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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重生大清皇储 作者:vendredi

    ,激得胤i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快感直冲脑门,这种全新的不一样的感觉,太过刺激,他几乎招架不住。

    身上的人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呼吸喘息渐重,完全凭着本能掠夺着身下这副如羊脂玉一般为他完全柔顺展开的身体。

    只是他没看到的是,背对着他的胤i,眼里虽有欲色,却全无半点醉意。

    以及,从他那不肯脱下来的外衣袖子里掉出来,沿着床头一侧滑进了床板下头去的东西。

    20、弹劾

    胡搅蛮缠到最后,真正喝多了的那个已经醉死了过去,胤i忍着浑身黏腻和不适,慢慢挪起身,穿好衣裳,转头看一眼床上已经睡过去了的人,气不打一出来,伸脚就是一脚踹过去。

    当然对方是不会给反应的就是了,只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于是气结之下也便算了,算算自己在这里待了也快有一个时辰,胤i干脆地起身离开。

    推开门,孙礼安就在外头候着,赶紧迎了行来:“爷……”

    “回去吧。”

    出府门,上车,依旧是由人押着回宫去,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闭上眼睛,这会儿才觉得头疼得难受,虽然他在来之前喝了太医开的醒酒汤药,不过酒喝多了,也还是有够呛。

    再有就又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想起来刚才的事情胤i就气恨,好吧,虽然做的时候他也觉得很爽,但是就是,总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了,心里依旧不痛快。

    当日回宫之后,废太子疯病突然发作,咸安宫人匆匆前去乾清宫禀报,说是二爷自打从直郡王府回来中邪症状看着似比以前还要更加严重,先是失去理智乱砸东西甚至自残,其后就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不省人事。

    咸安宫。

    胤i手里握着药丸,趴在炕上,问一旁跪在地上的太医:“这个东西吃了,当真能够骗过皇上派来看诊的那些人?”

    “这药能保持七天药性,只要您吃下去,就会浑身抽搐昏迷不醒,不过爷放心,七日之后就能好,也不会伤了您的身子。”

    胤i冷笑了笑,要装病装死当然得多花点功夫,像老大那样以为躲府上不下榻派人去宫里说一声就想能瞒天过海,未免想太简单了。

    太医看他一直捏着那颗药丸似是还发起了呆,问道:“臣方才来的时候听伺候您的人说你身子当真有些不舒服,让臣给您……”

    “不用了!”胤i像被踩到了痛脚一般,差点跳起来,大声打断,然后看着面前太医惊讶的脸,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低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挥了挥手:“爷没事,不用看了,你下去吧。”

    他就算有事,那种地方不舒服,他也没脸给人看。

    想到这个,又再次恨不得,要将那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第三日,在胤a还沉浸在前两日的那场美梦当中回味无穷之时,三贝勒一纸奏折就已经将之以勾结喇嘛术士,对废太子行巫蛊魇胜之事,致废太子行为失常乃至昏迷不醒的罪名告到了康熙跟前去。

    康熙惊怒不已,那边行刺之事才刚过去,如今竟又出了这码子事情,当真是一天都不消停,奏折呈上到跟前之后,康熙看过当下就气得砸了手边茶盏,然后是在跪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地哀劝下才勉强冷静下来。

    真?假?

    这样的事情,任谁的第一反应都是阴谋论,何况是康熙这样天性多疑爱猜忌的人。

    只是他怀疑的地方在于,如若是真的,胤a之前拼死救胤i,这会儿又魇胜胤i,似乎根本说不过去,而如若是假的,那就是老三在诬陷,但以这样的招数诬陷一个才以命相救过胤i的人其实恨不得咒死他,也根本就没有可信度胤祉应该也不至于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康熙想来想去,事情太过蹊跷,便也先按兵不动,只吩咐人:“去传直郡王现下就入宫来。”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胤a这两天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设计假死逃离之上,根本就还没有听闻外头的风声,更加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三给弹劾了,所以在宫里来人上门请人的时候,自然是以病重无法下榻做推脱,但对方却十分坚持,说是奉皇上口谕,抬也要将直郡王给抬进宫里去。

