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 作者:厚年
这种在男人们看来可以说是至高享受的感觉对徐礼来说简直算得上酷刑,他已经够难堪,够落魄的了,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作为男人的他却像货物一样辗转于其他男人的怀中,如今还要被逼着承受更大的痛苦屈辱。
感觉到身下的人比之前更紧绷,季秉源不以为意地利用口腔,继续侵犯着徐礼的阳具。灵巧的软舌在徐礼并不坚硬的茎身上撩拨,从根部直到铃口都照顾的妥帖,事无巨细,在把它完全舔湿的同时季秉源微启双唇将它的更吞深。
陌生的快感从徐礼的下腹涌起,像是在用鞭子一鞭抽在徐礼的腰腹,让他忍不住地产生出战栗,和季秉恒的粗暴完全不同,作为男性象征的骄傲被青年充满技巧地舔吮感觉,让徐礼要尽力忍耐着才不发出声音。
季秉源卖力地取悦于徐礼,一边察看徐礼的反应,一边不停用舌尖去刺激已经微微抬头的阳具,双手还捧着对方沉甸甸地两个精袋抚弄,淫秽地又是捏又是揉。
私处被把玩的行为令徐礼难以忍受,偌大华美的房间里只剩下青年发出的淫靡水声,可随着季秉源一次次的吞吐,快感却真实的袭来。
这不是徐礼想要的,他对于性爱有着非同一般的恐惧,季秉恒带给他的荒诞和痛疼已经噬入到他的骨髓里,在徐礼的脑海中,性爱是那么的脏乱不堪,本质何其丑陋,对着季秉源,这个至少在曾经和他真心以待过的弟弟,他打从心底地抗拒着,不愿意就此暴露出自己如此丑陋的一面。
在徐礼看不见的后方,季秉源的唇角弯出一丝淫邪的味道,加快了速度着重攻击脆弱敏感的冠状区域,在让徐礼终于发出不能控制的抽抖之后,季秉源将对方的yj压入喉内,痛快地做了几个深喉,逼的对方到达临界点。
在徐礼到达极限的那一刻,青年抓着徐礼的肩膀,把他侧翻过来,看着他十指深陷床罩,压抑着欲望和倔强的双眼,少了漠然,多了份妩媚,不由痴了,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腥浓的液体交融在二人的口中,意外的催情。
缠绵地深吻仿佛是特地要抽调徐礼的脑中思绪和周边空气,青年富有技巧地用灵舌与他交缠,直至两人嘴角滑落出银丝。
“礼叔比我想的味道还要好。”在放开徐礼之后,季秉源用手抹去他嘴角沾染地液体,淫靡地用舌头舔去,热辣地注视着他的无措,意犹未尽。
徐礼在短暂地迷茫后,一阵巨大地羞耻感漫过他的全身。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地状态下射精,以前无论季秉恒怎么摆弄他,无非就是强行侵占或者用药,二者都只能使他痛苦,也给了他自欺欺人的借口。他可以告诉自己,那并不是他想要的,而是现代科技下的牺牲品,可现在呢?
一旦清醒,他的神色也就渲上苍白。他刚刚做了什么?
徐礼禁不住地冷了身子,他到底在做什么?
