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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31)

    司暮凑的太近,说话时喷出来的热气直往谢清霁耳朵里钻,谢清霁本来就觉得耳朵烫得紧,这下更觉耳朵要烧起来了。
    他想说话,那边小弟子已经走过来了,就在他们藏身的树后走来走去,疑惑地小声嘀咕。
    司暮这屏障撑得险恶用心。
    明明有许多种术法可以藏匿身形,也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将那几个小弟子引开,可他偏不。
    他选的这个屏障,不能动。
    动了,这障眼法便破了。
    谢清霁耳朵烧得慌,手心又滚烫地仿佛揣着个火球,还有个小混蛋在耳边轻笑。
    他脑子空白了一瞬,弧月当久了,他一时都想不起来自己现在恢复了身份,修为非同小可,要掀飞司暮离开这里是轻而易举。
    他只惦记着不要被小弟子们看见自己,居然就真的顺着司暮的话,一动不动,直到小弟子们什么都没发现,满腹疑惑地走开了。
    他才迟钝地回过神来,神色一沉。
    眼见的自己就要被掀飞,司暮忍着笑,拼命摁着谢清霁的手,求饶:小师叔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玩了我真的不玩了!等等等等别打我,我有个秘密要和你说!
    谢清霁不为所动,冷着脸甩开他的手,拂袖要走,司暮一把扑过去,补充:是关于骨骰的!
    这两个字勉强定住了谢清霁的脚步,他驻足回头,心念一动,剑意四起,卷动落叶嗖嗖嗖往司暮面前一落。
    宛若剑吟声声,脆弱的落叶蕴藏着剑气,气势凛然地钉在了司暮足尖前,生生止住了他的脚步再往前分毫,他就要被落叶削没一层脸皮。
    落叶一大半没入泥土中,只剩得一点尖尖露在表面。
    司暮拿足尖去踢了踢,觉得踢了几颗硬钉子。他道了声小师叔好狠的心,见谢清霁眸光一动,赶紧道:我说我说。
    他凝了凝神,稍微收起来两分玩笑神色,问:小师叔大半月之前,可有去过有骨骰的小镇?
    谢清霁即弧月,弧月即小狐狸。
    这关系链虽然明面上没有谁说出来,但彼此间都是心知肚明的,只剩得薄薄一张纸隔在中间,权当遮掩。
    谢清霁不愿戳穿这层纸,是因为他面上挂不住,不肯坦白,而司暮不戳穿的缘故谢清霁拒绝猜测这个小混账的坏心思。
    那眼下司暮提问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他有没有去过,司暮难道还不知道么,还在胡闹他就真的要生气了。
    好在司暮这次是真的有正事,没有踩谢清霁的底线,见谢清霁不说话,他便干脆直说了:我见到你了,小师叔,在那天晚上我找落跑小徒弟的那天晚上。
    他将小师叔和小徒弟区分得泾渭分明。
    谢清霁听明白了司暮这充满诡异感的一句话,眉心微微一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丝沉重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转瞬即逝,旋即又恢复了沉稳平静的模样。
    若不是司暮一直在紧紧望着他,细细观察着他,估计就要错过这微妙的一瞬间了。
    司暮心说果然如此。
    这事谢清霁果然是知道一些隐秘的。
    那天那个白衣人一直是他心头刺,他始终想不明白,谁会在那种时机、那种地方,去扮成一个在众生眼里,已经殒没百余年、连姓名都鲜少有人再提起的旧人。
    他那天第一眼见着白衣人,确实是震惊了一瞬,但旋即他就认出来了那不是谢清霁谢清霁纵然是骨头都化作了灰,他都能认得出来,区区宵小之辈,居然敢化用他师叔的脸!
    司暮怒上心头,追着人跑了几条街。
    他自认修为不低,可没想到那人更是厉害,拐过几道弯之后,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彻底不见了踪迹。
    这天底下,能有这般本事的人,屈指可数。
    司暮试探着问:小师叔,你可有去过小镇?
    这回谢清霁是想也不想地就矢口否认:没去过。
    他越否认,就越有鬼。
    正常人的反应难道不是反过来追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么谢清霁这反应,分明就是知道怎么回事,怕他追问,干脆先行否认。
    司暮眸光深了深,他状似无意地喃喃:既然如此,那我见着的人是谁?是谁扮了师叔的脸等我下回见到了,一定要逮着他狠揍一顿!
