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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执意
    这孽障着实能吃, 近两天是一点没亏待自个儿,肚皮撑得滚圆,硬鼓鼓的。
    刚要睡着突然就被抓出来, 她有些懵,呆愣愣瞪大眼, 脏兮兮的脑袋上还粘着两根干草,瞧见面前人的书生长相后,她赫然一惊, 扬起爪子就要挠人。
    沐青在一瞬间化为原样,沉声道:是我。
    白姝愣住, 眨巴眨巴眼,缓了会儿才敢确信是真的,慢慢放下爪子。
    沐青又化作书生模样,拨弄了下她的脑袋。
    白姝瞬间回过神, 后知后觉抱住她的手使劲蹭, 委屈可怜道:阿姝等了好久
    短短两天没见, 这孽障成天乱蹿, 身上的毛都打结了, 脏得灰扑扑的,像在锅灰里滚过一般,隐隐还散发着些微的酸臭异味,全然看不出原样。
    沐青能这么快找到她, 全靠识踪符的指引, 即将这孽障掉在布袋中的毛与灵符一起烧掉, 灵符烧尽后会化成一线浅淡的流光追随踪迹。
    不过这一招只是普通的找人法子,不一定管用,如果面具男有意将白姝藏起来,抹去踪迹,识踪符无从追踪。
    这么容易就将她找到,倒有些出乎意料。
    沐青将小狐狸托在掌心中,询问怎么回事,如何逃出来的。
    他受伤了,阿姝拍了他两下,他就倒地上不起来了,白姝解释道,一屁股坐下,不由自主地用脏爪子抵着沐青的手心,顿了顿,又说,阿姝就自己走了,一直在等你。
    原来当日面具男利用提前布下的阵法将她带到安阳城内,本打算把她关起来,白姝吓到了,两爪子狠狠拍在面具男身上,直接将对方拍散架了。眼瞅着面具男在自己面前变得干瘪,化作一张黄纸时,她登时愣眼,后怕地一溜烟跑了,担心面具男会来找自己,就悄悄躲起来,等沐青来寻人。
    这是白姝离开昆山后头一回只身一狐过日子,没吃没喝,睡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眼巴巴盼着等着,于她而言这两天时间比在昆山上待两年还要难熬。
    这孽障不晓人事,无法独自过活,好在还算聪明,知道不能暴露行迹,就藏在这里等,饿了渴了就去刚刚那户人家屋里偷摸吃喝。
    沐青教过她吃东西要用银两买,但没说过怎么赚钱,更没教过不义之财不可取,不问自取就是贼,她不懂规矩,想吃东西了就去偷赵家的银钱首饰换,不管数额大小,银子换馒头,玉佩换饼子,想吃别的食物就偷其它物什交换。
    自然,她也不知何为偷,只知用那些东西就能换吃的,拿了就拿了,一点愧疚反悔的心都没有。
    沐青暂且不深究白姝偷东西的事,深究无用,这孽障不受教化压根不会明白。
    她仔细琢磨方才那些话,意识到面具男极有可能用的替身行事,因着在松树林已经被刺伤,之后又强行瞬移到安阳,已经损耗过重,所以被白姝卯足劲儿两击后就无法再维持形态,化作了黄纸。
    纸做替身不是甚偏门法子,比较常见,本体修为越高替身越强悍,越不容易被发现,这也是面具男当日被刺中却不流血的原因。
    见到他的样子了吗?沐青问,用白皙的食指挡开白姝不安分的爪子。
    白姝顺势抱住她另一只手,伏趴在那手的手背上,将肚皮贴上去,摇摇脑袋,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沐青没将手拿开,任由她这孽障软趴趴贴着,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白姝依旧摇头,没有,一句话都没说。
    面具男十分怪异,大费周章将狐狸带到安阳城后却什么都没做,只拿出一个古怪的笼子要装她,白姝只得伺机逃走。
    她还是有点后怕,对方的各种行径都很是瘆人,光是被他抓着就浑身不舒服,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人就心里发毛。
    沐青察觉到这孽障的变化,知晓面具男有备而来,肯定问不出什么,便没再继续,而是改为柔声问:那你可有受伤?
