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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一罐普洱(10

    他口吻凌厉,通红的眼睛,近乎哀求地望向路听琴,想听到一个赞同的答复。
    我是人我没感受过任何异状,入了山门后一直勤恳用功,谨守门规。我不吃生肉,不喜血腥,没有捕食或猎杀的本能,没有任何要恃强凌弱的冲动
    重霜的话语愈发急促,呼吸凌乱。
    路听琴感到不对,闭上眼。
    闭目后,他在另一个视野中,查看重霜体内灵流的运转,看到情绪激昂下,一股黑金色的气流,正在重霜肋下孕育诞生。
    上次仓促间的引导,果然不到位。现在重霜心神动荡间,黑龙再起,欲夺取平衡。
    他俩一个龙,一个魔,盘踞体内,时刻有打破和平的危险,也算是共患难。路听琴叹了口气,手握成决,灵绳脱手而出,果断将重霜捆绑到桂花树粗糙的树干上。
    少年大骇,奋力挣扎,猛然间肋下生起一股剧痛。
    在他的体内,黑金色的气流化作龙型,冲破肋骨间隙,在经脉中冲击游荡。
    路听琴冰凉的手极快地点过他的喉轮、前胸、上腹。冰凉幽静的灵力分三路,同时操控,阻截黑金色力量的游走。
    重霜冷汗殷殷,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体中闯荡,皮肤不断有痉挛般的凹凸。想蜷起身体,却被灵绳牢牢绑住。每当意识模糊,就被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痛楚换回。
    师尊
    他拼命地睁眼,汗水不断落下,模糊了视野。
    月色微薄,仙人睁开紧闭的眼,一双眸子寒凉而冷漠,透过他这个承载物,在看些别的东西。这一刻,他仿佛是死物、是空气、是任何无关紧要的东西。
    师尊为什么重霜牙齿禁不住震颤,咬得满口血腥味。
    那个执念又上来了。挤开所有凌乱的愤恨、怀疑与惊惶,灼烧着。
    我就在这为什么,不看,我
    多少个夜晚,他想起这个眼神,就失眠到天亮。重霜眼眶酸涩,在生理上的痛苦中,落下簌簌泪水。拼命眨眼,抖落这些让眼前不清的杂物。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体中窜动的痛楚,在灵力微凉的安抚下,逐渐平息。眼前黑雾散去,泪水渐干。
    仙人冰肌玉骨,憔悴疲惫,身躯微晃,似不堪重负。
    几株枯萎的桂花瓣,在树枝上挂着,禁不住夜风吹,终于坠落。
    重霜神情凝固。
    第14章
    路听琴眉头紧蹙,踉跄一下,向重霜倒去。
    随着他的倾倒,束缚重霜的浅蓝色灵绳,消散成粒子,萤火虫般散发最后的微光,飘飘摇摇,映亮桂花树的枝叶。
    重霜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滚烫的身躯落在他的臂弯,他手臂一沉,后知后觉意识到全身像重组了一遍,酸软疲惫。
    路听琴重霜想要试他额头的温度,手背伸直,不敢触碰。只能一连串唤道:师尊,师尊
    路听琴很快回复了意识,迅速离开重霜,身子发软,倚靠在桂树上。他不断用指甲尖揉按太阳穴,感到眼前黑雾蒙蒙,额角针扎般刺痛。
    所以,明白了吗?你刚才,就是心神不稳,龙气上行的表现。
    路听琴没有理会身上的不适,说了一句,头更晕了。靠着树上天旋地转,脾胃涌起阵阵恶心。
    如果放着不管,以你现在的小身板,这股气会把你撕碎。
    重霜掌心满是湿漉的汗水,发丝凌乱。
    师尊,要不然先歇会?
    路听琴冷淡道。听我说话。
    重霜胡乱地理了理自己的仪容,静下心神,感受体内灵力的运转。
    内视是修行的必备一课,观察自身,时时体悟。个体不同,能感受到的东西也不同。
    出入门的弟子,多看到一片漆黑,间或有模糊的光团。窥见灵光后,按天赋不同,逐渐可分辨灵流运转。修行有成的仙尊,不仅能看破自己,更能观察、干扰他人,成为破敌之策。
    玄清门内,战力最强的是鸣旋剑叶忘归、飞云峰嵇鹤。一个锄奸去恶,名誉天下。一个天赋高绝,驱云拨雾。再其次,是常年在外的铃仙子陶晚莺,闭门不出的坠月峰路听琴。
    坠月仙尊功力不显,常年避世。但诸仙门里,流传着一句话。惶惶桂花雾冷,莫近玄清坠月。他以看功闻名,有传言道,诸事万物、人间经络,尽显于他的双眸。
    你站在他面前,修过的功,内里运转的轨迹。优势、或一击必杀的破绽,暴露无遗。
    重霜环视内里,看到归元诀的灵流,仿佛黑暗中闪光的溪水,循环往复。他反复观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仿佛刚才撕裂般的痛苦,是一场幻梦。
    他犹疑地看向路听琴。理智提醒着一个个过去的梦魇般的夜,抑制胸中涌动的惊惶。
    所以思过亭时,是师尊帮了我?
