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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苏冬至(127)

    柜子下面堆放着好几个布娃娃,陈旧,沾着灰尘。娃娃的眼睛是用纽扣代替的,手工感很重。
    柜子上面放着一个八音盒,中心位置有两个水晶做的小孩,它们穿着红色的衣服,背靠着背,随着音乐声缓慢旋转。
    这一幕和电影院设计的小场景十分相似。
    在电影院打开染血的抽屉时,季思危没有特别留意柜子上的八音盒,但他现在惊悚地发现,八音盒里的两个小孩和那对龙凤胎很像。
    宴月也发现了绿皮柜,她指着柜子悄声问季思危:这个柜子和你打开的那个像吗?
    季思危:很像,但不完全一致。
    要打开看看吗?宴月皱起眉头:里面可能有线索。
    抽屉上面没有血渍,它现在只是个普通柜子。季思危平静地说:不能在副本里随意打开抽屉,会发生恐怖的事情。
    这是阿命告诉他的,但是除了第一个副本,他再也没有遇到过从抽屉里爬出来的怪物。
    他猜测是因为第一个副本本来就快失控了,保护机制出现漏洞,其他世界的怪物才能通过抽屉爬出来。
    不知道具体原因,还是谨慎些为好。
    宴月好奇地问:你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季思危略一点头,没有接话。
    他的目光被衣柜里面溢出的烟雾吸引了。
    这个衣柜的样式和他们房间里的不一样,门是百叶门,烟雾从细小的缝隙里漂出来,有种奇异的规律感。
    盯着飘忽的烟雾看了一会儿,季思危开口道:我去看一下衣柜里藏着什么东西。
    宴月跟在他身后,低声说:在里面烧香,纸扎闫不怕着火吗?
    你站远些。季思危偏头看宴月,那双眼睛里没有情绪,像秋日晴空一样明净。
    宴月下意识听从他的话,向后退了几步,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衣柜。
    缥缈的烟雾正巧与门口洒进来的淡淡日光重叠在一起,仿佛在季思危身上镀了一层与世间隔绝的膜。
    他抬手打开衣柜,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平静的眼眸掀起一丝波澜。
    衣柜被改装过,当中只有一个隔板,上面端放着一个黑色灵牌,上方用正楷写着先室杨氏闺名xx之灵位,灵牌前放着一个香炉,插着三炷香。
    灵牌左边放着一个简单的实木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眉清目秀,浅笑嫣然。
    但是看久了总让人觉得不祥。
    灵牌右边的东西更奇怪一张装在透明盒子里的光碟,盒子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宴月探头看了一眼冥照,裸露的脖颈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为什么要在衣柜里供奉灵牌,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灵牌上的称谓,纸扎闫供奉的是他的亡妻。季思危若有所思地拿水果刀挑起右边的光碟盒:照片中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妻子,光碟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村长说过,纸扎闫的妻子嫁给他没两年就生重病死了。宴月心里越发不安,像是忽然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我总觉得这个房间阴森森的不像人住的地方,我们赶紧出去吧。
    季思危挑着光碟盒出衣柜的时候,余光看到照片里的女人挑起了唇角,与此同时,房间里响起一声轻轻的笑声。
    季思危果断地把光碟盒扔给宴月,冷声道:快跑!
    一只惨白的手从照片里伸出,细长的手指曲起,黑色的指甲越来越长,速度飞快地掐向季思危的手腕。
    嘭!
    季思危二话不说,眼疾手快地关上衣柜门,那只惨白鬼手被狠狠拍了回去。
    宴月只觉得身体的温度在迅速下降,紧张得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她顾不上那么多,攥着冰冷的光碟盒向外跑。
    衣柜砰砰作响,好像里面关着一只狂暴的巨兽,正在疯狂地撞击。
    一双怨毒的透过百叶门的缝隙,冰冷地盯视着季思危。
    红色血雾从掌心涌出,封住整个衣柜,暂时稳住了暴怒的衣柜,季思危抓紧时间跑出房间,关住房门。
    虎牙,你还好吗?宴月小心翼翼地从拐角处探出脑袋,眼神惊慌。
    砰砰!
    门板重重一震,宴月的身体也随之一哆嗦。
    两人一动不动,屏住呼吸,警惕地看着那扇不时发出巨响的门。
    几分钟后,房间里面终于安静下来。
    宴月松开了咬得发酸的牙关,几不可闻地问了句:安全了?
