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无限险境 >无限险境——苏冬至(126)

>无限险境——苏冬至(126)

    白轶又道:今天变故突生之时,他处理手法有多果断,反应有多镇定你也看到了,你真觉得他是第一次进副本?
    想起季思危帮忙挡下一劫,宴月说:仅凭这些无法判断他是不是新手,但我认为,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白轶:这我同意。
    季思危走到楼梯转弯处时,忽然察觉到有一股阴气逼近。
    他停下脚步,凭直觉抬头看向上方。
    楼梯间的灯瞬间熄灭。
    楼上没有开灯,楼梯与客厅有一层木板相隔,只有惨淡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
    他清晰地看到,上方楼梯口凭空出现一个穿着裙子的身影,光线昏暗加上逆光,她的脸完全隐没在阴影中。
    她手上握着一把尖锐的刀,发出轻挑的笑声,一步一步地走向季思危,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
    季思危甩出袖中的水果刀,屈指轻敲。
    小木偶从他口袋中飞出,悬浮在他身旁,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小木偶对自己人是如春天般温暖,对魑魅魍魉就另说了。
    那道身影顶着压力又往前走了一步。
    深邃的眼睛微睐,修长的眼尾收成浓重的一笔,平添冷意,黑刀在手中旋转一周,无端生出几缕红雾,季思危一句话没说,继续向上走。
    那道身影一僵,竟往后退了两步,似乎在微微发抖。
    不过坚持了几秒钟,就消失在原地。
    楼梯间的灯再度亮起。
    季思危慢条斯理地藏好水果刀,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到情绪。
    不过,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房子里的楼梯是不是有特殊意义。
    第一晚,楼梯口出现了一个穿着绣花鞋的女人。
    第二天凌晨,任务者滚落楼梯死亡。
    现在,楼梯口又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季思危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回房间打开衣柜拿换洗衣服。
    在挂满衣服的衣柜里面,有一道阴冷的视线看着他冷漠,残忍,带着一丝兴奋。
    季思危拨开衣服,不出意料地看到藏在衣服后面的纸伴娘。
    那么近距离的对视,季思危不得不感叹纸扎闫手艺的精巧之处,纸伴娘脸上的表情堪称鲜活,尤其是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好像随时会转动一样。
    长眉皱起,季思危挑了两件要换的衣物,不近鬼情地说了一句:一身灰钻进衣柜,很脏。
    受到嫌弃的纸伴娘:QAQ。
    季思危取完衣服,直接关上衣柜门,留给纸伴娘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
    纸伴娘:嘤。要不是打不过,我早就上了。
    季思危出房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上楼的其他任务者,他停下脚步,提醒道:房间里的纸人换位置了,你们留意一下,别碰到它们。
    不是吧,还要换位置那么变态?白轶哀嚎一声:防不胜防啊。
    季思危又道:周杞,纸伴娘在衣柜里,你拿衣服时注意。
    周杞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神经大条,什么也不怕的自己了,果断道:我今晚不换衣服了。
    白轶凑近嗅了嗅他的衣服,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哥,你还是换吧,你今天出了一身汗,我今晚还要和你睡呢。
    周杞也闻了闻衣袖:好吧。
    白轶一洗完澡,就迫不及待地把被子搬来了季思危的房间。
    第167章 八音盒
    现在纸伴娘在衣柜里,不如你还是打地铺吧?周杞看着被棉被遮住大半个身体只露出个脑袋的白轶:这床太小了,咱俩一起睡太挤。
    没事,挤一挤嘛。白轶不敢和季思危提要求,也不想打地铺,直接把棉被扔在周杞的床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打地铺万一着凉了,传染给你们就不好了对吧,到时候大家一起凉凉了怎么办?
    周杞妥协了,不太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睡觉安分吗?
