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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苏冬至(128)

    村长沉下脸,厉声说:杨氏,纸扎闫是为了给你一个名分,才办了冥婚。你现在心愿已经了却,应该从哪来就回哪去。
    纸新娘探出脑袋,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纸扎闫说:村长,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吧,否则,下一次的大祭祀,我不会再为村子做纸扎。
    村长抬手想打他,又硬生生顿在半空中:作孽啊,你这样会折阳寿的,你去镜子前看看你的脸!
    纸扎闫摇头:这些不重要。
    阴风一阵比一阵强烈,屋子里的红布全部变成白色,原本喜庆的礼堂一下子变成了丧礼现场。
    村长满脸倦容,无言地闭上双眼,大约是妥协了。
    视频里面,坐在椅子上的纸夫妻站了起来,飘在村长身后,房子里响起几种音色不同的笑声。
    镜头一转,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突然出现,纸新娘歪着脑袋,脸一点一点地放大,她歪着脑袋,轻轻地笑了起来。
    画面一暗,电视屏幕上再次出现五颜六色的噪点。
    但阴测测的笑声却没有消失。
    宴月感觉在纸扎闫房间里被吓出的冷汗已经结冰了,她现在连说话都像是有把冰碴子梗在喉头:这也太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纸扎闫居然把这些录下来了,太变态了。白轶实在忍受不了了,上去按关机。
    按了好几下,DVD播放机和电视机都没有反应,白轶说:这是坏了吗?
    白轶心里着急,直接拔了电源。
    电视屏幕总算关闭了,那阵听着心里发颤的笑声也消失了。
    看完这个视频,我们起码知道这个副本的主线是什么了,至少比一头雾水好一点。宴月话音一顿:你们有没有在视频里发现什么线索?
    白轶摊手:我光顾着害怕了。
    新手妹子不好意思地说:我看到后面,捂眼睛了。
    周杞说:我只顾着看纸扎闫的爱恨情仇了。
    宴月瞪他:还爱恨情仇,你把恐怖片当言情片看?
    白轶圆溜溜的眼睛一转,问季思危:虎牙哥,你有什么发现吗?
    季思危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问题:举办婚礼当天,给纸扎闫拍视频的是谁?
    宴月:
    白轶:QAQ!!
    空气突然凝固。
    气氛变得沉重。
    周杞挠了挠脑壳:对啊,是谁呢,他还请了跟拍吗,这拍得也太烂了。
    你什么脑回路?宴月翻了个白眼:一听纸扎闫的话就知道给纸新娘招魂是早有预谋,他怎么会请跟拍,拍视频的这个一定是知情者,而且极大可能不是人。
    先别说这些了。雀斑女生有些害怕,连话都说不清楚:客厅里的那些纸人,怎么、怎么全部把脸转过来了?我明明记得它们的朝向都不一样的。
    众人一抬眼,就能看到十几双形状不同、神情各异的眼睛正看着他们。
    他们也在看视频呗。或许是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了,宴月的五感有些麻木:你就当他们是一群吃瓜群众吧,大白天的我们不去碰他们,也出不了什么事。
    雀斑女生有被她的话安慰到,脸色缓和了些许。
    那个光盘怎么办?白轶说:我没取出光盘,直接关机了。
    让它暂时待在里面吧。宴月抿着唇:反正纸扎闫的房间里有脏东西,我们也还不回去。
    白轶不解:你们刚刚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房间里有鬼又是什么意思?
    宴月这才想起没有和他们细说在纸扎闫房间里的经历,于是简单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最后总结道:所以这个光盘是虎牙冒着生命危险从纸新娘手里夺过来的。
    白轶竖起拇指:虎牙哥,稳。
    我们跑出房间后,纸新娘没有追出来,以此推测,她白天应该只能待在纸扎闫的房间里,晚上会在楼梯附近活动。季思危说:大家上下楼梯的时候注意安全,没事也别靠近纸扎闫的房间。
    其他人纷纷点头。
    光盘的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众人赶在纸扎闫回来前,加快速度处理完剩下的竹子,一字排开,坐在门口看晚霞。
    天空被霞光染成了深红色,周围没有一丝嘈杂声。
    纸扎闫带着两个红衣小孩推门而入。
    纸扎闫的眉眼满是倦色,面容又苍老了一些。
    两个小孩的脸色倒是红润了点。
    纸扎闫看到坐在门口,支着下巴的一行人,怔了怔:竹子都削完了?
