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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重生)——岩城太瘦生(17

    李砚吓得赶紧放开他,生怕他就此恼了自己。李砚分明醉了,却因为担心了一夜,好久也没能睡着。
    后来一连试探了陈恨好几日,他才知道,原来陈恨喝醉之后是不记事的。早知如此,那时无论如何都该亲他的。
    李砚不必用封侯笼络陈恨,因此并不将封侯的许诺时常挂在嘴边,也不经常问他,封侯之后要回报自己什么。
    于陈恨,李砚不大在乎这个。
    一直到了封忠义侯那日晚上,陈恨将前来侯府道贺的众臣送走,才帮着张大爷关上正门,一转眼就发现李砚身着便服,踱着步子自后门进来了。
    那时候是三四月份,院子里的梅花早就谢了。
    陈恨去厨房转了转,适才宴毕,也没有余下的酒水。所幸席散未收,两个人便将几张桌上坛中剩余的酒水凑起来,就坐在堂前台阶上饮酒。
    天阶月色凉如水。
    混杂在一起的酒水最是醉人,李砚饮了半坛,带了些醉意,摸索着又去揽他的肩,把他的脑袋按在怀里。
    如小孩子讨赏一般,他道:朕没骗你吧,你果然是忠义侯吧。
    陈恨亦是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臣谢主隆恩。
    这回他刻意留了几分心思,低声问道:你懂不懂得,当了忠义侯,要做什么?
    那时候陈恨正收回勾住他的手,抱起酒坛子饮酒,很郑重地看向他,点了点头:臣明白的。
    李砚等着他说那句臣会一直在的。结果陈恨捶了下他的胸口,仍是很郑重地,像是宣誓一般,道:臣对皇爷,忠心耿耿。
    他忠心耿耿,李砚却耿耿于怀了。
    李砚简直想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给晃醒: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你上回根本不是这么说的!
    陈恨不觉其它,只是吃吃地笑了。
    后来吃多了酒,李砚也就不再看他,只是手仍搭在他的肩上,垂眸时说了那句天下与卿同守。
    陈恨还以为他对自己回答的耿耿挺满意的,还谦虚了两句。
    李砚扣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
    这一晚之后,朝中事务繁忙,两个人再没有一起吃过酒。
    再有,便是永嘉二年,正月十五的正午。
    这回提起忠义侯侯爵的事情,陈恨直接说:那臣辞了侯爵、将侯爵封赏全部退回。
    这话把李砚惹得双眼通红,酒劲都上了头。
    陈恨见他反应不对,才要道歉,说自己喝醉酒,说错话了,李砚便一拂袖,把桌上酒坛摔落在地,哐的一声,那酒坛就碎成了千块万块。
    完了,陈恨心里一凉,自己怎么就一时口快,说了这样的话?
    这下子李砚恐怕是真的伤心了,接下来,他就要指着那酒坛,说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了。
    可是李砚却只咬牙,说了两个字:你敢?
    臣不敢,臣醉了。陈恨示弱道,臣说错了,臣真的说错了,求皇爷恕罪。
    李砚抬手,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最后抓了一下他的脖子。
    他问:若不封你做忠义侯,你现下会在何处?做什么?
    臣
    说实话。
    臣大概还在江南老家,做一个教书先生。闲的时候还可以写写诗,也可以写写书,写不出来的时候,就划着我娘留给我的船,到处乱漂,漂到哪里算是那里。
    这话好像又说错了,陈恨用余光偷觑李砚的脸色,这话又惹李砚黑脸了。
    他闷闷地想,可他说的确实是实话,是李砚偏要听实话的。
    李砚冷笑道:你想得好美。
    陈恨怯怯回道:臣也觉得很美。
    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没跟你说。
    陈恨猜测,李砚大概是要说自己重生的这件事。
    看来李砚也受不了,受不了他二人近来这奇怪的相处方式。看起来亲近得与从前无二,实际上却有很多的不同,其实那底下,波涛暗涌。
    要李砚自己讲出重生的事情,大概也难为他,于是陈恨便点头道:臣知道了。
    李砚自嘲地笑了笑,说: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没等陈恨回话,他又道:罢了,你怕是不想听,不想听便算了,日后你会知道的。
    陈恨隐隐觉着,他好像猜错了,李砚要说的好像是另一件事情,而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两人再沉默着坐了一会儿,陈恨想着,还是不能让皇爷憋着一肚子气回宫去,到时候要遭殃的多半还是他,便想着要哄哄皇爷。
    战略哄爷。
    悄悄地往四处看了看,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哄他,一晃身子,发现那兔子灯还插在自己身后的腰带里。
    他分明记得,他把兔子灯拿下来,放在堂前桌上了,怎么又
    大抵是李砚趁他不注意,什么时候又给他挂上了,可是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挂在身后的?