    周哥放心,睡着之后我就跟尸体一样安分。白轶抖开被子钻进被窝,对周杞拍了拍床铺:来睡觉吧周哥。
    看着白轶拍床铺的动作,周杞总觉得这个画面很眼熟,好像某个表情包。
    压下心里奇奇怪怪的感觉,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熄灯后也上床了。
    半夜,白轶做噩梦惊醒,猛地坐了起来,他下意识想去找睡在一旁的周杞,伸手一摸,旁边竟然没有人。
    这晚没有月光,房间里漆黑一片,白轶找不到人心里有些慌张,连忙摸索着打开了灯。
    暖黄色的灯光驱逐黑暗,双眼能视物后,白轶总算镇定了些,他握着床单,用惊疑的目光扫视整个房间。
    怎么了?季思危也醒了过来,眼中的倦意转瞬消失。
    白轶神经过于紧张,闻言浑身一抖,侧头看向他,慢半拍地说:周哥不见了。
    季思危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可能应该刚醒的缘故,眉眼比平时更凌厉,他直接从床上起来,掀起掉在地上的一床棉被。
    被子下面,正是以诡异姿势躺在地上的周杞,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季思危平静地说:他在这。
    白轶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心脏又回到了原位:周哥怎么睡在地板上?
    季思危:被你踹下去的。
    刚睡着没多久,季思危就隐约听到一些动静,他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白轶在踹被子和周杞,他没理会,再次睡了过去。
    紧接着,他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周杞被踹到地上了。
    嘿嘿嘿嘿白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起来扶周杞:周哥,醒醒。
    周杞眉头紧皱,脑门上全是冷汗,被他一摇,忽然睁开眼睛尖叫起来:啊啊
    白轶被尖叫声惊得一哆嗦,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哥,你怎么了?白轶轻拍他的脸颊:你也做噩梦了?
    周杞扶着床沿坐起来,胸口一起一伏地大喘气:我梦到纸伴娘让我去打开衣柜门,把她放出来,我一直拒绝,结果她上来扯我的手臂,接着,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成了纸人。
    白轶闻言,脸色越来越苍白:我做的噩梦也是关于纸人的。
    季思危正色道:梦到什么了?
    白轶抬手撑着额头,低声说:梦到三楼的那对纸人夫妻过来敲门,问我怎么不回房间睡觉。
    砰砰!
    话音刚落,外面毫无预兆地响起剧烈的拍门声。
    门板震动,如一面被激烈敲打的鼓,鼓声嘈杂且无规律节奏。
    它们不会真的来了吧?!白轶紧盯着那扇脆弱的门,血气上涌,脸颊上浮起不太健康的潮红,感觉此时被拍的不是门,而是他的脑子。
    季思危抬手关灯,语气平淡地说:别理会,睡你的觉。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拍门声却一刻没停。
    这还怎么睡得着啊白轶轻声喃喃,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连头发丝也没露出来。
    你要闷死自己吗?周杞扯了扯他的被子,蜷在另一边,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
    白轶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第一个醒来。
    拍门声已经消失了,周围很安静,淡淡的晨光洒在地板上,耳边萦绕着周杞不大不小的呼噜声。
    虽然这个早晨看起来很安全,但白轶没有胆子去开门,只好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不一会儿,季思危也醒了。
    他整理好床铺,在白轶期待又忐忑的目光下,打开了门。
    门前空空如也,门板上有好些个凌乱的黑色手掌印,微微向下凹陷,仔细辨认,可以发现这些手掌印有大有小,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昨晚,那对纸夫妻真的来拍门了。
    季思危看向宴月的房门,上面也有好几个黑色手掌印,位置偏低,好像拍门的人身高较矮。
    餐桌上,白轶瞥了一眼正在工作的纸扎闫,压低声音问其他人:昨晚你们有听到拍门声吗?
    雀斑女生点头:半夜的时候听到了,只是没有去查看。
    新手妹子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怯怯地说:拍门声持续了很久,还有人在外面笑,我们吓得都不敢睡,后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宴月给自己盛了碗粥:早上起床看见你们门上的手印了,比我们那边更激烈。
    我昨晚倒是很快就睡着了,但是今天起来后脑勺有点疼,不浑身都有点疼。周杞揉了揉脖子:现在想想,我半夜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地上的,难道是纸人把我从床上拖了下去?细思极恐。
    周哥,别细思了白轶弱弱地说:昨晚是我把你踹下床的。
    周杞:不是说睡着之后比尸体还安分吗?
