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 作者:夜已成殇
,心中暗啐了一声:失了内丹的妖,道行不浅啊,还能随意维持人形。
“今年洪涝频发,国库的银元都用去赈灾了,出兵南国的事再议吧。”
“是。若华在边关的这几年存了几坛葡萄美酒,与王爷好些时日不见了,不如喝上几坛,好给王爷讲下塞外风光趣事。”
“不必了,退下吧。”说完抱着怀中的人儿回了寝殿。
季若华目送着瑞王走远,眼中渐渐浮现出不屑而奇异的神色。
足有半月,落玉恢复了些元气。他搬去了瑞王的洛华殿,伺候他的人多的数不过来。
王府内又变回了之前的景象,死了几个丫鬟小厮很快就被新进的人填补上了,就连薛福的死和不知所踪的王妃也好像成了无关痛痒的事。哪怕他们曾经如何风光过,在这王府里最多也就成了下人的谈资。
最奇的倒是小路鸡犬升天,被提拔成了大总管。
这日正在指挥着些仆役给几座重殿重新粉饰一下,冲冲晦气。
他口中咋呼着:“笨手笨脚的,小心着点!这可是西域来的御贡花壶。唉,我说你小心点,悠着点,摔坏了你一辈子也赔不起。还有你,挂高点儿,吃饭了没有啊?”不免得意。
落玉坐在不远处的花圃中望着他忙来忙去,微微浅笑。
“哎呦,公子什么时候来的?可睡过午觉了”小路走了过去讨好的给他倒满茶水。
“来了好一阵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落玉嗅着万寿菊的清香,心情十分的好。
“我哪能啊,还不是沾了公子的光,等弄完这些我还要回去伺候公子呢!”
“好,屋里的糖糕还正愁没人吃呢?”
小路红了脸,抓起面前的酥糕直往嘴里塞。那人回他轻笑,怕他噎着给他倒了杯茶。
“公子有礼,在下季若华。”
两人正说笑着未察觉后头站了个人。小路来不及擦嘴,行过礼赶紧跑了。
“季先生请坐。”
“呵呵,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落玉点点头,“好多了,多亏了先生的两株千年雪参。”
“能为公子尽些绵薄之力是在下的荣幸。不知公子是何处人士?”他眼带笑意,看上去就像一个能信任的好友。
“先生过谦了,京城人士。”
“哦,是本地人啊。公子身姿不凡,远观有仙人之姿,在下还以为公子是修行之人呢!”
落玉愣了愣,见那人说的真诚,又道:“先生过誉了,落玉凡夫俗子怎敢攀比仙人。”
“呵呵呵,实不相瞒在下就是个修道之人,早年曾拜在九阳山清虚真人门下。当朝的国师就是我师兄,我与他素来不合,后来师父坐化了我也就还俗了。”
落玉打消了疑虑,他千年修行想来就算没有内丹也不会被人识破,且这人看似并未看出自己是妖,不然一个道士怎么会拿出两株世间少有的千年雪参给妖服用呢。
几日下来,二人熟稔起来,也成了好友。
第20章 一品花雕醉
沅孑:见字如面。曩者辱赐书,近日府中之事,让兄费神。虽染疾卧于榻数日,然每日皆服药安神,实已无碍,诸荷优通,再表谢忱。
闻兄一月后于漠北拜会月阑医仙,共论医典药籍,弟辛慕之。北地偏远,善自保重,至所盼祷,即颂近安,望兄旅居康乐。
书短意长,不一一细说。待兄归来之日,你我对弈同饮,岂不美哉?谨此奉闻,勿烦惠答。青舒谨启。
落玉搁下紫檀狼毫,将信仔细折好放入缄札 1,递给了小路。
“将信送去仁慧堂,后日就是初一了刚好能看到信。”
小路回道:“公子放心,小的一定送到,小的现在就去。”
才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落玉笑笑拿起一旁的名帖继续临摹。
他可想不到,小路将信留在袖中一日,待天起暮色,将信给刚刚回府的瑞王过目。本就是平常的书信,落玉也没有封土和盖上印章。
轩辕鉴尤看罢后,淡淡的吩咐道:“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去吧。”
“是,王爷,奴才明白!”
小路得了令不敢再耽搁,唤来车夫去了仁慧堂。
轩辕鉴尤一向疑心极重,步步为谋,难保那冷无言会是太后或别国的什么奸细密探,想来刺探些要情。他也不喜落玉和别的男人相交,虽说知道那只是君子之交,但还是叫了小路命他以后那二人的书信都要先给他过目方可。再派了隐卫去调查冷无言的身份,他喜欢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花雕,酒香四溢,酒味甘香浓厚。特别是一坛珍藏了快六十年的御贡佳酿,爱酒之人都管不住腹中的酒虫。
落玉目不转睛地望着轩辕鉴尤手里的上等花雕,咽了咽口水,催促道:“鉴尤快些,好香的酒啊!”
