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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一罐普洱(11

    梦中的桂花落去后,他已然有了决意。要为坠月仙尊,也为了自己,拨正命运偏离的轨道,重新对待周围的人,还有重霜。
    他想起梦中眼神清亮又快乐的小鸟。
    本该一路成长,少年明媚、意气风发,可惜阴差阳错。
    他也许补不回重霜失去的东西,但会尽力而为,确保重霜活下去。
    路听琴拾起乾坤袋,手指颤动,想要解开符文。
    力竭的识海一阵刺痛,视野发黑。看似简单的符文,在高热下,仿佛天书。
    他抿起嘴,集中精神,跟袋子较上劲。
    突然,院内传来一阵液体倒入器皿的声音,而后响起脚步声、少年的说话声。
    路听琴茫然望向声音传出的方向。
    师尊,厉师伯不在谷里,药童说他进山去了。我看你屋里空落,换了桶水,要是渴了
    是重霜。他似乎倒了水,在往卧房走去,发现没人。
    不多时,重霜披着月光,穿过正厅来到书房门口。神情严肃,嘴角紧绷,对上路听琴的视线,顿时放松了一点。
    师尊怎么在这坐着?
    来看看你那骨头。
    路听琴偏开头,攥住乾坤袋,撑住地,立刻想要起身。
    重霜几步走过来,做出要扶的姿势。
    路听琴避开他的手。
    你回来干什么放下水,现在就走吧。
    重霜应是,颔首之际,见到路听琴拿着的袋子,瞳孔一缩,故作轻松地俯身。
    师尊手里拿着什么?
    路听琴扶着书架,挪到书桌前,不想说话。
    重霜像个移动的火折子,路听琴见到他的脸,就感到压下去的病状瞬间爆发出来,一下子头晕脑胀。地砖的寒意浸得身子发冷,颅内嗡嗡隆隆,每一下呼吸都灼热得惹人烦躁。
    他缓了缓难受的感觉,抓着乾坤袋,想回到内室。
    重霜跨步,单薄的、刚刚到路听琴肩膀的身子,挡在回去的路上。
    师尊,你忘了吗?
    重霜扯了扯嘴角,轻声道。
    又怎么了。路听琴困倦地提起精神。
    师尊贵人多忘事重霜冰凉的手,缓缓抚上左下肋骨,揪住衣衫。
    年前,师尊拿了我东西,后来我问师尊要过。你当时给我丢了点碎渣,其他的,用袋子找不到了来搪塞。我看现在,师尊手里已经找回了乾坤袋。劳烦东西,是不是能还我?
    路听琴反应迟缓地回顾了一下重霜的话。
    还你什么?
    重霜幽深的视线,停驻在路听琴攥住乾坤袋的手上。
    师尊何必明知故问。
    路听琴空着的手按在额角。掌心发热,额头是汗,不知哪个更难受。
    还有这一出。
    坠月仙尊没事不可能拿徒弟的东西重霜指的,不会是那个吧。
    有话之后说,今天就此为止。路听琴淡淡道。
    重霜堵在他离开的路上,没有移动的意思。
    月光透过书房的窗,洒满路听琴披散的长发,照不亮少年背光的脸。
    重霜盯着袋子,神情挣扎、犹豫,而后归于深沉的阴郁。
    师尊既然不愿,我便自己拿好了。
    他突然伸手,像一只利落的鹰隼,从高处俯冲,抓向路听琴手中的袋子。
    路听琴凭本能往后一错,脚步不稳,扶住圈椅的椅背。
    重霜!他厉声道。
    高热的红晕,攀上路听琴苍白的脸。冰冷如霜的眸子笼着一层朦胧的雾气。他虚弱地呼吸,整个人好似融化了外层坚不可摧的冰,露出内里清脆的玉石。
    重霜听着路听琴不稳的呼吸,眼中渐渐发烫。
    归元诀在体内汩汩运转,绕过大小周天。
    仿佛旧日重现,只不过角色调换。
    他感受着身体中的力量,双手合拢,握出法决。
    一道灵气骤现在空气中,涌动着冰寒的力量,呈绳状,隔着一段空气,游龙般游走环绕在路听琴周围。
    师尊恕罪。
    重霜的额上浸出冷汗,往前迈出一步,灵绳便紧缩一分。
    劳烦你打开袋子,让我取走我的骨头。
    路听琴被灵绳捆注,难耐地皱眉,放任自己坐到圈椅上。
    寒气包裹下,他昏沉的神志倒是清醒许多。路听琴厌恶地看了眼身上的灵绳,决定等此事了结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叶忘归废去聚灵成绳的课程。
    教什么不好!
