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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出书版] 作者:十世

    重。”

    言子星笑道:“那倒不必,你只要控制一下你的食量就好了。”

    拓跋真没理他,自去洗漱了。

    言子星骑著墨风来到牧场,与众人一起忙碌起来,一会儿就把其他的事忘了。可是直到中午也没见拓跋真来,言子星终於想起,那家夥去哪儿了?

    一般二人分开行动时,拓跋真都会和他提前打个招呼,比如是去打猎,还是去放牧,都会交待清楚。言子星也是一般。

    可是今天一回想,拓跋真并没说自己做什麽去。

    言子星中午无所事事,想起家里还有一只昨天杀的羊没有剥皮,不如回家将羊剥好,下午再出来转转,於是纵马往回骑。

    回到帐篷,还是空无一人,拓跋真不见踪影。

    言子星将羊剥好,带了条羊腿去了乌吉那里,与他一起吃了午饭,借了一把长弓,下午也没去牧场,而是背著弓箭上山打猎去了。

    他在山上转了一下午,猎了两条獐子一只山鹿,挂在马背上带了回来。

    回家一看,拓跋真正在做晚膳。

    言子星将猎物丢在角落里,问道:“你白天干吗去了?一天不见你。”

    拓跋真看著地上的动物尸体,笑道:“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啊。哈斯儿家的羊丢了,我去帮他找了。”

    言子星奇道:“他家丢了几只羊?用你找了一天?”

    拓跋真瞪他一眼,随手开始收拾一只獐子,道:“你懂什麽。一个羊群有数十只羊,一旦走散,可不是一两个人能找回来的。要遇上狼群,那就更找不回来了。”

    言子星虽然在草原上生活有一段时间了,但有些事还是不太熟悉,闻言应了一声,不再追问了。

    二人晚上吃的獐子肉、奶油勃勃和马奶酒。言子星这一阵吃羊肉吃的腻歪了,偶尔一换口味,胃口大好,便对拓跋真道:“这獐子肉味道不错,明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去山上再打几只吧。老吃羊肉也没什麽意思。”

    拓跋真抹抹嘴,道:“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我和哈斯儿说好,明天去他家帮他重新修羊圈。”

    言子星道:“好吧,那我自己去。”

    第二天一早,言子星照例去了牧场。中午就在那边与其他人一起吃的午膳。下午时候,他背了弓箭想再上雪山,谁知在山脚下正遇到几个人刚打完猎回来。

    其中一个认识他,高声和他打招呼,道:“阿星,看看我们今天的收获,好大一只野猪。你要不要带条猪腿走?”

    言子星看见他有些吃惊,道:“哈斯儿,你家今天不是修羊圈吗?”

    哈斯儿莫名其妙地道:“没有啊。我家羊圈好好的,为何要修?最近又没有狼群出入。”

    “昨天你家的羊没有走失吗?”

    “没有啊。我儿子木达是天生放羊的高手,只要羊到了他手里,都得乖乖听话。哈哈哈……对了,你问这个做什麽?”

    言子星扯扯嘴角,道:“昨天听说族里有人家的羊走失了,今天要修羊圈,我以为是你家呢。可能是我搞错了。”

    哈斯儿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我家的羊圈要是需要修,我一定叫你和阿真来帮忙。哎,猪腿你带一条走。”

    最後言子星好不容易推辞了他的好意,说明自己正要上山打猎呢,不便带著生肉。哈斯儿这才作罢,与其他几位兄弟一起走了。

    言子星待他们走远,根本没有上山,而是唤来墨风,沈著脸上了马背。

    他回牧场转了一圈,到处一问,谁也没有看见拓跋真。言子星又回了部落,在邻近熟悉的几户人家都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拓跋真。

    他脸色越来越黑,只身回了帐篷。

    拓跋真做什麽去了,说实话言子星并不怎麽关心。他在意的是,拓跋真对他说谎。

    这对言子星来说,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因为拓跋真不论是否失去了记忆,本性并没有改变,言子星也从来没有因为他失忆,而将他当成另外一个人看待过。

    也就是说,其实从前拓跋真做的那些事,一直留在言子星心底,那是一道警戒线。

    言子星从没有忘记他们二人是如何沦落到这个乌里木盆地的。

    拓跋真将他骗来这草原极西之地,远离中原,远离大草原,不知是何目的。

    当初他带了十多人马去营救拓跋真,可随著一路的奔逃与搏斗,他的手下最後只剩下凌虎和凌东等几人匆匆逃了出去,其余人等皆毙命在这草原上。

    这些是为了什麽?