    季思危道:削完了。
    时间很紧,我们要加快进度了。纸扎闫缓步走进院子:接下来我会烘烤竹条扎框架,这个步骤你们帮不上忙,家里没纸了,你们明天去找村上卖纸的那户人家,买一些纸回来。
    季思危说:去买纸可以,但是我们身上没有钱。
    纸扎闫笑了一声:直接说是我让你们去的,他们就知道怎么做了。
    第170章 恶作剧
    纸扎闫把工作区整理了一番,所有工具分门别类,完工的纸人挪到了杂物房中,空地中间放着一个刻着暗纹的黑色炉子,殷红的火焰在炉子中跳动,薄薄的烟雾飘飘荡荡,让气氛多了几分奇妙。
    手里拿着两根竹条,纸扎闫面容带笑,看着炉子对面亲切地问:我现在给你做纸扎的骨架,你是想要站着的还是坐着的,有没有动作要求?
    他问话的时候,屋里卷起一股小阴风,火苗左右偏移着,时而高时而低,不断地发出呲呲声,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站着的是吧,没问题,那你有没有什么心爱的物品,我可以给你做一个在手上拿着。纸扎闫笑了笑,拿竹条在火炉上有技巧的烘烤。
    做个鸟笼?什么样式的,你仔细说说纸扎闫自言自语似的,一边点头一边拿起旁边的铅笔和草稿纸,潦草地勾出一个鸟笼,展示给空气看:你看这样的行不行?
    火炉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却没有让这个房子变得温暖一些。
    任务者们坐在客厅里,目光却没有离开过纸扎闫。
    看着他诡异的行为,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纸扎闫这样怪吓人的。白轶悄悄往季思危和宴月身边挪了挪,低声说:他是精神分裂,还是对面真的坐着个鬼啊?
    宴月挑了挑眉:这里是恐怖副本,你觉得呢?
    雀斑妹子绞着手指头,轻声说:虽然客厅里的纸人被搬走了,但情况好像没有好转。
    宴月叹了口气:熬着吧,还有三天就结束了。
    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吞噬着宁静的黑夜,纸扎闫好像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忽然抬头看向他们:你们冷吗,要不要过来烤烤火?
    工作区里明明只有纸扎闫一个人,季思危却看到了几个模糊的影子,像烟雾勾勒出来的虚影一样。
    不冷不冷。白轶连连摆手:闫大叔别客气。
    好吧。纸扎闫也没说什么,继续烘烤竹条,用钢丝钳把竹条塑造成人物骨架。
    他很熟练,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一个头颅的形状就出来了。
    纸扎闫回来之后,还没有进过房间,暂时不知道亡妻牌位旁边的光碟盒被取走了,否则不会那么客气地对待他们。
    季思危拿玻璃杯倒水喝,耳尖一动,放下水壶,轻声道:那两个小孩过来了。
    宴月闻言,侧头一看,两个红衣小孩果然无声无息地踏入了大厅。
    一个小孩手上端着两个杯子,另一个手上端着一个杯子。
    纸扎闫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放下手上的工具,缓步走到大厅,欣慰地说:孩子长大了,还知道关心人了。
    两个小孩笑着不说话,把手上的杯子分别递给纸扎闫、宴月和季思危。
    纸扎闫愉悦地接过杯子,摸了摸红衣小孩的脑袋,抬起杯子抿了一口:这牛奶真好喝。
    近距离看着红衣小孩的脸,直视那双眼白稀少的眼睛久了,宴月忽然觉得掌心直冒冷汗,她张了张嘴:给我的?
