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三殿下在书阁设宴,广邀京城儒生文人。江奕顿了顿:会试刚刚结束。
施昼接下:能有资格被三哥邀请去的,能考中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小,此时借三哥的宴会去结交一些人再好不过。
江奕道:将其变为自己人,登位后,作为新帝也不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场景。
施昼虽然想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但最后只是乖乖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准备好了之后,施昼跟江奕就坐上了马车。
车夫驾到了闹市,并没有直接去书阁。
这是江奕特地吩咐的,在闹市逛逛,施昼心情也能好些。
施昼下了马车,江奕跟在后头,朝着书阁的方向一路逛过去。
他要买什么,江奕也都没拦着,很是纵着施昼。
没过半个时辰,书阁也就到了。
书阁虽以书来名,却并非是卖书的地方,而是一座茶馆,来往皆是有学识的儒生较多,故而为名。
施昼以往也来过几次。
茶是真的香,点心也是真的好吃。
江奕给门外的侍卫出示了表示身份的令牌,那侍卫向施昼行李:参见五皇子,奴这就去向殿下传话。
没过多久,侍卫领着施昼去了二楼的包厢。
江奕被留在门外。
施昼走进去时,看见的就是他三哥施斐跟卫炙相对而坐。
卫炙冲他颔首:见过五殿下。
施昼没计较卫炙的失礼:卫将军。
施斐招手让他过来:怎么有兴趣来三哥这?
施昼回道:就凑个热和。
他坐到施斐右手边的位置上,刚坐下就听见施斐道:三哥以为你不喜欢这些场合,就没去请你,小五可别生三哥的气。
施昼道了声:怎会?
他看了茶桌上,除了清淡的茶水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咳了下:那三哥想赔罪的话,请我吃点心好不好?
施斐为他布茶的手微微一顿:好,但是不可吃多。
施昼乖乖的点头。
他出去跟侍从吩咐的时候,眼都不眨说了一大串:麻酥奶团、桃花蜜糕、凤梨酥、蟹黄雪酥、玉兔团
江奕在门外候着,自然也听见了,却因为今日的事,只是道:只此一次。
施昼冲他展眉一笑,又进去了,坐到席上也丝毫的不心虚喝着杯中的茶。
卫炙突然道:倒是没听过家弟说殿下喜甜食,若是殿下真是喜爱,书阁的点心不算上佳,依臣看,几里之外的一家点心铺才算极好。
施昼来了兴趣:将军也好甜食?店名是什么?
卫炙道:还好,就叫点心铺。
施昼道:过几日我就差人去买。
施斐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场面,眼底意味不明。
卫炙怎的同施昼熟稔起来?
施斐噙着抹笑,道:等下你们二人可要参与?
卫炙摇首:我一介武人就不吟诗作赋了。
施昼好奇:参与什么?
在场之人均可作诗一首,交与堂上右方那处台子上,一个时辰后,再由我来过目,拔得头筹之人金银各百两。施斐解释。
施昼恍然大悟,感情他三哥这是送钱来了:我看个热闹,不参与。
刚说完,点心就上来了。
一道接一道,茶桌都快摆不下了,最后还是叠起来放的。
施昼心虚的拿起一块就往施斐嘴边怼:三哥尝尝,好吃不?
施斐只得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甜腻的过分,施斐皱了下眉,又快速舒展开,不想让施昼看出来自己的不喜,咽下后才出声:好吃。
施斐握住施昼的手腕,阻止人想继续往他嘴里塞的动作,又抬起另一只手掐了掐施昼的脸蛋:你呀,下次不许了。
施昼冲人勾了下唇。
施斐把人放开后,将施昼喂他的那块点心放到碟子上,不动声色的饮了口茶水,把口里的甜味压下。
他虽不喜欢吃这些甜腻的东西,但看着施昼吃,却奇怪有了些想吃的欲//望。
精致的玉兔被葱白的指尖拿起,红唇抵在雪白的兔耳尖上,小咬了一口,又伸出软舌舔着唇上沾到的碎屑。
施斐笑着道:怎的不喂三哥了?
