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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一罐普洱(9)

    当时,就有一道强劲的黑金色力量,在重霜肋骨中以旋涡状诞生,隐约为龙型,所过之处恨不得摧毁一切。这就是坠月仙尊一直要压制引导的东西。
    这力量霸道而强势,挖去龙核都不曾减弱。如果放任不管,凭人类的身躯承载,重霜必然活不到成年。
    路听琴将笔记压到小框里的最底下,心中忐忑。
    之前他引导的仓促,完全按直觉在做,算成功了吗?
    如果不成功,这两天会不会随时复发?复发了大师兄他们能找到症结吗?
    他不能24小时跟在重霜旁边,当救火车啊。要看好少年的小命,还是得定期叫到旁边取血压制。
    取血。
    路听琴想到这个,脸都白了,赶紧随便找了本话本。他快速翻过一页页,上面的图和字,根本进不到眼睛,心思百转千回,总是惦记着重霜的情况。
    可能因为那本笔记上,事无巨细的分析、验证,实在太认真了吧。
    他拿到这本笔记,就好像拿到了一种要重霜活下去的意志。像一块带尖角的石头,静默地扎在心里,时时刻刻难以忽视。
    路听琴随意翻了几页,猛地起身。
    厉三端着药碗,正要进门,和急于出门的路听琴撞了个正着。他身后,金黄眼瞳的黑猫迈着猫步,优雅地窜了进来,像今天第一次见路听琴一样,亲热地扑了上去。
    咪呜~
    厉三挡住路听琴的步伐,把药碗意味深长地放在他手里。
    师弟,这两天,都要。然后隔周。
    黑猫蹭蹭厉三,好像在表示赞同,绕在路听琴的小腿,爪垫搭上路听琴脚面。
    厉三蹲下来,挠挠猫,对路听琴道,猫,上午回来了。要不要,和它玩会。
    路听琴:?
    不是说是我养的猫,怎么又是师兄的猫。确认了,是到处认主人的心机喵。
    路听琴抱起猫,蹭了蹭猫脸。师兄,我出去一趟,今晚不借住了。
    厉三思考了一会,勉强道,好吧,但是,避免用灵力。下周,复诊。
    嗯。路听琴低声应了一声,想到重霜的一系列麻烦事,肯定要用到灵力,心里的小猫爪抱歉地挠了挠。他喝干药,道了别,往太初峰赶去。
    天色已是下午,尚且有余光。他赶到时,正巧钟声响起,讲习会散。弟子们三三两两结伴,登下台阶,回到其余各峰。路听琴耐心等了半晌,等到没人之后,向阶上爬去。
    叶忘归和嵇鹤,正在半山腰的地方争吵。说是争吵,看上去是嵇鹤在单方面的输出火力,叶忘归没了平时风流倜傥的潇洒模样,肩膀塌着,时不时应上一句。
    见到路听琴,嵇鹤面上先是惊喜,然后显露不快,三步并两步跳下台阶,抓住路听琴的手臂。
    小五!不是让你用传音符,这么高,跑一趟干什么?
    路听琴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传音符,歪了下头。
    嵇鹤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根本就忘了这东西是不是?我说我呼了你那么多次也没反应,也不知道丢到哪个鬼地方了他嘟哝道,骤然提高声音,叶忘归,把你传音符找出来,抹了痕迹给他!
    叶忘归被点名,很快从白底蓝纹的乾坤袋中,找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长方形玉牌,手一抹,不敢走近路听琴,原地冲嵇鹤伸手。
    你们真是蠢死算了。嵇鹤一把抓过迷你玉牌。
    会用吗?师父做的千里传声,我们几个人手一个。嵇鹤穿了红绳,将迷你玉牌系在路听琴手腕上,像一个小巧的吊坠。你先用叶忘归的,他那还有备用的。
    路听琴摸了摸吊坠。
    自从继承了脑中的知识,他一眼看懂了吊坠每面刻印的符文。并不复杂,是个单向定向传话装置。只要心中有大致的方向性,就能定位到该位置的其他吊坠,进行传话。
    看到路听琴没有拒绝,嵇鹤的表情缓和下来。行了,过来有什么事?
