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出书版] 作者:十世
人。想你们二人男子结合,又都是身强体健之人,日後必定多子多孙,真心祈祷山神赐福给你们。谁知……唉,阿真都这个样子了,你怎麽还欺负他?”
言子星听得晕头晕脑,呆了半天,才想到萨摩耶在西厥语中便是摩耶人的意思,不由结巴道:“我、我喝多了,和他吵架,不知怎麽的就打起来了……我不知道他是摩耶人。我一直以为……他……草原上怎麽会有萨摩耶人?我……我以为只有中原有……”
乌吉叹道:“也难怪你不知道。据说千年之前,萨摩耶人从天神的脚下迁徙而来,在天山处分成了两支。一支进入了中原,另一支则迁徙到了大草原。你们中原那边的萨摩耶人,听说几百年前就灭绝了。草原这边也所剩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我那死去的契弟就是啊。”
言子星这才相信事实,这时不由急出一身冷汗,道:“那你快给阿真看看,孩子能保住吗?”
乌吉瞪他一眼,骂道:“伤成这样,还流了这麽多血,我看悬了。”
言子星脸色苍白,一下跌坐在凳子上。
乌吉见他那模样,心下不忍。他待言子星一直犹如自己的亲孙子一般,言子星对他也是信任有加,所以今夜出了这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自己商量,自己又怎忍心让他失望?
他拍了拍言子星的肩,安慰道:“我还记得几个萨摩耶人安胎的方子,这就去给你找药煎药去。如果天亮时胎儿还没有落下,应该可以保住。”
言子星感激地望著乌吉,眼睛湿润。
乌吉也不再罗嗦,又嘱咐了他几句,赶著夜色回去找药材了。
拓跋真一直昏昏沈沈地睡著,全身虚弱无力,腹中一直隐隐作痛,似乎有什麽东西在他体内不安地躁动著,想要挣脱离去一般。
拓跋真虽不明了是怎麽回事,却心下不忍、不愿、也不甘,硬是咬著牙将体内的真气都护到小腹,也不管身上的伤势如何,只是一味护著那里。
後来言子星给他喂了两颗大还丹。这大还丹的效果惊人,他立时感觉体内一暖,真气越发充盈起来,缓缓运转著,腹痛似乎也慢慢轻了许多。之後他略略安心,心头一松,便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抱了起来,一股浓郁的汤药味弥漫在鼻前。
“阿真,快把这药喝了。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拓跋真迷蒙地睁开眼,看见言子星一脸焦急关切地望著自己,一时有些糊涂,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乌吉皱褶的老脸出现在眼前,慈爱温和地道:“好孩子,把药喝了。喝了药就能保住你们的孩子了。”
拓跋真听得迷迷糊糊地,不过还是乖顺地将药喝了下去,心里还想:什麽孩子?哪里来的孩子?
不过喝了药後他很快又睡了过去。这次却是真正陷入了沈睡,周围的事都不知道了。
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是被後背的伤势疼醒的。
他睁开眼,看见言子星与他面对面躺著,似乎睡著了,只是睡梦中还皱著眉头,下巴上也长出青青点点的胡渣,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和邋遢。
拓跋真呆了片刻,才想起此人正是害得自己後背火辣辣疼痛的罪魁祸首,不由便想再给他一拳。可是手一动才发觉,自己的右手正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他一动,言子星立刻醒了过来,看他睁著眼,不由高兴地叫道:“阿真,你醒啦。”
拓跋真冷哼一声,道:“是啊。总算没被你打死。”他声音还十分虚弱,让他的气势大打折扣。
言子星羞愧地道:“阿真,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下手太重。你是不是後背疼啊?我帮你换药……”
拓跋真怒道:“不用你假惺惺!我……”他挣开言子星的手,似乎是想起来给他一拳。
言子星看出他的想法,忙道:“别动!别动!你伤得厉害,小心身子,等你身子好了再打。”
拓跋真毫不领情:“现在你想到我的身子了?当时怎麽不打死我?你手软什麽?孬种!”