    红衣小孩勾起唇角,点了点头。
    宴月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
    季思危略一皱眉,扬了扬手上的水杯:谢谢,我刚喝过水,先放桌子上吧。
    红衣小孩脸上的笑容变淡,一动不动地举着杯子,没有照季思危说的去做。
    季思危偏了偏目光,不看他的脸。
    在季思危衬衫口袋里的小木偶探了探脑袋,和红衣小孩对上了视线。
    红衣小孩眼睛眯起,抿了抿嘴唇,放下杯子跑到了纸扎闫身边。
    纸扎闫咕咚咕咚地喝完杯子里的牛奶,褐黄色的眼眸看着两人:我的孩子一定很喜欢你们两个,赶紧喝牛奶呀,别辜负了孩子的一番心意。
    宴月用力握紧杯子,垂眸看着里面的牛奶,眼瞳轻轻颤动。
    平静的牛奶突然掀起涟漪,像接近沸点的水一样翻滚起来,杯子开始震动,她甚至听到了呜呜的声音。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杯子深处冒出来了。
    紧接着,乳白色的中央出现一点深红色,迅速扩散,整杯牛奶被染成血色,越来越多的鲜血涌出,染红了她的手背。
    两根青白的手指头从血水中探出,扣住杯沿
    血!宴月惊恐地睁大眼睛,尖叫一声,把杯子砸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杯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姐姐,你怎么了?白轶离宴月很近,被她的反应吓得跳了起来。
    纸扎闫差点被杯子的碎片划伤,看着一地狼藉,质问道:不喝就算了,你怎么把杯子摔了,这不是伤了孩子的心吗?!
    不像纸扎闫那么愤怒,两个小孩笑得前俯后仰,好像宴月的反应大大取悦了他们。
    整个房子里都是那种得意恶劣的笑声。
    宴月的手指在发抖:刚刚杯子里很多血
    季思危轻轻一拍她的肩膀:别慌,是幻象。
    这一拍把宴月的魂给拍了回来,她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睁开眼睛,宴月再次看向地面。
    瓷白的碎片躺在地面上,牛奶撒得到处都是。
    没有鲜血,也没有手指头。
    一条小青鱼在地面那滩牛奶里活蹦乱跳。
    桌子上那杯牛奶里面,也有几条很小的小青鱼。
    季思危放下玻璃杯,看向纸扎闫,不慌不忙地说:闫大叔,她只是被杯子里的鱼吓到了,小孩子不懂事,我们不计较。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有下一次了。
    季思危说话的语气不重,纸扎闫却莫名有些犯怵。
    纸扎闫看到了地上的鱼,自知理亏,略微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又拍了拍其中一个小孩的肩膀:臭小子,就知道闯祸,快点去拿扫把过来收拾一下。
    那小孩对着季思危做了个鬼脸,然后跑了出去。
    站在纸扎闫旁边的另一个,应该是龙凤胎中的女孩,她斜挑起唇角,双眼盯着季思危,双手按在两耳旁,生生把脑袋摘了下来。
    破碎的脖子上鲜血喷涌,迅速染红了她的身体,在地上形成一方血泊。
    季思危面不改色地眨了眨眼睛,那个小孩的脑袋还是好好地在原位上。
    方才血腥的一幕也只是幻象。
    季思危对拿着扫把进来的小孩笑了一下,温柔地说:扫完记得拖地,拖干净点。
    红衣小孩看着这如沐春风的笑容,浑身一僵:???
    脑袋上有很多问号。
    宴月平时表现得比较理智,心理素质在老手里面也算好的,这次却被吓得有些惊慌。
    我明明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去接那杯牛奶,却控制不住地伸出了手。宴月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力:为什么偏偏只给我和你牛奶?
    只有我们进了纸扎闫的房间。季思危说:纸扎闫还没发现,不代表他们也没发现,小心些,以后别看这两个小孩的眼睛,会看到恐怖的幻象。
    两个小孩把地板拖干净的时候,周杞看了看挂钟,说道:我先去洗澡。
    季思危:去吧,小心楼梯。
    周杞打了个哈欠,上楼去了。
    还没走完一段楼梯,他听到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沙沙沙
    像是软布鞋子摩擦木地板的声音。
    那么轻的脚步声,不像同伴发出来的。
    小心楼梯四个字出现在脑海中,周杞小心翼翼地回过头。
    身后空无一人,楼梯间的灯闪烁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周杞皱了皱眉,继续往上走。
    在他的脚步声中,又混进了沙沙声。
    他疾走几步,沙沙声也随之变得急促。
    他倏地停下脚步,猛然回头。
    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奇了怪了周杞抓了一把头发,冲着大厅喊了一声:虎牙!
    声音在楼梯间回荡,按道理大厅是能听到的。
    但周杞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周杞此时还是没有害怕的情绪,他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走上一段楼梯。
    就在这时,他看到上几个台阶上有一个红色的绣花鞋。
    鞋子的做工很精致,针线紧密,花色搭配得很好看,缎面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着妖异的光。
    周杞眼睛一亮:民间艺术啊!
    他弯下腰,伸出手,准备捡起绣花鞋。
    就在手指即将碰到鞋面的那一刻,周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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