    看到前面那夫夫俩的对话,偶喷了──

    这也太糊涂了,包子都四五个月了,愣是没发觉……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人也想不到那里去。

    ps:小星星不会医术,他就懂点皮毛,应对外伤和内伤啥的还凑或,但你让他给小真真把脉,他可脉不出包子来。呵呵呵~~~

    (04鲜币)望星辰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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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与他大哥是不一样的两种人。

    北堂曜日是那种不论何时何地,都从大局出发的人。他身上背负著北堂家的命运,背负著家族的兴衰荣辱,背负著让大明国继续繁荣昌盛下去的责任。

    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他自己的性格也使他成为一个这样的国家支柱。所以为人处事,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能让国家和家族受到一点危害。

    这次草原之行,千里迢迢来营救拓跋真,就是出於北堂曜日的主张。为了国家大义,他可以忘记当初拓跋真是怎样狼子野心地带著二十万西厥大军攻入明国,将西边国境祸害得一片硝烟,甚至连自己差点死於西厥人手上,将腹中胎儿生在了马背上的恩怨,都可以抛之脑後。

    言子星没有北堂曜日那麽伟大。因是两位父亲的小儿子,又从小在身边长大,言子星有著小儿子特有的任性和骄傲。

    他可不是心甘情愿来救拓跋真的。若不是他大哥的意思,言子星对拓跋真的死活根本无所谓。甚至觉得他死了更好,西厥人的大汗位留给三王子做,又或由得老大老四去争去,他们明国乐得在旁看热闹。

    可北堂曜日却觉得草原上最适合继承汗位的,是拓跋真。

    言子星不明白他大哥为什麽会这样想。即使现在,他与拓跋真已经亲密如厮,他仍然觉得,这个男人是草原上的一只狼,不该假以辞色。

    现在,这匹草原上的狼,在蛰伏了这麽长一段时间後,又开始露出本色了。

    下午过了未时,拓跋真终於回来了。

    他掀开门帘,一眼看见言子星坐在帐篷里,不由愣了一下,接著笑道:“今天怎麽回来的这麽早?又去打猎了?”

    言子星淡淡道:“下午牧场没什麽事,就提前回来了。本来想去打猎的……”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继续道:“可是乌吉那有些活要干,就去给他帮忙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把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咽了回去。本来他都想好了,一定要好好审问拓跋真,搞清楚他究竟干什麽去了,并且不许他以後再对自己撒谎。

    可是临到最後,他却突然改口了。

    拓跋真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挽起袖子,很平常地道:“那你累了吧?你歇著吧,今天晚饭我来做。”

    言子星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著拓跋真,眼神随著他的动作而跟随著。

    拓跋真忙了一会儿,一回头,看见言子星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著自己,不由奇怪道:“你看著我干什麽?你到底累不累?不累就过来帮忙,累的话就躺下歇会儿。”

    言子星道:“我不累,就想看著你。”

    拓跋真好笑道:“发什麽神经啊你。干马粪不够了,快出去铲点来。”

    言子星欲言又止,最後默默起身,掀开门帘出了帐篷。

    拓跋真看著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晚上二人用过晚膳,喝了点酒。拓跋真最先困了,上床躺著去了。言子星却毫无睡意,拿了壶马奶酒出了帐篷,坐在草地上看星星。

    他开始思索问题,一个早就该面对的问题:这个谎言,到底应该什麽时候结束。

    不是拓跋真对他的谎言,而是自己对他的欺骗。

    言子星突然想到,其实他是没有资格去质问拓跋真的。不论拓跋真到底做了什麽,事实上是自己欺骗他在先的。而谎言,总有揭穿的一天。

    从阿慕达大会开始,言子星就隐隐有了这种担忧,而现在,这种担忧更深了一层。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水沿著他硬朗的下巴流了下来。