    他余光注意着谢清霁神情,看见对方也望着他,表面上看似不在意,眸光却很认真等着他继续说的模样。
    他掀唇一笑,偏不如谢清霁的意,没再说白衣人,手腕一翻,将残镜拿了出来,果不其然谢清霁的视线立刻就挪过来了。
    他只作不知,慢悠悠道:小师叔既然没去过小镇,那大抵不知道我在那找到了什么。
    司暮晃了晃手中残镜,道:这玩意儿,我从我小徒弟手里抢来的,有趣的紧,渡入灵力,还能召出来一个骨骰幻象。
    谢清霁:
    谢清霁看着他那洋洋自得的坏样子,额头青筋崩了崩,隐忍道:抢徒弟东西很得意吗?
    司暮谦逊道:不得意不得意。
    他冲谢清霁挤了挤眼睛:就是挺有意思的。小师叔大概没见过我的小徒弟,可爱得紧,会冒耳朵,有大尾巴毛绒绒,呼噜起来我心都跟着软了。可惜我小徒弟害羞跑了,等以后咳咳。
    他再一次在谢清霁爆发之前稳稳转过话题:小师叔,我有个疑问。
    这世间,也许只有你能解答。
    谢清霁面无表情看他,面上是风雨欲来之景。
    司暮丝毫不惧,他不紧不慢地问:百余年前无归崖一战,天道,真的没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明天尽量早上更
    最近新病毒凶巴巴乱跑,大家注意照顾自己哇
    第38章
    百余年前无归崖一战,天道, 真的没了吗?
    不, 它还在。
    谢清霁淡淡道:自然是没了。
    司暮不置可否:是么。
    他好像只是随意问出来这句话, 漫不经心地捏着残镜一角, 在手里转着圈晃,晃得谢清霁都担心那看似脆弱的残镜要被晃飞出去。
    那小师叔现在准备去做什么?
    谢清霁心中警铃大作:与你无关。
    他迟疑了一瞬, 还是不太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微微偏了头:这件事情多谢你。
    司暮乐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谢清霁与他说谢谢。
    他只当没听明白, 反问:什么事?
    明知故问。
    谢清霁低声道:谢你百年前替我殓骨。无归崖底凶险万分,你可有大碍?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无归崖底有什么,随意走一步都是能让人粉身碎骨的危机, 司暮不仅义无反顾地跳下去将他带回来,还想办法保留了他的身体, 让他得以重返人间。
    谢清霁垂了垂眼睫,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轻轻撞了他一下。
    司暮眉梢一挑, 懒洋洋道:那倒是无甚大碍。
    撞红了脑门他能和谢清霁哭半宿, 可当年无归崖底种种艰辛他却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轻描淡写地就略过去了。
    他朝谢清霁弯了弯眉眼,笑得狡猾:不过小师叔, 这百余年来我可是每天都很认真替你换干净衣衫呢!你要怎么感谢我?
    每天换衣衫那当然是假的,他也就换了那么几次在刚将谢清霁冷冰冰的身体带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他又惊又惧,心神慌乱, 无暇顾及其他,替谢清霁处理了一下身上的外伤,匆匆套上衣衫便完事。
    甚至连锁骨处红痕都未曾在意,只以为是伤口留下的。
    后来外伤都好了之后,司暮便也没敢随意给他换衣衫。
    这些事就不必和谢清霁说了。
    看着司暮一脸乖巧邀功求夸奖的表情,想到方才他说每天换衣衫谢清霁才刚冷却的耳根尖好像又开始有点发烫起来。
    他向来最怕脏乱,司暮此举确实是为他好的。
    就是
    谢清霁想到司暮的手曾触碰过他光裸的身体,可能碰过他肩胛骨,可能环抱过他的腰,可能搭过他的腿,甚至谢清霁一个激灵,战栗感从脊椎骨一路上爬。
    他定了定神,强作镇定,将那些可怕的画面从脑海里甩开,又想起来之前当弧月时,司暮替他要来的灵泉水桩桩件件,他都记了许久。
    迟舟说收到礼物和帮助要回礼,可他别的礼都回完了,唯独送司暮的回礼一直耽搁着。
    这时候他才觉自己对司暮了解甚少,刚开始被托孤时他也只是被迫接受了一条小尾巴,从没主动去了解过司暮,后来分峰之后,他就更不会去主动关注司暮了。
    竟是全然不知司暮缺什么、想要什么。
    谢清霁长睫轻颤,他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抬眸看司暮:你想要什么谢礼?
