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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缘罪 作者:藏妖

    !

    眼看着这家伙把挂在墙上的壁毯扯下来使劲一抛,齐俊阳站在原地不动,只等庄卓逸随着壁毯的下落飞过来。

    壁毯的下落遮住了他们的视线,齐俊阳左脚一个寸劲踢出去,地上一块破碎的木板正正地打在了庄卓逸的腿骨上!

    脚下失衡,优雅的公子面露惊慌,径直扑进了齐俊阳的怀里!后者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搂住了他的腰,看到他眼中那满满的不甘。

    17

    17、16

    不是庄卓逸不想起来,而是他整条腿都在发颤。可见,齐俊阳那一脚有多用力!此刻,他趴伏在齐俊阳的怀里,眼中喷火,死死地盯着他:“你没白痴到要用相册威胁我吧?”

    “当然没有。”齐俊阳把人推到一边,靠墙站稳。提出建议,“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你想赌什么?”

    听到他戒备的口气,齐俊阳低头看了一眼。这狡诈的家伙好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瞪着眼抿着嘴,脸颊通红。齐俊阳忽然觉得这样的庄卓逸很可爱,比他阴险狡诈的时候可是可爱多了。

    齐俊阳用脚勾起旁边的椅子,稳稳地坐下:“如果你能在五天内破了这个案子,我无条件留下来。”

    “若不能呢?”

    齐俊阳随随便便地说着:“我会杀了你。”

    简单的五个字换来了庄卓逸不屑地哼笑,而齐俊阳看上去绝对不是开玩笑,他补充:“你自己说过,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下一秒,庄卓逸在镇定中果断地伸手与他击掌:“成交!”

    若说是喜怒无常,这两个人的水平不相上下。只是齐俊阳比较会控制自己,但庄卓逸却是地地道道的没个准谱儿。所以,他们本来还是同盟的关系上又多了一个双重身份――猎人vs猎物。

    最后谁会是猎人谁会是猎物,目前还无法断言,至少庄卓逸没有完胜的把握。

    一场交锋下来,大家打个平手。偃旗息鼓,各自打着另一番游戏的打算。齐俊阳自认就狡诈而言敌不过庄卓逸,故此没有隐瞒任何打算的必要。所谓兵者,贵在神速,这才是他获胜的关键。

    而被反戈一击的庄卓逸,也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瞥了眼庄卓逸,这一眼,竟是那满头的花白最为深刻。他收敛了目光,以命令的口味说:“送我回卧室。”

    看到那条腿在微微颤抖,他也知道刚才那一脚力道过了火,齐俊阳索性依了他一次,弯腰抱起炸毛狐狸,离开了书房。

    刚刚在床上坐稳,庄卓逸的手一伸:“把相册还我。”没想到,齐俊阳真把相册给他了,只是……

    “混蛋,你看了后面的!”

    “不看怎么知道你小时候的样子。”

    “谁准你看的?”

    “是谁先威胁我的?”

    “睚眦必报!”

    “彼此彼此。”

    “卑鄙。”

    “远不及你。”

    几句话下来,把庄卓逸气得浑身炸毛,齐俊阳没事人似地走了。

    凌晨三点多,庄卓逸的私人律师刚跑回家,狼狈不堪地在沙发上大口喘气。就在一个小时前,若不是自己机警,怕是就失身了。乖乖,那个mb热情的比火焰喷射器还猛,幸亏他跑得快。

    心有余悸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又吓了他一跳,见是庄卓逸的号码,接听起来就吐苦水:“我再也不去了,娘的咧,再慢点我就被他吃了。”

    “别废话。查出什么了?”

    一听庄卓逸的口气不善,估摸着他心情是极为不爽,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招惹他。孙辰一边脱去外衣,一边认真地说:“bobby十有八九是死了,我听说他之前得罪了一个客人,把俩人在办事时候的录影带扣下,威胁对方要钱要房要交往。那个客人我估计你也能知道,就是董伟。”

    闻言,庄卓逸异常兴奋:“我哥那个竞争对手?”

