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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化雾[1-3部全集]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飘过落在清荷身上,关上了房门,稳稳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没有半点尴尬的情绪。

    柳下溪坐正了身姿,自从察觉到姚风对清荷有着若隐若现的情愫之后,看到姚风总会觉得有点别扭。

    “教授不想你们去山里。”姚风的目光望向窗外的群山,显得忧心忡忡。

    “理由呢?”柳下溪耸耸肩,眉头紧皱。姚风找他们来的目的恐怕是要制止可能发生的事。

    “理由有许多。”

    “都反对吗?”

    “是啊,都反对。”

    “彭亦文他们呢?”

    “他们出了钱是赞助人。”姚风苦笑。

    “不去就不去。姚风,你到底担心些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跟我们说的?”邹清荷不会让姚风为难的,他的好奇心并不弱。却对腐朽为泥的棺木以及那些价值惊人的陪葬品没有半点兴趣。他介意的是,柳大哥说的姚风请他们来另有目的以及亲眼所见姚风眼里的忧虑。

    姚风看了一眼清荷,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真凭实据才不想说。”

    “彭亦文是商人。”清荷想到彭家的文物收藏品,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经商世家,他出手太大方。”

    “他有钱。”姚风皱了一下眉,他不想再跟清荷提起彭亦文这个人。

    清荷没看姚风的脸,不清楚姚风的心思,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在香港的时候,我们跟他打过交道。彭亦文不简单,并不是一个只会花钱的人。我想,有没有可能他先得到了好处才会大力资助你们?”彭亦文出手太大方了,大方得让邹清荷张大嘴合不上:他居然一口气包了宾馆的一层楼八间房一个月的时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啊。他们一共只有九个人,住八间房太浪费了。

    姚风的脸色变了,有些发青,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把你的推测说出来吧。”柳下溪倒了一杯热开水给他。他跟姚风的谈话,每一次都没说到点子上。柳下溪特意把姚风最初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记下来:“我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考古队会出大事情。”

    “应该跟你们说清楚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没有亲眼看到什么,总觉得很多地方不对劲。老实说吧,我害怕一旦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成了替罪羊。我认为老褚的死只是前奏。”姚风捧着茶杯苦笑。

    这话说出口,柳下溪跟邹清荷对视了一眼,看来压在姚风心上的巨石不小。

    “姚风,你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如我问你答。清荷,你来笔录。”柳下溪闭了一下眼睛,回想起一路上刘持平对姚风的态度。最主要的一点,彭亦文的出资跟姚风有直接关连。如果真出什么事,姚风的确会被人当成替罪羊。

    “好。”

    “考古的时候,你们五个人是集体行动还是单人行动?”

    “我们一般是分开行动,约好在某一个地方汇合。有时,大家一个星期也碰不到面。当时,梁教授根据古书里的文字推测出墓应该在太行山脉,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我们人手不多,只有分开行动。”

    “向导是谁请的?”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请向导。我们到了这边的深山里,在一场大雨中姜文菜摔伤了腿被老褚救了。我们得知老褚对附近的山区很熟,文教授提议请他当向导,给他工钱。为了相互有一个照应,大家三人一组。我、梁教授、刘老师一组,文教授、姜文菜、老褚一组。”

    “是谁先发现古墓群的?”

    “文教授他们。我根本不知道古墓群在哪里。”姚风嘴一翘露出嘲讽的笑意:“刘老师看到我把大家挖掘出来的文物悄悄地拿出来把玩很瞧不起我,但我却尊重他。我还记得那天傍晚,我们回到了营地。一向注意仪表的文教授高兴得手舞足蹈。这一刻我还以为大家的心跟山泉一样纯净。刘老师得知古墓群终于找到了,说的第一句话是:通报当地政府立即进行挖掘与保护。然而,其他人找出了种种借口拒绝这个提议。那些狗屁借口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好笑。让我想起爷爷的一句话:‘大地从来就不穷,穷的是人心。’第二天,梁教授跟他们去了,我跟刘老师留在营地。当天晚上梁教授他们回来,带来了一个小件的青铜乐器。认为古墓群应该是春秋战国甚至有可能殷商时期的古墓。说起来也有意思,当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雪我们一行人被困在营地不能动弹了。”

    “你们挖掘到的东西只有那一套青铜乐器吗?”

