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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55)

    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灵力都周转五六遍了,仍旧是清醒得不得了,了无睡意。
    谢清霁又忍不住叹口气,认命地坐起身来,打算找本书来看看。
    刚一动,就听到了窗台边传来动静。
    窗是紧闭的,透过窗纸,朦胧可见外头有个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动了动,窗便被叩响,笃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谢清霁偏头看窗台,一时没动静。
    外头那人耐心地又轻叩了两声,同时小小声地喊:小师叔
    是司暮的声音。
    谢清霁愣了一下,心底无由来地生出一种,等待了很久的事情终于来了的感觉。
    他没吭声,翻身下榻,连外衣也忘了披,匆匆踩了鞋履便走到窗边去。
    刚推开半边窗,就看见司暮单手撑着窗台,冲谢清霁弯了弯眉眼,送了个明晃晃的秋波,彬彬有礼地问:小师叔,花前月下,来和小生偷个情吗?
    第61章
    胡言乱语。
    谢清霁板着脸,习惯性地斥了一句, 扶在窗边的手却收了回来, 轻声道:不是说明日才来吗?
    司暮抬头看了眼天, 月正高悬, 疏星闪烁,便道:现在子时末了, 已是第二天了。
    他眨了眨眼, 作情深款款状, 叹息道:一刻不见, 如隔三秋,小师叔,我们一个时辰没见了。也就是隔了二十四年, 八千七百六十天,无数瞬息小师叔, 我好想你的,再多一刻都是煎熬。
    谢清霁:
    他抿着唇不说话, 只默默看着司暮方才这人转身就走的时候, 可没看出来有多煎熬。
    司暮这会儿不知道抽什么风, 彬彬有礼, 像个翩翩书生,微微退后一步, 就作了个揖。
    温和有礼道:小生仰慕小师叔多年,今夜月色正好,可否请小师叔赏脸, 出来和小生赏赏月?
    看起来人畜无害。
    谢清霁看着司暮,无端端就想到了衣冠禽兽这个词。
    他充满防备地断然拒绝:你若不来,我早已歇下。你有急事就说,若无事,明早再谈。
    被拒绝了。
    司暮很遗憾地叹口气,居然也没强求,更没贸然进屋。
    他站在原地思忖片刻,欣然一笑:急事倒没有,睡前故事有一个,小师叔要不要听?
    他看似询问,实则根本不等谢清霁拒绝的,便自顾自说起来:从前呢,有个小书生,他在路过山林时,救了只被野兽追着跑的小狐狸。小狐狸心怀感激,半夜里变作小公子,对小书生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愿以身相许,小书生很高兴,就和小狐狸公子在一起了
    司暮目光灼灼,顿了一瞬,又继续道:我今晚也牺牲了自我,从一众长老弟子包围圈里救了只小狐狸,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小狐狸公子愿意投怀送抱呢小师叔,你说我能等到吗?
    谢清霁: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早该知道,司暮这等时间过来,就不会有什么正经话!
    谢清霁面无表情,斥责的话在唇边齿间徘徊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流氓。
    这怎么就流氓了诶,小师叔,你居然会新词了?司暮跟发现什么新奇事似的,颇惊奇道,哪儿学的?
    他小师叔不是惯常只会两句混账和胡闹吗?
    哪里学的,自然是秘境里跟酒中客学的。
    谢清霁懒得回应,心说再和司暮胡扯下去,今晚他都别想歇息了。
    他冷漠无情地作势要关窗,司暮眼疾手快地一挡,笑吟吟道:等一下!
