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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30)

    小师叔,旁边那间小屋子是给我住的吗?可是我怕黑,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两相对视,一片沉默。
    谢清霁面无表情。
    司暮很懂谢清霁的底线在哪,堪堪快要踩着线了便立刻见好就收,转而犹犹豫豫道:不一起睡也是可以的,就是
    人高马大的成熟男人,演起五岁孩童来,活灵活现毫无破绽。
    他捏着手指扭了扭,眼巴巴问:就是小师叔,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小狐狸?
    谢清霁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他沉默而望:?
    我养的小狐狸不见了,你看见他了吗?司暮眼底盛满难过,我怕黑,抱着小狐狸睡就不怕了可我找不到他了。
    司暮越说越伤心,眼泪又有要飙出来的趋势,他张开手比划了一下,泪光闪闪:我那么可爱的一只小狐狸呢!毛绒绒的,喜欢抱着尾巴睡觉的,刚刚还在我怀里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谢清霁:
    谢清霁有点绝望。
    他基本能确定司暮是在故意逗弄他了,可偏生自己方才又折腾出失忆这么回事,就这么坦白
    好像有种率先认输的不甘心。
    谢清霁在司暮面前保持着最后的倔强,他用沉默来对抗装模作样的司五岁,试图拖延到对方先扛不住认输。
    可他还是低估了司暮的不要脸程度。
    司暮将他的沉默当做默认,悠悠然将眼泪一收,就开始自然而然地在谢清霁屋里晃荡。
    晃了一会,司暮状似乖巧地将桌上茶杯都翻了过来,殷切问:小师叔喝茶吗?
    谢清霁不爱喝茶,屋里不留茶叶,司暮没找着茶叶罐子,琢磨了一下,从自己储物囊里摸出一罐不知什么东西来。
    谢清霁不想搭理他,掸了掸被抱乱的衣袖,强忍要赶人的冲动,闭眸入定,眼不见为净。
    可司暮在屋里,不断弄出来动静,玉杯玉盏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谢清霁入定,入着入着就闻到了一丝甜津津的味道。
    这味道很诱人,是谢清霁没闻过的香甜味。
    他意有所动,片刻走神。
    司暮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美滋滋地吧砸嘴,小声嘟囔:好喝是好喝,就是太甜了些。
    他不动声色地拿眼角去偷觑谢清霁,果不其然,那本该安静入定的人皱着眉睁开眼,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司暮心中好笑,偏作不知,端着茶盏过来:小师叔,喝水吗?
    谢清霁色厉内荏:噤声!
    他复又闭眼,一副不想看见司暮的模样。
    司五岁无辜地眨眨眼,乖乖应了声哦,站在原地,将装着甜津津糖水的茶盏举高些,朝谢清霁那边扇了扇风。
    将那味道都尽数吹了过去。
    可惜这回谢清霁是铁了心不理他了,任他扇风扇得手都累了,都闭着眼一动不动,俨然入定已深,对外界再无知无觉。
    司暮没趣地撇撇嘴,随手将茶盏搁回桌上,开始继续搜寻有什么能继续拿来撩拨谢清霁的。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在下意识地玩这些幼稚把戏,只是因为他心中太不安了。
    他在迫切地想重温过去的时光。
    想证明一切都没有变。
    那生死相隔的百余年,都不曾存在过。
    司暮视线乱飞,很快就瞥见了窗台上一点红。他眼一亮,三两步走过去,将之前留下的拨浪鼓捏在手里。
    小拨浪鼓在飞雪寒风中躺的久了,把手冷冰冰的,司暮捏着它端详了半晌,慢条斯理地抬手拭去上边残留雪水。
    咚哒咚哒,咚哒咚哒
    谢清霁窒息地睁眼,入目就是一团红彤彤。
    司暮捏着拨浪鼓,漫不经心地在他面前摇啊摇摇啊摇,系在鼓两边的小木珠敲击着鼓面,发出好听的咚哒声。
    谢清霁沉默地看着他,很想把他脑袋也拧下来摇一摇。
    然而谢清霁刚开口你了一声,司暮就飞快打断:师叔,你这儿怎么会有这样有意思的小玩意!我可以借来玩一玩吗?
    他笑吟吟道:我觉得我的小狐狸还没走丢,他一定很喜欢这个小东西,我在这摇啊摇,说不定我的小狐狸就会自己出来了。
    谢清霁:
    谁在这里留下这样的鬼玩意,司暮心里难道还没数吗?!
    还小狐狸
    小狐狸才不喜欢!小狐狸怎么就他的了!
