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没去早朝?!江奕为什么不叫他?
施昼傻了一会儿,又躺下来。
哦,今日是休沐日。
施昼开始回笼觉没多久,就被江奕从床上拉进来去用早膳。
他在江奕府上摊了一天,夜晚临近宫中门禁才离开了江奕府邸,并且严词拒绝了江奕的跟随。
中途就偷溜了下车,把暗卫喊出来后,逼着他们成为帮凶,不许去跟江奕说。
下一刻就去了跟卫瑾说好的老地方,他俩常去的那座酒楼外,卫家的马车令人瞩目。
施昼踩着梯上去,没掀帘子,嘴里就嚷嚷着:卫瑾我到了,我们今夜去哪玩啊?
话音刚落,施昼就被吓得僵住了。
施昼:?
卫瑾呢?
卫炙怎么在这!!!
卫瑾你害我!
施昼跟卫炙直直对视了一会儿,他手一松,放下帘子:啊走错了,对不住对不住
卫炙沉声道:站住。
施昼站住。
卫炙又道:进来。
施昼心里把卫瑾揍了三四次,做好心里准备才进去坐下,他咳了几声:卫将军,卫瑾在哪?
被臣关在府里了。卫炙道。
施昼心里叹了声,真惨。
卫炙脸上毫无笑意,显得无比严肃,经历过战场上浓厚的鲜血,他身上的戾气也唬人的很。
施昼自个又理亏心虚,于是默默闭嘴不出声。
马车内一时寂静。
半响,卫炙拿出了什么东西,掀开那一层油纸后,露出里边被裹住的点心:上次臣说的点心铺。
施昼拿了一个,往嘴里塞。
的确好吃,比宫里的点心也不枉多让,却有着民间独特的味道。
施昼赞了声:好吃,多谢卫将军。
卫炙又将那油纸裹上,他递给施昼:殿下吃完就回宫罢,别总跟着卫瑾皮。
你是皇子,与他不同,出行都得注意点,但凡出了事,皇上跟娘娘都会心疼的,更别说自身也会受罪。
施昼接下,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
卫炙比他大的多,又这般苦口婆心,施昼也就忍下了君臣之别,卫炙这种举动实是冒犯。
马车悠悠行驶起来。
施昼刚吃完那块糕点,马车就停了。
卫炙先是利落的跨下去,再搀扶施昼也下了来:明日早朝见,路上小心。
施昼颔首,往宫内走的同时又道:卫将军就饶过卫瑾这一次罢。
卫炙没同意,只静静的看着施昼越走越远。
施昼刚进宫门,就看见专门候着他的轿子。
他回头望了眼,已经看不见卫炙了,满目都是点点昏暗的星火与黑暗。
黑夜下,施昼看了眼宫女手中的宫灯,他眼眸低垂叹了声:再点亮些罢。
将军府。
卫瑾被锁在自己的房里,他一听门外熟悉的走动声,就狠狠拍起门:哥!放我出去!
阿昼怎么样了?卫瑾问。
卫炙道:已经回宫了。
卫瑾舒了口气,又很气愤:为什么拦我?
卫炙冷声:这是第二次,幸亏被我阻拦。
卫瑾,这是皇子,但凡出了什么事,整个将军府都负担不起,你一个人的胡闹不能让整座府的人命来为你赔!
卫瑾只得沉默。
更别说此时正是局势紧张的时刻,你平日带他去别的地方还好,但是那种三教九流极其混乱的地方,明摆着跑去送命。
怎么?嫌命长了是吗?卫炙面色冰冷。
卫瑾忍着火气,低声道:我记住了。
禁闭三日。卫炙说罢,就走了。
卫瑾烦躁的踢了下门,只得上床睡下。
又过了四五日后。
会试放榜时间为第三场结束的五日后。(①)
施斐那场宴会正是第三场结束之后的第一日。
今日正是放榜日。
谁能榜上有名谁又会名落孙山就由今日揭晓。
施昼让侍从去榜前给他抄写了一份,此时正坐在书房观看。
他从第一名看起,第一名是在京城世家中颇有名声的一位公子,施昼也略有耳闻,却因为圈子不同,未曾结识过。
第二名是与他相识的楚青痕。
再往下看,直到末尾。
里边他认识的人名并不多,十几个是京城里一起玩过的,还有些就是那日宴会上结识的。
施昼又过了一遍,加深了自己的印象,大概心里有个数之后,就将这张纸放到一旁。
倒是越发的公正了,今年中榜的世家子弟仅占了两三层,施昼揉了揉眉心,皇帝这又是出了什么心思?
