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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水千丞(98)

    战士们和家属们正在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还轮番表演个即兴节目,自娱自乐,好不热闹。
    老队长睡着了吗?
    任燚笑笑:睡着了,老任很容易累,估计是吃不上饺子了。
    那可惜了,今天饺子里有大虾仁,有干贝,鲜得很,指导员只有在办年货的时候才不抠门儿。
    曲扬波白了他一眼:懂什么叫理财不?你以为管财务很容易,想花就花啊,你们天天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都是我一针一线省下来。
    还一针一线,我的妈呀。
    这是修辞手法,多读点书。
    你可闭嘴吧,咱中队没有人说得过指导员。
    我看整个支队也没人说得过,要是办个北京消防辩论大赛,指导员一定第一。
    哈哈哈
    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任燚脸上的笑容却十分僵硬,他不想被看出异样,便主动过去帮忙包饺子,只是一直心不在焉,焦虑、甚至是有些恐惧地等待着宫应弦。等待他的答案。
    眼看要到午夜十二点了,战士们将院子里的篝火准备妥当,就等着整点的那一刻点燃,代替烟火照亮来年的好运程。
    任燚裹着棉服站在操场上,看着年轻的战士们兴奋地在打闹,回想起多年前,自己刚进中队的时候,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呢?
    李飒叫道:任队,快到时间了,还有五分钟,叫所有人都出来吧。
    好。
    这时,中队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辆黑色SUV缓缓驶入了操场。那是宫应弦的车,任燚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车停稳了,车门打开,一条逆天长腿率先胯了下来,宫应弦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和牛仔裤,信步朝他走来,面上带着笑意。
    任燚能听到身后的一些女家属在小声地惊叹。许多人第一次看到宫应弦时都是这样的反应,他确实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俊美容貌,可那不是自己喜欢他的重点。
    他的聪明,他的单纯,他的执着,他的诚实,他的勇敢,他那么那么多的美好品质,才是任燚深深沦陷、不可自拔的原因。
    也因此,任燚格外害怕面对真相,他害怕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宫应弦,只是受到了表象的蒙蔽。
    宫应弦走到任燚身边,喘了一口气:还好现在不堵车。他一路飙车跑了过来,就是想和任燚一起跨年。新历年时,他们在险象环生中跨年,原本的第一次约会也泡汤了,所以这个传统年,他一心想着要补回来。
    任燚怔怔地看着宫应弦,眼神有些恍惚。
    任燚?宫应弦不解地看着任燚。
    哦。任燚回过神来,你不是、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不喜欢跟那些亲戚相处。宫应弦抬起手,按了一下车钥匙,后备箱缓缓打开,他对丁擎道,后备箱装了一大堆年货,去卸下来。
    哦,好。丁擎早已经习惯了宫应弦到处指使人,他吆喝一声,兄弟姐妹们有好吃的,快来卸货!
    任燚看了看时间:马上跨年了,我们要点篝火,应该挺好他立刻意识到,篝火对宫应弦来说不可能好玩儿,便改口道,你不想看的话可以去里面等我。
    宫应弦看了一眼操场中间:没关系,这种程度的火,我已经不怕了。
    好。
    你是不是累了,怎么没精神?
    嗯,上午在中队忙活,下午去医院把我爸接回来了,一天都没闲着。任燚说完,仔细观察着宫应弦的表情。
    果然,在听到任燚去接了他爸回来时,宫应弦的神色有一丝异样。
    任燚的心也跟着一沉,他刚想继续说什么,战士和家属们已经向篝火围拢,显然是时间要到了。
    快快快,把无人机升起来,副队你准备点火啊,哎呀你换个地方拍照,那里角度好,来了来了,10、9、83、2、1,点火!
    篝火瞬间被点燃,火焰一下子窜了三米多高,就像一支冲天的火炬,不畏寒风的侵蚀,倔强地将黑夜点亮。
    火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啊,它可以无情毁灭,也可以温柔照亮,它野性难驯,又可以为人所用,人类既要使用它,又要对抗它。
    不得不说,紫焰对火的解释是有一定道理的,它就像神的意志没有意志,无论是毁灭还是新生,焚烧还是温暖,火只是火,火只做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燃烧,而它究竟给万物带来什么,皆是万物自己的造化。
    难怪紫焰能够洗脑那么多的教徒。
    哇,过年好!
