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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20)

    这江原就不明白了。
    顾明夕何德何能,要在连照情这里,故意耀武扬威?
    江原不懂就问。
    方才还得意洋洋的连照情忽然就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咬牙道:还不是因为上任宗主。
    上任宗主,就是苏沐,连照情的师父。都说苏沐做事肆意妄为,他愿意交朋友,便当你是知心好友,就算下河摸鱼也肯亲自为你去。但他若不当你是朋友,你死在他面前,也不会顾念旧情半分。
    连照情了解苏沐,顾青衡大约也了解苏沐,就在两人称兄道弟的时候,和苏沐订下一命之约。约定内容很简单,此生两人为好友,即便是翻了脸,也不能累及下一代。
    苏沐还当你是朋友时,是满口答应的。
    结果顾青衡果然和苏沐翻了脸。
    当然,也同样遵守了约定。
    顾青衡就算对连照情不爽到极点,也不会主动为敌。同样的,仗着这个约定,他故意把顾明夕留在连照情眼前,叫顾明夕为所欲为,也要给连照情添不痛快。
    江原沉默了很久,才发自内心感慨。
    你们宗主,有病吧。
    这话连照情很认同:我也觉得。
    并且想说很久了。
    但不论如何,我无情宗自然不会随意当毁约那一方。只是这个好消息,我是一定要主动告诉顾长老的。连照情道,免得他猜测来猜测去,叫别人胡说引起误会。
    连照情要用金箔纸,木槿裱花,郑而重之将这信寄给顾青衡。他无情宗教训门下弟子,那是光明正大,理所应当,不需要借别人的口,污蔑无情宗的尊严。
    他打人就打了,还需要遮掩吗?
    此事你做的很好。连照情道,记你一功,你要什么赏赐?
    赏赐?
    江原试探道:能不能不当白长老的
    连照情:不能。
    江原:
    见江原闷不作声,连照情提议道:你可以坚持己见。
    江原眼中燃起希望:坚持了你就会答应
    连照情撑着下巴:不答应。
    说给赏赐又不给,男人都是骗子。无情宗的男人是骗子中的骗子。
    江原提出要求无果,一气之下问连照情要了一大笔钱,揣着钱恨恨地踏出了倚荷院。经过柳树林时,没有灵符护体,柳枝欺生,开始耀武扬威,被江原一袖子抽了个四下凌乱,连自己是哪棵树都认不得。
    什么玩意儿。
    也不看看欺的是谁的生,江原在栖凤谷玩柳条时,这些树怕是还没能种呢。
    江原气鼓鼓回到小院时,日头移了一小格。
    白晚楼没有离开,他也不在屋里,而是坐在外面松树下调息。听见衣袂翻飞有人落地的声音,就睁开眼来,望向江原。
    如今白晚楼虽然恢复了冷淡的性子,却仍然不爱说话。他见了江原,目光就落在江原怀里,那里一大包银两。早知道打顾明夕一顿就有这么多钱,江原情愿天天打他一顿。
    你喜欢?
    白晚楼道。
    江原下意识看向怀里的包裹。
    喜见白晚楼眼神有变,立马改了口。
    不喜欢。
    上回白晚楼以为江原喜欢玉石,就带他去了金山玉海。这回要是以为他喜欢钱,再送他一座钱山钱海,江原可消受不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是个正经人!
    连照情说给顾青衡寄信,便真的寄信。不但寄,还好心告诉昔日顾长老,说顾明夕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但不碍事。因为他打人有分寸,留了一口气嘱咐弟子好好拿黄连养着。
    每天三碗。
    不加糖。
    听说顾青衡收到信后,气得捶着胸憋了半天。
    成沅君将他们安排在山下不远别院,与眉山老道和慧根住在一起,过几天还会有别人来。慧根看顾青衡气得说不出话,怕人气死,心想,佛门要引人向善,消人戾气。于是平时只念一遍经,又多念了几遍。还用上了内劲。绕梁三尺,连蚂蚁都听得见。
    当然江原听不见,他也不喜欢听。慧根也没在江原耳边念过经,不知道念了后,是不是能对叫瞎子也眼前遍是光明。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后两日江原一惯如常。
    白晚楼睡床,他睡搭成的木板。唯一不同的是江原再也没有刻意赶走白晚楼。白晚楼也并没有捣乱。实际上白晚楼根本不可能捣乱,他很安静。等江原习惯了白晚楼的存在后,有时候几乎会忘记白晚楼就在那里。
    多数时,江原扫他的地,偶尔直起身,往边上望一眼,白晚楼坐在那里,望着不知名的远处发呆,那里既没有夕阳,也没有流云,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江原拄着扫帚想了半天。
    他猜可能是因为白晚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因为一直是一个人住在一个地方。
    也许不是因为白晚楼喜欢这样。
    而是除了这样,他也根本找不到别的消遣。
    清醒时尚能知道自己打坐练功。
    糊涂时浑浑噩噩,又知道什么呢?
