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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化雾[1-3部全集]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什么东西?”邹清荷好奇地问。

    “商业机密。姚风,你干嘛不在宾馆给我。”彭亦文埋怨道,都没袋子装。

    柳下溪吩咐餐馆的服务员找了只胶袋装了起来。

    “姚风,这是什么?”邹清荷问。

    “玩具,智力型的玩具。”姚风没抬头,正努力地消灭眼前的食物。

    “邹清荷,想不想入股开发这里的水资源?”彭亦文认真地问。

    邹清荷轻叹了一下,摇头道:“这里的水质虽然很好,却有致命硬伤。”

    “哦,怎么说?”

    “地理位置不好,附近没有相应的市场,无法自产自销。要把这里生产的矿泉水运到外地需要一笔庞大的运费,这样的话成本抬高在售价上没有竞争力。最近一两年,国内的矿泉水市场逐渐成熟,品牌林立,要想插足进来也不容易,需要建立自己的品牌,前期的宣传广告费用不是一笔小数目……”说到这里,邹清荷突然一惊,抬头看着彭亦文:“原来,你想借本地的考古发现来增加知名度!难怪你会赞助这次的考古。你是港商,政府引进你的资金有许多优惠政策,本地政府肯定会全力支持你。这里的经济环境差,劳动力成本低廉。山里除了水资源还有数不清的矿资源。看来,你的目光不仅仅在水资源上!”邹清荷看着彭亦文的目光多了一份敬佩。暗想:彭亦文的商业目光比自己开阔多了,这就是数代经商世家的全方位领域观啊。

    “邹清荷,你很聪明。”彭亦文笑了:“没错,如果由你出面投资本地的开发,成本肯定不低。呵呵,怎么样?想参股吗?”

    邹清荷心跳得很快,迅速盘算着这事的可行性……这的确是大好的商机,只有笨蛋才会错过。

    柳下溪耸耸肩,淡淡地道:“映月山庄是你们彭家借壳给林天杰的吧。”

    柳下溪的这句话一棒子敲醒了邹清荷,跟彭亦文打交道不亚于与虎谋皮。

    彭亦文带笑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迅速消失:“想不到柳刑警对我的成见这么深。”

    “姓彭的,别算计清荷。”姚风斜眼看彭亦文,没有漏过他刚才的冷凛的眼神,不由得心生警惕。自从跟彭亦文跨越那条不清不楚的界线后,姚风一直后悔招惹了这个人。

    彭亦文摇头:“唉,你们比柳逐阳先生俗多了。”

    “得了吧,这里最俗的就是你。”姚风嗤鼻。

    “跟你说这些话不投机。”彭亦文笑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姚风:“我还是那句话,小风别玩考古了来香港帮我吧。真的,你的头脑跟手艺都是财富,别浪费在挖泥土上。你有很好创造力,博古观今想法新奇是难得的设计人才。”

    姚风嘴角扯出一个弧线:“你说得对,我们话不投机。我们的价值观不同,在你眼里只有赚钱才是正经事。而我不看重这一点。”

    “考古不是挖泥土。”邹清荷插嘴道。

    彭亦文静静地看着他们,脸色阴沉下来,伸出筷子挟了根青菜,突然又放下来。站起来瞪了姚风一眼,突然扭头就走。

    “姚风,你不去追他?”邹清荷傻乎乎看着彭亦文的背影。

    姚风冷笑,继续努力地扒着饭。

    “我去吧,正巧有话问他。”柳下溪站了起来,拿着彭亦文没带走的胶袋,道:“清荷,你们吃完了之后给我打包一份。”

    “嗯,好的。”

    “彭亦文,你有东西没拿。”柳下溪追了出去。

    彭亦文停下等他,冷淡地接了过来:“谢谢。”

    “你跟姚风闹别扭?”

    “不关你的事吧。”

    柳下溪走到他身边,冷冷道:“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要让姚风无法在考古界立足吗?”

    彭亦文侧过头盯着柳下溪看了许久:“你的想象力还是那么丰富多彩啊。”

    “收手吧,如果不想姚风寒心的话,早点收手吧。”

    彭亦文抓紧了手上的胶袋,冷冷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我没有插手。”

    “插手的人是谁?”