    “就是他。金融集团的董事长,董伟。”

    “这就好办了。你明天去查查他在文臣案发前后时间的去向,还有袁华案发当晚的去向。“

    “你自己不会去查?”

    “老子现在是瘸腿的!”

    吼完了孙辰,庄卓逸也不睡了。拿起床头柜上的笔电开始记录今晚的收获。

    文臣尸体的分析他写的很详细,最后又对袁华案进行了分析。

    袁华的尸体很干净,虽然是被勒死的,但尸体其他部位没有异常。指甲间有些碎屑,是遇害时抓挠地板留下的。可以想象出,当时凶手是在他的背后,他无力挣脱对方。

    记录完毕,庄卓逸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张吸油纸。这是他在袁华嘴唇上印下的一张,吸油纸上面只有一个唇纹,他在笔电的存档资料里做了对比,这是袁华自己的唇纹。

    奇怪,他想着。从现场来分析,杀了袁华的人有百分十八十的可能性跟他有暧昧关系。深夜的烛光晚餐,丰富的料理,怎么看都像是情人间才会有的。这样的话,他们应还会有亲密的行为,比如说接吻。但为什么袁华的嘴上没有其他人的唇纹呢?

    不,他们不可能没有接吻。按照袁华那个性格来说,能让他用烛光晚餐招待的对象早就上过床了,不可能没有接吻。唯一的可能性是那个人抹去了袁华嘴上属于自己的唇纹!

    一想到这个,卓逸的身上不免打了个冷颤。

    这案子似乎牵扯出许多令人不解的谜团。首先是文臣。

    文臣在01:30离开酒店,于04:30死亡。这期间可以推测出的事情有他被殴打、性~虐待、上吊未遂。这种事不可能在公共场合做,而文臣的衣服上也没有泥土、叶花等东西,说明也不是在郊外。唯一的可能性只有弃尸地点附近的几个小区,但几个涉案人在弃尸地点周围都没有房产,莫非是有人临时租用的?

    想罢,他在纸上写下「调查近十天来所有租房情况」

    等等,似乎漏掉了什么。庄卓逸想起了孙辰说bobby的话。

    「把俩人在办事时候的录影带扣下,威胁对方要钱要房要交往。」

    威胁……

    放下了笔电,他乐滋滋地躺进被窝里,不去想错综复杂的案情,而是揣摩着齐俊阳会带给他什么惊喜。

    上午九点,晨跑回来的齐俊阳一进家门就看到庄卓逸像只兔子似地在厨房里蹦蹦哒哒,走过去看了眼,不算丰盛的早餐已经出炉。庄卓逸听见到他的声音也没表现出什么敌意,很平常地说:“你先去洗澡,吃完饭还要出去。”

    他也不觉得自己那一脚提错了,可眼前的人这个状态出门,很麻烦。他微蹙眉头,问:“你这样还要出去?”

    “当然。”他笑道“我可不想五天后被你杀掉。”

    早餐吃吃完了,桌子可没人收拾。庄卓逸那点洁癖作祟,只好打电话回本宅让保姆过来帮忙。安排好一切后该出门,庄卓逸不知道是哪根神经错位,竟然走到他面前一伸手:“抱我上车。”

    某人纹丝不动,似乎没听清。所以,有人提醒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不是可以蹦么?”

    “你是打算抱我出去,还是等着我蹦到你背上?”

    最后,齐俊阳黑着脸,抱起了笑眯眯的小狐狸,离开家门。

    稳稳地坐在副驾驶席上,逸公子那不沾阳春水的手一挥:“出发。去租个公寓。”

    经过一小时的车程,他们来到了沙滩案发现场附近的一家房产中介所,齐俊阳下了车,本想扶着庄卓逸,哪知这位贵公子一伸手,还是让他抱抱的意思。无奈,齐俊阳只好弯腰进去,把人抱起。

    中介所的接待小姐一见怎么还抱着一位进来?仔细一看,原来美滋滋的那位腿上还贴着药布,是伤员。真是的啊,既然受伤了就不要出来嘛,这样跑来跑去的不是很麻烦?可一转眼,小姑娘看出门道了!这俩人都是只能在漫画书里看到的帅哥,而且他们,他们还如此暧昧……

