云奏对于方大人的问话并不意外,他正疲倦地打着哈欠,忽闻宁湛所言,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子的感动。
他与叶长遥同宁湛不过萍水相逢,满打满算,认识了还不到两日,宁湛竟然如此信任他们。
方大人一面问,一面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云奏与叶长遥,那云奏眉眼间俱是倦意,一直在打哈欠,而那叶长遥则是在与章大夫说话,从始至终,他都未从俩人身上寻到破绽。
由于还有两桩杀人案要查,他将自己的心腹陈衙役与胡衙役留下,并嘱咐他们待赵淙醒来,定要立刻禀报,之后,他便出了赵府去。
宁湛听着方大人渐远的脚步声,又试着发出了声音来。
可惜,这世间并没有甚么奇迹。
咿咿呀呀的怪声依旧源源不断地刺着他的耳膜。
过了许久,这怪声添了些沙哑,骤然诡异起来。
云奏暗叹一声,欲要安慰宁湛,宁湛却在听到他的脚步声后,在虚空写到:我该如何是好?我本就是废人,如今竟是连淙郎的名字都说不出来了,待淙郎醒来,他会伤心的罢?伤心过后,他会不要我么?他曾夸奖过我的声音,如今,我却连声音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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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文《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反派攻,魔尊受,生子文,十月开文,求预收,下为文案:
文案1:一睁开双眼,谢晏宁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极为奢华的椅上,突然有人来报:陆公子回来了。
而后有一面若好女的美人进了大殿来,跪在地上道:弟子陆怀鸩
陆怀鸩?谢晏宁大吃一惊,陆怀鸩不就是他之前看的书中的反派么?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还没来得及瑟瑟发抖,他听见陆怀鸩接着道:见过师尊。
他竟然成了那个十分护短,将陆怀鸩纵容得无法无天的陆怀鸩的师尊与自己同名同姓的谢晏宁。
按照书上所载,陆怀鸩与谢晏宁皆是男女主青云路上的踏脚石,陆怀鸩是反派,而谢晏宁则是炮灰。
但他既然成了这谢晏宁,便容不得陆怀鸩涂炭生灵,更容不得陆怀鸩有丝毫损伤,即便是男女主都不行。
文案2:穿书后,谢晏宁震惊地发现自己因为修炼魔功而变成了难以启齿的体质,每逢十五,他须得与人亲热,若干时日过后,他更为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而孩子的父亲便是那陆怀鸩。
一更望江怨其十五
偏生这时, 那赵淙竟是醒了过来, 剧烈地咳嗽了数声,又哑着嗓子道:湛儿, 湛儿,湛儿
宁湛的身体应声战栗了起来, 咬紧了唇瓣,眼眶旋即被湿润了。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所躺的这张软榻与床榻并不远,只需走一十五步。
只消赵淙坐起身来, 赵淙便能瞧见他了。
他应该逃走,他必须逃走
自己主动离开, 总归比被赵淙抛弃要好上许多。
他当即下了软榻,由于他目不可视, 又甚是慌乱,足尖并未落稳, 进而摔倒于地。
他一点都不觉得疼,赶紧起身,往门口冲去了。
他对这间房间是很熟悉的, 他知晓从床榻到门口要走几步, 从床榻到窗口要走几步,从床榻到桌案又要走几步自然亦知晓从软榻到门口要走几步, 然而, 当他以为自己下一步便能出房间时, 他的整副身体却是撞在了墙上。
很疼
一伸手, 他便能触到门扉,仅仅差一点点。
头上似乎有甚么液体流淌下来了,黏糊糊的,暖融融的
是血罢?
他顾不得去擦拭自己的血,更顾不得自己究竟伤得如何,立刻站起身来,又要往门外去。
堪堪踏出一步,他似乎听见赵淙在唤他:湛儿,你勿要走。
他定然是听错了,赵淙定然尚未发现他的存在。
他终是顺利地踏出了房间,他不管不顾地往前奔,奔出数十步,居然一下子栽进了一处。
紧接着,有冰冷的水将他包围了。
他是掉入水井中了罢?
他将要死了么?
死了也没有关系,总归比被赵淙抛弃好上许多。
他现下死去,勉强还能留予赵淙一些回忆罢?至少在昨夜,不对,已经是前夜了,至少在前夜的床笫之上,他让赵淙泄了好几回。
思及此,身体好似热了起来。
接着,他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他张了张嘴,本能地欲要呼救,但却被他自己制止了。
他放松着身体,任由井水将自己灭顶,但须臾,他的身体竟是被人抱住了。
是谁?
