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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一罐普洱(8)

    人龙混血,多因力量失衡而致死,前期要先成人,再化龙,鞭笞以判进度,取血以弱身体,入灵以引修行;筑基后期,以骨为丹,化作龙核,去东海,不要南海将你乾坤袋里的初骨淬炼后给龙族,助他化形,万事大吉。
    坠月仙尊说完,长久不语。一声叹息,浮现又破碎。
    时间到了,就这样吧。
    桂树轻摇,碎裂,消散。纯白色的空间如水动荡,一切转瞬即逝,不可捉摸。
    路听琴还想再多看一眼,意识一沉,下坠回漆黑深沉的海洋。海洋上方,透着丝丝若隐若现的光。他的意识被影响,变得轻飘飘的,顺着光,浮了上去。
    路听琴
    路听琴!
    有谁在叫他,手轻轻掐着他的脸颊。
    路听琴翻了个身,头埋进软枕,拒绝睁眼。
    他察觉到天色已亮,微光透过纸窗,晃到眼皮上。但这又怎么样?
    就好像做了一晚上加班或学习的梦,第二天睁眼还要上班或上课一样。
    他根本没睡好吗?不能再正经睡一会吗?
    那只捣乱的手似乎感觉到他的心情,掐完脸,不轻不重捏了一下耳朵尖。
    路听琴的回笼觉睡得朦朦胧胧,在浅梦中不愿意醒来。
    他中途翻了身,迷糊中感觉好像有人坐在塌旁边,给他挡了光,让上午的阳光温柔掠过,没有将他扰醒。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散发着适中的热度,被塞到他的被子里。顺滑的毛茸茸的触感,绕在他的指尖。
    路听琴在梦里快活地快要飞起来,他梦见自己到了一个都是枕头的舒服地方,到处是小说、零食,还有温暖的毛茸茸。他在里面窝着,不用思考,不用忙碌。
    太堕落了,还是睁眼吧。
    他尝试几下,说服自己睁开眼皮。
    一个黑色的,圆滚滚的毛脑袋,抵着他的脸,睡得正香。尖尖的耳朵,在睡梦中一动一动,还发出断断续续的鼾声。
    路听琴眨眨眼,一下子清醒了。
    这是猫?
    他的心快速跳着,不敢动弹,转动眼睛,向旁边看去。
    四师兄嵇鹤穿一身宝蓝色鹤纹锦袍,若翩翩浊世佳公子,倚靠在榻前。
    他手搭在帷幔上,半高不低地勾了幕帘,既让光线透进来,又不至于扰了睡眠。察觉到路听琴睁眼,立即上手,要掐他的脸。
    唔,师兄!
    你可真行,这一觉恨不得要等你到下午!
    闹腾下,黑毛团也惊醒,金黄色的眼瞳眯起来,亲昵地不住舔着路听琴的脸,喵嗷!
    第11章
    路听琴在这样的晨起仪式下惊呆了。他一动不敢动,生怕吓跑了猫。
    黑毛团舔了一会,腻歪地拱在路听琴的臂弯。柔软的尾巴自然垂下,肉垫扒拉着路听琴的胸前,嗓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嵇鹤掏出一张月牙白、绣着水仙花的真丝帕子,嫌弃又仔细地擦干了路听琴脸上的猫口水。
    他擦完,帕子往路听琴怀里一塞,手臂交叠,架在胸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路听琴悄无声息地探向猫下巴。
    师兄,怎么了?
    他想起梦中坠月仙尊的话。想到那个世界的嵇鹤,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五师弟堕魔的真相,一刹那就失去了他。有些心酸,讨好地冲现在的嵇鹤轻笑了下。
    嵇鹤被这个笑容晃得七荤八素,恍惚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别给我装无辜。他抓住猫后颈,提起猫送到床下。手中涌现灵力的微光,微凉却不冻人的气息绕过路听琴的脸颊、手臂,带走上面肉眼看不见的尘埃。
    路听琴猝不及防被帮着洗了把脸,有些不好意思,坐起身。他刚坐直,眼前泛起一阵黑雾,不禁闭了下眼睛缓了缓。
    奇怪身体沉重,像没睡过一样。
    他的手下意识抚向心口。猫跳到榻上,窝上他的腹部。暖烘烘地一团,驱散了忧虑。
    嵇鹤蹙眉。你身上的魔气,是不是这阵子不行了。好好听老三的话,该吃吃该睡睡,别折腾。我去联系师父。
    路听琴顺从地点点头。
    不对,你是不是还事瞒着我?嵇鹤怀疑地看着他的表情。怎么这么听话。
    嵇师兄你这样,我有点想换个称呼。
    什么?
    阿娘。
    嵇鹤白净的脸一下子涨红。叫什么呢!不对,你还会说俏皮话了!