    “谁知道。”姚风冷笑:“大家防着我,当我是贼是没见过世面没见过宝贝的痞子。瞧他们那样子还真当自己发现了秦始皇的墓呢。”

    “姚风。”邹清荷担忧地看着变得陌生的好友,不习惯他说话的口气。

    “算了。”姚风咬了咬唇,他有他的原则他的底线。站了起来:“清荷,也许你说得对,彭亦文有可能收到好处才肯出钱资助我们。大家离开山里时,谁包里有些什么东西没人知道。我当时被老褚的死给镇住了,想法非常混乱,漏看了许多东西。”

    姚风被梁教授叫走了。

    邹清荷收起了纸笔,忧愁地看着柳下溪:“柳大哥,姚风他怎么办?教授他们虽然不想我们跟着去看古墓群,我们不能不管这事,只有偷偷地跟在他身后保护他。”

    “他是聪明人,肯定有办法让教授答应带我们去。”柳下溪不担心这一点。

    “柳大哥,今天晚上我打算请彭亦文吃饭,想套一套他的话。”

    柳下溪摇头:“请他吃饭没问题,不要套他的话。那个人城府比我还深,套不出话来白废力气。对了,你在香港的时候见过彭亦文身边的白发乔治吗?”

    邹清荷想了想,他的记忆力一直很好,不记得彭家有这样一个人。一个年轻人有一头白发,见过的话肯定不会忘记。“没见过。我希望姚风不要去那个古墓群。只要不去,就算有人想利用他也没办法。”他嘀咕道。

    “你错了,不去不行。你别忘记彭亦文的出场是因为姚风打了电话给他。不管姚风去不去,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被人第一个怀疑。我最担心的是,等这群人兴致勃勃地赶到古墓群,却发墓已经空了。”

    “啊?!”邹清荷震惊了。

    “已经向国家申请的考古项目却只留下空坑……希望这只是我的多心,我觉得姚风害怕就是这个。”

    番外 我们也来过过西洋节

    “下溪啊,清荷什么时候回来?”柳逐阳“嗖”的一声把盒饭丢进垃圾桶里,唉声叹气地看着柳下溪。今年居然只有他们这两个孤家寡人一起过冬至节吃盒饭,这日子怎么过啊。清荷,你快点回来哦。

    柳下溪没理会他,慢条斯理地扒完最后一口饭,把盒饭放进胶袋打算搁在垃圾桶里,走过去一瞧,吆喝,太满了。柳下溪摇头,弯腰把垃圾袋拧了起来。齐宁出门才半个月这个家凌乱得让人看不下去。

    “喂,你也吭一个声嘛。”柳逐阳怒了,飞起无影腿朝柳下溪的屁股踹过去。

    柳下溪仿佛脑后长了眼睛,身子一挪,柳逐阳踢了一个空。

    “清荷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

    “大哥也真是,居然在节庆日让清荷出差。”柳逐阳一口怨气发在去石家庄跟老头子过节的大哥身上。

    “唉。”柳下溪叹了一口气,他比三哥更想念清荷啊。清荷出差已经过了一个月,还以为会在冬至之前赶回家的,谁知道又被急事给耽搁了。最让柳下溪说不出口的就是:他的钱包空了。月初发的薪水也不算少,不知道自己怎么花的,到今天只剩下吃盒饭的钱了。三哥太不要脸了,比自己有钱居然还不肯掏盒饭钱。清荷,你再不回来我明天没钱吃饭了……

    “唉。齐宁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柳逐阳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也许要过年才回家哩。

    柳下溪把垃圾扎紧放在门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柳逐阳单臂搁在额头,整个人懒洋洋地埋在沙发里卷进一团,显得特别落寞。于是,柳下溪耸耸肩,走回来坐在他对面:“三哥,你可以去齐宁妈妈那边过节,你不去看看小黑皮?”