    陈恨将手绕到身后,抓起兔子灯,递到他面前:皇爷。
    李砚仍是冷着声调:怎么?
    陈恨把兔子灯塞到他手里:原就是买给皇爷的。那时臣坐在门槛上,放在地上怕弄脏了,随手挂在身后,结果正巧被皇爷看见,就不敢给皇爷了。现在想想,还是送给皇爷的好。
    李砚道:你还把朕当小孩子哄。
    虽这么说,那兔子灯李砚还是收下了。
    陈恨暗喜,战略哄爷,简直是手到擒来。
    后来天色晚了,一想李砚晚上还有元宵宫宴,陈恨便提醒道:皇爷,时辰不早了。
    回宫。
    陈恨送他出了侯府的门,匪鉴就牵着马在门前等着。
    陈恨朝李砚作揖:臣恭送皇爷。
    李砚只走出一步,忽然转头问他:你真的不回宫了?
    他低头:臣不回去了。这原本也是他要办的事情。
    元宵宫宴也不去了?
    他依旧低着头:臣中午吃醉了酒,恐殿前失仪,便不去了。
    李砚又问了一遍:不回宫了?
    他朝四处看了几眼,随手指了指正趴在门槛上睡觉的陈猫猫,胡搅蛮缠道:臣放不下府里的猫。
    准你带进宫去养。李砚又补了句,你若放不下别的什么,也全都带去。
    陈恨一愣,他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吴端说皇爷有意留他在宫中,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是不是想错了什么?
    他很快就回了神,扯出一个笑来,讲了一个好难听的笑话。他指了指头顶忠义侯府的牌匾,说:那臣还放不下忠义侯府呢。
    李砚往前近了一步,脚尖抵着他的脚尖。陈恨再往后退,脚跟贴在门槛上,便惊了趴在门槛上睡着的陈猫猫。陈猫猫尖声叫了一声便跳开了。
    若是可以,陈恨也想惊叫一声然后跑开。
    随他后退的脚步,李砚很快也近了半步,仍是抵住他的脚尖。
    离得太近了,陈恨讪笑着就要跨进门槛里边去,李砚一伸手便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将陈恨送给他的兔子灯重新别在他的腰带上,低声对他说:
    今日你要辞了忠义侯的位置,好去江南写诗写书,泛舟河上,好不惬意。朕说你想得美,你确实是想得美。
    你从前待朕这么好,怎么现在就变了?问了你三回,要不要回宫,你一遍一遍的,回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朝里有人说你最会察言观色、迎合圣心,现在怎么不会了?
    朕说了三回,这是第三回 ,你就是猫,天生反骨,朕不用皇爷的名头来压着你,你就不懂得服软。
    李砚自怀中掏出一封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陈恨定睛一看,那是他压在长乐宫枕头底下的奏折,大概内容是辞爵。
    完了,陈恨身子一软,完了,李砚被他弄疯了。
    只听李砚冷声道:你不是放不下忠义侯府么?你日夜想着要辞爵么?朕遂你的愿,准你的奏。
    他转头宣匪鉴,匪鉴便站在阶下奉旨,李砚道:宣阁中拟旨,削忠义侯侯爵他停了停,死死盯着陈恨,一字一顿道:没掖幽庭奴籍,拨养居殿近身伺候。
    你不进宫,朕自有法子带你进宫。把你绑回去不大好看,朕又怕你跑,想来想去,还是用奴籍把你在宫中钉死了,最为妥当。
    朕待你从来没什么架子,竟教你与朕都忘记了,朕原本就可以对你做些什么。
    李砚明白,他这一道旨圈着陈恨,陈恨不会生气,顶多过两天也就好了。因为造反的事情,陈恨愧疚,对他恨不起来。
    既能困着,又恨不起来
    李砚抱着陈恨的腰的手,轻拍了一下挂在他身后的兔子灯。陈恨看着那兔子灯摇摇晃晃的,转眼便看见李砚朝他笑了,他笑得克制,只是稍勾起唇角,不细看也看不出他是笑着的。
    你非但恨不起来,日后还要你身上处处都为朕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的五瓶营养液!(我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不是打对了,还是jj抽了,刷新了好几遍这位小可爱的名字也只有一个双引号,但是双引号又是大家都有的,太奇怪啦,这位小可爱在的话可以冒个泡呀)
    第23章 旧事(1)
    其实陈恨不是头一遭进掖幽庭。
    一年之前他才从那里边出来。
    当年李砚远封岭南,老皇帝病重时,下旨召他回都。若是途中顺利,李砚原本可以在那时就争一争皇位的。
    只可惜途中并不顺利,那时的朝政全在李砚的三皇兄李檀的掌握之中。李砚回到长安时,正赶上他的登基大典。
    李檀为了牵制李砚,便没让他再回岭南,只让他在长安住着,说是联络兄弟感情,也常召他入宫。
    李檀召李砚进宫,是为练剑。不过李砚每每与他练剑,身上都要挂彩。李檀知道他自小修习剑术,偏要在他最厉害的事情上压他一头。
    早早的就壮士断腕、与陈恨断得一干二净的陈府,那时在皇帝面前正得宠。陈恨从前的兄长、陈府的嫡长公子陈温犹是。
    有一回宫中设宴,陈恨放心不下,便陪着李砚去,正巧李檀那边,是陈温伴驾。
    李檀低声唤道:阿温。
    从前在江南时,家里人照江南人的口癖唤陈温阿温。李檀偶然知道了,也常这么喊他。
    陈温垂首应道:臣在。
    李檀看向陈恨:你看那人是不是从前被你们府上逐出去的?