离下月初的殿试也就还有那么几天了。
施昼沉思了下,还是静待殿试出榜后再做打算。
朝中腐败现象积压多年,近几年怕是要进一批新血,上榜人数比往年的都多,世家子弟又仅仅只占少数,里边还多数是没落的名望家族。
这几天太医院又传出来消息,说是皇帝召太医的次数又增加了。
施昼再次揉了揉眉心,局势有些难看啊。
他怕有人抓紧这个空子,趁乱做出什么事。
施昼起身,往外走,已经到点去读书了,虽然大早上瞅见夫子的脸很扫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课堂上打的瞌睡,莫名的更香。
夫子。进门后,施昼颔首叫了一声。
夫子也像施昼行了礼。
施昼往自个位子上一看,看见了旁边坐着的卫瑾,惊讶了下:卫瑾?
卫瑾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施昼坐下后,开始询问:前几天怎么回事?怎么近几日都没见着你?
我本来想带上我哥的人去找你,毕竟你是皇子,多带点人也能防着出什么事,然后不知道谁跟哥说了我的安排,我哥套出我的话,就把我锁家了。卫瑾压低了声音,道出事情的经过。
之后四日?施昼问。
卫瑾深吸了一口气:我哥让我禁闭三日,我差点就以为我要死在我寝房里。
施昼了解,卫瑾以前也被禁闭过,他清楚卫家的禁闭不是单纯的禁足,而是关在房里,不给吃也不给喝,无论卫瑾怎么呼天喊地也不会有人理他。
他光是听着就背脊发寒。
我让你哥对你下手轻点了。施昼叹了口气。
第四日是我在家中休息。卫瑾道。
施昼看着卫瑾此时精神气差外带半死不活的模样,有些对不住人又觉着有些好笑。
他咳了几声,把笑意压下。
卫瑾一听就知道他心思,当即就坐起身,做势要扑到施昼身上给人一个教训:你还想笑?
施昼一把搂住人,拍了拍人的背:不是,我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施昼听见这嗓音就生烦。
他二哥莫名其妙的对他充满了敌意。
施昼松开卫瑾,转头去看,施野已经坐在了自个的位置上,就在他位置的后面。
友人之间的安慰以拥抱来表现又如何能称之为失礼?施昼冷声道。
他又扬起一抹笑,凑近低声对施野笑着道:先前二哥与那位宫女间的搂搂抱抱,又成何体统呢?
施野脸色霎时一沉:你如何看见的?
施昼脸上笑意不减,轻声道:还真有啊。
施野瞬间握紧拳,青筋都显出来了:你诓我?
施昼挑眉:怎么?
施野深吸了口气,压下怒火:闭嘴,转回去。
施昼笑道:我偏不。
话未说完,就听见夫子说晨读开始了。
施昼只好转回去,旁边的卫瑾吃瓜吃的有点撑,小声道:漂亮。
下一刻夫子的厉喝就响起:卫瑾!
卫瑾瞬间站起身:夫子何事?
夫子看着他道:背诵昨日教学那篇文章。
卫瑾心下一喜,道:夫子,我昨日没来啊。
夫子到底年纪有些大了,记不太清事,听卫瑾说了才想起来,沉吟了下,道:那就请隔壁的五殿下起身背诵。
躺着也能中枪,施昼心梗。
他昨夜温习过之后,还有点印象,起身流畅的背诵完了,夫子才放过他们两人。
经过这一出,晨读顺利的过去,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夫子叹了声,这群小崽子果然还是得被吓唬几下才听话。
就是欠。
转眼就到了下学的时候,夫子布置了任务后,年龄小的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了,剩下的都是慢条斯理收拾东西的。
他跟卫瑾走时又看了施野一眼。
施野恰好也在看他,发现他的视线后,又快速的移开视线。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两三次了。
施昼虽心生疑惑,但也不想去探究清楚。
他跟卫瑾出了门,就往他的宫殿走,走了一会儿后,周围就没多少人了。
宫中道路一向冷清的很。
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施昼响起。
施昼转身一看,是施野在叫他。
等施野走到他的面前,施昼才问:二哥,有什么事吗?