季秉源没注意到徐礼瞬间的僵硬,有点急切地把他固定在床上,不让他退缩,面对面的姿势让徐礼看见了一直抵住自己私处的肿胀之物――超乎常人尺寸的性器就立即赫然入眼,粗壮得匪夷所思。
季秉源轻抬起徐礼的臀瓣,手指沾着他从床头柜子里抹上的ky,毫不留情地侵入他的下体,徐礼感到刺痛,身体本能地向后一缩,却被青年牢牢制住,过往所经历的不堪回忆再次跃然于脑中。
徐礼猛抬起头,用身体推搡着青年,他白着脸,被季秉源滋润过的红润嘴唇不自觉地抽搐,拒绝的话即将吐出的时候,被青年一个俯身,全部堵在喉咙里,深吻的空隙,季秉源喃喃道,“别拒绝我,礼叔,享受它,我不想听见你拒绝我。”
突如其来的绝望深渊。
亲吻地同时,季秉源手指在徐礼地密穴中肆虐,他很小心,不让指甲划到柔软娇弱地肠壁,一边感受着内壁高温的包裹,一边摸索着徐礼体内地敏感点。
在灵巧的手指开拓下,一直紧缩推拒的火热内部,变得湿润柔软,在季秉源触碰到某一点凸起时,更是无法自制地自动吞吐起来。
季秉源吃吃地笑道,“是这里?让礼叔舒服的地方,是吗?”在刚刚碰触到的那一点凸起上加力揉搓。
充满血丝的黑眸惊恐地睁大,在季秉源抽出手指,更为粗大的巨物抵在徐礼密穴口,即将要侵入的时候,徐礼开口,出声,“别让我恨你。”无力的声音里充满绝望。
季秉源只是笑笑,无奈却又夹杂着志在必得,“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再也不会放开你。
64
64、第 64 章
徐礼的后穴微微打开着,湿润的润滑剂从里面流淌出,沿着股间滑落在床罩之上。
季秉源并不急于捅进高温紧致地甬道,而是展现出他耐力惊人的一面,只是把硕大的茎头顶在徐礼肉穴的入口,浅戳几下,然后绕着穴口细密的皱褶画着圆圈,骚弄着狭窄的穴心。
等到花穴开始自动收缩时,才低低一笑,一个挺身把利器往徐礼热乎乎的肉穴中直逼进去,凶猛地一下便重插到底,粗壮狰狞的肉刃强势地打开了徐礼的身体,尽根没入他的抽插之中,彻底占有了他。
“呼,好紧,礼叔的这里咬着我不松口……舒服……”季秉源仰起头,发出满足的呻吟,徐礼带给他的享受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抓着腰肢地手掐的更紧,季秉源巨大的肉刃接二连三地捅入身下人娇嫩的肉穴里,被利器推挤入深处的乳白色润滑剂,随着男人的抽插被从体内带出,溅湿了两人的交合处,看在青年眼里,欲望愈加胀大一分。
“……唔,礼叔,好好地感受我……”
高热紧绷的内壁把季秉源的欲望裹得紧紧的,每一次抽送都能把他推到更兴奋地更高上。他不停地加快节奏,希冀得到更大的快感。
季秉源粗壮的肉刃在徐礼的蜜穴中反复的使力抽插,不断去摩擦顶撞那点凸起,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地猛插到最深处,徐礼本能地剧烈颤抖了起来。
私秘处被占领,男人在他身体深处留下征服者的烙印,受到冲击的不仅仅是肉体,似乎连他的精神也同时被侵犯了,徐礼死死咬住身下的床单,不发出一丝呻吟,一个是侵略者、一个被侵略,事已至此,再反抗也是为男人徒增快慰。
发现了男人自欺欺人的行为,季秉源抓住他精瘦的腰身,就着肉刃还深埋在花穴的姿势,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整个人抵在床头,面对面地进入,嘟囔着,“叫出来,我要听礼叔叫我名字。”不让他遏制快感。
后穴再一次被戳插到最深处,突如其来的冲击,脆弱的甬道似乎就快要被捅烂,季秉源粗壮的肉刃抵在让两人都销魂地一点上,还在狂猛的摆动,引发的快感将徐礼彻头彻尾地淹没,徐礼被季秉源禁锢于双臂之间,死死咬住嘴唇,呜咽着被迫承受这一波波地极乐。
两人现在姿势,可以清楚地看见下身的衔接处,季秉源色情地舔了舔被徐礼咬到红肿地嘴唇,腾出一只手牵起抚弄他的男性欲望,动作熟练灵活,在激发出徐礼的短暂颤栗后,竟更为亢奋地把手滑到两人正在交合的地方,痴迷地用手指准确地夹住被利器带翻出来的红艳媚肉。
徐礼不可抑制地缩紧花穴,被刺激到麻痹地甬道推拒着体内肆虐地凶器,季秉源被其诱惑,低叹,“礼叔的身体真是该死的诱人……”
