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 作者:夜已成殇
自然看过民间流传的宫闱秘事。
“正是,我父皇疾病缠身曾派人搜寻世间难得的名贵药材,而我师父也是当时的太医令曾寻到七株血林芝,但父皇并没服到药就被轩辕鉴尤逼死了,那七株血林芝也随他埋入了皇陵。”
“没想到这传闻竟是真的…”
出乎两人的意料,盗取皇陵便在今夜,月黑风高之时。
“外公,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匆忙?”
“收到些风声,我们最好马上行动,免得出什么岔子。”
魏闫举起火把,率先走进了密道。冷无言紧紧拉着落玉跟在他身后。
曲折的密道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宽阔的空地,有好些人再往里头运着箱子,这儿修筑了工事有木质的滑梯和无数的绳索,盗取皇陵真是早有预谋。
“看着这,老夫半辈子的心血!这山后面就是皇陵,里头数不尽的金银财宝都归我们了。”他走到冷无言的面前,神色张狂的道:“之前轩辕一族的皇帝死后都崇尚简葬,但你父皇的的陵墓是例外,轩辕鉴尤那狗贼不知是为了掩饰他弑父的恶行还是他真的良心不安,给你父皇陵墓的陪葬品甚至超过了轩辕一族开国的皇帝,内府记载陪葬的珍玩比国库还多!哈哈哈哈哈。”
盗取皇陵的上百号人已经准备就绪,魏闫嫌落玉身子单薄让他回去,奈何冷无言坚持,他实在不放心将落玉一人留在外面。他们手中有皇陵的督造图,哪有机关哪有水银哪有守灵人他们都一清二楚,之前也数次派人进去都没出什么状况,因而此行也是势在必得。
从地下沿密道直入比在外面绕着山路到皇陵要省时得多,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到了先帝皇陵地宫的入口。
地宫打开后,落玉见识到了什么叫穷其奢华之能事,在场的人都发出了赞叹和惊呼。地宫中点着永不熄灭的用海中鲛人熬制的油灯,灯火通明,仿佛真是到了皇城。大殿中所有的墙面都是黄金打造而成,墙上用高浮雕加透技法雕满了龙形的图案,地上铺着上千块成色极佳的汉白玉地砖,九十九根望柱上也绘满了象征帝王的祥云绕龙。
很快,有人在后面的主厅中发现了宝物,先帝棺椁四周堆满了无数的财宝,那满满一室的珍宝金芒四射,宝光辉煌,敲击着凡人脆弱的心脏。
除了冷无言和落玉,其他人简单的行礼后便忙着装宝物了。落玉在他们脸上看到了贪婪和狂喜,包括一向寡淡的冷无言也有了片刻的失神。除了落玉谁还会对这样的宝藏视若无物。
摆在最外面的成箱成箱的金丝串珠祥瑞锦褥已经无人问津,他们疯狂的把整箱的金条金叶子往外抬,足有上百箱之多。
“别抬金子了,去…去捡那些珍珠和玉石,不做皇帝真是不知道竟然会有这么多宝物,轩辕鉴尤这个狗贼真是富可敌国。” 魏闫手忙脚乱的往箱子里装着那一颗颗如鸡蛋般大小的明珠。
棺椁四周还摆满了宝石做的马匹,罗汉、链子串珠等珍玩,真是璇珠琳琅满目,应接不暇,很快就被洗劫一空。
冷无言向落玉点点头,走向了棺椁前的一座白玉雕琢的九级玲珑宝塔。他打开了宝塔,用佩刀撬开了里面的暗盒,空的,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玉儿,里面没有血林芝。”
比起他的焦急,落玉则淡然的多,“没有就真是个传闻了。”
“不对,里面有很浓的血林芝的味道…”他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有人早我们一步将林芝拿走了。”
他刚说完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守在外面的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地…地宫的门关上了。”
第54章 阶下之囚
地宫顶上传来嘶嘶的声响,油灯晃动,在这只有死者长眠的地下世界显得分外诡异。
“不好,有毒烟!”
