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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缘罪 作者:藏妖

    夜没睡的状态下,这样的笑容还是晃着了小警察的眼,那个明媚啊。

    小警察眨眨小眼睛,看着庄卓逸扬长而去,转回头很虔诚地问雷彬:“队长,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吧?”

    “白痴啊你!回去干活!”

    离开了警察局,庄卓逸回到家的时候刚好遇到刚进门的齐俊阳。他们也算是一天一夜没见了,庄卓逸好整以暇地靠在玄关的鞋柜上打量着自己助手,对方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厨房。

    讨了个没趣,庄卓逸也不恼,按部就班洗澡换衣服吃齐俊阳弄出来的早餐。饭桌上,这俩人才开始说话。那个谁问那个谁:“事办完了?”

    那个谁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那个谁撇撇嘴:“我说,一大早的你就不能表现的阳光一点?你这样简直就像阴沟里的狗尿苔。”

    “什么意思?”齐俊阳咬着面包片,不解地问。

    “就是见不得阳光的意思。”

    “不,我是问什么叫‘狗尿苔’?”

    庄卓逸来了兴致,拿着筷子的手弯下来撑着下颚耐心地教导齐同学:“狗尿苔,学名‘毛头鬼伞’又叫毛鬼伞,鸡腿蘑。子实体小,菌盖小,半球形至钟形。烟灰色至褐色,顶部蛋壳色或稍深。有皱纹或裂纹,干时有光泽,边缘附有菌幕残片,后期残片往往消失。有毒性,主要表现为精神异常、跳舞唱歌、狂笑,产生幻视,有的昏睡或讲话困难。其毒素为光盖伞辛psiloc等。中了这种毒后引起跳舞、大笑,所以也称做舞菌或笑菌。”

    齐俊阳微微蹙眉:“原来是这样。特征倒是好辨认,毒性也不难解,不具备威胁性。”

    那个谁的反应足以让庄卓逸气馁一整天的。

    吃过了早饭双双出门去。齐俊阳还是负责开车,庄卓逸在小区门口买了份报纸,并告诉他要去医院看看刘铁。

    路上,庄卓逸看着报纸哈哈大笑,齐俊阳还纳闷这人又犯了什么疯癫?扫过一眼报纸,在头版头条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昊天董事长金屋藏娇,与同性恋人共筑爱巢。谋杀还是情杀,谜团层层难解。

    庄卓逸拍拍手中的报纸,笑道:“现在的媒体比警察还厉害,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那个公寓已经被炒翻天了。我估计这帮狗仔队连人家的八辈祖宗都能查出来,这倒省了我们费心。”

    “别忘了,租用那个公寓的人身份是假的。”

    齐俊阳提醒他这是水中捞月,他却不这样认为。把报纸卷成一个卷儿,轻轻地敲打在齐俊阳的肩上:“你不要只看表面问题。当时我没问中介所的大姐去租用房子的人长什么样,但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可不会放弃这条线索。我说过,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比警察还能干。所以,我们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为什么没问?”齐俊阳说,“你自己去查不是更快?”

    “未必。首先,我需要一个擅长做面部素描的高手,然后还要进入像宇宙一样的资料库寻找这个神秘人。这期间耗费的人力物力会超出我的预算,所以,我还是想让狗仔队帮我做。要知道,他们之间也是有竞争的,谁能先找到租用房子的人并查明跟我哥或者是文臣有什么关系,那爆出这个新闻的媒体就等于抢了先机。”

    果然是狐狸,还是一只会算计所有人的狐狸。不管你跟他有没有关系,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只要他想,准能把你算计的一分不剩。

    一路闲话不叙,到了医院后发现竟然没有警察看护刘铁,这让庄卓逸大感意外。而卧在床上的刘胖子也没他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右臂骨折而已。他见到庄卓逸来探病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起身下床,为庄卓逸拉过一把椅子。

