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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漱己(7)

    云奏吃了一口桂圆粥,复又强调道:我当真不嫌弃你。
    叶长遥笨嘴拙舌,说不出甚么漂亮话,便又道:我知晓了。
    云奏身体松弛地半躺在床榻上,由着叶长遥慢慢地喂食,待一碗桂圆粥吃尽了,才道:我知你是怕我露出破绽,才不将你的计谋告知于我,但我从小二哥处听闻你的死讯时,当真是又震惊又伤心,直到我瞧见了你用术法化出的尸身,我才缓过神来。
    抱歉。叶长遥手足无措地道,其实你当时潜入牢房,问我是何打算之时,我确实还未想好,我并非故意隐瞒于你,是俞公子提剑来了后,我才打算将计就计的。
    叶长遥一手端着空碗,一手执着调羹,以致于手足无措的模样瞧来有些可笑。
    但云奏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他严肃地道:我并未责怪你,我是想让你明白你于我的重要性,才这般说的。
    自己于云奏的确很重要,毕竟倘若自己当真身死,云奏如何去观翠山?
    但听闻云奏道又震惊又伤心,叶长遥仍是觉得开心不已。
    仔细想来,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地向他表达过他的重要性,包括一手抚养他长大的师父。
    云奏乍然瞧见叶长遥唇角含笑,怔了怔,不禁取笑道:你未免笑得太过僵硬了罢。
    叶长遥突然想起师父曾经说过他笑起来比面无表情时更为可怖,马上收起了笑意:很少有甚么事能让我笑,久而久之,我便不知该怎么笑了。
    云奏指了指桌案道:你且先去将空碗与调羹放下。
    叶长遥依言而行,又听到云奏道:坐到我身边来。
    而后他的眉眼被云奏的右手覆上了,云奏的嗓音又漫入了耳中:放松些,再放松些,现下并没有甚么妖魔鬼怪需要你去铲除,这房间中只你我二人。
    叶长遥清楚自己的神情一如往常,但他并无照铜镜的习惯,自是不知晓自己究竟往常是甚么样的神情。
    他试着放松了一些,但云奏却是觉得不够。
    云奏望着眼前仍旧凶神恶煞的叶长遥,又转而用自己的两根食指将叶长遥的唇角推上去了一些。
    被迫上翘的唇角与凶神恶煞的眉眼甚是不般配。
    他忍俊不禁地道:你这副模样着实古怪。
    说罢,他放过了叶长遥的一双唇角,才继续方才的话题:我缓过神来后,便猜到了你的计划,为了将这戏做得更真些,便去寻了俞公子,又施了障眼法。此次,我们算是侥幸,那蟾蜍精道行不够,且过于自信,不然,小小的术法早被看穿了。
    我当时从林小姐身上闻见了妖气,便断定那妖怪道行不高,倘若是大妖,可做到不留丝毫妖气,倘若实力中等的妖怪,妖气不会这般浅淡,也正因为他道行太浅,我甚至并未觉察到我去林府之时,那蟾蜍精亦藏身于林府,至于那水草精我去林府时,便是她开的门,亦是她引我去见的林小姐。叶长遥自责地道,若是我那时注意到了水草精,便能顺势找出蟾蜍精,林小姐便不会丧命了。
    你方才还劝慰我林小姐被杀许是解脱了,你为何却不劝慰自己?云奏眼中生出了无尽的伤感来,我们都对林小姐不起。
    叶长遥坚定地道:为了不再发生如林小姐一般的悲剧,我们须得努力修炼。
    云奏咳嗽了几声,才为难地道:我这身体恐怕暂时修炼不得。
    对不住,我太过自说自话了,并未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叶长遥起誓道,我定会好好修炼,连带着你的份。
    由于咳嗽过多,云奏的嗓音微微沙哑了:多谢你。
    叶长遥明知云奏的病并非凡间药物,但还是问道:可要我去寻大夫开一帖止咳药来?
    不必了,止咳药于我半点用处也无。云奏已犯困了,便躺下了身去,因现下更深露重,他又将鸳鸯被扯至了下颌处。
    叶长遥见状,站起身来,道:云公子,你歇息罢。
    云奏阖上了双眼,打着哈欠道:寐善。
    寐善。叶长遥瞧了眼云奏,转身出去了。
    云奏面无血色,鸳鸯被却是扎眼的大红,大红衬得云奏几乎无一丝活气。
    必须快些去观翠山才行。
    他在行至门口时,停住了脚步,道:待明日,我便将这些布置都撤了,被褥也换了罢。
    云奏迟迟没有答话,在他以为云奏已然睡过去了的时候,他却得到了意外的答复:都留着罢。
    云奏全然不知自己为何会迟疑,为何会这般作答。
    直到叶长遥离开许久,他终于在迷迷糊糊中得出了答案:我已习惯这漫天漫地的大红了,亦已习惯这鸳鸯被了,假若全数换掉了,我定会睡不着的。
    次日,他洗漱过后,又用过早膳,便与叶长遥一道去祭拜林小姐了。
    林小姐新死,坟冢的泥土看起来极为松软,上头亦不像时日久了的坟冢般生满了杂草。
    坟冢上插着一支招魂幡,那招魂幡被西风肆意摆布着,似要碎了去。
    寻常的招魂幡哪里能招回林小姐的魂魄?