冷无言朝宫顶指去,只见上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巴掌大肉眼可见的金色龙头,那些龙头口中正喷出股股白烟,很快弥散在四周,幽若花的冷香。地宫的出口被堵死了,众人合力去推,奈何那是千斤重的玄武石打造,推得大汗淋漓也是纹丝不动。很快白烟就飘散了下来,冷无言让大家不要再轻举妄动,席地而坐用衣物掩住口鼻。落玉双膝发软,头晕目眩,他吸入了好几口,一个酿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冷无言及时抱住了他,再用衣袖捂住他的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地宫打开了,里头的人早已昏迷。从外面进来好些羽林军,把这上百人抬了出去。
刺骨的凉水泼醒了落玉,他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当当”几声,他发现他们的手脚都被上了链子。这是一间很大的刑房,墙壁上挂满了刑具,有钢针、斧钺、刀、锯、钻、凿、鞭、杖、老虎凳等。此时,昏迷着的人陆续都醒了。
“玉儿,你没事吧?”冷无言抚上落玉的脸,出于医者的自觉想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
“不…不用…我没事…”落玉慌张的收回了手,眼神四处看了下,“去看看你外公吧!”
魏闫身子硬朗,也一同醒了过来,大家都没受伤只是中了迷烟。
“外公,可还好?”
“这…这是大理寺的刑部提牢厅!”魏闫连忙抓住冷无言的手,悲愤的道:“莫非…莫非我们已经落入轩辕鉴尤这个狗贼的手中?大业难成啊!”
“外公先别慌,我们行事一向小心,您身边带的又都是信得过的魏家军,都是自己人!按理来说轩辕鉴尤不可能知道…会不会只是被守陵人发现了…”他说着心里也没了底。
急切的脚步声逼近,进来很多当差的人粗鲁的道:“起来,起来,别躺着了,快点起来。”
“带我们去哪?”
一个首领装束的男人恶狠狠的看了眼冷无言,“问这么多干什么?给我统统出去…”
刑部秋审处,帐幔围起来的邢台上站着两个着红衣提大刀的魁梧刽子手,死在这的乱臣贼子和江洋大盗可谓数之不尽,到了这里大家都不安了起来。
“都给本座跪下!”一个着红袍的男子走上看台坐在了软椅上,趾高气昂的道。
魏闫后退几步,神色骇然的道:“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没料到他那庶出的儿子会穿着从三品大理寺卿的官服蔑视的看着他。
“爹,孩儿该从何说起呢!本座为了等这一天可是等的太久了。来人啊,给魏老松绑。”
“你不是在西北联络轩辕昊的旧部,一起举事吗?难道……我说怎么会这么奇怪,如此机密的事情会泄漏出去,原来是你…亏你还是我魏闫的儿子…我简直就是养了条白眼狼!”
魏雨泽冷笑着面对他的指控,懒懒的回他:爹,陛下英明神武,乃天赐的君主,天下都在颂扬陛下的丰功伟绩,如此的太平盛世你还来搅什么乱。”他拱手向天行礼以显示对天子的崇敬,那模样很是恭敬,又接着说:“你不要以为随便找个人来冒充轩辕一族的太子就有出师之名,现在天下归心谁不爱戴陛下,你那一套行不通的。”
“冒充?”冷无言道:“我是不是轩辕一族的外公一清二楚,轮不到你来猜测。你给轩辕鉴尤做看门狗真是给魏家蒙羞。”
他显然惹恼了魏雨泽,“别和本座提魏家,魏家人是怎么待本座的,你去问问你那个大仁大义的外公,看他怎么说!来人,给我对这逆贼掌嘴五十下。”
冷无言被迷烟所迷,现在还未恢复内力,只能逆来顺受。他被一个侍卫按住,另一个侍卫则拿着木板狠力的一下下打在他的脸上。
“住手,别打他,别打他…”落玉看他挨了几下口中就流出了血,焦急不已可自己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流着泪万分自责,哭得不成样子,说到底还是自己害的。