    如今虽不再是一个人生活,但是江原于他,岂非是没什么区别的。江原看着白晚楼挺直的背影,捏了捏扫帚柄他忽然手间一转,扫帚如利箭,嗖地砸向了树丛间。
    哎呀一声里头滚出一个人来。
    动静惹得白晚楼看了一眼。
    江原回过头:云行师兄。
    这话气平平,莫名叫云行背上一阵发凉。被抓了个正着的云行有些尴尬,但既然发现了也不好再藏着匿着,哈哈一笑,拾起扫帚走向江原:好巧。
    师兄在这里做什么?
    云行说:想你?
    江原:
    两人对视半晌。
    忽然云行一阵警觉:别
    但已经晚了。
    江原一脚踢起扫好的树叶,掌心一翻,树叶如针分散四方,力有千斤如山石迎面而来,只听一堆哎呀痛呼声,就树上丛间房屋后面滚出一堆身着青色流纱袍的弟子来。一个个被砸了正着,横七竖八倒在那里,痛呼哀啭。
    将地上的人扫视了一圈,江原笑了一下,意味深长:他们也想我。
    云行要阻拦的手横在半空,半晌后收回手,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其实是这样的。
    之前浮陨台有弟子看到那晴天霹雳,便说了开来。他们就都好奇,是不是你能像先前那样,能见人识容貌。又白长老在此,偏不打雷。故而前来张望。
    要不你把蒙眼的纱带解了,叫弟子见识见识。
    云行说了半天,却是江原打断了他。
    晏峰主叫你来做什么?
    云行的话戛然而止。
    话是不错。
    江原怎么会知道。
    江原怎么能不知道。别说浮陨台一事,连照情叮嘱了不可胡乱声张,就算是云行,也不是乱嚼舌根的人。先前不大肆宣扬此事,到现在竟然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先前因为妄议晏齐就将胡说的弟子扔到山下去的大师兄,难道是假的吗?
    江原一点也没顾及云行这拙劣的遮掩:晏峰主与白长老师兄弟情深,不放心白长老在我这里,请你来看护也是在情理之中。
    云行半天说不出话。
    江原有一个优点,爽快。
    还有一个缺点,太爽快。
    那么点心思就被江原抖了个干净,还一脸理所当然。关键你在胡说的时候,江原也不会反驳,而是聆听。但事后若是晓得江原内心通透,说话的人便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江原道:晏峰主让你过来,到底想知道什么?
    云行也不瞒他:听说前日你们动了手,就问问你们有没有受伤。
    江原不答,他反问云行:晏峰主去过执法堂了?
    云行: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但他无法反驳,只能道:去过了。
    江原肯定道:还见过了连宗主。
    云行自暴自弃:并和连宗主交谈了一番。
    隔了一日,他是不是已经笑够了?
    因为过于痛快,这才忘记先来关心一下白晚楼。
    云行有些绝望:不错,他说你做得很好。
    江原伸手:有赏钱吗?
    连宗主不是给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江原很自如道,连宗主是连宗主,晏峰主是晏峰主。亲兄弟尚且明算账,难道你要说他们师兄弟之间,感情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吗?
