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 作者:厚年
却还是笑了出来,拍拍徐芷的背,帮她顺气,然后把徐芷放在柔软的床铺上,任她自己爬到徐礼身上摆弄。
小姑娘睡的好好的被巨大的响声吓醒,然后就被阿姨忐忑不安的围着,看见徐礼,顿时委屈的不得了,爬到他胸口,“爸爸”“爸爸”的柔他的脸,“爸爸,醒醒,芷芷怕怕。”
季秉源被徐芷说的心里难受,憋了口气,缓和地说到,“爸爸睡着了,别害怕,有叔叔在。”
小姑娘之前在寡妇家里的时候,村里也有个睡着了,出殡的时候经过寡妇门口还被她看见了,自打那以后对睡着了这个词儿万分恐惧,现在一听坏美人说爸爸睡着了,顿时就无法接受了,哭的差不多的眼泪,跟洪水泄闸似的汹涌地流出来。
“没有,爸爸没有睡着,爸爸不会丢下芷芷,爸爸醒一醒。”小手更加勤快地拍上徐礼的脸。
徐礼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的第一眼就是张皱巴巴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的小脸。
小姑娘哭的哭的肝肠寸断,不依不饶地要他爸爸快点醒,纯真毫不保留的表达出她对徐礼的依赖和舍不得。
徐礼没什么精神,依旧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放佛看不见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徐礼想他再也狠不下心了,在触碰到徐芷过后。心里不自觉地就柔软开来,徐礼想到他活到现在不就是这个小姑娘嘛?和他一样可怜的小姑娘,如果没有他,她要怎么活下去呢?怀抱着梦想等待徐芷畜生等待徐芷长大的日子,是最初最纯粹的幸福……是什么时候他忘了呢?
后来徐礼说,“不会的,爸爸不会再丢下你了。”
爸爸对女儿许下的诺言,却让另外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季秉恒从后面抱起徐芷,诱哄她随着阿姨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小姑娘几次三番的心惊胆战再加上大哭一场,精力所剩无几,被抱走的时候接近萎靡,小眼皮耷拉着,硬是亲了亲徐礼才肯走。
小姑娘一出去,整个房间又回落冷清,徐礼不看他们,也不说话,冰冷的能刺伤人的心。
在压抑地空气里,季秉源先开口,他所说的,无非就是关于魏明的事,这都不是徐礼愿意听的。
最后,季秉源说,“礼叔,你跟我走把,二哥强迫不了你的,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
这次徐礼,没有坚守一贯的沉默,他说,“你走吧。”
因为流血过多加上之前起冲突,有些晕眩的男人低低地笑出来,“听见没有,我说了,他根本不愿意跟你走。”
青年发出抽气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宁愿和二哥在一起都不愿意跟我走?”深吸一口气,急切地说:“魏明的事我可以解释,礼叔我是真心的,我会对你好的。”
徐礼把头转过去,对着他,目光却显得异常遥远,“都一样。”
徐礼说,都一样,在哪,和谁,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皆为牢笼。
季秉源愣在当场,接受不了这样残缺到悲悯的结局与现实。
他心被撕裂了,分开了,就在上一秒。
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他立刻想再说些什么,努力用短短几句话来解释和挽回曾经发生的过去,可越是这样,过去越清晰,内心越难以承受。
一切的语言都无法表达内心的悲痛与绝望。
59
59、第 59 章
那些允许被挥霍的爱情都会变成过往,说走就走,没有任何先兆。
徐礼不再计较,因为什么都已不重要。
爱情和谎言,都是足以毙命的伤人武器,而故事散场了,终要回到原本的世界。
徐礼看着青年,眼眸却空白一片。
青年曾经的信誓旦旦和真挚酌情,无声起伏的消散在徐礼的记忆里,再也爆发不出沉默的力量。就这样,无妄从血管蔓延开来,一滴一滴地,流走在每一根神经末梢,把他推向寒冷寂静的深渊。
季秉源俊秀地脸扭曲成一团,脸上防佛有层面具碎掉了,他双眼泛红,象是极度伤心和震惊。
“礼叔”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青年脸色煞白,“你先跟我回去,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不知道二哥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以后我慢慢给你解释,但是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走。”
在一边季秉恒听见此话,脸色倏然冷了下来,表情狠戾地朝青年瞪过去,“滚开!”