    虽说确实好用前不久他被叶忘归绑一遍,转头就绑了重霜一遍。
    路听琴双手合拢,将乾坤袋放在手心。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他问道,头疼地琢磨起讲龙骨的措辞。
    初骨成核、继而化形,是重霜炼体到化形这段期间中后期的事。据笔记和实际观测,差不多也就在这时候,再引导几次龙气运行,就可以着手准备。
    坠月仙尊的笔记里,没有记载淬炼的方式方法,更没有化形具体的事宜。路听琴现在,只知道要将骨淬炼成核,然后寻找可靠的成年期龙族。具体怎么做、怎么找,都尚待摸索。
    重霜眼中阴郁涌动,一手并拢,成刀型,在自己肋下划过。
    我怎么不知道?师尊用的刀,我还记得。当时就从这里,到这里,到这里,划开的口子。灵力探进来,拨开,刮去,割断,搅动
    他说着,忽然笑了。眉毛蹙起,嘴角上翘,面容扭曲,又像在哭。
    那感觉我还记得。师尊想知道吗?
    重霜操控灵气,钻入路听琴的衣袖。灵绳像游走的蛇,冰冷地贴上滚烫的皮肤。
    接触的一瞬,灵气仿佛就是重霜的手。正操纵的,被触碰的,同时身躯一颤。
    重霜,不要得寸进尺!
    那就还给我!
    重霜漆黑的眸子里,转动着偏执而疯狂的神色。
    血也好,骨头也好。我只有这些了除了你给我的东西,我只有这些。谁都谁都不能拿走。
    路听琴按住袋子,闷哼一声。
    少年的灵气不雄厚,精纯而锋利,凝聚成一道细绳,蓦地收紧,让他胸口发冷,浑身仿佛浸在冰水,压下了高烧的热度。
    你疯了。
    路听琴冷声道。重霜操纵灵绳,虚虚绕在他身上时,路听琴尚可投以宽容的眼光。
    眼看着愈演愈烈,他耐性渐消。
    对我就是疯了。把乾坤袋打开。重霜的手探向乾坤袋。
    路听琴手指一晃,袋上符文亮起,针扎般的感觉刺中重霜的指尖。
    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保持正襟危坐。
    动了动身子,无视灵绳,倚靠在椅背上。
    小混账路听琴缓缓道。你以为我折腾这些,是为了谁?说话你也不听,解释你也装死,现在在这发疯这骨头我留着有什么用,咳咳还不是为了你的小命!
    重霜通红的眼睛瞪着路听琴,脱口而出。我不相信!
    你爱信不信!路听琴烦躁道。
    你身上有龙血,必须化形。这东西我留着要用,不可能放到你手上,明白了吗?你拿着它干嘛,种地里,明年长出一连串龙崽子吗?
    重霜嘴唇颤动着。灵绳随着他的心绪变化,一会收紧,一会微松。
    路听琴轻叹,双目微合,静静靠着椅背。
    他右手手肘搭在圈椅扶手,撑着头。左手手指微动,乾坤袋上符文闪烁。
    月色透过书房的窗棂,落入路听琴的身上。他沉默坐着,周身泛起淡淡幽兰般的光,墨色的发丝无风而起。
    空气中,似乎诞生出一支仙阁无形的画笔,轻轻一抹,灵力聚成的细绳沙般瓦解,化作点点粒子,消散四周。
    一股难以抵抗的气势,随着月光下每一颗飘荡的粒子,聚拢到重霜身上。
    幽蓝色的光粒轻如尘埃,落到身上,重若千钧。
    重霜深吸气,无形的力量压制他的膝盖,强迫他单膝跪地,头颅下垂。
    师尊重霜挣扎着想要抬头。
    跪下。
    路听琴揉着额角,闭目养神。
    随着他的话音轻柔飘落,重霜承受的压力暴涨,膝盖一沉,单膝跪到地面。
    我没有兴趣,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玩信与不信,是与不是的游戏。
    还我。重霜咬牙道。
    路听琴心中郁郁。
    左手一抹,乾坤袋符文暗淡。一块惨白、圆柱形的物件,出现在他的手心。
    他握着这段被打磨过的光滑骨头,心思百转。
    驱使骨头飘到空中,晃晃悠悠,落在重霜的身前。
    收好你的宝贝骨头咳咳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第16章
    重霜抓住骨头,触手冰冷。
    师师尊?
