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濮沉默不语,微微叹了口气。
张紫潇就是典型的一个。舒蒙慢慢踱步,聪明漂亮家境好,但父母不太关心她的成长,胡乱生长。
你林濮张了张嘴,是不是,也有兄弟姐妹?
舒蒙脚步顿了顿,没有答话,面色慢慢沉了下来。
正好,舒蒙的手机响起来了。这段对话就此终结,舒蒙接起了电话。
被打断后,林濮也没有再深究什么,他也不知道舒蒙为什么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但一定有他的缘由。
舒蒙走到旁边嗯嗯啊啊了两句挂了电话,转身和林濮道:我有点事,要先回去。
林濮顿了顿,哦好,辛苦你跑一趟了。
我去和小姑娘打个招呼。舒蒙对他笑笑,挥手道,回家见。
嗯。林濮说。
林濮买了第二天一早离开海潭的票。
临行前的晚上,杨黎黎睡多了,根本也睡不着。林濮让阿姨回去休息,自己和她聊会天。
和林濮聊天,她还检查要装上自己的义眼。
她的义眼是林濮托人去国外特别定制的,相当逼真,连细看一会都不会有什么奇怪。
哥。杨黎黎用手枕着头,转过头去看他,嘿嘿。
你看见我,除了会嘿嘿还会什么。林濮说。
还会哈哈。杨黎黎说,我不是高兴嘛。
你啊,是不是烧退了睡饱了,浑身来劲了。林濮说,饿不饿?
不饿哎,哥。杨黎黎说,我问你,你和舒蒙哥什么关系啊?
林濮抬头看她:朋友。
骗人,昨天晚上我醒了一会。杨黎黎说,你们俩在说悄悄话,还是抱着说的。
林濮挑挑眉毛,干嘛,八卦我?
没有啦。杨黎黎用气声说,而且后来你睡着了,他看你看了好久。
林濮心跳都停了半拍,避开杨黎黎的目光:看我?
嗯,但一直表情挺严肃的,就一动不动看着你。杨黎黎道,哎,我知道哥哥性向,哥哥也一直和我说起他,他看起来很照顾人,很适合哥哥啊。
你是不是没人说话憋坏了,什么话都说。林濮笑起来,你再说,我现在就走了。
我说真的嘛!杨黎黎说。
我谈恋爱了谁管你?林濮说。
不用管我啊。杨黎黎说,我又不是不能照顾自己,你看我眼睛,现在也完全OK!
林濮捏了捏她的脸,叹气道:算了,我不想耽误人家。
杨黎黎撇嘴,躺到枕头上:是我耽误你,没有我你一定比现在开心很多。
林濮道:好好的又说这种话,是不是想我现在走?
我就是杨黎黎顿了顿,就是觉得哥哥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林濮看着她,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但我怕太满意了,会忘记很多以前的痛。
哥哥杨黎黎张开手。
林濮倾身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
谢谢哥哥。杨黎黎说,我会努力一点,让你不要那么辛苦。
你就努力一点吃胖吧。林濮在她耳边笑道。
林濮七点的火车离开海潭,到达白津恰好九点多,他整理了一下,没有过多的休息,而是直接去上班。
十点多,周卿卿来办公室开灯,冷不防撞见了在茶水间的林濮。
哇,林律。周卿卿愣了一下,早!茹姐说你请假了呢。
回来了。林濮喝口咖啡。
好快呀。周卿卿给自己倒了一杯,恰好何平也进来了。
哟。何平说,大早上,茶水间那么热闹?
老板早。周卿卿说,你们聊哈。
何平说:哎,正好,你们今天统计统计我们律所所有的女性的家庭住址,太偏远的,男性会负责载回家。
林濮喝着咖啡问:这是怎么了?
外面不太平啊。何平说,丰谷,黑溪先后都有碎尸发现,昨晚白津还发现了一起。
林濮一口咖啡差点呛着,奋力咳嗽了两声:白津也有??
而且很可能不是一人作案呢。何平说。
模仿犯罪?林濮问。
不知道,反正凶手还没抓到,行动轨迹又诡异,专杀女性,都在呼吁结伴前行。何平说,所以,我们得好好统计统计。
林濮点点头:也对。
连环杀人,碎尸哎。何平摆摆手,最近真是不太平不太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这不是现代版开膛手杰克么?
何平拍拍林濮的肩膀,喝了口咖啡咂嘴道:我决定,给他取个名字,叫开膛手舒克!
林濮:
他撇开他的手,端着咖啡走了。
林律中午一起吃饭啊!何平在不远处喊道。
林濮摆摆手,没有回话。
忙了一整天,林濮看离下班还有一会,他把包背上,检查了一下有什么落在办公室,忽然拍了两下口袋,发现没带钥匙。
林濮又找了一圈,想起确实忘记带,落家里了。
林濮给舒蒙打了个电话,舒蒙给按掉了,然后微信发了个:
?
林濮回道:
钥匙没带。
舒蒙:
那你下班来学校找我吧。
林濮:
好。
林濮想了想,拿起包出了门。
省医科大附中还没下课,林濮本来想去门口等着,门卫大爷抬眼看了一眼他,直接把大门给他打开了。
林濮道:哦我不用不用。
大爷:进来啊,站门口干什么?我认识你。
林濮没想到来了两次还被记住了脸,有点意外,道谢着进了门。
他进了校门,给舒蒙发了条信息:
我进来了。
办公室等你?