言子星知道他还在气头上,怕他火气一大再影响孩子,赶紧好言好语地道:“你想骂就骂吧,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你要想打我,等你好了我一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让你打个够好不好?现在你先好好……”
他话未说完,拓跋真已气道:“谁要你一动不动地让我打了?不用等我好了,现在我们就凭本事再来较量较量!”说著就要起身。
我的天啊!
言子星简直欲哭无泪。从某种程度上,拓跋真绝对比他好斗。昨天两人糊里糊涂地打起来,虽然是自己先动的手,但若不是拓跋真吃亏在有了身孕,动了胎气,说不好今天就是自己被他揍得起不来床了。
本来自己是好意哄他消气,谁知却激起了他的性子,真是、真是……
“阿真,算我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好好歇歇。等你好了,想怎麽打我都奉陪!”言子星扑上去死死地按住他,既不敢让他乱动,也不敢伤著他,真是左右为难。
拓跋真愣了一下,道:“什麽孩子?”
写了40章,包子才刚刚浮出水面……偶泪,後面还有包子在排队,这篇难道又要成超长篇?不要啊啊啊~~~俺要加快进度!!!
(在俺的观念里,一集是正常篇,两集是长篇,三集是超长篇。目前某十还没有写过四集的超超长篇,庆幸g~~~~)
(036鲜币)望星辰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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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也不知该怎麽和他解释,呐呐道:“这个……那个……”
拓跋真心里还气得很,一心还想与他打架,只是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上不好,肚子还隐隐作痛,因此并没有坚持,等不及他解释便打断他道:“昨天如果不是我突然腹痛难忍,岂会这麽轻易就被你打到?被你揍了就揍了,不过你既然打不死我,等我伤好了,我们再正大光明的分个胜负!”
言子星苦笑,心道你这个样子,我哪里敢再和你打?
拓跋真别过去脸不再看他,但躺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皱著眉不说话。
言子星一直在旁关切地看著他,见他神色不好,忙伸过手去:“怎麽了?哪里难受?”
拓跋真一把拍开他的手,恼恨无比地瞪著他,眼里都是凶狠之色。
言子星看了,不由难受,道:“阿真,昨天……真的很对不起。”
拓跋真也不领情,撑著身子想起来。
言子星忙道:“你要做什麽?”
“不用你管!”
拓跋真想下床,可是言子星哪里敢让他动。折腾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把他肚子里的孩子保下来。乌吉说了,照他这样必须在床上老老实实地躺上一个月,才能真正保住孩子,不然这番大动胎气,实在不稳。
“阿真,乌吉说了你现在不能动,要在床上好好躺著。”
拓跋真闻言,登时双目怒睁,喷火道:“你告诉乌吉了!?”
“没,我、我……”言子星一时不知该怎麽解释。
拓跋真气怒交集:“你这混……唔……”他突然捂著肚子又软下去。
言子星吓得魂飞魄散,叫道:“阿真,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别生气了。”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孩子了。
拓跋真忍不住疑惑道:“你怎麽老提孩子?什麽孩子?”
言子星干脆直言道:“你肚子里有了孩子,你还不知道吧?”
拓跋真瞠目结舌,见鬼一样瞪了他半天,结巴道:“你、你糊涂了吧?我怎麽会有孩子……”
言子星哭笑不得地道:“别说我糊涂了,你这个当妈的才是真糊涂呢。咱孩子在你肚子里都住了五个多月了,你竟一点没有察觉吗?”
拓跋真呆了片刻,然後恼道:“别和我开这混玩笑。你当我是娘们吗!?”
言子星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不仅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恐怕连什麽是摩耶人都不清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了想,拉住他的手按在他肚子上,柔声道:“是不是有孩子了,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
拓跋真疑惑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半信半疑地道:“我不就是最近胖了点吗?你非拿这话来说我是什麽意思?”
言子星真是百口莫辩,忍不住叫道:“你真的有孩子了,为何就是不信呢?”
