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罪 作者:藏妖
老爷子让他避开了媒体的关注,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真相?
网络上不会给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只了解了个大概就离开了网吧。去商场买了个新笔电和上网卡,转而才去给庄卓逸卖报纸。
刚刚走出商场,没想到会遇见熟人。他停下脚步,木讷地看着有些紧张的郭笙。
很显然,那一晚过去后齐俊阳给郭笙留下了阴影,即便是大白天见了面郭笙也是有些紧张的。他装出很轻松的态度走过去,和善地伸出手:“谈谈可以吗?“
没去跟他握手,齐俊阳问他:“谈什么?“
“庄卓逸付你多少薪水我翻倍,你想要什么也可以尽管开口。只要你点个头,就是郭笙的亲兄弟!”
原来是挖墙脚的。齐俊阳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二十来个打手,认真地问:“他们都是你亲兄弟?”
八成是没想到齐俊阳会这么问,郭笙有点反应不及地点了头,随即又立刻改口:“他们哪能跟你比。”说着,把一张名片塞进了齐俊阳的手里,“考虑考虑吧。那个庄卓逸是出了名的自私自利,以前跟着他的那几个助手都没好下场。我不一样,道上混的讲得就是个‘义气’,我郭笙把你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七天后,我等你联系。”
郭笙倒也不算缠人,说明来意走的痛快。
齐俊阳看了看手中的名片,竟没扔,直接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回到家中后,发现庄卓逸已经出门。他还纳闷那瘸子是怎么用脚踩油门的?刚一转身在桌子上看到一张化验单。
这是当初他建议对庄卓然体内兴奋剂的详细化验,结果很有趣。药物不是通过口服也不是静脉注射,而是一种类似香精的气体。发挥药效的时间大约在四到五个小时之后。
齐俊阳算了一下,文臣案发前一天晚上庄卓然八点进入酒店包房,十一点走进房间与文臣见面。这期间只有三个小时。所以,兴奋剂不是在酒店的包房内下的。若是向前推移一个小时呢?那时候庄卓然在哪里?
答案很明确,齐俊阳也因此知道庄卓逸为了什么出门。
庄卓然不在家反而更好。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笔电准备好,开始入侵警方资料库。他的黑客技术堪称国际一流,很快就找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案件档案。事实不像他想的那么复杂,庄卓逸母亲的死亡并没有被封存成绝密档案,也没有额外再加上一层保护密码。只是里面的内容少的可怜,除了一些对现场以及证物的描述外,连个照片都没有。
齐俊阳记下了当年负责此案的警察名字,打算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
与此同时。
瘸腿的小狐狸让临时抓来的司机把车停在沙滩上,司机很殷勤地跑过来:“要不,我背您下去得了。”
看一眼,没自家的坐骑帅,也没自家坐骑木讷,关键是,他的头发不是花白的。结论,连替补的资格都没有。
20
20、19
庄卓逸到底还是没下到沙滩去,坐在堤坝上望着海面。他让司机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问他:“那天晚上是你开车送卓然去酒店,然后呢?你明知道他会喝酒,为什么不等他?”
司机局促地站在一旁,手里紧攥着白色手套,偷瞄了几眼庄卓逸迟了一会才回答他:“我是打算要等的。庄董给我时间出去吃饭,我是打算吃过饭逛一会步行街再回去。大约是十点半左右,庄董告诉我他晚上会在酒店住,让我把车留下。”
“车钥匙呢?”庄卓逸追问“卓然身上有车钥匙吗?”
“这辆车的钥匙庄董一直都戴在身上。”
像是哥哥的习惯。庄卓逸没有再提及关于钥匙的问题,而是问:“当天,除了你和卓然还有谁碰过这辆车?”
司机想了好半天,才不肯定地说:“卓然的律师用过一次,去海关署拿文件来着。然后,我去洗车,下午回公司,车一直停在地下停车场,直到下班后庄董通知我要去酒店。”
“就是说,你知道的人里只有律师用过车?”见司机点了头,他又问,“一整天下来,你发现车内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
懒得跟这种笨人绕弯子了,他直接说:“车内的香水瓶被换过没有?”
“啊!”司机急忙跑回车内看了一眼,转身回到庄卓逸身边,急着告诉他,“我,我都没发现香水被换过了。绝对不是我,真的,庄先生,真不是我。”
庄卓逸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起了身走到司机身边,笑问:“你结婚了吗?”
“结婚两年了,您问这个干嘛?”