    季思危收起刀:暂时安全了。
    两人走到客厅时,白轶和新手妹子刚刚从门外走进来,两人皆面有菜色。
    我们刚刚去搜了厨房,总算知道那两个小孩拖着的斧头上的血是怎么来的了。白轶轻轻拍了拍脸:厨房的地面上有两只被砍得稀烂的鸡,血流了一地,这两个小孩也太残暴了,简直非人类!
    新手妹子咬了咬下唇,瞳孔轻颤:而且厨房里站着两个纸人,嘴唇和手上全是血,好像好像舔过地面的血一样。
    那两个小孩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宴月平复情绪,晃了晃手里的光碟盒:我们在纸扎闫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房子里应该有可以播放的设备,你们去喊其他人过来一起看看。
    客厅的电视柜里就有一台老式的DVD播放机,宴月打开电源,把光碟放进去,按下播放。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像锋利的针一样刺向耳膜,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一片杂色噪点,密密麻麻地闪烁着。
    白轶受不了这种噪音,捂住耳朵问道:是机器坏了还是光碟坏了?不行就别播了吧。
    嘘季思危竖起食指:仔细听,噪音里好像有唢呐的声音。
    白轶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淡淡的眉毛皱了起来。
    噪音里的唢呐声越来越清晰,渐渐占据了主体,除了唢呐,依稀还可以听到鼓声,这是一首喜庆乐曲。
    在这个气氛之下,喜庆乐曲反而起到了反作用,阴凉的屋子变得越发瘆人。
    屏幕上的画面还是看不清楚,乐曲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是录视频的人换了场地一样。
    他们听到电视里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生前,我没来得及办婚礼,没有告知已故父母,没有把她的名字写进族谱。
    我怕阎王爷不承认她是我的妻子,现在只能扎个纸人补办冥婚,委屈了她,这都怪我
    村子里的人都觉得这是不吉利的事情,只有村长你肯帮我做证婚人,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纸扎闫的地方,村长你尽管说话!
    是纸扎闫的声音,他像是喝了酒,口齿不清,音色比现在要年轻一些,也热情一些。
    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慢吞吞地回复他:这怎么能怪你呢,谁能想到她会失足摔下楼梯
    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没了,也没给你留下一两个孩子,可惜,太可惜了。
    纸扎闫没有说话,发出一种痛苦的呜咽声。
    村长骗了我们。季思危微微一眯眼,声音冷得直冒凉气:纸扎闫的妻子不是病亡,而是摔下楼梯死的,而且他的妻子根本没有留下子嗣。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楼梯频频出事了。
    也就是说宴月浑身发着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那两个小孩可能真的不是人。
    白轶呓语似的说:这个屋子里,到底还有多少令人害怕的秘密?
    啊雀斑妹子突然惊叫一声,声音颤抖着说:电视里面闪过了一张脸!
    神经紧绷的众人被这一嗓子嚎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周杞说:我一直看着屏幕,没有发现有怪脸啊,你看错了吧?
    雀斑女生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电视机又发出一阵噪音,里面的交谈声和唢呐声变得扭曲。
    满是噪点的屏幕一闪,画面竟变得清晰可见。
    视频里是一个宽阔的客厅,到处挂着喜庆的红布客厅中央摆着两张椅子一张桌子。
    椅子上坐着两个面容慈祥的纸人,一男一女,模样和白轶房间里的那对纸夫妻一模一样。
    桌子上摆的不是水果点心,而是香烛,火光摇曳,阴气森森。
    在这对纸夫妻旁边,站着一个矮小的纸女人,手上拿着一把纸扇,发髻上插着两朵夸张的大红花,正是新手妹子房间里的纸媒婆。
    纸伴娘就站在她的对面。
    画面一转,电视里的噪音消失,转而响起一阵悲凉的唢呐声。
    村长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颤颤巍巍地走入大厅。
    灯笼正中写着引魂二字,左边写着一行日期,右边写着纸扎闫妻子的姓名。
    一身新郎官打扮,双眼通红的纸扎闫扶着一个身穿喜服、盖着红盖头的纸人,脚步缓慢地跟在村长身后。
    视频里的纸扎闫头发乌黑,脸色红润,比现在看起来至少年轻十岁。
    第169章 是谁?