忍耐耗尽,再也按捺不住,季秉源失去理智地狂暴的抽插来开,巨大的肉杵塞进徐礼窄小的花穴内,一次比一次更为猛烈的撞击,力量越来越强,动作也越来越快。
“呵……礼叔……你好棒……好爽……怎么办,我停不下来了……”
腰身猛烈的律动着,季秉源不住的呻吟,徐礼的蜜穴紧紧地夹住了他,像是要把它吸进去一样,让欲不能罢,只想进的最深处。
粗大的硬物狠狠的在徐礼那本就被摩擦得敏感不已的体内翻搅,二人的下身紧紧黏贴,淫液因青年不断的抽插动作而溢出,发出“啪答”、“啪答”的响声,挑逗着两人的神经,翻天覆地的晕眩感,徐礼大张着被青年撬开的嘴唇,怎么也合不拢,他受不了这般强烈刺激,和快感过度的折磨,可又不能嘶叫和流泪。
青年抓着他的腰肢紧紧的让他们连接在一起,每一下撞击都让徐礼生生地承受了个结实,青年动作狂猛,却又夹杂着温柔,透出了浓浓的爱意,和对徐礼肉体的迷恋,甚至让徐礼产生了自己是在地狱与天堂边缘徘徊的错觉。
再也不能忍受,害怕自己变的更加狼狈,徐礼颤着声音,虚软地拒绝,“别……放开我……出去……唔……”
季秉源听见心爱之人的除去冷漠之外的柔情,喘息变的愈加粗重,下一瞬间,徐礼体内的肉刃猛然改变角度,花穴被从刁钻地角度,悍猛地戳插至最深处,巨大的刺激如野火燎原般在身体各处恣意流窜,徐礼难以忍受地摇头,蜷缩着身子不可遏制地夹紧了体内的凶器。
与此同时季秉源的快感亦飙至顶点,用力的埋进他的身体,在他欲裂的肠壁中摩擦捣动,愈来愈粗暴的抽动。
快速进出的粗大令甬道扩张到极致,徐礼睁大眼睛,被开垦地敏感后方开始一阵阵地痉挛,而炙热的欲望却在深插一记后,硕大的茎头停在了徐礼不停收缩的内部,抵住被他碾的快磨破的凸起上,连番的几十下贯穿之后,季秉源地快感升到了顶点,亢奋的液体激射出来,热液强劲地打在徐礼临界于崩溃地肠道上。
热液一股股地喷洒在徐礼的甬道内,同时青年的手指忽然在徐礼前方得顶端小口上轻轻地挑弄。徐礼呜咽着闷哼一声,随之释放出自己。
季秉源并没有随着射精撤退徐礼的体内,而是就是现有的姿势,动了动腰,随机徐礼感觉到体内本已半软的巨物,再次苏醒。
虚弱地想要逃离,却被青年发现,季秉源把徐礼的脸扭过来,堵住他的嘴,卷住他有些干涩舌头用力吮吸,刺激他的舌蕾,任来不及吞咽的口液流出嘴角。
65
65、第 65 章
季秉源吻着徐礼,视若珍宝的吻法,用舌尖缠绵地挑逗着他的舌尖搅动,温柔地舔舐着徐礼口腔的每一寸角落。
在两人都快窒息时才放开,季秉源紧紧地抱着徐礼,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这时候季秉源已经癫狂了,深深陷进对徐礼长期执着的扭曲欲望里,眼睛都是发亮的,徐礼被他紧紧抱着,难受极了,再多的苦他也受过,无论是屈辱还是磨难,忍一忍、牙一咬什么都过去了,可是现在面对青年火热放肆的包围,他却无法承受了。
季秉源长期掩埋在内心密不透风的疯狂执念,忽然间爆发,巨大的冲攻击力击碎他用冷漠支撑起来的保护盾,拼了命的让那些于徐礼已经没有多少意义的所谓的感情,争先恐后的占据他的心,逼迫他再次陷入绝境。
徐礼万分的不愿意,爱一个人太累,他曾经爱上一个人不该爱的人,更可怕的是这个人竟然是他今生唯一爱过,亦是最爱的人!伤过了,爬起来,尝过那滋味,就再也不想要死在那血淋淋的刀下!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又来了一次,季秉源做的很是尽兴,像是要把这些年的份都补回来,力道大的好似会捅穿徐礼的身体,他抱起徐礼来坐在自己身上,铁杵一样的巨物连根没入,猛烈的抽插的感觉让徐礼以为自己要死了。
这次比第一次要久得多,青年频繁的更换体位,把徐礼全身的私、密地都亲吻了个遍,季秉源毫不留情,急于烙下自己专属的烙印,虐待狂一样的在徐礼全身各处留下自己的痕迹,舔、咬、撕、磨,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
精水一次次地被狰狞地巨物从徐礼的甬道深处挤出,溅到两人的交合处,艳红色地媚肉也随之翻出来,在青年再一次类似于打桩一样的插入动作中被塞回体内。
