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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13)

    谢清霁从他重复了三次的在不在中感受到了他确实很十万火急,可惜司暮从今天说完那句早点睡之后就不见人影。
    胡长老看到屋里除谢清霁之外再无人影,一阵失望,失望后又有点发愁:完了完了,我把这事儿给忘了,耽搁这么几天,我得被其他几峰骂死啊
    胡长老烦恼了一下,想起来谢清霁可能还不太清楚这件事,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一年之期将至,有个小秘境快开了。那秘境还成,挺适合你们这些新弟子去的。胡长老举着手中记载着各种讯息的玉简,这事需要君上批印,明日就该将各种事宜安排下去,再晚来不及了
    可我这几天忙昏头了,忘记今日君上惯常是要咳,惯常是不得空的,大概要过两天才能清醒回来呢。
    唉
    谢清霁看着愁眉苦脸的胡长老,抿了抿唇,困扰了他一天,让他连练剑都没法安心的某个念头终于清晰了起来。
    他将手藏在袖子里,用力握了一下,好像这样就能充满勇气。
    然后他轻声道:他在哪里?我去找他。
    夜里的风有点凉,拂动了谢清霁的衣袂,他不徐不疾地往司暮住处走,心里想的却是方才胡长老说的话。
    这是司暮君持续了百余年的习惯了,每年有两回,他都要将自己关在屋里,大醉一场谢清霁被抓来凑数、送到司暮屋里的那天是第一回 ,今日是第二回。
    回回都要喝得酩酊大醉,少说也要一两天才能清醒缓神。
    而之所以有人会动进献少年给司暮的歪脑筋,就是因为那两天,司暮不仅要喝酒,还要召见一位美人儿共饮。
    美人儿是谁,无人知晓,谢清霁也无从得知。
    他想起之前迟舟和他说过的,司暮曾心愉一位白衣女修。
    传言实在太荒唐,将他也与这白衣女修牵扯上了,故而谢清霁下意识就觉得那是假的。
    可传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半真半假,若是这恰好就是真的部分呢?
    谢清霁莫名有些烦躁,这种情绪不该属于风止君,更不该属于弧月。
    他走到司暮门口,顿住脚步,定了定心神,刚抬起手。
    然后他就听见了司暮在里面笑了声,懒懒散散地在劝酒:再喝一杯啊。
    司暮似乎还喊了个什么名字,不过谢清霁没听清。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全是醉意,慵慵懒懒的语气,透着亲昵,和平时同谢清霁说话的语调完全不一样。
    谢清霁脑壳突突只跳,他深吸一口气,叩了叩门,过了一会没等里面回应,就用灵力震碎了门闩,直接推门而入。
    满室昏暗,烛火摇曳。
    谢清霁抬眸望去,司暮正倚靠在软榻上,一手曲着撑着榻,一手拎着酒壶往嘴里倒这回壶里的不是茶,是真的酒,那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熏得谢清霁眉头紧皱。
    这人酒量差成那样,也敢喝酒?
    谢清霁按捺住想立刻掉头就走的心思,将视线转移到司暮面前的小案几上。
    小案几上还摆着一壶酒一只酒杯,从它们摆放的位置和司暮现在喝酒的架势来看,这是给别人用的。
    谢清霁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周室内,没看见别的人,倒看见一卷画轴全展着,上半张挂在软榻边,下半张垂落地。
    画卷上除了落款日期和司暮的私印,再无别物,空荡荡的,就是张白纸。
    司暮在劝谁喝酒?
    谢清霁皱了皱眉,顺手掩了门,缓步走过去看司暮的状况,正打算想办法让司暮清醒过来,就看见对方忽然搁下酒壶,朦胧醉眼里陡然爆发出锐利逼人的光。
    你回来了司暮喃喃了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视线涣散了片刻,最后聚在谢清霁脸上。
    谢清霁本能觉得司暮这句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这人也不知将他认成了谁。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立时不痛快起来,脸上表情冷冰冰,如寒冬之季,忍不住就将视线挪到了旁边酒壶上泼一次是泼,泼两次是泼,不如
    谢清霁这念头还没转完,司暮就看也不看地一挥袖,将案几连带着上头酒壶酒杯通通拂落地!
    案几落地的闷响声和酒杯破碎声交错响起,他伸手拽住谢清霁的手臂一拉,一个旋身,就格外熟稔而顺畅地将人压在了软榻之上!