刚给他倒进杯中,见那人迫不及待的端过喝下,眼中也有了难得的笑意。
再给他倒上一杯,“文人一大通病,你可知道?”
“啧~~好酒啊!通病?是什么?”
“爱文之人必惜花惜花之人必爱酒!”
“这话有些道理,我以文人自居自然是爱花也爱酒的了。我亲手酿的芝兰酒也很是淡雅香醇,回味悠长,下次让我弟弟带些来给你尝尝看。”
落玉笑的妩媚,连喝数杯后面色较几日前红润了不少,美得触目惊心。
男人浅饮一杯,回他:“恩,想也不会太差。玉儿,近日所画之画为何都是易川河?”二人日日同吃同住,他唤他鉴尤,他欲开口唤他玉儿。
落玉托腮沉思了会道:“恩…因我自小在河边长大,家中有师父管束,下又有个顽皮淘气的弟弟,很少出门。天天都看着河水,现在离了家,难免有些挂念。”
“我陪你回家看看可好?也好向你师父问安!”
“咳咳…咳…咳”落玉被呛了一口酒,连连摆手:“不必不必…师父他老人家出门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恩,那随你。”男人轻拍他的背,给他理理气。
看他表情自若,落玉吐了口气。他的家可是在深远的水底,凡人到不了的地方,那是暗礁珊瑚和水族明珠共生的水府,他如何敢带他去呢。想到由他一手点化的巡河夜叉见到凡人一定狰狞恐怖,脸露凶相,那九尺高的身形,红色浓密的毛发,青面獠牙的模样,再配上手上锋利的钢叉,就算他是手握兵权,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也会被吓到吧。其实,夜叉的真身只是只得道的蛤蟆,只及他一只手掌大。想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看他笑得莫名,出口问道。
“才不告诉你呢!”笑的更明媚了。
“最近你身子太凉,花雕酒性温和绵软,正好给你暖暖身。不过,得要里里外外的暖个够。”
落玉没发现他眼中的火焰,“里里外外?喝酒都喝肚子里了。”
“过来”他的嗓子又哑又粗。
落玉温顺地走到他身旁,就被男人抱起大步朝寝殿走去。天还未全黑,有金色的余光从天窗泻进来,洒落在宽大的床上,两人的衣裳落了一地。
才一个吻而已,落玉的脆弱就如挺立的枝桠向疼爱他的男人问好,两朵梅红也站立起来,泛着诱人的色泽。
男人抬起他修长的双腿,分外硬热的巨大擦过他嫩滑的腿根。手指才探上股间的缝隙就发现那儿早就湿滑的不成样子了。
“这么浪!”他低咒了一句。
俯下身,两手分开那处,指尖上传来的温热和冰凉的身子相比真是南辕北辙。抓过床边的酒坛,他轻晃酒坛,发出清脆的声响,里头还剩半指深的酒。
落玉咬着手指,问他:“是什么?”