    我来找重霜。
    找他干嘛!嵇鹤自从前几次,就有了重霜应激反应,一听这名字就要炸。
    路听琴默默退了一步,厚着脸皮拖长音,师兄你答应不管了。
    嵇鹤又被他这一手糊弄住了,眼神偏移,一时不能直视路听琴,面皮上泛起一丝微弱的赤色。
    叶忘归见到师弟破天荒说软话的模样,心里满满的酸意,跺跺脚,跑了上去。
    小五他刚叫了一声,见陆听琴一副不愿意听的样子,立即改口,五、五师弟。重霜他,现在暂住在弟子舍的单间。山腰这条路直走,岔道口走大道就是。
    叶忘归,你这个狗腿!嵇鹤暂时不能盯路听琴,但敢当面训斥大师兄。我下次见着百晓生,就跟他说鸣旋剑的真面目。
    叶忘归撇撇嘴,左耳进右耳出。
    在两个师弟轮番跟他讲过重霜的状况,路听琴做事的缘故后,他虽然觉得方式可以更柔和,但自认自己错了两次,看着路听琴就满心愧疚。如果能讨五师弟欢心,恨不得用鸣旋剑当场表演削兔子苹果。
    那,嵇师兄,我走了。路听琴匆匆走上伸进山腰的路。
    理解归理解,他看着叶忘归,还是有些心悸,干脆装死。
    太初峰到处是翠竹,郁郁葱葱。金红色的夕阳洒在碧绿的竹林里,隐约传来弟子的朗朗笑声。路听琴停下脚步,踟躇不能向前。
    他想找重霜,但一点不想撞见其他不认识的弟子。磨蹭着在路上来回转了两圈,不知不觉,走上岔道口的小路。
    缓步一阵后,见到路尽头的景象,他屏住呼吸。
    曲曲折折的小路尽头,是一片翠竹环绕、背靠峻峭山石的寒潭。几株高大的垂杨柳长在潭边,挡住了夕光,让气氛阴郁而寒冷。
    水潭边,一个天青色袍服的少年,半跪在地上,正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他的手指已被潭水浸得发白,感觉不到寒冷般,从剑身到剑柄,擦得十分仔细。
    路听琴一眼看出这是谁,积攒的勇气随着少年的擦拭,一点点消逝。
    他想开口,喉咙因紧张而僵硬。坠月仙尊的游魂已去,残留的情感仿佛还刻在他的身上。
    少年抬起头,漆黑幽深的眼眸颤动一瞬,对上路听琴的身影,嘴唇嗫嚅,想要说些什么,而后放弃。
    剑身光洁的表面,映出他的眉眼,少年看着剑中的自己,双眼微阖,强行静下心神。
    师尊?
    第13章
    夜风垂柳,寒潭深水。
    路听琴克制住自己愈发不规律的呼吸。入夜的风似乎冰冷了十度,缠绕过他带汗的脖颈。
    重霜今晚,到坠月峰找我一下。
    他不敢直视少年的反应,长而纤细的睫毛垂下。
    重霜指骨一颤,剑影映照中,见到自己扭曲的神情。问道台之后,他翻来覆去地咀嚼过,路听琴那句向你致歉。他回忆路听琴每一丝表情的变化,每一个声音中微小的停顿或起伏。
    在那桂花零落、软珍堆叠的山居密室,他几乎要怀疑,一切都是自己的魔障。而现在,路听琴,依旧带着霜夜的冰冷,漠然、不会直视他的眼神,说出和之前别无二致的话。
    一句在无数个血腥与痛苦并存的夜晚前、梦魇中,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的话。
    找你重霜声音沙哑。
    路听琴察觉事情有点不妙。他做好心里准备,想和重霜说清楚之前的前因后果。但可能在众多开场白之间,选了个下下之选。他身体都僵了,赶紧补了一句。
    我有话对你说。
    重霜的身体崩得很紧,缓慢地站起,和路听琴对峙。
    像森林中两只互为食物链下游的兽,表面纹丝不动,实际各有心思。在互相观望对峙的刹那,遇见任何异常的风吹草动,就会转身飞速离去。
    现在说不行吗?重霜道。
    路听琴的手背有点冷,没有回答。
    他低垂的眼光,看到重霜提着的剑尖。少年在潭水旁边洗剑的样子,着实不是什么善意的情景。前两天他刚被这剑刺得遭了一通罪,想起就心口疼。
    重霜攥紧了佩剑。凝神听着四周的声音。太初峰的弟子们已在准备各自的晚修,这条岔路所在的深潭,过于寒凉,寂静无人。
    夜风拂过,路听琴眉尖微微蹙起,像一朵染了病的幽兰。重霜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
    叫首座师伯来。重霜最终妥协道。
    路听琴见到重霜防备的样子,不愿强行再做什么引得误会加重,尽力放软了语气,解释道。此事重大,首座已知一二。太初峰人多耳杂,不宜在此跟你说,坠月峰更好。
    重霜站在柳枝参差的暗影中,面庞滑过痛楚。
    这几乎是入山后,路听琴和他说过的最长一段话。
    你到底想怎样,路听琴啊师尊。重霜的声音愈发动摇。
    他心底不灭的、属于孩童时的崇敬,正激烈地催促他听从。多年的折磨中,辗转生成的憎恨,又在撕扯着他反抗,告诉他一切都是骗局。
    当条牲畜一样,任你宰割?师祖护着你,首座护着你,师伯护着你。你把我当傻子耍吗?