    白白担了个流氓的称呼,我总要做些坏事的。司暮一本正经地朝谢清霁伸手,小师叔,把手给我。
    谢清霁不知他又闹什么幺蛾子,垂眸看了眼司暮的手,那只手掌心向上,食指轻轻一勾,充满了引诱的意味。
    谢清霁迟疑着,将手搭了上去,指尖轻轻搭在司暮掌心。
    司暮手腕微微一转,就握住了谢清霁的手指。
    尔后低下头,在谢清霁素白如瓷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很晚了,不闹你了,早些歇息吧小师叔,明早见。
    唇和手背一触及分,只是这瞬息相碰,也足以让谢清霁感受到司暮双唇间呵出来的气息,滚烫炽热。
    他手指蜷缩了一下,却没挣脱开,只怔怔看着司暮抬起头来,眉眼弯了弯,又听得司暮一如既往道:晚安好梦。
    这一句晚安好梦大概是个神秘术法。
    谢清霁只觉得心里无端就安定下来。他抿了抿唇,司暮松开了手,他便也收回了手,轻轻搭在窗台上。
    司暮也不是真要找人来赏月的,他就是惦记着今晚还没和小师叔说晚安呢,等明溱他们都走了,才又悄悄跑上来。
    顺便偷个香。
    就很满足了。
    司某人美滋滋地转了身。
    谢清霁看着他后脑勺,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冲动。他鬼使神差地就开了口:等等。
    等司暮回头,他就撑着窗台,微微倾身,凑过去,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司暮的脸颊。
    同样是一触即分。
    谢清霁缩回屋里,白玉似的脸颊泛起粉色,他小声道了声:晚安好梦。
    便抬手关了窗。
    转身时脸颊似有些发烫,谢清霁屈指碰了碰脸,眸光里生出几分怀念。
    这动作其实在很久以前,是专属于另一只小黑球的。
    有段时间小黑球卖力卖乖,成功哄得小狐狸开心,允许他也一起进屋睡觉。
    同床共枕自然都是变回小毛球的。
    一黑一白两只小团子喜欢在睡前蹭蹭脸,碰碰尾巴,算是道过晚安,然后才钻进被子里,各自抱着尾巴睡觉。
    这回谢清霁躺下后没多久,就安静睡着了。
    于是他也不知窗外有个司某人捂着脸,脚下生了钉,就再也走不动了,最后蹲在他窗下,蹲了整整一晚。
    呜呜呜,小师叔没有良心。
    蹭完就跑。
    司暮捂着被谢清霁蹭过的半边脸,像颗黑漆漆的大蘑菇蹲在窗下,眼底的笑意再没散去。
    虽然谢清霁说是第二天再与大家交代,但狂喜过后的明溱按捺不住,大半夜的走遍其余五峰噢,再除了司暮的六峰。
    他挨个儿去找了其余四位峰主,成功把大家都惊得睡不着了。
    短短时间内,风止君重生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宗门。
    无数人心情澎湃,亢奋不已,无法入睡,干脆都起了身,抄起家伙开始练功
    这约莫是飘渺宗上下最勤奋的时刻。
    于是等第二天谢清霁一下山,便看见主峰之下,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司暮也在。
    他正简单应付着其余几位峰主的询问,抬眼见谢清霁出现了,便闭了嘴,任凭其余几人软硬兼磨,都只笑眯眯不说话。
    谢清霁站在高处,接受着无数仰慕又热切的目光,倒也镇定,只微微颔首,道了声早,便算是和大家打过招呼。
    一时群情激动。
    无数人眼含热泪。
    清虚君已经离他们太遥远了,他们更熟悉、更敬仰的,是百余年前救众生于水火之中、甚至不惜与天道同归于尽的风止君。
    那是他们的救世神啊。
    谢清霁看着他们,忽然就想起来很久远以前,他捧着小镜子,看尘世间众生拜神的场面。
    清虚君和其他神君已经不在了。
    可他还在秉持着最初的念头,一步步朝清虚君他们靠近。
    他微敛了满身冷清,略作停留,便去了众峰主们惯常开集会的地方。
    天道的具体情况暂时还不能广而告之,引起大家的恐慌,但宗门里几位峰主和管事大长老,还是要让他们知道一二,早做准备的。
    谢清霁语句简洁,交代了几句天道的近况,让大家都多注意一下魇魔和其他一些行为古怪的妖兽。
    又问了问飘渺宗的近状。
    将各种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好像也没别的话可说了。
    谢清霁犹豫了一下,正准备离开,明溱却喊了他一声,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君上您以后,还会离开吗?
