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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19)

    江原微微一笑:不信,你跑一个试试就知道了。
    弟子:
    前车之鉴有两个,都扣在地上,现在谁还敢再动。
    先前和稀泥告诉江原顾明夕身份的那个弟子仗着自己没得罪过江原,立马成了墙头草,往江原身后一站,一心只朝无情宗,以表立场和忠心。
    顾明夕是不是好货色,江原不知道。毕竟能蠢到当面挑衅,这个人不论江原出不出手,白晚楼出不出手,都是活不久的。当然顾明夕也有可能是故意激怒江原,谁能说得准呢。但他不能死在白晚楼手上。
    因为连照情不傻,也不宽容。连照情既然能留下顾明夕,说不定这个人还另有用处。先前江原出手,倒不是要至顾明夕于死地,就是单纯想练练手。
    江原在无情宗三个月,低调了三个月,够久了。久到叫顾明夕暗搓搓领头编排了他这么久。江原是个没脾气的人吗?他当然不是。不但不是,还喜欢有仇当场报。
    能从栖凤谷出来,一手操建起西域魔城,他又怎么会是心慈手软的人呢?江原和薛灿都杀过不少人,但他们不同的地方在于一个。江原不喜欢滥杀无辜。他杀人,一定有理由。而这个理由,足以叫原本热爱生命、热爱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江原,能亲自下手,毫不留情。
    这里前无虎豹,后无豺狼,只有中间一群窝囊。
    现在不动手,留着过年啊。
    江原也不怕别的弟子将这事捅出去。尽管捅,捅到连照情那里,说不定还能高高兴兴多赏他一顿工钱。
    但顾明夕不值得白晚楼动手。白晚楼不应该动手。这个血不配沾到他身上。江原在弟子们惊诧的眼神中跨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白晚楼面前。
    白晚楼早已没有先前那乖顺的眼神,他只是拿剑尖指着顾明夕,眼里是冰冷无情。这个时候的白晚楼,就像个盯上了猎物的猛兽,屏息凝神,是谁也惹不起的。
    连照情都不行。
    但是江原不在意。
    他大大方方上前,在弟子们的抽气声中,一把握住白晚楼手里的剑顾明夕的剑。
    饶了他吧,晚楼。江原道,他犯了戒律,理当交由明火阁,四条戒律下所受岂止八十大鞭。不论他要受到什么刑罚,都不值得你动手。
    白晚楼不悦地眯起眼。
    他放肆。
    江原知道顾明夕放肆,也知道白晚楼不喜欢别人放肆。在白晚楼的地盘放肆不可以,对白晚楼的东西放肆,更不可以。放肆过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这个时候江原就在想,或许先前那些侍奉过白晚楼的人都消失匿迹是真的。因为就连江原自己也不确定,如果白晚楼执意视顾明夕为敌,或者连带着看他也一并不爽,会不会一道把命折在这里。
    但江原还是没有松开握住顾明夕剑的手。
    尚在地上被剑尖指着的顾明夕动了动喉结,冷汗直流。他背挺得很直,十分僵硬,要爬不爬,要起不起,却不能挪动分毫。因为白晚楼虽然在看着江原,手里的剑却握地十分稳,根本不会松动半分。
    顾明夕毫不怀疑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命丧于此。
    他对白晚楼会心软可一点也没把握。
    一滴汗自顾明夕额角淌下,渗进衣领里。天边终于连最后一丝余晖都已落下。白晚楼终于松开了手。江原与白晚楼已僵持半晌,丝毫劲也未敢松,此刻终于察觉剑上受力松动,顿时心下一松,手上就卸了力。
    便在江原忽然卸力之时,白晚楼蓦然重新握紧剑,趁其不备,将剑身一把抽出,随后寒光顿起,四周虽暮色四合,却刹那间亮如白昼。
    再黯淡不经修炼的剑,到了白晚楼手里,灌注了他的灵力,便是一柄神器。神器无主便是铁,铁器遇伯乐才为兵,兵器和人,本就是互衬互助。
    江原心里一惊,却已错失先机,也根本没想到,白晚楼不管换哪种方式疯,也根本就不傻。他捞剑无门,人叫白晚楼一推,身形往后一撞,就是三尺。
    但见白晚楼剑起剑落。
    寒光之中,顾明夕肝胆欲裂,啊啊大叫。
    啊啊大叫。
    叫完住了嘴。
    他还能喘气,还活着,并没有死。
    只是衣衫尽碎。
    白晚楼将顾明夕的衣服剁成了布条,便手一松扔开了剑,仿若烫手。剑未落地,便碎成了千百片,零落成泥。
    不是白晚楼故意断剑。
    人可耻,剑无辜。
    白晚楼惜剑。
    这剑本身就十分脆弱,根本承受不了白晚楼灌注的灵力,会碎成千百片,意料之中。
    但在顾明夕眼中就不是了。
    修道者,兵器如同魂。
    剑亡,魂灭。
    顾明夕红了眼:白长老,你未免欺人在甚!