    他有些颓废地望著漫无边际的星辰,想起拓跋真那天的话:“星星有多少,对你的喜欢就有多少。”

    他心口一热。他知道,像拓跋真这样的男人,是不屑撒谎的,他必定有什麽事瞒著自己。

    可是……又不对。拓跋真不是个不会撒谎的男人,不然当初就不会将自己拐到这片莫名的西边草原了。若不是今天这麽巧,让他遇到了哈斯儿,否则绝对揭不穿这个谎言。

    言子星默默地坐到半夜,喝了一大壶酒,最後有些醉醺醺地回了帐篷。

    拓跋真背对著他,面向里侧,睡得正香,一点没有发现他不在身边。

    言子星郁闷了一下,低头解开衣服,随手扔在地毯上,准备上床。可是衣服掉落时发出了叮地清脆一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地毯上凌乱地扔著拓跋真的衣服,言子星的外衣是落在那上面的。

    西厥人不像明、文两国的中原人那般喜欢佩戴各种代表身份地位的饰物,什麽玉佩啊、珠坠啊等等,对於他们这些生活在马背上的人来说都是累赘。而像弯刀、匕首等贴身配带的武器,都会在睡前仔细地收在床头或褥子下面这些触手可及的地方,不会随意丢在地上。所以刚才那声轻响,仿佛硬物撞击的声音,便显得格外醒目和让人疑惑。

    言子星摇摇晃晃地蹲下身,奇怪地翻起地上的衣服。

    因为酒气的影响,他的动作慢吞吞的,有些笨拙。他的神智仿佛有些不清醒,直到从拓跋真的贴身里衣里翻出那个发出声响的东西,言子星仍然呆呆的,蹲在那里好半晌没有动静。

    那是一枚翠玉镶金的发簪,下面坠著两颗一般大小的珍珠,样式十分精美,一看就是女人最喜欢的那种可以别在高高的发髻上,随著身姿摆动,而珍珠摇摆、流光华彩的首饰。

    他刚才听到的声音,正是两颗美丽的珍珠受到震动,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声响。

    下一章,风暴来临,小真真要倒霉了,哦呵呵呵~~~~

    其实偶很喜欢这两人的日常琐碎生活呢,做饭啦、洗衣啦、收拾家务啦……两个人都蛮勤劳的,生活和谐啊,厚厚~~~

    ps:十某可以进作者登录,但没法鲜鲜人登录,可以发文却不能看文,太奇怪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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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将那簪子拿在手里,眼睛发直,脑袋晕晕的,似乎反应不过来这是什麽东西。

    其实他当然熟悉。这种美丽华贵的发簪,他在姐姐曜辰的头上经常看到。西厥的贵妇贵女们也很喜欢,许多还是从明国的商队那里购买的。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麽这种东西会出现在他和拓跋真这两个大男人的帐篷里?

    言子星忽然用力揉了揉头,慢慢站起来,看著背对著他酣睡的男人,眼神里有疑惑,也有怀疑。

    “阿真,你醒醒,这是什麽?”

    他用力摇著拓跋真,想要弄清楚这东西是怎麽来的,为什麽会藏在拓跋真的衣服里。

    以拓跋真的为人,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後,打死他都不可能做出偷窃这种事。那麽……难道是谁送给他的?

    言子星为这个念头激红了脸。

    拓跋真好梦正香,被他用力摇醒,迷迷糊糊地道:“什麽?”

    “这个!这个是哪里来的!?”

    拓跋真迷蒙地睁开眼,努力看著眼前晃动的闪亮的东西。

    言子星喘著粗气,再次喝问:“这是什麽?你哪来的!?”

    拓跋真终於看清言子星手里的簪子,一瞬间好似有些慌张,神情闪烁,结巴道:“你、你怎麽发现的?”

    言子星咬牙道:“从你衣服里翻出来的。”

    拓跋真愣了一下,不悦地皱眉:“你怎麽能随便翻我的衣服?”

    言子星冷笑:“怎麽,你的衣服我什麽时候不能翻了?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拓跋真有些恼怒:“你胡说什麽,把东西给我!”

