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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13)

    杨平颔首称是,知道他办事一向狠辣,上回黄锦和一事闹得人心惶惶,陛下如今年幼,朝中之事虽说是那帮大臣和内阁料理的,可决定权还在他。
    咱家有不少天没回东厂,可曾有什么消息?
    杨平道:只有一宗,是关于宁王的。
    她哦了一声,端起案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说来听听。
    宁王进京之时,将军队偷偷驻扎在汉中。另外属下怀疑宫里有人和宁王书信来往,高皇帝还未驾崩时,军队就开始往东走,彼时京中大乱无人顾暇,按道理是宫里走漏了风声。
    阮澜夜冷笑了声,能跟宫里搭上边儿的无非是那几个妃嫔,遂抿嘴道:咱家知道了,将事情透露给那帮阁老,横竖咱们是内监,只管宫里的事情,宫外的事情,揽在身上又是麻烦。
    她抖抖曳撒,站起来道:忙活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咱家头疼,旁的也不多说了,你就留在庑房内值守,有事差扶顺知会一声。
    杨平在身后哈腰道是,她取下盆架上的缠枝纹披风就出门了。
    后半夜风有些大,吹得她头疼,觉得四肢有些酸软,浑身冰凉凉的,周遭像灌了冷风似的,钻骨子的疼。
    第21章
    主子想什么呢?碧蓉背身看见锦玉趴在棂窗上,神情有些恍惚。
    她没回头,呆呆地望着满天的梨花,半晌才恨道:这日子真难熬!
    碧蓉端着托盘,听见她这话也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觉得的确如此,哀叹道:谁说不是呢,想起以前在建瓯的时候,虽然苦了点,可快活呀!我还记得咱们上街,去东家里铺买灌藕,我头一回不会吃,灌了一身的糖浆,当时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锦玉听着笑起来,似乎也想起来以往的快活日子。她自小性子野,大一些的时候总喜欢往府外跑,爹起先还管管她,后来有了儿子就再也不管她了,她也乐得自在,建瓯城中和碧蓉两个人跑了个遍。
    现在想想,那似乎是此生最快活的日子了。
    外头清茹进来,怀里抱着个叭儿狗,雪团子似的,两只圆眼睛骨碌碌,煞是可爱!
    锦玉一下来了精神,跳起来欣喜抱在怀里道:哪儿来的叭儿狗,长得真好看!
    清茹笑道:是扶顺小公公送来的,说是给娘娘解解闷。
    碧蓉凑过来,狐疑问:扶顺公公?是不是掌印吩咐的?
    清茹挠了挠头,奴婢也不清楚,刚刚在门口遇见的,小公公没提到阮掌印。对了,掌印最近头疼的厉害,已经几日没当差了。
    锦玉一怔,她病了?
    怪不得几日没来承乾宫了,她还以为是那日夜里惹恼了她,原是病了。
    转念又一想,那日她跳下水去救她,之后又送她回乾清宫,也不知自个儿是几更天回去的,莫非就是那日染上风寒的么?
    *
    怀里的叭儿狗突然挣了出去,锦玉愣怔了下,清茹连忙上去追,公公说这狗调皮得很,得小心看好了。
    叭儿狗应该是阮澜夜差人送来的,扶顺是她的干儿子,凡事只听她的命令。只是她病着,怎么还想起她来?
    碧蓉蹲下来摸了摸狗,嬉笑道:掌印可真知道疼人,才刚说了发闷,就差人送了只叭儿狗来,这勾担挑水两头挂的,又管东厂又管内宫的,难为还想着咱们主子。
    清茹也笑着说是,奴婢往常一直乾清宫里当差,倒没听过掌印给人送叭儿狗的,掌印对咱们主子真好。
    越说越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听在耳朵里,倒有猫腻似得。锦玉冲她摆摆手,一把抱过狗,揽在怀里不耐烦道:别乱嚼舌根子了,嬷嬷叫你呢!
    清茹偏头喊了声来了就退出去了。
    锦玉把叭儿狗抱在怀里,摸摸毛摸摸头的,欢喜地不得了。
    碧蓉淡淡道:一碗翡翠白玉汤换一只叭儿狗,这买卖倒是划算。
    她突然一惊,结巴道:你你你胡说什么呢?
    是我胡说么,那我问你,咱们宫里的拐子纹雕花食盒怎么在司礼监的?我认得那食盒子,前儿我还用的呢,还是小曹公公今儿拎出来我看见的。她忽然伸过头来看她的脸,那晚上,您是不是去找掌印啦?我就说是,您还偏要赖。
    锦玉顿了顿,想起那晚她把食盒放在绛雪轩后假山上了,难不成她将她送回来之后,又去了那处?
    她忍不住问碧蓉,你真看见那食盒子在司礼监?