“那天晚上,你们的夜生活很热辣吧?”
这已经算是很婉转的话了,司机闹了一个大红脸,惊讶无比地看着庄卓逸,心说:你怎么连我们家炕头那点事都知道?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有人偷偷换了车内的香水。
庄卓逸在沙滩上逗留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从昊天集团打电话说庄严老爷子出了车祸。
急匆匆赶往医院,被庄家的叔叔姑姑等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询问昊天和卓然的情况。庄卓逸看不上这些亲戚,觉着他们眼里除了昊天那点资产就没别的了。三言两语打发了这些人,最后才找到苦于插不上队的秘书,爷爷的心腹。
据说,爷爷是去主持昊天的董事会,在路上遇到了车祸。
“现在还不让探视,不过你别担心,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秘书说道。
“很严重吗?”
“庄老的伤倒是不严重,问题是他的心脏病犯了。要不是刚好遇到一个过路的医生,恐怕庄老这次就凶多吉少。”
“爷爷不是随身都有带药么?”
“具体情况我不了解。听医生说,那种药是很不错,但当时除了车祸,还有其他因素才导致庄老的生命出现危险。那位帮忙的医生是外地来这里参加会议的心脑血管病专家,这真是太巧了。”
太巧?是那个医生还是车祸?
知道自家爷爷脱离了危险期,庄卓逸便让秘书立刻把爷爷的司机找来,详细询问当时车祸的情况。哪知,来的不是司机而是雷彬!
警察局的审讯室他不是没光顾过,以嫌疑人的身份倒还是第一次。雷彬对他没什么好态度,一番轰炸下来,两个人眼瞪眼谁也奈何不了谁。
雷彬似乎动了气,把手中的资料夹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转头对着小警员吼叫:“你们出去!把门锁上!“
哎呦,雷队不是要严刑逼供吧?小警员一缩脖,溜了。
审讯室只剩下雷彬和庄卓逸,他们也不装了。庄卓逸一挺腰,把还没好的腿架在了桌子上,雷彬厌恶地瞪了一眼,打开那个资料夹,说:“车祸现场勘察结果很明确,那车就是奔着撞死你家老爷子去的。司机我们已经抓到了,他说是被雇佣。那车都是对方给他的,我们通过那个司机得到一个号码,是五天前才买的新号,根本没被用过几次。”
“那司机没跟雇主见过面?”
“没有。”雷彬摇摇头“他们只通过几次电话,电话里那个人使用了变声器,他也听不出是男是女。不过,我们在那辆车里发现了你的大量指纹,这也是为什么我请你来喝咖啡的原因。”
庄卓逸端起早已冷却的速溶咖啡,问他:“你确定这个不是刷锅水?”
这句话引来雷彬又一次的白眼,随即得到几张照片。雷彬说:“就是这辆车。”
车子是很普通的本田,白色的。但是在庄卓逸没有碰过它的记忆。想了半天,摇着头:“不记得了。我碰过的车不多,但也不能肯定没碰过其他车。我在半个月之内只开自己的车,就算以前碰过这辆车,也是半月之前的事。”
雷彬叹了口气:“你们家这破案子真是让人头疼。这辆车是董伟的。他有三台车,这款本田一黑一白两台,还有一台卡宴。撞伤刘铁的是黑色本田,白色这台今天就撞了你的爷爷。”
“董伟白痴啊!?再傻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才白痴!”雷彬反口相讥“刘铁被撞后,我审了那个目击者和刘铁本人,结果他们都无法完全肯定那个人就是董伟,只说是有五六分的相似。但是你呢?你却可以百分百肯定跟踪你的人就是董伟!你到底明不明白这意味什么?”
庄卓逸一愣,马上想到这根本就是个连环套!
刘铁被撞,但是无法确定司机就是董伟,与此同时,董伟跟踪自己被发现。表面上看,是董伟玩了个双身计,而自己和刘铁,其中必有一个人看花了眼。就地位来说,自己说的话可信度要强过刘铁,就是说,警方的人确定了当晚真正的董伟是在跟踪自己。
如果董伟真的要撞死刘铁,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车?撞了人后为什么还把车开回公司?这明显是有人嫁祸董伟的迹象。
紧跟着,爷爷被董伟的另一台车撞上。董伟再怎么白痴,也不能用自己的车去撞商政两界都赫赫有名的庄严老爷子。所以,警方的人很可能继续怀疑,有人嫁祸董伟!