    是。
    其实李檀不会不认得陈恨,他只是有意要问这么一句罢了。李檀又道:他负了你们府上,那朕今日就帮你讨回来。
    也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陈恨于万千思量之间跪地谢罪,最后换上了掖幽庭的蓝色粗布衣裳,又卸下冠子,以发带挽起头发。
    陈恨被安排在武场扫地。
    他每日抱着扫帚宽慰自己,罢了罢了,李砚没事儿就行,等李砚当上皇帝,他自然也就从掖幽庭出来了。
    在掖幽庭里待着,外边的什么事儿都不知道,陈恨要帮李砚谋划,也无从下手。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个月,一直到西北匈奴递了文书来。
    早些年,李砚的皇长兄出事时,他的亲皇姊昭阳长公主去西北和亲。这时长公主的夫君死了,匈奴人要把长公主再嫁给下一位新的首领,因此递了文书来。
    要想把长公主迎回长安,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但要把长公主接回来,就要皇帝出面,回绝匈奴人的文书。可皇姊不是李檀的亲皇姊,李檀不会在乎。
    接到消息的那天下午,陈恨抱着扫帚,在武场里温温吞吞地想了很久。突然发生这种事情,他很想见李砚一面。
    天遂人愿,这日下午,他果然与李砚见了一面。
    李砚再一次被宣进宫中,陪皇帝在武场练剑。
    中途休息时,陈恨躲在武场外边的围墙拐角处,再使了些银钱,找了个小太监去把李砚给喊出来。
    李砚警觉,一路上还是拿着长剑过来的。
    陈恨从拐角那边探出脑袋来,朝他挥了挥手:王爷,是我。
    李砚将长剑反手一收,神色也缓和不少,举目见四下无人,便快步朝他走去:你怎么样?
    他这话咬字太轻,陈恨大抵是没听见,只说了四个字:暂避锋芒。
    李砚点头:我知道。
    方才臣看王爷与皇帝练剑,还是有些年轻气盛。
    今日你在。
    陈恨不语,李砚忙又道: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嗯。此处不宜久留,陈恨只应了一声,低头挥着扫帚,做出扫地的模样,转身便要走。
    李砚往边上跨了一步,正挡在他的去路前,将他堵在墙边,将最开始的话再问了一遍:你怎么样?
    跟小孩子似的。陈恨隔着衣袖拍了拍他的手:臣很好,劳爷挂心。
    说完这话,陈恨便换了个方向走了,李砚伸出去的手什么也没碰到,连他的一片衣袖也没碰到。
    臣很好。
    陈恨才说完这句话,没一会儿,他与李砚就出了事。事后陈恨想起这句话,觉得自己那天简直是被乌鸦精上身了。
    暂避锋芒。李砚避开不及,被李檀刺了两剑,一剑当肩,一剑在胳膊上。
    八弟,他们说你剑术精进,依朕看来,不过尔尔。
    长剑落地,他捂着肩上伤口,鲜血濡湿了手掌,做出痛极叩首的模样,很艰难地咬着牙道:自是比不过皇兄。
    那时高公公作为老皇帝身边的旧人,被李檀留在了养居殿,在他也有些许面子在。若不是他适时劝了李檀一句,恐怕李檀还不依不饶的。
    太医院的章老太医出诊,帮李砚包扎伤口。李檀再嗤了一声便离去了。
    尚在宫中,章老太医不好多嘴,只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处理了李砚的伤口,天色渐晚,章老太医与他道过别后,便要回太医院值夜。
    章老太医走小径回去,才走出没两步,径边草丛里就滚出一个人来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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