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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星——陈隐(61)

    我闹!?瞿铮远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咬了咬后槽牙,谢衍!你他妈能不能讲点良心?你走了八年我等了八年,要我放弃却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给不出!
    酒精扰了心智,令那些积压的心底的情绪成倍爆发,瞿铮远的嗓门把车外的小鸟都震飞了。
    这么吊着我这么好玩是吧?算我脑子不好栽你手里了,你不就是想看我处对象吗?这样你搞对象的时候心里能好受一点是吗?
    砰的一声巨响,谢衍被关门的动静吓得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更没想到瞿铮远会这么想他。
    心理上的折磨渐渐转变成生理上的疼痛,他不得不下车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瞿铮远也是一阵又一阵地心绞痛,可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谢衍的态度让他感觉很沮丧,再这么聊下去,他真怕连过去那份美好回忆都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路灯下,瞿铮远的身影越来越远,谢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拔下钥匙大喊:瞿铮远,你车钥匙不要了吗?
    距离十多米左右,他敢确定一个听力正常的人一定能听得见他的声音,但瞿铮远没有回头,甚至加大了步伐。
    又生气了。
    谢衍只好锁上车子追过去,一直跟到楼上,301的房门刚巧关上。
    瞿铮远。谢衍敲了敲门,车钥匙拿去。
    不出所料,里面没人应声。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耍小孩子脾气。
    我给你放门口了,你自己出来拿。谢衍不确定这么贵重的车钥匙搁在地上安不安全,没敢就这么直接走开,抬脚走了两步,发出很轻的脚步声,房门很快就从里边打开。
    两人大眼瞪小眼。
    谢衍伸手:喏,拿好了。
    瞿铮远抬起胳膊,但他没有接过钥匙,而是一把握住谢衍的小臂,又猛地收力将人拽进来往里一推。
    他理想中的状态是谢衍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他再把门一锁,插翅难飞,今晚他们就在这屋里把旧账新账一起翻翻清楚。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就不信撬不开谢衍那张嘴。
    但现实是谢衍身手敏捷地反握住他的手臂向后一拧,就像抓捕罪犯那样,就差上个铐子。
    他都听见关节咔咔咔的动静。
    嗷这一嗓子完全出于条件反射,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吼出来的下一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肩膀和手臂竟然被谢衍给扣住了,脑门上哗啦啦地淌汗。
    不得了啊,都学会打架了。
    必修课。谢衍的嗓音居高临下。
    瞿铮远是练过的,从谢衍手中挣脱后抬脚勾住他小腿像边上一带,谢衍又扒住他的肩膀来了个过肩摔,几招下来两人势均力敌,气喘吁吁。
    谢衍不想拿对付歹徒的那些招数对付瞿铮远,毕竟卸膀子真的挺疼,他指着瞿铮远的胸口警告:你再这样动手动脚的我告你袭警了啊!
    刻板严肃的语气里又透着一丝无奈,这话反倒是把瞿铮远逗得笑出声来:那你去告我吧,不过你现在算是在执行公务期间吗?
    谢衍咬了咬后槽牙。
    玄关亮着灯,瞿铮远一步步将他逼至墙角,修长的指尖用力地点点他胸口,一字一顿地提醒道:你这是在私会前男友,你想让你的同事们知道你曾经跟一个男的睡过吗?
    你谢衍气得说不出话,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拧了拧眉,握住瞿铮远的手腕推开了。
    生气了?瞿铮远忽然发现硬的似乎比软的更奏效,眉梢一挑,嘴角的笑容越发恶劣,那你就想办法让我替你保守秘密啊。
    这么多年过去,谢衍一听见这样的耳语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疯狂跳动起来,体温随着瞿铮远的靠近,一路飙升。
    瞿铮远的食指勾住他的衣领,暧昧地扯开:比方说亲我一下或者陪我睡一觉什么的。
    谢衍气急败坏地推开他,亮出手铐:你再这样性骚扰,我真铐你了啊。
    瞿铮远手腕相贴,大大方方地将自己交出去:我还没试过这么刺激的。
    谢衍简直要被他这股无赖劲给逼疯了。
    前一秒还疾风骤雨地指着鼻子骂人,后一秒又跟逼良为娼似的耍起流氓来。
    这究竟是哪个历史遗留物种演变而来的异类。
    喝多了胆肥了是吧。
    就在手铐快要碰上腕骨的那一霎那,那双大手忽然转了个方向,冲着谢衍的下巴掐上去。
    谢衍只感觉眼前一黑,湿软的嘴唇贴过来,牙齿碰撞出轻微的声响。
    一股酒气钻入口鼻,掐着他下颌的那双手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弄得他牙龈酸疼,双腿使不上劲。
    喉间溢出一声闷哼,他倒退一步,后背抵在墙壁上,能感觉到有只手护着他的后脑勺。
    局势糟糕,进退两难。
    直到温热的舌尖强硬地抵进挑开齿缝,滑进口腔,谢衍才瞪大眼睛,像条泥鳅一样疯狂地挣扎起来。
    身体被一条紧实的大腿抵住,死死地卡在墙角位置,瞿铮远庞大的身躯压制着他,挤走胸前的空气。
    两人的呼吸粗重且混乱,舌尖翻搅在一起。
    谢衍只感觉口腔的氧气被掠夺,身体被压得难受,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向瞿铮远的侧腰。
    掐在他下颌的力道又更重了些,下巴几乎被掐得脱臼。
    瞿铮远空出来的左手一直按在他后脑勺的位置,将人死死地控制住。
    挣扎间,小腹和胸口都挨了好几拳他依然不撒嘴,他认为这样的吻总会让谢衍丢盔弃甲,毕竟曾经他们那么相爱,谢衍很爱索吻,他们在家里的各个地方接吻。
    但现实是,谢衍狠狠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怕他不松开嘴似的,上下排牙齿交错一磨,血腥味立刻铺满口腔。
    瞿铮远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眼泪都飙出来了,他抬手擦了一下,掌心一道鲜红。
    你还真咬啊?
