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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53)

    剑意无可抵挡,剑气冰冷刺骨,那魇魔来不及反抗,便散作飞尘,再不见踪迹。
    是剑意。
    钟子彦目瞪口呆了片刻,反应过来,立刻冲过去看残留的火光。
    火光里还残留着些许剑气,明晃晃地飘落在地,砸出一个个剑形的小坑。
    这剑意,怎么和飘渺宗剑峰上,风止君留下的剑意,是如此相似!
    他参详风止君的剑意参详了三年,虽说不能完全领悟,但好歹也算是熟悉的,那火光剑意斩杀魇魔的瞬间,他便意有所动,此时仔细一感应,更觉像了八`九分。
    可风止君不是
    他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在心里默默数了数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们一一数过,又一一排除。
    这天底下,除了风止君,还未曾有第二位剑修能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而他的师兄弟们虽多有比他厉害的,可也没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破境界。
    钟子彦突然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这想法太不可思议,让他刚冒出来就忍不住甩甩脑袋,将之压了下去。
    钟子彦将思绪转回来,才发觉另一条街上安静了许多。
    他转过街道,只见满地躺满了人都是之前被魇魔操控着念了大半个月书的人,此时魇魔没了,他们自然就恢复正常了,晕了一地。
    他正打算过去将人叫醒,方才砍了他胳膊一下又不见踪影的刀忽地又出现了。
    那刀很奇特,刀柄黝黑,刀身清澈透亮,像一块漂亮的剔透冰块,甚至还隐约散发着酒香。
    浑然不搭的两部件凑在一起,又意外的和谐相融。
    钟子彦一看到它就忍不住防备起来,虽然那刀方才好像也许似乎可能是救了他一命可他还不知道这刀主人是敌是友呢!
    钟子彦警惕地看着它,那刀却不搭理他了,切冬瓜白菜似的,哐哐哐,往地上躺着的人一人剁了一刀。
    没断胳膊没折腿,甚至连一点儿血花都没。
    那刀斩的是众人体内残留的邪气,并没有伤害众人分毫。
    利落地斩完,那刀化作流光,倏而没入不远处街道拐角。
    众人体内邪气被除尽,哎哟哎呦叫唤着,一脸懵逼地坐起身来,只觉口干舌燥腿脚酸麻,浑身压不住的疲惫。
    他们莫名其妙面面相觑,不知自己为何会躺倒在大街上,钟子彦顾不得管他们,三两步冲过去,转入那刀拐入的街道。
    空荡荡的街道,一个人也无。
    刀也不见踪迹。
    钟子彦站了一会,直到身后有人叫他,才压下满腹疑虑,转身去和众人讲话。
    相隔略远的几条街道外,有人莫名又无奈地扯了扯身旁另一人的袖子,轻声道:那是我主峰之下的小弟子,倒也不必刻意躲着。
    他停顿片刻,似乎在思忖怎么解释,片刻后又不太自在道:是是和我同批拜入飘渺宗的弟子之一,不知你可有印象。
    司暮冷着脸,只庆幸自己方才反应快,缩地诀施的及时,才没叫那圆头圆脑的小弟子见着他们。
    钟子彦这人,他可记得太清楚了。
    不就是那个老和他乖乖徒咳,就是他小师叔。
    不就是那个老和他小师叔作对,总是妄想吸引他小师叔注意力、还一门心思要拜入他小师叔主峰之下的小弟子吗!
    他可记得呢!
    记得清清楚楚!
    居心叵测!居心不良!