    刘铁似乎知道庄卓逸此行的目的,不等他开口,便说:“你是想问撞我的那人吧?”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废话了。”说着,还用手里的报纸卷敲了敲刘铁手臂上的石膏,不耐烦地说,“越详细越好,说吧。”

    刘铁紧跟着点头,告诉他:“那天晚上我跟你通过电话以后就准备回家了,那时候我喝多了点不敢开车,想着离家不远就步行回去。大概是走到我家小区前面那条街的信号灯,我没看见那是红灯了,迷迷瞪瞪地往前走。当时我晕的厉害,就觉着有光刺眼,然后身边有人狠扯了我一把。我被撞那时候才知道有车车冲过来。”

    “然后呢?”

    “那车跟迎面过来的车好悬撞在一起,两辆车都朝着相反的方向避开了。撞我那车打了个转,车头调转了。就那时候,我看到驾驶座上那人,真是太像董伟了。”

    庄卓逸紧盯着刘铁看了又看,直把刘胖子看得冷汗都下来了:“庄先生,我是半句假话没有啊。”

    “我知道。”庄卓逸冷漠地回答,“就是说,当时你喝多了,眼花了,完全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董伟?”

    “就是这样!”

    庄卓逸略有些失望,他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问:“董伟跟昊天那笔生意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半路下马了?”

    “这事我也不大清楚。一开始谈的还挺好,尽管董伟一直在跟咱们抢生意,但这次真是比较划算的合作。之前吧,庄董还犹豫来着,也是一直没给董伟确切的回信。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庄董忽然就说暂停这项计划,也没在例会上做什么解释。”

    仅是这样几句回答,庄卓逸似乎就满意了。他没说什么客套话,冷漠的态度反而让刘铁觉得他是把自己当成自家人看待,忙不迭地起身相送。

    走廊的一头,庄卓逸迎上齐俊阳。拉着他进了电梯,等到同乘的一位男士出去,他才问:“都听见了?”

    “嗯。”

    “怎么样?”

    “他在说谎。”

    庄卓逸没再搭腔,懒洋洋地靠在一旁,垂下眼睛:“出门再买份报纸吧,刚才那份忘在病房了。”

    回家的路上,庄卓逸絮絮叨叨地念叨着案件的各种时间。比方说文臣在离开酒店的时候是凌晨01:30,他的死亡时间是04:30;哥哥在楼下看到袁华身影是凌晨01:10,袁华的死亡的确切时间是02:30这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静时候发生的命案,凶手也够勤快的。

    “俊阳,你觉得这几起案件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我,我哥还是我庄家?“

    “你之前不是说过,是针对昊天的么?“

    “也是。“庄卓逸笑道“所以,凶手让我哥进了警察局,又让我爷爷进了医院,最后还连带着把我也坑了。庄家没了我们三个可以说是危机重重,但也不可能就这么垮了。我那些叔伯姑婶什么的,也不是只知道花钱,还是有些能力的。”

    话及到此,他的目光深邃了些,随即开口道:“去海滩的现场看看。”

    不同以往两次那样,庄卓逸既没有自由落地也没有拿齐俊阳做实验。他脱去了鞋袜,挽起裤脚,赤足走在沙滩上。

    齐俊阳拎着他的鞋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他白皙纤细的脚踝在阳光下更显精致,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裂。这样单薄的身体却包裹着你难以理解的狡诈,也许是阳光在作祟,有那么一瞬间,齐俊阳忽然有些不忍。不忍看他那么单薄的身子走在灼热的阳光下。

    在沙滩上留下串串脚印。他们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庄卓逸似乎累了,坐在比较干爽的地方,对齐俊阳招招手:“坐一会,休息休息。”

    齐俊阳本能的与他保持距离,两人之间足有一米之多。庄卓逸倒也不在乎,将目光放在他们来时的路上。海水潮涌,一波又一波地冲上岸来,把沙滩洗刷的干净平整。偶尔几只小小的寄居蟹从海螺里爬出来,笨拙地爬向大海。一个浪头打来,把小家伙冲到了庄卓逸的脚边。