“魏雨泽,你敢打太子!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你以为穿着那身狗屁官服就威风了吗?投靠了轩辕鉴尤他就会重用你!?别痴心妄想了,等利用完你他就会一脚将你踢开。”
整整抽了近五十下,侍卫的脸上都沾满了血沫。冷无言清俊的脸庞被打得变了形,他气息微弱的阖上了眼帘。落玉缓慢的爬了过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魏闫气得跌倒在地。在地宫时,他还做着黄粱美梦,如今他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出卖,扶持外孙登上龙椅的美梦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二十几年的辛苦绸缪一下付之东流。
说起这魏雨泽他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那样出生的孩子还敢指望能得他的宠爱吗,这么些年来他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魏雨泽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是他也是魏家抹不去的耻辱。
魏家乃东晟有名的望族,族中出过不少一二品的大官,连远一些的分家也出过不得了的文武状元和商贾名士。到了他这一代更是朱门显赫,他做到了左相,还把女儿送入宫封了贵妃,魏家一时好不风光。他有四个儿子,前三个都是和有名分的妻妾所生,只有最小的儿子是和家中厨娘斯通生下来的孽种,说来都是喝酒惹得祸,那日他多贪了几杯,稀里糊涂的,送膳的厨娘虽没什么姿色也是个身形丰满的女子,特别是胸前的一对宝葫芦摇啊晃的,迷了他的心窍,一炷香的功夫就得了雨露。魏家家风一向甚严,最重血脉,出了这等子事纵容他是一家之主也让一向以贵族自居的魏家蒙羞。孽种一生下来,厨娘就被几个夫人合计着赏了白绫,对此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魏雨泽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他娘的面,虽然名义上也取了名入了族谱,但毕竟出生不雅魏雨泽从小就和府中的下人没什么区别,吃住都和佣人一起,干的也是粗重的体力活。夫人少爷们一不高兴也都随意对他非打即骂,可以说魏雨泽是带着怨恨长大的,他对魏家以及他所谓的爹除了恨还是恨。
“魏闫叹了一声,“冤孽啊!你恨的是我,犯不着这么对你的表兄。”
“魏老头,别和本座来这一套。我早将你魏家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你那几个儿子这些年来被陛下清理的差不多了,你会想到我?指不定我现在还在给你的姨太太倒夜壶呢。”
魏雨泽眉峰一转,对着落玉道:“哭得像个娘们一样,你就是陛下的男宠吧!丞相大人吩咐过了,要好好招待你。去,把营中那两只塞北名犬给本座牵过来。”
冷无言浑身一震,嘴角冒出血来,“你…你敢?”
“呵呵,都这样了还说得出话来~之前丞相说了我还不信,这丑八怪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怎么这么多的男人都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的。把那丑八怪的衣服脱了让本座瞧瞧,难道他也有乳子不成?哈哈哈哈哈,大家一起看看他和女子相比有何过人之处?”
他这么一说那些当差的都来了兴致,养男宠都是贵族才有的特权本事,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稀罕场面!