    他怒气冲冲地挥着手,作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完全受不了的样子。眼睛却悄悄弯了起来,凌厉的眸子里,涌起藏不住的笑意。
    行啊,路听琴。总算学会说话,不把自己闷死了。
    嵇鹤的手指揪住路听琴鬓角垂下的发丝,做出要惩罚的意思,很轻地拽了拽。
    你那个徒弟的事,之前我就怀疑了,就是没证据。之后老三鉴完骨,果然是个龙崽子。我们昨晚才告诉的叶忘归,他都傻了,现在装鹌鹑,不敢见你。
    路听琴错开目光。猫换了个姿势,在他身上打了个滚,翻出肚皮。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挠一挠它。
    啧,这蠢猫的问题我待会再说。嵇鹤拍了拍猫尾巴,把猫赶到路听琴近一点的地方,接着数落,你说你,真的蠢死。不管使了什么法子,你那白眼狼龙崽子能活到现在,就得好好念你一句好。现在到好,他恨你恨不得逮到机会再插三刀。
    也不能完全赖他路听琴想起梦里的眼神欢快的小鸟,有些沉重,他像是在跟嵇鹤解释,也像是在对坠月仙尊的话有个交代,慢慢道,我该解释的事,解释太少。等他冷静了,我亲自再去和他说。
    你还要见他?嵇鹤扬起眉毛,那个小兔崽子行了行了别这么看我。我把他打发给叶忘归了,现在估计在跟着上课吧。
    他知道了?
    人龙的事?没有,这不等着你的意见呢。他现在受到了冲击,正在怀疑自己,一时半会也不会惹什么乱子。
    你没对他做什么吧。路听琴提起心。
    怎么会,是你的猫立了大功。嵇鹤畅快地大笑几声,狠狠揉了揉猫脑袋,惹得黑团子嗷了一声。你那个秘密小屋我就不跟你揪着是不是以前都躲里面,让我一顿好找抓不到人小白眼狼在里面,差点被你养的猫抓了一道,出来后神情迷茫得很。他估计以为能看到鬼道祭祀那种现场吧。
    我的猫?什么小屋?机关里那个密室吗?
    路听琴一脸茫然,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开了机关,然后转头就跑,没管后面的事情。赶紧垂下头,装作专心致志地摸猫,遮掩脸上的迷茫。
    叶忘归也蒙了。你真该看看他的表情。嵇鹤想到了什么,神色转冷。我说也好,就该好好治治他那德行,蠢得还不如狗。小五,之后他怎么来找你,你都当做没看见。
    师兄,这一会功夫,你又骂了猫,又骂了狗。一会叫我徒弟兔子,一会叫白眼狼。路听琴小声指出。
    嵇鹤作势打了他脑袋一下,手心没拍到实处。
    我看你真是长本事了。
    路听琴抿起唇角,弯出一点刚冒出来的小嫩芽草,被风稍稍吹倒的弧度。嵇鹤终于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
    你跟白眼狼,要怎么说?用不用我帮你。他认真地问道。
    师兄,他叫重霜。
    这么想想,自己平时在心里,也一口一个黑莲花、龙崽子路听琴不是很诚恳地反省了一下。
    哦。嵇鹤满不在乎地掏掏耳朵。
    路听琴戳了一阵猫团子的肉爪,捏住粉色的小肉垫,下定决心。不用了。我自己试试。
    真的可以?
    路听琴用力点点头。
    他心里总有个结,觉得重霜既然因为自己变成了这样,那就得由自己给他带出来才行。
    嵇鹤撑着榻边,凑近了盯着他,还是非常不放心的模样。
    师兄路听琴拖长了一点声音。
    好吧。嵇鹤起身,在房间里快速绕圈子。好吧好吧好吧,好吧。有任何拿不住的事情,听见没有,任何,包括他对你不尊敬你难受了都要立即告诉我,传音,嗯?
    路听琴赶紧应下。
    见他这样子,嵇鹤噗嗤一声,转忧为笑。小五,你这么好说话。我跟做梦似的。
    路听琴见他笑得柔软,心里又有些酸涩,低声道:我以后尽量。
    尽什么量,你想怎样就怎样。
    嵇鹤又交代了一会,说现在正在重开前几天的讲习会,他不能翘掉太久还得去盯着。拍了拍路听琴的肩膀,放下东西,匆匆离去。
    重归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黑猫蹭他的咕噜声。路听琴摸了摸猫咪湿润的鼻子。
    你是我的猫,还是三师兄说的猫?你真可爱。
    黑猫立刻又翻起肚皮,将自己扭成弯月一样的弧度,黑亮的眼瞳睁得大大的望着他。
    乖乖。路听琴凑上前,用双手挠了起来。黑猫一被他挠,整个猫都软了下去,变作一滩猫。不断变化着姿势,让路听琴挠得更到位一点。
    要是重霜也向你这么可爱就好了。
    路听琴划了划猫脸,和它碰了碰鼻子,帮它来了场全身SPA。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他的拿手绝技,被他摸过的猫,不论脾气多凶,都会立即缴械投降。
    黑猫快活地蹭着他的手。在路听琴表示停下后,轻巧一跳,熟门熟路地翻到窗外,身子一扭跑远了。
    路听琴看着它离开,活动下身体。原身已结丹,几乎不会感到饿意。他看了看天色还好,捡起嵇鹤留下的一筐东西这是嵇鹤临走时,怕路听琴动用灵力,从乾坤袋里一件件掏出来放下的。
    竹筐里,主要是怕路听琴烦闷拿来的书。大多数是他在书房里见过,有几本像是叶忘归当时排在地上的,还有话本?哪来的这么多话本?
