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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21)

    乖, 我不听,我想你睡觉。舒蒙把被子扯上来, 把被子蒙住他, 连人一起裹住拖下来。
    林濮:
    他抬手把被子扯开:你自己问我的。
    有的是机会说。舒蒙说。
    以后我不想说了。林濮说。
    两人僵持了一会, 舒蒙率先笑了出来, 他说:行,那你躺好。
    林濮躺好后, 舒蒙撑着头看他。
    两人的姿势前所未有的亲密, 却没有人觉得异常,也估计正是因为如此, 林濮觉得自己好像能放松去叙述这件事。
    他今天话说多了, 还有点沙哑:我养父他们是在海潭郊区和其他城市边界的农村。小时候我被抱养回去之后, 养父还是坚持让我去海潭城里上学, 后来有了妹妹, 家里经济情况每况日下的,生活得更吃力了点。我养父就想着早上种地, 到了午后晚间去海潭城区里摆摊卖小吃, 没想到当年小吃就卖得不错,大赚一笔,我养父隔年就能靠利润盘个铺子开店。
    舒蒙静静听着。
    林濮动了动:但是我们那边的村子, 是个很奇怪的村子。你知道有些村子的就像一个大家族,从村头到村尾都是你的亲戚。我们村子类似这种当年我养父赚了点钱,村里人就知道了,就会有滥赌的亲戚来借钱,这家借五千,那家借一万,还有借五万的,或者让我养父带着开店。
    舒蒙道:不借呢?
    我都能被他五百块买回来,他这种好人,怎么会不借呢。林濮向着枕头拱了拱,再后来,他们想要我父亲的地。七年前,那年全村的橘子收成都不好,只有我养父承包了鱼塘稻田,开发了新的产品,不光不受影响,还大赚了一笔。
    舒蒙听见他说七年前这几个字,心里就已经有了些许底。
    他们看中了那块地,让村委会的来让父亲卖出去。我养父他肯定不肯,他们软硬兼施,硬是磨了两个月。林濮说,那时候正好是我去你们学校,交换实习的时候。他知道我课业忙,什么话都不和我说,等我知道的那时候,他们村里的人已经把我养父关起来了。
    舒蒙愣了一下:关起来?
    嗯。林濮点点头,关在我们家养猪的棚里,然后连人带棚,一起烧了。
    这话让舒蒙一时间脑袋发懵。
    舒蒙说,烧了是,活活烧死?
    嗯,我回家时候还在烧呢。
    那么大火?没人救?舒蒙道,这他妈不是蓄意谋杀吗?
    林濮拽着被子,似乎回忆这个过程让他万分痛苦,指尖都掐白了。
    舒蒙注意到了他这点,停下来道:喝口水吗?嗓子都哑了。
    林濮摇摇头,继续道:没人救火,任他烧完了。我回去报了警,没想到村里警察也是亲戚,大家相互护着,去了法院猖狂做假证,法院都定不了他们罪。
    林濮闭上眼,声音在极力忍耐,这种感觉你懂吗,我那年二十一岁,在全国最好的法律学院在读,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被烧死,我眼看着法庭上的法官宣判无罪,我第一次觉得,居然还有法理和正义到达不到的黑暗地方,这个地方还就在我的眼前。
    好了好了。舒蒙用被子把他包起来,我错了,知道你这么难过,我问都不会问你。
    他顿了顿:不过你妹妹的眼睛呢?是怎么回事?
    林濮低声道:我不是不去找你。
    嗯?舒蒙愣了一下。
    之前我不告而别,不是不去找你。林濮说,一审判决下来后,我们还想继续上诉,结果被村里的知道,上门了十来个人把我们按着打,妹妹的眼睛就是那时候被打失明的。严重到整个眼球做了摘除手术。
    舒蒙整个身子弹起来:什么?