青年的体力仿佛没有尽头,到最后徐礼的小腿肚都止不住的想要抽筋,季秉源强劲的贯穿给他身体带来的冲击让他快要喘不过气,他大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抖着身随身上的男人律动。
季秉源满脸地迷醉,将徐礼的双脚扛在肩上拼命地抽动,做最后的冲刺,他发出粗重地喘息,双手不断搓揉着徐礼的全身,要把附在啃徐礼的锁骨啃噬,狂乱地挺动腰杆,势必要在徐礼湿热的小穴中寻求快感。
徐礼的内部一直在抽搐,越夹越紧,本来就紧窄的内壁不停地剧烈收缩,逼的青年不得不加快动作,准备释放出自己。季秉源抬高身下人儿的臀部,硬烫的巨物在紧窒的花穴内尽情奔驰,终于,在最后十几下猛烈地抽送之后,季秉源抱紧怀中的人儿在他体内喷洒出热液,把属于自己的灼人的热流,一股股地冲击在徐礼湿漉漉的肉壁上。
季秉源没有放开徐礼,而是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脸庞。
“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直到我人生完结。”
在经历了之前那般疯狂的性事之后,徐礼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意识,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用尽了,张开的双腿都无法自行合拢,他就象只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翻着白肚皮木讷地躺着,方便对让随意地靠着他。
青年的声音温柔如软絮,让他有些困顿。
“我想给礼叔一个温暖的家,幸福地生活,我希望自己能让礼叔一直都开开心心的生活,只要你笑一笑,我便心满意足,即使舍弃一切,我也愿意。”
季秉源说这话的时候,又回到那个斯文柔情的青年,展现的全是尽心尽意地呵护与体贴,不带丝毫强势。
徐礼抬眼看了他一眼,季秉源唇边扬笑,是满足,是欣悦,温柔地使人感到温暖,他含情地望着徐礼,睫毛轻扇,眼角透着柔光,阵阵暖意从他晶亮的眸子中渗入徐礼的肌肤。
青年或许代表了一个美好的而又是一去不可再得的曾经,但绝不是将来一切光明和幸福的开端,徐礼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真的想要幸福,唯有脱离这金雕玉砌的牢笼。
季秉源还在说,把心中对徐礼的情在此时此刻倾泻而出,娓娓道来,一句话没完,忽然顿住――徐礼摸了摸他的发丝,顺着一缕,从发旋滑到发端。
这是青年还是少年时期发生过的事,那时候徐礼很喜欢少年柔顺的发丝,少年为此也是一缕缕地打理,洗地仔细,想让对方更多一分地喜欢自己。
季秉源急忙抬起头,徐礼所表示出的亲密,像是一道响雷打进他的脑子里,震得他脑袋发昏。浓密的长睫毛遮掩不住眼里地惊喜,青年甚至戏剧般地掐了把自己,试图清醒一些,怕这是梦境。青年的表情在灯光下纤毫毕现,精致地脸蛋飘着红润,性感地嘴唇半阖,双眼因为这突然起来的希冀显得水汽朦胧,他几乎快要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礼……礼叔……”呆呆地重复着徐礼的名字,而后几乎是痴迷地看着徐礼。
徐礼的表现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安静,是安静,不是冷漠,或许安静中还带着些动容,季秉源扑捉到这一闪而过地动容,接踵而来的狂喜,这种巨大喜悦让他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甚至看起来有些呆傻。
徐礼把他的反应都看到眼里,这个人,是唯一会让他感觉到窝心的人,可在随着事情变化之后,人也发生了变化,在车来人往的分岔口,他们纷纷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然后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就会出现了今时今日不得不选择的时候。