    “没意思。在自己家里才自在。”柳逐阳嘀咕,他很怕齐妈妈的热情。

    柳下溪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立即笑了,是清荷的电话。

    “柳大哥,我到了机场,东西太多过来接我。”

    柳下溪穿起外套:“三哥,把车钥匙给我,清荷回来了。”

    “啊?”柳逐阳立即翻身跳了起来,精神抖擞地道:“我也去。”

    雪下得真大。

    邹清荷靠在窗户边,眯起了眼睛,他很累,脚下圈着一大堆行李。就要回家了,不由得嘴角翘起来。

    北京的户外真冷,冷空气袭击着脸,都快冻僵了。他紧了紧大衣,把衣领竖起来。

    “清荷!”伴随着一声大叫,一个黑影朝这边奔过来。

    邹清荷立即站直了身子,向前跨了几步:“柳大哥!”没多久,冷冰的身子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贪婪地吸取这份温热,目光扫了一下四周,外边的人并不多,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便挣脱了柳下溪的怀抱,埋怨道:“来得真慢。”

    柳下溪摸了摸清荷冰冷的脸蛋,恼道:“傻瓜,外面这么冷怎么不进候机室。”又看到清荷脚下的行李,摇头:“怎么不把大件东西寄回来?”

    “我想早点回家,来不及寄东西。”清荷咧嘴一笑,哇咧,好痛,嘴唇太干了,裂开了数条血印子。

    柳下溪拍他的头:“傻瓜。”提起行李,好重,不知道清荷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数了一下居然有七个大包,也不知道他怎么带回来的。幸好,柳逐阳也跟在后面过来了。

    上了车,好暖和,清荷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要脱大衣被柳下溪制止了。

    “清荷,你这一次出门太久了。”柳逐阳埋怨道。

    “别理他。”柳下溪用双手搓着清荷的脸。

    “我要睡会儿,到家了再叫我。”清荷太困了,打了一个呵欠。

    “大哥太狠了,奴役我们清荷。”柳逐阳嘀咕了一下把车开出了机场。

    柳下溪温柔地盯着清荷的脸看,眼圈是乌青的,一向润滑的皮肤居然有些刺手,长了一层皮宵哩……清荷太不爱惜自己了。柳下溪嘴角挂着苦笑,手指抚达清荷冻裂的嘴唇,突然俯下身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点血的涩味儿。

    到了小区,清荷没有醒来。

    柳下溪把他抱了起来,重量不轻……

    回到家,把清荷抱进卧室放在大床上。剥下他的外套、鞋袜。天啊,他的脚肿得跟馒头似的,脚后跟还磨破了皮,血沾在袜子上了。柳下溪给他盖上被子,摇了摇头,折腾了这么久清荷居然没醒来。他去厨房烧热水,看到三哥喘着粗气把行李搬进屋,笑了起来。

    “还有东西在楼下,你去提上来。”柳逐阳凤眼一瞪,不高兴了。

    “三哥,你多跑一趟吧,清荷太累了,我得照顾他。”

    柳逐阳眼珠一转,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清荷带来的东西,我要首选权。”快快乐乐地出门继续搬行李去了。

    柳下溪扁嘴,心想:清荷带回来的东西肯定以吃的为主。

    水烧开了对了一些凉水,试了一下温度,用桶子装着提回卧室。再从浴室里找出很少用的盆子从桶里倒出了一些热水,然后把清荷扶起来用被子缠着他的上半身,找了一个让他舒服的位置让他继续睡,再把他的双腿放进热水盆里,涂了一层沐浴露仔细地搓洗着,一直到他的双腿变暖变红,这才换了干净的热水用毛巾擦干。从床头柜里找出消炎药涂在破皮的地方。再给清荷的脚抹了一层护肤霜,用鼻子嗅了一下他的脚。呵呵,香喷喷的。睡梦里的清荷好象也感应到他的喜悦,发出一声舒服的鸣吟。接下来,给清荷洗脸、擦了层护肤霜……