    树欲静而风不止09

    “柳刑警,你想得太多了。”彭亦文不想跟他继续聊下去,加快步子逐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柳下溪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彭亦文朝宾馆走去。

    没多久白头发的乔治带着那几位考古学者从宾馆出来。看到彭亦文叫住了他,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彭亦文一直在摇着头。最后还是被他们拉走了。

    柳下溪进了宾馆的房间,从包里翻出手套戴在手上。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左右扫视了一下走廊,静悄悄的半个人影也没有。他立即闪身出门,窜到一间房门前,手动了一下门把手,门锁住了。这难不倒他,掏出东西,弄了几下门便开了。

    大约过了四十几分钟,邹清荷回来到房间没看到柳下溪,把饭菜搁在电视柜上,“柳大哥去哪里了?”

    姚风先回到自己的房间,皱了下眉,房间的东西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谁搜过自己的东西?

    他想了一下,决定去找邹清荷,走出门正好看到柳下溪从他对面房间走出了,两人对视了一下,柳下溪朝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姚风明白了,柳下溪乘大家不在搜查行李。

    “帮我望风。”柳下溪低声道,闪身开了另一间的房门。

    姚风有点想笑,乖乖地靠在窗边守在楼梯口。一边想,柳哥一视同人,居然也搜了自己的行李。

    不一会儿,邹清荷走出来看到姚风,心里奇怪他为什么要呆在窗户旁边吹风,房间里有空调啊,“姚风,你看到彭亦文了吗?”

    姚风摇头,道:“我想,他们都出去了吧。”

    “噫?罗欧。原来他还在这里啊。”邹清荷朝窗外望过去,正看到罗欧朝宾馆朝走过来。姚风一惊,望了过去,果然是罗欧。

    “咳咳。”他突然大声咳嗽起来。

    “你咽喉不舒服?我去给你找点药。”

    姚风拖住了他直摇头。

    不一会儿,邹清荷看到柳大哥从别人房间走出来,嘴巴不由得张得大大的,他记得这间房是那位文教授的。

    三人迅速溜回房间,相互大笑起来。

    “柳哥,有发现吗?”姚风问。

    柳下溪摇头,他只进了四间房,没看出异样。

    “我还以为罗欧走了,如果不是他回来就好了。”邹清荷若有所思,“柳大哥,你搜了哪几间房?”

    “梁教授、文教授、姜文菜以及乔治的。”

    “你没进我的房间?”姚风吃惊地问。

    “怎么了?”

    “我的行李被人翻动过。”

    “丢了东西吗?”

    姚风摇头:“我不知道。你们看会是谁搜过我的东西呢?”

    邹清荷缩起了眉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心里没有固定的人选。“走,去你的房间看看,你出去的时候门锁上了吗?”

    姚风摇头,行李里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出去的时候一般不会锁门。

    柳下溪没进姚风的房间,站在他的门口。不一会儿罗欧背着自己的包,慢腾腾地晃上楼,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意外,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拿着钥匙打开姜文菜的房间。

    柳下溪站直了身子,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走进姜文菜的房间。算了一下人数一共有十人,八间房,其中有两间房必须住两人。罗欧是彭亦文的下属,为什么不跟同样来自香港的乔治住在同一间?也许两人的私交一般,无法共同一间房……那他也可以选择相互之间比较熟悉的姚风或者刘持平。柳下溪嘴角一弯,自己想得太多了。罗欧不想跟姚风同一间可以理解,毕竟这两人早上闹得不愉快。至于为什么不跟刘持平住一间,可能是昨晚把刘持平灌醉了也不好意思跟他住在一起。

    门半开着,柳下溪礼貌地敲了敲门。

    “请进。”罗欧正把自己的衣物从包里拿出来,看到柳下溪进来,笑了一下,道:“随便坐。”

    这间房柳下溪进来过,跟自己住的那间不一样,有四个床位。姜文菜的行李占满了一张床。

    “我还以为你回香港去了。”柳下溪坐在椅子上看着罗欧翻出毛巾与淋浴露,看样子他打算洗澡。如果柳下溪知趣的话应该向主人告辞才对。

    “我去爬山了,这里的环境真美。”

    “爬山?怎么不叫上我?”