“滚…滚开…滚开啊…”
落玉哭喊着推搡着,还是被撕碎了衣裳,露出雪白的身子来,众目睽睽下,他哭红了眼羞耻的抱紧了身子。
冷无言心痛的麻木了,“魏…雨泽…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别急,好戏还没开始的。”魏雨泽接过手下递来的茶,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叹道:“身子倒是极美的,如珠赛雪难怪陛下肯纡尊降贵的宠幸你了…啧啧,不过可惜了,脸终究丑的不成样子,也难怪陛下会腻。”
两只及成人腰身高的巨犬拖拽着几个侍卫,迈着虎步朝这边走来。巨犬头面宽阔,浑身密布茂盛的鬃毛,那肩高足有二尺半余,模样凶狠残暴,看着就十分可怖,凶相逼人得紧常人绝不敢靠近半步。
“来了!”魏雨泽将茶递给手下,起身拍拍手道:“这可是塞北进贡的名犬,价值万金,丞相大人的心头好今日特意赐下招待公子。两只都是力大无穷的公狗,这只叫虎头,这只叫虎脑。这段时间委屈它们了,京中没有体形相近的母狗,那些被虎头虎脑搞过的母狗都死了。”
他走到落玉面前低身瞧着他的身子,“你虽然也是个公的,但下面有能用的地方,好好享受吧。”
说完捡起地上的布条塞到落玉嘴里,“待会本座可不想听到杀猪的声音破坏了兴致,你也别妄想咬舌自尽,你下边想必也伺候过不少男人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牵过来吧。”他打了个手势。
那两只狗迫不及待的朝这边而来,侍卫一松开铁链,它们就把落玉围在中间,张开嘴宽大粗厚的舌头添着落玉嫩白的身子。
落玉挣扎的厉害也怕的厉害,他浑身发抖轻轻摸了自己的肚子,来世再做我的孩子吧!他叹息了一声。
“放了他…我替…替他…换我…”
“真是情比金坚啊!都说夫妻大难临头了还各自飞呢,你倒好这么痴情愿意替他被狗干,难得难得啊!实在是难得~本座很想成全你…不过陛下还没发话呢,我可不敢让你死。你放心等陛下颁下圣旨后我一定把你们葬在一起,做一对鬼鸳鸯。”
“魏雨泽你天打雷劈!”魏闫说完喷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老家伙,给我把他泼醒,待会大刑伺候。”
奇的是那两条狗围着落玉转了好一会,只是舔舔他并没有发情,有一只甚至趴了下来撒娇般用头抵着落玉。
“大人,要不要给它们喂点药,对着个公的发不了情。”一个侍卫建议道。
“恩,还不快去。”
血淋淋的生肉伴着烈性的媚药,两只巨犬吞下后立即变得焦躁起来。它们围着一丝不苟的落玉团团打着转,不时用尾部扫过落玉的下腹处。
落玉恶心的直想吐,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是来红尘中走了一遭就受到了这般j□j。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爱上,谁爱上了谁就会先输。如果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拉住月边的袖子,或是将他锁在水府,那又会有什么不同呢?一定是不同的饿,这样初夏的时节,他们一定会在水底看着那开得明艳的水中海棠,一蛇一狐,不谙世事却快乐如稚童。可他有想到了齐儿想到了肚里的孩子,那样的话他又不能拥有他们了。
魏雨泽哈哈大笑:“这药果然是猛烈,等着看好戏吧。”
巨犬越来越焦躁了,厚实的巨掌也拨弄起落玉的四肢。落玉颤抖着拢紧双腿,他宁愿被咬死也不想被兽凌虐。
“呵呵你最好配合一些,不然惹恼了神犬连皮带骨将你生吃。把他的腿打开。”
“不滚开不要”
落玉放声大哭,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肚里的孩子,孩子还那么小啊。
就在他哭喊的声嘶力竭之时,有人喊道:“皇上到,大理寺卿速来接驾。”
身着明黄龙衣的天子骑在汗血宝马之上,那边的一切他尽收眼底。他疾驰而来,利落的下了马。
“臣大理寺卿魏雨泽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雨泽心道皇上怎么来了,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么,他是奉了季若华的命令先行审问的。
天子冰冷威严的气息压迫着每一个人。轩辕鉴尤默不作声的瞧着他,手中的银质马鞭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陛下?臣抓住了这一伙乱臣贼子,为首的前废太子轩辕晨煜也在此。”
“你敢动朕的人,朕将十倍奉还。”
第55章 晚风吹愁,愁上愁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虐啊,大家别着急!么么哒,o(n_n)o 哈哈
轩辕鉴尤一挥手,立即有人上去把巨犬拉开了。他脱下龙袍盖在了落玉身上,两人四目相接,相望片刻,落玉先撇开了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无论他去哪总逃不开这鬼魅般的男人。
轩辕鉴尤看上去依旧神色如此,处变不惊,但在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早已掀起了狂风巨浪。
魏雨泽大感不妙,眼前所见可与丞相之说相去甚远,难道当今天子对这丑脸的男子有情不成?不然怎么会把龙袍脱下盖在那人身上,这可是无边的恩宠啊。想到这处头上滴下了冷汗,天子看上去还是一贯的严肃,似乎根本没有怪罪他的意思。魏雨泽心中笑了笑,自己堂堂的大理寺卿捉拿钦犯是义不容辞的职责,况且这男宠还和陛下的死对头有染,总不是体面的事,惩罚一下也不为过,天子还不至于为此迁怒于他。刚刚那句十倍奉还应该是对轩辕晨煜说的,这般想着马上轻松了不少。
“陛下,此人便是轩辕晨煜。因他辱骂陛下,微臣便赐他掌嘴。一同归案的还有魏闫。”
轩辕鉴尤静静的注视了冷无言许久,没有惊异的表情而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认出了他,多年不见他还是认得出来。
“陛下,是否要亲自审问?还是让微臣……”
“不必了,先押下去。倒是你…朕要同你算账。”
“陛下…”魏雨泽跪在地上,难道陛下对那人真是…“陛下开恩…陛下开恩…”
天子扔下了马鞭,对身后的侍卫道:“大理寺收集了天下所有的武器和刑具,朕要挑一件,去把毒龙鞭给朕取来!”