    白皙纤长的手拎起了可怜的小东西,庄卓逸恶劣地摇晃着它。齐俊阳还是一副木讷的摸样,懒得去看他欺负一个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小动物。

    “俊阳,晚上我们吃蟹子吧。”

    “那东西可填不饱你的肚子。”

    庄卓逸扔掉寄居蟹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把一张银行卡扔给他:“密码你早就知道了对吧?提点钱去海鲜市场买最好的蟹子。晚上我做。”

    齐俊阳已经习惯了他跳跃式的思维,收好银行卡起身朝着岸上走。走出去几步,回了头,犹豫了半响才说:“那个电击棒,随身携带。”

    闻言,庄卓逸转回身看着他。眼光下,狐狸笑容狡诈。他说:“这算是关心我?”

    “你死了,我也会很麻烦。”

    冷言冷语的回答并没有浇灭庄卓逸的兴奋,他看着齐俊阳渐渐走远,直到没了踪影才喃喃自语着:“是人都有感情,就算是怪物也一样。”

    现在并不是海鲜的盛产时节,螃蟹卖的自然很贵。齐俊阳花了大价钱带着一箱子海货回家,原以为庄卓逸早该到家的,却没想到这人压根没回来。齐俊阳把东西放进厨房,转身又离开了家门。

    刚走出小区,竟然遇到了郭笙!看样子,人家是专门来等他的。

    这一次郭笙没带很多“亲兄弟”,单独一个人走到齐俊阳面前,很豪爽地打着招呼,客套完了,才问:“老弟,考虑的怎么样?”

    “你不怕遇到庄卓逸?”

    郭笙不屑地哼笑几声:“他去了气象观察站,一时半会回不来。”

    气象观察站?他跑哪干什么去?齐俊阳在心里打了个问号,转而告诉郭笙:“五天后我给你答复。”

    “可以可以,如果你能到我这边来,这五天等的值得。”

    郭笙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齐俊阳没了耐心,侧过一步朝停车场走。郭笙忽然冒出一句话:“老弟知道跟庄家案子有关的董伟失踪了吗?”

    齐俊阳一愣:“失踪?”

    “对。今天中午有人报警了,董伟好像是被绑架,可绑匪也不打电话要赎金。”

    对郭笙的这番话,齐俊阳只是摇摇头,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态度。郭笙看着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远,更加想要把这个人拉拢到手下做事!

    23

    23、22

    连续两天,本市从金领银领白领到街道大妈幼稚园阿姨,人们议论的话题都是庄氏的案子。特别是庄卓然与文臣被杜撰出来的悲情爱恋史。不说是千古悲恋,也称得上是孽海深缘了。可没凭没据的事儿不少人还是觉得有待商榷,于是乎,媒体八仙过海开始搜罗所谓的证据。

    所以说,庄卓逸利用媒体找出那个鬼屋的租赁人是有百分百根据的!这个男人还真被莫名其妙的登了出来。报纸头版头条登上去,这就有神通广大的狗仔对开始追击这人的真实身份!

    第三天早上七点,庄卓逸拖着他快要复原的伤腿懒懒洋洋地走出卧室。安安静静的客厅给他另外一个人并不在家的感觉。今天也跑出了?

    庄卓逸打着哈欠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煮上了咖啡吧早先弄好的三明治扔进微波炉是加热。

    相对于每天早晨都看不到影儿的助手来说,他这个雇主的生活还是很规律的。他也不问齐俊阳每天早上几点出门,出去做些什么。他循着自己的规律会在每天出门前,给齐俊阳留一份早餐。今天也不例外。

    收拾妥当,把牛奶和三明治放在餐桌上,庄卓逸打算出门办事。才把门打开,看到已经准备敲门的雷彬。

    “你怎么早来干什么?”庄卓逸挺无奈地问。

    “当然有事找你。进去谈吧。”