青年不畏惧的抬起头,神色坚定地说,“我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到楼下了,二哥,你别逼我。”
季秉恒沉下脸,低哼一声,“就凭你?”
季秉源不甘示弱,“二哥这些日子不是应该很清楚我的能力吗。”
季秉恒登时眯起眼睛,抿着嘴,情绪不稳。
“爸爸的手段二哥你比我更明白,你已经失去礼叔了,何不放他走,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们,我保证你不会一无所有。”季秉源接着说。
季秉恒沉默了好一会,稳住了情绪,才道,“你休想。”
季秉源不意外季秉恒的回答,他垂眼望了望置身事外的徐礼,轻轻地说,“那二哥就别怪我了。”
如同映衬季秉源的话,在他话音落下得时候,楼底下传来喧杂的脚步声。
季秉恒阴着脸,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来的及说,声音被巨大的撞门声掩盖,一群黑衣大汉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冲着季秉恒而去,男人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控制住。
季秉源长吁一口气,微笑着站起来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挣扎不止的季秉恒,“我说过,我不再是小孩了,二哥。”
季秉恒被死死地按住,趴在地上,鲜血因为剧烈地挣扎从他身体里迸出,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道,可他却像个冷血动物,不管不顾。
“老三”季秉恒趴在地上,因为受伤,声音有点哑,“徐礼是我的人,你别动,你今天要是带他走,我会拿你的命来抵。”
季秉源低低笑了一声,没回答,走过去抱起半倚在床上的徐礼,离开了季宅。
经过季秉恒身边的时候,他已经虚弱的只有喘息的余地,眼神却像猛兽一样的很绝,阴森森地盯着季秉源,和季秉源怀里的人。
季秉源敛眉,看了看徐礼,丢下一句话,“你们送他去医院,不要让他流血死掉。”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徐礼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这又是一次漫长的旅程。
徐礼一语不发,没有问徐芷在哪里,他就像个货物被一次次的转手,一次次的搬弄,没有个人意志,也没有任何的权利。
一同坐在车后座的青年望着一脸淡漠的徐礼,在一段不短的沉默过后,试图挽回局面。
“小芷儿在后面的车里,我让她和专门的奶妈一起走,礼叔不要担心。”
徐礼纹丝不动,季秉源有点伤心,想去碰碰他,可是刚刚抬起手又失了勇气,酸涩地把手收回去。青年忍不住叹息,牵动嘴角露出无奈的笑,语气很复杂,透着浓浓的心伤,“礼叔,我知道你一时半会不会原谅我,可我是真的爱你。”
徐礼懒懒地靠在座位上,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青年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季秉源看他这样,也不觉得尴尬,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我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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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他们直接上了去美国的班机,没有在本地逗留,想来是早就安排好的,目的地,下飞机到的时候正在下小雨,但不怎么冷。
接下来的几天,徐礼从言语到身心都对季秉源冷漠至极,季秉源很难受,但又说不得什么,魏明的事他给不了徐礼一个完全满意的解释。
晚饭后,徐礼一言不发地起身回房,和前几天一样,不愿和季秉源过多接触。
徐礼的房间在二楼,和季秉源各占一边,这是季秉源最大的让步,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至少不会和季秉恒一样的强硬,给他足够空间,想让徐礼感受到他的真心。