撞了爷爷的那个司机是被雇佣的,他没见过雇主,也不知道对方的性别、年龄等情况,唯一的线索就是车内有自己的指纹。
如果董伟跟踪那一次自己保持沉默,或许警方就会把撞上刘铁的嫌疑定在董伟身上,但是,那一晚,自己成了董伟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综合这些情况来分析,结论就是,董伟在暗中调查自己,而自己则是以刘铁车祸嫁祸董伟。
“别以为这是天方夜谭。”雷彬指了指屋顶“上头已经有人提出你才是幕后黑手的推论。”
“一群废物!”
“但是你有作案动机,董伟也有目的。我们查到董伟和昊天谈过一笔进出口生意,若是谈成了你们双方都会获得极为可观的利润。这就是董伟必须把庄卓然救出去的原因。而你,你的动机是杀了哥哥和爷爷,把昊天据为己有。想一想吧,了解庄卓然的生活习惯、喜好以及规律的人是谁?又有谁能接触袁华?又有谁能了解刘铁?又有谁能嫁祸董伟?而退一万步讲,庄卓然被判刑,庄严老爷子意外死亡,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庄卓逸沉默不语。
“是你!庄卓逸,现在你才是嫌疑人。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有什么……”
“不对!”打断了雷彬的话,他严肃地问,“如果我是真凶,为什么要告诉你董伟跟踪我?”
雷彬甩过去一个“你白痴”的眼神,极不耐烦地说:“如果我把你看做嫌疑人,还说这些干什么?我是察觉出太多奇怪的环节才会告诉你情况。首先,既然你要嫁祸董伟,就不可能告诉我他跟踪过你;其二,袁华被杀时间你在我们的监视范围内,根本不可能作案;其三,我们一直没有发现董伟与本案有关,但是他却突然冒出来了。他自己说不相信庄卓然会杀人,为了自己也为了那笔生意,他要帮着庄卓然洗清嫌疑所以才开始调查你。在他口中,你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董伟的出现太唐突,完全不合理。”
言罢,雷彬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返回身走到庄卓逸身边,把声音压得低低:“三司会审你昊天不是没理由,上头接到一份复印件。是你昊天不少违法的证据。这些东西除你庄家的人还谁能接触到?所以,上头才会觉得是你才搞鬼,目的是要除掉庄卓然和庄严,独霸昊天。”
就是说,从看到董伟那眼开始,自己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了吗?好一个连环计,真够毒的!
但是,这里面似乎还有无法解释的问题。如果对手是想嫁祸自己,那为什么在董伟跟踪自己的时候,又安排了假董伟去撞刘铁?
杀刘铁无意是要灭口,但为什么要冒充董伟?撞伤爷爷的车,为什么也选了董伟的?好像有人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和董伟送上死路。那么,自己无意是敌人,那董伟呢?他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哥哥挺身而出的英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庄卓逸没心没肺地朝着雷彬一笑:“雷彬,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我想要的是事实,这不妨碍我继续讨厌你。”
庄卓逸对他伸出手,以示善意:“暂时和解,殊途同归。”
不大愿意地握了一下手,雷彬阴沉着脸说:“你给我的指纹有结果了,是两个清洁工的。你让我空欢喜一场。所以,你最好赶紧想对策。”
对指纹结果卓逸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失望的,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希望过。只是为了谨慎起见,才让雷彬化验一下。现在嘛,他说:“帮我做两件事。一,通过其他渠道透露给媒体,沙滩命案另有隐情,昊天董事长与死者曾是深爱情侣,在海边购置甜蜜公寓。二,撤掉你在董伟身边安排的监视,不用多,半个小时就够。三……”
从口袋里取出早上在沙发下面找到的东西给了雷彬,让他尽快化验。在雷彬对着透明塑料袋琢磨的时候,庄卓逸给家里的助手发了条信息出去。
游戏继续,明天凌晨01:00等我电话。ps:腿好疼!
21
21、20
当晚,庄卓逸毫无悬念的被关进了警察局的小房间里。他似乎并不气恼这事,料定雷彬还有好戏等着让他看。
果然,到了九点左右,雷彬手下的一个小警察打着哈欠说给他换个房间住,转到另外一个地方之后,开了门就看到自己那倒霉哥哥了。
“卓逸?”卓然惊讶地起了身。
摆摆手示意哥哥稍安勿躁,他们等小警察走了之后才双双坐在床边,开始谈话。按理说,卓然被关了这么多天也该有点憔悴,可庄卓逸却发现这家伙还挺神采奕奕的。忍不住调侃他:“你是来度假的?”