    他们要是穿同一条裤子,便当我没说。
    云行手哆嗦了半天,招了招人,有眼风的弟子便上前,掏出一个小布袋,交给了云行。他将这布袋掂了掂,扔给江原道:宗主料事如神,估算的一点都不错。
    原来昨日晏齐得讯之后,就立即从清修之地赶回来,去和连照情唠家常。师兄弟痛痛快快喝了一通,待要走时,晏齐才想起来,忘记去慰问一下功臣。
    顾青衡留下的眼中钉在他们这里横了这么久,虽说有一万种法子叫人痛不欲生,到底是不动声色的。哪有这么明着教训来得痛快。江原这功,要记。
    但连照情叫住他:你去看晚楼,带钱了吗?
    晏齐很诧异:钱?
    他道:晚楼喜欢钱?
    晏齐从不知道白晚楼会喜欢这些东西。
    连照情笑了笑,没答话,却只说:你带一些,万一用得上。
    白晚楼不缺钱,江原就算缺钱,连照情也给过了。晏齐是知道江原问连照情要了一大笔赏钱的。饶是晏齐素有千机鬼面之称,意为他腹内心计千回百转,此时也压根想不到这钱派在什么用场上。
    除非江原开口再要?
    但江原怎么能干得出这种事。
    然而江原确实干得出这种事。
    江原把小布袋塞到衣服里,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些,话也更多了一些。他道:云行师兄,进来坐坐,喝点什么?
    不想喝,不想坐。
    云行感慨道:问完就走。
    江原点点头:知无不尽。
    云行便道:白长老身体好没有。
    江原:挺好的,还能掐死人。
    病症呢?
    疯着。
    你还愿意照顾吗?
    愿意啊江原满口就要答应,忽然想到先前才和连照情说过把白晚楼送回去不干了,忽然莫名一阵心虚。愿,愿意啊。
    头一次结了个巴。
    云行顿时意味深长:说谎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  江原:男人都是骗子!
    白晚楼:你呢。
    江原(忽然闭嘴)。
    第27章 偷偷溜号
    三个月以来,云行的认识从这是位沉默寡言的师弟,到这是位不能得罪的师弟,再到最好离这师弟远一点经历了巨大的改变。改变需要付出代价,代价比较惨痛。
    到现在云行都落了一个毛病。
    看到江原就骨头痛。
    江原突然结了这么一个巴。
    云行眼睛顿时一亮。
    他忽然很有一种揪到了对方小尾巴的错觉。这种错觉叫云行终于在江原面前找回了属于大师兄的尊严。他连胸膛都挺得更直了一些。
    小江,你还没回答我,照顾白长老可还好么?云行嘴角噙着笑,温和可亲道,上回你说,说谎会天打雷劈,如今轮到你自己,可不能妄言。
    江原沉默了一下。
    他道:你要听实话?
    云行反问他:难道我问你,就为了假话?
    江原便说:白长老剑术天下第一,相貌无人可比,与他相处,又不聒噪,还很顺心。确实比提防着不知道在哪偷看的师兄好。
    云行忽然就笑不起来了。
    江原道:还有事吗?
    云行:没有。
    没有就让一下。江原说,我很忙。
    云行下意识让了一步。
    便见江原点点头:多谢。说罢往前一踩,恰到好处地踩过云行脚背。这才嘴角一勾,走向白晚楼时换了个表情,又平淡又柔和,长老,饿吗?我们去吃饭。
    其他弟子你瞧我望,靠上前问:大师兄,晏峰主不是叫我们来请白长老?
    云行道:那你去说?
    弟子道,大师兄,方才我说了什么?
    请白长老回去?
    弟子便恭敬道:这个事还是师兄做来得妥当。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云行微笑起来。
    小兔崽子,会算计他了。
    山下好像还缺点人扫地。
    云行确实是奉晏齐的命令来找江原,晏齐也说了,请白晚楼过去,白晚楼若不过去,晏齐就自己过来。但会问江原愿不愿意照顾白长老,照顾的好不好,就完全是云行自己一面之词,兴起而问,与晏齐无关。
    而他当然为自己的心血来潮付出了代价。
    云行看了看自己鞋背上一个大灰脚印,突然有点后悔先前没有答应江原,进屋喝口茶,坐一坐。他如果喝茶坐一坐,也许现在就不必被踩上一脚,还不能吱声。
    有时候他觉得江原就像是一只兔子,看着又白又软,十分温驯,甚或容易被误导,叫人看着怜爱。但其实逗弄地厉害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江原咬得还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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