    大肆喧哗,对我不敬。污言秽语,对无情宗不尊。宝剑蒙尘,对明剑不义。不敬,不尊,不义。你有何脸面,在我面前放肆。白晚楼眼中无他,负手而立。但见江原正面向这里,又补充了一句,无情宗的衣服,他不配。
    江原:哦。
    心绪复杂。
    这他娘的就是你削了他衣服的理由。不愧是无情宗大长老,连照情的师弟。留了气不留面,是个狠人啊。但江原也没闲着,趁白晚楼心思未改,也趁顾明夕尚在沉默中省得再多嘴让人忍不住想抹他脖子,果断朝弟子道:还不将你们顾师兄抬走。
    顾明夕蓦然站起身:我有脚,会走!
    声音之大,言语之愤慨。
    江原还没来得及出声。
    但见本来闭上眼的白晚楼蓦然睁眼,眼中俱是犀利。来人,把他送到明火阁。宗规十条他犯其四,秉连宗主知晓,命执法弟子按律行刑。该打多少鞭,一鞭也不许少。
    江原:
    都说了不要多嘴。
    留他一命还要自寻死路。
    也罢,和他无关。只要不死在这里,那便随白晚楼高兴,还能送连照情一个人情。
    眼见弟子们悄摸要四散而去,而白晚楼微沉着脸,已又坐回去同他原先一模一样。江原微微动了动嘴角,指尖悄悄一指:白长老。
    他说:你有没有看过天女散花?
    白晚楼漫不经心望过去。弟子离去之处,忽然狂风大作,像平地起的卷风,迷了他们探路的眼,那些或是藏于树间或是躲在石头后的弟子被风吹得避无可避,纷纷跌落出来。
    瞬间便如狂风过境,扫了个干净。
    江原蜷起手指收在袖中,像没事人一样,悄悄走到白晚楼背后,负手俯身,随后才说:让你久等了,我们回去吧?
    他因为弯着腰的缘故,头发从肩头滑下,荡到白晚楼颊侧。这个距离,十分近,近到白晚楼只消伸出一只手,便能掐住人最脆弱的脖颈。可是掐死了没有意思,掐死了,就只能冷冰冰躺在那里,就像是白晚楼一个人坐在宝冢中的玉石堆上时那种感觉。
    虽华美却冰美无情。
    白晚楼给够了冥兽机会,他在宝冢里盯着它很久,那只冥兽都不敢妄动,这让白晚楼觉得无趣。世界像是静止的,没有声音,天地也像是静止的,十分单调。直到山崖边忽然攀下一个人,天上响起一道雷,撕开了白晚楼脑中混沌的迷雾。
    这个人很有意思。
    眼睛也好看。比白晚楼在宝冢中见过的任何玉石都好看。
    江原以为他说的话,白晚楼听不懂。但其实白晚楼并非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他是因为道元破损染上的病症,不是痴傻。只是在犯病的时候,便难以控制自己,狂性占据了绝大多数,像失去理智的猛兽。
    从前他疯癫起来,谁也不认,只能靠连照情拿金锁硬捆,消磨掉他的耐力,慢慢自己恢复。现在倒比先前好一些,还认识一个江原。不知道是因为衡止喂下无数的药起了功效,还是因为江原送白晚楼的礼物,叫他记得太深。
    白晚楼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他只是觉得应该坐。所以被别人打扰了清静,他不高兴。而解决了顾明夕,也理应当又坐回去。
    听江原这么说后,白晚楼站起身。
    江原就随着白晚楼的动作往后退了两步。有一个习惯,他一如既往保持地很好,和别人之间恪守礼仪,轻易不碰触。哪怕这个人是天下第一的白晚楼也是一样。
    你走前面。白晚楼说,我走后面。
    江原推辞:还是你走
    白晚楼迅如闪电地掐上了他的脖子。
    江原立马松口:我走前面!
    白晚楼松开手。
    江原摸着脖子,无话可说。
    一回生二回熟,江原现在闭着眼睛都会做选择。自出生到现在,没人能叫他心塞,除了白晚楼。还屡试不爽。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触感,是那个在宝冢中遇佛杀佛的白晚楼无疑。
    天真。
    乖顺。
    没疯。
    呵。
    他先前真是被美色糊住了眼。
    白晚楼还是那个白晚楼。
    不掐人脖子不可能。
    哪怕那个人是江原也一样。
    第二日一早,江原就被连照情叫了过去。
    叫他的还是那个看上去就穿得高大上衣饰繁复的暴发户弟子,这回熟了。江原还能率先叫一句:师兄。
    不知名弟子有些诧异:你还活着。
    江原道:我如果死了,师兄你来叫谁?