拓跋真神色一变,正要恶狠狠地再度开口骂他,忽然门帘一掀,乌吉端著一碗东西走了进来。
他看见言子星和拓跋真依偎在一起,手还放在拓跋真的肚子上,以为他们和好了,不由呵呵一笑,端著手里的东西走过去道:“你们和好啦?那就好,那就好。俗话说夫妻打架,床头吵床尾和。你们现在也是要当爹的人了,可不能再随便打打闹闹的了。”说著严厉地瞪了言子星一眼,斥道:“下次再敢对阿真动手,我先大鞭子掀了你!”
言子星赶紧乖乖地应了,并以山神的名义起誓,保证不再对阿真动手。
乌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慈祥地看著拓跋真,道:“身上有没有觉得好点?肚子还疼吗?先把这碗安胎药喝了,再吃点东西,好好养一养。你这次动了胎气,没有个把个月养不回来。”
言子星见状,立刻跳起来:“乌吉,我出去剥只羊做晚膳,阿真就麻烦你了。”说著将这烂摊子留给乌吉,自己跑出去了。
他可实在不知该怎麽和拓跋真解释。
待他宰完羊剥完皮,正觉得时候差不多时,乌吉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乌吉,阿真怎麽样了?”
乌吉道:“放心吧,我和他解释了。他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了,现在喝了药正休息呢。”
“那、那……”言子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踢著草地上的石子。
乌吉看著他无措的样子,怜爱地道:“阿星,我看得出来,你和阿真有感情。而且萨摩耶人你是知道的,动情受孕,阿真若不是心里有你,也不会怀上这孩子。以後你们有什麽事,一定要好好商量,不要再动手动脚了。”
言子星呐呐地道:“这次是我错了。”
乌吉看了看他脸上的伤,那痕迹也不比拓跋真的轻多少,不由笑道:“年轻人脾气燥,打架吵嘴在所难免,看得出阿真下手也不轻。不过他现在是双身子,你要多让著点他。”见言子星点头,又叹了一声,道:“萨摩耶的男人虽然天生可以产子,但是毕竟不比女人,所受的苦楚也大得多,你可要好好待阿真,这一个月要仔细照顾他。”
言子星知道乌吉可能是触动了心事,赶紧诚恳地道:“乌吉,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真的。”
乌吉点点头,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
糊涂的小真真,听了两遍都没注意到孩子这件事,汗= =||||
话说,某十最近懒病发作的,好想废啊~~~~
ps:貌似最近大家都在征讨小星星的家暴事件……事实上俺觉得这两只以後肯定少不了打架,不过因为小真真蒸著包子,说不定吃亏的是小星星呢~~~
(036鲜币)望星辰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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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回到帐篷,见拓跋真侧身向里躺著,看不清面容,也不知在想什麽。
言子星没去打搅他,动手做了一锅香喷喷地晚饭,然後盛了一碗,端过去低声唤道:“阿真,饿了吧?吃晚饭了。”
拓跋真动了动,慢慢撑著床榻坐起来。
言子星见他後背还有伤,赶紧过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心避开那些鞭伤。
拓跋真瞪了他一眼,倒也没反对,在他身上靠好,自己端起碗来呼噜呼噜大吃起来。
“再来一碗!”
言子星见他胃口不错,心里高兴,赶紧又给他盛了一碗。
拓跋真连吃了两碗,恢复了些体力,精神也好转许多。他後背的鞭伤还疼著,这倒不重要,只是肚子仍隐隐坠痛,让他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恼怒,对言子星便怒火难平。
他吃饱了饭,侧身半靠在榻上,看著言子星忙里忙外地收拾东西,突然道:“那个簪子呢?”
言子星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夜争执中,还真不知道把那簪子扔哪去了。他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後了,此时忙道:“我找找啊。”
说著四处寻找。谁知那簪子也不知在二人打架时被扔哪里去了,一时竟找不到,急得言子星满头大汗。最後终於在床脚的木柱後面的角落里找到了。
“这呢!”他高兴地叫了一声,赶紧献宝一般将那根碧玉金簪送到拓跋真眼前。
拓跋真看也不看一眼,冷冷道:“你收著吧。我不要!”