男人答:“让你乖乖叫相公的东西。”
“相公?叫你娘子我还可以考虑一下。”落玉没意识到从头到尾他们之间都是这个男人占了上风,绝对的上风,自己完全就是被压的那个。
“嘴硬”男人回道,手指慢慢伸进蓓蕾中搅弄,他的手指很长,伸入的很深很彻底,一番抠挖摸索后找到了个凸起的小块,轻轻一按。
“啊…”下头的人儿尖叫了声,又酥又媚。
知道找到了宝,又挤进去一指玩弄,时而旋转按摩时而用力戳弄,黏黏的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了枕垫上。
落玉咬着丝被,痉挛着攀上了喜悦的高峰。
一个手指就能把他弄成这样,更助长了轩辕鉴尤的雄风,蘑菇端上逸出了水珠,怒胀得青筋暴起。酒坛子的口细而长,轻易就送入了那处,托高坛底,咕咕一响全送了进去。
冰凉的坛口让落玉不适地扭动起腰,“鉴尤,拿出去,拿出去。”
男人抽出坛子,一双赤红的凤眼微挑着,紧盯着底下的那张小嘴,他可不会听他的。那儿经过亵玩,有点闭合不上,流出些来,但还是喝下去不少。
酒一遇到温暖的肠壁就猛烈的热了起来,落玉只觉肚子里有股热气胀得厉害,难受的紧,想到男人给他灌了什么,又羞又气,道:“鉴尤你…”一直都是温润的人,口才也不甚凌厉,一时想不到骂人的话,正在j□j中也生不起气。
男人低沉一笑,将他的腰抬到最高,往下方垫了个软枕,“刚刚半坛子的酒都被玉儿喝了,现在轮到我好好的品尝这美酒了吧?”说完朝那花蕾中吸去,用舌撑开褶皱,勾弄着深处的琼浆玉液,吮吸声啧啧作响。
落玉被他的举动吓呆了,身子软软的任他恣意玩弄。待回过神来,碧眸中带着泪光就快哭了出来。
男人看在眼里,却没有半点自觉自己是不是欺负的这人儿太过了,相反他以为是让他太过舒服了。喝够了酒又用舌嬉戏起红艳的花蕾,漫长而炽烈的舔吻烧毁了落玉的理智,羞耻退却后,他发疯的想要身上的男人,白玉的身子没承过几次欢,却都深深记住了每一次刻骨铭心的滋味。身子被占有的羞涩和是痛最后又不光是痛的知觉,让本就敏感的他渴望更多。
“鉴尤…”
“什么?”男人停了下来,认真的用眼神询问回去。
“想…想…”
“想什么?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
“想要了,好想要了…”
“可以,叫句相公来听听。”
上头没了声响,又道:“怎么?不叫,那算了,去沐浴吧。”边说边故意捡起地上的衣裳。
“相…公”声如蝇蚊,但他还是听见了。
猛然屈身压上他,道:“什么?听不见。”
“相公,相公”他唤着他。
终于是叫了,轩辕鉴尤心情大好,他多得是让他听话的法子。
不再暴殄天物,精壮的腰身一举挺入热的冒火的甬道,四肢相缠,卖力的攻城略地,不让那人儿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床上他真的勇猛的可怕。
落玉承受着他有力的撞击,意识渐行渐远。这就是他的男人,时而暴虐时而温柔,时而冷漠时而细致,时而坏心时而迷人,每一样他都爱到不行,这个男人注定是他逃不开的梦魇。
我从河底遥望青天明月,却不知你也在同样的月中沐浴光辉。
我拈花浅笑为其花色着迷,却不知你是世上最能魅惑人心的毒药。
我仰望苍天和成群的白鹤,却不知你已是一堆白发枯骨。
我能与仙翁对弈上百年,却不知你早已在红尘中轮回了几世。
青天上的明月,玉树和繁花,天际飞过的悠悠白鹤,仙山上难解的棋局,这一切的一切只是让我在这一世将你的名刻入我的骨我的血,再难相忘。
今日的盛京,舞乐声鸣,锣鼓喧天。孝德皇帝轩辕昊迎娶国子祭酒文泽诺之女文萱舞为后。每一次元皇后的册封都是东晟的盛事,一个强盛的帝国借此不遗余力的向来道贺的使臣展示着她的强盛和富饶。皇帝大婚仪式繁杂,册立礼在皇后府邸举行,普通人难以观礼,直到册立礼后的奉迎礼,御赐的皇后凤舆2在十六人抬护下自皇后母家前往皇城。凤舆后是引礼的女官,之后是太监左右扶舆,宫女手提凤头提炉相随。皇后的嫁妆由文马三十匹托运,马上披挂鞍辔佩戴喜庆的红绸,嫁妆多是殿中省操持的真丝绸缎、凤冠衣物、珠宝配饰、被褥毡帐、家私摆设等。京中的百姓都出街争睹天子娶亲,好不热闹。
落玉坐于天下第一楼的雅间,这儿视眼很好,能把奉迎皇后的御仗看得一清二楚。银月边接过小路端来的着瓜子,嗑着道:“皇帝怎么娶了个从三品的国子祭酒之女为后?朝中的大官有的是,难不成喜轿里的女子貌若天仙?”
落玉笑笑,望着楼下浩浩荡荡的御仗,女官洒下的花瓣在地上落了厚厚一层。趁着小路忙着去看后边的嫁妆,他起身对着楼下吹了口气,风儿大作,漫天飞花如雪般纷纷扬扬,让谁都能沾上喜气。
“国子祭酒文泽诺是当世有名的大儒,学识渊博,掌管太学院,她的女儿想必也是才德兼备的,怎么就不能做皇后啊。”
“皇帝还没亲政吧,他应该娶个大将军的女儿啊,这样也有靠山,你那个王爷嚣张跋扈的很,也好让将军老岳父杀杀他的气焰,不然别人还以为他才是皇上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娶个从三品的文官之女为后,一定是瑞王的意思,如此皇帝才能永远远离权势的中心。这小狐书读的少,只懂去勾三搭四,落玉也不对他言明,免得他对那人破口大骂。
“最近怎么老有空来找我?那个道士呢?”
