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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54)

    明溱正在练剑,被他一声大吼惊得眉头一皱,啧了一声,手中剑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稳稳地抖落一个剑花。
    又快准狠地连施三招,才施施然收势,斜眼睨他:吼什么呢!注意仪态啊!
    钟子彦被明溱剑气卷起的风尘迷了迷眼,他顾不得揉,语调快速:我见着风止君的剑意了!历练的时候!魇魔!他杀了魇魔!
    我一路上,还听说,有人无剑而驱剑意!还站着司暮君!
    太过激动,钟子彦语无伦次,语句颠倒,不过明溱还是将他关键词都尽数捕捉了出来。
    然后开始飞快地拼凑有用信息。
    钟子彦在历练的时候,见到了风止君的剑意,斩杀了魇魔。
    这一路上还有传言,他们那位一出门就两年没回来过的司暮君,身边有位无剑而可驱剑意之人。
    明溱手一抖,未收势完毕的剑尖一抖,险些把自己衣袖都削了,他错愕地重复的一声:你说什么?
    做好事不留名的师叔侄俩杀了妖兽救了人便悄然离去,丝毫不知他们给众人留下了多大震惊。
    也不知钟子彦带回来的消息在飘渺宗引起了多大的震撼。
    几千里路,他们走了足足三月,才终于回到飘渺宗山下。
    时已深夜,四周静谧一片。
    谢清霁站在主峰之下,有些时过境迁的叹息。
    上一次归来时,他还得借着少年弧月的身份。
    这一次,他终于能以原本样貌和身份重返归来。
    谢清霁撤了幻术,恢复了样貌,仍旧未施术法,同司暮一起拾阶而上。
    周围景致无比熟悉,这是他生活了千八百年的地方。
    或者说要更久长。
    这里的一草一木,分明就是清虚君按着大梵天上的灵山布置的。
    他以前没恢复记忆时还不觉有什么,此时恢复记忆了,心中一片酸楚。
    他曾无数次历练归来,在大半夜里独自回主峰闭关。
    可从没像今天这般,心绪起伏不定,有欢欣,有惆怅,有难过,有期盼。
    或许是因为这次历练跨别了生死、经历了太多。
    又或许是因为这一次身边多了个人。
    谢清霁忍不住偏头看司暮。
    俊朗的青年脸上永远带着懒散的笑意,他以前觉得司暮这样太散漫了,玩世不恭,很是看不惯。
    现在看着,却觉得心情都跟着舒畅起来了。
    司暮察觉到他的视线,心情愉快,忍着不回望,只装作正经道:小师叔久未归来,怕是不认得路了,我给小师叔引路,等回了屋,小师叔请我喝杯茶吧?
    谢清霁轻声道:我屋里没茶。
    司暮喔了一声:那我请小师叔喝甜甜的
    他们俩的对话戛然而止。
    他们的脚步也蓦然顿住。
    清幽山间,忽然冒出无数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他们身上。
    无数双眼睛幽幽地盯着他们俩,在夜色里泛着光,像是一群饿惨了的狼。
    为首的饿狼正是主峰的掌事大长老,明溱。
    他从树林子里钻出来的时候,是同手同脚的,可他自己没发觉,他身后一大群长老管事和弟子们也没发觉。
    他紧紧盯着谢清霁,面色奇异,语调很平静,却隐约带着颤音。
    他缓缓唤了声:风止君。
    作者有话要说:  明溱:当场抓获!!!!!
    (小声比比,我又换封面了!康!是清虚君刚把小福泥抢(?)回来时给留底的证件照!
    第60章
    那日钟子彦回来说见到了风止君的剑意,明溱震惊之下, 立即叮嘱钟子彦暂时先不要将这消息透露于他人。
    事关风止君, 非同小可, 明溱左思右想, 都不敢假借他人之手,干脆找了个借口下山, 亲自去剑意出现过的地方, 又去找相关之人询问。
    谢清霁没故意遮掩, 留下了许多痕迹, 而明溱查探到的消息越多,他就越心惊,怀疑便越大, 直到他问到一个小仙修。
    小仙修说见到了司暮君,司暮君身边还站着位白衣人, 许是施了术法的缘故,并看不清样貌, 只能看见一袭白衣, 身姿清瘦挺拔。
    正是这白衣人召来的剑意, 替他挡了魇魔一击。
    小仙修好奇地问怎么了, 明溱不动声色三言两语将他打发掉,站在原地, 心中百感交集。
    满是希冀,又充满惶恐。
    盼望着那看不清面容的人真的是风止君,又害怕只是他误会了什么, 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欢喜。
    明溱想到当年是司暮君去给风止君殓骨的,便给司暮君连连传了七八通讯息,奈何司暮君自两年前秘境小镇不告而别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这会儿也不回他讯息。
    明溱恨得牙痒痒,忍不住悄悄给司暮君记了一笔账。
    司暮君和那神秘白衣人踪迹不定,不过看他们之前出现过的地方,是逐渐接近飘渺宗的。
    明溱心里定了几分,心说与其追着他们跑,不如回主峰守山待君。
    他就不信了,若真是风止君和司暮君,这两人还能一辈子不回飘渺宗不成!