施昼怔了下,没来得及在心里吐槽,就被施斐再一次握上了右手手腕。
施斐扯着他的手,直到那玉兔到了自己唇边才停下。
施昼眼睁睁看着施斐含住他刚才咬过的地方,然后才轻咬下。
施斐看着他道:这份也好吃。
施昼愣愣的点了下头,再迷迷糊糊把那块点心吃完了,他也不能露出嫌弃的模样放到一旁。
他两耳有些发热,施斐这个举动实在亲密的太过了。
卫炙垂下眸来,不想再看,他自个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幕为何会觉得刺眼。
这玉兔,施斐也是觉得甜的很,却不再觉得腻人,他拿了一块,再吃又觉得甜腻,只好放入碟中。
他揉了揉施昼的头:好了,继续吃罢。
施昼哦了一声。
卫炙也拿起一块,他行军多年,对吃的都不太挑,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先前的点心铺也只是偶然罢了。
在座三人,喜欢甜食的只有施昼。
施昼吃了个够之后就坐不住了,跟施斐说了声,得到同意,道别后就起身往外走,走时手里还拿着一块。
到了门外,看见江奕后,施昼很自觉的扳一半给江奕。
江奕冷着面,皱起眉:我不喜
话都没说完就被施昼往嘴里塞,因为施昼手速快,点心体积又小。
他的指尖甚至碰到了江奕的唇内。
江奕抿住那块糕点时,也恰好夹住了施昼的指尖。
施昼一惊,迅速抽离开,不喜欢也给我咽下去。
江奕咽下去了。
施昼拿帕子擦干净手就往楼下走。
江奕叹了口气,跟在人后头。
一楼都是三三两两围起来的人,施昼看见几个面熟的世家公子,去打了个招呼。
那几人无不外乎都是一脸惊奇,怎么五皇子也在这?
施昼霎时没了交谈的心思,怎么他就不能来凑个热闹?
转眸却看见一位极其俊俏的男子。
一身白衣,坐在角落,桌上只一壶清茶,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在,很是清冷。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施昼只觉得那人持茶微抿都极其有气度。
公子,不知能否品品你桌上的清茶?施昼走到那一桌,笑着问。
对方看了眼两人,在看见江奕时,莫名停顿了一下,方才颔首道:请坐。
他垂下眸,倒了两盏茶,动作行云流水,而后以三指抵住杯腹,放至江奕与施昼面前。
施昼抿了一口,唇齿生香:公子也要作诗吗?
对方应了声:嗯。
施昼疑惑:可你桌上并没有笔墨纸砚。
白衣公子看了眼右方的台子:可去那写作。
施昼:哦哦。
那刚才公子可是在想诗词?他又问。
对方颔首。
施昼很不好意思,他突然上前谈话,肯定打扰到了对方:抱歉,打扰到公子了。
那白衣公子看着施昼道:并没有。
施昼脸上是困惑。
白衣公子道:因为已经做好了。
说罢,他起身往那台子处走,施昼赶忙跟上。
白衣公子挽袖提笔,墨黑沾染到雪白的纸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①)
施昼在心里赞了声好诗(②),便去看人在诗下的留名楚青痕。
楚公子作的诗可谓浑然天成,就是不知道赞的是哪位美人?施昼道。
楚青痕放下笔,转身去看那位青袍公子。
诗中人即是眼前人。
楚青痕的确被这位青袍公子惊艳到,几句话下来,一首诗就在心中形成。
面对人的询问,楚青痕只是沉默,而后微弯身道:公子,在下有事先行。
施昼有些惆怅:不知这一别可还能相见。
他出自真心,想跟楚青痕这么好看的人结交。
楚青痕直起身,他看着施昼,抬眸时跟江奕对视了一眼,道:能。
接下来,施昼就目送着楚青痕离开。
施昼下一刻又被先前那几位世家公子扯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想诓施昼作一首诗。
他们对施昼吟诗作赋的水平心知肚明,却还是想拉着人下水。
施昼反手就回了一击:你们先作。
那几人终于罢休。
虽是胡闹,但施昼也跟着他们认了不少人,茶水都要把他撑饱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再过了一刻钟,终于到了揭晓金银各一百两花落谁家的时候。
堂上高台现出身影的时候,众人一下安静起来。
仆役推着施斐的轮椅直到正中央偏前的位置,施斐今日如往常一般也是一身白衣,眉眼温雅,光是气度就令不少人折服。
今夜办这宴会是为了祝各位儒生能榜上提名,前程似锦,能为我朝栋梁。施斐顿了顿又道:作诗也只是宴会中的一点乐趣,之所以选这首诗拔得头筹。
