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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重生)——岩城太瘦生(18

    他四处望了望,周围没别人,抬眼见对面就是掖幽庭,心下了然。陈恨应该是从窗子翻出来的,结果摔进了草丛里。
    诶,诶?章老太医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陈恨的脸烫得不大对劲,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烫的。
    章老太医抓起他的手腕,把了一会儿的脉,心道不妙,只把人再往草丛里一推,自己一把老骨头,几十年都未跑动,跑着去追方才离开的李砚。
    总算是在宫门前追上了李砚,章老太医道:老夫老眼昏花,方才给王爷用错了药,求王爷与老夫回一趟太医院,换个药。
    不必了,我
    要的,要的。章老太医一把抓住他的手,凑近了低声说了陈恨的名字。
    只道是陈恨又有事情找他,李砚随章老太医去了,才知道是陈恨出了事。
    他把陈恨从草丛里抱出来,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泥土落叶时,也察觉陈恨不大对劲。
    李砚一怔,他这症状,倒像是自己从前在岭南经历过的:章太医?
    章老太医道:走吧,先去老夫那儿,老夫给他扎两针。
    多谢
    方才帮陈恨擦去面上污泥的手,还搭在陈恨的面上,昏昏沉沉的陈恨一张口,顺势就舔了舔他的手指。
    指尖一片温热濡湿。李砚的话未完,就像是被陈恨张口吞了。
    所幸天色不明,章老太医什么也没看见。李砚暗松了口气,很小心地把陈恨背到背上。
    老夫常走小径,这儿没什么人。
    是。
    不是李砚不想说话,实在是他静不下心来说话背上的陈恨总蹭他的脖子,他呼出来的气又是燥的,打在李砚的颈上,惹得他颈上血脉突突直跳。
    陈恨又在他耳边喃喃地说话,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呜呜咽咽的,叫人听不明白。可是这种时候,听的又哪里是话里的意思?只听个声儿就够足够了得了。
    李砚可算是知道,自己在岭南把陈恨压在墙上、还咬着陈恨的耳垂是有多磨人了。难怪那时候陈恨慌张,现在他心里也发慌。
    章老太医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
    陈恨呢喃道:是王爷吗?
    李砚忙应道:是,离亭。是我。
    陈恨长长地呼了口气,动了动脑袋,将脸靠在他的脖子上,呓语道:王爷疼我。
    李砚脚步一顿,他明知这句话是陈恨一时发昏,抓着了救命的稻草,胡乱说的。他却偏头,蹭了蹭陈恨的额头,轻声应道:好。
    一路避着人,将陈恨带回了太医院章老太医值夜所住的房间,章老太医先给他扎了两针,又忽然对李砚道:王爷的手还伤着。
    李砚摇头,只盯着床上的陈恨看:我无妨。
    不是。章老太医失笑摇头,陈离亭昏着,他没法自己弄。
    我用左手。
    好。章老太医收了银针,临走时还放下了床上帷帐。
    那帷帐被风掀起来又落下,如云霞一般。
    李砚把他圈在怀里。陈恨这会子倒是安分下来了,什么混账话也不说了,什么混账事也不做了,安安分分地由李砚摆弄,只是稍喘着气。
    王爷疼我。
    这句话冷不丁又钻进李砚耳中,小蛇一般。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儿心悦他?可陈恨先问了他是谁,若是旁的人,是不是就不是王爷了?
    不能再想这件事了。
    他为防自己动歪心思,只好想一些正经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又想起自己才问过陈恨在掖幽庭过得好不好,陈恨也才说过劳他费心,结果就出事了。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宫中怎么能过得好?
    心疼。
    一只手伤着,另一只手不好碰他的脸,李砚便用脸贴了贴他的额头,不是这么烫了。
    李砚伸手去拿床头木架上挂着的白巾,才转头,忽闻陈恨道:王爷,不是让你别这么用功写字练剑了吗?
    李砚一惊,身子往后靠了靠,不敢再让陈恨靠在自己怀里,生怕他察觉出什么。再退下去,就直接下了床,他拿起木架上的白巾子擦手,勉强定了定心神,道:怎么?
    王爷手上的茧子又厚啦。
    陈恨是方才醒的,一醒来发现自己被李砚圈在怀里,场面有些尴尬,便想要说些玩笑话来缓缓。
    但是这个玩笑话明显不是很成功。
    李砚见陈恨朝他笑了笑,心道要是本王告诉你,你之前说了什么,本王看你还笑得出来。
    想是这么想的,他却只道:你好了?