徐礼要说的很简单,“放我走吧,就当看在我当年救过你的份上。”
季秉源怔了怔,脸色黯下来,徐礼的话把他的欣喜打散的又快又狠,瞬间就散得干净。
“就算我放开礼叔,二哥也不会放手,不管礼叔绕了多大一个圈子,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还是躲不了,二哥的能力,你跟我都同样清楚。”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季秉源理了理呼吸,凝视着徐礼,目光深注。
“我知道现在让你快快乐乐地生活在我身边,有些困难,但是即使会令他短暂地痛苦,我也要把他留在身边,不要对我说放开你,你就能过得幸福、安逸,这种话。我不信的,礼叔,没有我,我不相信任何人能照顾你,包括你自己。”
徐礼默然良久,“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的是真正属于我的生活,小源,我一直把你……”
季秉源忽然笑了,笑的极浅,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他对徐礼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摇摇头,说:“礼叔现在不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理解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还有我们的将来,所以不要再说想要离开的话,不要再说。”
拉着徐礼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让徐礼感受到他的胸腔杂乱地脉动,“这里会疼,会难受,喘不过气,所以请礼叔不要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即将完结。
下部书,写的是轻微智障双性人受,被自己亲爹xx,生了儿子,完事亲爹被亲儿子整死了,继续被亲儿子xx,yd受,两个攻都爱疯了受,但是是那种占有欲几乎与病态的爱情。
依旧虐文,哈哈哈哈哈
不过……可能牢狱完结就不会写书了,谁知道呢,今天不知道明天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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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徐礼抽回手,话说到这份上,就算季秉源再委婉,都不应该继续说下去了。
可他们两人面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目光直望,季秉源在等他回话,徐礼躲不了。
他被季秉源带回来的这段时间,有时会想,是不是因为他一直用消极来逃避,所以才把自己推到了更坏的境地,他对季秉源的认知还停留在少年时期那个聪明又善良的男孩身上,可是时光荏苒,皆为变换,他却依旧独自留在原地。这一切就好似好似黑夜来临时分,没有人能够把一角阳光继续保留。
徐礼忽然觉得自己分不清对错真假了,就算他封住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亦是于事无补,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更别提现今的局面。
他转过眼,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感慨万千,那些属于他们的回忆缓步凋零,一切都会化为泡影,消散云烟。徐礼终于想要推开心里的那一面墙,无关于地狱与天堂。“什么是幸福生活?”徐礼的声音很低,自言自语的很舒服,久违的舒怀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一点自由都没有,被你和恒少爷推来推去,就是幸福的生活吗?”