“别闹了。我听说爷爷出事,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受到些惊吓,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倒是你。”庄卓逸不轻不重地踢了卓然一脚,“赶紧说说吧,袁华死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卓然苦不迭地摇头哼笑,正要开口,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打断了他。
庄卓逸没想到自家的哥哥在这里也能勾搭到帅哥,看着狙击手拎着食盒啤酒出现在小房间里,他相当不悦地瞪着卓然。
谭小青无视了庄卓逸的不悦,笑道:“约好的,我们同进晚餐,你就告诉我实情。“
“带什么来了?”庄卓然坦然接受,并接过了谭小青手中的东西。
“也不是什么好吃的,凑合吧。”
庄卓逸无奈望天,自家哥哥啊,说什么好呢?
简单的晚餐摆放在地上,三个人也不拘束席地而坐。庄卓逸挑了罐啤酒一口一口地抿着。而谭小青这时候才跟他打招呼:“我听雷队长说庄先生也被牵扯进来了。你们兄弟真是不离不弃。”
“你这算是挖苦我还是我哥?”庄卓逸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嘴,末了,还被哥哥白了一眼。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自己决定说与不说,或者是在谭小青面前说与不说。卓然明白弟弟的意思,却没放在心上。事实上,他还沉浸在谭小青突然来访的意外中。
白天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所而已,没想到他还真来了。有点意思。卓然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才开始说明当晚的情况。
卓然接到袁华的短信是00:30,他担心袁华也被牵扯到案件中所以才决定去确认一下。这些基本情况卓逸是知道的。
接下去,卓然讲述的问题就没人清楚了。他赶到袁华家小区外后并没有开车进去。谨慎地把车停在外面,步行走进小区直至袁华家楼下。
袁华的家是在二楼,他站在楼下向上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到书房和卧室的灯关着,餐厅的灯光有些晃动,很容易就会看出那是蜡烛的光亮。卓然纳闷,既然是谈很紧要的问题,为什么要在餐厅搞些蜡烛?而且,还是红色蜡烛!
他想起了和袁华确立关系的那一天。那一天,袁华也是在餐厅布置了烛光晚餐,红色的蜡烛,美味的料理,醇香的美酒,再然后……
虽然袁华是个不错的人,但卓然原本就没想过跟他长期交往,半年之后冷淡了几天就提出了分手。打那之后,袁华一直找机会重修旧好。
尽管不想走进烛光摇曳的房子去,但卓然还是觉得应该确认一下袁华的安全。故此,就拿出电话,拨给他。
“当时是几点?”庄卓逸插嘴,问道。
“一点十分左右。我没仔细看时间。”
“袁华接了?”
“也不能说接了。当时我在楼下看到窗户上有他的影子,是拿起电话看号码那个样子。我确定是他,所以就挂了,没再打。”
这时候,谭小青问道:“你怎么能确定那个影子就是袁华?”
“这很难说明。“卓然微笑道“在我的床伴里只有他留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他的身形,他的动作我记的很清楚。那个影子绝对是他。”
谭小青看到坐在一旁的庄卓逸翻了白眼,心中暗笑,这庄卓然也不是差劲到家的。转而,又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等他接听电话?”
“我了解他,一旦跟他通上电话,他肯定会说服我上去。他的口才很好,又懂得抓住我的心理弱点,每次找我,我都会……好吧,我承认有点怕了他。实在不敢半夜跟他见面。”
庄卓逸气的给了哥哥一拳:“你还跟他上床?”
“没有。”卓然冷静地对弟弟笑着“虽然分手后有过那么一两次,但近四个月内绝对没有。我到处躲着他,不想撕破脸皮。你想,我总不能骂他打他羞辱他吧。”
“然后呢?”庄卓逸鄙视地撇着嘴,继续审。
庄卓然抬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简单的动作让对面的谭小青有些诧异。他发现这个时刻都能保持镇定的男子,只有在弟弟面前才会流露出一些真性情。
察觉到谭小青的目光,卓然回过头来对他微笑,只是笑意没有融进眼底,会让人有种被疏离的不适感。他说:“我走了。我觉得,袁华房间里要是有人他也不可能那么从容的拿起电话,所以,我确定他没事,才离开的。”
听过这些讲述,谭小青纳闷起来:“为什么我们在他的电话上没找到这次的通话记录?”