    罗欧分好了行李。笑了起来,“柳生,下次我们一起爬山吧。这一次我是在办公事,老板有意在这里进行投资。我先看看周边的环境调查一下情况,尽快写一份企划书给他,然后递交给董事会审议。”说到这里,他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不然啊,彭生花钱赞助考古的事铁定会被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伙们批评。”

    “还有这种事?他们不是家族企业吗?”

    罗欧笑了起来,“是家族企业,当然也有其他的董事入股。再说,彭氏企业,彭总不是当家人,他能调动的金额并不多。”

    “原来是这样啊。你吃晚饭了没有?”

    “还没,打算洗完澡出去吃。”

    “我也没吃,一起去吧。”

    “好啊。”

    两个人关上门出去了。

    “乔治天生的白发吗?”柳下溪问。

    罗欧摇头:“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你是彭亦文的私人秘书吧?”

    罗欧点头:“是的。不过,小彭生喜欢独来独往,常把我撇开。”

    “你认识乔治,难道他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

    “柳刑警,彭氏企业涉及的行业很多。许多员工根本没见过面。”

    “这样啊。”柳下溪拂了拂遮住眼帘的头发。

    “是啊。我这个私人秘书很轻松,要处理的事情并不多。哈哈,你会请我喝酒吧。”

    “没问题,不过,我的酒量不行。”

    “喝的次数多了酒量就会变好了,以前啊,我都不喝酒的,出来工作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姚风睡得早,突然被拍门声惊醒了。

    “谁啊。”嘀咕着爬起来,打开门一看,乔治扶着醉醺醺的彭亦文立在他的门口。

    姚风扶住了彭亦文。

    “他喝醉了。”乔治冷冰冰地道。

    “看得出来。”姚风用力地抱着彭亦文丢到床上,叹了一口气,去摸彭亦文的口袋,只有钱包,没找到房间的钥匙。一回头,看到乔治还站在门口,瞪着眼睛看他,跟门神似的。姚风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钥匙呢?彭亦文房间的钥匙是不是在你这里?”

    “我不知道。”乔治转身走了。

    姚风关上房门,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彭亦文在床上打滚,红红的脸蛋满是汗水,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显得很难受。姚风心尖儿一颤拉起他,半推半抱地进了洗卫间,打开花洒凉凉的水冲在彭亦文身上。

    彭亦文睁开醉眼,嘿嘿傻笑,伸手去摸姚风的脸,喃喃道:“有两个姚风,不,是三个姚风哩。”

    “酒鬼,醒醒吧。”姚风捏了捏他的脸,养优处尊的大少爷,年轻不小了,皮肤滑溜溜的。唉,怎么跟这样的男人勾搭上了呢。姚风摇头,认命地伺候起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醉鬼。

    柳下溪进屋看到清荷正伏在床上看书,两只小腿向上翘不停地晃来晃去的。柳下溪笑了上前抓住他的小腿伸出手指磨着他的脚心。邹清荷怕痒,拼命要把脚缩回来。

    柳下溪顺势倒下去压在他身上,吻上他的唇。

    嗯,有点儿欲求不满。自从出门之后两人一直没时间独自。

    “柳大哥,洗澡去!”清荷推开了他。

    “了解。”柳下溪兴致勃勃地拿起清荷整理出来的睡衣去洗卫间了。

    清荷放下手里的书,舔了一下唇,噫?这是什么味道?好象是野味。他不由得眨着眼睛看了看放在电视柜上的饭菜。柳大哥出去吃饭了?

    他跳下床走到洗卫间的门口:“柳大哥,你跟罗欧出去吃饭了吗?”

    “是啊。糟糕,我忘记你给我带了饭菜。姚风丢了东西吗?”