    明溱开始天天蹲在主峰半山腰,通往风止君居处的唯一路径上。
    另外几位长老见他行为古怪,纷纷来问。
    明溱暗中留意着司暮君他们留下的踪迹,见离飘渺宗越来越近,一咬牙,觉得人多势众或许更容易蹲到人,终于与其他长老透露了一二。
    于是就有了眼下一幕。
    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站出来十数人。
    他们站在明溱身后,没人说话,只将激动又泛起泪意的视线落在白衣人身上。
    是谢清霁主峰上的各位小长老管事们,还有几位是风止君尚在时期,就拜入主峰的记名大弟子。
    都是曾经离风止君很近的人。
    这十数道视线过于热烈,谢清霁有些不适应,轻轻眨了眨眼,将每张面孔都望过一遍。
    这些人他都是认得的。
    在他离开的百余年里,多亏这些人,尽心尽力地替他守着主峰。
    他心里其实是很感激的,又有些感动就算他离开了那么久,也还有人会记着他。
    重生一事谢清霁没打算瞒着大家,可他没想到,他故意挑着大半夜回来,还能被逮个正着。
    他本打算明日再召集众人坦白的
    明溱这一招,让他措手不及。
    明溱目光热切地望着他,谢清霁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轻声应了声嗯。
    这一声嗯就跟一滴水落进了油锅里般。
    瞬间炸开了。
    死而复生的君上就在眼前,明溱他们第一次顾不上身份有别,哗啦啦一窝蜂凑过来,将谢清霁围了个结实。
    风止君在前,司暮君就不那么重要了。更何况他现在站在风止君身边,实在很占位置。
    几个大弟子不约而同地一挤,就成功将司暮君挤到了一边,然后一个个像长颈鹿似的,拼命把脖子伸长,眼巴巴地望着风止君。
    乌泱泱十数人,你一言我一句。
    谢清霁都快要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看着他们眼底的泪光,更是不知所措。
    他局促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下意识向司暮投去求助的目光。
    司暮被挤到一边,抱臂而立,倒也不生气,只懒懒散散笑着,看谢清霁露出难得的窘态。
    这样的谢清霁,可比平时冷冷清清的模样鲜活多了。
    他作壁上观欣赏了一会,觉得再看戏下去,谢清霁回头估计就要找他算账了。他赶紧上前一步,准备救个场:明溱
    话一出口,明溱嗖嗖嗖将视线扎过来,刀子似的。
    司暮从明溱的视线里头看见了满满的敌意,微微一愣,浮起不祥预感。
    下一瞬他就看见明溱挥了挥手,从方才挤开他的几位大弟子身后钻了出来,站到他面前,充满防备道:司暮君怎么会在这?
    司暮挑眉,正想说什么,明溱就干脆利落地回身一点几位大弟子:夜已深了,我们君上要回去休息,你们且恭敬些,请司暮君先回六峰吧。
    那五个大弟子初时还摸不着头脑,看了看明溱,又看了看司暮,不知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毫不迟疑地齐刷刷跨步向前,异口同声道:司暮君,夜深了,您先请回罢。
    人高马大的五个大弟子往司暮面前一杵,生怕司暮冲过去找谢清霁一般,紧张地望着他。
    司暮瞥了眼明溱,猛然反应过来这段时间和谢清霁走太近了,以至于他都忘了,在宗门众多人眼里
    他和谢清霁,还是水火不容见面即打的关系。
    而将这段关系传得人尽皆知的,正是这位热爱写话本子的明大长老。
    要是明溱知道他如今和谢清霁的关系
    司暮意味深长地呵了声:夜深是夜深,可我还想找风止君讨杯茶水呢。小师叔
    他抬眸看谢清霁,正想问小师叔愿不愿,结果就看到谢清霁在几位大弟子走开后,趁机从缺口处脱身,收起了窘迫,满面从容淡定甚至眼底还轻轻荡起笑意地看着他。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在明溱这吃瘪。
    司暮的话就转了个弯:小师叔既然要休息,那我也不打扰了,明儿再请师叔赐杯茶吧。
    他冲谢清霁挑眉一笑,悄咪咪送了个不太明显的秋波,尔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毫不纠缠干净利落的态度让明溱等人都忍不住愣了愣。
    谢清霁的笑意就僵在了眼底。
    他看着司暮潇潇洒洒离去的身影,抿了抿唇,微微垂眸。
    月光洒下,清风轻拂,他的长睫如蝶翼般轻颤了几下,就颤落了一份不为人知的失落。