他想去看,却目不能视;他想去问,却口不能言。
弹指间,他从井水中脱离了,身体即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你可还好?他听见有人这么问,幸好发问之人并不是赵淙,听声音应当是叶长遥。
无妨。他又听见有人这么回答,回答之人是抱着他之人,听声音应当是云奏。
却原来是云奏救了他。
他抬起手来,在虚空写道:你为何要救我?
云奏反问道:我为何不能救你?
我已然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他这么写罢,那云奏却如同没看见般道:我带你去沐浴,换衣衫罢,你中了毒,又掉入井中,不能再着凉了。
叶长遥闻声赶来,乍然见得云奏一身潮湿,微微打着寒颤,心脏骤然一疼。
他正要开口,却闻得云奏道:叶公子,劳烦你去烧热水来。
他明白云奏的原形乃是上古神兽,不会这么轻易地丧命,而宁湛却是中了毒的凡人,倘若再受一场风寒,或许便保不住性命了,但明白归明白,眼前云奏这副模样仍是教他担忧不已。
他将宁湛从云奏怀中抱出来,放于一旁,继而抱住了云奏,同时催动内息。
云奏并未挣扎,低叹一声,又掀开叶长遥斗笠上的纱布,以自己的面颊贴着叶长遥的脸颊,而后便阖上了双眼。
叶长遥灼热的内息自后心钻入,霎时蔓遍了他全身上下的经络。
他这副身体因走火入魔,经络本就淤塞,被内息温暖着,瞬间舒服得他几乎要睡过去了。
过了片刻,他顿觉自己一身的皮肉仿若被内息熬化了,没甚么力气,只得软绵绵地伏于叶长遥身上。
他的身体与叶长遥的身体全然没有间隙,甚至连最为羞耻之处都密合着。
他直觉得不妥,毕竟他乃是断袖,按照话本,叶长遥若不是新婚当夜被原身百般引诱,绝不会同原身有染。
即便眼下他与叶长遥已成亲了,但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算不得正式的夫夫。
待到了观翠山,他便会与叶长遥和离,到时候,叶长遥便可觅一合意的女子成亲生子了。
他急欲推开叶长遥,但一双手却是不肯。
是因为这一双手留恋着叶长遥的内息罢?
叶长遥终于收起了内息,他也终于推开了叶长遥。
他的视线不由地顺着叶长遥的面孔向下而去,一触及那处,又急匆匆地偏过了首去。
其实,是他想太多了罢?于叶长遥不过是在渡内息予他而已。
他定了定神,下意识地整理着自己已被烘干的衣衫。
他瞧不见叶长遥的神情,但他能听见叶长遥关切地道:你还好么?
他颔首道:我很好。
那我便放心了,我去烧热水来。叶长遥即刻往庖厨去了。
云奏凝视着叶长遥的背影,直到叶长遥的背影消失于九曲回廊,他才想起了宁湛。
他低下首去一瞧,宁湛竟然已半昏迷了。
他心生自责,随即将宁湛打横抱起。
宁湛猛然睁开双眼来,拼命地写道:我不要见赵公子!
好,不见赵公子。云奏又问,你的房间是哪一间?
宁湛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才放任自己昏死了过去。
宁湛的房间便在赵淙房间的隔壁,一推开门,不论是大小,亦或是布置,皆比赵淙的房间要好上许多。
那赵淙是真心喜爱宁湛的罢?
云奏先为宁湛将身上的衣衫褪去,又将宁湛的身体擦干,才将宁湛裹在了锦被当中。
不久后,叶长遥便提着热水进来了,他是循着云奏的气息而来的。
他将热水注满了浴桶,又帮着云奏将宁湛浸入了浴桶当中。
宁湛立即缩成了一团,接着口齿含糊地道:淙郎,淙郎
宁湛身上有不少伤,皆是新伤,尤其是隐秘处,这伤十之八/九是轮/暴宁湛之人所为。
云奏害怕宁湛淹水,立于宁湛背后,双手从宁湛腋下穿过,以支撑宁湛。
叶长遥见状,心中莫名地不悦起来。
云奏让宁湛泡了一会儿热水,便将宁湛从水中捞了起来,擦干后,为其穿妥亵衣,又放于床榻,并盖上了锦被。
他回过首去,本是要问叶长遥章大夫在何处,但一想到叶长遥方才见得了宁湛身无寸缕的模样,心脏却陡然不适了。
他抚了抚心口,才问道:章大夫在何处?
叶长遥不答反问:你的心脏怎么了?
自己恐怕活不了多久了罢?不适愈来愈频繁了。
但云奏并不想坦白,认真地笑道:无事,不过是我的习惯罢了。
叶长遥松了口气,才答道:章大夫在为赵公子煎药。
云奏见叶长遥的气息吹起了一寸纱布,心知叶长遥极为担心他的身体,不然叶长遥的吐息不会如此重,他又抚了抚心口,才问道:赵公子如何了?