    看着雷彬熟门熟路地走进来,鞋子在玄关处留下几个泥脚印,庄卓逸很想给这家伙来瓶敌敌畏或者是灭鼠灵什么的。

    雷彬丝毫没有察觉到庄卓逸的怨气,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抖抖手中的报纸:“这是你干的好事!警察局快被那些狗仔队包围了。“

    “但是画像出来了。”

    该死的!一切都跟他预测的一样。雷彬无言以对,只好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说:“这是我们根据媒体的模拟画像做的面部还原图。这个去租鬼屋的男子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

    庄卓逸扫了眼图像,微微一笑:“辛苦了。能把这张图给我么?”

    雷彬眯着眼睛打量庄卓逸,对方哂笑,忽然说:“有人说我像狐狸。”

    “很贴切的形容。”

    “如果我是狐狸,你是什么呢?”

    “狼吧?”

    “别逗了。我家那只才是,你嘛……”庄卓逸琢磨一番,“你是受过训练很敏感的大狗。”

    “你直接说我是警犬就得了。”雷彬难得没有生气发火,把图扔给庄卓逸,“既然我都是警犬了,就没道理不跟着你。走吧,你要去干什么?或者说,你要拿着这图去干什么?”

    庄卓逸也不推脱,把车钥匙扔给他:“你开车,警犬。”

    “我有自己的车!”

    “我不坐国产车。”

    我日他大爷!这破孩子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怎么就没人掐死他?

    到了刘铁的病房时,雷彬已经被庄卓逸修理的没了脾气。他发现,跟庄卓逸单独相处并不是可怕的事,而是恐怖的事。他能让你有种成为食人族的欲望。为了保证自己的理智,雷彬对刘铁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接问他:“仔细看看这张图,是不是撞你的那个人?”

    刘铁接过画像图左看右看好半天,终究是无法确定,只能说:“像。”

    一旁的庄卓逸失望地长吁一声:“还是没办法肯定啊。不过这事也奇怪,按理说这人不是董伟,但为什么撞过刘部长之后肇事车辆却回到了董伟的停车场?是被偷了,还是董伟暗中示意?”

    话尾,被雷彬接了过去,他说:“案子与董伟肯定是脱不了关系,这一点可以肯定。他名下的三辆车,一辆跟踪你;一辆撞了刘部长、一辆撞了你爷爷,这三起事件综合分析,怎么都像有人在故意陷害董伟。问题是,董伟怎么会突然失踪?有人故意陷害他,为什么只在车上下手?”

    闻言,庄卓逸耸耸肩,随便给了一句:“看车的车就多嘛。”

    这几句话把刘铁说的云山雾罩,两眼成了蚊香状,直到雷彬和庄卓逸要离开了,他才问道:“那到底是不是啊?”

    庄卓逸也是存心挤兑他:“你说是就是喽。”

    这句话让刘铁陷入了深深迷茫,转头问雷彬:“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于是,在刘铁的脸上出现了更加迷茫的神情。这时候,最先走出病房的庄卓逸接了一个电话,没说几句就变了脸色,一把抓住雷彬:“走,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

    “别废话,跟我走。”说着,他急急忙忙地对着电话问,“你说清楚点,到底在哪里?……什么?你那边信号不好,大点声!……南阳路以西?那不是建筑工地么?……别让他跑了,我马上过去。”

    话也说完了,电梯门也打开了,雷彬踉跄着被庄卓逸扯了进去。

    赶到南阳路以西的时候,雷彬看到庄卓逸家的白头翁坐在工地外面,貌似正无聊地等着谁。他下了车,跟着庄卓逸走过去,听他问:“人呢?”

    “跑了。”

    “你竟然没抓住?”

    “为什么我一定要抓住?”

    “不好意思,二位。“雷彬礼貌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你们到底在抓谁?”

    二人不约而同地鄙视了他。异口同声:“董伟!”