    司暮没想到他师叔居然还真这么正儿八经地问他要什么谢礼哪有人这么表达感谢的,不愧是他师叔。
    司暮眼眸一转,反应极快:什么谢礼都可以?
    谢清霁颔首,承诺道:只要我能做到。
    意外之喜来的突然。
    司暮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他划掉了一些太过分的,试探着又跃跃欲试地问了句:小师叔,那我想要我可以回你的主峰住吗?
    还是和以前一样,住旁边的小屋里。
    司暮做好了要被拒绝的准备,甚至都想好了下一句说什么,才能从谢清霁那儿谋取到更多好处他可不觉得谢清霁重归之后,态度会立刻改变。
    这只倔得要命的小狐狸师叔,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要慢慢将他引诱过来,再一把逮住,吞吃入腹,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谁知谢清霁思忖了片刻,居然应了声:可以。
    司暮怔住。
    他仔细看着谢清霁神色,见对方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谢清霁也从来不会随意开玩笑。
    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司暮眉眼间染上笑意,他美滋滋地正准备盘算着什么时候就搬过去。
    结果就听谢清霁继续说了下去:小屋里东西都没有变动,只是许久未曾收拾,你自去收拾罢。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归期不定。我归来此事你知我知,暂时不必与外人说。
    他想起心里隐约的猜测,蹙了蹙眉,还是着重地提醒了司暮一句:全都瞒着罢。
    一盆冷水泼下来,司暮:
    他反应也很快,迅速冷静下来,面色不改地就推翻了上一句话:小师叔你听错了,我不是说要回主峰住,我是说你现在要去哪儿,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他眼巴巴地看着谢清霁,满脸写着你拒绝我就是不想感谢我你没有心我好委屈我要哭了呜呜呜。
    见谢清霁不说话,他开始念经一般念:小师叔小师叔
    谢清霁被他嚷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本想断然拒绝就是因为不想让司暮牵扯到这些事里来,他才瞒住了天道的事,司暮要是跟着来,他行事如何方便!
    可司暮这模样看起来是轻易不会放弃的。
    他有点头疼,蹙着眉道:你如今是飘渺宗的掌权人,不能
    小师叔当年出去历练十年八年的时候可没想着自己也是飘渺宗的掌权人。司暮飞快打断,底下长老们也不是吃素的,真有什么事处理不了再传讯便是。
    小师叔他一步跨过地上的落叶,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清霁,笃定道:其实你不讨厌我的,对不对?
    当年导致两人不相往来的最大矛盾,是他胆大包天灌了两口酒就去给谢清霁表白,还对他小师叔做了些冒犯的事当然后悔司暮是不会后悔的。
    他只是在惦记着要是能多来几回就好了。
    谢清霁对情爱之事如此抵触,或许是因为他从未尝试过,对未知领域的本能抗拒。
    这不要紧。司暮心想,横竖他有很长很久的时间,有足够的耐心,来引诱教导这只小狐狸。
    小师叔教他入道,他当偿小师叔满腔真情。
    谢清霁神色无奈地看着他。
    司暮当年做的那些混账事,他还记着呢,若说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他至今仍能回忆起司暮强势又不容抗拒地摁着他渡来一口酒时,那种心头骤然狂跳、好像有什么要失控了的感觉。
    那种未曾尝试过的失控感让他莫名的抗拒和惊惧。
    于是谢清霁下意识就用更强势的手段来拒绝了这一切,将自己的心封锁在厚厚的冰墙之内,这一封,就是数百年。
    直到今日被司暮这小混账,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撬开了一条缝。
    小混账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清霁叹口气,心说算了吧,往事都随风飘去,他也不要计较了。
    他认命地道:不讨厌。
    司暮除了爱作弄他了些,也没有别的什么不好,他就将那些事都忘了吧。
    谢清霁心里想的倒是好,奈何遭不住另一个人从来就爱得寸进尺。
    司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喜上眉梢,立刻趁热打铁:既然小师叔不讨厌我,那可不可以顺便喜欢一下我?
    谢清霁:
    谢清霁沉默地看着司暮,无声地谴责他不要太过分。
    司暮厚脸皮无所畏惧,他笑眯眯地凑过来:小师叔也喜欢我一下啊,别人家的小师侄都有师叔疼,我也想要小师叔,你方才说的谢礼还作不作数?
    谢清霁这会儿有点后悔了,他觉得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可反悔非君子所为,谢清霁无法做出这种事,他默然片刻,只能道: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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