卓然也觉得奇怪:“不止这些。雷彬告诉我,我手机里也没有袁华那条短信,袁华的手机里也没有。”
盘着腿喝着酒的庄卓逸见这两位愁眉不展,他却噗嗤一声笑了。说:“哥,袁华手机号码是什么?”
“这我哪记得住?号码存在手机里只要看到名字就可以拨打。”
“这就是关键所在。”庄卓逸来了精神,看着他们,“我们拨打对方号码的时候,只是在手机的电话簿里找出对方的名字,根本不用去记住对方的号码。那么,如果我把袁华的号码改过呢?”
听过他的话卓然和谭小青恍然大悟!但是,似乎还是说不过去。谭小青假设:“就算是有人修改了手机里袁华的号码,但是在楼下的时候庄董可是给他打过电话的,也看到他拿起电话的影子了。这个怎么解释?”
“这个也简单。首先,我哥的行动是在敌人的监视范围里。他们看到我哥打电话,与此同时也会给袁华打电话。袁华看到的号码根本不是我哥的,而是潜伏在暗处监视我哥的那个人的号码。换个角度想吧,我哥没上楼,打了电话不等他接听就挂断,按理说,袁华应该回拨我哥的电话。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回拨?”
“是我。”卓然一出声,谭小青和庄卓逸一起看向他。他苦笑着说,“我怕他回拨所以关机了。”
“不对。就算你关机了,开机后也会有来电提醒。你手机里有他号码的来电提醒吗?”
庄卓逸一出声,他和卓然同时看向谭小青。对方被他们这兄弟俩的默契搞得笑出来,摆着手:“没有。我们检查过庄董的手机,并没袁华的来电提醒。所以,庄先生的假设很可能是成立的。”
“不是很可能,这就是事实!”庄卓逸肯定地说,“首先,有人复制我哥的电话卡,并将里面袁华的号码修改了。在袁华案发当天,我哥那手机就被掉包,事实上他用的是另外一部被篡改过号码的电话。接着,当晚有人用假的号码给我哥发了短信,我哥记不住袁华的号码数字,看到显示的名字自然认定就是袁华。等他到了袁华家楼下,拨出号码。那时候,响的不是袁华的手机,而是一直做手脚监视我哥那人的手机。相差不过五秒钟的时间,那人就给袁华打了电话。我哥以为袁华看到的是自己的号码,袁华以为他接到的其他人的号码。这样一来,不管是袁华还是我哥,他们的手机上都没有这两次通话的记录。”
这一番推论让谭小青兴奋起来,紧跟着分析:“如果是这样,那个人必须三次接触庄董把手机掉包。第一次,是复制电话卡;第二次是掉换同款手机;第三次把庄董自己的手机换回去。”
“不。不会这么麻烦。”卓然反驳道“能碰到我手机的人不多,机会也不多。”
“哥,你糊涂了。”卓逸抢过他手中的啤酒,说,“复制你的电话卡完全可以在公司里做,换掉你的手机我想就是你跟文臣在酒店房间的事,而掉换回原来的手机,也很容易。换做是我,只需要跟你擦肩而过,就可以把两部手机掉换过来。”
“庄先生,你别忘了,文臣死后庄董的电话被警方没收,一天后才还给他。期间,那部手机有很多电话呼入,若果是被掉换的,怎么还会有呼入电话?”
“你也糊涂!”庄卓逸反驳谭小青“被修改过的号码只有袁华一人的,其他的都是我哥手机卡里的号码。说白了,只有袁华打进电话才会不显示名字,因为他的原号码已经被篡改。”
这刚把哥哥和谭小青镇住,雷彬那嗓门就从外面传了过来。等看到他人的时候,庄卓逸没心没肺地笑道:“进来喝点?”
“你们还真有闲心。”雷彬嘴角抽搐几下,看了眼庄卓逸,“化验结果出来了,沙子。沙滩上的沙子。”
闻言,庄卓逸不冷不热地点点头。起了身到哥哥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床上躺下,准备休息了。
卓然很客气地跟雷彬打了招呼,对方的态度很礼貌,只是临走前拐跑了谭小青。
谭小青走出了出去,临了那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庄卓逸。
小房间里只剩下庄家兄弟。卓然坐在床边推了推卓逸:“你怎么看?”
“先把枝枝杈杈的砍掉再说。你别打草惊蛇。”说完,他转过身,平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哥哥,“你跟董伟怎么回事?”
“董伟?怎么提到他了?”