    “不是画像上的男人?”雷彬恼火了。

    庄卓逸好笑地摇摇头,似乎很欣赏雷彬的反应,并继续着:“警犬,你的嗅觉迟钝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找的人是画像上的男人?”

    “庄卓逸,你最好不要在说话!”

    齐俊阳看着雷彬的表情,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但庄卓逸却不以为然,对着他们二人招招手:“走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跟他吃饭?雷彬打死也不愿意,况且他了解这个人,除非是天大的事他才会放弃自己的早餐。所以,他提醒庄卓逸:“你好像吃过了吧?”

    “俊阳还没吃,我总不能让他饿着吧?喂饱他是饲主的责任。”

    他刚才说了“饲主”他说了,他的确说了!雷彬和齐俊阳原地不动看着他悠闲的朝车位走去,都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掐死或者是拍死这个混蛋!

    也许察觉到身后的杀气了,庄卓逸回了头,笑眯眯地对他们说:“今天是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什么意思?雷彬猛地从杀意中跳脱出来,却没机会追问庄卓逸。他只好看了看身边的木讷男,问他:“他在说什么?”

    “最后一天。”

    “我知道!我是问这话什么意思?”

    “最后一天。”

    ……

    齐俊阳明白,这是他们赌约的最后一天。如果今天庄卓逸不能破案,那就等着被自己杀掉。但此刻,齐俊阳还没有杀他的真正想法,尽管他让人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但他们之间的赌约才是真正的较量。齐俊阳拭目以待,看他如何结案。

    到了粤菜馆,庄卓逸只要了一壶茶给自己。在路上还宣称不肯吃饭的雷彬竟然比齐俊阳吃的还多。庄卓逸笑着打趣他们:“警犬,你的吃相太差,还不如我家的狼。”

    去死!雷彬回以这样的目光。

    在齐雷二人闷头吃饭的时候,庄卓逸在携带的小记事本上写了点东西。撕下来给了齐俊阳:“吃完饭你去z市跑一趟,找这个人,问我写下的问题。有了结果马上给我电话。”

    雷彬探头看了眼齐俊阳手里的纸,蹙蹙眉,转而问到:“庄卓逸,你干什么?”

    他笑笑,说:“这事还不能解释清楚,不是不告诉你,是我自己都没多少把握。一切结果还得等明天几份资料到手。等会儿我跟你回警局。”言罢,不再多话,继续喝茶。

    席间,齐俊阳一直没吭声,吃完了东西擦擦嘴,随手把纸巾揣进了口袋里,起身离开。仿佛自始至终这餐桌上只有他一个人。

    等他走了之后,雷彬呐呐地说:“白头翁到底什么出身?谨慎的连用过的纸巾都要带走。”

    “嫉妒吗?我可不会把他让给你。”

    对于庄卓逸的插科打诨,雷彬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带着块狗皮膏药回到警局后,雷彬把他晾在一边,去忙自己的那一摊子烂事,。并暗中叮嘱组内人员:“看着庄卓逸,随时向我报告。”

    卓逸知道雷彬那点小心眼,他想要摆脱一个小警察也不是难事。所以,在楼内晃了几次之后,甩掉尾巴,趁机偷偷溜进了法医室。

    刘法医一见卓逸,小心肝就扑通扑通直跳:“逸,逸,逸公子!”

    “呦,小刘,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刘法医是怕了他的,要说理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每次见到这人他都会欠下一屁股的烂债,事后不是被雷彬骂就是被上司骂,所以,刘法医见到他就想着如何落跑。

    掌握法医致命点的逸公子奸笑着关了身后的门,像表演魔术一般的拿出一瓶红酒来,在法医面前左晃晃右晃晃:“帮个忙吧,小刘。”

    该死啊该死,每次都来这招!