    回到客厅就看到三哥把所有的行李都打开了一样一样往沙发上丢,一边看一边笑。把自己中意的东西特别挑了出来,居然堆满了单人沙发。

    出乎柳下溪的意料之外,清荷并没有带吃的东西回来。

    “下溪,你家的清荷有眼光啊!”柳逐阳满意地摆手,他选中了两件超薄的高领羊毛衫一黑一白、一件款式花俏的风衣、一件超大号毛线衣、一盒雪蛤、一盒冬虫夏草、一盒名贵的男仕香水还有一条手工绣花的披肩,目光依依不舍地落在那件雪花呢绒的大衣上,他试过了,穿着太大。本想给齐宁留着,可惜齐宁身材跟他差不多。

    柳下溪一个箭步抢过了大衣,抖了一下往自己身一套,就象照着他的身材订做的一样非常合身。嘿嘿,清荷肯定买给他的:“三哥,清荷带这些东西回来,肯定要送人的。”柳下溪好笑地看着三哥把自己挑中的东西圈起来。

    “得了吧,清荷送给我也算是送人了。”

    柳下溪翻看了其余的东西,有几套精装的女用化妆品,羊毛衫还有三件,长裤数条,棉袜数打,领带几盒……还有一套童装,甩给三哥:“肯定是给小黑皮的。”

    摸出清荷放在行李包里的钱包,里面有张纸上面列了礼物清单,柳下溪大笑:“三哥,那条披肩送给齐妈妈的。没错,男用香水与风衣送给你的,五件羊毛衫你跟齐宁各一件。姚风、姜远华与大哥各一件。化妆品分别送给两位嫂子、姐姐跟我妈。雪蛤送给纯姐,冬虫夏草给我妈。那件毛线衣是我的快拿过来。”

    柳逐阳抢过来一看:“噫?清荷没给自己带东西?”

    邹清荷醒来了,伸了一个懒腰,有点迷糊地捧着头,他只记得自己下了飞机然后柳大哥过来接人。

    “啊?”他吃惊地看着墙上的钟,上面自动显示的日历是12月24日,时针指着十二点零五分。他是22晚上回来的,难道睡了四十几小时?太恐怖了吧。

    翻身起床,发现脚后脚破皮的地方药上得太厚……是柳大哥涂的吧。

    “收拾行李,肚子也饿了。”清荷晃着脑袋匆匆地下楼。嘿嘿,虽然前一段时间累得要命,不过啊,工作提前完成,剩下的几天就是自己的假期了。

    噫?冰箱满满的。看来柳大哥昨天下班有去菜市场。

    清荷满意地伸着懒腰,准备给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吃。

    “砰。”的一声门开了。清荷摇头,肯定是三哥过来蹭饭了。

    齐宁抱着一堆东西进了厨房,笑嘻嘻道:“哈哈,清荷,你终于起床了。谢谢你的礼物,这是回礼。”

    “噫?我听说你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清荷突然看到齐宁有点意外,记得自己还在外地的时候跟柳大哥通电话,曾经提到齐宁出差了。

    “今天早上到的。”齐宁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得特别开朗:“今晚是平安夜,肯定得回来跟逐阳一起过。”

    “平安夜?哦,明天圣诞节。”清荷对西洋人的节日没感觉,对他而言,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就是春节。他不知道齐宁曾经在国外留过学,西方人非常重视圣诞节。

    “我带了一些菜,等着你大显身手。我回家去换衣服。”齐宁的肩膀很湿,刚进外边回来,落在肩上的雪已经融化了。

    邹清荷翻了翻齐宁带来的菜:老母鸡一只,已经脱了毛。干鱿鱼一袋、排骨一斤、五花肉一块、羊肉、牛肉、还有一半只兔子。呵呵,齐宁难得出手这么大方哩。

    炖肉的香味飘出来时,齐宁跟柳逐阳已经坐在客厅里了。

    “逐阳。”齐宁怀里接着情人,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脸庞:“吃完饭再睡。”

    柳逐阳微张着眼,半嗔半恼道:“滚一边去。”

    齐宁果然滚了,抱着柳逐阳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幸好地上铺了层毯子。

    柳逐阳乐了,大笑起来。

    “今晚我们去约会吧。”

    “噫?”