    “我胡说?”言子星冷冷一笑:“你今天根本没去哈斯儿家对不对?他家的羊根本没丢,你也没去帮他修羊圈!”

    拓跋真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问:“你怎麽知道?”

    他这话一出口,便等於变相承认了。

    言子星怒道:“你不要管我怎麽知道。现在我要知道你到底做什麽去了?是不是和这个簪子有关!?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为什麽要解释!这和你有什麽关系!”拓跋真在睡梦中被吵醒,本来就有些不悦,看到那簪子时还有些心虚,但听了是言子星从他衣服里翻出来的,再加上那质问和怀疑的口气,登时不知哪里一股邪火冒了上来,就是不想解释,与他顶了起来。

    言子星闻言,脑袋一热。

    这和你有什麽关系……这和你有什麽关系……这和你有什麽关系……

    他酒後神智本来便有些不清醒,此时受了拓跋真的挑衅,一股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他涨红了脸,怒瞪著拓跋真咆吼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解不解释!?”

    拓跋真被他的态度激怒,一把掀开他的手,翻身坐了起来,喝道:“把东西给我。”

    他这一起身,露出了赤裸的胸膛,一道长长的红色痕迹从他右肩向下,划过胸前红色的茱萸,仿佛一道抓痕。

    言子星紧紧盯著那道痕迹,一时失神,手中的玉簪被拓跋真抢了过去。他反应过来,紧紧盯著拓跋真,咬牙道:“你、好!”

    拓跋真不理他,翻身下床,想将那簪子收起来,谁知手臂一紧,猛然被身後的力量向後一拽,力气之大,竟将他扔飞回床上。

    “你……”拓跋真被摔得一晕,还没爬起来,便听见‘啪’地一声,脸上一阵麻木。

    他下意识地捂住脸,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言子星翻身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双眸如火,仿佛里面燃烧著一片猩红的火光。

    拓跋真这时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热痛,不由怒吼:“你竟然打我!”说著一扬手,向言子星扇了回去。

    但言子星反应迅速,竟抓住了他凌厉地攻势,反手一掀,将他的手臂拧到身後,嗓音沙哑中透著狠厉,恶狠狠地道:“你还敢还手!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著眼神一扫,抽过床头的一件单衣,迅速地拧了两拧,将拓跋真的双手束缚住。

    拓跋真气疯了。他哪里是个省油的灯,一看言子星这架势,登时也是火冒三丈,大吼一声,用力向後一顶。

    言子星猝不及防,被他撞到床榻下。拓跋真跳起来,双手一用力,竟将那件单衣生生扯碎了。

    双手一恢复自由,拓跋真立刻扑过去,骑在言子星身上,挥手就给了他一掌。

    言子星大怒,翻身一掀,又将拓跋真压在身下,双手挥舞,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两个巴掌。

    拓跋真眼前一阵发蒙,怒声又扑了回去。两个人撕扯在一起,立时是一场混战。

    拓跋真虽然武功不如言子星,内力也没有他深厚,但天生力气极大,又是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草原健儿,这番力气也是不容小觑。

    若是平时,言子星定能轻松制服他,只是今日喝多了酒,反应没有平日灵敏,竟著实挨了几下。

    这下子怒火燃烧,最後一丝理智也不翼而飞。他双目赤红,再不手下留情,撕扯中突然一个反手,用力撞在拓跋真的腹部上方。

    “唔──”

    拓跋真只觉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双手一松,捂著肚子弯下腰去。

    言子星趁机扑过去将他牢牢按在身下,又狠狠给了两拳,见他不能反抗了,便四处搜索,一眼扫到挂在矮柱上的马鞭,立刻抽了过来,再次将拓跋真的双手反身紧紧困住。

    他就不信这次他还能扯断。

    拓跋真满头冷汗,弓著身子倒在地上,腹中的疼痛让他无力反抗。

    鞭子终於来了,呵呵~~~

    ps:谢谢亲亲们的关心,十某的感冒……还没好= = 一直喷嚏打个不停,昨天生生将嗓子都打哑了,惨= =|||

    今天早上一起床,窗外大雪纷飞啊~~~哈哈,北京好久没有下过这麽大的雪了,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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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两天你到底干什麽去了?那个簪子哪里来的!?”言子星厉声喝问。