    胤a在这些嘴巴很紧的人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免不得生了忐忑,最后也还是不得不当真被人给抬进了宫里去。

    被人抬到乾清宫外头,康熙却没有传他进去,出来了个四五个人,全都是专门给康熙看诊身体的心腹太医,胤a暗道不妙,那几人就已经围了上来,诊脉的诊脉,看伤口的看伤口,也顾不得胤a已经难看至极的脸色,一刻钟之后,四人一合计,进了里头去回报。

    “当真没有病?”康熙靠在炕上,这一字一顿,却是问得咬牙切齿。

    “臣等四人给直郡王仔细检查过,确实没有病,之前受过伤的伤口也养得很好,没有溃烂之态。”

    两刻钟后,就在胤a坐如针毡之时,乾清宫的大太监出来传康熙口谕,押送直郡王入宗人府,彻查魇胜废太子一事。

    虽然方才在等待的过程中胤a思来想去已经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因由,但真正听人说出口,依旧是愣了一愣,当然他也没有急着喊冤,反正估摸着他就算喊了康熙也不会让他进去说话,既然装病的事情已经被拆穿,干脆也就大大方方站起了身,淡定地跟着来押送的护卫离开。

    他没有做过,府上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也在他从塞外回来之初就给料理了,应该就算搜查也查不出什么才对,何况这一次他救胤i有功在先,他也相信康熙不会只听老三只言片语就顺水推舟定了他的罪,所以胤a并不担心。

    当日,康熙下旨,命九门步军并宗人府官员一起,上直郡王府搜查。

    然后第二日,终于是有人来提审在宗人府里已经被圈了一整天倒霉到家的胤a。

    审问的官员是宗人府代宗令简亲王雅尔江阿。

    对方对他倒是很客气,念过皇上要他审问的旨意之后,又请了胤a入座,还奉了茶来,这才慢慢开了口:“直郡王,我奉皇上之命就这事向你问个清楚明了,还望你能知无不言。”

    胤a冷冷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三贝勒弹劾的事情我没做过。”

    对方示意他稍安勿躁,道:“三贝勒说你府上侍卫啬楞、雅突私下里给他的牧场管事引荐了个懂巫术的喇嘛到三贝勒的牧场之上,那喇嘛与你勾结,意欲镇魇二阿哥,可有此事?”

    “啬楞一早就已经革职被撵出了府,雅突之前也犯了事被我赶走了,那喇嘛他们从前还在的时候是有跟我提过,但是并没有说过魇胜二阿哥之事,我连那喇嘛人都没见过,何来与他勾结之说,既然他如今是三贝勒牧场上之人,这事你们该去问三贝勒才对。”

    雅尔江阿低咳了一声,又道:“昨日我和九门步军统领奉旨一起上你府上搜查,在你卧房床榻之下发现此物,你有何解释?”

    看着被递到面前来的东西,胤a一下子愣住了,是个巫蛊人偶,不起眼的白布裹着棉花勉强做成人形的样子,胸前写着胤i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还刺了银针,胤a看着看着都要气笑了,这手工差的,该不会是胤i他自己亲自上阵亲手缝制的吧?

    无怪他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是胤i所为,他身边伺候的人早在他从塞外回来之后但凡有半点可疑的都已经撵了走,能近身的都是心腹,这个时候出现个这样的东西在他卧榻之下,他能想到的只有那天他跟胤i……对方趁着他不注意时扔那里的。

    到此,胤a终于是明白过来胤i那天赤裸裸的勾引为的是什么,想来又十分之好笑,胤i他牺牲这么大,就只为了坑自己?

    至于吗?