“唉,别提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最近都回他师父那去了。”
落玉看他扔了瓜子,神色也颓废了些,道:“你莫不是对他上心了吧?”
那狐狸瞪大了眼,结结巴巴的回道:“…就他?小爷我会对他上心?一个臭道士,张口闭口无量天尊的,不就睡了他一次嘛,大惊小怪的还发毒誓说什么再也不见我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路差点跌在地上,还好落玉扶住了他。
“你把他给…?他可是出了家的,你打谁的注意不好,去招惹一个道士。”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大反应,唉,大不了给他赔不是,这可是我的底线了,不说他了,我知道他在哪个观中挂名,他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落玉只得叹了一声冤孽。
“你家王爷呢,这几天怎么不陪你?哼,还不是把你丢到一边。”
“二爷,我家王爷自然是要忙于皇上大婚的事,这不,怕公子在府里闷坏了,还吩咐小的带公子出来散散心。”
“你这小仆倒是会说话,来,赏你桂花糕吃。”
“谢谢二爷,谢谢二爷。”小路接过,满满的一盘呢,够他吃个够了。
“可想过搬入府中与我同住?”
“算了吧,哥哥肯定是和那人同住,去了也是我独自一人看你们如漆似胶,省得看了烦心,不去不去!”
午后,瑞王府来人接落玉回府,小狐冷哼一声,骑着匹雪白的骏马还是将他送到门前。
1缄札:古代指信封,书信都可以。
2凤舆:又叫凤辇,古代帝王的乘车,也是皇帝大婚时皇后所坐的喜轿,有金凤也有孔雀的。
第21章 落梅轻染红艳
白露1为霜,阴气渐重,露凝而白也。
天气渐渐凉了起来,绵雨依旧断断续续的下着。清晨,王府的树梢上可以看到凝结的露水,雕梁画栋的屋檐蒙上了一层紫色的薄雾,仿佛是到了烟雨的江南。
小路整理了落玉身上的薰貂裘衣,手提鎏金暖壶,说了句:“好了,咱们走吧!”
从月初开始,谒安阁这边总传来嘈杂的声响,晚上倒没什么,天一亮就劈里啪啦的,动静大的很。
落玉道:“为何神神秘秘的?非拖着你去看看究竟不可,看你还瞒着我。”
“好主子,可别在王爷面前说我多嘴带您来这,王爷不说,奴才哪敢说啊,您去看了就知道了,还不是王爷疼您。”
两人走了快一刻钟,只见谒安阁前人来人往的,有人不时推着木车拉着些东西进去,有的则背出一筐筐的土,上百个人在忙活着。
落玉看到在忙前忙后的季若华,走向前去,“先生,几日不见原来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回边关了。”
季若华把手中的一卷图纸收入袖中,面上带着一贯的笑:“青舒怎么来了?这惊喜只怕都瞒不住了。”
“什么惊喜?你在这做什么?”
他指了指面前的深坑,道:“青舒好福气,王爷命我督造二十丈的高楼,待高楼落成站在楼顶便能望见京城外的易川河,如此气势恢宏的楼宇要在短短两个月内建好,王爷费的财力苦心不浅啊!”
落玉面上一红,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有劳先生了,在下对修砌房舍楼宇很少涉猎,叹帮不上什么忙。”
“青舒别这么说,这的能工巧匠一应俱全,就是这雨~雨总是这么下会耽误工期的,我也只能想办法尽快解决地基渗水的问题,不然只怕王爷会怪罪下来。”说完那双细眸里别具深意的带着抹笑意。
落玉自然是不想让他为难,回去后,仰望了飘着小雨的灰色天际好一会,趁着没人化作青烟飞回了水府。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他师父要去天外天九日也就是要九年才回来,心中连连向师父赔了不是,他壮着胆子偷走了聚雨杯,那是上古水神共工的遗物,他是河神的弟子,得水族真传,用聚雨杯兴云布雨,收雨放晴不在话下。
一个靛蓝的小杯从河底飞入空中,很快四面的雨都汇入了杯中,那杯子像没有底一样,收了无穷的雨水,又飞回河底,直飞到落玉的手上。
季若华看着忽然晴朗的天空,上边挂着轮淡淡的彩虹,他面上带着了然于心的笑,活像只狐狸,暗叹道:还是个不得了的妖精呢!不是蛟就是蛇,就是太蠢了些!