    拓跋真难受地蜷缩在地上,怒瞪著言子星,却不吭声。

    “好!你还不说……我看你说不说!”言子星气疯了,跳起来四处寻觅,猛然看见门旁挂著的另外一条马鞭。

    “你……你要做什麽?”拓跋真见言子星状若疯虎,拿著那鞭子凶狠地瞪著自己的样子,不由一阵心悸。

    “做什麽?”言子星冷冷一笑,刷地一挥鞭子,道:“我要让你今天说实话!”说著见拓跋真仍不服输地瞪著自己,立刻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过去。

    ‘啪’地一声,鞭子重重地落在拓跋真赤裸的背脊上,立刻皮开肉绽,血珠飞溅。

    拓跋真正努力想跪起身,却被这一鞭子抽得再度倒地。他也被激红了双眼,怒火喷发,吼骂道:“言星,你敢!”

    言子星闻言,手腕一动,又是两鞭子抽上去,神情冷厉:“我敢!今天你不说,我就抽死你!”

    拓跋真背上火辣辣地疼著,但与此相比,心头那被刺伤的自尊心更加让他火冒三丈。他想起身反抗,可是身子却酸软无力,尤其小腹隐隐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弯著身子蜷缩在地。

    “言星,你这个畜生!你会後悔的!”他这句话不是说的西厥语,而是用汉语破口大骂。

    言子星登时脑袋一热,扑上去骑在他身上,鞭子好像雨点一般落在拓跋真的背脊上,边抽边一字一句用力道:“你记住了,老子不叫言星!老子名叫北堂曜星!”

    北堂曜星,是言子星记在北堂家族谱上的名字,虽然从来没有人叫过,但是他时时记得自己的身份:他是大明国北堂家的第四子,是父王骄傲的小儿子,是北堂家的继承人之一!

    他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个名字,可是此时此刻,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他要让拓跋真记住,将他压在身下抽打他、教训他的人,是大明国北堂家的第四子!

    可是混乱中,拓跋真被怒火和疼痛弄得神智昏溃,根本没有听清言子星的话。他只是不停地咆吼著,用力挣扎著身子,不断地用汉语和西厥语交替怒骂,一点不肯服输。

    “你这个浑蛋!畜牲!放开我!”

    “你到底说不说!?服不服!?”

    “不服!你打死我也不服!”

    “好!我让你不服!我让你不服!”

    “你会後悔的!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唔……呃──”

    拓跋真原本激烈的反抗,忽然慢慢弱了下去。他一直下意识地蜷缩在地上保护著腹部,所有的鞭打和拳头都落在身後,可是小腹越来越尖锐地疼痛让他冷汗淋漓,声音也慢慢小了下去。

    言子星虽然毫不留情,但并没有动用内力,他所发泄的完全是心中的怒火,这些肉体上的惩罚对拓跋真来说,也不过是些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可是不知为何,体内暴起的疼痛却让拓跋真越来越难以忍受。

    他不知这是怎麽回事。此时他完全被言子星骑在身下,血珠四溅,嘴角也流下了鲜血,地毯上都被染得猩红点点。可是这些都没有腹中的疼痛更让他心悸。

    不知过了多久,言子星似乎也打累了,终於停下手,望著眼前被自己抽得皮开肉绽的人,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拓跋真虚弱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此时已过了半夜,一阵夜风刮进帐篷,吹醒了一些言子星的理智。

    他望著眼前的一片狼籍,尤其看见拓跋真浑身血色,後背全是交错深壑的鞭痕,怒火不由消去了大半。

    他扔下手中的鞭子,过去扶起拓跋真的头,道:“你到底瞒了我什麽?你……”他忽然住口,因为拓跋真的脸色白得不同寻常,而且浑身冷汗,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这时候言子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许下手太重了。可是再重,应该也不会让眼前这个壮硕的男人变成这个样子啊?这完全不像是拓跋真。

    “你怎麽了?怎麽这麽不经打?喂……阿真!阿真!?”