    村长走到大厅中央后,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纸扎闫。
    视频里的杂音消失,只剩下微弱的唢呐声。
    白纸灯笼透出朦胧的火光,村长半阖着眼,浑浊的目光从稀疏的睫毛下面射出,他持着灯笼拜了几拜,低声念叨了几句话,大致内容是告知天地神明,现有一对相隔阴阳的有情人要结为伴侣,望应允。
    村长拜完,把引魂灯笼高挂在一旁,拖着沙哑低沉的嗓音唱了一句:成亲仪式现在开始两位新人入场
    镜头转向纸扎闫和纸新娘,他托着纸新娘走到纸夫妻面前。
    一拜天地
    村长叫魂似的画外音响起。
    纸扎闫托着脚不沾地的纸新娘转身,面向大门。
    纸新娘的关节处应该做了可转动的小机关,纸扎闫轻轻一压纸新娘的小腿,她就跪了下去。
    纸扎闫撩起衣摆,跪在纸新娘旁边。
    一叩首,感谢天赐良缘
    纸扎闫轻轻按着纸新娘的后脑勺,艰难地磕了一个头纸新娘差点被他按趴在地上。
    忽然有一阵风从屋外吹进来,香案上烛火晃动,纸新娘的红盖头被风拂动,露出一节惨白的脖颈。
    二叩首,感谢地造一双
    三叩首,感谢月老牵线
    磕完三个响头,纸扎闫把纸新娘搬起来换了个方向,自己也转身面向那对纸夫妻。
    现实的大厅里,任务者们或站或坐地围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清晰度不高的电视屏幕,眼中情绪复杂。
    宴月轻声说:每次都是纸扎闫按着纸新娘磕头,这个时候的纸新娘好像只是个普通纸人。
    白轶捏了捏发凉的指尖:我看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普通,我想想他们就是在这个大厅里举办的婚礼,就觉得瘆得慌。
    二拜高堂视频里,村长又唱了一声:一叩首,感谢父母养育之恩
    纸扎闫磕头之后,又有一股风吹进来,客厅里高挂着的红布被吹得猎猎作响,烛火不仅没有被大风吹熄,反而越来越旺盛。
    白轶眼皮一跳,因为过于紧张,尾音差点破音:你们看到了吗?椅子上的那对纸夫妻的手指动了动!
    周杞说:风那么大,纸人那么轻,肯定会动。
    不是那种动。白轶抬起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摆动:是这种,自己控制的动,别忘了他们不是普通纸人,他们昨晚还来敲我们的门。
    周杞拧起眉头:难道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候还魂的?
    视频中,村长已经唱到了夫妻对拜。
    纸扎闫郑重其事地磕完头,调整纸新娘的姿势,扶她站了起来。
    风声很大,所有人的衣角都被风掀了起来,纸扎闫望向屋外:怎么忽然起了那么大的风,好像有点冷。
    村长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屋里的纸人,眼神变暗,拿起香案上绑着大红花的喜杆递给纸扎闫:恐怕有变数,我们快些结束,你掀红盖头,代替新娘子给父母敬两杯茶,这礼数就周全了。
    屋外刮来一缕阴风,白轶摸了摸冰凉的脸颊:我也觉得冷。
    宴月看了他一眼:别说话
    视频里,挂在村长身后的白纸灯笼里的烛火悄无声息变成了绿色。
    纸扎闫满脸温柔地挑起红盖头,露出纸新娘涂着红胭脂,毫无生气的脸。
    呵
    大厅里响起一声不轻不重轻笑,余音久久不散。
    喜杆上的大红花褪成白色。
    纸新娘像机器人一样迟缓地抬起头,红唇弯起,深情款款地看着纸扎闫。
    纸扎闫颤抖着手轻抚纸新娘的脸颊,瞳孔放大,一滴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声音却无比惊喜:你回来了吗?
    纸新娘没有说话,慢慢抬起手,覆在纸扎闫的手背上。
    村长大骇,接连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这是真的把魂引回来了?!
    纸扎闫紧紧拥抱着纸新娘,根本没有理会村长。
    村长见纸扎闫已经放弃和他沟通了,咬了咬牙关:纸扎闫,你的竹子到底是在哪里砍的?
    纸扎闫抬起头来,鬓发刹那间斑白一片,面容像揉皱的面团,越发苍老:坟边。
    村长重重咳嗽起来,嘶哑着声音说:拿坟边的竹子做纸人,你疯了?!
    纸扎闫松开纸新娘,看着村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没疯,我只是想让她回来!
    村长被这突发的情况搞得焦头烂额:若是知道你这么糊涂,我是万万不可能为你证婚的。
    纸扎闫挡在纸新娘面前:村长,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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