    早餐之后,纸扎闫让他们继续处理竹子。
    白轶戴着手套,掌心被磨得生疼:这堆竹子要削到什么时候啊,进副本已经第三天了。
    季思危抬眼看他,表情忽然变得严肃:白轶,先别动。
    啊?白轶抬起脸,看到季思危的表情后,浑身僵住。
    眼珠子转向两边,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其他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白轶看到了其他人眼中的惊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在白轶身后,站着两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孩,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人拖着一把染血的斧头,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站着,沾着鲜血的手差一些就要摸上周杞的背脊。
    季思危放下手上的竹子,提着刀站了起来,凤眸带了几分笑意:小朋友,你们有事吗?
    他虽然在笑,眼眸里却没有温度。
    两个小孩漆黑无光的眼瞳轻轻颤抖,脸上的笑意淡去,仍旧一句话没说。
    季思危又向他们走近两步,轻轻地敲了敲刀刃,非常善解人意又亲切地问: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
    两个小孩脸上的笑彻底消失,拖着斧头跑了。
    季思危淡淡地看了白轶一眼:你可以动了。
    周杞张开的嘴巴这才合上,动了动僵硬如铁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什么也没有,他只看到地上有两道血痕。
    心跳慢慢恢复匀速,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其他任务者也如释重负。
    这两个小孩子太吓人了新手妹子小声地说: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
    周杞皱着眉:他们怎么能跑得那么快,还一点声音都没有?
    宴月盯着地面上的两道血迹:对比这个,我更想知道斧头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雀斑女生低声插了一句:别管那么多了,我们的人没事就行了。
    这些疑问只能暂且压下,任务者们又开始处理竹子。
    村民送午饭过来的时候,纸扎闫忽然和他们说:我下午要带两个孩子出去办些事,你们把剩下的竹子削完后可以休息了,之后的工作等我回来再说。要是有人来找我,你们就让他明天再过来。
    众人应下之后,纸扎闫连午饭都没吃,就带着两个小孩出门了。
    宴月放下碗筷,双手交握:你们不觉得,纸扎闫出去了,这是我们搜线索的大好时机吗?
    万一这是个陷阱怎么办?白轶有些不安:我们就这样熬到祭祀那天不行吗?
    宴月反问他:万一熬到那天我们人都死光了呢?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竟不约而同地看向季思危:虎牙,你怎么看?
    季思危怀疑回去的抽屉就在这座房子里,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可以搜搜看,但要注意安全,尤其要小心屋子里的纸人。
    宴月挑起唇角:英雄所见略同。
    午饭之后,他们为了节约时间,分开去找线索,季思危和宴月负责一楼。
    他们天天在客厅走动,对客厅了如指掌,真正需要搜查的是纸扎闫和龙凤胎的房间。
    这个区域他们从来没有涉足过,但从纸扎闫平时出入的频率可以猜出哪个是他的房间。
    刚刚走到房门,季思危就听到一阵轻快简单的八音盒旋律。
    声音很小,是从房间里面传出的。
    季思危几乎马上就想起了在电影院里听过的声音。
    他找到的柜子上面就放着一个八音盒。
    是八音盒的声音!宴月语气有些激动,急切地握住门把手:我打开这个抽屉空间的时候听到过一模一样的音乐,这个房间里一定藏着重要线索!
    宴月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惊喜地说:没锁。
    事情过于顺利,季思危觉得有些不妥,提醒道:小心些。
    宴月说:不用太紧张,乡村民风淳朴,不锁门也是正常的。
    陈旧的木门推开,一股浓重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这种香和鬼少年随身携带的手炉里的味道不一样,闻起来比较呛,不太舒服。
    宴月捂着鼻子,并不急着走进房间里面:他在房间里烧香?难道供奉着什么东西吗?
    第168章 衣柜
    这股呛人的檀香味似乎预示着这间房间的不同寻常,两人都没有再向前一步,就站在门口,打量着房间内部。
    房间没有开窗,并且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大白天里仍旧给人一种阴森潮湿的感觉。
    房间里杂物很多,但季思危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柜子。
    那是一个绿色的古董柜,边角已经掉漆了,露出底下的木色,在这个棕色调为主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它和季思危在电影院看到的那个柜子很像,只有把手的样式不太一样。
    恋耽美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呕吐袋(骨科,1v1)扶她追妻性奴训练学园(H)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欲女绘卷(nph)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