    下午一点整,好歹算是跟着卓逸出警局的人向雷彬报告:“庄卓逸离开警局后直接到了南阳路以西的工地,他好像在周围散步。”

    雷彬狐疑了半响,下令:“继续监视。”

    下午三点整,警员向雷彬报告:“他还在工地里,这回是绕着临时搭建的工棚转悠。”

    雷彬警觉起来,命令:“继续监视。”并告诉身边的下属,“马上查查南阳路以西那个工地是哪家的?”

    下午五点整,警员向雷彬报告:“庄卓逸走了,我让小陈跟着他。我在他最后停留过的地方发现一个标记,不知道代表什么。”

    “是他留下的?”

    “不能确定。”

    “拍张照片带回来。”

    这时候,留守大本营的警员已经查出工地所属,告诉雷彬:“那块地的开发权和建筑施工队伍都是董伟的。”

    也就说,庄卓逸怀疑董伟根本不是失踪,而是自己藏了起来?但是,上午那个白头翁已经发现了董伟,这等于是打草惊蛇了,董伟再傻也不会返回工地吧?这个道理庄卓逸应该明白,那他还在工地消耗了一个下午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根本没去外地的齐俊阳在市区内转了大半天,才返回家中。他以为卓逸会在家,结果屋内空空。他打了电话给卓逸,听到的却是“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作者有话要说:整整玩了六天,今天手指僵硬都不会码字了,呜呜呜。

    那个啥,祭灵师那边不是快完结了嘛,这几天我会把重点放在祭灵师,缘罪呢更新就会变得不稳定。等祭灵师正式完结了,我就剩下这一个文,更新也会及时的。在那之前,请亲们多多谅解。

    24

    24、23

    下午四点整,庄家的律师团集体主动,硬是以证据不足保释了庄卓然。

    雷彬对此并没恼火,象征性的交代了几句之后转回身继续研究他的资料。

    庄卓然离开了警察局后直接去医院探望爷爷,并镇住了庄家那些个想要趁乱捞油水的亲戚。局面暂时稳定下来,但仍不乐观。卓然再度把电话拨给卓逸,听到的还是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他狐疑着,在这个关键时刻卓逸怎么切断了联系?

    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卓然从沉思中醒过来点击一看,是一段音频。发过来的号码未显示,显然充满了无尽的阴谋气味。

    他取出耳机连接好,走到角落里才安心听取这条音频。

    前几秒只是沙沙的混音,很快就听到了被处理过的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这个声音说:“喂,你好。”

    紧跟着又是第二个被处理过的声音,说:“托你的福,我并不好。”

    “请问,您是哪位?”

    “别装傻了。听着,那个男的在我手里,你必须在今晚十二点前搞到我要的东西到指定地点来。否则,我会把这个男人交出去。”

    “等一下……”

    下面的话变成了沙沙的混音,很显然是被人做了二重处理。卓然快退了几秒,想要听清楚“等一下”后面的话,但这段音频被做的非常隐秘,他完全听不出混音里有人的声音。失望之余只能继续听下去。

    “等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威胁的一方说,“别跟我装傻,今晚十二点交易,下午我会把具体地点告诉你,记住,如果你不来或者是报警,我就把这个男人交出去!也许会交给警方,不,我想,交给庄卓逸会更好一点吧。”

    “喂,你到底说什么呢?是不是打错了电话?喂?喂?”

    不到三十秒的音频到此结束了,卓然反复听了四五次疑惑重重。音频里的两个人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对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见面的地点是哪里?又是谁把这条经过处理的音频发给我自己?

