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单身这么多年,终于交了个女朋友,居然真是骗子,骗的还是人命。
你真正的身体,还在原来那列车上。但是如果你无法从游戏中存活,现实中的你就会死于心跳骤停。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部分要你自己完成,遵守游戏规则。
明明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但舒月白这个怕鬼怕的要死的人,却很轻易地接受了。
我有问题。他说。
赵清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舒月白:既然没人知道游戏规则,那我要怎么遵守游戏规则?
赵清川:会有人指引的,接应你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舒月白:第二个问题,没有人透露相关信息,是因为说不出口还是因为记不得。
赵清川:记不得。
舒月白:我带了手机,要是我用手机录下来,那是不是你们这些家族的珍贵资料? 大概是怕到极点,破罐子破摔了,他突然皮了一下。
赵清川惊讶于他在这种时候,还能有这种鬼灵精怪的操作,不过还是马上告诉他有这个打算的人,都死于违规。
啧,可惜了。舒月白叹息了一声,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严肃的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从游戏里活下来了吗?
看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赵清川说:没有。
以前的时候,他虽然知道自己家和普通人有些不同,但知道归知道,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认识到。
直到拿到了邀请的门票。
现在是一个科技社会,鬼鬼神神的,都不是正经的学说。
修道的家族越来越少,大都融入社会,甚至有一些家族,后继无人或彻底死亡光了。
最开始的时候,只有部分家族会收到门票。
家族越少,门票不变,后来就家家都会收到了。
赵清川一家,不知道是撞了什么运,一家三口,收到了三张票。
全家都参与了游戏。
没有一个人回来。
死在游戏里的人各有归宿。
但他说:我比较特殊。
到底怎么个特殊法,他没说。
因为列车已经到站了。
鬼魂们像出现时一样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包括赵清川。
剩下几个,大概都是游戏的参与者,开始慢慢走出列车,向出站口走去。
舒月白还想找人搭话,但似乎没有人想理他。
走到出站口,就有一对夫妻朝他走来。
漪涵,终于到啦,爸妈今天做了好吃的。看这天气也不太好,咱赶紧回家。
天气确实不太好,阴沉沉的,云层厚重,天边墨色,像是一口锅。
不过此时,舒月白的心,更沉!
他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一个月,对即将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如何取得回程的车票。
林漪涵说过,回程的票,不好得。
似乎因为他拿的是林漪涵的票,用了她参加游戏的资格。
这对夫妻,也就默认他是参加者林漪涵。
既然要遵守游戏规则,就要根据接应人说的做。
接应人说舒月白是他们女儿,舒月白就是他们女儿。
好在他们对舒月白现在的样子并没有发表什么不满,似乎看不出这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他们的女儿。
不用刻意装作女人,舒月白心里轻松了不少。
反正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就跟着父母乘车回家了。
这一路上,这对夫妻都在拉着舒月白家长里短地聊。他们看起了和一般的父母没什么两样 ,说起话来清晰流畅,语言自然。
真的就像一对孩子外出求学久不归家的父母,在家里殷切地期盼,积极地来车站接孩子回家,因为快到年关,语气中饱含喜悦,不经意间透露出来。
气氛甚至比自己那个,父母常年奔波在外的家更和谐。
不过他还是不确定,这所谓的接引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两张亲切的脸背后,说不定就是讥讽的笑脸。
或许他们就像楚门的世界那样,是演员,也是看戏的人。
或许他们也是剧中人。
梦里不知身是客。[1]
但不管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只要舒月白不想落地成盒,就只能配合他们的表演。
能答上来的问题就答,不能的就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
不管前路如何,一家人现在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和谐。
舒月白心情还不错。
至少这个世界迎接他的方法,不是突然有个人死在他面前。
不过这份好心情也仅仅维持到了一家人到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舒月白白:女装一时爽,一直女装一直爽!