    云奏蹲下身去,在林小姐的墓碑前点上了香烛,烟气半蒙住了他的双眼,他陡然想起来,他不曾见过活生生的林小姐,他见过的仅仅是林小姐的尸身。
    他伤感不已,双眼生红,又仰起首来,对叶长遥道:叶公子,我的双眼被熏着了。
    从这角度看来,云奏似乎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喉结上的朱砂痣却分外惹眼。
    叶长遥并不戳破,他将云奏扶了起来,才柔声道:你且站远些,由我来为林小姐烧纸钱罢。
    火折子尚未碰到纸钱,他忽然发现了尚在远处的俞阳。
    俞阳憔悴不堪,行至林小姐墓前,向云奏与叶长遥致谢道:多谢你们来看她,她若是地下有知,定然很是欢喜,她是极爱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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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一下,小可爱们想看林小姐和俞公子的番外嘛?大抵是林小姐重新投胎了,及笄后,嫁给了一直孤身一人的俞公子
    番外一俞阳林小姐
    然而,即便林小姐地下有知,即便坟冢前再热闹,又有何用?
    林小姐早已身故,这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
    俞阳双目生泪,从叶长遥手中接过火折子,跪于墓碑前,为林小姐烧纸钱。
    纸钱未多久便纷纷变作了纸灰,四散而去。
    待纸钱全数烧尽,他仍旧不肯起身。
    叶长遥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劝,便默然不言了。
    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俞阳才低声道:再过三月便是春闱了。
    叶长遥全然不知俞阳此言何意,半晌,又听得俞阳道:我这便要回去温习功课了。
    叶长遥还以为俞阳伤心过度,会放弃春闱,闻言,心中稍有安慰。
    可俞阳虽是这般说着,身体却如同被钉在了墓碑前了似的,一动不动。
    见状,云奏一扯叶长遥的衣袂道:我们走罢,勿要在此打扰了俞公子与林小姐。
    叶长遥颔首,便与云奏一道离开了。
    俞阳并未觉察到俩人已然离开了,他一面用手抚摸着林小姐的墓碑,一面柔声道:我已为你报仇了,但那又有何用?纵然我将那凶手的尸身剁成肉泥又有何用?你再也回不来了。
    寒露他是初次唤林小姐的闺名,嗓音又胆怯又兴奋。
    他微微红了脸,才接着道:我已将你亲手绣的嫁衣与鸳鸯被从你家中取来了,我将它们小心藏好了,绝不会有损。你的母亲以及林府阖府我会照看,你不必忧心。
    寒露,我不曾与你说过那天在诗会上,并不是我初次见你。其实,我初见你之时,你穿了一身的男装,与同样一身男装的丫鬟在一起饮酒吃肉。我当时直觉得你作为男子长得太过秀气了,但你饮酒吃肉的姿势却颇有几分豪迈。
    再见你之时,你又穿了男装,你一人在元宵灯会猜灯谜,其中有几个灯谜,我还未想出答案来,你却已作答了,我那时候想倘若你亦参加科举,我定然不如你。
    第三次见你,是我去拜会你父亲之时,我行走于廊上,而你在绣楼抚琴,我循着琴音仰首一望,只一眼,便瞧见了你。我当时大吃一惊,心疼你原来是女儿身,无法在这由男子掌控的世间实现你的抱负,做你想做之事,但又窃喜于你是女子,我能娶你过门,这是我第一次想娶你。
    诗会上是我第四次见你,我终于能同你说上话了,你却对我冷言冷语,我想你可能对我无半点好感罢?若是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来胁迫你与我成亲,你未免太过可怜了。故而我决定要等你真心想要嫁予我了,再向你父母求亲,却未想,你父亲却是在一月多前过世了,更未想,你亦他忍不住落下了泪来,寒露,我不会再娶旁人,待我做完了我想做之事,我便去陪你。
    他想做之事便是惩奸除恶,一扫朝堂上下的浊气。
    但这谈何容易?
    突然,天上阴云密布,须臾,竟是下起了雨来。
    已是深秋时节,这雨珠子跌落在身上,带来了不少寒意。
    雨不大却密,不久,他一身的衣衫都湿透了,他打了个寒颤,却并未起身。
    他须得去温习功课了,但他舍不得走,因为此处埋着他一生的至爱。
    从辰时跪到戌时,他的身体已然失去了知觉。
    若不是他父亲来寻他,他大抵会死在此处罢?