    “平安夜,一家人团聚的日子。”

    “那你不回自己的家。”柳逐阳冷笑,翻身坐在齐宁的肚子上,用力一碾。齐宁发出闷哼声,柳三少虽然不胖,重量也不会轻啊。

    齐宁拿着他的手,酸溜溜地道:“逐阳,我的家就在你身边。”

    “酸。”柳逐阳磨牙。

    “过新年的时候去我妈那边过吧,虽然说飞出母巢的鸟建起自己的窝,偶然也要回去尽尽孝道。”

    “喂,地上很凉的。”清荷端着菜出来,心里恼着这两只吃白食的人。哦,今天不算他们吃白食。

    齐宁立即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拍着手道:“饿死了,终于有饭吃了。”

    柳逐阳推了他一下,鼻子用力地嗅着香味,口水给勾起来了:“洗手去。”

    “可惜柳下溪今天要上班。”拿起筷子挟了一块兔肉放在逐阳的碗里,齐宁说了一句煞风景的风凉话。

    “劳您挂念了。”门开了,柳下溪奇迹般地出现在门口,脱下外套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这才走进来。

    齐宁一看,桌上有四碗米饭,原来清荷打电话通知他回家吃午饭。

    “你们今晚怎么过?”齐宁问。

    “没节目。”柳下溪边吃边摇头。

    “不是明天才圣诞吗?”

    齐宁摇手指:“在西方圣诞前夕又称圣诞之夜,欧美人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中团聚,一家人围着火炉吃着丰盛的晚餐,弹琴唱歌,共叙天伦之乐。在外边无法回家的人也会停下手里的工作,聚在酒馆、俱乐部、歌剧院,尽情欢乐。国外圣诞夜的高潮是基督教堂在圣诞夜举行的活动。有圣诞夜弥撒。圣诞夜的弥撒仪式是一个传统的庆祝仪式,不仅纪念圣婴的生辰,也纪念33年后他的忌辰。子夜大弥撒在午夜结束,随着教堂的钟声迎来了圣诞节的来临。之后,年轻人成群结队地来到许多人家门前,吹笛、鸣号、摇铃,挨家挨户地唱圣诞颂歌。总之,非常热闹。”

    “西洋人的节日,我们又不是基督教徒,没必要来这一套吧?”邹清荷不以为然。

    “我说清荷,目光不要那么狭隘好不好。圣诞节延伸下来的意义是祝福。”齐宁伸出筷子要敲他的头,柳下溪迅速拿着自己的碗半路截住他的筷子。

    “你们打算怎么过?”柳下溪看了一眼三哥。

    柳逐阳只顾着吃,见柳下溪问他,指了指齐宁:“问他。”

    “去逐阳的酒吧,包一个房唱k。逐阳,把最大的那间房留给我们用。”

    “想得美,k房早几天就被人预订了。”

    说起唱k柳下溪跟邹清荷的样子活象生吞了拳头大的石头,一听没房间立即松了一口气。

    “柳老板,这点面子都不给?求你腾一间房出来吧。”齐宁搂着柳逐阳的肩膀,涎着脸求道。柳逐阳很受用,嬉闹一阵答应了。

    酒吧门口,应景似的摆着两株小小的假假的圣诞树,挂满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与彩色的灯泡。门框上挂着圣诞环与彩铃,玻璃上喷了雪花的图案与圣诞快乐的英文。清荷背着手,看了看附近的酒吧,装饰都差不多。

    清荷眼珠一转,看着厚厚的积雪,心一动,搓着手道:“三哥,我们堆雪人吧,越大越好,堆两个摆在门口,头上扣着一顶圣诞帽绝对比这两株假圣诞树要吸引人的眼球。”

    “好主意。”齐宁竖起了拇指。

    两人一组,堆着堆着,久违的童心升起。柳逐阳第一个把手里的雪握成球砸在清荷身上。两边各有一名高手,玩了一会儿分不出胜负打了一个平手。雪人堆好,柳下溪有美术基础,齐宁的手巧,居然把雪人堆成了漂亮的人模。一边仿的是清荷,另一边以逐阳为模型。再把丑丑的圣诞帽罩上去。四人哈哈大笑。

    快乐的情绪感染着路过的行人。

    中国人、外国人带着笑意,停下脚步相互说着:“merry christas!”