    为了防止我们告密,把我们在村里的屋子里关了四个月。林濮看着他,眼神有些黯然,四个月,秋天都过了,直接入了冬。我不是不去找你,是我根本没办法。
    后来学校找到了我,问我为什么不去上学。我才回到了白津去上课如果不是任课老师保我,我连毕业都困难。林濮说。
    为什么不报警?舒蒙问,你都从那里跑出来了,你完全可以求助海潭的警方,甚至白津的警方。
    我无法形容那种恐惧林濮吞咽了一口口水,当时黎黎还在村子里,有村里的婆婆照顾,说是照顾,就是不让我们走,监视我们,威胁我们不许报警。他们霸占我养父的农地,养殖场,还有城里的店铺。老天开眼,第二年操作失误,农药胡乱倾倒,鱼塘的鱼都死了。
    持续到什么时候?舒蒙问。
    两年前。林濮转眼看看黎黎,又转眼回来,我毕业后,被老师推荐去了一家律所,老师带了一年后我开始自己接官司,后来去了海潭的大律所当合伙人。林濮道,我把妹妹接出来,安排在这里。没有人会找到她,也没有人会找她,我长大了才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那些烂蛆臭虫,只会在那片阴沟生活。林濮说,但哪怕我真的已经逃开了,我现在回忆起那种无力和绝望,我就会难受。
    舒蒙低声道:要我抱抱你吗?
    林濮没说话。
    像七年前那样,我们也会这么在床上说会话。舒蒙说。
    像七年前一样。林濮喃喃道。
    谁都知道七年离开,再也回不去了。
    舒蒙火等他答话已经抱住他,把他连被子一起裹进怀里。
    我就代替一下那个你的光。舒蒙说,做个一/夜/情/人安慰一下你吧。
    你还记得啊。林濮笑笑,他的脚踝蹭到了舒蒙的脚踝,索性抬脚把他的脚背勾着蹭过来。
    记得。舒蒙揉揉他的脑袋,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这么一想,他得是多重要的人。
    林濮沉默半晌又开口道:我觉得我这几年完全丧失感情能力,觉得活下去就是件很辛苦的事这半年来过得轻松了些,可能是因为你。
    舒蒙刚要开口,林濮把头埋在他胸口,拍拍他的后背:
    所以无论如何不要做让人担心的事情,人的身体只有一个。
    答应你。舒蒙说。
    林濮可能觉得好受了些,困意也随之而来,他声音懒懒地道:困了,一/夜/情/人,你可以放开我了。
    今晚还没过呢。舒蒙说。
    要抱着睡吗?林濮低声笑笑,我是不介意。
    那就这样吧,晚安。舒蒙手摸着他的后脑勺,睡个好觉。
    林濮闭眼,感觉浑身都被轻松和暖意包围,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舒蒙这么抱着睡着。
    没有情//欲,却很舒适。
    作者有话要说:晚间突发甜饼 看见的做个好梦。
    第二卷 开膛手
    第30章 【三十】碎尸
    后半夜的时候, 林濮醒了。
    他但凡睡过去,能做一个梦, 就是浑身都休息好了的势头。等他一觉醒来, 还觉得神清气爽的。
    舒蒙躺在他另一侧,背对着他,因为长腿和手臂无处安放,睡得四仰八叉的。
    林濮忍不住笑了笑,下了床。
    心里这桩沉甸甸的往事, 连同昨天的那桩案子, 两个分量相当的担子被一并卸去, 他觉得轻松不少。
    本来并不想和舒蒙说的, 到了某个年龄段, 这些看似往事的东西就没有那么重要, 他也不喜欢把自己的脆弱暴露给喜欢的人看。
    但想到舒蒙是不是对自己也有那么点意思,他又有点心动。
    林濮坐到了杨黎黎的身边。
    他给杨黎黎掖了掖被子角, 想到他们一起被关在房中的四个月。每天有人从只有一个缝隙的窗里投给他们馒头和水, 他那时候,一个一米八的个子一度暴瘦到只有一百斤, 浑身上下估摸只有骨头的重量。杨黎黎就更惨了, 发育期的女孩吃不饱,现在个子又矮人又瘦, 体质更不用提,三天两头生病是常事。
    林濮叹了口气。
    他坐在床边坐了一会,看着杨黎黎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 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林濮回头,看见舒蒙坐了起来。
    几点了。舒蒙声音模糊道。
    不知道。林濮又转了回去,看着杨黎黎,你再睡会吧。
    舒蒙没答话,从另一侧绕了过来,站到了他旁边打了个哈欠。
    两人一起沉默
    只有心电图跳动时候的滴滴声。
    过了半晌,舒蒙打破了沉默:昨晚你说的那个事。
    嗯。林濮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咸不淡道,我说了就忘了吧,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也不用同情我。
    不我只是想问。舒蒙说,你没想过,以现在的实力身份和地位,再去反击吗?