    谢清霁猝不及防,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就被摁到软榻上,司暮那张脸与他隔不过一拳距离,呼出来的酒气喷了他一脸。
    他上半身被司暮牢牢压着,只有腿还暂且自由。谢清霁想也不想地抬脚就踹,然而喝醉了的司暮反应倒是很快,长腿强势地一压。
    好了,这下谢清霁是连腿都动弹不得了。
    这个姿势太危险,谢清霁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一些堪称微妙的回忆,他嗓音紧绷,紧张之下甚至都忘了自己眼下的身份,近乎失态地厉声怒斥:司暮!给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捉x现场。
    摸摸司猪猪的头,你康,师叔迈出第一步主动找你了,剩下九十九步你努力一点哇。
    第19章
    抗拒的情绪瞬间腾涌上来,谢清霁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反应会这么大,大概是有过前车之鉴的缘故。
    他挣扎起来,试图推开身上这沉沉的男人,然而司暮喝了一天,早就喝到断片了,眼前朦朦胧胧的甚至连人都看不清,只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等的人回来了。
    得捉住,不能再让他跑了。
    男人模模糊糊转过这念头,脑袋一耷拉,就埋在了少年颈窝处,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谢清霁只觉颈窝出沉沉的。
    司暮发质偏硬,蹭得他有点儿痒,司暮呼出来的热气更是一团接一团地旋在他颈窝锁骨处,滚烫滚烫的,烫地他一个哆嗦。
    谢清霁用了点灵力,挣脱了司暮扣着他的手,想到司暮拎小狐狸的架势,他沉默了片刻,伸手掐住司暮后颈软肉,想将他提溜起来。
    然而司暮拎小狐狸跟捏根葱似的,谢清霁拎司暮却很费劲,好不容易才推开他一点,艰难坐起身来。
    司暮两只手原本是扣着谢清霁手臂的,谢清霁挣脱开之后,他醉醺醺之中大概觉得没有安全感,伸着手茫然地摸索片刻,然后果然地往前一扑,又快又准地一个熊抱。
    谢清霁险些被撞得吐血,他这副瘦削的小身板哪里受的住司暮饿狼扑食般的一扑,背脊撞到软榻边把手上,钝钝的痛。
    他咬着牙一巴掌拍司暮后背上,没省力气,一声闷响,将司暮拍醒了几分,迷迷糊糊抬起头来,眼底雾蒙蒙的,没了平时懒散不羁的欠揍模样,倒显得有些乖巧。
    像只乖乖守着人的大狼狗。
    起来,坐好。谢清霁见他没有要发疯的迹象,心下稍安,又轻拍了拍他后背,试图让他松开手。
    司暮好像没听懂,他定定地看了谢清霁半晌,忽然咧嘴一笑,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又抱紧了些,毛绒绒的脑袋蹭过来,搭在谢清霁肩膀上,喃喃地唤了声:师叔。
    他闭了眼,熟稔地接了下一句:生辰快乐
    谢清霁背脊一僵,指尖倏然绷紧,半晌才错愕地眨了眨眼。
    生生辰?
    他哪里来的生辰?
    司暮醉得睡了过去,呼吸声平稳绵长,因为喝了酒,微微打着鼾,轻轻浅浅一声声,羽毛似的撩拨在谢清霁耳边。
    谢清霁迟钝地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
    今天并不是他的生辰。
    而是清虚君将他捡回来的日子。
    谢清霁是只狐狸,自有记忆起,便独自在深山里徘徊。
    他体型太小,看起来奶里奶气的,毫无威慑力,深山里别的兽类闲着没事就喜欢欺负他。
    小狐狸性子倔,努力磨亮爪子和体型比他大十几倍的兽类打架,受伤了就自个儿躲在洞穴里舔舐伤口。
    清虚君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见着小狐狸的。
    彼时小狐狸刚和一只虎妖大战完逃回来,浑身是伤,血淋淋的伤口深可见骨,他瑟瑟地蜷着,警惕地看着清虚君,生怕对方突然发难。
    清虚君拿一枚香甜的灵果诱他,他不为所动,清虚君哄了他半天,没辙,试探性地走前两步,温声道:我摸摸你,你别咬我好不好?
    也许是他声音太轻柔,小狐狸虽然防备地盯着他,爪子虚张声势地张了张,但在他伸手过来时却没有抗拒,任由清虚君轻轻碰了碰他额头的绒毛。
    温暖的光芒落下,深可见骨的伤口痊愈了七八分,清虚君又道:跟我回去好不好?