可徐礼并不这么想,如果真尊重他,不如放开他,免得大家纠缠,继续痛苦。
季秉源看他起身,期期艾艾伸出手拉了他一把,“吃的太少了吧,礼叔。”
徐礼连续好几顿,只吃小半碗,浅浅地一层米粒只能盖过碗底,季秉源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躯,心里不好受。
“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季秉源咬着嘴唇,眼睛都要低到地上了。
徐礼被他一拉,停下动作,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耷拉着眼没说话。
季秉源强撑起一个笑脸,轻轻地说,“再吃一点吧,你最近瘦多了。”
徐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用对待季秉恒的漠然对待季秉源,季秉恒用狂妄残忍地继续他的征服,可季秉源反馈的却是赤裸裸的心伤和难过。
季秉源想起上次见面徐礼还会为他烤番薯,烧水让他烫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难堪的揉着眼角,为徐礼又盛了小半碗饭。
徐礼接过去,吃的情绪却不是很高,有一口没一口的,也不夹菜,光吃白饭。
季秉源帮徐礼夹了几筷子菜,苦笑一声,“我知道现在礼叔对着我吃不下去。”离开饭厅。
他走上楼梯,速度很慢,能看见徐礼偶尔才动一下的背影,季秉源失措地拧着眉,接受不了现今的改变,那些藏在心里的话一对上徐礼冰冷的眼神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季秉源明白徐礼想要的是什么,可是放过徐礼他舍不得,徐礼不爱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羁绊,对方说走就可以走,他患得患失。
多年来追寻的人经过那么些的坎坷才能拥进怀里,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捧着抱着,哪里再能让他离开,他没有季秉恒疯狂,但他们一样的偏执。他清醒着,所以纠结,然后痛苦,最后这些都变成折磨。
半个月之后就到了开春,那天发生了一件,徐芷冰激凌吃多了,吃坏了肚子。
小姑娘捂着肚子哇哇直哭,就是说不上个所以然,一干大人都提心吊胆地在旁边哄着,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季秉源难得地发了脾气,冲着一直照顾徐芷的奶妈吼了几声,也不光是为了徐芷的事儿,就好像找了出口,把积郁已久的情绪彻底发泄出来。
徐礼一直在旁边照顾她,心疼地指头深陷进肉里都没察觉,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睛里却是掩盖不住的浓浓担忧。
等家庭医生赶过来,检查配药给小姑娘服下过后,大约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医生对徐芷倒没什么大碍,主要是交代以后控制冷饮的摄取,小孩子肠胃不好,容易受冷,结果在看见徐礼时却被骇住。
例行检查下来,医生忍不住苦笑出声,拉着季秉源去花园的单独交谈。
在描述徐礼病情的时候,医生用了如下的词语,“情绪低落、悲观、厌世、缺乏主动性、饮食睡眠差、精神压力过大”。
医生是从小就照顾季秉源特地从澳洲跟过来的,关系极好,又算是长辈,所以试探性地说,“小源,叔叔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你把他逼得太狠了,再这样下去,这个人迟早会毁掉,得饶人处且饶人。”
季秉源红着眼,克制住翻涌的心潮,好半天才说,“他从回来以后就没有再跟我说过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医生疑惑地问,“他就是你以前经常说的那个人?”
季秉源“嗯”了一声,说:“是他。”
医生瞪目结舌,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人,转而叹了口气,爱情这种东西真是要不得,害人不浅。
“你喜欢他?”