言子星愣住。
拓跋真道:“你昨天不是问我这簪子哪来的吗?现在还想知道吗?”
言子星顿了顿,道:“你愿意告诉我就告诉我,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阿真,我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这簪子你哪里来的,又或者是不是骗了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就够了。”
拓跋真不屑地呸了一声,道:“哪个喜欢你了。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他话虽这麽说,神色却好转许多。
言子星其实是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主,不高兴的事发泄出来,事後便觉得没什麽大不了的了。小时候他爹爹常教他,做人要懂得知足常乐,莫要强求,一切顺其自然。而他父王却教他,人要学会争取,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只要你喜欢,就要努力得到,决不能轻易放弃。
两位父亲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再加上对他从小溺爱,虽说上面还有兄姐,但言子星却几乎是独生子一般长大,所以他的性格很是复杂。有时轻狂冷酷起来,跟他父王年轻时一模一样,甚至任性程度尤有过之。但有时温和清朗起来,笑眯眯地好脾气,又和他爹爹很是相像。
不过总体来说,言子星还是很乐观开朗的,所以面对拓跋真硬梆梆的态度,他倒觉得事情也许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心情不由好转起来。
他轻轻一笑,道:“阿真,簪子的事以後再说吧,现在你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现在真是悔死了,以後再也不对你动手了。”
拓跋真道:“别把我当个娘们。”
他刚说完,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竟然怀了孩子,不是和娘们差不多吗?这麽一想,刚刚好转的脸色又差了起来。
言子星看出他在想什麽,趴在榻上正色地望著拓跋真,道:“阿真,你对这个孩子是怎麽想的?”
拓跋真没想到他突然转换话题,还是个让自己这麽尴尬地话题,不由微微一愣,接著沈下脸道:“你是什麽意思?”
言子星迟疑片刻,道:“我没想到你是摩耶人……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虽然我从来没想过当父亲,但知道你有了孩子,还是非常高兴的。可是阿真……你呢?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拓跋真淡淡道:“想要怎麽样?不想要又怎麽样?”
言子星坦率地道:“你若是想要,咱们就一起期待著他的出生,将来细心抚养他长大,做一对好父亲。若是……”他声音低了下去,神色黯然地弱声道:“若是你不想要,我同意你打掉他。只是、只是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已经成形了,我怕落胎对你身体不好。”
拓跋真冷冷地看了他半晌,硬声道:“你放心,我还没那麽狠心,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
言子星大喜,立刻脸上跟放了光一般。他捧住拓跋真的脸大大地亲了一口,欢声道:“阿真,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哈哈哈,咱们要当爹了!”
拓跋真看他的样子,心情也好转许多,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他的当,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他心里还有火,见不得言子星太过开心得意,突然在旁淡淡地道:“那个簪子是阿美尔送给我的。”
言子星立刻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般,收了笑意,呆呆地看著拓跋真。过了片刻,他苦下脸:“阿真,你别耍我了。阿美尔对纳日湖族长一片痴心,又是订了婚的人,怎麽会送你这麽珍贵的簪子呢?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拓跋真冷声道:“你爱信不信。我累了,要睡了。别和我说话!”说著真的闭上眼,再不看言子星一眼。
小真真其实是很喜欢孩子的,呵呵呵~~