    窝在齐俊阳怀里的人对着小姑娘微微一笑:“我们想找一个不大的公寓,够两个人住就可以。”

    小姑娘眼睛里冒出意义不明的x光线,齐俊阳赶紧把人放下,生怕染上什么病毒似的。

    第一家中介所调查无果,临走前,庄卓逸自然地朝着齐俊阳伸手,眼儿眯眯:“抱我啊。”

    齐俊阳黑了脸:“扶着也能走。”

    “不行。我疼,谁让你昨晚那么用力。”

    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那种关系吗!?

    这一上午,齐俊阳把庄卓逸抱进抱出,可算尝到了女人们暴强的怪异热情。他倒也不在乎这些,只觉得有些后悔,昨晚应该再小些力气。

    到了中午,齐俊阳死活也不去酒店吃饭,庄卓逸觉着折腾的也差不多了,让他买回来一些吃的,二人在车内解决了午餐。随后,继续调查。

    到了下午三点多,这才有了些结果。

    沙滩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住宅并不多,中介所也就是那么十几家。跑到最后,才得到一点很微妙的线索。

    为什么说微妙呢?是因为,这家中介所在半个月前租出了一间“鬼屋”给客户,故此,当时租金低,签约快。

    “为什么是鬼屋?闹鬼吗?”庄卓逸煞有介事地问。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笑道:“哪来的鬼啊。那个公寓刚出售,业主就犯了心脏病去世了。业主的妻子不愿住在那,又舍不得卖掉,所以才挂牌出租。可哪有人愿意住死过人的屋子啊,时间一长,就被说成是鬼屋了。”

    坐在一旁的齐俊阳搭腔:“能不能跟现在的客户商量下把公寓让给我们,我,我的同伴很喜欢那个位置。”

    女人很尴尬地搓搓手,讪笑着:“其实呢,这间公寓情况很特殊。那位客户一次性交了半年的租金,却没进去住过。我们也想找这位客户问清楚呢。”

    “找不到人吗?”庄卓逸问道。

    “是啊。”女人看上去非常苦恼“我们打了四五天电话了,根本不通啊。”

    庄卓逸在心中偷笑,估摸着八成是找着正主儿了,于是。坑蒙拐骗地要来那个客户的资料。如意料中的一样,假名字,假证件,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庄卓逸本想偷懒的念头彻底幻灭,只好打定主意,今晚亲自去看看。

    18

    18、17

    夜路,斑驳的光线走向诡异,越是向前越是昏暗,好像一条化成光影的蛇蜕弯弯曲曲地在地面上趴伏着。

    他肥胖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在小路上,夜风吹来,唤醒体内的酒精,一阵头晕目眩。走不动了,他依靠在路灯杆上滑坐下去,郁闷的心情连叹口气都觉得麻烦。

    “该死的!”他这样嘀咕着。仰靠着身后冰凉的杆子,紧蹙的眉头越纠越紧。掏出烟盒来想要抽上一支,伸进口袋的手摸到了电话,他想,也许应该跟逸公子联络一次。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庄卓逸刚刚被齐俊阳从车上抱下来。他掏出电话看了眼号码,觉得这完全在意料之中。

    “喂,刘部长。你从警察局出来了?”

    “庄,庄先生……”

    “你喝多了?”随即,电话里传来打嗝和刘铁含糊不清的冤诉,庄卓逸把电话拿开一些,免得听到令人作呕的声音。并告诉齐俊阳,“就是前面那个单元。”

    “庄先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在听。”庄卓逸的手勾住了齐俊阳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你喝了酒现在谈话不合适,马上回家好好睡一觉,明早到我家里来。”

    “我没喝多。”

    听到刘铁的醉话,庄卓逸更没有心情跟他嗦。指示齐俊阳:“从楼门侧面的窗户进去,那边可以直接上五楼的电梯,还能避开监视器。”

    经过一天的磨练,齐俊阳似乎已经习惯了抱着他行动。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窗前,把人放在一旁站稳,动作利落地打开了窗户。

    这边的庄卓逸已经不耐烦地数落气刘铁:“你聋了还是让酒精烧坏了脑子?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要在晚上出去鬼混,马上回家!”