[1]
梦里不知身是客:这里是故意对这句诗进行了曲解。
一方面是指,或许这对夫妻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是在完成一个剧本。
第二方面其实是,我们以读者的视角,主角以为他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其实不是。
因为是快穿小说呀。
第4章 红票4
因为一到家,母亲就收起了和蔼的笑脸,开始训斥他。
在外面我不好落你的面子,你自己看看,你一个女孩子,穿的都是些什么!
父亲也帮嘴道:不是你妈说你,你想想,你出去读点大学,怎么就学出了这种不三不四的穿法!
老林,你别插嘴!我不骂她你就不骂她?教孩子要一个□□脸,一个唱白脸才对。
夫妻俩就这么跟唱二人转似的说了起来。
这一转把舒月白给转晕了。
原来这对夫妻不是没发现问题,是等着这会儿,等回家了,再收拾他。
而问题严重就在于,他们仍然没有发现舒月白不是他们女儿,他们只发现了,舒月白的装扮,不是寻常女孩该有的装扮。
赶紧上楼去,把衣服给我换了,看着闹心!还是林母开口发出命令。
看来在这个家里,明显妈妈的权力比较大。
妈,我觉得现在这样穿挺好的,方便又简单。舒月白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没得商量,你今天要不把衣服给我换了,你就别进这个家门。
这下舒月白彻底怂了。
虽然现在看似安稳平常,但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他也清楚。
要真大晚上的在外面晾一晚上,第二天还有命没有都不一定。
女装就女装吧,这年头,也算是一种潮流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向楼上走去,林母还在催他动作快点。
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第一次来这座房子,会找不到林漪涵的房间。
不过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没有关。
他自然的在某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来。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到底是哪一个房间,一目了然。
等他走进房间,他觉得,自己要被满目的粉给刺瞎了。
林漪涵的屋子,给人的感觉,和林漪涵给人的感觉一样。
公主!
虽然整个屋子大部分是粉的,但装扮上却并不幼稚。
柔美、可爱又高贵。
他打开衣柜,里面也都是形形色色的裙子。
即使现在是冬天,也一样有适合冬天的冬裙。
舒月白妄图找出一件更中性化的牛仔裤或棉服,但最后以失败告终。
他最后找出了一件白色带花纹的裙子,花纹的颜色是与白色相近的浅蓝,看起来并不明显。
怀着满心的别扭,把裙子往身上套,竟然意外的合身。
不过也对,林漪涵那么高。
万事开头难,女装已经穿上身了,羞耻心什么的也就荡然无存了。
舒月白去镜子面前转了转,竟然觉得还挺顺眼。
唯一比较违和的,就是硬茬茬的短发。
所以又很自然的在房间里找起了假发来。
那么爱美的女孩子,家里说不定是有假发的。
他这边全心全意的找着。
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孩子的声音:姐姐,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舒月白发誓,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别人喊他姐姐。
但是他却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熟悉。
除了熟悉,当然还有害怕。
背后出现小孩子的声音,舒月白有点怕。
毕竟在鬼片里,这种情况很容易死人。
因为害怕被回头杀,他一直迟疑着,没有回过头去。
不过他不去就山,山却来就他。
舒月白眼前出现了一头长发 。
只有头发!