徐礼的目光遥望远方,既缥缈又空茫,这是一种这种孤绝的神色,象是魂魄去了远方一样,怎么抓,也抓不回来,“不是的,这些都是你们强加给我,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以前一直恨一个男人,我从他身边跑出去,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见他,那时候我的梦想就是出人头地,我要让他知道他除了给了我生命,一无是处,没有他我会过的更好。后来遇见了恒少爷,我又想,要是能一辈子呆在这个人身边就好了,那段时间,过的好像都不是真的一样,啤酒、兄弟和女人,我记得那时候大家都还在,我,毛仔,明哥……我们从东街打到西街,一路不要命的打过去,你是知道的,像我们这边马仔,除了命就再也没什么值得老大多看人一眼的了。我身上的刀疤,有一大半都是那时候留的,我记得最严重那次,是西街大佬带着几十个人,追我和毛仔两个,当时我们被堵在死巷子里,毛仔帮我挡了一刀,等明哥带人来我们满身满脸都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站都站不住了,我记得医院当时好几次想给我们下病危通知书,都被明哥带着枪给吓的逼回去了,那次我在医院躺了一个半月,毛仔比我多一个月。”
徐礼说着从来没说过的话,声音不见任何起伏,却充满了怀念和向往,带着季秉源回到从前那个癫狂的年代,季秉源听得心惊,面色一紧,忍不住收紧臂弯把他圈牢,好似只要一眨眼,徐礼就即将会消失在时间的另一端。
季秉源说不出话,抚摸着徐礼腰侧上的狰狞疤痕,眼睛有些红,他明明不是孤伶伶地一个人,可越是占有对方,越是觉得两人距离遥远,感觉空虚得难受。
徐礼做了一个笑的动作,继续说,“但从心里来讲,我是高兴的,因为我在一步步实现我的理想――被恒少爷选作保镖,可以每天都陪着他,看着他,我越爬越高,那个男人也是马仔,但是他直到死,依旧是个默默无闻地马仔。我却不同,出院之后我和毛仔都被招进新堂口,恒少爷亲自跟我说,把最旺的两个的场子都交给我管,我那时候高兴疯了,觉得自己终于出头了,那时候我们白天睡觉,夜晚出来在明水街看场,过了十二点整天街都是我们的天下,暴力、啤酒、毒品、女人、性,还有没有未来的梦想,和五光十色的夜生活。”
“你是在那之后不久出现的,恒少爷让我去救你,带你多一段日子,其实我不愿意,因为这种无期限的任务,总是让我觉得不安,看不见我爱的人,可是这是我爱的人对我的要求,所以我必须去做。你也不用念我的好,我去救你,带你离开,都是为了我爱的人,并不因为你是谁,或者说你多么重要。”
季秉源和徐礼,两个人并排躺着,徐礼望着天花板,季秉源侧卧望着他。
徐礼的话说的太残忍,字里行间那些曾经让他难忘的时光,都是他和另一些人的情和爱,义和理,无关于季秉源一丝一毫,徐礼最美好的那些日子,青年都无从参与。
在这些时间赐予地宝贵礼物中,他只是为了完成那个人爱人下达的命令,所以才会客串的一个小角色,这种说法太伤人,季秉源怔了半天,痛苦地几乎与绝望。
“我见你那会儿,你好像才……”徐礼顿了顿,用手在空气里比划出一个高大,“这么点高,又瘦,就是白净,一看就知道是个死读书的学生。其实我们在一起生活的几个月,我对你那么好是有私心的,那时候看你,真像恒少爷,嘴巴像,鼻子也像,就是眼睛不像,也不如他好看。后来接触多了,觉得你也挺好,就是太粘人,不大像个老爷们。”
徐礼说到这,自己都笑了,他转过头,扫了眼季秉源,对方稍显落寞,发现徐礼在看见,迅速对他挤出一个笑容。
“我一天天的熬日子,你再像也不是他,我每次看见你,都想偷偷跑回去,哪怕远远看他一眼也行,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破坏他的计划,最后那几天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熬不住了,恒少爷电话就进来了,天知道我那时候多高兴,可是等电话完了,一切都变了,我没想过能再活着回来,可我一点都不后悔,为了他,做什么我都甘愿,跟被洗脑了似的。”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等我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我竟然适应不了这个社会了,我在哪里,将要去哪里,我会做什么、想做什么、能做什么,统统不知道,我那天随便上了辆小巴,一直坐到终点,茫然的不知所踪,头一次觉得恐慌,在车上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出来,我为什么要出来。我下了车,发现我的钱只够吃几百碗凉粉,那种滋味你可能想不到,就觉得人这一生,真没意思,变的太快,不管你愿不愿意,许多事情还来不及再看一眼,说没就没了。”