    不过有件事情胤a倒是当真没有弄错,这玩意儿还当真就是胤i自己缝制出来的,原材料不管是白布、棉花、银针、线、做支撑的木棍子都是那太医给他分次送进咸安宫的,全都是放在药箱里也不会惹人怀疑的东西,胤i琢磨了几天,最后自己给勉强把东西做了出来,然后康熙派人押他上胤a府上探望,倒是正好给了他机会,实在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胤i很清楚,胤a在这上头吃过一次亏只会慎之又慎,这种东西,换其他人是绝对送不进去的,只有他自己亲自上阵,所以才有了那日的灌酒之后的故意引诱。

    “直郡王?”

    雅尔江阿见胤a发起了呆,以为他是懵了,再吃出声提醒他:“你有何解释?”

    “这东西不是我做的,前几日我病重,皇上命了众位阿哥上府上探望,人来人往的,指不定是谁故意要陷害我,还请简亲王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还我一个公道。”

    雅尔江阿听着皱起了眉:“你是说……是其他阿哥有意栽赃你?”

    “也许吧。”胤a道:“关于这事,我要求见皇上,请皇上准许我当着他的面与三贝勒对质。”

    21、真相

    胤i躺床上半死不活“昏迷”了几天,渐渐有了好转,康熙听人禀报说是顽疾已除,疯症减轻,不日就能痊愈稍稍放下了心来,然后免不得思来想去又起了疑心。

    虽然他确实隐约有些后悔废太子,也有给胤i开脱的意思,但种种事情发生得都太过凑巧了一些,总让他有一种是有人在背后耍手段搞鬼的不舒服之感。

    他怀疑胤祉,也怀疑胤a,当然对胤i却也是有怀疑的,在胤祉上奏弹劾胤a之后,康熙其实就有想过这是不是胤i自己捣鼓出来的一出戏码,然后转念一想,那日他吩咐胤i出宫去看胤a是突然提议的,也问过咸安宫的人有给胤i搜过身确实没有带东西出去,那么至少就算要下手也不可能是他本人亲自下的手。

    所以一时半会儿的,康熙也确定不了到底哪一个是真清白,哪一个是假冤枉,心里却委实是不舒坦。

    胤a说要与胤祉当面对质,康熙却又实在不想再看到几个儿子在自己面前互相推诿指责吵得他一个头两个大的场景,干脆就先叫了人把胤祉带来见自己。

    胤祉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其实他心里也怵,若非是胤i要求,他原本已不想在这事情上再生事端,但偏偏胤i派人来跟他说,不告老大,他就准备一个人都担待着。

    于是胤祉就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写那封信给胤i,若是胤i他还留着信,事情被他以污蔑嫁祸老大揭露出来,自己第一个得吃不了兜着走,然后无奈之下便也就只能依着胤i说的硬着头皮上了,好在胤a的府上确实搜出了那镇魇之物,当然胤祉一猜就知道是胤i做下的,多少他心里总算是有了一点底气,只是这会儿面对着康熙,到底还是心虚。

    “你说那与直郡王勾结的会巫术的喇嘛,人呢?”

    胤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小心回话:“已经死了。”

    “死了?”康熙的眼里泛起了寒意:“死了是什么意思?”

    “突然就死在了住处,儿臣派人去查看过,虽然看不出什么蹊跷,但这事儿臣一直有些疑虑,思前想后,这才还是决定上奏了……”

    “疑虑?什么疑虑?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早知道那喇嘛的事情,一直等到他死了才上奏?”

    胤祉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一些,谨慎解释着:“关于这事,儿臣确实……先前就知道,之前皇上您率众出塞外之时,儿臣发现那喇嘛私下里与直郡王勾结,因为事情重大又牵扯到二阿哥,儿臣不敢贸然上奏,就写了信给二阿哥,告知了他事情原委。”

    “你是说胤i一早就知道了这事?”