    “没有丢。”

    邹清荷提着饭盒走出门,把它丢到窗户下边的垃圾桶里。遇到乔治从外边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胶袋。清荷看了一下,这个胶袋太眼熟了,是姚风给彭亦文的智力玩具。

    “彭生又把它给忘了?”清荷笑着问。

    “嗯。”乔治应了一声,看了他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胶袋,“彭生喝醉了,这里有醒酒药,你能不能给他们送过去?”

    “噫?”

    “彭生在姚风的房间。”乔治解释道。

    邹清荷眨眼,突然想起彭亦文跟姚风是那种关系。马上联想到酒后乱性,不由得面孔一红,摇头道:“明天再说吧。”

    “明天要进山了,我们打算五点出发。你们要去吗?”

    “要去的。”

    “你去哪里了?”柳下溪问。他躺在床上,全身只裹了一条浴巾。想不到他洗完澡出来居然没看到清荷,让他很泄气哩。

    清荷关上门,带着神神怪怪的表情坐在他旁边,小声道:“彭亦文居然喝醉了,现在在姚风的房间。”

    柳下溪抱住清荷的腰,摞倒他,啃着他的脖子。

    清荷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一手摸着他的背,小声道:“柳大哥,明天五点出发进山。”一股热意从柳大哥的舌尖传到他的皮肤渗与肌肉、血液流向心脏。清荷觉得自己在这股热意的烘烤下全身酥软,小腿不自觉地摩擦着柳大哥的腿。茸茸的体毛仿佛带了细微的电流,一波又一波地袭击着他的心脏。

    柳下溪身上的浴巾散开了,里面边裤衩也没穿。

    迅速地剥掉了清荷身上的小汗衫,舌尖从脖子舔到胸前,轻轻地在竖立的乳尖上旋转。

    清荷嘤咛了一声,气息渐渐加重。

    “柳哥、清荷,你们睡了吗?”砰砰砰,有人砸门。

    柳下溪气急,一个枕头朝门口丢去。

    清荷推开他一下,红着脸蛋,慌忙穿好衣服。见柳下溪仰天倒在床上,胯下之物高高耸起,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把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姚风,什么事?”清荷只把门开了一条缝。

    姚风推门,看到清荷艳若桃李的脸,一怔,“原来你们已经睡了,不打搅了。”

    “明天早晨五点出发。彭亦文……”清荷还有话没说完,床上的柳下溪使劲地咳嗽起来。

    姚风了然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10

    柳下溪醒来看了一下表,四点三十分,怀里的清荷睡得特别香甜哩。带着笑意拧了拧他的鼻子,“清荷,起床了。”

    “嗯。几点了?”清荷醒来,揉了揉眼睛,有些困,真不想起床。

    “你留在宾馆吧。”

    “不,我要去。”清荷爬起来,做了一套舒展四肢的体操。嗯,睡意很快跑掉了。

    有人比他们起得更早。

    柳下溪出门就看到大家都提着行李在走廊里等。柳下溪清点了一下人数:梁教授、刘老师、姜文菜、乔治、自己跟清荷,六个人啊。还差姚风、文教授。

    姚风出来了,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室内,最终还是关上了房门。走到清荷身边道:“有没有带吃的喝的?”

    “啊?”清荷大惊,他没准备这些东西。这么早,外边的小店也没开门。

    姚风露着牙齿笑了笑:“早知道你没准备,呶,给你们准备的。自己背。”姚风把一个大背包放在清荷怀里。

    姚风的行李太多了,柳下溪认命地替他拿了最重的一个包。

    “我也去。”罗欧从房间里冲出来。

    “文教授呢?”柳下溪问。

    “他明天再去,跟本地政府交涉的事交给他了。”梁教授精神焕发,越发红光满面了,这里他的年龄最大,手臂一挥,大声道:“我们出发。”