    碧蓉嗯了一声,又道:您什么时候和掌印走得那么近乎了?连我也不告诉,真不够义气的,亏我还为你挨了十几大板子,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一坐杌子就跟针戳似的!
    她一手抱着叭儿狗,一手拉住她,噘嘴道:好碧蓉,亲亲碧蓉,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我那日掉进河里了,脑子一懵,什么事也没来得及说。
    不是要瞒着碧蓉,只是这种事也不好说出去。阮澜夜的秘密,是她的死穴。
    算了,您不说我也明白,您是为了咱俩的将来牺牲自个儿,这份情碧蓉记着呢。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突然凑过来,哎主子,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前面还愁容满面,似乎是那么回事,两句一说就开始不着调,她接过杯盏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主子,掌印病了,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她起身,踱步到床榻上,抱着枕头在怀里,呐喊道:我要表示什么?
    碧蓉来了劲,走到床边儿推搡她:您怎么不开窍呢?想想掌印如今病了,病中的人最脆弱,一点儿好就记在心上,将来要是有掌印帮衬,咱们在宫里还怕谁?
    锦玉点点头,望着床顶上帷幔,道:有道理。
    您光别有道理呀,你上回说要做香包,做好了么?正好趁这时当送过去,亲手做的有情意。
    她突然坐起来,一拍脑袋道:我给忘了。
    碧蓉叹了口气,坐在脚踏上,抱着叭儿狗道:我还指望着您攀高枝儿呢!
    攀高枝儿也不是她说了就算的,她如今撞破了人家的秘密,她不来找茬儿就算了,还上赶着扑上去,不是找不痛快么?
    她调转过身子,趴在床沿上,两手够着地儿,摸着叭儿狗的毛,嘴里呢喃道:你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别不是想女婿了吧,赶明儿我替你好好物色物色
    碧蓉白了她一眼,啐道:谁想女婿了!青天白日的,也不害臊。还说我,咱们东巷子那家姓赵的,你打小就跟人好
    锦玉立马跳起来,劈头盖脸一通骂道:好你的,屎盆子扣到我头顶上了,你把话说清楚。
    那姓赵的和她们家住一条街,小时候一块儿玩过来着,怎么到了她嘴里就腌臜不清的了。
    碧蓉看见她伸手,作势要打她,吓得连忙跳起来,抱着叭儿狗就往外跑,刚出门跑到门槛上,故意拖着音喊道:阮掌印来了!
    锦玉一听,立马坐起身子整理衣裳,刚抬眼就瞥见碧蓉站在门槛上大笑,才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当。
    还说没纠缠,瞧着脸都红了,我可是听说了,人孙太妃一早就差人送了两盅的燕窝去了司礼监,你再不行动,赶明儿咱都得搬出这承乾宫。
    她一嗤,燕窝有甚好的?我这儿一大堆呢。
    碧蓉歪着脖子往里觑,抱着叭儿狗就要走,得,您自个儿琢磨去吧,我后院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做呢。
    锦玉瘫在床榻上,怔怔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觉得这宫里的人怎么都这么见风使舵的,给太监送燕窝,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屋里静悄悄地,她四处张望了下,趴在槛窗上叫外头扫地的小太监。
    小太监放下扫帚,跑过来打了个千儿问道:老祖宗有什么吩咐?
    宫里太后太妃都喜欢称老祖宗,锦玉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扶额叹道:你去找只鸡来。说着塞了个银锭子给他。
    小太监一怔,老祖宗要鸡做什么?
    她一皱眉,叫别多问,只管去办了来,不要活的,要整只处理好了的。她不会杀鸡,弄了活的麻烦。
    小太监只点头照办,刚走了两步锦玉又叫回来,小声道:要乌骨鸡,千万不要跟人说是我要的,听到没?
    小太监嬉皮笑脸道:奴才省得,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一句都不说。
    她眯着眼点点头道好,心道这小太监说话真中听。以前听人说乌骨鸡大补,受了风寒的人体质弱,乌骨鸡配当归烧成汤,可比燕窝好多了!