季秉源摇摇头,停住脚步,不动如山,“我爱他。”
医生也跟着一顿,语重心长地说,“那就对他好一点,别让自己后悔。”
送走医生季秉源再也支持不住,决定同徐礼谈一谈。
徐芷服完药,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下,季秉源敲门那会儿,徐礼在洗澡,拉了帘,子门也是禁闭着的,没听见,季秉源敲了两声,里面没动静,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有了慌乱,复而加重力气又敲了两下,徐礼这才慢吞吞地过来开门。
身上仅披着一件浴袍,袍子沾上了水,紧紧贴在徐礼的肌肤上,勾勒出他消瘦的线条和菱角。头发还在滴水,开门看见是季秉源,也没多大反应,可能会有些意外,稍纵即逝。季秉源这段时间对徐礼是很尊重的,晚上从来也没来打扰过他,不过都是迟早的事,徐礼没请他进来,也没问找他有事吗,径自转身又回去浴室。
季秉源被晾在门口,也不觉得尴尬,跟着徐礼进了房间,反手带上了门,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来,静静地等徐礼出来。
徐礼不大一会就出来了,穿了套中规中矩的睡衣,季秉源等他坐下来,才开口,说:“礼叔,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徐礼看都没看他一眼,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他一直就没什么精神,加上今天又被小姑娘吓到,再折腾了到现在,浑浑噩噩有些疲惫。
季秉源无奈地看他一眼,压抑翻涌的情绪,“你已经好久没跟我说过话了,我们能不这样吗?”
徐礼知道今晚躲不掉了,平视着季秉源,缓慢地回他一句,“谈什么?”
季秉源没想到徐礼会理他,结巴起来,“魏……明,谈魏明。”
徐礼皱起眉头,显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季秉源深吸几口气,郑重地说,“我知道礼叔不想谈,可是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去礼叔,所以请你听完我的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同学聚会,啧啧,年仔跟选港姐似的,开足了马力,穿的比过年还喜庆~
剪头发、做指甲、鞋子衣服包包从头到尾焕然一新,噗哈哈哈哈
下章可能会来一炮,ayby谁知道呢,年仔从来都是今天不知明天事的主儿~~
这章常识了下新写法,接受不?我说你们看得出来是新写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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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季秉源拿狭长的细眼观察了眼徐礼的反应,见他没再表示什么,才继续往下说。
“新地皮那件事,我以为能把二哥扳倒,正大光明的把礼叔救出来”,季秉源不自觉地垂下眼睛,“结果只是个笑话。”
“不过这事儿让我意识到,光靠我自己是不行的,我想要和礼叔在一起,就必须强大起来
所以就回去投奔爸爸,可我刚刚澳洲,就听说你逃出来了,我好怕,怕你遇见什么事情,又或者二哥先找到你,然后又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你,所以我接受了爸爸的帮忙,我去找你,他帮我对付二哥。”季秉源说,面上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那时候我毫无头绪,根本找不到礼叔的行踪,是我派他们去找的魏明,目的是让他把二哥供出来,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把他……下那么重的手,我事先有交代的,给他留活路,你相信我,我当时在镇公所,一直昏迷醒不过来,你是知道的,那里根本不收到信号,等我收到消息已经来不及了。”
“在医院里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结果你就那么丢我下就走了,我不放心,就让人追出去,等他们回来告诉我的是你被二哥抓回去了,我都要急疯了,可医生又不让我下地,我是偷着跑出去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二哥藏身的地方,最后还是被二哥奚落一顿,灰溜溜地被赶出来。”
中间有一段是跳过的,季秉源没往下说,那次的经历对于他来说,是一场绝无仅有又异常矛盾的体验,一方面痛恨着季秉恒的暴虐,一方面又深深迷恋于徐礼的受辱的媚态,水火交缠。
还有就是,季秉恒让人把季秉源扔出去之前,对季秉源说,“你看清楚,徐礼的身体每一寸都是我的,他习惯了我,你别再妄想了。”
说这话的时候,徐礼四肢大开地瘫在床上,昏迷着,收到过大负荷地身体不时地像小动物般地轻颤,全身遍布的受虐的痕迹显示出在他到达之前,这场折磨已经经历了不短的时间,合不拢的双腿间青紫一片,粘液从股间争先恐后地一股股流出,季秉源红着眼,身体却起了反应,季秉恒不屑地嗤笑一声,转过身走向徐礼,不再管他。
这些季秉源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变成了梦夜夜地折磨他,让他在愤怒中醒来,火热难眠,但是他不说,一旦说了,欲念动了,那接下来的后果不堪设想,至少在现在,在他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时候,尽量去挽回他和徐礼之间的感情,不能再造成任何伤害了。
季秉源这一套话下来,徐礼依旧默不吭声,表情没能缓解一丝一毫,就好像是对季秉源的失望已经到了不想再说什么的地步了。
季秉源已经被徐礼连番来的沉默逼到悬崖边上,行尸走肉般的徐礼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惩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礼叔,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想跟你在一起,给你幸福的生活,不让你再收一丁点受苦,我知道你会怪我,也不会同意我的做法,但是礼叔,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季秉源困兽一般做着最后的挣扎,急切想扭转如今的状态,脱离这种让人发疯的生活,恨不得把自己的心一股脑掏出来给徐礼看,让他看见自己的情和爱,是不是一切就可以回到过去呢!