    小狐狸就这么被抱走了。
    清虚君身上有一种很很神奇的气质。
    谢清霁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能笼统地觉得那感觉很令人安心,充满着温柔和包容。
    他自有意识来便无父无母,未曾在谁面前示过弱撒过娇,可面对清虚君,他却第一次尝到了依赖的滋味。
    他蜷进清虚君怀里,抱住尾巴,主动仰头,两只毛绒绒的小耳朵温顺而服帖地耷拉着,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清虚君的手,渴望得到清虚君温柔的触碰。
    后来他成了清虚君的徒弟,带着不想让清虚君丢面子的心思,拼命修炼,终于修成人形,于剑术一道上大有所成。
    再后来他默默地将清虚君带他回来的日子铭记于心,当成了自己的生辰之日。
    这事没别人知道,小狐狸觉得害羞,将这个念头牢牢压在心底,就算是清虚君都不知道。
    直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小司暮缠着谢清霁问了半天生辰,谢清霁不胜其扰,终于松了嘴,将这日子告诉了他。
    谢清霁在回忆里沉浸片刻,被司暮一个酒嗝响在耳边,惊得回过神来,舌尖泛起怅然的滋味。
    小司暮的身世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据行露所言,小司暮是他在一个小村庄里捡回来的,据说村里的人都很厌憎他,说他克死了自己爹娘,行露将人捡回来的时候,小司暮浑身破破烂烂,凶巴巴盯着人,一副随时要打架的样子。
    行露和他提起来当时场景时还心有余悸:你都不晓得,小家伙当时可凶了,差点挠花我的脸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小孩子嘛,就得有活力劲。
    他说着说着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叹口气:他生辰日是他母亲的祭日,我寻思着这生辰日过起来难免伤怀,不如换一个,就换成他来飘渺宗的日子了。
    从某种方面来讲,师侄俩也算是个同病相怜了。
    谢清霁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几分,僵直的手指终于软了下来,轻轻搭在司暮后背上,久久地沉默。
    烛火摇晃,蜡烛燃了一半了,暖橙色的火焰忽长忽短,偶尔噼啪一声,爆个烛花,那被投影在墙上的人影便狠狠摇晃了一下。
    谢清霁看着那火光,不知怎的,就想起来那日书房里他莫名难受时,见到的那抹橙色的光芒。
    他望了一会,在蜡烛又爆开一朵烛花时,拍了拍司暮的背:司暮醒醒,起来坐好。
    司暮这姿势,几乎是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沉甸甸的大男人,压得他腰疼。
    要给他抱这么一夜,他的腰怕是要折成两半。
    他喊了几声,司暮睡得正香,置若罔闻。
    谢清霁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用了点灵力,略带强势地将人从身上卸下来。
    这回他终于把司暮给惊动了。
    司暮被扔到软榻上,觉得怀里空了,陡然惊醒,眼睛都没睁就一伸手,准确无误地拉住了谢清霁的手腕。
    谢清霁再低头看他时,他就睁开了眼,这回眼里清明了许多,像是醒过神了。
    谢清霁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眼他,一时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只淡声问:清醒了?
    司暮张了张口。
    却道:师叔别走,我们喝酒。
    谢清霁:
    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能将人认混成这样!
    虽然他确实是他师叔不错,可眼下他这样貌不是啊!司暮这不着调的,这么多年来,难不成每喝醉一次就要认错一个人吗?
    谢清霁气上心头,不过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觉得突然很想找司暮的茬,想看司暮失望的神色。
    他狠狠甩开司暮的手,微微偏开头,冷声道:我不是你师叔。
    可惜谢清霁这算盘还是打了个空,喝醉酒的司暮不仅认不出人,还很执拗,我行我素,对一切不想听的话直接隔绝,只当听不到。
    他一骨碌从软榻上爬起来,将谢清霁一拦,手腕一转,摔到地上的酒壶就落在了他手里。
    酒杯是普通的玉酒杯,方才被司暮连同小案几一起掀翻在地,早就碎成几块了,不过酒壶是件小法器,没那么容易坏,这会儿还好好的。
    司暮将人拦着,一手高举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打了个酒嗝,将酒壶往谢清霁一递,气壮山河的一声:喝!
    谢清霁有点绝望。
    他知道司暮喝醉了酒容易发疯,可万万没想到,这人喝醉了连自己徒弟都认不出,还要在自己徒弟面前疯成这样!
    他睨了眼酒壶,没接过来,抬脚想走,又想看看司暮能疯到什么地步,这一下犹豫,司暮就等不住了,视线在他脸上不断徘徊。
    师叔不喝吗?他声音低沉下来,目光灼灼,师叔每年都会陪我喝酒的,怎么今日这么不情愿?
    每年?
    陪喝酒?
    他不善饮酒,百年都难得碰一次酒,怎么可能还每年喝酒!还是陪司暮喝!
    谢清霁眼角扫到地上的皱巴巴的画卷,眉心微蹙,觉得某个真相似乎就要浮出水面。
    司暮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眸子微微一眯,倾身往前凑来。
    谢清霁心头一突,某个回忆画面突然浮现脑海之中,他一个瑟缩,属于妖兽的某种本能让他立刻察觉到了某种潜藏的危险,他急声道:我喝!
    他伸手就要将酒壶拿过来,但是司暮的心海底的针。
    方才还主动递酒壶过来的人,此时却散漫地笑了一声,避开了谢清霁的手,唇齿间咬着醉意,漫声道:我喂师叔喝。
    谢清霁脸色有点发青,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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