    偶尔爬一两小时的山,对青年男子们来说是件愉快的事。

    唉,长时间一时上一时下,山路崎岖难行就是件痛苦的事儿。

    “不行,我要休息一会儿。”喘着粗气,流着大汗,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丛里。

    “草里有长翅膀的蚂蚁、蜈蚣、蝎子,咬了你的屁股,没人救得了你。”姚风恐吓道。

    受他这一吓,罗欧立即跳了起来,移到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坐下。用毛巾擦着汗,抱歉地看着大家。在他眼里,这群人都是怪物。柳刑警背上背着大包,肩上挎着大包,手里提着大包,脸上连汗也没有一滴。他嘛,是刑警,体力好也是应该的。想不到他身边文文静静的大学生邹清荷背着包、提着东西居然也不见气喘。那位梁教授已经是老人了,却敞着胸露出肥油堆积的肚子走得格外轻松。跟他一起从香港来的乔治,看起来蛮瘦弱的,居然也没流汗。刘老师、姜文菜背的东西不少也没见露出半点疲态。至于那个讨人厌的姚风还在一边精力过省的上窜下跳。

    “谢谢。”他接过邹清荷递来的一瓶水。山里到处传来泉水叮当的声音,可惜他们不是沿着溪水走的。带路的姜文菜仿佛有意领着他们朝最难走的小路行走。

    刘持平拆了一根树枝递给他:“注意呼吸的节奏,尽量不要用嘴呼吸。”

    “放松心情,把爬山当成散步。”柳下溪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人,也感到意外,想不到他们的体力这么好。

    “算了,你们走吧,我的体力跟不上你们。”罗欧放弃了。

    登山望远,往前看连绵不断的山峦郁郁葱葱,往下看一条蓝中泛绿的水带子绕山而行。

    “那就是汾河啊,真美。”邹清荷放下行李站在一块巨石上,在山风轻拂之下暑气全消,不由得心旷神怡,身上每一个小细胞都是美滋滋的。哪知,他的话一落音,传来了一阵哄然大笑。

    清荷脸红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邹清荷同学,你是大学生啊,你的地理学到哪里去了。”姜文菜毫不客气地取笑道。

    姚风平躺在地上,笑了笑:“这里是太行山脉,离汾河流域远着哩。”

    “哈哈,有一点相同,我们脚下的石头属于山西省,汾河也在山西境内。”连梁教授也凑趣加入取笑清荷的行列。

    “可是,蓝县喝过的汾酒,不是只产于汾河流域么?”清荷红着脸分辩。

    “水质相当,酿出来的酒属于汾酒系列,跟汾河流域的汾酒口感差不多。汾酒有名,蓝县的私酿家酒也就是剽窃了汾酒之名。下面是清水河。”刘老师也笑了。

    “我们的目的地在山上?”柳下溪站在清荷身边带着温和的表情遮住了他半边的身子。夕阳西下,此处风景之美无法用言语形容。

    “带你们上来看看祖国的河山,很美吧。”梁教授伸了一个懒腰,拍着掌道:“大家把帐蓬支起来。快快快,大家分工合作。我们今晚在这里露营。”

    这是山顶,却有一块难得的平地,的确适合露营。

    姚、姜、刘三人训练有素,立即开始翻包找东西,拿出帐蓬与一些工具,居然有两柄劣质的猎枪。

    姜文菜手里拿着短柄的斧子,目光从乔治、邹清荷、柳下溪身上掠过,“谁跟我去砍柴?”

    “我去吧。”邹清荷道。

    “我去找点野菜。”刘持平用刀子削了几根尖尖的小木棍,在手上挥舞了一下。柳下溪眼睛一亮,“打猎吗?我也去。”

    刘持平看了看他,点头,丢给他一柄猎枪。他自己带了一个皮制的袋子,领着柳下溪朝山下走去。

    剩下的人开始扎帐蓬。

    等清荷跟姜文菜拾了两大担干柴回来,帐蓬已经搭好了。他也把自己带的帐篷支起来。齐宁送给他们的折叠式军用帐蓬比市面的帐蓬简易多了,撑起来就可以用。姚风在一边看着啧啧称奇羡慕极了,涎着脸道:“清荷,这帐篷以后送给我吧。”

    “好啊。”邹清荷回答得很干脆。

    一路上,柳下溪跟刘持平都没开口说话。柳下溪看着他身手灵活地捕捉路旁、草地上、石下的大蟾蜍。捉到之后往皮袋子里一丢,一边封口,动作非常娴熟。好丑的东西……柳下溪想到这东西是食物,不由得想翻胃。