    诸多疑问在卓然的脑子里打转,他只能确定这事与命案有关,发来音频的人也许是友。但也不能排除给他设下陷阱的可能性。想到这里,他再次联系庄卓逸。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卓然无力地叹息着,虽然他在生意场上被称为“屹立不倒的司令塔”,但他自认没有弟弟那样精灵古怪的脑子。分析这种问题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几个小时内联系不到卓逸,也不能说“这个该死的弟弟”来泄愤,他只能气恼卓逸的神秘,明知道自己下午会离开警察局为什么要把手机关掉?无奈之下只好赶往卓逸的家去看看,也许能找到那个齐俊阳帮忙。

    卓然离开住院大楼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些,他朝着医院的大门走去。一路上偷偷地观察着四周,心中明了警方安排人暗中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从至始至终丝毫没有发现对方的情况来看,暗中的那位很可能是令他有了些兴趣的谭小青警官。如果可以,卓然倒是很想请他贴身监视。

    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打从远处跑来的胖子一路喊着他好多次,总算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引起了他的注意。卓然有些意外地看着刘铁:“你怎么来了?”

    刘铁的一只手臂上还打着石膏,这使他本来就很肥胖的身躯负担很重。他停下来,气喘吁吁,手中的翻盖电话还没合上,从他慌乱神色中卓然察觉到了什么,扶了一把他打着石膏的手臂,问:“出什么事了?”

    “您看看这个。”

    说着,刘铁把手里的电话递了过去。卓然接过一看,上面是一条短信。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今晚十二点到海港西区码头kp23号,你可以报警,也可以带着庄卓然来。如果不来,我们不保证会不会有第二次车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卓然的心在看到短信的时候猛地缩紧!他深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并很巧妙的问刘铁:“好像只有这一个?”

    刘铁似乎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擦着脑门上的汗,心有惊悸地说:“哎呦我的庄董啊,光着一个就吓死我了。您看看,上面说‘我们’那给我短信的就不止是一个人了。就算我报警抓了在码头那的人,估计肯定有同伙会报复我啊。”说到这里,他尴尬地擦着汗,“庄董,其实这事我也是放不下。您说,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记着自己杀了人?如果弄不明白真相,我一辈子都睡不安稳。本来我想是要找逸公子帮忙的,可他那电话死活打不通,家里也没人。我听说您刚回来,其实,这要不是太急了,我也不想来打扰您。”

    太急……

    对,就是这种感觉。从他听到那段音频起到现在总觉得哪里很违和,却又找不出头绪来。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一切――太急!

    卓逸的神秘失踪,自己接到的音频、刘铁接到的短信,这些情况都是相隔了很长的时间,可凑到一块就会发现,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

    首先,要挟另一男子的那个人到底想要什么?而被威胁的人究竟是谁?

    刘铁的存在从一开始在案件中就显得格外古怪,那么,在他脑中塞了一段记忆的幕后者是音频中的哪一个?

    卓然又看了一遍短信,发现号码和自己收到的那个音频一样,无显示。看来,音频和短信是同一人所为。

    卓然想了想:“上车吧,我跟你去看看。”

    刘铁如获大赦般地在卓然手中拿过了车钥匙,主动充当司机一职。卓然也是被人伺候惯了,自然地坐进去。把车门关好后,特意回头看了看,琢磨着暗中那人会不会跟着走一趟。

    看着庄卓然的车渐渐远去,谭小青看了眼手中的电子地图,取出电话跟雷彬联系:“刚才刘铁找上了庄卓然,他们似乎说了很重要的事。现在两个人一起离开医院朝着向南街以北去了。”

    电话里的雷彬不耐烦地咂舌:“刘铁应该还没出院,肯定是出了大事才跑出去。能跟上去吗?“

    “能。但你最好先有点准备,我看庄卓然的神色不大对劲。”

    电话那端的雷彬偷偷琢磨,就庄卓然那张万年扑克脸你也能看出不对劲来?该吐糟你俩哪个好呢?

    还不了解雷队长性格的谭小青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正要挂断电话,忽闻雷彬又说:“谭警官,这两天突发性案件很多,我组里的人手实在腾不出来,还要麻烦你帮我办案。回头我以个人名义请你喝酒。”

    谭小青浅浅地笑着:“我也是闲着没事,主动请缨,你不用多想。不说了,我要出发了。”

    对方提供的见面地点很远,刘铁开着车在晚上十一点四十分才到了地方。距离约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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