    过年好。
    大家兴奋地互相拜年。
    与此同时,宫应弦悄悄地在背后拉住了任燚的手,他嘴上说着不怕,其实离火这么近,他还是有些不舒服。
    任燚原本应该用力回握,可他突然就没有了那样的力气,或者说,底气。
    大家兴奋地围着篝火跳起了转圈舞,俩人勉强跟着跳了几圈,就离开了操场,进了会议室。
    门一关,宫应弦就从背后抱住了任燚,轻轻晃了晃,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你今天都没发现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任燚顿了顿:什么?
    我穿了新衣服。宫应弦不太满意地说,这都看不出来?
    很好看。
    跟平时风格不一样,你喜欢这种休闲的吧。宫应弦亲了亲任燚的面颊,你的脸是凉的,但脖子是热的。
    任燚拆开了宫应弦的手,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低声道:我有事要问你。
    宫应弦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其实从今天见到任燚开始,他已经发现任燚不大对劲儿了,他是何等的聪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也正色道:你问。
    在宫应弦来之前,任燚想过很多婉转的问法,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突然就不想拐弯抹角了,他深吸一口气,用发颤的声音问道:庞贝博士是不是给我爸做了深度催眠。
    宫应弦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褪去了血色,目光也垂了下去,回避了任燚的眼神。
    看着宫应弦的反应,任燚的心凉透了。
    他知情,他知情!
    任燚,这件事
    你知道。任燚不敢置信地看着宫应弦,你知道,但你瞒着我。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
    我当然不会同意!任燚突然厉吼一声。
    他的情绪爆发得猛烈而毫无预兆,宫应弦呆住了。
    任燚从来不曾这样凶过他,他也没见过这样的任燚。
    你、你听我
    是你授意的。任燚的眼睛瞬间充血,是你授意庞贝博士对我爸进行深度催眠的。
    宫应弦看着任燚愤怒的眼眸,心彻底慌了,他咬了咬牙:是。
    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碾得粉碎,任燚的身形晃了晃,心脏剧痛,他难以接受地盯着宫应弦:你怀疑我爸,你怀疑我爸!
    任燚,你冷静点。宫应弦深吸一口气,我们一直都对当年参与救援的人有所怀疑,你父亲是第一个进入现场
    对!他是第一个进入现场的!任燚颤声道,他是第一个进入现场把你从大火里救出来的!
    宫应弦艰涩地说:我们整理的诸多证据,都证明凶手非常专业,或者他有一个专业的帮手,而第一个进入现场的人,有最多的时间和时机,我们只是想确认
    你想确认什么?任燚死死地盯着宫应弦,我不遗余力地帮你找证据、找凶手,到头来你怀疑我父亲?我告诉你,我爸跟我是一种人,他这一辈子,升官发财他从来没看在眼里,他为人又耿直又正气,他救过数不清的人,他永远、永远不可能害人!任燚的声音逐渐哽咽,他已经失望、伤心到了极点。
    我相信你,我也不愿意怀疑你父亲,所以我才希望能从他的记忆里得到更多信息,我想要早一天抓到凶手,这样你才能早一天安全。
    你根本不是为了我的安全。任燚指着宫应弦,瞠目欲裂,你只是为了复仇,为了你自己的复仇。
    这两样冲突吗?宫应弦也急了,任燚,你冷静一点,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啊!
    是吗?任燚咬牙道,在你心里,我父亲也可能是你的敌人啊。那个把你从大火里救出来的人,你怀疑他是纵火的凶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所以你就敢瞒着我做这一切!你凭什么!任燚吼道,宫应弦你凭什么?你就凭我从来不舍得对你生气,是吗?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你,是吗?哪怕你伤害我父亲!