还没来得及受到惊吓,就发现头发上还有一只手撑着。
姐姐在找这个吧,我猜肯定是的。随着声音响起,拿假发的手也开始转动,长发飘飘,旋转开来就像花朵绽放。
还挺好看,是质量好的假发。
舒月白不着调地想到。
拿头发的人也出现在他面前,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大概是林漪涵的弟弟了。
林漪涵早就说过,她有一个弟弟,看来她对这个世界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
至少她提前知道了,自己会拿什么剧本。
弟弟五官端正,长相可爱,一点也没有恐怖片的气氛。
舒月白放下心来。
也没管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想要找假发,接过稍微带有一点栗色的长卷发。
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戴,直接就往头上怼。
有了假发之后,看起来更像个女孩子了。
只不过是个,衣服没整理好而且头发乱糟糟的,不精致的女孩。
虽然舒月白不精致,但他弟弟却是一个很精致的猪猪小孩。
他动手帮姐姐理顺了裙子,系好了绑带,套上头套,固定假发。
甚至还在假发上别了一个不显眼的蝴蝶夹子。
最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漂亮的小皮鞋,和衣服的配色无可挑剔。
完全整理好后,苏月白正在镜子前看向自己。
自己现在的打扮,完全就是林漪涵的打扮。
精致、高贵,还有一点可爱。
他再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可爱不只属于身材娇小的女孩子。
上一次有这样的想法,就是看见林漪涵。
弟弟这么熟练,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奇怪,但舒月白偶尔听说过,有姐姐的弟弟,通常都被迫女装过。
这么一想,他对弟弟倒是多了一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于是很自然地揉了揉他的头。
小孩子对这一记摸头杀很是受用,眼睛弯弯地笑了。
女孩子的装扮本来就细致。
等把这一身收拾的妥妥贴贴,已经到了晚饭的饭点。
其实舒月白根本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虽然他和林漪涵是一大早上的车,但他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并不清楚路途多远。
下车之后,整个冥界都阴沉沉的,也根本无法从天色判断时间。
不过既然妈妈说吃饭了,那就一定是要吃饭了!
就算是没做好,妈妈叫你吃饭,也必须马上就去。
她和弟弟赶紧下楼去。
果然,妈妈还在炒菜。
不过等吃饭的人不敢发表意见,只能去拿碗筷,摆好,又进厨房,看自己能不能搭把手。
林母看见了他现在的打扮,勉强点了点头还有点女孩子家的样子。
直到被母上大人嫌弃碍手碍脚,才出去乖巧地坐在饭桌上。
林母手脚利落,菜也本来就快炒好了,几下子端上了桌。
很快就真正开饭了。
圆圆,去给姐姐盛碗饭。
原来弟弟的小名叫圆圆,舒月白,扒着圆圆盛来的饭,边吃边想。
一家人吃饭,自然不可能遵守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如果有话问到舒月白头上,他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的也嗯嗯啊啊的对付过去。
脑子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和女朋友回家却发现女朋友只想骗他的命。
和多年前的好友久别重逢,感觉没叙什么旧,又分别了。
拿了女朋友的票,顶了女朋友的身份,顺利的成为了女装大佬。
他仔细回想着,从火车站出来,又坐了很久的车。
回家时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像是繁华的大城市,也不像是农村。
像是一个还比较发达的小镇。
建筑多是几层高的小楼?
林漪涵家的房子有整整五层,不过二楼以上的地方他还没去看过。
一家人聊着聊着,一顿饭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吃过晚饭,林父林母出去散步。
舒月白本来不想出去,但想到还是得勘察一下环境,就也跟着去了。
这个小镇看起来是普通小镇的样子。
但是有些过于冷清了,虽然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街道上也有过往的行人。
但是这个镇上,失去了最有灵魂的存在。
镇上有两个不大的广场。
但是没有来跳广场舞的大妈。
抛开这些细节上的问题,总的来说,这个小镇看起来还是很正常。
至少没有像恐怖片里那样,一眼看去,都是阴森恐怖的建筑。
舒月白还是有点不明白,自己要玩的到底是个什么游戏。
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提示他,游戏相关的事情。
难道就是在这里,配合这些人的出演,演一出平常温馨的家庭喜剧?
那这样的游戏,未免太简单。
等散完步,回到家里,洗漱洗漱也该睡了。
舒月白,洗漱完毕之后,正准备进房间。
看见圆圆在他门口等他。
姐姐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圆圆也早点休息。
他本以为圆圆在这里等他,只是为了互道晚安。
没想到等他进屋关门的时候。
听见圆圆说,不管姐姐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去三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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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带我玩命——郁等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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