然而舒蒙没有理他。
他走过报栏的时候,看见上面之前的一些照片被撕去了不少,尤其是之前放在最上方的一张,林濮还能隐隐约约看见校庆汇演,主持人张紫潇的字样,但是上面已经没有了照片。
林濮看了一会,继续往前走。他想到舒蒙的大办公室人多,还是去舒蒙的小办公室里坐着等他。他顺着记忆走进那栋楼,发现昏暗的走廊里只有这个化学教室旁的小办公室开了灯,空荡荡的没有声音。林濮走过去,门没有关。
办公室的桌上放着舒蒙的手机,他没有顺手带走。
他闻见空气中一直有一股隐隐约约的很难闻的味道,伴随着消毒水的气味。
林濮蹙眉捂着鼻子,走进去看了看。之前上排的毒理学书籍还在,林濮想到了昨天问舒蒙的问题和舒蒙的欲言又止,被迫打断的话题之后是勾起他无数好奇的事情,于是他又想再看看那张照片,又觉得不太好。
他转眼看了眼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林濮吞了口口水,下定决心抬手去抽那本书籍。
他刚要抽,一脚踢到了下面的垃圾袋,发出来一声闷闷的响动。
林濮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慌忙往下看。
套着黑色垃圾袋里装了什么东西,林濮看了一眼,就隐约觉得不对,他放下抽书的手,继而蹲下去看那个垃圾袋,把松散的袋口张开。
刚打开就闻见了那股强烈的气味,他心跳如雷,耳膜股胀,袋子被打开,眼前出现了一些灰白带血的东西,直到他把袋口张到一个角度。
他看见了一截带血的手指。
你在看什么?
林濮吓了一跳,几乎要尖叫出声,他立刻转身站起,小腿发软地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惊恐的表情。
舒蒙站在门口,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戴着橡胶手套,上面沾满了血迹。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林濮重复:
你在看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第31章 【三十一】危险
林濮吸了口气, 发现自己的吸气声都在抖。
为什么里面有手指。林濮用脚尖勾着黑色塑料袋踢过去,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你看见什么就是什么。舒蒙面色沉沉, 你怎么进来的?
门开着我就进来了。林濮说, 你手怎么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话太多了。舒蒙打断他。
林濮靠在书柜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他这句忽然不耐烦的语气。
他好像还沉浸在前几天舒蒙在床上搂着他,温柔地听他说曾经往事时候的神情里,顿时有种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感觉。危险又生人勿进的冷气, 林濮虽然曾经也见过他这种表情, 但此刻更觉得阴郁。
忽然, 下课铃一下响了。
林濮又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你先出来。舒蒙说。
你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林濮说。
出来, 一会保安过来会闻见味道。舒蒙说着, 一个跨步, 用另一只手把他人拉了出来。
林濮双眼死死盯着那黑色的塑料袋,他见过很多次尸体, 什么惨状的都有, 但没有一次感受到这种恐惧。
舒蒙把黑色塑料袋扎起来,然后带着出来门。
林濮脚步跟出去, 看见他进了隔壁化学实验室。接着看见他把那黑色的塑料袋塞进了冰柜里, 重重地关上了冰柜的门。
林濮:你们学校知道你拿冰柜冻尸体么。
舒蒙指指面前的台子:我还在上面解剖?
林濮:
服了。
舒蒙把自己的塑胶手套脱掉,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丢到另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扎起,接着把台子旁边的各种手术刀剪刀一股脑儿丢进去。
他扎完之后,对林濮道:啊, 想起来了。
他拿起一串钥匙,丢给了林濮。
林濮一把接住。
你先回去吧。舒蒙说,我还有点事。
去杀人?分尸?林濮道。
林濮。舒蒙叹了口气,手撑着桌面道,我们讲道理,昨天我和你还在海潭,这几起的作案地点都在周边,我长翅膀也飞不过去吧?我怎么来杀人?
你下午就走了。林濮说,还有,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凶手的行动轨迹?
舒蒙指指自己,你怀疑我?
你先告诉我那个柜子里是什么!林濮声音都有点急。
尸体,碎尸。舒蒙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谁的!林濮说。
舒蒙看着他道,半晌,不耐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好了,你先回家,回家和你解释行么?
林濮和他僵持了一会,才说:行。
舒蒙阴沉的面色,终于露出一个笑:乖。
林濮脑子发沉。
他进了家门之后,持续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很少有这种什么都不做的时间,但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更让他担心的是,舒蒙一夜未归。
林濮担心得睡不好觉,一夜醒了六七次,又因为前几天一天比一天睡得晚,身体的昏沉感强烈,早晨醒来仿佛被人打了一顿。
但一早起来,看见手机里躺了条消息:
我没事。
林濮盯着那个黑色的心,慢慢闭上眼睛。
早晨八点,林濮没有去律所,而是去了学校。
学校已经开始上早课,林濮站在门口道:门卫,我想找
进去进去。门卫说。
林濮:
他走进校园,走到了实验室所在的教学楼,发现教室和办公室都锁了,根本进不去。
他又折返回了教学楼的办公室,办公室内只有几个老师,林濮认出了之前那个年纪大的女老师,在门口敲了敲门:您好
办公室里的人抬起头,齐齐盯向他。
林律师女老师慌忙站起来,你怎么来啦。
哦,我找舒老师。林濮说,他在吗?
舒老师今天请假了呀。女老师说。
请假了?林濮愣了愣。
说身体不舒服,就请假了。女老师说,你打他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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