    白姝亲昵留恋地用脑袋拱了拱,没有,好好的。
    毕竟在大街上,时不时就有巡逻的官兵,站在这里不方便,沐青略一沉思,决定先去客栈,于是将这孽障放进箱笼中,隐匿在暗夜中前行。
    客栈是先前就已找好,做戏要做足,是沐青以求学书生的身份订下的。
    白姝不愿在箱笼中待着,从里头爬出来,上到沐青肩头安静趴着,两只前爪紧紧抓住对方的衣服,犹豫了一会儿,又讨乖地抻着身子去挨这人的脖颈。
    这孽障身上有味道,离得远闻不到,近了就能闻到些许味儿,她一点不自觉,全然不知自己身上有多脏,非得讨嫌地巴挨着才罢休。
    得亏沐青脾性能忍,只微蹙眉头,默不作声走着。
    客栈就是九曲街那个,此时整条街都非常寂静,客栈的门大开着,守夜的账房正在柜台后打瞌睡,困得都快趴桌上了。
    沐青悄无声息回到房间中,接着打水帮白姝清洗。
    成天蹿来跳去,不是爬墙就是钻窝,毛团子浑身都脏,反复洗了两次都洗不干净,水还是浑的,灰扑扑的毛怎么都洗不白。
    沐青无甚表情地再次换水,给这孽障涂抹皂角,轻轻揉搓,白姝不舒服地用爪子抹把脸,但没乱动,安生扒在水盆边缘。
    偶尔一人一狐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多数时候都是白姝在念叨,她在安阳过得不太好,可谓心酸至极。
    来的第一天简直惴惴不安,生怕又被捉回去,左躲右拐之下就误闯进了赵府。这孽障不知事,竟直接跑到赵二公子房中偷东西吃,孰料刚拿起碟中的糕点啃了小口,那赵二公子就醉醺醺回来了,赵二公子喝了酒脑子不清醒,冷不丁被这一团白毛吓到,当即就抄起一块板子打来,险些当头一板将毛团子拍成肉泥。
    白姝也被吓到了,哪见过这种阵势,慌张躲开,麻利撂下糕点拔腿就跑,出了赵府七拐八拐就到了庆和街,稀里糊涂就进了门前种有梅树那家矮破房子。
    矮破房子中只住着孤儿寡母两个人,那家的孩子不过三四岁大,有些痴傻,脑子不好使,但心地良善,瞧见白姝也不怕,还摇摇晃晃端食物和水喂她。
    是以白姝才会在这家人附近的草堆中安窝。
    在赵府和矮破房子中截然不同的遭遇,是白姝偷银钱首饰换吃食的根本缘由,她还挺记仇的,记着自己差点被赵二公子打,便回回认准了赵府偷,报复心强。
    不过还算好,至少这孽障没伤人,不然赵二公子有金刚不坏之身都捱不住。
    他踩了阿姝的尾巴,白姝有些颓丧委屈,边说边甩甩水,好痛
    将她一把捞出来,最后换一次水,沐青没有吭声,只在将她放回盆中后,轻轻摸了下狐狸尾巴。白姝似乎格外敏感,慌忙避开,怕痒。
    踩伤了?沐青轻声问,往盆中倒热水。
    白姝享受地任水冲刷背部,没,没伤到。待水倒完,沐青伸手过来帮她继续清洗,她赶忙抓住对方的手卖可怜,痛,很痛
    清楚这孽障就是在装委屈,沐青置之不理,掬水抹皂角,等洗得差不多了就用干帕子兜住白姝,小力擦一擦,再施以法咒,白姝湿淋淋的皮毛瞬间变干。清洗过后虽不如之前那般白洁,但至少干净了,没有异味。
    白姝还有些不适应,半晌,才扭扭身子要上去挨着,沐青抬手将其抵开,兀自梳洗一番,带着毛团子上床躺着,临睡前还喂了她一颗凝神丹。
    别后重逢,白姝有些闹腾,翻来覆去不肯睡,絮絮叨叨啰嗦个没完没了,一直缠着沐青,一会儿在被子上打滚,一会儿爬到沐青身上放肆,总之不消停。
    沐青不搭理这孽障,灭灯,躺下就合上眼。
    最终白姝还是安生下来,惹人烦地窝在沐青颈间,蜷缩起身子,不久就陷入沉睡之中。
    沐青睡得更晚些,一直闭着眼睛,不知何时睡着的,她一向睡眠浅,这一晚竟睡得比以往更沉,还做了一个梦。
    那梦是她曾在幻境中经历过,未曾说出于口的诸多事。
    这人向来清心寡欲,那些过分绮丽的幻境让她难以接受,本该把这些抛诸脑后的,可今夜没来由又在梦中重复一回。
    她的梦与白姝那些有所差别,是不同的场景,她未能见到四五岁模样的白姝,而是已经长大成人的那样。
    小时候的白姝懵懂,很是皮实,成天不消停,可大了以后却变了许多,曾经闹喳喳的小团子长成了高挑美艳的女子,为人处事都比较强势,性子愈发冷淡,对外人冷漠非常,只有在沐青面前会稍微温和些。
    她不再跟在沐青身后讨吃的,很多时候都寡言少语,比沐青还要冷三分。
    白姝的生辰在冬日,在她相当于凡人十八岁的那年,沐青备了丰厚的贺礼,并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又启封了一坛陈年竹叶青。
    师徒俩坐一桌都不怎么说话,菜没怎么吃,温好的酒倒是喝了不少。
    沐青平素忌口,不善饮酒,喝多了就有些晕乎,反而是白姝,大半的竹叶青都让她喝了,却一点醉相都没有。
    白姝算得上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这么多年了,即便当初再如何不待见,处久了还是会处出感情。沐青当真是醉了,记起她不日就要出师离开,难免有些感慨,于是话就多了起来。
    话没说得太直白,总之就是山高水长,修行路远,往后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师尊这是何意?白姝执着酒杯,狭长的眼一斜,意味不明地问。
    沐青脑袋昏沉,未能发觉这句话中的呷昵与深沉,继续说:神君前日来了信,问了你的近况顿了顿,没说得太直白,抬眼看向这人,才又说,去了外面要小心行事,不可造次。
    白姝渐渐收起面上的温和,眸光沉郁,端酒的指节收紧,用力到发白,漆黑如墨的眼中看似平静实则骇浪四伏,她偏头与沐青对视,径直问:师尊是要赶我走?