    路听琴缓了一会,眩晕感不弱反增。他出门没有带嵇鹤的披风,也没拿自己原来的玄色鹤氅,穿一身单薄的月白色长袍,此时夜风吹得发冷。
    对。他简单地回复,长久的停顿后,补充道,以前是,今后也是。
    重霜模糊的回应,不置可否。
    路听琴没空理重霜,强打精神,缓步向院门口走去。暮秋的风寒凉,让他忍不住发颤。冷汗黏腻,呼吸却燥热、滚烫。再待在室外,可能真要晕过去。
    重霜面色沉郁,亦步亦趋地跟着,双臂犹豫一下,虚扶在空气中,提防路听琴再栽倒。
    通向正屋寝室的青石板路,路听琴走得很慢,几次停步。
    每当他脚步一停,重霜就绕在旁边候着。等到路听琴睁开眼睛,继续往前走,才又缀行其后。
    等进了屋子,去了鞋履,坐上榻,两人具是一头的汗。
    重霜在梳洗架子上找到布巾,看着屋子内简陋的摆设。他知道路听琴这座院子很朴素,但从未进过内室。此时见床榻老旧、被褥单薄,该有的物件都没有,眉头微皱。
    你那个龙气路听琴方一坐稳,喘了口气,就像接着之前的话题。
    师尊,不如今天先歇下,我去找厉师伯来看看。重霜不愿再听,打断道。
    路听琴倚靠在榻上,比在山野中舒服许多。他攒出一点力气,眸中含着一层高热生出的氤氲。对向重霜的方向,执着解释道:
    不只是心神动摇、情绪激荡时,会涌出来,压迫你的身体。你修为愈深,龙气受制,在肋下盘旋,久而久之咳咳
    重霜半跪在塌前,用法决清洁了布巾,温热妥帖后,放在手中,双手掌心向上,呈在路听琴手指一动就能够到的地方。
    他忍耐再三,劝道。
    师尊,擦擦汗吧。弟子知道了。
    路听琴没有拿布巾,他的心口开始钝痛,有点看不清东西。重霜说话的声音飘入耳中,忽远忽近,明显没有认真听他的意思。
    重霜,不要敷衍。路听琴严厉道。
    我现在要和你强调的,也和这个有关。龙气生于肋下,若不定时引出安抚,你将随时会像方才这样,突然受制,有性命之忧。过往,我行事偏激,令你误解。也因为咳咳如此。
    重霜攥紧了布巾,眼神阴郁,听到路听琴的咳嗽,倏然清醒,重新平整了布巾,放置在路听琴手边。
    别说了。
    他声音低沉,攥紧手指,压住掌心里利剑割破过的痕迹。
    路听琴气息一窒。
    你不信?
    重霜低垂下头,盯着塌前的一小节地面,不去看路听琴的脸。
    弟子愚昧,修行不精,走火入魔。师尊助我平复,我感激涕零。但师尊所言,我不敢信,不能信。
    路听琴的头更疼了,心口的痛意随着心脏的跳动,一声一声放大,师祖的玉牌在胸前,发出冰凉的幽光。
    自欺欺人,你非要等到长出犄角、尾巴的哪天,才能承认吗?
    重霜脸色刷地白了。我承认什么?
    愚蠢路听琴深呼吸,气得眼前黑雾翻滚,视线晕眩,难辨人型。
    他合上眼睛,倚在塌前。一叶障目,冥顽不灵。
    重霜再也忍不住。
    师尊说这些玄清门铲除妖邪,世人赞颂。玄清真人斩龙成名,护卫八方太平。我流落长宁镇,承蒙师尊不弃,粗鄙之身,得进山门。而后首座授业,修得道法
    他身躯微颤,拔高了声音。我作为玄清门弟子,承斩龙之意、除妖之志,如何能是龙,是妖?
    路听琴揉着头,绕出了一点重霜的意思。
    你怕身世暴露,被赶出去,或者被杀?
    他不知道这世界人类对妖族的态度,但既然几个师兄都知道了重霜是人龙混血,也没喊打喊杀,说明问题不大。至少不是你死我活,血火不容。
    师尊目力无双,冠绝宗门。师尊说是即是,说有即有。无人能辩驳。重霜生硬地说道。
    混小子路听琴听出了重霜的弦外之音,感到身上发冷,不由得探向旁边,想拽来被子。
    山居无人看顾,被褥入手冰凉。他放弃被子,紧了紧衣襟,疲惫地向后靠。
    有话直接说,不要阴阳怪气。你觉得我污蔑你,给你扣罪名?