    康熙语气里的质疑之意越甚,胤祉赶紧解释:“是,二阿哥应当是知道了的,但是……他那个时候刚刚被废了,也不能给儿臣回信,儿臣更不敢擅作主张,后来又传出刺杀一事,直郡王拼死救了二阿哥,儿臣就想着喇嘛的事情也许是儿臣误会了直郡王,原本也就想这么算了……请皇上恕罪,儿臣那个时候当真是胆小怕事,才没有直接跟您说,但一直到前几天,那喇嘛突然死了,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儿臣却怀疑他是被人给杀人灭口了,于是儿臣趁着那日去直郡王府上探望,试探了他一二,他果然早就知道了那喇嘛的事情已经曝光了,所以儿臣思来想去,许是他那个时候奉命看守二阿哥,从二阿哥嘴里得知的……”

    说到这里胤祉便噤了声没有再说下去,点到为止就够了,康熙这么爱猜疑的人,听了他这番话,定是能想到他要表达的意思他也没必要说那么透彻显得他故意针对胤a。

    果然,康熙的脸色当下就不好了,阴沉着脸深思了片刻,没有再问,挥手让之退了下去。

    人走之后,康熙沉默了片刻,才问身边太监:“二阿哥那里如何?”

    “这两日已经好很多了。”

    “去将他与直郡王一并押来见朕。”

    胤a在乾清宫门口碰到同被押来的胤i之时,就见他脸上哪有半点病恹之态,反倒是趾高气昂得很,相比他自己因为在宗人府里待了几天,一身衰气,灰头土脸,气势就要弱得多了。

    胤i上下睨了他两眼,先扬起了嘴角:“大哥,别来无恙了,宗人府里日子好过吗?”

    胤a是当真恨不得撕了面前这样得意洋洋的笑脸了,皮笑肉不笑道:“托二爷的福,爷也能有幸去那个地方见识一二。”

    胤i双眼轻眯起来,冷笑一声,转身先进了乾清宫里头去。

    双双在康熙面前跪下,康熙只扫了一眼两个,就没好气地转开了眼,实在是看到这两个孽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顿了一下,他先开了口问胤i:“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胤a和喇嘛勾结行巫蛊之事魇胜你?”

    “是,”胤i低着眼,谨慎答话:“之前在塞外之时,三贝勒曾经给儿臣写信说过这事。”

    这口供就算是跟胤祉对上了,康熙手指轻叩着桌子,又问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何不上报于朕?”

    “那个时候儿臣刚刚被废,哪里还记得这事,看过就忘了,后来想起来也没机会跟皇上说,再者之后直郡王又救了儿臣一命,儿臣就觉得三贝勒信里说的事情许是无稽之谈,便也不敢多事。”

    康熙瞥一眼低着头沉默不言的胤a,继续问他:“你可有就这事问过直郡王?”

    胤i也斜睨了胤a一眼,嘴角挑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儿臣有问过,直郡王也承认了认识那喇嘛。”

    某种程度来说他确实问过,这么说倒也不算欺君,胤a听得眉都蹙了起来,却也不好插嘴,胤i又接着道:“不过后来,直郡王救了儿臣一命,这事儿臣便也就不好再追究了。”

    “当真是这样?”

    “儿臣所说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

    康熙听着瞳孔微缩,慢慢陷入了深思之中,眼神也跟着冷了下去。

    其实之前那场刺杀,康熙一直都不太相信是胤俄做的,只是后来他自尽了这事也无从追究了,虽然阿灵阿认了罪,但他的证词前言不搭后语,当中有多少是实话就不好说了,原本康熙一直在怀疑是胤t做下诬陷栽赃的胤俄,但到现在,他的心里又隐隐生出了其他的念头,若是还有第三种可能,胤t和胤俄都是冤枉的呢?