魏雨泽脸色惨如白纸,毒龙鞭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鞭子用半干的牛皮制成,鞭上是侵过毒的,一见血毒便渗进皮肉里,如万虫啃咬般痛不欲生,过后又奇痒无比恨不能把全身的肉都抓掉,真真是要人生不如死。
轩辕鉴尤散开了手中的鞭子,用力一扬,清脆的巨响激起地上的灰尘,几鞭子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
挥散的鞭子一下下抽在魏雨泽身上,轩辕鉴尤暴虐之色显露了出来,他大力抽打这狗奴才,一鞭又一鞭,怎么打他都解不了气。几百鞭下去,魏雨泽体无完肤,口中断断续续的喊着:“陛下饶命…饶命…是…是丞相让我这么做的…”
“朕自然知道,你们谁也跑不了。让那两只畜生好好玩玩他。”
药性发作的巨犬全靠十来个侍卫拉着才没有发狂,待魏雨泽被脱光,缰绳一解,等待他的是比地狱更恐怖的存在。
血流喷薄而出,两只猛犬轮番施暴将他□捅了个稀巴烂,泄不了火的巨犬干脆一起进入了他,把他肠子都勾了出来。最后一句哀嚎之后,他咽了气。那两只猛犬哪管这么多,依旧干着他的尸体。
落玉哇哇吐了出来,狗和人,血和内脏,恶心的他忍不住的狂吐。
轩辕鉴尤急忙走到落玉身边,颤抖着想伸手抱住他,便被落玉冷冷的挥开了。
心中酸涩不已,他从来没有见过落玉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就算他失忆了欺负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在他眼中见过那样冰冷空洞的表情。
“朕…我…带你回宫。”
又是回宫,回到那个浮华编制的鸟笼中。落玉凄然一笑,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宫楼巍峨雄壮,落玉茫然的坐在撵中由太监抬着走进深宫。他完全对前方不时回头看他的男子视若无睹。
一个着淡黄衣裳的小小人儿站在前边的钟楼上,落玉看得不够真切,他揉揉眼,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停下,停下。”
他慌乱的下撵,差点就跌倒了,却顾不得这么多,直向那小人儿跑去。小孩似乎也看到了他,咚咚跑下了鼓楼,边哭边喊着:“爹爹…爹爹…”
是他的齐儿,他日夜思念的齐儿,一把将落齐抱在怀中,落玉已是哭成了泪人。这是他的儿子,是他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现在惟有孩子才是他的一切。
轩辕鉴尤不知何时也下了撵,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心中悲喜相杂,他多想走上前去,却是不敢迈出一步。果断如他,今生第一次感到害怕,他伤了他…还伤害的那么深又岂是失忆二字便能代过的。
含象殿前,落玉抱着儿子走了进去,轩辕鉴尤呆立了片刻,颓然的道:“回宫”
落齐坐在小凳上,让父亲给他脱去鞋洗脚,他四处看了看这个寝宫他还是第一次来,这儿不比紫宸殿没有他喜欢的玩意儿。
“爹,为什么父皇不进来?”