ps:貌似最近有很多人指责小星星哦。其实小星星的本性是很正直善良的好青年,比拓跋真的本性要好得多。只不过人都有多面性,小真真有善良光明的一面,比如他对子女的爱。小星星同样也有阴郁的一面,比如他的任性和骄傲。
总之,十某会按照自己的预定写下去,大家不要太早下定论哦
(04鲜币)望星辰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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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拓跋真由於背後有伤,翻身不便,又胎气不稳,不能随意乱动,所以折腾得言子星不得不半夜起来好几次,帮他翻身、换药、甚至小解。
拓跋真虽然对他很不客气,但也看得出来态度有些软化。好似自他冬天从高烧中醒来,就一直是言子星在照顾他,拓跋真再大的火气,到了第二天也消减许多。
一连几天,二人都没再提起那个簪子。言子星是不敢提,拓跋真是故意不提。
乌吉每天都给拓跋真送安胎药来。纳日湖也知道了这个‘好消息’,特意送来一些补品。几个与二人熟识的朋友也不知怎麽得到了消息,大家纷纷送来礼物,祝福这对外来的契兄弟要在他们这里迎来新的小生命。
拓跋真还在安胎养伤,知道大家都知道了他怀孕这件事,不仅脸红了黑,黑了又红,无法形容。
言子星怕他恼羞成怒,再脾气发作,所以这几天都小心翼翼地,忍气吞声,活生生一小媳妇。
可即使这样,拓跋真还是脾气大得很,对言子星动不动就生气,有时简直莫名其妙。
其实多半还是因为他此时受了大罪。因为背後有伤不能仰躺,可有了孩子又不能趴卧,每日每夜只能侧身躺著,还不好翻身。对於他这样一个在马背上自由自在长大的草原汉子来说,真是比死还难过,所以对言子星脾气不好,也是难免。
好在言子星乐观开朗,而且由於受‘家教’的影响,对於生病受伤,又或像拓跋真这种特殊情况的人,特别有耐心。一切都当作是他怀孕的情绪反应,他家两个哥哥都生了孩子,这事他懂。
如此过了十来天,拓跋真背後的伤渐渐好了,胎气也安稳下来,整个人也像吹了气一般,迅速膨胀起来。这会儿言子星可不敢笑他胖了,还盼著他越胖越好呢。
这日言子星抽空去了马场帮忙放牧,顺便看看额娜的情况。他估计著额娜可能和拓跋真的生产时候差不多,都要在冬天了。
因为惦记著拓跋真,所以他下午放完牧便早早回来了。刚骑出牧场不久,就见一个少女骑在马上,远远地停在前面,似乎是在等他。
言子星认出那个少女正是最近就要成亲的阿美尔,不由迟疑了一下,慢慢跑近。
阿美尔看见他主动招呼道:“阿星,你最近好吗?”
言子星微笑回道:“山神保佑,我一切都好。”
阿美尔道:“那阿真最近怎麽样?好久没看见他了。”
言子星看她神色自然,不像有什麽‘私情’的样子,点点头道:“他也很好。”
阿美尔因为最近在筹备婚事,并不知道拓跋真有孕的事。而且部族这麽大,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们熟悉。
阿美尔与言子星并肩向部族的方向骑去,道:“我上次遇到点事,多亏阿真帮了我。我……马上就要出嫁了,到时就要离开部族,去外面的草原上了。我想有机会见见阿真,亲自谢谢他。”
言子星心下吃惊,嘴角却随意地道:“你要谢他什麽?”
阿美尔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也没什麽,。”
言子星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此时细细一看,才发现阿美尔消瘦很多,从前红润光泽的脸蛋也有些苍白。
他和拓跋真在阿慕达大会时偷听过她与纳日湖的对话,知道她对纳日湖情根深重,却不被接受,还要被爷爷嫁到盆地之外的另外一个部族,不由心里怜惜。不过想到拓跋真现在的情况,还真不太方便见客,便道:“今天有点太突然了,阿真可能有事不太方便。不如这样,我先回去问问他,你改日再来如何?”
草原上的人都很直爽好客,从不会拒绝朋友的邀请和到来,不过不方便的时候也会直言。所以阿美尔只是愣了一愣,便点头道:“好,也是我唐突了。那我改日再去吧。我先走了。”
言子星与她别过,骑著墨风回了帐篷。
拓跋真这几日已能坐起来了,不过乌吉还是不许他下床。言子星去牧场时,这善良的老头就亲自来看著拓跋真。
拓跋真正斜躺在榻上,无聊地擦著小刀。床下还放著几把长弓和弯刀,都擦得!亮。
他见言子星回来,懒懒地抬抬眼皮,道:“回来啦。”
乌吉正在生火做饭,看见他回来微笑道:“晚饭快做好了,赶紧坐下歇歇,喝碗酸奶吧。”
言子星忙道:“酸不酸?”他可不敢喝拓跋真的酸奶,那真不是一般的酸,乌吉为了迎合他的口味,还特意加了酸野果子进去呢。
乌吉一笑:“你放心,这是咱们平常喝的。”
言子星这才放心地喝了。
晚上乌吉吃过晚饭就回去了。
言子星将下午阿美尔来找他的事对拓跋真说了,道:“到底怎麽回事?为何阿美尔要来谢你?”