“找了份工地活,有一天没一天的活着,我那时候想,等我攒够了钱,去看我爸和毛仔一眼,就再也不活了,我活够了。”徐礼叙述着,仿佛一切都与他不关,不带半点感情色彩。季秉源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心有余悸,徐礼安慰地拍拍他,表示不用在意。
“我遇见了老王,姗姗,又有了徐芷,你都不知道,我看见徐芷的第一眼,说的俗点就跟新生似的,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说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就觉得行了,她就是我闺女了,我就算拼死拼活都得把她养活大,还得过的热热乎乎地,要让她高高兴兴的长大,我那会儿,是真心想好好活下去,真的觉得这世界一下就变彩色的了,她是我的命,我俩在这世界上就剩彼此了。”
徐礼说完这一句,就不再往下说了,接下来的话,两人都心知肚明,说了也是徒曾伤感。
季秉源注视着那双深沉如海、波澜不兴,再也不显露丝毫情绪的双眸。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徐礼不再露出这么孤寂凄凉的表情,才能让徐礼好似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那样宽厚地笑着,可是人都是自私的,他舍不得也放不下,心慌燥乱,抖着嗓子,找回声音。
“我知道这些日子是我不对,不应该强迫礼叔,那是因为我不这么做,礼叔永远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试着跟我相处看看,不要一味的拒绝我,我保证,如果那时候你还不愿意喜欢我,我就放开你……礼叔,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发誓日后一定要和你再一起,到了现在也一样,这么长的时间,你让我忽然放手,我做不到,我努力的按照爸爸的要求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人生,全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们慢慢试着接受彼此,好吗?”
季秉源勉强笑笑,乞求地神情浮于面色之上,含着最后一丝希望与期盼看着他。
徐礼听到他声调微微颤动着的声调,对这个人的感觉忽然真实起来,“你看现在,你做的事和恒少爷是一样,在我眼里,你和他没有分别。”他脸色很平静,但这平静却比任何表情都更令人生畏。
季秉源狭长地双目眯了起来,瞳孔猛烈地收缩,现在可以说的话是什么呢?不是,我们不一样,我是真心爱你的,还是,别离开我,我比他更爱你,季秉源在这个时候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徐礼是真的不曾对他动心,所有的感情在幽深的双眸里变幻、燃烧、千折百转……最终,他闭上眼睛,安稳地躺下,侧身抱住徐礼,把头埋进他颈间,看不见脸。
一瞬间的的沉默,期间青年的双肩不自然地微微的抽动,有人说,有人伤了心……
徐礼深吸一口气,淡然从容,“每次我都觉得,这就是最后了,我只能到这了,结果还是一步步往下走,不管再难的事儿,我这么都撑过来,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开一点,逼一逼自己,事情就过来了,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过段日子,就都好了。真的,我能做到,你也能。”
季秉源不动,不答话,就是身子有点抖。
大约过了五分钟时间,才抬起头,在徐礼的眼睑上落下一吻,“睡吧。”炙热地呼吸洒在徐礼的脸上,烫得他睁不开眼,季秉源又说,“晚安,礼叔。”
泪珠掉在徐礼的脸上,这颗饱含伤心的泪珠沿着他的轮廓,向两边滑落,最终从徐礼的脸上消失,未留下任何能证明它来过地痕迹。
※※※※※※※※※※※※※※※※※※※※※※※※※※※※※※
话说开了,无论最后结局如何,至少膈膜没了,人想开了,生死也就那么回事儿。
沉淀下来,情分还在。
那些因为来不及,或者刻意回避犯过的错误,被茫然地放到了一边,他们在这场轮回中错了一次又一次。
季秉源很想问徐礼,如果时间能够回头,我在他前面遇见你,你会不会爱上我?可回头看看,注定了他挤不进他生命。
接受拒绝,简单的几个字让一切变了味,只是感性占据了所有理性,迷了双眼,看不开。良辰难再。
季秉源就像说的那样,尽力的表现着他不同于季秉恒的美好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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