    他深吸一口气,隐忍地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噤
    师叔!!!
    司五岁不愧是司五岁,想起一茬是一茬,他在谢清霁喊他噤声前飞快截断了谢清霁的话,随手将拨浪鼓扔到谢清霁身边床榻上,一撸袖子。
    师叔,来划拳吗?
    就是那种好玩的小把戏
    他兴冲冲地伸出手来,比了个一二三的手势:像这样玩
    司暮这些年没少下山,这些套路懂得一套套的,只略略一想,随口就念出来划拳的口诀:哥俩好啊,三星照四喜财啊,五魁首六六顺
    他熟稔地比划手势,似不经意地就往谢清霁这边越凑越近。
    谢清霁:
    谢清霁忍。
    谢清霁忍了又忍。
    谢清霁真的忍不了了。
    他冷着脸,站起身来,忍着头顶突突直跳的青筋,抬手掀开这块差点就又要黏糊到自己身上的牛皮糖司五岁,面无表情地拖着人大步走出屋外。
    一出去,冷风嗖嗖地就扑面而来。
    司暮秒认怂:小师叔我错了!
    然而已经迟了。
    谢清霁将人拎到屋外,眼角恰好瞥见池中老乌龟浮上水面,露出个脑袋来。
    他想也不想,指了指老乌龟示意:你和它玩。
    话音落下,谢清霁便扔下了人,转身进了屋。
    司暮反应很快,抬步就要跟上,然而他还是没能快过谢清霁,哐叽一声,脑门撞到了冷冰冰的屏障上。
    屏障稳如坚石纹丝不动,司暮额头上倒是撞的起了个红印。
    不深,不严重。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倏地失笑。
    逗狠了,被赶出来了。
    司五岁站在门口,酝酿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扒拉着门开始哭惨:小师叔,放我进去吧,外面风好大雪好冷天好黑我好怕
    他语调凄然,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样子。
    只可惜屋里谢师叔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失忆的司五岁喊了一阵,得不到回应,他失落地叹口气:唉,没人疼没人爱,我就是那地里的小白菜
    他叹着气看着紧闭的门,眼底却染上散漫的笑意。
    行吧,被赶出来也没关系,他就在这门口守着。
    他就不信了,他手里还有谢清霁想要的东西呢,谢清霁还能再插翅飞了不成。
    来日方长呢小师叔。
    师叔,明早记得来地里摘小白菜捡我回去啊!
    他扬声喊了句,几步折返池塘边,一撩衣摆,在池边凸起的大石块上坐下,抬眼看着老乌龟,挑眉掀唇一笑。
    好久不见啊老乌龟。
    他甚是洒脱地拍拍掌:来划拳吗?
    好不容易睡醒了准备爬上岸来晒晒月光的老乌龟:
    龟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一睁眼就要看到这闲着没事就老往它池子里扔东西的王八蛋小霸王!
    一人一龟大眼瞪小眼,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片刻后,老乌龟果断地往水底沉。
    龟龟不知道啊这又和龟龟有什么关系呢!
    谁爱玩自己玩儿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师叔:?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司五岁:不会啊,不仅不痛,还美滋滋的
    第37章
    谢清霁终于把人赶了出去,设下了屏障, 隔绝了屋外各种动静, 整个人舒了口气。
    总算清净了。
    他琢磨了一会, 觉得可以趁这个时间闭个关, 调理一下灵脉里的暗伤。
    外边天寒地冻的,司暮总不可能真的就一直蹲在外头等吧。
    谢清霁将散乱的头发束好, 盘膝而坐, 开始打坐。
    他一闭关就容易忘记时间, 再次睁眼时, 已是七八天后。
    灵脉被重新梳理了一遍,充沛的灵力流转过全身,通体舒畅。谢清霁将流露的灵气一收, 气势微敛,呼出一口浊气, 缓缓站起身来。
    当了太久的小废材弧月,重新获得修为的感觉还挺不错。
    他垂眸看了看身上衣衫, 换了套干净的, 抬手将领子整理得工工整整, 隐约觉得有什么被忘记了。
    他沉吟片刻, 没想起来忘了什么,抬步正要朝外走时看见了桌上被摆的乱七八糟的茶盏。
    谢清霁:
    想起来了。
    外头还有一颗小白菜等着他去摘。
    这么多天了, 小白菜不知道被风雪打蔫哒了没有也说不定小白菜早就等不住,连根拔起跑掉了。
    谢清霁心不在焉地想着,推开门信步而出。
    池塘边一人一龟猛然扭头过来, 两道视线嗖嗖嗖就定到了谢清霁身上。
    一道充满着绝望。
    一道充满着热切。
    谢清霁:
    他扯了扯唇角,想做出点什么表情来,奈何面前这场景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态,于是干脆继续面无表情:你们在做什么?