赵公子现下疼痛难当,还起不得身。叶长遥柔声道,我去请章大夫来,为宁公子诊脉。
叶长遥生得阴鸷,嗓音亦是低沉,每每用这般柔软的语气,俱是充满了违和感,叶长遥用寻常的语气只是令人觉得叶长遥其人不好相与,但用这般柔软的语气却是令人胆寒。
倘若自己乃是一牙牙学语的稚子,定然会被吓哭了去,但而今的云奏却觉得甚是悦耳。
好。他这么回答了叶长遥,又忍不住抿唇暗笑。
未多久,章大夫便来了,他已从叶长遥口中得知原委,为宁湛诊了脉后,道:他瞎了,又哑了,身子骨不如何强壮,那毒又不知是否还会发作,恐怕
云奏蹙眉道:那毒再次发作会如何?
章大夫思忖着道:那毒初次发作,便使得宁公子成了哑子,由此推断,假若再次发作,恐会夺去宁公子的听觉,亦或是味觉、触觉、嗅觉
倘使如此,面对赵淙,宁湛会更自卑罢?
云奏谢过章大夫,忽而想起了自己被吊睛白虎咬死一事,与宁湛相较,还是被咬死来得痛快许多。
章大夫回庖厨去了,将守着汤药的叶长遥换了回来。
叶长遥出了庖厨,经过宁湛房门口,停驻了脚步,向着云奏望去。
云奏觉察到叶长遥的视线后,粲然一笑。
云奏由于被自己渡了不少内息,面上难得有些血色,这么一笑,眉眼间陡生艳色,使叶长遥生出了已然春暖花开的错觉,明明现下仍是寒露时节。
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他心中迷惑,又朝云奏道:我去问问赵公子可有瞧见昨夜那凶手,云公子,你便在此看着宁公子罢,以免凶手再次行凶。
凶手再次行凶的可能性并不大,且凶手应当极为享受对宁湛的折磨,不会下杀手,但若是有个万一,宁湛定不会有命在了。
云奏清楚叶长遥的顾虑,因而他立刻答应了下来。
叶长遥又瞧了瞧云奏,才往赵淙房中去了。
赵淙躺于床榻上,双眼呆滞。
他行至赵淙面前,问道:赵公子,你可有瞧见昨夜那凶手?
良久后,赵淙方才满面痛楚地答道:并未瞧见,若不是被疼醒,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被
话音尚未落地,有俩人从门口进来了,正是方大人与那陈衙役。
方大人到了赵淙床榻边,居高临下地道:你与谁人有仇怨?
赵淙见是方大人,冲着方大人冷笑一声,才道:五日前,我的心上人湛儿遭人绑架,绑匪向我索要白银万两,后来,湛儿得其幼时好友相救,重新回到了我身边。我猜测许是绑匪所为。
方大人浑然不知赵淙为何要对自己冷笑,问道:绑匪是何人?
赵淙瞪视着方大人道:便是你那四子,方四公子还威胁我,倘若我胆敢轻举妄动,他便让他的好父亲,方大人你随便为我按个罪名,将我处死!我当然不敢如何,便听话地去筹集了一万两白银,没想到
他讥讽地道:没想到你那四公子根本没命要我这一万两白银,死得好,恶人自有天收!我听闻他死得很是凄惨,报应!
方大人目眦欲裂:难不成是你?
赵淙笑道:我倒希望是我,这样我就能手刃欺辱湛儿之人了。
他身体虚弱,过于激动之下,牵扯到了伤处,面色更白了一些。
方大人冷静下来后,又问道:你有何证据可证明是我那四子绑架了宁湛?
一日,我带着湛儿外出游玩,不幸遇见了方四公子,方四公子的眼神当即黏在了湛儿身上,他问我可否将湛儿让予他,我自然不肯,他又问我可否让湛儿陪他一夜,我矢口拒绝,从此之后,我名下的商铺时不时地有地痞流氓捣乱。方四公子又来见了我,威胁我假若不让湛儿陪他一夜,他便令我无法在这夙州城立足,我气得命人将他轰了出去,五日前,我外出巡视商铺,湛儿在府中被绑了去,绑匪留下了一张字条,上书:若无白银万两,你便再也见不到你的湛儿了,在我将他玩死前,你可得快些筹集银两,三日之后,我便会来取。赵淙轻蔑地扫了方大人一眼,又客气地对叶长遥道,麻烦叶公子去书房,将书案上的那字条取来。
叶长遥应下了,转身去了书房,那书案上果真有一张字条。
他又回到赵淙的房间中,并将字条递予了方大人。
方大人接过字条,细细一看,这字条上并无落款,其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着,似是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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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漱己(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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