    啊,一只肥肥的兔子从灌木中窜出来。柳下溪握在右手上的匕首挥了出去。“吱”的一声兔倒地。

    刘持平惊讶地看着他。兔子向来跑得快,想不到柳下溪一个照面就捕了一只。

    柳下溪耸耸肩,他把兔子拾起来,取下匕首。兔子已经死了,柳下溪的匕首刺中了它的颈部动脉。这只肥兔足足有三斤重,毛皮是淡棕色的尾巴背面为黑色,两侧面与腹部为白色。

    “这是草兔,多生活在草坡和树丛中,以食野草为主。”停顿了一下又道:“住在山上比山下安全一些,山里有野兽,金钱豹跟豺、狼。我们身上虽然带有驱蛇虫的药却对野兽没有用处,这里人烟稀少,野生动物很多。”刘持平的目光落在柳下溪的球鞋上,摇头道:“为了安全,你们应该跟我们一样穿雨靴,林子里的蛇虫很多,不能不小心。”

    柳下溪把自己的裤子往上拉,脚腕上挂着一袋东西:“清荷有帮我弄防蛇的药。”

    刘持平脸上露出笑容,“走,继续找猎物去。许多动物都在黄昏的时候才开始活动。运气好的话捉到一只山猪就够了。”

    “山猪?”柳下溪听说过,没亲眼见过。

    “体型与家猪相似,脸细长,毛棕黑,但也有变异。雄者生有獠牙,上下各有一对,突出口外。捉不到山猪能捉到几只狗獾也好。狗獾躯体肥胖、鼻尖、尾短、全身灰而略现黄褐色,头部有三条白色纵纹,毛色由上而下为白、黑、白。栖居荒野洞穴,黄昏或夜间活动,偶尔也见于白昼。獾油对治疗烫、烧伤效果很好。这里的狍子跟鹿也多。不过,鹿、麝、石貂、野山羊、斑羚这些国家保护动物不要猎取。”

    “您的知识面真广。”柳下溪佩服道。

    刘持平笑了笑,取下腰上的水壶,喝了一口水,道:“我老家在云南,我也是山里人。”

    镜头转到蓝县县城的宾馆里。

    彭亦文醒来了,头好痛。他坐了起来,有些迷糊地看着室内。想了一下,只记得昨晚在一家餐馆喝酒,喝着喝着,好象是醉了,后面的事半点印象也没有。

    “有人吗?”他叫了一声,周围太安静了。

    起床,拉开窗帘。太阳好猛,一看表,居然到了下午二点多了。这一觉睡得也太长了一些。电视柜上有一杯浓茶,正好口渴,一口气灌下。哇咧,什么味儿,难喝死了。全身酸软,打一个嗝全是酒味儿,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噫?有人替他换衣服了?

    过了一会儿,肚子不舒服,立即往厕所跑。

    妈的,拉肚子。难道昨晚吃的东西不干净?唉,这种小地方卫生条件真差。

    彭亦文觉得自己全身虚脱,难受死了,两条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扶着门框,看了一下门牌,好象是姚风住的那一屋,“有人吗?”他唤道,谁去帮他买止泻药?

    等啊等(又跑了两次厕所),有些后悔昨天住进宾馆的时候跟楼下的服务员说过,不要上楼打扰他们。现在连一个能跑腿的人都看不到。可恶,房间居然打到前台的电话。

    终于听到了脚步声,他大喜。

    一只,哦,不,一个类似落水土狗的人踉跄着出现。

    “罗欧。你来得正好,帮我去买点止泻药。”不好,肚子又在闹革命了。

    “彭总,让我竭会儿。”罗欧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累死了。噫?怎么有一股怪味儿?”

    “什么?”彭亦文往厕所跑了。

    “一股腥味儿。”罗欧侧着头,挣扎着站起来,顺着味道走到文教授门口,敲门,“文教授,你在吗?”