    谢衍的嘴唇上也还有一点残留的红印,他舔了舔,才意识到自己下嘴太重了。
    他转身握住门把,瞿铮远却抢先一步,用身体挡住房门。
    我碰你一下就算袭警,你把我嘴唇啃成这样拍拍屁股就走?
    谢衍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还要不要脸?
    反正我要不要脸你都不愿意搭理我不是吗?那我还当什么正人君子?
    谢衍不怕真流氓耍无赖,因为那样的人他有的是手段对付,他最怕斯文人耍流氓,分明是无理取闹还能端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揣着明白装糊涂,猛踩别人的警戒线,可又不能真拿法律手段对付他。
    几秒后,谢衍抬眸看着瞿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能不能别拿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啊?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瞿铮远眼眶通红,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什么,这让谢衍无法狠下心去说些什么。
    他感觉瞿铮远比几年前更固执,也更让人难以招架,但愿这份固执能随着酒精的消散而一同退散下去。
    谢衍把手铐收起来,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轻轻地按在瞿铮远嘴唇擦了擦:这样行吗?是不是还要跟你说对不起?
    你现在不怕见血了?瞿铮远答非所问。
    上大学时候就慢慢适应了。谢衍看着他眼底的怒意一点点消失,也放软了语调,这事儿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好好休息,伤口拿毛巾敷敷就好了,我先走了。
    联系电话。瞿铮远提醒他。
    110。
    好在瞿铮远还有一口仙气儿吊着才没有当场气绝身亡。
    你就存心气我吧!他二话不说直接从谢衍兜里抽走手机,弹开老远。
    手机显示面容解锁失败。
    谢衍站在门边笑话他:抢抢抢,你抢过去有用吗?
    瞿铮远皱着眉,试图用密码解锁,两人的生日都不对,谢衍报了一串数字给他。
    很显然,这数字也是某个纪念日,但是按年份算的话,是在他们分开以后的事情。
    瞿铮远一边拨通自己的手机号,心里莫名泛酸,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这数字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随便输的。你好了吗?我赶着回去睡觉呢,明天还要上早班。
    那就睡这呗,明天我送你上班去。
    虽然知道不切实际,但瞿铮远还是心直口快地说了出来,他一直低着头,将手机号保存进通讯录,又顺手点开对方的微信想扫一扫。
    一个没留神,手机被人从掌间抽走。
    瞿铮远大步飞扑过去,右掌迅速越过谢衍的肩膀将房门死死按住。
    一个费劲拉一个死命按,但怎么说,按住的那个要省力一些,毕竟还有自身的重量抵着。
    谢衍一肘子顶在他小腹的位置,瞿铮远吃痛地弓背收腰,跟被什么东西呛着似的咳嗽起来,但右手还是撑在房门上。
    谢衍有所心软,回头扫了他一眼,瞿铮远立刻端出前男友的架子翻起旧账来:莫名其妙就玩失踪,我跟个傻子一样到处找你,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又踢又打又咬
    他衣冠楚楚,看起来成熟稳重,语气却像是个讨不到糖果的幼稚园小孩儿一样,越说越委屈。
    谢衍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找不出什么安抚的话。
    瞿铮远的双眼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有些涣散,他垂下脑袋,抵在谢衍肩头: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却连一个拥抱都不肯给我,你说你像话吗?