徐礼百不耐烦的挥开季秉源伸过来的手,不愿意听他任何辩解,在这一刻,徐礼才彻底明白,什么都他妈是假的,魏明在季秉恒那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牺牲的旗子,在季秉源这则是不过是一时疏忽所以才忘记的蝼蚁罢了。
这些都在提醒,生命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毫无感情色彩,不折不扣的玩笑。
以前的某一刻曾经出现过的疼痛,一瞬间被无限放大,随着这一瞬间的痛苦,伴随而出的还有余生苦不堪言的折磨,浑噩停顿于某一个的时刻,不再消逝。
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害怕面对,可是实际上那些事已经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的创痛中。而此刻这种创痛被唤起,变成一份最无情的现实。
一贯淡漠的表情消失了,脸上是冷硬的线条,充斥着拒绝。
季秉源颓然愣在当场,凝滞地望着挥开自己的徐礼,扬起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错愕的问:“什么意思?”
“滚开。”
一句话,就让季秉源瞬间变了脸色,季秉源没想到为徐礼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竟是拒绝和厌恶,这让他难以接受。
此时季秉源看着徐礼冷眸酷似季秉恒,片刻地若有所思片之后,转为审视般地目光,面色难看地开口问道:“你爱上二哥了?”
徐礼不愿回答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再面对他。
这种等同于默认地方式让季秉源整个人都阴郁起来,徐礼对他的视若无睹、积压多日的怒火和怨气全部翻涌出来,他皱着眉毛,额上青筋浮现,大吼道,“他那么对你,你竟然还喜欢他?!”一步跨过去抓住正要离开的徐礼的肩膀,幅度剧烈地摇晃起来,“我才是真爱你的人,你为什么不看清楚。”
季秉源失去控制,力道之大足以让人眼前发黑,徐礼只是极其淡薄地看了他一眼,冷漠又强硬地站在那,一动不动,一语不发,冷冰冰的面颊呈现出冰窟一样的戾气,刺痛季秉源每一根神经。
季秉源看着徐礼那双眼,触目惊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僵硬地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转合上眼睑,等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后才重新面抬起眼直视徐礼,“我……我刚刚,对不起我现在很乱。”
徐礼不再无动于衷,也许他曾经对季秉源抱有过幻想,以为他不会是直接导致魏明死亡的凶手,因为他曾经是那么的天真善良,季秉源在徐礼心里是有些地位的,亲如兄弟,在那一段已故的时光中。
因为付出过真心,所以感觉更加难受,伤害加倍,是什么让季秉源从懵懂少年变成如今的模样他无从得知,但是变化了的青年和杀死魏明的凶手,这两项让徐礼无法消化,他不能保证自己不去暴怒,不去愤慨,甚至做出过激会让自己后悔的举动,他们之间产生了巨大的裂痕,再也不能跨越。
“出去。”徐礼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无事,吃多了不消化,有点撑。
啊对,我看画壁和白蛇传说,然后……就……瞎了狗眼。
今天无h,同学会把年仔精力榨干了= =明天一定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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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爱的价值在于它自身,而不在于它的结果,可是一旦它没有办法拼凑出恋人想要的模样,那谁也不能再保证它的存在和发展。
季秉源在在听见徐礼让他离开之后,表情瞬间掠过一丝哀伤,然后黑了下来,此时此刻他深深地意识到那个人、那段情不见了,哪怕他曾经是那么的视若珍宝。
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他期待了许多年的感情,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间,真的如同易碎地玻璃,散落一地。而它一旦碎了,就怎么也拼补不回来。季秉源忍着疼,把一地的破碎狠狠的揉进胸口。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记得他曾经义无返顾地爱过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已经全然忘记了他的温柔,忘记了他为他做的一切……
他对他再没有感觉,他不再喜欢他了,甚至不再接受他,不禁心生怆然。
可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放弃比坚持更难,有时候明知是错的也要去坚持,明知路没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不甘心,并且习惯了。季秉源的眼皮不断的痉挛,“礼叔,你最近对我很冷淡,是不是想离开我?”