    路听琴愣了愣,按捺住自己想挨个翻一遍话本的心,拿起一个看上去最严肃的本子。
    这是叶忘归查房时,从书房里挑出的一本线装笔记。当时他看到,就特别有留意。
    朴素的封皮上,染着大片褐色的污迹,页与页间也粘结着。
    路听琴用指甲,小心地揭开一页。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属于自己的笔迹。
    某年某日秋,徒重霜,采血
    路听琴的手背一阵发冷。
    污迹是重霜的血。这是路听琴取血的研究笔记。
    第12章
    不得不说,这是一本十分有科研精神的笔记。有的页面还设置了简易符文,需要破解后才能翻开。其中主要以时间顺序,记载了坠月仙尊对徒弟血液研究的过程与分析,不时有假设、求证、推翻重来的过程。
    路听琴瘫坐在圈椅上,看见上面的血迹就想打退堂鼓,分外怀念起毛茸茸在手心里抚慰的感觉。
    他强打精神,翻开笔记。
    笔记上,用坠月仙尊的视角,简要记着内容,能推断出研究的前因后果和过程。
    大致为,坠月仙尊在小巷子里发现重霜,看到他有别于常人的力量和隐患,便将其带入山门。观测后,判断这是个尚未觉醒的人龙混血,决定暂且不教他东西,先研究清楚怎么养他活下来。
    再后来,重霜跟从首座学了归元诀。坠月仙尊发现在归元诀的刺激下,重霜肋下凝聚出属于龙族的力量。幼龙化形,须有成龙引导。人龙混血,如果没有长辈引导,便会在化形之前,先被这股力量撕碎、吞噬。
    形势紧迫,坠月仙尊决定让重霜先塑成坚固的人身,再承载龙的力量。他在龙气凝聚时,取重霜精血,引得归元诀衰弱,龙气显型,而后注入自己的灵气,引导龙气安静蛰伏。一引一压,保持两者平衡,共同增盈。
    为了确认进度,偶尔他会用非常规手段,比如鞭笞或针,通过皮肤的硬度、伤口再生的能力,判断龙族力量积攒的程度。并且在重霜归元诀筑基的前夕,斟酌后,挖去了肋下诞生的龙核。一为防止扰乱筑基,二为在体外淬炼龙核,待重霜仙道修有小成之后,将龙核交于可靠的龙族,引导重霜化形。
    路听琴拿手挡住脸。
    坠月仙尊真的也是他吗?再不想跟人打交道,也不能简单成这样啊。
    里面某年,甚至记了,徒质问,口沸目赤,龙气起以压制。某天,重霜大声质问他,情绪激动,龙气动荡,坠月仙尊用几种手法输入灵气,进行压制。
    坠月仙尊明显没跟重霜解释一连串的前因后果,直接上手行动。重霜快跟他闹掰了,他满心关注的还是怎么引导龙气。
    路听琴把头磕在桌面上。
    加点脑补,换位思考,不难理解重霜的心情。
    重霜的视角里,这是个凄凉的故事。
    刚入门,便被师尊冷漠放养,每日找些粗使杂役的活,希望能与师尊见一面,求他传道。百般尝试后,心灰意冷,在首座开的小灶里好不容易学了归元道,得到了师尊第一次召唤。满心期待的过去,迎接他的是一张冰冷的桌面,和尖利的器械。
    师尊用利器,仔细、缓慢地抽了他的血。他虚弱,力量流失,而后涌上一阵剧烈的痛苦,像是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身体内生成,肆虐。他晕了过去,再睁眼,发现依旧是冰冷渗骨的桌面,和压抑、黑暗的房间。
    此后,师尊定期的召唤,就成了他的梦魇。永远是冷漠无声的抽血,一阵比一阵激烈的疼痛。又时他会抽搐过去,再醒来,实验依旧继续。他挣扎质问,想要逃跑,从来没有得过任何回应。他开始憎恨,在愈演愈烈的折磨中,在鞭笞、挖骨里,刻下永不磨灭的憎恨。
    然后他经此大难,成功化形,走上龙生巅峰,彻底黑化。
    完美的龙傲天受虐流主角。
    路听琴想起之前思过亭时,重霜跪伏在地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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