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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83)

    话至这当口,忽然怔住。
    原来白晚楼前面竟还有人。
    而那个人,却是成沅君?
    为什么是成沅君。
    成沅君不是死了吗?
    白晚楼与成沅君像是在说话,不曾见到江原一般。但听闻一声哧笑,成沅君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要找到西域来。忘忧丹没了,灯点不着。总该要想别的办法。这天下倒是有一处地方,是极适合炼丹的。
    江原狐疑道:白长老。
    白晚楼这才像瞧见他:你来了。
    成沅君仍穿着那身衣裳,叫江原心头疑窦万千。江原看了眼白晚楼,他手中有一盏灯。这灯江原见过,原来白晚楼没有独自来,还将它带来。而眼下它已然幽幽发亮。
    他为什么在这里?你们说什么丹,什么灯。江原一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道,你已想到能将它点燃的方法么?
    嗯。白晚楼道,尚需一物。
    什江原刚开口,忽然心口一痛。
    原来是白晚楼。
    他的手从江原心口取出,而后道:缺你的心血。
    破天的丹,便是在西域所炼,集百毒而成。魔城曾归破天所有,现归薛灿所有。栖凤谷曾用于炼丹,后来用于炼人,并成功炼成一个,就在白晚楼眼前。
    江原不可置信,他望着自己胸前的血洞,再看白晚楼,白晚楼将他那捧心血当作灯油,置于灯芯之处,这灯便果真亮起来,幽幽的,像照亮了黄泉路。
    多谢你。江原如坠梦中云里,却见白晚楼露出一个笑,满意地望着那灯,口中对他道,你替我养这定魂珠多时,如今我总算能将它取出,置于这灯中,重塑生魂。
    这话就像一柄利刃,说利刃,就果真是利刃,江原只觉得胸口像有尖刀洞出,蓦然心口一痛,喷出一口血来,一时如坠寒冰之中,恍惚不觉身外之物
    也不知身外之危机。
    身后一抹黑影急速逼近,将要临近江原之时,却听那吐了口血的人口中似有呢喃。他在说什么,是为这心中所惧之物而求饶吗?
    来人已见惯这等情形。
    大多数人在临死之际,在平生最不想见到的事物面前,多是这种软弱的姿态。人心过于脆弱,所以才能产生嫌隙。
    他离江原已足够近,便听那显然遭受重击的人轻声说: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在我西域地盘放肆。
    欲伸手重击的阿娜顿时大惊,但这时要撤已然来不及。他本要取其性命的人连头也未抬,反手架住他一条铁臂。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江原白皙的手腕暴出青筋,却牢牢捏住了阿娜五指不曾放手。鬼门我见过,生门我也见过。你这区区迷魂阵,倒是造了个真。
    他淡淡抬头:差点就叫我信了。
    说罢江原五指一扣,竟比刀仞还要厉害,生生抠入阿娜血肉中来,叫圣教向来无甚表情的勾魂使也禁不住面色大变。
    头顶雷云聚涌,江原牢牢钉着他,要拿这天雷阳刚之力破他这至阴迷魂阵。这雷若打在阿娜身上,便是破阵一锁,阿娜岂能叫江原如意!
    大惊失色下,阿娜不顾手骨疼痛便要往后退去,江原却死死扣着阿娜没放,方才幻觉全数不见,唯有那口心血吐的是真的,仍旧挂在他嘴角。而面前的白晚楼却没有消失,只是他手中没有灯,也并不曾掏他心窝,而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江原看着这个白晚楼,既不知是真,也不知是假,但此时,也只当作真的来看。上回的烟花你嫌不好看,我换一个给你看。只是,我恐怕要多看你几眼
    才能叫你看这大烟花。
    便听话音刚落,万雷已齐聚,阿娜当机立断,不顾血肉仍在,迅疾后退,生生叫那雷劈了一个空,只打在江原自己身上,到底是舍臂保命去。
    白晚楼一把将剑掷出,硬生生削下阿娜一块血皮,便没再顾及,只上前一把揽住江原。
    他才自迷阵中闯出,便见江原喃喃自语,叫的却是成沅君。白晚楼心下一沉,方才所见齐齐冒上心头,他生平难得涌起不悦,心中便如被蚂蚁噬咬一样不适。
    白晚楼只将这不知明的心绪按下来,要将江原拉出此地再作打算,却忽见未散的阵当中阿娜如鬼魅一般袭来,而江原接了个十足十,发狠间就叫雷劈下来快的叫白晚楼反应都不能。
    江原看到了什么?
    白晚楼脸色不太好看。
    这个人同他说过,一定要是见到喜欢的人,好看的人,才会犯那个毛病。难道江原在这破阵中,见了什么喜欢的人,好看的人吗?他见了谁?