    锦玉托腮望天,满树的梨花快要开败了,忽然想起什么来,靸鞋出门一叠声叫人。
    春嬷嬷赶来,问主子要什么。锦玉抬头道:找人搬个梯子来,我要上去采些梨花。
    主子要什么叫下人去采,爬太高了危险。
    香包要亲手做,梨花也得亲手采才是,不能转手,转了手情意就不在了。
    她摇摇头,我要自己采,不要人帮忙。
    嬷嬷耐不住她,只好叫人搬梯子。梨花树很高,有屋檐那么高,小太监搬来梯子,她卷了袖子就要上去。
    身后人拉住她,还是觉得不放心,劝道:太高了,主子还是别爬了,跌下来可是好玩的,叫奴才们给你够。
    不碍,我从小就爬树,这么点儿高不在话下。说着抬脚就登了上去,没一会儿就爬到顶上。
    有种置身花海中的感觉,梨花不香但有种特别的味道。她抬手摘了一朵,觉得很圣洁,扔了又觉得舍不得,遂戴在发间,望了一眼底下人,才想起来,她忘拎个篮子了。
    扯起马面裙,将花兜在里面,也不知摘了多久,马面裙里铺满一层了,只做个香包,要不了多少,觉得差不多要下来的时候,忽然一瞥,望见履和门上有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朱红曳撒,头戴描金乌纱帽,手里还拎着个食盒子,正朝承乾门上来。
    身后没有小太监跟着,锦玉看见她在宫墙下停住脚步,正了正衣冠,拎着食盒子忽然抿嘴笑起来,那笑靥如花的模样让人生不开眼,隔着满树的梨花打量她,有种恍如隔世的味道。
    锦玉站在梨花树上,能看见承乾宫外的景象,可阮澜夜看不见她。
    碧蓉在树下叫她,知道她是要做香包,仰头道:主子,你多采些,能不能做一个给我。
    锦玉怔了下,低头望了望自己马面裙里的梨花,摇头说不行,你自己上来采,我这些只够做一个的。
    碧蓉说她小气。正说着阮澜夜从承乾门进来,看见在树下围了一圈的下人,冷喝道:都围着做什么?
    嬷嬷上来回话,抬手指了指上头,说主子在上面。
    阮澜夜抬头看,果然看见她站在树上,落了满身的梨花,马面裙撩起来,露出裙内的白膝裤子,定定站在那里,样子有些愣怔,威风凛凛像个占山为王的女大王。
    姑娘家的不懂得规矩么?在底下人掀起马面裙算什么,她有些不高兴,皱起眉头道:娘娘快下来。
    被她微沉的声音震地有些心慌,她是太后,她是太监,在下人面前这般招呼她,她很没有面子。可是怎么样呢,她怕她,只得照做。
    只是上来容易,下来却很难。因为抱了一裙子的梨花,腾不出手来爬梯子,她站在树上,觉得很为难。
    她低头看了眼裙子里的梨花,又看了眼底下众人,踌躇嗫喏道:厂臣我下不来。
    嬷嬷在下面唤道:娘娘把梨花落下来,待会叫小全子他们再去摘。
    她撇嘴说不行,我采了好大一会功夫,我说过不能假手于人的。在树上转了转脚,那我跳下来罢。
    说着就要跳,嬷嬷在下面大喊,着急道:可千万不能跳,容易崴着脚。转身叫小全子,你在底下接着娘娘
    我来。
    嬷嬷转身,看见阮澜夜上前,悻悻地不敢发声。锦玉站在树上往下瞧,看见她微微仰着头看她,四眼撞了个正着,眼眸忽然闪烁看向别处。
    阮澜夜张开双臂在底下接应,娘娘跳吧,臣在底下接着。
    锦玉有些犹豫,其实也不算多高,不过四五尺,最多跳下来震脚背疼,可嬷嬷不让跳,她又在这里,跳下去要是摔倒了,肯定不大好看相。
    须臾间她想了很多,阮澜夜以为她害怕,遂安慰道:娘娘尽管跳,臣接得住。
    她脱口发问:真的么?
    她不大相信,自从知道了她是女人,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她跳下去的力道还是很大的,一个女人家哪里有那样大的力气。
    阮澜夜点了点头,有浅浅的笑意爬上眼角,旁人都看不见,只有她站在高处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蹲低身子,紧紧捂住怀里的马面裙,忐忑道:那我跳了。
    她嗯了一声,几欲不可闻。
    她闭眼发力跳下去,觉得身子腾空落下去,没有落尽意料中稳当的怀抱,她和她一同跌在了地上,满地的落花,飘了一身。
    胳膊肘撑在地上,锦玉哎哟叫了一声,想也没想劈脸就道:你不是说你接得住么,我还不如我自己跳呢!
    她吃痛,阮澜夜也没好到哪儿去,锦玉直直跳下来,力道比她想象的重一些,再加上姿势也不对,就硬生生两人都跌倒了。
    曲脚帽歪在脑袋上,样子有些滑稽,众人忙要上去帮忙,被她一声喝退,都走开,谁都不许上来,今天看见的事儿谁要说出去,全都拔了舌头扔进江里喂鱼。
    众人一听全都低下了头,阮澜夜吩咐全叫下去,整个庭院里就剩两个人。
    气性儿倒挺大,自己没接住出了糗还要赖别人,怪不得人都暗地里称呼她刽子手,真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锦玉趴在她身侧,爬起来摆弄怀里的梨花,幸好没落,否则半天功夫岂不是要白忙活?
    阮澜夜坐在地上,乜眼看她,娘娘摘梨花做什么?
    她没回答她的话,自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两人有了共同的秘密,似乎连关系也拉得近了,她端坐起来歪头问她:厂臣喜欢梨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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