落玉顿了顿,继续给他洗着小胖脚丫,“你叫他什么?”
“父皇啊,父皇也是齐儿的爹。”
落玉给他擦干脚,抱他到床上,“他说得吗?你是我儿子以后不许这么叫他。”
“咦~”落齐第一次见他爹板着脸,小心的问:“爹爹生气了?可是齐儿好喜欢父皇。”
“恩,爹爹生气了,以后不许那样叫他。”
落齐瘪瘪嘴,“可是父皇对齐儿好好,齐儿可喜欢他了。”
轩辕鉴尤是什么人,精明能干的大臣都被他笼络在手中,更何况是讨好个小孩了。这段时间他带着落齐四处骑马游玩,不时送些小孩的新奇玩意儿,或是让内府筹备一场经常的杂耍或蹴鞠。落齐起初对他很惧怕有所防备,不过几日光景便彻底接受了他,左一句父皇又一句父皇叫的很是甘愿,父子两人一同住在紫宸殿,感情与日俱增。
血浓于水果然骗不了人,落玉眼神暗淡了几分,不再说什么。可把落齐高兴坏了,口中道:“父皇是好人,爹爹也会喜欢父皇的,父皇可厉害了,带齐儿去骑马射箭,还教齐儿蹴鞠呢……”
落玉听他滔滔不竭的讲那人的好,心中一时五味相杂。他的好他享受过,可他的狠他也领略过,并将刻骨铭心。
落齐说着说着便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纯真的笑。落玉看着儿子熟睡的面容出神,觉得他越来越像那个人了,不出几年他就会长成最出色的男子。多么希望他永远不会长大,这样就能陪在自己身边了。落玉为自己的私心而笑,哪有孩子不会长大的道理!
夜色微凉,滴滴答答的下起了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窗户被风儿吹开,咯吱咯吱的响。落齐眉头微皱,落玉马上起身去关窗户。
雨水将他锦绣的龙袍侵湿,没有人的角落里他一个人静静的站着,纹丝不动。从这个角落他能看到屋中的人儿,他那么痴迷的向里头瞧着,全然不顾脸上挂满了冰凉的雨水。
那人儿走到窗边了,他急忙闪到了一颗桂树后,抚上跳得飞快的心房,那双眼依旧牢牢的锁着他。他看着他伸出手接住屋檐上漏下的雨水,那双美丽的眼睛写满了哀伤。他猛然垂下了头不敢再看,那张脸被毁时该有多疼,可他对此却一无所知。他第一次感受到心被撕开是什么滋味,事已至此他有什么资格去求得他的原谅,他贵为帝王却连开口说他已恢复记忆的勇气都没有。
窗户关上了,隐去了他的踪影,可他还是固执的不肯离开。夜还很长,他一直站在那棵桂树下,一站就是一宿,直到天明时空留一地白花。
翌日,落齐回来时,闷闷不乐的,手中拿着个布老虎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出去这么久,回来就不高兴了?”
“父皇病了……来了好多老爷爷给父皇看病。”
“哦…”落玉淡淡的应了一声。
“父皇一直在睡,齐儿叫他他都不理齐儿,明明说好了今日要教齐儿射箭的。”
“爹爹教你识字吧,好久没教你了。”
落齐兴致缺缺的摇摇头,“不想学,父皇都不醒,不想学。”
“不想学便不学吧。”落玉由着他,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那人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天子,有得是人顾着他的身子。
三日后,紫宸殿的太监来宣落玉去太液池和天子沐浴。
落玉咬咬牙,对那公公道:“前方带路吧。”
雕栏水榭中,一方冒着白烟的巨池中已经立着位男子。
落玉屏住了呼吸,和他共处一室让他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他依旧记得他说过的话,自己只是供他发泄的玩具而已。这不,天子龙体刚愈,就招他来伺候了。
两人都未说话,池中静得出奇。落玉慢慢脱光了衣物,自己何必再摆什么姿态,难说只要顺着他了,他真腻了会放了自己也不一定,他自暴自弃的想着。缓步走下台阶,水渐渐漫过胸膛,他走到男人身边,恭敬的说了句,“草民伺候陛下沐浴。”
说完拿过漂浮着的小盏中的锦帕为男人擦背。他擦的很专心,也很认真,一直不去看男人向他投来的火热目光。
他忽然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真香!是海棠混着凤冠红的香味。”
落玉手一抖,不自在的疏远了他,果然还是逃不开要侍寝的事实,擦背~!真要擦背又何时会轮到自己。他放下了锦帕,走向了池边。再也顾不得羞耻了,他爬上一旁的小榻上,背对着男人,翘起臀部。
水声哗啦啦,他知道是男人走过来了,他生生忍住羞耻的泪水。
“你在干什么?”