    师尊认定我感受过异状对,我是见过。
    重霜胸膛起伏,停顿再三,缓缓道。
    气力、恢复力,等等但这异状,次次都在师尊找我试验的前后。甚至师尊说的所谓龙气除了上次思过亭和这次。都在你偏房的那张桌子上发生。又怎能说和这试验没关系?
    他说着,腔调难以平稳,尾音破碎。
    若弟子确为妖异,师尊心有苦衷。七年了整整七年,为何师尊,不在七年中的任何时候说,偏偏到现在?
    你!路听琴一急,心口顿时激痛。
    你偏要死认着这理,是我七年间在害你不成?
    怎么可能。重霜的声音低哑。我每天都在等待着每一天,每一次晚上,等着师尊给我一个缘由
    在我的血一次次被抽出时,你没有。在我不止一次询问、质问、挣扎时,你没有。我请求过,恳求过,跪在地上,求你给我一个解答时,你没有。师尊,你是天上仙,我是泥中草芥。但草芥也
    会痛,会心死。
    重霜收回立起的腿,改半跪为跪,额头触地。
    路听琴闭着眼睛,忍着眩晕和心口的短痛。听着重霜声音渐消,深深呼出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开口。
    重霜,你执念过深。我再怎么讲,也不会有用现在,我最后问一遍,我说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
    手臂与地砖交叠而成,昏暗而混沌的漆黑中,重霜短促地呼吸着,埋着头不曾抬起。
    他的惊惶已经平息,只剩下流不干的血与泪。
    路听琴的胸口涌上恶心,烦闷在加剧。他想呕吐,但又自觉吐不出什么东西。心里默念着数字,念到一半,没有听见回应。
    他卸了力气,轻声道:
    你走吧
    塌下,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
    走。路听琴再次道。他有心要严厉一点,但此时倦极,高烧着,说出的话,显得绵软无力。
    今天不,明天,后天你自己去想吧。缘由我已经给了。不信,尽管去求证。
    屋室寂静,再没有任何响动。
    也可能是有,但路听琴意识昏沉,几瞬之间模糊了感知,什么也没有察觉。他靠着冰冷的墙,想就这样睡去。心口的烦闷,一次次将人从坠落中提起。
    他的思维七零八落,在高热中运转着奇异的路径。
    一会想起重霜瞪着眼掉泪珠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会复述着重霜刚才的控诉。中间间隔着些猫、兔子,树海氤氲的谷地,嵇师兄吵架的模样。再一会,被染血的本子一带,又回到了重霜。
    重霜重霜。
    路听琴烦闷地睁眼。他睡不着,越想越清醒。
    屋内月光清冷,房门虚掩,已没有重霜的身影。
    第15章
    路听琴烧得睡不着,摇摇晃晃下了塌,懒得踏履,仅穿足衣,一路扶着东西,走到书房去。
    他满脑子都被重霜的事扰着,心烦意乱,想起一样东西。
    坠月仙尊提过,他乾坤袋里有初骨,淬炼后给龙族,才能让重霜化形。
    这所谓的初骨,应当就是当时从重霜身上剜下来的,最初生成的一块龙骨。重霜拿出的那些晶莹的骨头碎片,只是随手还回去的一些边角料。
    玄清门下几个师兄弟,人手一个乾坤袋。各自纹样不同。第一天穿来时,他似乎见到了袋子,但外表容量小,打不开,就没注意,随手放到了盒里。
    也不知道首座他们搜屋子时,这东西有没有搜出来
    路听琴的眼睛烧得酸痛,睁一会,时不时闭上歇息。他撑住书架,弯着腰,一点点翻了起来,找出最里层陈旧的纸盒。
    一个漆黑、小巧,金线绣着名字的袋子,安静待在盒中。下面压着那副泼墨山水玄清春和。
    路听琴脱力地坐到浸着月色的地砖上。他没有先拿乾坤袋,而是拿出陈旧的画。
    这幅与他笔法一模一样的山水画和题字,此时再看见,终于有了他、坠月仙尊,本质是同一人,只是境遇不同、性情各有偏差的实感。
    坠月仙尊受魔气侵蚀,更为偏激、阴郁。
    厌言辞,多行动。却也曾在一个个夜晚,观察弟子的状态。整理相应的藏书放到舍内,任人取看。也曾挚爱过这连绵的山峰,在万物萌生之时,画下初春的烟雨。
    路听琴摩挲起叠好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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