    重霜,冷静。我不会做什么。
    至少暂时不会。路听琴额角有点疼。他会去琢磨有什么比抽血更好的替代方式。
    我很冷静。重霜往后退了几步,孤零零站到水潭旁边,胸膛剧烈起伏。发红的眼睛瞪着路听琴。
    真不会?
    路听琴拿出自己最大的,与人相处的耐心。低垂的眼帘抬起,坚持、平和地与重霜对视。
    他缓缓,向重霜伸出一只手。
    夜色昏沉,唯有他所在的地方,肤如凝脂,白得发光。
    重霜瞪着眼睛,水滴一连串溢出眼眶,湿了一片脸颊。他吸了吸鼻子,才反应过来,抹也不抹,就这么一直掉着眼泪,直直凝视着路听琴。
    不是吧,又哭?
    路听琴犹豫着,要不要主动上前一步。
    重霜先动了,执拗地瞪大双眼,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近。
    他睫毛沾着泪水,鬓发侵染寒潭旁久坐的湿意。天青色的衣衫单薄贴在身上。如一只走向狂风暴雨的小鸟。羽翼边缘已经湿透,暴风深处,有什么引诱着、呼唤着。
    好像梦回孩童时代,看到仙人清高淡漠,举止温和,身微倾,向他伸出手。
    重霜的手举在半空,攥得骨节青白,又松开。颤动着,搭上路听琴冰凉的指尖。
    师尊我恨你。
    少年如站在梦与现实的交接处,唇齿间呢喃,恭敬地低下头。
    随你。路听琴淡淡道。他见重霜过来,顿时松了口气。想不到、也不想管重霜心里的弯弯绕绕,抓住少年的手腕,衣袖一展,带着人踏云而起。
    秋夜的风吹透了他们的衣衫,吹干不受控制的泪、纷乱的心绪。雄浑的山峰与层层亭台楼阁的暗影一掠而过。路听琴带着重霜,经过各峰暖光明灭的灯火,落到坠月峰幽深冷寂的深处。
    一栋简朴的山居小院,隐匿在朦胧的月色中。
    路听琴没有落在院中,随风踏月地过了屋檐,停步在小院墙外,一棵年份古老的桂花树上。
    树干粗壮,枝杈繁茂。路听琴找稳重心,按着重霜在树上待好。自己踉跄了一下,跳下树,后退几步靠在院墙上。
    重霜抓紧枝干,怔楞地望着他。
    路听琴阖上双眼,平复呼吸。轻功的运转,激得他体内灵力动荡,心口侵蚀的魔气,又在蠢蠢欲动,引起阵阵钝痛。
    我直接了当地说了。路听琴道。
    他苍白着脸色,靠在树影交错的白墙上,整个人看上去飘忽脆弱,像夜晚出没的仙灵。
    你是龙。
    仙灵轻飘飘地开口,吐露出让重霜如遭五雷轰顶的判决。
    什什么?重霜没跟上节奏,困难地开口。
    你身上流着一半龙族的血,这么多年,以人身长大,未来迟早需要化形,才能存活。
    不我重霜的脑中好像停止运转,理解不了语言。他坠入眩晕的水塘中,紧紧抓住浮动的稻草。我从没,感觉过我是人,不可能是妖
    从没感觉?路听琴蹙眉,说到研究型的内容,他心底冷静了许多,回想着笔记上记载的论证,一个词一个词往外吐。力量、速度、再生、硬度。
    你十岁入山门,现已过七年。七年中,至少有数次异状,在某个瞬间,你会有超乎常人的感觉。最明显的,是思过亭时,你晕过去之前的感受。不记得了吗?
    思过亭
    重霜透过树叶的遮拦,看向路听琴莹白的手腕。几天前,他第一次见到这双高不可侵的腕子,拷上束缚的银环。那时候,他
    我不记得了。重霜垂下脑袋。坠月峰的夜太冷,他想停止思索,脑中却一件一件的,在顺着路听琴的话语,翻找过往泛黄的日子中,异样的信息。
    我不记得了重霜喑哑道。
    他没有不会有对,不会有
    小巷里推开混混时,充斥肩臂的怪力;宗门考校时,迅速愈合的伤痕;偶尔他会感到躁动,似乎能用刚学会的轻功,穿梭云雾,轻而易举日行千里;有时,和路听琴独处的、痛苦的黑夜里利器闪烁的光芒,刺不破他的前胸。
    都是练功时正常的反应,从没有,你说过的这些重霜乌黑的眸子隐隐攀上红色。
    那你为什么会在亭里失去意识?路听琴缓过来一阵动用轻功的后遗症,揉揉额角,无可奈何地引导道。
    那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是灵力在经脉运行出岔,你那天如果内视经脉,可发现
    重霜跳下树,高高束起的头发晃出一个利落的弧度。打断路听琴的话,声音带着藏不住的焦灼和惊惶:就是走火入魔。我是人,不是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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