    司暮一想到谢清霁居然还记得这人,甚至方才还说出了不必刻意躲着他的话,心里的防备等级立刻就升到了极点。
    脑海里甚至转瞬间冒出来无数个如何将钟子彦远远隔离开来的法子。
    相隔数条街之外,正和众人说这话的钟子彦,忽然鼻子一酸。
    紧接着就无法抑制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第59章
    谢清霁也是离开了秘境才知道,他们在秘境里匆匆走完了酒中客和刀客的一生, 外界才不过走了短短两年。
    两年, 在秘境里是沧海桑田, 在外界却是转瞬即逝。
    他们没急着立刻回飘渺宗, 或是去找天道。
    谢清霁先去了趟无归崖。司暮对这地方有心理阴影,亦步亦趋地跟着, 紧紧拽着谢清霁的手。
    生怕噩梦重演。
    谢清霁没反抗, 甚至在司暮指尖穿插过来时, 主动松了手指, 顺从地任司暮十指相扣。
    他也是心绪动荡不已。
    风止剑是清虚君给他锻造的,并非凡物,于无归崖底沉睡百余年, 仍毫发无损。
    谢清霁站在无归崖边,只消心念一动, 它便乍然苏醒,发出冽冽剑吟声, 震颤起来, 将坚硬的地面都震出无数又深又长的裂痕。尔后它拔地而起, 冲破戾风, 回归谢清霁身边。
    被谢清霁抬手握住。
    风止剑对谢清霁而言,意义非凡, 那是清虚君留给他的剑。
    他抚过剑鞘,指腹摩挲着剑柄上熟悉的纹路,回想起无数往事, 一时怅然,下意识就望向司暮。
    正巧司暮也在看他,眸光专注,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促狭道:小师叔取回了剑,实力又上一层楼,以后揍我可要轻点啊。师侄不经打,万一打折了手脚,还得劳小师叔护着。
    司暮语气松快,谢清霁受他影响,忍不住放松了些,也笑了声:我见你脸比城墙厚,只以为你早就练出了满身铜皮铁骨。
    大概是和司暮待久了,谢清霁难得开了句玩笑:打折了手脚又有何妨,你这张惯会胡言乱语的嘴,可抵千军万马。
    司暮正色道:不行的。
    他见谢清霁把剑收了起来,扣着谢清霁的手微微用力,轻声笑道:抵不抵得了千军万马倒是其次,最主要是,打折了手脚,我就不能牵你的手,也不能抱你了啊。
    谢清霁收回不小心飘远的思绪,连带着将放出去查探四周情况的神识也收了回来,默然道:第二只了。
    他们在秘境的这两年来,外界发生了不少变化。
    越来越多的妖魔邪物闯入了人类的生活中,其中出现最多的,便是魇魔。
    这魇魔最爱昼伏夜出,惑人心智,诱使人做出失常行为,然后趁机夺取人的生机。
    初时没闹出人命,受魇魔影响的那些人只是会在某段时间行事荒唐些,等魇魔吸够了生机走掉了,就会恢复正常。
    于是大家也没太在意。
    直到后来接二连三地死了好些个普通人,甚至还死了个小仙修,大家才看重起来。
    各宗门世家的弟子去历练时,也会格外注意这邪物,一旦见着,便立时联手除去。
    大部分魇魔都比较好对付,但有一些格外难缠,譬如今夜钟子彦遇着的那只。
    酒刀斩完了邪气,又缩回了司暮的储物囊里呼呼大睡。
    司暮算了算数,道:从无归崖取剑至今,一月有余,我们一路上共斩了六只魇魔,其中像今晚这般比较凶的,有两只这魇魔是吃错药了?生生不息没完没了还?
    谢清霁摇了摇头:恐怕不仅如此。
    司暮还没恢复记忆,他便也没有和司暮讲太多他们曾经的纠扯,只讲了上古神君陨落和天道欲重塑神身的事。
    司暮没和天道正面交过手,对它知之不多,但谢清霁能很敏锐地察觉到,那魇魔里,有天道的气息。
    容易斩杀的那些,天道气息弱些,而今晚那只,天道气息便很浓烈浓烈到谢清霁觉得那甚至可能不是魇魔。
    谢清霁沉声道:今晚那只,恐怕是天道分离出来的分`身。
    千年前天道吞了七位神君,夺取了他们的灵力,或许是尝到了甜头,千年后苏醒了,它又打算故技重施,夺取他人生机和灵力,来快速提升自己。
    不过纵然是天道,在被重伤、被迫沉睡千年的情况下,也没办法一次分离出那么多分`身。
    为了加快恢复速度,天道只能去催生和操控易受控制、又和它极为相似的魇魔,通过魇魔来汲取生机。
    这才导致了如今魇魔横行的局面。
    司暮显然也想明白了,他微微沉吟:我传讯回去,让门下弟子都多注意些,遇着魇魔不可掉以轻心,能杀便杀。剩下的,等我们回去再细说罢。
    所幸天道还未攒够足够的力量,他们还有时间做准备。
    这想法和谢清霁不谋而合,他颔首,便转身准备去找钟子彦:那小弟子想来也是要回宗门的,可让他同行
    他话还没说完,刚转了个身,就被司暮拽住了,谢清霁不解地回头,就见司暮满脸写满不情愿:让他同行作甚,风止君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要吓死他不成。
    谢清霁道:我可施幻术,掩一掩容貌
    不行。司暮拽着他往反方向走,斩钉截铁道:小弟子就该多历练,风吹雨打才能茁壮成长啊,跟着咱们走,不仅拖累我们,他还得不了锻炼
    他念念叨叨了老半天,总之核心意思就是让钟子彦自己玩儿去吧。
    谢清霁被他念得耳朵疼,无可奈何地放弃了这个想法,顺着司暮的力道被他拉着走,边道:那算了罢。
    他们原来是打算一路慢慢回飘渺宗,顺便暗中探寻天道踪迹的,仔细想来,带着个钟子彦确实不太方便。
    不过
    司暮听谢清霁终于松了口,心头一喜,美滋滋地应了声好,正自觉铲除了一个潜在敌人。
    结果下一刻他就听谢清霁思索着缓声道:这次回去,我想收个徒弟。钟子彦资质不错,又是可塑性最好的时期,回去后可以考验一番。
    司暮:
    司暮乍然停住脚步,忍着酸意,故作平静地问:小师叔怎么突然想收徒了?