“请…请陛下宠幸…”泪水还是没能忍住,现在的他和娼妓有何区别?
过了好一会,预想中的举动没有出现,他撑着酸软的腰身一动不动。他背对着他,因而没能看见身后男人受伤的神情。
终于到他撑不住倒下的时候,回头一看那男人早已不再。
第56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太液池中只剩下落玉一人,他茫然的爬了起来,拿起地上的衣服掩盖着露出的身子,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了出去。
他独自走回了含象殿,衣不蔽体,尚有大片的肌肤露在外面。一路上太监宫女们都低垂着头不敢瞧他,有从他身边经过的也都是加快了脚步匆匆而去,待他走远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擦擦冷汗互相使了个眼色,上头吩咐了谁敢看一眼就要挖掉双眼。
“爹爹,您怎么了,”落齐看他回了宫门,一下就冲上去抱着他。
落玉抱紧了他,神色疲惫的道,“爹爹没事,就是去洗了个澡。”
有眼尖的太监急忙上前拉开了落齐,“哎呦,小主子,奴才带您去西殿那边看大内侍卫习武操练吧,您不是一直想看么。”
落齐喊道:“好啊好啊,他们可厉害了…可是…爹爹…我想陪爹爹…”他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去玩吧,爹爹去殿中歇息。”
小人儿立即心花怒发,由太监牵着兴致勃勃的去了。
落玉走入殿中,瘫倒在床上,此刻只想蒙头大睡,什么都不想才好,奈何一闭上眼就会梦到与那人往昔的种种,搅得他在梦中也不得安宁,醒来时身上的薄衫都被冷汗侵湿了。
外头伺候的人听得他起床的动静,道了句:“公子,太医令许太医前来给公子诊脉。”
落玉捂着肚子,不安的道:“不必了,让他回吧。”
外头的人顿了会,又说:“公子无须担心,这是皇上的意思,许太医只管看诊,公子不要有什么顾虑,现下公子的身子不比平常,还是多加仔细一些的好。”
落玉也很担心肚里的孩子,这段时间的折腾不知孩子怎么样了,还管什么羞耻,只怕他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他以男子怀胎的事实了。
“让他进来吧。”
很快,进来个白胡子的老头。那老头不敢多言,诊完脉后,低头写着药方。
“我…我的…怎么样?”
老头愣了下,急忙道:“公子放心,没什么大碍,您且歇着,臣告退了。”
落玉这下真放心不下了,他可是瞧见了那太医给他诊脉后脸色大变,写药方的手也抖个不停,实在让他很难相信自己无事。心中压着事,就这么坐了一天。落齐天色渐晚才回来,两人一同用了膳,太监端上了汤药,他急忙喝下。之后他看着儿子抄写诗词,这一时半会的安宁,也让他感到平静和安详。
就这么过了五六日,轩辕鉴尤都没有再出现过,也未有要招落玉侍寝的意思。他是不是在忙着肃清冷无言一党?落玉越想越是坐立难安,依他对那人手段的了解,就算是亲兄弟他也能毫不手软的除掉。
这几日轩辕鉴尤都在御书房,连紫宸殿都没回去过,就怕走着走着会去到落玉那。太医来报落玉肚里的孩子保不住了,他本气息孱弱本不能再有孕,定要生产只会一尸两命。如果他不怀孕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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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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