    沐青也不隐瞒,饮下半杯酒,这么多年过去,本君已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那就是要我离开了?白姝问,执意要个肯定的回答。
    沐青没有再说话,沉默以对,算是默认了,她接连喝了几杯酒,都没看白姝。
    也许真是那酒太醉人,不多时,她就醉倒了,跌进温热的怀中。
    第38章 失控
    那时她们还住在巫山镇的宅子中, 时光荏苒,日复一日的相依,经年回望, 过往种种依然历历在目。
    从收下还是孩童的白姝那一刻起, 沐青就没想过要留人,而今要出师了, 亦不会有太深的感受。
    这是沐青在幻境中所见所感, 虽不知为何会如此,但莫名就生出这些感受。
    她本不该倒在白姝怀中,而是冰冷的席上, 却在一瞬间被对方接住。
    白姝只单手搂住她,将杯中剩下的酒饮尽,眸中晦暗不明,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既不打算扶她起来, 也没有其它举动, 不慢不紧搁下白瓷酒杯, 许久, 才缓声低低问:醉了?
    这人挨得很近, 润湿的唇近在咫尺,都能感受到她呼出的微灼酒气, 醉意怀揣着野心,卷噬着理智与意识,以至于无从反应。
    脑子太昏沉, 沐青一直阖着眼,半醉半醒,身上有些乏力。
    白姝就那么搂着她,盘坐在亭中。
    清风徐来,竹影摇晃,叶子随风打转儿,周遭安静得不像话。
    不知过了多久,白姝还是将她打横抱起来送回房间,沐青不胜酒力,浑身都软,感知还是有的,却没管这人。白姝帮她掖好被子,在床前守了许久。
    沐青晕乎睡下,迷茫中听到这人低声喊自己。
    师尊
    那声音极轻极缓,蕴含着过于浓烈的情绪,压抑,克制,念想呼之欲出,犹如亟待喷薄的火热熔岩,但生生被压制住,只能无尽地沸腾。
    她醉酒没上心,即使听到了,可也没回应,连眼皮子都没睁开。
    白姝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直至翌日才回来。
    沐青睡醒后没找到人,传唤也没有回应,还以为她置气走了,第二天正在打坐静心时,听闻开门声,一睁眼就瞧见她站在面前。
    问师尊安。白姝到她旁边坐下,不打算解释。
    沐青暂时没回,一会儿,睁开眼,轻声问:去哪儿了?
    外面。白姝搪塞道,明摆着不愿告知。
    毕竟不是小时候了,总会另有想法,沐青不再多问。
    自打这日起,白姝就有些不一样了,不像以前那般,沐青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同,可就是觉得如此。
    但偏偏白姝过分安生,从未越距,与以往无二。
    这般奇怪的感受来得短暂,很快就被压在心底,仿佛从未出现过。
    在出师前,沐青最后一次带白姝出去游历,去的便是安阳,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行万里路,体味世间百态。
    当年沐青拜师修习时,离开师门前的最后一课就是游历,回去之日便是离开之时,是以她原封不动将这个授予白姝。
    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这是白若尘所托,也是沐青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教的。
    为何要去安阳?白姝问。
    她没立即回答,走出一段路,才温声说:本君当年就去的那里,你要是不愿意,也可换个地方。
    游历相当于苦修,需得同凡人一般,背上行囊,一步一步地走,不得使用法术。
    以为这是不愿意去安阳,沐青才这么说,她倒是无所谓去哪里,不一定非得到安阳为止,只要是苦修就行,无甚差别。
    孰料白姝扬扬唇角,什么都没说。
    徒步费时,一天下来也走不了多远,从巫山镇出发,走到晚上都没走出多远,师徒俩风餐露宿,待天彻底黑下来,在一处矮丘上安歇。
    夏天初至,临安还没到炎热的时候,但不算凉快。
    临睡前,白姝没打招呼就离开了,不知踪影。
    想来不会走太远,沐青便没管,兀自在矮丘上坐着吹夜风,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弯清凉河水,曲折蜿蜒向远方。
    沐青去了那边,却发生白姝就在河中。
    这人浮沉在缓缓流动的水里,正掬一捧水往身上浇。
    因着河水与夜色的遮挡,沐青瞧不清水下的场景,只能看见她露在水上的双肩和锁骨。
    虽同为女子,但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沐青还是倏地垂下眼眸,避开不看。
    可白姝却在这时候游过来,停在离她只有丈余远的地方。
    师尊。她喊她,如往常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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