    他问得很委婉。
    风止君没有说他是如何起死回生的,他也不敢直接问,可心里又怕得慌。
    生怕风止君某一天又会和突然归来时一样,又突然消失。
    谢清霁知他们顾虑,微微沉默。
    他重生的缘由过于复杂,牵扯了上古秘术,也牵扯了司暮,他并不愿公之于众。
    毕竟是改天换命,逆天而行。
    他迟疑了一会,还是只道了声不会。
    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风止君不会说谎,他说不会离开,就一定不会。
    三峰峰主性子活跃,向来是个擅长调节气氛的。
    他笑了声,舒朗道:君上回来就好,我们都盼着君上回来呢我觉得这是件大喜事,合该设个宴,给君上接风洗尘。
    这是他们大半夜睡不着商量出来的。
    普通人家里都有替远归而来的人接风洗尘的习惯,意在替归来之人散去途中沾染的晦气和风尘。
    仙修之人虽不太看重这个,但风止君阔别多年重新归来他们满腔欢喜无可表达,只能学一学普通人了。
    这也太兴师动众了些。
    谢清霁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拒绝,结果唇刚动了动,便听到司暮先他一步应好:此事甚好,不如就定在
    司暮转头和旁边某位峰主商量了起来,谢清霁便将那句不必咽了下肚。
    司暮说好,那就好吧。
    以前谢清霁不喜欢凑热闹,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他总觉得,就算他身处闹市,那些喧嚣繁华好像都与他无关。
    他根本无法融入。
    可现在
    谢清霁看着司暮含笑的侧脸,突然觉得司暮就好像一根线,一头系着他,一头连着尘世繁华。
    他顺着这根线,就能碰到热闹喧嚣的外界。
    风止君都同意了设宴,大家干起活来就更无所顾忌了,各峰铆足了劲,什么都要准备最好的。
    而风止君归来的消息,也很快传了出去。
    许多宗门世家大惊之余,立刻派人来拜访,一是为了庆祝,二是为了打探消息。
    对宗门里的人,谢清霁能软和几分,对外边的人,谢清霁就不太想周旋了。
    于是尽数交给司暮来应对。
    司暮趁机将天道的一些状况也传了出去,让其余宗门也提高警惕联合起来同仇敌忾,总比飘渺宗孤军奋战要好。
    更何况百余年前天道作乱的景象,诸位掌门宗主们约莫都印象尚深。
    天道要卷土重来的,受害的将是整个尘世间,所有人。
    各种事情就这般有条不紊地安排进行下去。
    洗尘宴开始的那天,飘渺宗里张灯结彩,热闹如过年不,就算是过年也没那么热闹过。
    说来好笑,这大概是谢清霁第一次亲身经历这等热闹的大场面。
    他悄悄去问司暮,在司某人极其不要脸的耍赖下,付出了抱抱亲亲等若干报酬后,才学回来几句场面话,不至于从开场就沉默到结束。
    只是他仍有些紧张任谁都不会想到,一剑风止惊天地的风止君,会在这种场合下,感到紧张。
    谢清霁面色镇定地说了几句司暮教的开场话,话音刚落,四处便是一片欢喜热闹的鼓掌庆贺声。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谢清霁被这欢闹所感染,背脊仍旧挺得笔直,坐姿端正,可精神上松懈了许多,眼底浮起笑意,下意识就偏头去看司暮,寻求认可。
    他方才说话,应当还算妥当罢?
    他坐在上位,身侧不远便坐着司暮。
    这是按身份和地位给排的位,无人有争议。
    在场所有人里,唯司暮离他最近。
    两人一伸手,便可相碰。
    但很奇怪的是,他一晚上都没能和司暮完整说句话。
    每次他转过头,或是司暮探身过来,两人正要悄悄说句话,就会被别的事打断。
    比如现在。
    谢清霁刚转头,和司暮对上视线,司暮另一侧的二峰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了过来:司暮君,来喝一杯?
    司暮不想喝酒,便只得暂且回头找理由打发他。
    刚开始司暮还以为是凑巧,结果被打断两三回之后,他回过味来怪不得之前排座位时,这群人就满脸紧张呢!
    敢情还在惦记着他们的不合传言,生怕他们两一个不高兴,当场打起来?
    司暮哭笑不得,见谢清霁有些迷茫,抓着机会朝他传了两个字传言。
    谢清霁:
    谢清霁恍然,想到以前曾从迟舟那听来的各种版本的传言,甚至还有说他和司暮互夺所爱的
    陷入沉默。
    水火不容的师叔侄两面面相觑,彼此眼底都有心照不宣的无奈。
    这扭曲的传言,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司猪猪:蹭完就跑,好苦。没有名分,好苦。
    第62章
    宴席之上,少不了酒。
    弟子们不知风止君不善饮酒, 在他小案几上摆了最好的美酒。精致的酒杯里盛着清澈的酒液, 浓烈酒香扑鼻而来, 很是诱人。
    当然谢清霁一口没碰过。
    司暮也不善饮酒, 奈何他每年大醉两回的行为深入人心,那些峰主长老们又怕他闲着惹风止君不痛快。
    于是接二连三地来敬酒。
    司暮推了无数回, 不得已也喝了几杯。
    不过这回他使了点计, 仰头喝完酒, 等敬酒的人一走, 他便立刻运转灵力,将酒液从指尖都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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