    “喂,进来。”齐俊阳已经跳进楼内,伸手揽住庄卓逸的腰,毫无预警地把人拖了进去。

    猛地被吓了一跳,庄卓逸不满地瞪了一眼:“房号511,走楼梯。”转回头,继续骂刘铁“马上回家!否则我明天不见你。”

    齐俊阳左看看楼梯,右看看电梯,问他:“坐电梯。”

    “你没力气抱我上五层楼吗?”

    “你适可而止。”

    决定死赖在他身上的家伙也不反驳,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吃力地挪了一步,趴在了齐俊阳的背上,勾唇一笑:“背着吧,能省点劲儿。”

    回头看着在身上赖了一天的“考拉”齐俊阳比他还果断,抬手把人夹在腋下,就像夹着面口袋似地拖进了电梯内。

    很快他们到了五楼,站在511房门前面,庄卓逸制止了齐俊阳要打开门的手。并将带来的一个小盒子给了他:“把里面的粉末撒到把手上,均匀些。”

    他这是要提取指纹,门把手上的。齐俊阳狐疑了一下,还是接过盒子打开,用里面的小刷子沾些粉末轻轻地刷在把手上,很快,把手上的几枚指纹显露出来。

    庄卓逸满意地点点头:“盒子里有吸纸,把指纹拓下来,轻一点,别弄坏了。”

    等齐俊阳提取过指纹后,庄卓逸戴着手套,取出工具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能看到客厅内空空如也。靠北面有一扇窗还开着,月光洒在窗台上,反射出光亮来。庄卓逸没走进去,告诉齐俊阳:“看看玄关地上有没有灰尘。”

    这种需要蹲下身子的工作目前庄卓逸还是做不来的,齐俊阳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计较,摸了摸玄关的地面,回答:“没有灰尘。”

    庄卓逸冷笑一声:“收拾的真干净。”

    “你想找什么?血迹?”

    “不。”他干脆地说“我看过了文臣的尸体,口鼻耳都没有出过血,身体上虽然有很多伤痕,但是没有一处是出过血的,如果这里真是他逗留过的地方,也不会留下血迹。”

    说着,他指了指可以看到的那扇窗户:“你看,窗台干净的能反出光了,半点灰尘没有,一定是有人定期过来打扫。里面干净的很,不会有什么线索了。”

    所以,他们在门把手上提出的指纹成了唯一的收获。

    庄卓逸似乎对这间公寓失去了兴趣,他维持着表面上的云淡风轻,实则在心里痛骂:疼死我了!混蛋齐俊阳那一脚也太用力了,非奴役死你不可!

    离开公寓的时间快十二点,二人打道回府。

    路上,庄卓逸琢磨着要不要立刻把指纹送去检验,仔细琢磨了一番,还是决定明天再说。车子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齐俊阳忽然警告他:“后面有车跟踪。”

    看了眼车镜,果然能发现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辆黑车,庄卓逸懒得探测虚实,只说:“记下车牌就甩了它。”

    只需一眼,那车牌就印在了脑子里。齐俊阳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好像离弦之箭猛地飞奔了起来。后面那辆黑车似乎不在乎被发现,竟把大灯关掉,紧紧咬住了他们的车尾。

    庄卓逸有些疑惑地说:“是porsche卡宴,这种车不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非富则贵么?”言罢,瞥了眼自家神态自若的司机,勾唇一笑,“porsche卡宴,双涡轮增压器45升v型8缸32气门发动机,450马力。百公里加速56秒,最高时速266公里。”说罢,拍拍自己这辆车“astonmart one77 , v12自然吸气发动机,700马力,百公里加速35秒,最高时速354公里。出了事我兜着,你尽管开。”

    一番牛逼的名车简介后,齐俊阳木讷地回了句:“主要看技术。”

    混蛋,果然不可爱!