    不不不,他介意的并不是谢清霁收徒,他介意的是千八百年来,谢清霁都没提过收徒的事,怎么这会儿一见钟子彦就变了主意啊!
    钟子彦他果然不能久留了!
    谢清霁不知他心思,琢磨了一下方才突然生出来的想法,眉目间冷意散了几分,认真道:我以前只顾修炼,很多事情都未曾顾及。师尊授我剑法,我总要将之传承下去的。
    虽说留了剑峰供弟子们参详学习,但这又怎么比得上他亲自教导。
    谢清霁打定主意,心下一松,反过来催司暮快走。
    司暮不敢多说,生怕再多说两句,他小师叔立刻就要回头去收徒弟。他艰难地动了动步子,觉得心里好苦,又酸又苦。
    像极了啃柠檬皮的滋味。
    谢清霁两人按原计划,没有施缩地诀立时回飘渺宗,而是慢慢地一边往回走,一边探查天道留下的踪迹,争取再多了解些天道的状况。
    于是竟比钟子彦走得还要慢。
    这一路上,他们没再遇见天道分`身,倒是又杀了好几只被操控的普通魇魔,斩了好些个试图闯进城镇里作乱的妖兽,路过某座山时又顺手救了两个被妖兽围堵的小仙修。
    那两个小仙修不知是哪个宗门的,结伴出来历练,刚出来没多久就撞见了一个妖兽崽,正追着个上山砍柴的汉子跑。
    那汉子惶恐不已,砍柴刀都吓掉了,跌跌撞撞跑着,直喊救命。
    小仙修们二话不说,拔剑而上,很快将那妖兽崽给收拾了。
    初次历练,就得了个好开场,两位小仙修美滋滋的,踌躇满志。结果他们刚把砍柴汉子送走,一转身就见到了来寻崽的大妖兽。
    那大妖兽久不见崽崽归来,循着气息而来,就看见了倒在血泊中毫无声息的崽崽。
    它目眦尽裂,勃然大怒,咆哮一声,便张着血盆大口,朝小仙修们扑来,要为子报仇。
    那只妖兽崽崽年纪不大,爪子都不算锋利,很好收拾,然而它老爹可不好对付。
    两位小仙修联手打了一会,什么符箓法器都用上了,发现力不能敌,当机立断朝附近的同门发出求救讯息,然后拔腿就跑。
    附近同门一时半会过不来,他们也不敢把妖兽往山下引,怕伤及无辜,只能在偌大山头来回地跑,跑了好几个来回。
    山势崎岖,他们不如妖兽跑得熟练,惊险数次,险些被妖兽一口咬掉胳膊小腿。
    最后两人都跑得气喘吁吁,几欲脱力。
    咆哮声越发近了,两个小仙修对望一眼,眼底都是苦涩,正以为小命休矣,准备转身殊死一搏,四周灵气骤然凝住。
    大妖兽见他们站住不动,咆哮一声,后腿用力一蹬,就朝他们扑来,要将他们一口吞下。
    结果它才堪堪腾空,平地山风骤起,吹起遍地落叶。落叶纷纷扬扬,簌簌相碰声中,传来泠泠剑吟之音。
    尔后那落叶便如利剑,卷携着冰冷的剑气嗖嗖嗖地将大妖兽穿了个透心凉。
    一招毙命,干脆利落。
    大妖兽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猝然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两小仙修甚至都觉得脚下土地震了震。
    他们惊愕地看着大妖兽身上缓慢泅着血的伤口这大妖兽皮厚结实,方才他们用剑刺过、用雷符箓劈过、火符箓烧过,都伤不了分毫,结果现在就被几片轻轻一碰就能碎成渣渣的枯叶给
    给穿透杀死了?!
    两人下意识地东张西望,想看是谁救了他们,可他们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其中一个小仙修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叫起来:是剑意!
    他结结巴巴地指着大妖兽,那伤口处还残留着几分未散尽的剑气,不可置信地重复:是,是剑意啊!
    另一个小仙修傻眼了,他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剑意?
    他慢慢回过神来,和同伴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彼此眼底的懵逼这天下间,还有谁能手中无剑、只凭心中剑意,便可驱万物为剑?!
    两个月后,钟子彦快赶慢赶终于回了宗门。
    自小镇上亲眼目睹熟悉的剑意斩杀了魇魔之后,他就在心里埋了颗疑惑的种子。
    本还半信半疑着,结果一路上,他陆陆续续又听见了许多传闻关于剑意,关于风止君,关于司暮君。
    怀疑的种子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于是钟子彦一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去闭关沉淀,而是火急火燎地冲到了明溱那儿,礼都来不及行完:明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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