    白晚楼从来不知何谓嫉妒,也不知何为占有,但他想起先前所见,又见江原打别人的雷。
    他很不高兴。
    不高兴持续到白晚楼将江原抗到一处洞穴,将江原往地上一扔,准备去把孙玺找来,但是他才走两步,便停了下来。死肯定死不了,但若是在他不在的时候,被人截了胡,恐怕白晚楼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个亏。
    只这么一想,白晚楼便不走了。
    他就坐在那里,盯着江原。
    江原只觉得睡梦中都不安稳,背后发凉,脖颈发酸,就像有人在用目光凌迟他一样。在这凌迟之中,他终于求生欲极强地睁开眼。
    浑身上下像被雷劈散一样。
    江原睁开眼,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他喉咙渴的厉害,心口也痛,浑身力气消失殆尽,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随便来个山贼也能敲死的。
    江原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因为做了个叫人心情不太好的梦,一个生气,将全身灵力倾泄而出,怒是怒了个爽快,下场好像有些凄惨,就比如说现在。
    他动动手指,然后一只手覆上他额头,冰地江原一个激灵,醒了一些。这才察觉,他这脑袋下面是个腿,额头上是个手,拼起来,就是他现在身边有个人。
    江原下意识道:晚楼?
    便听一低低应声。
    江原睁了睁眼,面前一片黑暗,他伸手摸去,先是摸到下巴,又摸到脸,再摸到眼睫,眼睫刷在他手心麻麻痒痒的。江原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是你。
    白晚楼将江原的手拿下:是我。
    黑暗叫人不知所措,江原道:是天黑了还是我瞎了。说着就要去摸自己的眼睛,但手却被白晚楼抓住了,冰凉凉的,像软丝绸缎。
    你双目直视天雷,有些灼伤。我已替你敷了药,你不要乱动。
    江原瞎过两次,第一次年幼时,第二次是现在,但现在比从前那一次好。第一次时,江原直到最后都不曾见过救命恩人一面,而现下江原使劲眨着眼睛,倒不知是草药药性过强,还是因为毕竟只是闪了一下并不严重。朦胧中,江原竟能瞧见一些光来。
    白晚楼的脸有些看不真切,但就这样躺在白晚楼膝上,如此仰望着,周围是土,旁边是草,眼前是白晚楼。江原忽然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仿佛他曾经见过。
    水滴声中,江原道:我方才好像做了个很差的梦,还同人打了一架。
    白晚楼:是迷魂阵。
    怪不得。
    江原说能认出这是假,却也不像。说觉得是真,但也因他心中最阴暗之处而生。真真假假难以分辨,这迷阵却经此一击,散了个彻底。
    江原自己都不曾想到心中最阴暗之处竟然是方才那般情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实在难以说出口。他向来自诩大方,原来竟这般小气,记仇到现在?
    想到白晚楼,又想到那一记黑虎掏心,江原似真非假道:若你要我的血炼丹,便不必等到现在了。你要定魂珠,我当下便能剖给你。
    身外之物,有什么要紧呢。
    江原不过也是随口说说而已,但嘴上一凉,冰冰软软,既狠,又急,还干脆。他不禁张开嘴,与这送上门来的温软细致缠绵起来。便听白晚楼道:我不要你的血,我只要你。
    这世上大约没人会拒绝这句话。
    起码江原不会。
    江原心气忽然爆发出来。
    他一把揽下白晚楼!
    喜欢的人对你如此坦诚,而方才幻觉所见扎心扎地透底,这个时候没点反应,简直不是男人。江原当然是男人,还是个小气巴拉有仇必报的男人。他方才扎心扎的很疼,现在回顾一下都要吐血,即便如何骗自己宽容大肚也是不能的。
    白晚楼这会送上门来,就像是肉进到了嘴里。含来吐去,细细品味,都不可能叫人吐出来。只会越嚼越狠,恨不能吞下肚,方解心头难言的郁卒与欲求半分。
    地很粗糙,一点也不平整,很贵的衣裳被随意扔在一边,海珠滚在角落里幽幽泛着光。微弱的光中两个人并不如何温情地缠在一起,都揣了一肚难言的火气。欲求火加怒火,偏都掖在肚里不告诉对方,只发狠地折腾,有多狠是多狠。
    江原在白晚楼脖颈咬了一个重重的牙印,看对方吃痛地蹙起眉头,而鬓发全湿,就像冰化成水,水蒸腾成汽,而寒梅自霜雪中颤巍巍绽放,再去亲他湿润的睫羽。
    我也要你。
    只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没空,晚上尽力【去睡觉了,晚安。为啥我听到了鸡鸣!