    胤t那个人康熙是知道的,脑子灵活又刁钻,那句“柔奸成性”就是对他性格最准确的概括,也许他确实有图谋刺杀胤i的意思,只是走漏了风声,尚未成事就已经被有心人利用,如此,胤t逼不得已,即使没有做过,但为了自保狗急跳墙不顾手足之情栽赃胤俄便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个有心人……

    按着胤祉和胤i先后给的口供以及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如今串起来便是,先顺承郡王上奏禀报那江湖术士欲刺杀胤i的种种狂言,胤a在自己面前说胤t与那江湖术士相识,并得那术士相面后必大贵,再胤祉知道了胤a与自己牧场上的喇嘛私下勾结行魇胜之事,并写信告诉胤i,胤i当面质问胤a,胤a承认认识那喇嘛,之后就是行刺事件,胤a为救胤i身受重伤,胤i在自己面前说是胤t派人行刺的他,而那喇嘛也莫名其妙地死了,最后便是胤俄与阿灵阿勾结事发,证据确凿之下胤俄百口莫辩,上吊自尽。

    康熙越想心就越往下沉了一些,先前是因为胤a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他才完全没有怀疑过他,确实是他疏忽了,但若是事情一开始就是胤a弄出来的呢?

    胤a原本就与胤i不合,在生死关头不顾自己的性命相救,现在康熙想想都觉得自己是大意了,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若这事本就是胤a安排的,是他原本想要行刺胤i再推到胤t身上一箭双雕,之后因为知道了自己私下镇魇胤i的事情已经暴露,不得已改变计划为了摘清嫌疑而故意使用的苦肉计演了一出戏救了胤i一命,再弄死了那喇嘛杀人灭口……

    康熙惊觉,自己差一点竟就被他给唬住了!

    不得不说,康熙其实已经差不多接近了事情真相,除了胤a原本就想要刺杀胤i那一段是他想多了以及要诬陷胤t的不是胤a是胤i就是了。

    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康熙的眼神已经冷得不能再冷,吩咐人先将胤i押回咸安宫去。

    胤i很干脆地跪安告退,起身的时候再次睨了一眼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的胤a,转过身,嘴角终于是扬了上去,康熙的表情告诉他,他已经彻底对胤a起了疑心了。

    人走之后,康熙才缓缓开了口,问起了胤a:“你为何要装病?你到底想做什么?”

    22、无耻

    面对康熙不加掩饰的质疑的目光,胤a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紧不慢地解释着:“因为皇上有再立储的意思,外头已经有了这样的传言和风声,不少人都在蠢蠢欲动,儿臣却不想再卷进这风波里,只有装病闭门谢客。”

    “当真只是这样?”这话听着不像真的,却也实在挑不出毛病来。

    “是真的,皇上之前亲口说过没有立儿臣为储君的意思,儿臣有自知之明,不会再去争那些争不到的东西。”

    康熙闻言眉头反倒蹙得更紧了,胤a这么说实在是很像在抱怨,更是让他产生了不太好的联想,语气也就不自觉地更冷了一些:“朕问你,你府上搜出来的东西,你要作何解释?”

    “那东西不是儿臣的,儿臣完全不知道,”胤a道:“那日皇下令众位兄弟上儿臣府上探病,人来人往的,儿臣实在没注意那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荒谬!”康熙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还是那些兄弟陷害的你?!”

    “儿臣不知道,”胤a坚持道:“儿臣只知道,儿臣真的没做过。”

    “好!那你倒是跟朕说说,到底是哪一个人要用怎样的方式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东西弄你床榻下头去?!你当时躺床上装病就一点都没察觉到?!伺候你的人呢?!都死了不成?!他们就没发现?!”

    被他这么一质问,胤a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到底是有些心虚了,哪一个人用怎样的方式做下的,要是跟康熙说了事情,那就甭管是不是冤枉,他都别想有活路了,指不定康熙现下就会捅死他……

    想到这,胤a又免不得心下苦笑,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时眼眶就已经红了,看向了康熙,哑着嗓子问他:“汗阿玛当真觉得,是儿臣要害二弟吗?”

    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眼里也满是委屈甚至愤怒,就这么直直看着康熙,就仿佛只要康熙说一个‘是’字,他也会当场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表清白一般。

    康熙看着他这副表情,一时又有些犹豫了,之前胤俄被逼得自尽他其实一直都自责不已,所以这会儿虽然对胤a有所怀疑,却也不敢轻易定罪,犹豫片刻,他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会认识那喇嘛?”