    言子星呼唤了两声,赫然发现拓跋真仿佛已经神智不清了。他软软地倒在那里,头无力地垂在言子星怀里,双眼半睁,但视线里一片迷茫。

    言子星的理智终於慢慢回归,看著眼前人这个样子,忽然感觉到心疼了,不由有些慌乱地道:“阿真,你怎麽了?你说话呀。”

    “呃……”

    随著他的动作,拓跋真终於发出了一声呻吟,断断续续地道:“放……开……我……”

    言子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开束缚著他的马鞭。

    鞭子一解开,拓跋真的双手终於恢复了自由,不过由於刚才的用力挣扎,手腕被鞭子深深地磨出了血痕。

    但这些都是小意思。拓跋真缓慢地挪动麻木地双手,一旦发觉稍微能动了,一反手就先给了言子星一拳。

    只不过他虚弱无力,手也没有完全恢复知觉,这一拳便尤其酸软无力,打在言子星身上不痛不痒,简直跟捶背差不多。

    言子星没想到他能动後第一件事就是反击自己,一时失察让他打到脸上,不由又有些恼怒,把人一推,站了起来。

    拓跋真本来半躺在怀中,这下跌回地上,撞击倒不是很重,可是却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时他感觉腹中的闷痛越发厉害了,还伴随著隐隐的下坠。这让他心中莫名地惶恐,再也顾不得言子星,双手环抱著肚子,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缓缓蜷缩起来。

    暴力家庭啊~~~话说,这两只都够暴力的,要不是小真真吃亏在揣了包子,这会儿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呵呵呵~~~

    话说,大家想不想要包子涅?嘿嘿,想要包子都捐献点票票,不然……哦呵呵呵,飘走~~~

    ps:又飘回来。有件郁闷的事,十某写了快一集的量了,结果这两只才刚揣上第一只包子……偶泪!偶的计划是上下两册,难道这次字数又要超了?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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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终於察觉到拓跋真的不对了。明明受伤最厉害的应该是背上的鞭伤,怎麽却抱著肚子呻吟不停?

    言子星的视线落在拓跋真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因为他上身赤裸,所以那小腹的形状便十分分明。言子星的视线再往下移去,竟看见了拓跋真双腿间的一片猩红。

    那是与鞭伤完全不同的血迹,斑斑点点地染在拓跋真白色单裤的双腿间,似乎还有流出的迹象。

    言子星脑袋一蒙,曾经的疑惑突然一下子涌上心头,一个念头刹那间闪电一般划过。

    他登时手足冰凉,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拓跋真在地毯上呻吟挣扎。

    突然他反应过来,扑过去小心地抱起拓跋真,紧张地道:“阿真!阿真,你怎麽样?你哪里痛?到底哪里痛?”

    拓跋真抱著肚子,说不出话来,浑身都是冷汗,身子微微发颤。

    好疼……肚子疼……

    言子星越发焦急:“阿真,你说话呀。求求你,快告诉我你哪里难受?是不是肚子疼?是不是肚子疼?”

    拓跋真心里也有说不出的不好预感,终於无力地点点头,却始终咬著牙不吭声。

    言子星慌忙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谁知刚一著床,拓跋真又是一声痛哼。

    言子星这才想起他的後背都是交错的鞭痕,心里又是懊悔又是紧张,忙帮他轻轻翻身,侧躺在床榻上。又赶紧找出家里的药酒,简单而熟练地将拓跋真身後的鞭伤处理了一下。

    言子星当初在灵隐谷里,随著杨师兄和柳师傅,也学了一些医术的皮毛。只不过他性子活泼跳动,什麽都想学,又什麽都学不深。对於医术,只停留在看看药方,治治外伤和内伤上,要真让他把脉看诊,那就是笑话了。

    他将拓跋真的鞭伤处理好,迟疑了一下,又去轻轻褪下他的裤子。

    拓跋真仿佛昏了过去,一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弄,直到感觉他的动作,挣扎著虚弱地低喝了一声:“滚……别碰我!”

    言子星看到他那里果然在流血。虽然出血不多,但是那触目惊心的颜色和可能发生的事情仍然大大地刺激了他。

    他跳了起来,匆匆道:“阿真,你躺著不要动,我去找人来!”