过了这麽多天,拓跋真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沈默片刻,道:“阿美尔想自尽,我救了她。”
“什麽!?”言子星吃了一惊。
原来那天傍晚拓跋真先回家,路过海莲娜时去他们那处隐蔽的浅湾洗了个澡,谁知出来後往回走时,竟遇见阿美尔在湖边哭泣,手里还握了一把弯刀,仰脖想要自尽。
拓跋真大吃一惊,连忙过去阻止。
那处浅湾非常隐蔽,阿美尔也是寻觅好久才找到此处,没想到有人突然冒出来,不由吓了一跳。她看清是拓跋真,手中的弯刀又被他抢走,便趁他不注意摸出一枚簪子再次刺向自己胸口。
好在拓跋真反应快,又一次制止了她,只是不小心被她用簪子在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亲亲们,重大公告:靡靡之音剧团出品的《断情结》广播剧将在今天晚上发布,内容从非离产子的第一幕到离开北堂去战场为止。具体的下载地址和官方公告,十某晚些时候会正式发通知。哦呵呵呵~~~期待了三年之久的断情结终於出来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另:目前《断情结》有两个剧团在同时制作。除了靡靡之音外,还有一家以网络版为版本制作,也将在本月发布第一期,请大家尽请期待!
(044鲜币)望星辰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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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尔见拓跋真受了伤,反倒愣住,不敢轻举妄动了。
拓跋真猜到她是为何如此。那日他和言子星听到了她与纳日湖的对话,知道她是失恋情伤,一时想不开罢了,便劝了她几句。
阿美尔原也是一时冲动,此时两次寻死不成,这心也就淡了。再加上拓跋真的点醒,也不再固执了。
拓跋真对女人没什麽耐心,见她不想死了,松了口气,要送她回家。谁知阿美尔却道:“阿真,你放心,我再不会寻死了。可是我要将我的萨蒙埋葬在这雪山脚下,从此再不回头。”
萨蒙是厥人的一种仪式,将自己最贴身的东西埋葬在山神脚下,祈祷三天,意味著抛弃从前的某种情感或执念,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开始。
这种仪式一般需要一个见证人,阿美尔既然遇上了拓跋真,被他所救,在这最狼狈的时刻,只好求助於他。
拓跋真对她想要斩断什麽情感心知肚明,却不好明言。而且今日既然救了人,所谓好人做到底,便答应陪她做三天萨蒙仪式,而且承诺不告诉任何人。所以第二天他借口有事,没有和言子星一起去牧场。第三天又说要去帮哈斯儿,又陪了阿美尔一天。
至於那枚簪子,却是阿美尔为了表示感谢,送给拓跋真的。本来拓跋真不想要,不过一来阿美尔坚持,二来拓跋真想到明年和言子星回明国,这簪子如此华贵美丽,可以送给言子星的母亲做礼物,便收下了。
但因为与言子星打架,最後一天的萨蒙仪式,拓跋真没有去。此时听说阿美尔想在出嫁前来谢谢自己,便道:“事情就是这麽回事。你让阿美尔不用来了,我也没有陪她做完整个祈祷仪式。再说还得了她的礼物,她不用谢我。只要让她以後想开点,不要再寻死就好了。”
言子星却听得呆呆的,羞愧地道:“阿真,是我对不起你,我误会你了。”
拓跋真哼了一声,没说话。
言子星更是愧疚:“我太冲动了,竟然误会你,真是不可原谅。要不……要不你打我出气吧。”
拓跋真这几天其实已经没那麽气了,而且男人之间有点矛盾打个架,也是正常的。这几天他天天躺在床上,换个角度想想,若是言子星骗了自己两天不知所踪,又被发现身上有高贵女子专用的珠钗和类似指甲的划痕,他也会怀疑对方的行为。而且以他的性格,必会勃然大怒,动刀动剑的也不稀奇。