    门没锁,门开了。

    “哇。”罗欧吐了,室内,殷血。文教授头破血流地斜倒在厕所的门口,一个沾血的青铜香炉翻倒在一边。

    树欲静而风不止11

    接到报案,蓝县的刑警们迅速赶到现场。带队的是刑警队长老费。他接到蓝县宾馆发生命案的报案时,心里觉得很不妙,祈祷着千万别是考古队的人出事。这支考古队聚集着县领导们期盼的目光。何况,跟着考古队一起来的还有来自香港的贵客,县里还指望着贵客投资引活县里的经济。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到现场,事实摆在这儿,死的人正是考古队的一名学者。

    县城不大,芝麻大的事情逃不过他的耳目。听说昨晚,县里的领导请这些贵客一起吃了晚饭还喝了不少酒。

    案发现场是一间双人房,带洗卫间的。

    洗卫间在进门的左手边,尸体倒在洗卫间的门口,一只脚进了洗卫间,一只脚在门槛上。头朝室内侧脸倒下,沾着血的香炉倒在尸体的右臂旁边。头上有两处撞伤,一处是右太阳穴,一处在头顶。头顶的伤是死者倒下来时撞到右边走廊的墙壁,墙壁上有倒下的血痕。致命伤在右太阳穴处,其伤口跟香炉沾血的位置吻合。可以肯定,香炉就是凶器。

    老费当了刑警队长很多年,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了。只不过,穿上警察制服的人并不一定就是侦破高手。蓝县凶杀案不多,刑警队主要以打击偷猎、盗猎为已任,偶尔化解民间斗殴等等民事纠纷。平时局里的事不算多,除了穷一点,日子也算过得轻松写意。去年年终考古队的向导死了,他也觉得事情蛮怪异,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在各方面的明示、暗示下草草结案。可是,一件案子不是结案之后就算完结。关注的人一多,心里的小鼓七上八下地敲着。突然来了一个北京的刑警,又发现死者的遗物清单突然不见了,他不安,很不安啊,只希望这事能快点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房间的窗户上,空调还开着,窗户居然打开了。难道凶手是从窗户外爬进来杀人的?他走到窗户前往外看,立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五楼,外边的墙光溜溜的,谁有那个本事爬窗?再说了,外边是山啊。

    回头看了看室内,双人床,一张床整整齐齐的,显然没人睡过,另一张床的毯子掀开了一半,枕头也歪了,显然死者从床上爬起来去洗卫间,正好遇到凶手从门口进来,抓起凶器朝死者的脑袋砸过去,死者受了重击立即倒地。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凶手敲门惊醒了死者,死者起床开门放凶手进来。走了几步凶手突然朝死者的脑袋砸过来……那么,有可能死者认识凶手。

    “医生还没来?”他问自己的手下。

    “还没到。”

    “去催!香炉是凶器,给我查清楚香炉上的指纹。”

    老费走出案发房间,有些奇怪,怎么没看到考古队里的成员?

    “去把柳下溪请回来!”彭亦文皱着眉看着要死不活的罗欧。

    “彭董,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罗欧小声道,缩在沙发上不肯动,爬山累死人了,发现文教授死了他大吐特吐,觉得自己元气大伤,站都站不起来了。

    老费走进他们呆着的房间,问:“其他的人呢?”

    “早上五点都走了。”罗欧回答他。

    “五点就走了?只剩下你们俩个?”老费一怔。他检查过尸体肌肉弹性与四肢的僵硬度以及血液的凝固与色泽,可以初步断定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五小时。而现在是下午三点过九分,往上推五小时,死者死亡时间在十至十二点。那些离开的人不在现场也就没有嫌疑,难道凶手就在这两人之间?又或者两人是共犯?

    彭亦文眯了眯眼睛,他从这位警察眼里看到了怀疑,冷冷道:“请把柳下溪找回来,我委托他来调查此案,我信不过你们。”

    老费皱了一下眉,眼前的青年全身散发着一股凌人的气势,显然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这种人就算想杀人也不会亲自动手。“去把宾馆的负责人找过来问话!”老费吩咐守在门口的警察。

    “是。”

    “你们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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