    林濮抬头把杨黎黎睡觉时候翻乱的头发拨开,沉声道:我每天都想。
    当年带头烧死我养父的村支书和拘捕我们的警察,村支书掉去了别的城市,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查了很多年也查不到。那个警察他死了。林濮轻声说,据说患了肺癌晚期,已经死了四五年了。
    难道没有新来的警察呢?舒蒙说,你之后不向他求助吗?
    林濮摇摇头:之后的警察,和大多数其他人,他们愚昧落后,都困在村子里。我每次想去搜集证据,但一想到我要回去,浑身都想拒绝。这件事因此被搁置了很多年,虽然我不断不断地想去深入,想去报复,但每次走到一个节点,打心眼里地恐惧他。
    和我之外,和别人说过这件事吗?舒蒙问。
    林濮摇头:没有。
    我会保守秘密。舒蒙说。
    嗯。林濮点点头。
    杨黎黎的高烧,烧了三天,终于不再持续上38度,再逐渐趋于平稳。
    林濮和舒蒙陪了一日,杨黎黎除了有点咳嗽和虚弱,意识已经清醒。
    一直照顾着的阿姨也来了,给他们带了不少水果。
    你看看你。邹阿姨坐到床边给杨黎黎拿了汤水,笑道,看看你把你哥哥急的啊,千里迢迢来看你。
    嘿嘿。杨黎黎也笑起来。
    还笑。邹阿姨故作责怪道,快点吃。
    林濮坐在旁边看手机,是同时经手几件未结果的案子,他处理完了今天的事情,王茹还给他发了几个邮件,才看见舒蒙剥好了橘子,递给了杨黎黎一半,又分了一半给林濮。
    林濮接过,指指旁边的那排慰问品:都是你买的?
    嗯。舒蒙应了一声。
    那你还不谢谢哥哥。林濮和杨黎黎说。
    我谢过啦!杨黎黎对舒蒙眨眨眼,对不对哥哥?
    谢过啦。舒蒙说。
    我很好奇。舒蒙转眼看看林濮,你哥之前和你提过我,是怎么提的?
    说他骗你帮他写论文。杨黎黎说。
    噗哈哈哈哈。舒蒙笑起来。
    林濮面无表情道:黎黎
    杨黎黎吐了吐舌头:你自己说的嘛。
    杨黎黎是病人还需要休息,她和他们聊了会天,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邹阿姨和他们俩一起去了花园里,三三两两有人在晒太阳。
    邹阿姨问林濮:林律师,你们什么时候走?
    如果她病情稳定了,可能明天就要走。林濮说着拿出手机,阿姨,我再给你转点钱。
    够够够阿姨忙说,你自己有得用吗?自己存一点,你给的真的够了。
    给她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林濮说,她最近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给她买了寄过去。
    最近啊,想要一个书桌,她一直念叨着自己想布置书桌,书都已经装不下了。阿姨说,还有一套原版书,我在网上找了很多也找不到。
    把名字发给我,我去找找。林濮说。
    舒蒙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听着,看着林濮和阿姨聊天的样子。
    等邹阿姨走后,两人并肩走着,享受难得的愉悦而轻松的氛围和阳光。
    你真的很像个笨蛋哥哥。舒蒙笑道。
    你说什么?林濮蹙眉看他。
    说你笨。舒蒙说,不知道怎么对别人好,就只会花钱。
    林濮淡淡道:我确实不懂。
    人家是小姑娘,青春期的话题能和你这个男的聊么。舒蒙背着手,她什么时候来例假,她第二性/征开始发育让她不舒服的地方,喜欢和讨厌的东西
    林濮愣了愣:我确实没问过。
    舒蒙耸耸肩:和学生接触多了,会发现这种问题其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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