    司暮眨眼,漫天风雪并没能将他的人设冻掉,他拿手背擦了擦眼角,戏感说来就来:小师叔
    谢清霁冷漠道:噤声。
    他偏头看老乌龟,老乌龟那双豆子眼里暗淡失神,看他的视线里充满绝望,一只乌龟爪还微微颤抖着。
    这人不会真和老乌龟玩了几天的划拳吧
    谢清霁心里升起一点愧疚,对老乌龟的。他朝老乌龟颔了颔首,老乌龟看了眼他,解脱般沉回了水底。
    连个泡泡都吐不出来了。
    司暮大发慈悲放过了老乌龟,从池塘边走过来。
    今日虽的晴天,但昨天下了场不小的雪,司暮发梢肩膀上都是落雪,他也不掸落,就任雪花融化,沾湿衣衫。
    然后到谢清霁面前卖可怜:小师叔,我好冷啊,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谢清霁隐忍地闭了闭眼。
    不知是否是因为之前的师徒一场,他觉得自己现在对司暮的容忍度又有了很大的提升,至少现在看着司暮这讨打的姿态,他还能心平气和地站着不动手。
    他道:回六峰去罢。
    司暮挑了挑眉,有点摸不准谢清霁的意思。
    他师叔这意思是不玩了?
    想了想,司暮选择继续装傻:六峰是哪儿?我不记得了我不想和小师叔分开。
    还来。
    演上瘾了这小混账。
    谢清霁蹙眉,有点后悔之前来失忆这么一茬了可谁又能想到司暮居然能这般将就着演起戏来?
    闭关冷静了数日,他现在平静了许多,决定若无其事地将这件事揭过去,当无事发生。
    既下了决定,谢清霁松了眉心,淡淡看了司暮一眼,便一言不发抬步往前走。
    他想走,司暮还不让呢。
    演上瘾的司五岁两步追上去,喊了声小师叔,一边打量着谢清霁的神色,一边继续哭乖卖惨泼皮耍赖。
    他各种震撼人心酸到牙疼的句子信手拈来,脱口而出几乎都不用思考若是明溱在,大概也是要自叹弗如然后奋笔疾书把这记录到话本子里的。
    谢清霁被他念叨了一路,忍耐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倏地停下脚步,道:适可而止,你别闹了!若是不认得路,去寻个小弟子,让他带你回六峰便是。
    司暮的戏一时收不回来,委屈道:可我也不认得别的小弟子,我只认得你呀小师叔
    他还待说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小弟子疑惑的声音:嗯?那边是谁?谁在说话?
    谢清霁神色微凝,似乎不愿意被人发现,抿紧了唇就要避开,司暮意识到什么,眼疾手快拉住谢清霁的手,眼珠子一转,开口就要喊:这
    他没能这完,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他的唇,成功地让他所有声音都咽回了肚子里。
    司暮垂眸。
    谢清霁微微抬眼。
    两相对视,熟悉又可怕的沉默弥漫开来。
    那边小弟子们好奇心旺盛非常,嘀咕了几声之后开始试探着往这边走。
    谢清霁抿着唇,正欲收回手,司暮忽然伸出舌尖,往谢清霁掌心上轻轻一舔。
    这湿热的触感叫谢清霁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愣了一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呆若木鸡地抬着手。
    一动不动。
    神色空茫。
    还是司暮反应极快地伸手揽住他腰身,往树后一躲,随手支起隐匿身形的屏障,笑道:小师叔,回神了。
    谢清霁耳根倏地爆红,手指蜷了蜷,颤抖着似乎想给司暮一巴掌,但他忍了忍,还是忍住了,猛然收回了手,唇颤了颤:混账
    掌心里跟被火燎了一般,谢清霁下意识想看掌心,又觉不忍直视,犹豫了一瞬,就将手垂下藏进袖子里捏成拳,深呼吸了两下,抬腿要将人踹开。
    司暮多年挨打挨出经验来了,轻巧地一个旋身避开,顺势一压,将人困在了粗壮的树干和自己胸膛之间,两条腿牢牢压制住谢清霁的腿,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嘘。
    他们要过来了小师叔要是不介意被他们看到这情形,尽管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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