“这要问你啊。你慢慢想,我先打个电话,回头咱俩细聊!”他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言罢,掀起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偷偷地打电话。
留在家里的齐俊阳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电话刚响,他看也不看就接听起来。只听里面传来庄卓逸懒洋洋的声音:“俊阳,我腿疼。”
“证明你还活着。”
“这是你的错。”
“我证明你还活着。”
“嘁!”一点不可爱。庄卓逸撇嘴,“好吧,不开玩笑了。现在我的处境很糟,对方早就留着后手等我往坑里跳。”
“目标是你?”
卓逸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躺得舒服些,说:“一开始只觉得这案子很古怪,现在嘛……比方说董伟。”
卓逸故意不说其中的原由,只接把话题转到董伟身上。齐俊阳也不追究,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董伟到底是怎样一个角色。故此耐心地听卓逸分析着。
“咱们俩曾经对目前的线索进行过推论,你当时就说凶手的棋子太多了。现在看来,董伟未必就是凶手的棋子。”说道这里,卓逸轻声笑着,“我知道你不会急着反驳我,但心里一定不赞同我这个意见。”
俊阳心想,知道是这样你还问什么?
“其实呢,董伟这人这件事,可以说是某种变异现象。首先,他不该冒着暴露的风险跟踪我们;其二,那个撞了刘铁貌似的董伟的人,绝不可能是巧合。“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非是董伟知道有人嫁祸他,才要跟踪你?”
“是跟踪我们。”卓逸纠正着,“不管是不是有人想要嫁祸董伟某种罪名,至少那个人不能掌握董伟的行动,否则,怎么会发成真假董伟事件?”
这时候俊阳才明白。就是说,凶手无法掌握董伟的行踪,故此在找人假扮他的时候出了岔儿。换个角度讲,如果凶手可以掌握董伟的一切,那么董伟才算得上是棋子。所以,分析结果很明显,董伟并非棋子。那么,董伟的意义就是什么呢?
在俊阳反复思量的时候,忽听卓逸说:“从这些情况来分析,我想董伟跟踪们是出于他自己的某种目的。俊阳,我要你去做一件事,很危险的事。”
齐俊阳皱皱眉,听他把要求一一说明,没觉得有什么危险,要说这事很阴险倒是真的。齐俊阳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可以。还有吗?”
“没了。我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出去,不用特意等我,你做你的事。”说完这些,他长叹了一口气,唠叨着,“ 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能跟别人私奔啊。”
果断地挂了电话,齐俊阳瞥了眼放在手边的名片,上面印着郭笙的名字。犹豫了半响,再转回头时,看到的是那张可爱的小卓逸,光着屁屁可怜巴巴的照片。他无奈地长吁着,自语:“真是个麻烦。”
他口中的麻烦躺在警察局小房间的硬板床上哼哼着:“腿是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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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1
听见弟弟喊疼,卓然半开玩笑地说:“你也有吃亏的时候?”
卓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死盯着卓然:“刚才谭小青在场我没问你,现在你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卓然好奇地问。
“你喜欢在床伴身上留下痕迹吗?比方说很隐秘的地方。”
“不,问这个做什么?”卓然很肯定地说,“我一向不愿意这么做,也没有这种嗜好。”
“我在文臣的尸体上发现一些很微妙的伤痕,看上去像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所以我要问问你。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凶手。”
“他跟凶手?”
“不不不。”卓逸赶忙解释,“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因为警方只检测到你的液体,没有第二个人的。我想,凶手只是为了要嫁祸你才在文臣身上留下那种伤痕。”
卓然有些糊涂:“诬陷的话,只有文臣的死还不够?”
“也许吧。你别打岔,听我慢慢说。首先,文臣离开房间到死亡时间中间缺少三个小时,我们可以从他尸体上的伤痕来推算出来。路上,文臣花去了二十分钟,那就是剩下两小时四十分钟,我们再减掉去往沙滩的二十分钟,剩下的时间就是两小时二十分钟。这个时间就是凶手虐待文臣的时间。”
“你这么肯定吗?”
“当然。”卓逸不动摇地点着头,并说,“我不能详细说明推算时间的根据,因为有些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的。问题是,我不明白凶手为什么把沙滩作为弃尸地点,在那里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
言罢,卓逸想着,这些问题的答案都要等出去之后才能得到吧。
对庄卓逸的处理比他自己想的还要简单。第二天一早,雷彬就把他赶出了警察局。临走前,雷彬满脑门黑线地数落他竟然不惜惊动媒体自找麻烦。对此,庄卓逸笑而不语,即便是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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