    那暴发户弟子想了想:但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死了。总得来了以后才能知道。
    江原:还挺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天雷:我袖子都撸好了你告诉我不用了!你以前教训人找我的!你变了!我要闹了!
    第26章 宗主私约
    江原跨出门,便将弟子好奇探究的视线给隔在了门后。
    连宗主找我有什么事吗?江原道。
    弟子收回在室内寻找白晚楼踪迹的目光,道:有。
    这一回可比上一回简单。
    除了弟子望过来的眼神没有了怜悯,反而透着兴致盎然。
    顺利过了疯狂抽人的柳树,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倚荷院,弟子就不进去了。他站在外面,只和江原示意:宗主在里面等你。
    里面。
    那关紧的大门吗?
    江原回头询问:师兄不和我一道进去吗?
    弟子道:宗主私人住处,不可擅闯。
    说罢冲江原笑了一笑,意味深长,便走了。
    江原:
    这人最好别意味深长,他一意味深长,就没什么好事。上一回意味深长后,江原就在连照情这里领了个大活计,这活计现在还在他屋里打坐呢。不晓得妥不妥当。
    弟子把江原抛了个干净,这里就只剩下清风过堂,天地无声。江原眨眨眼,这么个寂静无人,不做点什么简直是对不起这无人问津的大好氛围。
    就在江原踌躇时,便听连照情道:进来。
    江原有些犹豫:能不能不进来?
    里面道:为什么?
    江原说:因为我现在风评不好。
    如果要谈心,最好不要在私人住所,换成公共场所比较好。
    里面沉寂了一瞬,随后风雨欲来:滚。
    哦。江原麻利要滚。
    连照情一袖子打开了门,阴沉沉道:滚,进来!
    江原只能重新回来,但进了门站在大门口,不肯再进半步了。
    连照情就坐在那里,指骨敲着桌面,咄咄有声。半晌说:江原。
    江原低眉顺眼:哎。
    连照情拉长了音调:你干的好事啊。
    哪一件?江原问,风评不好?
    连照情微笑着,一字一句道:你如果真的风评不好,早就被本宗扒了皮去喂鱼。这点风评,连照情还是信的。他又不是八卦之辈,外面说风就是雨。江原如果风评不好,连照情风评就是他祖宗。欺师灭祖,残害同门,草菅人命,辣手无情。
    连照情说的好事,当然是指顾明夕的事。
    本宗大半夜接到消息,说顾堂主被人架到明火阁,未经本宗允许被人执了私刑,满腹牢骚,要和本宗辩个公道,争个明白。连照情一拍桌子,简直胡闹。
    他能叫人落下这么个私刑的口舌吗?
    当然不能。
    所以连照情当下就发了口令,他允许的,照规矩打。
    一鞭都不少。
    江原:宗主果真英明。
    连照情点头,一脸当然:不错。但是无情宗做事,向来讲究有理有据,顾明夕要个公道,本宗不能听他一面之词,也不能听你信口胡说。你
    连照情还没问,江原先说:顾师兄说了什么?
    连照情道:还没。他心中想,那么多鞭下来,晕得一塌糊涂,哪里有力气还说话。而且就算顾明夕说,连照情也根本不会听。
    一听顾明夕还闭着嘴,江原就举起了手。
    那我要恶人先告状。
    理直而气壮。
    江原在连照情面前逼逼了一顿。
    大致不差。
    连添油加醋也不用。
    因为连照情根本不在乎顾明夕究竟做了什么,他只是听完之后,有些遗憾:怎么才四条。说罢眼神有些不赞同。年轻人还是缺乏见识。
    对宗门不敬。对长老不敬。出言侮辱同门。不善修行。拉帮挤兑他人。连照情随便数了数,说,起码能说出个五条。
    四条也是他随口说的,这位随口的更厉害。江原斟酌道,鞭子打下去是会死人的。他还没想要致人于死地。说到底顾明夕只是嘴巴上逞了顿痛快,连摸都没摸到江原一下,却被江原打了一顿,又被白晚楼打了一顿,再被连照情光明正大打了一顿。
    惨还是顾明夕惨。
    你懂什么。连照情说,顾青衡留他在我这里碍眼,我忍了他许久。如今你倒是聪明,晓得我心思,借这次机会替我整治了他一顿,岂能不好好运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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