    “儿臣不认识他,儿臣只听人提过,就是之前在儿臣府上做护卫的两个,他们确实给儿臣引荐过那喇嘛,儿臣却对他没兴趣,后来儿臣知道他们私下里还跟那喇嘛有来往,勾结不清,才将他们都给撵出了府。”

    其实胤a这话也不算是假话,原本他就没有真镇魇过胤i,就像他自己说的要是诅咒能咒死人,胤i早死了八百次了,所以那两个护卫给他推荐这喇嘛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用他也没当回事,后来那俩护卫在他府上不得重用被他赶了走,转而想投靠老三,然后被胤祉利用这一点上奏告了他,之后康熙顺水推舟定了他的罪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

    但是这一次情况不太一样了,康熙是给了他机会解释的,也不会任由老三说说就算,所以就看他跟老三谁更能抓住康熙因为胤俄的事情生出的那么一丁点的愧疚之心了。

    “当真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胤a道:“当时二阿哥质问儿臣的时候,儿臣是有给他解释过的。”

    “二阿哥遇刺的事情呢?你到底之前知道些什么?”

    胤a听康熙这么问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错愕:“儿臣会知道什么?”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康熙的声音一下又提了起来。

    “儿臣不知道,那事情发生的突然,儿臣怎么会知道?”

    康熙看着他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怒责道:“那不是原本就是你策划的好事?!你是不是想要行刺胤i?!后来因为被他知道了魇胜之事怕朕追究才转而演起了苦肉计?!你给朕交代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样!”

    康熙虽然是怀疑胤a,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推测出来的,关于刺杀一事,他没有半点证据,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除了直接质问,他还确实没有其他的法子。

    胤a怔怔看着他,眼眶再次红了,满眼都是不敢相信康熙会这么问责自己的痛苦,一动不动,双手用力握了紧,沉默了许久,才哑声道:“原来在皇上眼里,儿臣就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吗?”

    被他这么一反问,康熙反倒是噎住了,却又气恼得可以:“那你倒是跟朕说说!为何事情会这么凑巧!你不是跟胤i不合吗?之前还在面前状告他举止怪异窥视朕的起居,处心居虑想要朕废了他,为何后来又会拼死去救他?!”

    “他被废是他咎由自取,他若是当真能做个合格的皇太子,皇上您也不会因为儿臣三言两语就废了他?跟儿臣有何关系?!”胤a一下激动了起来,争辩道:“儿臣是想您废了他,但不代表儿臣就想看他死甚至去派人刺杀他!当时那刺客就在儿臣面前行刺的他,儿臣根本来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识地反应扑上去就救了他一命!”

    他说着,猛地伸手扯开了自己胸前衣襟,袒露出那才刚刚结了痂的伤口,跪着往前挪动了两步到了康熙跟前,赤红着一双眼睛,直视着他:“这是儿臣身上受的伤!这个伤口不是假的!他离儿臣的心脉只有寸于!再偏一点儿臣就没命了!若只是苦肉计儿臣何至于此?!皇上连这个也要怀疑儿臣是在做戏吗?!”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喊的说了出口,这还是胤a第一次敢在康熙面前这么大声的说话,康熙一时倒也是怔愣了住,看着已经状若疯狂的胤a,竟是全然忘了反应一般,嘴唇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里的神色忽明忽暗,满眼都是复杂。

    胤a的眼泪已经流了满面,眼里都是哀戚之色,呐呐道:“若皇上当真这么信不过儿臣,不如直接赐死儿臣吧,儿臣也无脸再苟活于世……”

    话说完就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坚决受死之态,康熙震惊不已,许久许久,连他自己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竟就伸出了手,手指轻抚上了他胸口处的伤疤。

    粗糙的触感触目惊心,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胤a心脏跳动的节奏,当真就在他伤口的那个位置。