    不愿意叫李砚忧心,陈恨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了好了。
    你洗洗吧。李砚低头,用未受伤的左手把清水端到他面前,又给他递了一块干净的巾子。
    李砚不再多说话,陈恨也不曾多想,只以为他是害臊,便道:从前在岭南,我帮王爷弄了一回,这下子算是扯平了。
    可是李砚根本不想扯平。
    于是他转了话头:你在掖幽庭怎么了?
    掖幽庭私底下男风挺盛,臣一时不防,就中招了。
    他不想教李砚担心,把事情说得很简单。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掖幽庭中人都是奴籍男子,一朝落难的世家公子,穿一身宫中最卑贱的蓝衫,要对食也找不到旁人。长久以来,上头人疏于管教,里边人也越来越放肆。
    庭中两人同住,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安排,与陈恨同住的那人是掖幽庭的名花儿。
    一开始时,他也不敢招惹陈恨,只是时常带人回来,响动不绝,陈恨便到外边去避开他。
    后来见陈恨恐怕是出不了掖幽庭了,那人便时时试探他,但都被陈恨堵回去了。
    一直到今日他回去时,才开门,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他再回身,连门也被锁上了。
    所幸名花儿一推就倒倒地,陈恨挣扎着就翻窗子跑出去了。
    陈恨笑道:王爷,现在看来,你还挺厉害的哈,那时候还挺能忍的。
    你
    李砚还要再问,陈恨这时才看见李砚的右胳膊与右肩上还带着伤:王爷怎么了?
    无妨。
    陈恨下床,掀开他的衣袖看他的伤口:下回皇帝再让王爷进宫,王爷称病不来便是。他可能有点心理扭曲。
    你在宫里。李砚垂眸,似是看自己的伤口,也似是看他。
    他却会错了意,只道:我在宫里,我在宫里也不能时时照应着王爷
    我想见你。
    流了这么多血,要怎么补回来?
    他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陈恨没听见那句话,而李砚最终也没能把那句话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章老太医是第二章 那个章老太医
    这章是我推翻了前五个稿子重写的,在前五个稿子里,李檀和陈温都没有拥有姓名,陈温就叫做陈大公子,李檀更可怜,叫做李三
    最最重要的是!前五个版本里都没有王爷疼我!!!(发出求夸的声音)
    感谢sojean的五瓶营养液!昨天的五瓶也是这位小可爱投哒,大概是jj抽了,所以没有显示名字吧
    感谢令行的十瓶营养液!
    第24章 旧事(2)
    几日后,还是在武场,陈恨正扫着地,也没有什么通报,李檀就来了。
    早就有小太监双手捧上皇帝惯用的长剑。陈恨抱着扫帚退到一边去,低着头的时候看见一行人的衣摆。只看衣摆他就知道,李砚也在,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李砚亦是不敢多看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用未受伤的左手执起长剑,却被李檀用剑鞘压住了手:让你那陈离亭替你。
    陈恨没有什么功夫傍身。从前在江南时,他随着兄长陈温习武,险些被刀剑劈烂了手掌,后来就死活不再练了。
    他就是逃命的功夫还不错,可是这种时候又如何能逃?陈恨将扫帚交给身边的小太监,上前作揖,随后伸手去拿李砚手中的长剑。
    李砚死抓着长剑不放给他,陈恨抬眼,朝他笑了笑,好让他放心。
    正是五月底的天,几招下来,陈恨的粗布衣衫都湿了,额上汗珠滑进眼角,只一瞬的晃神,李檀手腕向前一转,剑尖就已没入他右肩半寸。
    陈恨眨了眨眼,低头去看伤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疼得骂娘。
    天气有些闷,他疼得发晕,眉心一阵一阵地跳,反手拄了长剑勉强站着。又怕李砚沉不住气要坏事,还没来得及看他一眼,便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急跑进来了。
    一个是他从前的兄长,陈温。
    另一个是从前他在宫中的侍读朋友,也是从前李檀的侍读,徐右相府上的大公子,徐醒徐枕眠。
    阿温。李檀收回长剑,剑尖仍带着血迹,随手就丢给了一边伺候的小太监。
    纵使拄着长剑,陈恨也有些站不住了。李砚过去扶他,帮他捂着伤口,血却越流越多。
    也不知道陈温与李檀究竟说了什么,李檀拧着眉头,再瞪了陈恨一眼,一甩袖子便离去了。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仿佛那李檀专是来刺陈恨一剑的。
    陈温对着皇帝的离去的背影打揖,直到看不见他,才缓缓走向陈恨:已经派人去宣章老太医了。
    离亭?李砚只是低头去看陈恨。
    陈恨斜靠在他怀里,苍白着脸色,竟还有闲心说玩笑话:早知道臣奴就跟着王爷学剑了。
    陈温又道:敬王爷,天要下雨,王爷还是早些回吧。
    陈恨亦道:王爷回吧。
    因为昭阳长公主的事儿,他们还有求于皇帝,平白惹了皇帝不痛快,那多不好。
    李砚并不是不懂得权衡,他只是
    陈恨再三催他:王爷再不走,我这伤口就气得更疼了。
    后来章老太医一面帮陈恨上药,一面道:你二人还真是相配,多病多灾的。
    直到章老太医把陈恨的伤口包扎好了,李砚才挪了步子要走,一直站在远处、默不作声的徐醒也抬脚要走。
    陈恨真不明白,今儿闹着一出究竟是为什么?