    我没有!宫应弦吼道,我没有想要伤害他!庞贝博士非常谨慎,他只是近期会经常回忆起那段记忆,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去你妈的没事!任燚用赤红地眼睛瞪着宫应弦,你自己做过深度催眠,你知道那个过程和后遗症有多么痛苦。我爸他是个病人,你催眠完了也许只是回忆几次,我爸他真的会回去!他从来不回那一年,因为那是他一生中最痛苦、最煎熬的一年!可他今天回去了,也许之后还会不断地回去,都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未经我允许,擅自将他带回了那一年!任燚怒极攻心,狠狠地推了宫应弦一下,你还敢说你没有想要伤害他!
    宫应弦被推的一个踉跄,他看着任燚暴怒的神情,心痛难当。任燚从来不会对他这样声色俱厉,更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那眼神让他害怕。
    宫应弦轻轻咬了咬唇:我只是想要抓到凶手。
    对,你想要抓到凶手,你十九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抓到凶手。任燚哽咽道,可那跟我爸有什么关系?他十九年前救了你呀。我不敢说每一个消防员百分百都是好人,但我了解我身边的人,我爸,为了救人,无数次把自己置于致命的危险中,他无数次可能成为孙定义,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去害人。
    宫应弦艰难地说:任燚,我明白你对你父亲的信任,这也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但是太多证据都都指向第一个进入火场的人。门锁,起火点,现场情况,第一个进入火场的人的证词直接影响了调查结果。
    听着这一段理智而冷酷的分析,任燚只觉心如死灰。他无法想象,在他和宫应弦亲近的这些日子里,宫应弦在偷偷筹划着如何利用他的父亲,甚至怀疑他父亲他的英雄消防员父亲是纵火犯。
    任燚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父亲的?从一开始?
    宫应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是为了这个才接近我的吗?你是为了这个才和我做朋友的吗?
    宫应弦猛地抬头:不是!我以前不知道你们是父子关系!
    任燚看着宫应弦,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这个人了,此时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也都变得不可信,他摇了摇头:不,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故意的,这又不难查,半个消防系统的人都知道任向荣是我父亲。
    我真的不知道!宫应弦急得双目赤红,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开始调查救援人员。
    任燚突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算以前不知道,那你知道以后呢?你怀疑我是害死你全家的凶手的儿子,你是怎么看我的?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跟我睡的?啊?你是不是觉得挺得意的,把我从里到外都利用得彻底?!他越说越是绝望,他把俩人自相遇至今的所有都回忆了一遍,那些他自以为甜蜜的过往全都变味儿了,全变了。
    宫应弦低吼道: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利用你!不管当年真相如何,你都是无辜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和你父亲放在一起看待。
    任燚强忍着眼泪,背过了身去:你走吧。
    我道歉。宫应弦看着任燚冷硬的背影,彻底慌了,有个声音在脑子里大声叫嚣着,不要这么对他,他受不了任燚这么对他,那个总是对他温柔宽容的人,不能这么对他,对不起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走。任燚闭上了眼睛。
    任燚
    走!任燚吼道。
    宫应弦眼圈赤红,泫然欲泣,他伤心地咬住了下唇,转身摔门走了。
    眼泪顺着任燚的面颊流了下来。
    他的心上人,不是那样的人,那个虽然任性但骨子里温柔的人,不会这样对他,不会在他刚刚失去战友的时候,又在他心上捅刀子。
    可是,那是谁呢。
    他是否真的认识他爱的人?
    第六卷 恶
    第126章
    新年的这几天,任燚没有一个夜晚能睡好,他反复想着他和宫应弦前前后后发生的所有,那些美好的回忆此时就像掺了刀子一样,令他痛彻心扉,常常一回神,天就已经亮了。
    即便如此,天明后他还要装作寻常的样子值勤,以及和战士们、家属们过大年。
    中队出钱包了大巴车,这几天带外地家属去热门景点逛逛,任燚和曲扬波轮流在中队值勤,幸而没有什么大的警情,让任燚能抽出更多时间陪他爸,以及偷偷打听新的养老院。
    初五那天,任向荣说道:我一直在你中队住着多不方便,影响你们工作,差不多送我回医院吧。
    任燚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他爸,他们要换一个地方。
    他看得出来他爸在宫应弦的医院住的很舒服,24小时享受最好、最专业的护理,环境又好,自然不是之前在家里请保姆能比的,而那里的医疗条件更是最好的养老院也无法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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