    其实死在此处亦是件幸事罢?
    这样,他便不用在人世间受煎熬了,但一触及父亲的双眼,他却觉得自己太过不孝了。
    他已决心不娶妻不纳妾,因而不会有子嗣了,这已是大不孝,难不成他还要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阳儿,回家罢,你母亲已为你熬了姜汤。父亲并未说甚么,扶起了他便往家里走。
    他的身体还未缓过来,一身的体重都压在父亲身上了。
    待回到家,父亲的衣衫已然汗湿了。
    母亲匆匆地端了姜汤来,又含笑着道:阳儿,回来了便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父母却并未指责他不爱惜身体。
    由于淋了数个时辰的雨的缘故,他大病了一场。
    期间,叶长遥与云奏来探望他并向他辞别,他哑着嗓子道:我极是羡慕你们。
    叶长遥乃是修仙者,云奏瞧来亦不是凡胎俗骨,他们夫夫二人能在一道的时间将会远超他的寿命。
    病好之后,他每日都会去林小姐墓前念书。
    过了十日,他便启程去京城应试了。
    此次春闱,他夺得头筹,是为会元。
    在其后的殿试中,他惜败,只摘得了探花。
    他被任命为知县,赴任时,他先拜见了父母,而后才去祭拜林小姐。
    林小姐的坟冢上没有甚么杂草,想来应是时常有人来祭拜林小姐的缘故。
    他为林小姐摆上供品,点上香烛,才开始烧纸钱。
    烧着纸钱,他突然想起了叶长遥与云奏,他其实曾经憎恨过他们,若是没有他们,许林小姐还活着,但他亦知晓,林小姐的死亡并不是他们所能预知的。
    烧罢了纸钱,他又抱住了墓碑道:一林寒露紫梨繁,待寒露到了,我再来见你。
    据闻林小姐出生前一日,林父看了卢纶的诗集,其中《晚次新丰北野老家书事呈赠韩质明府》有一句数派清泉黄/菊盛,一林寒露紫梨繁,又因正是寒露时节,林小姐出生后,林父便为林小姐取名为林寒露。
    他松开手,别过林小姐,甚么都没有带,仅怀揣着曾杀死了那蟾蜍精的林小姐的玉簪子去赴任了。
    从知县至知府,从知府至知州,待调回京城做官,已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又五年,他当上了御史大夫。
    这十五年间,为他说媒之人不少,他一一拒绝了。
    父母亦曾劝过他纵然不娶妻,纳一房妾室,延续香火也是好的,他亦拒绝了。
    由于仕途得意,即使年岁渐长,说媒之人反是越发多了。
    又到了寒露时节,他方才回家,便来了一媒婆。
    媒婆舌灿莲花,说得他有些头疼,他婉拒了媒婆,差人将媒婆送了出去,方要去小憩,竟是来了圣旨。
    宣旨的乃是最受圣宠的内侍,他以为圣上是有事情要交代他办,未料想却是赐婚,对方是圣上将要及笄的十三公主。
    纵使对方贵为公主,他都不愿背弃林姑娘,因而他当即道:恕臣不能接旨。
    内侍匆忙回宫禀告了圣上,圣上震怒,将他下了狱。
    下狱便下狱罢。
    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牢房中,忍受着铺天盖地的异味,心下平静。
    他不知圣上会降甚么罪,但不管甚么罪,他都甘愿受之,只是可惜若他身死,便不能为自己的父母与林小姐的母亲养老送终了。
    在牢房中待了三日后,忽而有一阵环佩声漫入了耳中。
    紧接着,牢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名女子。
    这一名女子身着华服,另有一名做宫女打扮的女子候在牢房外头。
    显然这华服女子便是十三公主了。
    他向十三公主行了跪拜之礼,后又道:罪臣无才无德,年岁又长公主许多,与公主不般配,不敢耽误了公主,还请公主另觅良人。
    本宫今日才知父皇将你下狱了,待本宫回去便请父皇放你出来,此番是本宫对你不起。十三公主又道,俞大人,你且抬起头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俞阳依令,十三公主的视线随即覆上了他的面颊。
    片刻后,十三公主哽咽起来,他正觉奇怪,却闻得十三公主道:我生于寒露当日,小字寒露。
    寒露?
    他脑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十三公主却是哭了起来:许是投胎前,我未饮尽孟婆汤罢,我从知事起便知我上一世唤作寒露,与我这一世的小字一般,亦知我上一世深爱着一个人,但我却记不清那人的姓名,更想不起那人的容貌了。我一直一直在找那人,五日前,我恰巧在散朝时瞧见了你,惊鸿一瞥间,我认定那人便是你。我立刻去见了父皇,父皇不肯将我许配予你,我绝食了一日,父皇因心疼我不得不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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