徐礼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脸上的阴晦,只听见后面的声音冰冷又透着浓浓迷乱地笑笑,继续说,“那可不行,礼叔是我的一切啊。”
季秉源抓住徐礼的手腕,在徐礼的诧异中,扯着他把他甩到床上去,力气大的吓人,斯文优雅,温润如玉……这些词语彻底和他无关了。
用四肢箍紧徐礼的身体,不让他反抗自己,季秉源下手的地方很准确,全是人身体上的软肋,手法老道的连徐礼这种老江湖都找不到突破口,动弹不得。
对上徐礼的眼睛,季秉源淡如水地又笑了笑,“我去澳洲的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生病,所以爸爸专门找人教我学散打。”低头在徐礼的脸上亲了亲,“已经学了好多年了。”
季秉源的男形在并不宽松的外裤中轮廓凸显,被撑的几欲胀破,欲望直抵徐礼的下体。
“我一直都想等礼叔接受我,可是好像用错了办法。”话音一顿,季秉源忽然收了表情,“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再也等不下去了,礼叔,我爱你。”
徐礼的喉咙像梗了一根刺,季秉源的身体与他贴的如此之紧,他甚至闻到对方散发出的侵略意味,事态终于还是发展到了今天这个的局面。
季秉源爱他吗?还是紧紧只是想占有徐礼萌生出这样的疑问,答案他无从得知,只是来自于青年的触碰,被曾经视如兄弟的人抱在怀里,让他非常不自在。
徐礼盯住络金雕花床顶,全身绷得硬梆梆的,活像具死尸一样僵直。
有人的呼吸变了调,季秉源的指尖不偏不倚地滑过徐礼的衣襟,眼光向下移,随即落在了徐礼被暴露出的胸膛上。
“礼叔,这些年,我好想你。”
鼻尖和徐礼抵在一块,视线衔接在他幽暗的黑瞳上,徐礼忽然觉得,是什么呢?青年年少时圆圆地脸庞已经蜕变成邪魅的棱角,俊美得不可思议,温柔又性感,能蛊惑人的心。
徐礼冷不防的出手,一拳打在青年俊俏的侧脸上,推开压在身上的青年,他淡漠地脸上笼着一层危险,迅速离开床底。
季秉源在他下地的前一秒,拦腰把徐礼抱起,重重的把他再次扔到床上,然后他趁头晕目眩的空当按住徐礼的双手,借着体位的优势固定在两侧,整个人也骑跨到他大腿上。
徐礼那拳旨在让青年知难而退,所以不是很重,但就这样还在季秉源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淤痕,季秉源毫不在意,抓起徐礼出拳地手,带着淫靡地舔了舔,扬唇扯开一个笑,“刚刚礼叔好像好久以前的礼叔,那么漂亮。”那么让他心动。
瞳孔强烈收缩了几下,徐礼的空洞被这句话打散,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再被人形容漂亮,特别是一个比他小的男人,实在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微抬起眼睑,徐礼目光冷肃地注视着季秉源,“别碰我。”
季秉源的回应是堵上他的唇,然后说:“现在不要说话,礼叔,用你的身体好好低感受我。”
季秉源将徐礼死死地钉在床铺之上,两人的衣物在撕扯间早已尽褪。
震惊和难以置信,杂乱在徐礼的脸上,季秉源抽出枕头垫在徐礼腰下,托高他的臀瓣。
骨节分明地手指温柔的抚过徐礼的面颊,然后是下颌,最后到达颈部,季秉源情难自制,叹息到:“我早就期盼这一天了,接受我,礼叔,接受我。”