    一个洋人走进了酒吧,嘴里轻哼着:“silent night holy nightll is cal all is bright/round y mother and child……”

    齐宁合声唱道:“holy fant so tender and ild/sleepheavenly peace/ sleepheavenly peace/sleepheavenly peace……”

    “啊!”清荷发出惊叹声,想不到齐宁居然会英文歌,唱得非常好听。

    “难怪他要唱k的。”柳下溪冷哼了一声。

    “下溪,我支持你把他嚣张的气焰打下去!”柳逐阳得意地挑着眉,自己的弟弟其他方面都不比齐宁差,唯一比不过齐宁的只有唱歌了。

    柳下溪好胜心起来了,把清荷拉到一边,小声的嘀咕着。嘿嘿,唱歌虽然不行,还可以拼酒嘛。

    “不行,三哥的酒量太好了。”邹清荷不赞成。

    “不怕,看我的。”柳下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酒吧的包房里,男人们之间的战斗开始了。

    齐宁先灌了半杯红酒润喉,立即抓着麦克风不放。伴着他那悠扬动人的歌声,余下的人开始拼酒。柳家的三男与六男轰轰烈烈地开始划拳拼酒。两兄弟脱了外套,卷起袖子伸出拳头,柳下溪快速地念着:“一点高升、二家同喜、三星高照、四喜发财、五魁首、六六大顺、乞(七)巧七、八福同寿、九州同庆、十全到。”一轮下来,柳逐阳输了五杯,柳下溪一次也没出错。

    清荷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我来。”齐宁把麦克风塞在柳逐阳手里。

    “乱辟财呀!乱就乱啊――, 好就好啊,好得不得了呀(两个) ,三桃园啊、三三三啊!四季财啊、四就四啊。五魁首啊、五都跳不来啊。六六顺啊、流也流不出来。七巧妹啊、七星岗呀、骑上去啊。八马双飞、爬下来啊。酒倒满啊、酒是一包药啊。全给你啊、全在酒里头啊。”打平,两人各喝了二杯。

    “清荷,我们来玩摇色子。”柳逐阳拖清荷下水。清荷感染了着热烈的气氛,心痒痒了。

    夜深夜浓,四人都醉。

    子夜到,酒吧里一片圣诞歌声。

    树欲静而风不止08

    姚风站在窗口看着夕阳西下,一道阴影长长地拖在身后。

    柳下溪抓了把茶叶放进壶(他新买了一套茶具)里,这茶叶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

    “柳哥,今晚请彭亦文吃饭能套得出他的话吗?”姚风突然问,当柳下溪突然对他说出“空坑”两个字直接击中了他的心脏。

    “不会。”柳下溪把沸水倒入壶里,摇了摇头:“你别指望能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话。他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只会借别人的手来实现。你会下围棋吗?”

    姚风回过头来看着柳下溪,然后点头。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彭亦文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取势布局,下到中盘就会弃局。他不负责收官,不看输赢。”

    姚风不大懂柳下溪话里的意思。

    “今天我静坐了一个下午,仔细地回想彭亦文这个人,否定了自己最初的看法。古墓群应该没有被掏空。”

    姚风眼里的忧虑更加浓烈了。他走过来坐在柳下溪的对面:“我偷偷地去过古墓群。”

    柳下溪眉头皱起来:“你找到了?”

    “找到了。”姚风端起了杯子,柳下溪给他倒了茶水。

    “墓空了吗?哦,我明白了,既然是古墓群,肯定不止一个墓,想必是有的墓空了,有的墓还没挖掘。”

    姚风嘴角抽动苦笑了一下:“是的。他们除了想拿文物换钱还想出名。”

    “你不要太担心,我想,东西还在某处,只是被转移了。这种东西要流通出去也得有途径,这不是小事,他们比你更懂。”柳下溪食指敲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中。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姚风:“古墓的地址是老褚告诉你的吧。”

    “嗯,我套了老褚的话,他无意中说漏了嘴。想不到他第二天就死了。”姚风叹着气,握杯子的手青筋爆出:“我没套他的话就好了,也许他不会死。”

    “有人起了杀心,老褚逃不过一死。你怀疑的人是谁?”