    陈温对陈恨道:我送你回去。
    说是送他,或许是有话对他说。
    他这个从前的兄长,心眼儿好,为人温和,陈恨与他倒没有太大的过节。
    走出不远,陈温轻声道:你在宫中再待一阵子,什么时候我劝劝皇爷,让他放你们回岭南,你也劝劝敬王爷,让他不要有僭越的心思。
    伤口一阵发疼,陈恨扶着墙站稳了,道:你是君子,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你就一点儿没学到别的什么?
    你不想去岭南,那我们回江南老家好不好?
    实在是疼得厉害了,陈恨闭上眼睛,狠狠地吞了两口唾沫,颇讽刺地用江南话唤他:阿兄?
    陈温急得眼圈儿都红了:对不起,你娘亲临终前托我好好照顾你,可是我
    我娘亲难怪,原来他为的是这个。陈恨仍是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心道我娘亲不就是被你们逼死的。
    大抵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陈温解释道:当时爹一听说太子爷出事了,他就想到你在宫里给敬王爷做伴读,他怕敬王爷被太子爷牵连你知道,爹好不容易才中举考进长安来的,家里对你和你娘亲壮士断腕,那是为家族全局考虑,你不要心存怨恨。
    陈恨的脑袋往后一仰,磕在了墙上,他想臭骂陈温一顿,结果却什么力气也没有。
    他想了想,只道:那长公主的事情
    陈温忙道:我去找皇爷说,劝皇爷回绝了西北的文书,把长公主给接回来。
    多谢阿兄。这句话仍是用江南话说的,陈恨讽刺地笑了。
    那我带你回江南去好不好?
    再说吧。
    皇帝开恩,暂且按下匈奴文书,要李砚自去西北,若他能把长公主给带回来,李檀也就回绝了匈奴的文书。
    若不能回来,便给他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临行前,李砚想法子,去掖幽庭见了陈恨一面。
    那时陈恨正着一身中衣,在房内铺床,正准备睡觉。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他只能用左手铺床,跑前跑后,爬上爬下的。
    身后烛影一晃,陈恨警觉,一回头便看见李砚从窗子里翻进来了。
    陈恨惊道:娘诶!
    两步并做一步,李砚上前,一手揽腰,一手按头,把他抱进怀里。怕碰了他身上伤口,又不敢抱得紧。
    他明日就动身去西北,陈恨是知道这件事的。
    陈恨单手抱着他,又拍了拍他的背,哄小孩子似的哄他说:王爷福泽深厚,肯定能把长公主平安带回来的。
    李砚却道:你在宫里好好待着。高公公与章老太医都是信得过的人,我在掖幽庭也安排了人。他再定定地说了一遍:你在宫里要好好的。
    抱得太久了,陈恨不大自在,只往后退了半步,李砚会意,也放开他了。
    王爷是怎么进来的?
    李砚一本正经地答道:翻窗。
    我是说,宫中守卫森严,王爷是怎么进来的?
    波斯献来两个波斯美人,近来皇帝不怎么管事。陈温与我一同进的宫,他去了养居殿。
    他关于陈温,陈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换句话来说,波斯美人儿真厉害哈。
    你?
    没有没有。陈恨摆了摆手,再换了句话,听说西北的月亮特别亮,劳王爷代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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