    明溱本能地察觉到气氛有一瞬的凝滞,不过他并有没意识到具体原因。
    他看着谢清霁不再言语,料想君上跋涉许久,许是累了,赶紧挥手散开还围在周围的人:君上
    谢清霁恢复了以往清冷孤矜的模样,淡淡道:夜深了,先回去歇着吧,明日有些事要与你们交代。
    明溱忙不迭应了声好。
    风止君不喜闹腾是人尽皆知,他们方才一番吵闹,大概已经触着风止君底线了,只是风止君或许是看在久别重逢的份上,才未责怪他们。
    明溱很快带着一众小长老小管事,连带几位记名弟子一起,心潮澎湃地离开了。
    而谢清霁在原地静立了一会,也没了拾阶而上的心情。法诀一起,一步走过,便到旧居处门前。
    他推门而入。
    房间里空落落的,因久无人住,显出几分冷清。
    谢清霁缓步走到桌案边,将歪倒的茶杯扶起来放好。
    酒杯里还残留着一丝甜味,是之前谢清霁魂魄刚归原身、回来打坐闭关时,司暮用来盛甜滋滋的糖水的。
    谢清霁一转眼,又瞥见了掉落在床榻上红彤彤的拨浪鼓那也是司暮留下的。
    谢清霁看着那抹红色,眼前似乎就浮现了司暮一本正经装傻的模样,他神色软和了几分,眸底不由自主染上一点笑意。
    他走过去,将拨浪鼓捡起来,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地转了转。
    鼓身两边系着的圆溜溜小珠子被甩动起来,撞到鼓面,发出噗通一声,但因谢清霁用的力气太小,它只敲了一下,便又垂落下来,晃啊晃的。
    可屋里原本冷冰冰的空气,好似就因着这一声微弱鼓响,而陡然变得鲜活起来。
    谢清霁垂眸看着红红的鼓身,有些失神。
    回飘渺宗的途中,他们不可避免地走得很近,牵手扯衣袖是常有的事,就连夜里入住客栈,也是选紧紧挨着的两间房。
    各自进屋前,司暮总会扯住他衣袖,笑吟吟地同他道声晚安好梦。
    今天的晚安好梦都还没有说呢。
    谢清霁心思坦荡,他自认和司暮关系改善了许多,并没打算刻意瞒别人的,横竖他们本就是师叔侄,本就该关系融洽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回来,先转身离开的却是司暮。
    小骗子。
    明明两年前离开前,他还念叨着想来主峰住的。
    谢清霁想到了什么,随手将拨浪鼓放下来了,快步走出去,走到旁侧原本留着给司暮住的那间小屋前。
    这屋自司暮去了主峰,就再未开启打扫过了,他,他现在就是看不过眼,来清理一下罢了。
    谢清霁心里默念了一句,推开了门。
    司暮的屋里就比谢清霁屋里热闹多了。
    他留了很多惯用的东西没有带走,茶壶茶盏、画轴笔墨、各种数不胜数的小玩意儿,随处可见。那些小玩意里有小法器,但更多的是市井间的普通小东西,多是些色彩鲜艳的,也不知司暮怎么就爱这些。
    虽然屋主人不在,可那些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小东西,还是在尽力地为屋主人保留了一分鲜活气息。
    谢清霁的教养让他不会随意触碰别人的东西。他望了一会,见桌案上都有些灰尘了,施术略作清洁,便又悄悄地退了出来,掩上了门,往自己屋里走。
    堪堪要进屋,两只小仙鹤听见动静,踩着雪,留下一路小脚印,扑腾着翅膀朝谢清霁冲过来,伸着脖子叽叽咕咕叫唤,要谢清霁摸摸脑袋。
    谢清霁不善与人交流,对这些小动物倒是很耐心,他停下脚步,挨个儿摸了摸小仙鹤的小脑瓜,温声道:去睡吧。
    这小仙鹤是他离开后才出生的,与他并不熟悉,不过见了他也不认生,被摸脑袋还不满足,扑腾着翅膀,往谢清霁手边凑。
    于是谢清霁便又摸了摸它们的翅膀,替它们将凌乱的羽毛顺好。
    那两只小仙鹤才又美滋滋地一起跑掉去睡觉了。
    四周又恢复寂静,无端的寂寥再次浮上了心头。
    谢清霁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就是被司暮带坏了,习惯了司暮每天在耳边嘀嘀咕咕的,此时恢复一人独处,才会觉得不适应。
    睡觉罢,从现在起,不要再想那个小骗子了。
    谢清霁下定决心,拾掇了一下自己,将拨浪鼓放在枕边,便安然上榻,盖好被子,端正睡姿。
    他闭了眼,运转灵力游走周身,酝酿睡意。
    平时这法子很管用,往往运转个三四遍,谢清霁便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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