    既然有人承担后果,齐俊阳乐得在深夜的马路上玩把刺激的。右手滑档,左手打转方向盘,脚下油门踩住不放!几乎是吸口气的功夫,他们这辆车竟在路上消失!

    拐进了另一条道上,齐俊阳故意放慢了车速,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面的车追了上来,齐俊阳低喝了一声:“坐稳。”猛地熄灯刹车!后面的车始料不及,眼看着就要追尾,庄卓逸忽然回了头,一眼就盯上了开车的人!

    目光在车内交汇,后面的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冲过来,整个空间仿佛都紧绷着。齐俊阳只看着左边的车镜,后面的车头刚一消失,他脚下油门发力,同时亮起所有的车灯。在一片刺眼的光中,他们再度消失,只剩下品质优良的发动机低吼的节奏。

    那辆卡宴没有任何竞争能力,齐俊阳只有了两分钟就甩掉了它。恢复到正常车速后,庄卓逸笑道:“我还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出现,这么快就送上门了。”

    “谁?”齐俊阳问道。

    “董伟。昊天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让bobby万劫不复的男人。他与现在的案子有着很深的牵扯,却一直没露面。”说着,伸了个懒腰,“这一次不会是巧遇吧?董先生竟然亲自出马,耐人寻味啊。”

    齐俊阳没搭理庄卓逸的自言自语,在他看来,这家伙转个眼珠儿就是一个心眼儿,想多了是自找麻烦。

    回到家已经是快十二点了,齐俊阳真想把人扔下就回房。可现实中的发展很无奈也很残酷。

    庄卓逸坐在沙发上脱去外衣,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要落跑的齐俊阳。手拉着他的衣襟,笑得那么纯良。

    “我要洗澡。”

    雷云在齐俊阳头上打了个滚儿,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把人抱起来,大步走进浴室,直接将怀里的包袱放在马桶上,逃也似地夺门而去!独留下狡猾的小狐狸在马桶上嘿嘿地笑。

    洗完了澡,庄卓逸在浴室里吼了大半天也不见他的助手进来,无奈,他只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地蹭回了卧室。

    坐在床边打开灯,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脏兮兮的小盒子。是齐俊阳送进来的?好奇地打开来看,里面是乳白色的药膏,还散发着阵阵药香。庄卓逸绝对不会把这个理解为齐俊阳温柔的关心,只能看做是他绝对不要再抱着自己跑来跑去的自救行为。

    药膏涂抹在红肿的腿上很是清凉,这让他舒服了不少。盖上被子拿起电话,继续勾搭那个心情不好的雷人队长。

    “雷彬,我来履行诺言。你明早让人过来取点东西,化验一下。”

    “等会再说,我现在忙的要死!你们家破案子怎么这么多麻烦?”

    闻言,庄卓逸一愣:“又出什么事了?”

    “今晚刘铁被撞了个半死。”

    “谁,谁撞了他?”

    “你猜呢?”电话另一端的雷彬哼笑着,不等庄卓逸回答,就说,“本市的名人新贵,你门昊天最大的对手。”

    “董伟?”

    “就是他。”

    这不可能!庄卓逸坐了起来,抓紧了电话,将今晚遇到董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随后,听到雷彬也是万分吃惊的回应,他急忙追问:“你怎么知道是董伟?”

    “刘铁看见他了,差点被撞的时候有个路人推了一把刘铁,虽然没把人撞飞,但也受了重伤。那车也撞到了路边的围栏上。那时候刘铁还没昏迷,看了一眼,确认是董伟无误。而且,我们也找到了他的那辆车,出了车祸后他把车开到公司,现在,我的人正在做检验。”

    “真是见鬼了!”庄卓逸抓了抓自己还湿漉漉的头发“我敢百分百确定今晚跟踪我的人是董伟,时间和刘铁被撞几乎是一致的,别告诉我那混蛋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雷彬也不相信董伟会有什么双胞胎兄弟,但是庄卓逸也好,刘铁和那个路人也好,他们都在同时的两个地方看到董伟。所以,雷彬才觉得:“凶杀案变成灵异案了。”