这样一想,他对言子星的行为也就释然了。而且这段日子言子星一直仔细照顾自己,时不时地还心怀愧疚的说些软话和甜言蜜语,拓跋真看著都觉得他怪可怜的,一心讨好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就会笑笑。
看来他对言子星,还真是喜爱非常呢,难怪当初会与他结为契兄弟。
拓跋真是个有主意的人,对自己的事也相当明白,既然心里释怀了,又实在喜欢言子星,也就不计较了。再说他们动手也都有分寸,并没有伤了彼此筋骨。
只是二人谁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身孕,这次打架伤了胎气,免不了有些懊恼。
拓跋真道:“好了,这事是你的不对。不过算了,以後不要再提了。那簪子你收好了,等我们回明国时送给你母亲,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言子星呆了一呆,没想到他真的已经原谅了自己,不由十分高兴,过去抱著他撒娇道:“阿真,你真好。”
拓跋真无奈地道:“行了,都是快要当爹的人了,以後别这麽小孩子脾气。”
言子星嘿嘿一笑,在他嘴角上吻了一下。
二人心结解开,小吵之後感情更加,尤其又添了肚子里的这个,倒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言子星将拓跋真的话转达给阿美尔,阿美尔最後还是没有来亲自谢谢拓跋真,只是留下了真诚的祝福:“山神保佑,愿你们这对有情人永远在一起。真情是不应该被辜负的。”
言子星从心底里是感谢阿美尔的。若不是因为她这件事,他们还不会发现宝宝的存在,而且也不会发觉彼此比想象中的更重要。
阿美尔出嫁了。拓跋真在床上养了一个月,终於也可以下床了。
此时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不知是不是安养了一个月的缘故,整个人变化极大。以前只是肚子胖,但四肢还是一般修长匀称。但他能动能下床後,霍然发觉自己现在不仅肚子大了,而且腰粗腿粗,连胳膊都圆了一圈。
这些变化让拓跋真有些难以接受。而且对於肚子里的小家夥时不时地会动这一情况,他显然还没能从心底真正的接受。
言子星经常能看见他低头望著自己的肚子发呆,眉宇紧蹙,一脸纠结。
其实言子星虽然对於能当爹了,感觉万分喜悦,但实际上他也是没有真正完全地进入状况,因此对拓跋真的纠结同样感到无力。
这日晚上二人上床就寝。拓跋真的背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言子星再半夜起来帮他翻身。而且胎气已稳,正常行动都无碍了。
言子星憋了一个多月,早就欲火旺盛,但因为担心拓跋真的身体,一直强行忍著,此时也没动什麽心思。
但他没动心思,有些人却忍不住了。
言子星一直是睡在床里侧,此时他忙了一个白天,躺下後便想休息。但拓跋真日日呆在帐篷里,不是吃就是睡,到了晚上便有些精力过盛。
言子星迷迷糊糊地正快入睡,忽然感觉脖根处痒痒的,小腹上还有只手在摸来摸去。
他无奈地睁开眼,回头望了一眼骚扰自己的人,道:“这麽晚了你怎麽还不睡?”
拓跋真道:“白天睡多了,不太困。”
言子星顿了顿,哑声道:“别撩拨我,否则後果自负!”
拓跋真轻轻哦了一声,在他脖子根处呼出口热气,暖烘烘地道:“怎麽後果自负?”
言子星脑袋嗡地一下,咬牙切齿地道:“别忘了你现在是什麽身子!不知道我忍的辛苦吗?”真不会体谅人。
谁知拓跋真低低一笑,悄声道:“我问过乌吉了,他说现在没事了,只要小心点……”
他话未说话,言子星再也忍不住,抓住他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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