    姚风迟疑了一下,道:“文教授。”

    “理由呢?”

    “我们五人中,梁教授只好名不好利,刘老师不知道古墓的事,姜文菜什么都听文教授的。而且,他的腿摔伤之后没完全复原。”

    “我记得你说过,寻找古墓是文教授提供的资料。”

    姚风点头。

    “你们明天一早出发吗?”

    “嗯,他们已经答应让你跟清荷一起去。蓝县的武装部也会派人跟着。”

    柳下溪饮了一杯,站起来看了一下表:“别担心,真相会大白的。我们去吃饭吧。”

    “请我吃饭?好啊。”彭亦文一口应下,笑嘻嘻地歪着头看着邹清荷,自有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儿。他的目光让邹清荷很不自在,就跟身上有蚂蚁在爬似的。

    “彭总,你今晚有约了。”他身边的白发青年提醒道。

    彭亦文手一挥:“推掉。异地他乡跟谈得来的好友吃饭比那些讨厌的应酬重要多了。”

    “你有应酬啊?要不……”邹清荷觉得自己打扰了对方,抱歉地看了看脸上没表情的乔治。

    彭亦文打断清荷的话,笑道:“乔治代替我去就行了。你的监护人呢?”

    “监护人?”

    “没看到柳刑警。”彭亦文张望了一下,也没看到姚风。

    “他们马上过来。”

    “大学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想不想到香港来工作?”彭亦文问,伸出手臂搭在清荷的肩膀上朝门口走去。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彭亦文回过头看着乔治:“你咽喉不舒服?”

    清荷也转过身,看到乔治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不由得一怔。心思一转,莫非乔治跟彭亦文不是单纯的雇主跟员工?不落痕迹地扭了一个腰,轻轻地挣脱彭亦文温热的手臂。

    “彭生,乔治是你的秘书吗?”清荷问。

    “呵呵,不是,准确来说是合作伙伴或者也可以说是朋友。”

    “你今晚的应酬很重要吧?”

    “不重要。其实我来玩儿的,听说这里的水好,打算投资搞一个矿泉水品牌。”彭亦文眼珠一转,看到姚风从柳下溪房间里走出来,停下脚步等他。

    “矿泉水?”邹清荷眼睛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你有兴趣?要不,我们合资开发。”

    清荷大脑迅速转动,盘算了一下,开发水资源,是好事!不过,有点鞭长莫及,而且自己没有之方面的经验,不知道需要动用多少资金。

    “清荷。你们在聊什么?”姚风习惯性地扑在清荷背上。

    “矿泉水。”

    柳下溪关上门跟着后边,彭亦文蹭到他身边:“他们的感情很好啊。”

    “是啊。”

    “你不吃味?”彭亦文轻笑。

    “难道你吃味了?”柳下溪反诘。

    今天下午清荷出门打听了一下蓝县的餐馆,找到了一家口碑不错的好馆子。

    他们一到,餐馆的服务员立即把他们迎进门了,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蓝县这里经济并不发达,外来的流动人口不多,本地人也没有多余的钱天天上餐馆,经营得再好的餐馆营利也不多。

    邹清荷有自己的小算盘,请彭亦文吃饭带有目的性,想从彭亦文嘴里套出有没有人从他这边走私文物。以邹清荷的个性,很讨厌做这种事。心里蛮惭愧的,甚至没跟柳大哥商量。不过,为了自己的好友只得做了。

    这里的酒好,菜也上得快。邹清荷给大家各倒一杯酒,先呷了一口,乖乖,真香。“该怎么开口呢?”邹清荷苦思着如何提起话头,心里有些障碍一时想不到怎么开口。不由得抬起头求救似的看着柳下溪,暗恼自己没有先跟柳大哥商量。

    他的目光引起柳下溪的注意,朝他看过来,看出了他的苦恼便轻轻地对他摇了一下头。

    邹清荷一怔,难道柳大哥的意思是:不要先问彭亦文?

    姚风从随身携带的书包里掏出几件奇形怪状的木制品,递给彭亦文。

    彭亦文接过来一看,脸上露出喜色:“啊,你在原有的基础上重新设计过了?”

    “嗯。”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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