    “审!审那个救了刘铁的路人,问问他是不是完全看到董伟的脸了!必要的情况下,让他看看董伟本人。”

    “这个不用你教我。就这样吧,有了消息再联络。”

    绝对不可能有两个董伟,自己和刘铁所见的,其中一个必是假的。手中的电话轻点着下颚,他已经嗅到了一股子猫腻味儿。

    19

    19、18

    第二天上午,雷彬安排下属到庄卓逸家中取了指纹。他谨慎的守在鉴证组里等待结果。这期间,不管什么事他都没了兴趣,似乎只有这几张来自逸公子之手的东西才能让他精神亢奋!只是这样却苦了一众下属,特别是负责助审庄卓然的两个人,在审讯室跟庄氏的董事长大眼瞪小眼,消耗精神力。

    门被推开,一名警员带着期盼的喜悦回头看去,结果没到自己队长却看到了来自国际刑警组织的谭小青。出于礼貌,他起身点头打招呼,谭小青不冷不热地笑笑,说:“雷队长让我过来帮忙。”

    话音刚落,小警员接到了雷彬的通知,证明谭小青所言不虚。

    这是一个吸引人眼球的男子,谭小青从打见过庄卓然第一面就这么认为。

    已经在警局住了三天的人还是那么镇定,丝毫不见一丁点的负面情绪,可见他的心理素质极佳。

    剑眉之下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光笔直地看过来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敌视,单纯的简单的态度对着自己,好像把国际刑警的价值和狙击手的荣耀全部剥光,只剩下一个“陌生人”的身份。

    下马威吗?谭小青心中暗想,雷彬恐怕对付不了这个庄卓然,相对他那个侦探弟弟而言,这个哥哥才是最该让人忌惮的。

    所以,这样一个人物想要杀人必定会做的近乎于天衣无缝,袁华案漏洞百出,绝对不会是他干的。

    正在谭小青分析对手的时候,庄卓然很礼貌地朝他笑了,并说:“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谭小青。”他不卑不亢地回答,甚至有些冷漠。

    卓然点点头,眼中笑意不明,嘴里却是积极配合:“你想问什么?”

    “你想说明什么?”谭小青把面前的记录本推到一边,好像准备话家常,“我只是过来帮忙,就当是随便聊聊吧。”

    “好,我正觉得很无聊。你喜欢什么话题?饮食?音乐?艺术还是武器?”

    “你对武器很了解吗?”

    卓然笑道:“我很想从你嘴里了解一些。

    旁边的两个小警员有点傻眼,这二位在干嘛?还真聊天了?

    谭小青意识到旁边同行的诧异目光,不在乎,不理会,对着卓然微微额首:“那就来说说袁华案的凶器吧。我对世界知名服饰还是有些了解的,那条领带是限量版,出产地巴黎纯手工制作,全球也不过才一百条。我半年的薪水才能买一条啊。”

    “你若喜欢,我可以送一条给你。”

    “谢了。我不习惯穿西装。”

    “真遗憾。”卓然很真诚地摇着头“你穿西装一定很好看。”

    这句奉承,谭小青全心接受。只是把话题一转,跟着说:“那条领带是你送给袁华的?”

    “不记得了。我曾经送给他不少东西,但是那条领带我还真不记得了。我有三个住处,老宅、自己的家和公司旁边的一栋公寓,这三个地方都有我的衣服,我不可能记住每一件甚至是每一条领带。”

    他的回答还是和前几次一样滴水不漏,谭小青也没想在领带上纠结。转而又问:“案发当晚你说只是在死者楼下停留了几分钟,并没有上楼。我很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

    “前提呢?”庄卓然不再微笑,坦率地看着谭小青,问他,“你这么问我的前提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一旁的小警员很不乐意,数落庄卓然:“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少废话!”

    不等庄卓然开口,谭小青却笑道:“我只是来跟庄先生聊天,不是审讯。大家都放松一点。”言罢,他转头看着卓然,也是很坦率地说,“前提是我觉得这案子很有趣,至于目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这一次,卓然笑出来声,好像很开心:“我在楼下看到袁华家的餐厅点着蜡烛,我很了解他,也不想跟他重修旧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走了。”

    “既然你不愿意多事,为什么还要去呢?”