    他惶然抬头。
    路听琴双目紧闭,一副疲病交加,不打算再说话的模样。
    重霜面对着路听琴,步步退向门口,逃也似地跑到院中。
    他攥住莹白的骨头,心中慌乱,脑子发蒙,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对路听琴再次动了手。这是七年来,头一次路听琴顺了他的意愿。他没有丝毫得胜的喜悦,胸口破开个荒芜的洞,嗖嗖倒灌着冷风。
    一切都结束了。
    痛苦的,哀伤的,质疑的一切好像都随着这块骨头的交还,结束了。他还能拦住路听琴说什么,让他把抽走的血再通通还回来吗?更何况,路听琴说的对,不论是迟是早,他已经给了缘由。
    清秋,冷月,桂花树。夜深如墨,繁星可掇。
    路听琴的小院一如往日。
    重霜空茫环顾。
    他有多少次带着痛苦来,带着屈辱回去,就有多恨这个院子。恨每一块青石板路,每一扇老旧的门窗,每一个摆设,每一间房。厌恶坠月峰,如同厌恶干净纸面上误坠的墨点。
    而现在,他却不愿离开。
    正屋里,突然传出一声椅子与地面摩擦,书籍落地的声音。
    路听琴沉重地呼吸着。似乎想站起来,但没有成功,仓促间扶了桌面,弄掉了东西。
    重霜心里一颤,小跑到墙壁下,听起壁角。
    师尊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穿得薄点,用了灵力,就染上风寒?
    重霜的耳朵快要贴到窗户纸上。
    路听琴走到哪,他也跟着移动。做贼似的,隔着一层墙,从书房这边,避开正门,挪到了内室。
    半晌,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重霜立即想冲进屋子里看。艰难按捺住了冲动,估计路听琴是躺到了榻上。
    或是说,倒在了榻上。
    重霜抓住头发。他心如乱麻,隐有恐惧,想马上将事情弄个明白,又知道路听琴绝对不愿意再见他一眼,憋着呼吸,生怕弄出动静,让里面的人听见。
    他蹲到地上,贴着墙。脑子里不停转着路听琴的每句话,想着,想着,思绪不受控制,渐而飘飞。
    桌上随便倒的水是冰凉的,夜里口渴喝会不会太冷。寝具没烘过,能不能用、够不够用。路听琴的身子到底如何,按理说已成仙体,不应如□□凡胎,一病难起
    重霜的指尖感受骨头的冰冷,肋下仿佛还残留着当时的痛苦。
    那只平稳、没有任何犹豫的手。
    那双冷漠、不知在看何物的眼。
    重霜的心像被劈成两半,一半悬在半空,冷而提防地注视一切,一半在焦虑里浮沉。
    他侧耳,分辨着路听琴每一声呼吸,每一次辗转的动静。说服自己,一旦有什么不对,马上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路听琴急促、不连贯的呼吸,终于趋于和缓。
    这是睡熟了。
    重霜蹑手蹑脚地起身,打算去药师谷再找一圈看看。
    他的腿已酸麻,身子浸透了夜风。
    风吹过砖瓦,野草生了露水,夜色由深转亮,东方泛起鱼肚白。
    主屋,卧房。
    路听琴睡得不踏实。
    他在浅眠和深眠中挣扎,梦里光怪陆离,不时梦到在找水。找遍山间谷底,林中树顶,千辛万苦中灵光一闪,到了一处寒潭。
    寒潭旁有擦剑少年。路听琴见着这身影,在梦里就心烦不安。
    心神波动,触到现实世界的边缘,还未清醒,铺天盖地的沉重,压到他的身上。路听琴略略瑟缩一下,感到心口钝痛,头疼脑热,没有宁处。
    他长睫微颤,朦胧地睁开一条缝,觉得头晕目眩,又闭了回去。
    抓紧身上的薄被,在滚烫的意识中,艰难地斗争着,是不是清醒点,起床找口水喝。
    等一下,薄被
    昨晚他晕得不行,衣服也没解,躺到塌上就算完事。根本不记得有什么薄被。
    难不成重霜又回来了,还是什么山之妖精盖的
    田螺姑娘吧这门怎么谁都能进,是不是加把锁怎么可能重霜
    路听琴的念头乱飞,侧着身蜷缩起来,在高烧中烧尽了所有的精神,怎么也不愿睁眼。
    床榻旁。
    边上守着的人,听到路听琴的呼吸一变,马上意识到人醒了。
    一道传音,叫回了屋外压低了声音,正在比划着争执的人。
    嵇鹤板着脸,匆匆冲进屋子里。厉三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守了一天的叶忘归让出塌前的位置,自觉地躲到屋子最边缘。
    师兄师弟们目光灼灼的紧盯下,厉三从被子里挖出路听琴的手腕,不紧不慢搭上手指。
    一样。
    仔细判断后,他对嵇鹤小声道。指了指桌上紧急煎熬的药,示意没有变化。
    嵇鹤颔首。摆摆手,示意都可以下去了,剩下的他来。
    厉三惦记着在熬的药,率先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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