    第67章 谢衍:也太不文雅了吧。
    谢衍没印象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脑海里盘旋的都是瞿铮远的那些问题。
    他一直认为自己给瞿铮远判了有期徒刑,对方就可以免受死刑的痛苦,走出去安稳过日子,结果瞿铮远自己给自己定了无期徒刑。
    真要命。
    他随便打了辆车回到单位,取车再回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还没开灯,就听见一声猫叫,从角落里闪过两圆溜溜的眼珠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今天有点忙,回来晚了。
    谢衍换好鞋的第一桩事情就是铲屎喂猫粮,小东西赶忙从角落的猫窝里钻出来,抖了抖绒毛,叫唤着来到他的腿边。
    一只纯黑色的孟买猫,毛发乌黑发亮,长得也漂亮,只可惜右后腿只有小半截。
    几年前,谢衍在倒垃圾的时候发现它,当时它被重物压坏了右腿,森白的骨头直接从皮肉里戳出来,奄奄一息,送医院截掉了坏死的一部分,保住一条小命。
    自打那以后,它风里雨里跟着谢衍赶都赶不走,谢衍给它取名叫狮子,沿袭了瞿铮远的取名风格。
    浴室传出一阵水声,狮子舔干净饭盆,又朝着光亮处走去。
    谢衍赤身裸体地站在玻璃房内,脑袋上顶着一头乳白色泡沫,一只大手胡乱地抓了抓。
    房门被小爪子推开,弄出一点动静,谢衍转身看着它:你看什么看,饭都吃完了?
    小东西舔了舔嘴巴,一屁股下去定坐在玻璃门外边,仰头看他,仿佛在欣赏什么美景,小眼珠子一眨不眨。
    谢衍都被它给逗乐了:你一小姑娘能不能要点脸?有你这么盯着男人洗澡的吗?
    狮子充耳不闻,谢衍拉开玻璃门,接了点水甩它脸上,小东西这才抖了抖脑袋,意犹未尽地向外走去。
    谢衍冲完澡,披上一件宽松的浴袍,双掌撑在水池边,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两鬓滴滴答答地往下滚。
    大脑一旦放空,眼前就又浮现和瞿铮远争吵时剑拔弩张的场面,以及混乱过后那一声声低低的耳语。
    但他觉得以后应该再也听不到了。
    因为瞿铮远抱着他说想复合时,他拒绝了。
    房门关上的前一刻,他听见瞿铮远说,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白天就不应该开门,至少我还有回忆作伴,你真是把我最后一点念想都毁了。
    窗外的风灌进来,吹得人头皮发凉,谢衍抹干净眼泪,吹干头发,走出去关上窗,然后心力交瘁地往床上一栽,身体在松软的床垫轻轻回弹了两下。
    狮子又睡着了,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他现在羡慕这些小动物,不被凡尘俗事困扰,有奶就是娘,有窝就能睡。
    他跟烙饼一样,翻来覆去躺了快半小时,毫无睡意,然后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台平板电脑。
    电脑是谢蔓留下来的,用了好多年,修了好几次,不过壁纸一直没换。
    那天他们去动物园玩,谢蔓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嘴角笑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她的笑容很甜,像夏天冰镇的果汁,谢衍每次看到这笑容,泪腺就开始辛勤工作。
    小时候,他总天真地以为人生悠长,一切尚早,任何事情都来得及去完成,哪怕是分离也不过是短暂的,想见的人总能见到,却没想到,有些分离就是一辈子。
    也没有想到,这会是谢蔓和他的最后一张合影。
    谢衍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直到屏幕暗下去,他又再次点亮。
    街上的早点摊都快支起来时,他才勉强进入梦乡。
    梦里他回到了还在上学的时候。
    天气很热,路边的香樟树叶都被晒得打卷,谢蔓趴在阳台上的小桌子上画设计稿,藏在碎花裙下的肚子高高隆起。
    宝宝再过不久就要出生了,伏案工作对于她而言有些吃力,趴着画一会儿,她就得挺直腰杆,敲打尾椎的位置。
    谢衍让她不要弄了,谢蔓说有客户定了西服,要赶在端午之前做出来。
    梦里的一切都没有逻辑可言,像剪碎的电影片段,混乱地衔接在一起,明明只是吃了顿午饭的功夫,谢蔓就扎起马尾,神采奕奕地出门去见客户了。
    谢衍的潜意识里总想要跟上去阻止她,但梦境里,他并没有关于未来的记忆,只是笑着叮嘱她早点回来。
    家里都是关于小宝宝的东西,早已准备好的连体小衣服,奶瓶,婴儿床,小玩具
    他随手拿起一只手摇铃晃了晃,崭新的摇铃手柄就在他手中,一点点变旧,生锈,他吓得立刻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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