并不光滑的肌肤,却好生的紧致,从下巴连接到颈窝处的优美线条和下方的锁骨形成了完美的曲线,比想象中更加诱人,徐礼麦芽色的肌肤和自己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着季秉源的感官,季秉源俯下头,一路吻下去,留下一串串红痕。
徐礼的出拳比上一次更快,更有力,带着致命地冲击朝着季秉源挥过去,拳风掠过季秉源的脸颊,拂动起他额前的发丝,拳头快要碰上青年的前一秒,徐礼挥拳的手腕被牢牢地抓住。
青年得意而骄傲,“礼叔,我不会被你打到第二次,我是个男人,而且是你的男人。”清润动听。
徐礼的手腕被巨大的力量所钳制,无法动弹,才惊觉瘦弱的青年实实则肌肉结实,季秉源的动作很迅速,不给徐礼任何反应的时候,前后不过几秒,便已用皮带束缚住徐礼的双手,整个人挤进他双腿之间,小腹也紧贴他的密处。
季秉源沉迷地感受着身下的躯体,眼睛里烧着疯狂的爱火,近似痴迷,看的徐礼心惊。
徐礼的一系列反抗,更加激起季秉源作为男人的征服欲,抵住密处的力气变得更加地茁壮。
季秉源深迷恋地抚弄、舔吻、轻啃着,享受着徐礼带给他的绝妙触感,徐礼知道再也无路可退,转过脸,不再看像青年。在季秉源再次即将亲吻他时,笼罩上一层阴霾的眸子闭上,不想看见季秉源睡他。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老是生病,不知道为啥,年仔小时候身体可壮了,一个班都流感了,唯独洒家依旧坚挺。
今天去看医生,还被那庸医无情地奚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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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腰下垫着的软枕托起徐礼的腰向上抬起,季秉源把他翻了个身,让他呈现出半趴跪的姿势,吻上他的脊背。
季秉源居高临下地观览着徐礼裸露着的每一寸肌肤――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赘肉,结实修长,并不柔软,却带着一股让人沦陷的美感。
青年貌似气定神闲,声线却沙哑之极,“我不会让礼叔难受的。”
眨了眨睫毛,季秉源作下保证,而后又爱怜地轻啄了几下徐礼的背脊,每个吻都留在徐礼年少时留下的疤痕上。
吻一下,放开,再吻一下。
有心疼,有迷醉,在这些错乱地疤痕中,季秉源找出专属于自己的那一条,舔吻了许久才舍得放开。
季秉源目光中含情,视线向下移走,停在徐礼往两边分开,大张着的腿间,眼神忽地幽暗下来,狎笑着贴近那依旧蛰伏着的东西,道,“礼叔的东西不小呢,不过跟我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徐礼紧闭双眼,被迫展开漂亮的躯体迎接青年近乎于病态的玩弄。
季秉源的唇舌触碰到徐礼沉睡中的阳具,毫无预警地一吸,成功地激起了对方身体的反应,一阵若有似无地轻颤。
下体被濡湿高温的肉盒包裹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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