是无论几时看都有的惊艳,跟细品后,此诗的心境与在下不谋而合的原因,此诗已贴在榜上,各位可前去观赏。施斐说罢,仆役就推着他下台。
施昼不愿意去跟他们挤,便跑去找施斐。
施昼自觉的换下仆役,自个帮施斐推轮椅。
去哪玩了?也不记得来找三哥。施斐笑道。
施昼推卸责任,把锅甩到那几个世家公子身上:还不是程业他们扯着我不让我走。
所以是哪首诗?施昼话锋一转,问道。
施斐看了几遍,已然把那首诗熟记在心,很是顺畅的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施昼惊讶了一瞬:可是楚公子离席先走了啊,那些金银各百两怎么给他?派人送上门吗?
施斐颔首:自然,你怎的认识他?
他刚才并未说出此诗是何人所作,施昼却知晓作诗人姓楚,不是认识是什么?
施昼想了下,道:因为跟他交谈了几句,他走前写诗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
是什么样的人?施斐问。
施昼深思后,才道:沉默寡言,清冷不近人。
是位高洁之人罢。施斐叹了声。
施昼应了声:的确。
施斐看着大门处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往外走了:时辰不早了,回不了宫,你今夜还是宿在我那?
施昼看了眼身后的江奕,自认为不是很想再次跟施斐同床共枕了,回绝道:我去朋友府上。
施斐眼眸一暗,皱起眉,低声询问:哪位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李白的清平调其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②:为什么主角不认识这首诗,因为剧情需要,作者私设。
五千更新奉上,我鹤短安成功逆袭为鹤长安。
之前几天没更新,咳咳,别问,问就是没存稿了。
更新时间开始不稳定起来了,小天使们做好心理准备呀,爱你们么么啾~
第17章 施野
施斐沉声问出这句话时,施昼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老老实实的回话。
善意的谎言他不香吗?
施昼支支吾吾的:就普通朋友。
施斐不再追问,施昼明摆着不想说,他也不能逼着人回答,他揉了揉眉心:三哥现在准备回府,我差人送你罢。
又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我亲自送。
施昼连忙拒绝:不用了三哥,我坐马车过来的。
施斐眸色一暗,一而再的拒绝我的阿昼,你这是为了谁而对我如此隐瞒?
路上小心。施斐只能嘱咐道。
施昼应了声好。
等上了马车,一身疲惫的施昼靠着车壁舒缓了口气,天色已晚,平常这个时候他已经睡下了,此时一歇息下来,困意就袭涌而来。
江奕突然问他:楚青痕如何?
施昼脑子都不想过,搬出之前施斐的说法:是高洁之人。
江奕又问:做官之后?
施昼想了下:那必是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好官。
江奕摇头:此人并非没有狼子野心,以后他为你手下之臣时,需多点提防。
施昼嗯嗯的点头,又撒着软:我困了,你过来。
江奕坐过去,叹了声:睡罢。
于是施昼安安稳稳的枕着江奕的大腿,沉入梦乡。
江奕为他洗漱更衣时,施昼也只是迷迷瞪瞪的睁了下眼,完事后又迷迷糊糊的被江奕抱到了床上,刚一缩进被窝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江奕临走时,抚着人的侧脸,俯身轻吻了下施昼的额头,喃声道:好梦。
昏暗的烛火霎时熄灭。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又被合上。
江奕退了出去。
施昼睡醒时,外头天光大亮,他愣了一会儿,突地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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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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