    胤a的身子微微颤抖,依旧紧闭着双眼不愿再看他,康熙的眼睛也慢慢红了,良久之后收回了手,倒进了一旁的椅子里,疲惫道:“你先下去吧,这事朕会查清楚,若你当真没做过,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咸安宫。

    太医跪在胤i面前,低声与他请罪:“二爷,微臣疏忽了,先前在进宫的路上被自称是直郡王府上的人拦住了路,说是……说是要微臣转告您,请您在皇上面前掂量着说话,否则……王爷就会将那日与您……在王府里做的事情告诉皇上。”

    闻言,胤i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怎么会知道你……”

    话说了一半又住了嘴,不知道才奇怪了,自己被关在这咸安宫,日日能见的人只有这太医,既然胤a知道那东西是自己栽到他身上去的,必然也就猜到了是这个太医在帮自己的忙,会派人找上他也就不奇怪了。

    于是便改了口:“还有呢?”

    太医满头大汗,硬着头皮道:“他还说,王爷会把当中过程、细节,一五一十地禀报给皇上,他说,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过安生日子。”

    太医很想问爷您到底跟王爷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被他抓着了把柄这般威胁,但是看面前胤i脸色已经臭得不能再臭,又实在是不敢问出口。

    胤i听着眼里渐渐泛起了寒意,良久,冷笑道:“他以为凭他的三言两语皇上就会信他的无稽之谈?”

    太医的脑袋已经快要垂到了地上去,下面的话几乎是用蚊子大的声音说出的口:“那人还说了……王爷手里有您送的‘定情信物’,让您念在和王爷恩爱一场的份上,放他一马……”

    胤i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怒道:“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种鬼话你也敢信?!还敢拿来污爷的耳?!”

    “二爷息怒,二爷息怒……”太医哆嗦着身子请罪:“微臣确实不敢信,但是他说那个东西……是您随身带的从不离身的……”

    下意识地,胤i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那个他从小一直戴着的,他亲额涅临死前亲手挂到他身上的玉坠子确实不见了。

    因为是贴身之物又是从小戴习惯了的,所以即使掉了胤i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这会儿要不是这太医说,他倒是自己还没发现,然后便想到也许是那日跟胤a……的时候,弄掉的,或者干脆就是他趁着自己没注意给偷的。

    于是当下,几乎是咬牙切齿:“无!耻!之!徒!”

    真要是被他拿到了那个东西,拿到康熙面前去说,自己怕是当真解释不清楚,要是胤a真的被逼得狗急跳墙,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管不顾把他们之间那天做的好事说给了康熙听……胤i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最后也只能恶狠狠地咬牙骂道:“爱新觉罗胤a,算你有种!”

    23、服软

    自塞外回来之后,胤i被关押在咸安宫里两个多月,康熙头一次亲自上门来探望了他。

    先一步得到消息,胤i一边嘴里骂着麻烦,一边手忙脚乱地从炕上爬起身,暖手炉、炭盆、大褥子、斗篷全部叫孙礼安给撤了,再把所有门窗推开,猛灌了一阵冷风,然后估摸着康熙来的时间,又重新把窗户都关好,跪到了门边去候驾。

    康熙一进门,看他这副瑟缩着身子惨兮兮的模样,再看屋子里冰冰凉凉冷冷清清就皱起了眉,不悦问孙礼安:“朕不是让你给朕好生伺候着二阿哥的?这是怎么回事?”

    孙礼安跪在地上苦着脸,委委屈屈支支吾吾道:“奴才……奴才有罪……奴才做不了主……”

    康熙一听眉蹙得更紧了一些,他让老四看着胤i,老四一直跟自己说胤i在咸安宫里好得很,但现下看情形却并非如此,难不成是老四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趁机克扣作践胤i?

    当然他是不知道胤i根本不让胤g进门,而胤g那日在这里受了侮辱之后也不想再见胤i,每日来晃一圈去乾清宫交过差也就算了。

    然后他冷着脸吩咐身边太监迅速去把取暖的东西都送来,把屋子弄暖和了,这才走到了一边的椅子里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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