施野吸了口气,看着施昼,却是对周围的太监宫女道:都退下。
卫瑾只好也去了远点的地方避退。
施昼冷声问:有什么大事?
施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宫女,是因为她突然跌倒,恰好我就在一旁。
施昼很是惊奇,施野改性了?特地来向他解释这个?还是说怕他说出去坏了施野名声?
施昼只好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卫瑾也不会,你没必要特地过来解释。
也不知这解释是不是真的。
施野皱起眉,轻嘲:不用,这等事你就算说出去也无妨,我何曾在意过?
施昼很是冷漠的:哦。
施昼又问:还有事吗?
施野顿了下:没了。
于是施昼朝一直望着这边的卫瑾招了下手后,转身就往之前的路走。
没走多久,回眸一看,施野的背影已经离他很远了。
卫瑾问:怎么了?二皇子居然破天荒的来找你。
这两人关系是真的不好,卫瑾作为伴读,看了几年,深有体会。
施昼只摇头:没事,你记着别把今日听到的话说出去就好。
卫瑾来气了:我是那种嘴欠的人吗?你信不信的过我?
施昼只好安抚人:不是不是,好了,等下回到殿中我们休息下,再做夫子的作业。
卫瑾应下:夫子也是狠,居然拿会试的试题让我们写文章。
施昼也很是头疼:举人们九天写完的试题,让我们一日就赶出来。
太狠了。
虽然坚持的很辛苦,但第二天施昼还是成功完成了任务。
又过了几日,殿试。
日暮后,施昼领着人去殿旁看了几眼,去的途中恰好同出来的贡生们撞上。
他一眼望过去,瞧见楚青痕落在后头,却不再是孤单一人,周围已有了三四个人,众星捧月般围着他。
楚青痕感受到这股视线时,抬眸就跟施昼的眼神撞上。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
楚青痕向施昼颔首。
他今日穿的是正经的宫内皇子服,他一路走过去,周围的人就避让开,向他行礼。
施昼跟几个眼熟的说了几句话。
楚青痕就差不多到他面前了。
楚公子。施昼道。
楚青痕行礼后,道:殿下。
他这番平淡的模样,反让施昼心生疑惑,楚青痕为何对他是皇子的身份没感到半分惊讶?
自从楚公子作出那首诗后,本殿就知今日能在殿外与公子相见。施昼说着场面话。
楚青痕此时也仍是一身白衣,清清冷冷的模样,还是同之前一样寡言少语:殿下过誉了。
施昼突然想起他三哥也好白衣,但两人终究是不同的。
楚青痕的白衣是清冷高洁。
施斐的白衣却是温润和雅。
那就祝楚公子,前程似锦。
多谢殿下。
等楚青痕说罢,施昼就继续向前走,与楚青痕擦肩而过。
施昼大抵对在场之人的相貌有了个印象后,就转身去御书房了。
去找皇帝,探探口风。
太监通报之后,获得皇帝许可,施昼就进了御书房。
他跪下来行了礼。
皇帝沉声道:怎么过来了?
施昼跪在地上,丝毫不脸红:儿臣想父皇了,就过来看看父皇。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过来。
施昼立刻站起身,走到御桌前,瞅见桌上叠着的厚厚一层纸张:这是方才殿试的考卷?
皇帝应了一声:嗯,你同朕一起看看。
施昼说了声好,他走到皇帝坐着的椅子旁,很是熟稔的蹲下来,这个高度他刚刚可以看见桌上放着的纸张写了些什么。
桌上摆着的赫然是楚青痕的考卷。
施昼看了眼试题,大致意思是:若是蛮族最近在准备入侵我朝,那么是我朝率先开战,还是安抚蛮族为主,再写出具体做法。
狠还是皇帝狠。
这试题看似简单,但不管是主和还是主战,儒生在朝上站队就立显分明。
在这些人还未入朝的时候,就可以分辨出这些人大概会站在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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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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