    “不许!”拓跋真大惊,猛然一个翻身,接著又痛得跌回去,断断续续地道:“不许……去!”

    他这个样子,怎麽能让其他人看到?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也好,还是维护男人的面子也好,他都不许言子星出去找人。

    言子星见他这麽激动,吓得不敢动,忙道:“好好,我不去找人。你好好躺著,千万不要动,千万不要动。”

    拓跋真听了他的话,松了口气,神智便有些慢慢溃散了,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言子星见他下身还在出血,大为焦急,呆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事,在帐篷里到处寻找。

    当初他从明国来时,身上带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便有一瓶大还丹,还有他皇帝二哥司耀辉特意给他做的一些药。

    那瓶大还丹在去年冬天他和拓跋真迷路在大风雪中时已用了不少,可还剩下几粒,都是可救命的。而且除了有补血补身之效外,还可以止血安气,当年他大哥怀著情儿在战场上作战,除了安胎药,也没少吃它。

    言子星匆忙将自己收藏的丹药瓶子翻找出来,倒出两粒大还丹,给拓跋真塞了下去。然後将手放在他的後背,运功帮他催化药效。

    拓跋真昏昏沈沈地躺著,吃了药後觉得腹中很快温暖起来,真气运行得更加顺畅,便连忙调动内息,护住小腹处。

    言子星手摸上他的肚子,那里圆隆凸起,从前只当他是胖了,现在却越摸越觉得不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他甚至感觉里面似乎隐隐有什麽东西在动,隔著肚皮也可摸到那微弱的蠕动。

    言子星的脸色更白了,那个可能性在脑海中越发清晰起来。

    他见拓跋真好似昏睡了过去,在旁守了半天,终於按耐不住,将被子给他掖好,将背後的伤势都掩住,轻轻窜出了帐篷。

    乌吉在睡梦中被言子星焦急的声音吵醒,立刻知道出事了。

    他翻身起来点燃油灯,看清来人的面容,不由吃了一惊:“阿星,你的脸怎麽了?你这是和谁打架了?”

    言子星抹了一把脸,上面全是干涸的血迹,这才想起自己也被拓跋真揍的不清。不过此时他顾不得那麽多,语无伦次地道:“乌吉,你快随我去看看,阿真被我打伤了。他……他一直抱著肚子,说肚子疼。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一直以为他是胖了,可是……他一直肚子疼,还流了好多血,我担心会不会是孩子……天啊,我真是要疯了!”

    乌吉脸色大变,没有多问,断然道:“别说了,快带我去看看!”

    言子星带著乌吉匆匆回到帐篷,拓跋真仍一动不动地昏睡著。

    乌吉先看了看拓跋真的情况,然後将手伸进被子,在他肚子上摸了摸,又按了按,随後不由气道:“这肯定是有身子了。这麽明显,只怕孩子都有五个月了,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吗?怎麽这麽糊涂!”

    言子星早已有了这个想法,但此时听乌吉这麽一说,还是犹如五雷轰顶,呆立一旁。

    过了好半晌,他才喃喃道:“乌吉,你……你确定吗?会不会搞错了?要……要不要让纳日湖来看看?”

    乌吉道:“这方面我比他熟。我的契弟给我生了三个孩儿,我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吗?”

    言子星大吃一惊,脱口道:“什麽?你契弟?”

    终於真相大白了,包子终於在乌爷爷的指点下正式浮出水面了,哦呵呵呵~~~

    ps:不幸的消息,十某卡文了,泪奔~~~

    (04鲜币)望星辰40

    40

    乌吉叹了口气,这才简短地将自己的往事给言子星说了一遍。

    原来乌吉当初也是与一位契兄弟结合,二人生了两男一女。可惜他契弟生产小女儿时难产,孩子生下来不久,便大出血去世了。乌吉伤心之下,一个大男人带两个儿子,实在照顾不了小女儿,便送给了别人抚养。现在他两个儿子都因意外早逝,反而小女儿因送给了别人抚养长大,後来嫁到外面草原上另外一个部族,生活得挺好,如今也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

    乌吉道:“我那契弟是萨摩耶人,可以以男身繁育子嗣。当初你与拓跋真刚到我们部落时,我便看出你们也是萨摩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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