    采访一下。
    江原:吃了很多遍,高兴了。
    白晚楼:我也很好,学会了。
    江原:
    白晚楼以一还十涌泉相报的爱好
    【肾凉
    第87章 掐错了人
    薛灿坐在大殿之中,正握着手中的罗网,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听手下道:城主,圣教的勾魂使来了!只这么一句话落,顿觉有肃杀之气而来。薛灿一把将罗网攥在手中,不着痕迹地纳入袖里,后微微眯起眼。
    来人高大威猛,除却身上伤痕累累。薛灿视线落在拔珠搀扶着的另一人身上,那人伤要来得重,已没了一条手臂,背上削去好大一块血肉。正是从白晚楼手中逃出的阿娜。
    拔珠眉目间尽是寒意,看也未看那通报弟子,径自略过薛灿,尽直接往殿后去了,惊地手下不知该不该阻拦,却是薛灿手一摆,示意他不在惊惶,这才道:发生何事。
    秉城主,据弟兄所报,圣使在外面用了勾魂铃,与几个中原人动了手。
    中原人。
    薛灿道:有些谁?
    药王,几个用剑的。
    薛灿略略沉吟:都是你不认识的?
    这几个人从未来过西域,弟兄们不识,只远远瞧见,勾魂铃一出,所有人陷于阵法中,便再无法看清,也不敢上前,待雾散,人都不在了。手下道,后来才见圣使前来。
    哦。薛灿若有所思,这才道,退下。
    等手下离开,薛灿方往后去,他走到一处墙壁,后将手在上面一按,待墙壁打开,闪身进去,此地便又恢复成原状,瞧不出半分异常。
    这条通道有些长,但因为墙上镶了明珠,故而并不黑暗。要找拔珠实在容易,只要沿着地上滴落的血珠,薛灿便一路到了一处密室。密室门一开,里面寒气扑面而来,薛灿微微站了站,待寒意退一些,这才进去。
    外面是黑暗,里头却十分明亮,因着这里如冰天雪地,俱是寒冰覆盖而成,而正中央有一张冰床,拔珠便将阿娜放在上头,阿娜失血过多,脸已从白变青。发青总是不好的,他的断臂处很快就结了一层霜。
    薛灿只站在门边远远望着,不发一言。寻常人躺在冰上,很快就能冻死,一个失血过多的人,拔珠将他放在冰上,竟不怕他冻死。只见拔珠闭目凝气,不多时自掌心中凝出一团团红色的灵气,灵气像有自我意识一般,覆上阿娜的断臂,又一团覆上阿娜皮肉绽开的背。
    要离近仔细看了,方能发现这一团灵气并非只是灵气,其中竟是数百只小蝴蝶,模样与薛灿与金非池的是一样的。它们扑在这伤处,很快身形就消融开来,钻入阿娜伤口,但见冰霜融解,分明是寒室中,阿娜面上却渐渐有了血色,拔珠不为所动。
    薛灿抱臂看了一会儿,方道,这是谁这么厉害,能叫圣使吃亏,我请圣使来西域作客,可没有请你在我的地方打架。
    拔珠道:我要他的命。
    你说哪个?薛灿面带闲适,天下第一吗?你与他交手,讨不到好,我劝你还是算了,免得再丢一只胳膊。
    阿娜终于睁开眼:不是。他不用剑。
    不是白晚楼,不用剑,却能将阿娜打成这般模样,还断了一个臂膀。薛灿心中想到一个人,他放下抱着的手臂,淡淡道:他的命你要不了。
    他是圣子。
    薛灿道:他不是。
    他是。阿娜固执道,他不是谁是,我的勾魂铃一靠近他,便响地十分厉害。他若不是圣子,为何身上有我圣教气息。
    拔珠沉下眼:那就更要他的命。
    薛灿蜷在袖中的手已然微微展开,他仍然戴着铁面具,瞧不清神情,话也不轻不重,但已然带了十足的警告:我说了,你们找错了人。他的命也不该由你们去要。拔珠,我请你来,是商量大事。你如果因为一己之私,一定要捡芝麻丢西瓜,恐怕即便将圣教主位给你去坐,你也是坐不成的。你的目光,未免过于狭隘!
    你请我来,却不声不响躲避多时,如今阿娜断了一臂,你还要替那中原人说话。拔珠的中原话很生涩,目光却已很幽深,薛城主,中原人讲信用,你呢。
    说到当然做到。薛灿打出一柄扇子,在拔珠肩上敲了敲,急什么,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圣教与我西域本是同根生的兄弟,还怕我叫你吃亏吗?
    同根生的兄弟。
    不错。
    若是从根源来说,洛罗景一族分三支,一支留在中原,一支往西域,一支往大漠,而今世上留下来能用小蝴蝶叫人起死回生的,不外乎蝴蝶谷金氏,西域薛氏,大漠残留的圣教了。
    所以薛灿说兄弟,当真没说错,起码上百年前是一家人。虽然远亲还不如近邻,连金非池都不知道有他们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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