    “我有着文臣命案嫌疑人的头衔,自然是想尽快结束这件事。袁华虽然只是个心理医生但毕竟跟我有过一段感情,说不定他真的被牵连了,过去看看是应该的。”

    含糊不清却又找不到破绽,庄卓然的回答油滑的很,难怪雷彬每次从这里出去都阴沉着脸。谭小青心中苦笑。继续问:“你在00:35离开老宅家门,01:10左右到了袁华家楼下,01:30分离开。之后呢,去哪里消遣了?”

    “回我自己家。回老宅会吵醒管家和佣人,时间也太晚了。所以,我顺路回自己的家。遗憾的是那段路上没有监控 ,看不到我的车。我的家也是独门独院的别墅,我从停车场走进小区,也没能让保安看到我。在袁华死亡时间段里我一无证据二无证人,你们针对我也无可厚非。”

    谭小青的手表发出滴滴的声音,他起了身像是要结束这次谈话。临走前,最后问道:“我觉得很有意思,你担心袁华,却不上楼,那时候你怎么确定他没事?”

    闻言庄卓然明显一愣,尽管他从未小看这个帅气的男人,但终究是低估了一些。至少雷彬始终没问的事情,他问出了口。庄卓然马上掩饰了一下忐忑,对谭小青笑得暧昧:“如果你肯赏光一起吃晚餐,我会告诉你。”

    谭小青丝毫没有犹豫:“一言为定。 ”

    坐在一旁的小警员暗暗吐糟,你俩打算在拘留室共进晚餐吗?

    中午,庄卓逸从书房蹭出来,一眼看到齐俊阳站在玄关穿鞋,看样子是要出去。他纳闷地问:“你不跟我一起行动?”

    “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哦。”庄卓逸站在落地台灯旁边,探出上半身好奇地看他,“帮我带几份报纸回来,要今天的。”

    没答应也没拒绝,齐俊阳戴好帽子就出门了。庄卓逸估摸着,这小子八成是去找对付自己的办法,坐以待毙可不是齐俊阳的性格,游戏才刚刚开始,好玩的在后面!

    但是……

    这条腿什么时候才能活动自如啊!?

    他老老实实地蹭到沙发上,开始着手调查关于董伟金融公司的情况。刚把笔电的电源接好,在地毯上竟然发现几根头发!

    脱发不是问题重点,重点在于脱了的头发绝对不可以掉在地毯上!轻度洁癖作祟,他连案子都不想查了,一瘸一拐地找出吸尘器,开始一边埋怨保姆一边吸尘。

    地毯干净了,他还要吸沙发,最后连沙发垫子都掀起来,吸下面的灰尘。不知为何,他的手停了下来,歪着头蹙眉,摸样倒也有几分可爱。

    伸出手在沙发垫子下面的边缘部位摸了几下,入手的是粗糙的感觉。这是什么?庄卓逸不记得自己有带猫砂回家。

    家里有一只洁癖狐狸在打扫卫生的时候遇到有趣的问题,家外声称买东西的齐俊阳找到一家网吧,开始上网搜索。

    按照庄卓逸的年纪来算,他把搜索范围定在二十到二十二年前,庄氏、意外等关键词上。结果冒出一大堆的信息。

    二十年前,庄氏董事长还是庄卓逸的爷爷,庄严老爷子。他的儿子,也就是庄卓逸的父亲名叫庄浩林,在庄卓逸五岁那一年神秘失踪。第二年,庄卓逸的母亲被杀于自家卧室,案件至今未破。

    这条信息的标题很有趣,齐俊阳看着醒目的红字――豪门巨变,家庭惨剧,是诅咒还是报应?

    报应?齐俊阳觉得这个词很微妙,从庄卓逸那个性格来看,庄家人恐怕也没有良善之辈。他父母的事件也绝对不简单。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条信息提到小时候的庄卓逸,是庄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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