单禾兰芷的死讯在半个月后传来,在被带回南国的三天后,于皇宫中三尺白绫结束了一生不幸的命运,哪怕她生在皇家也是命比纸薄。
瑞王听完影卫的密报后,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一旁的季若华思附了会,道:“单禾辉桀一定不会就此罢手,王爷要早做绸缪才是。”
瑞王双手交握,隔着白玉扳指,骨节啪啪作响,“你先回西关,命大将军卢骏调十五万大军屯守边关,扶丹一向和南国交好,一定会趁机偷袭。至于南国,本王早命莫恒飞前往皖南道领兵抗敌,五十万大军势如破竹。”
“王爷真是千古一遇的神才,这等熟知兵法,调兵遣将,一定能大败南国和扶丹。只是…给公子建的楼…”
“本王再派能人督造,你先去吧。”
季若华拱手行了礼,施施然退下。回到房中,从怀里掏出一块破旧的方巾,有许多年头了,巾帕上的丝绒都打了结,缠在了一起,上面糊着些陈旧的斑驳血迹。往事一幕幕浮现出来,他将方巾埋在脸上,细细地嗅着,贪婪而沉迷,似乎还能闻到那个人的味道。
皇族的秋宴在万寿菊簇拥下的御花园举行,万寿天灯衬着灯后的金丝万寿宝联,伴着宫檐下助兴的韶乐2,营造出了华贵而喜悦的气氛。这只是皇室的家宴,皇室子弟宗室诸王才能出席的宴会。
皇后文萱舞也首次在宴会上露了脸,模样端庄秀美,灵动标志,一袭明黄真丝金凤衣袍,外披五色霞披,虽年纪尚轻,眉眼间也有了几分母仪天下的气势。
众人则不时打量着瑞王身旁的青衣美人,摄政王还是第一次带身边人赴宴,谁都要多瞧几眼。
太后如蛇蝎的目光狠狠地看向瑞王,就在一个月前她的胞弟被这人活刮于宫门前,国舅府一家老小上百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她堂堂太后的母家被诛杀而尽,她如何不恨,只盼有朝一日能吮其血,噬其肉。
轩辕昊给母亲敬了杯酒,她的敌意太明显,让他害怕了起来,“母后,儿臣敬您一杯,愿母后永享安康!”
太后冷哼了声:“安康?哀家还有什么安康可言,只怕是太后之尊也会死得不明不白。”
“母后说的哪里话,今日是家宴,不说那些不吉利的,来,儿臣陪您干了这杯。”
她推开了太监奉上的酒,“哀家身子不适,国师,回仙居殿替哀家做做法,超度下枉死的怨灵。”
座下的宗室皇亲哗然,这不明摆着挑衅瑞王嘛。
冲灵子一向是太后的心腹,就算家宴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呵呵一笑,“做法是贫道分内之事,定会为陛下祈福为太后祈福。太后凤体不适请速移驾仙居殿,贫道以明花法器加持,为太后分忧。”
太后的凤驾一走,宴席还是照旧。宗室皇亲起身给瑞王敬酒,把落玉围在了外边儿。这时走来个娉婷的女子,蓝衣薄纱,她婀娜的走到落玉面前,手上抬着杯酒,浅笑含娇。
“公子,许久不见,岚儿有礼了。”
“是你!真是好久不见了,那日你我一别有好几月了。”
得见故人,落玉自然高兴,端起酒杯一同共饮。
“你怎么会在这?”
“实不相瞒,国师是我义兄。”
“他是道士…那…他知道你是?”
岚姬笑道:“自是知道的,哥哥他一向怜惜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来凡间孤身一人,也亏得遇到他,给了岚儿一处安身之所。”
轩辕鉴尤望着不远处在繁花下交谈的二人,唤来了掌事太监,“那女子是何人?”
太监回道:“禀王爷,她名唤岚姬,是御赐的一品诰命夫人,国师之妹。”
轩辕鉴尤冷然的应了声,那太监急忙退下了。
落玉与岚姬正相聊着,回头望到了身后的瑞王,回他一记绝美的笑靥。向岚姬点点头,回到了男人的身边。
金龙大桌上的轩辕昊早在看到落玉的时候就心痒难耐了,久与太监厮混早识得男子的滋味,碍于瑞王在他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只得喝着闷酒。
“皇上,少喝点吧,龙体要紧!”文萱舞将酒壶拿开,温柔的劝阻着。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管朕?”轩辕昊夺过酒壶,又倒满了一杯。
“臣妾不敢,皇上赎罪。”
轩辕昊酒过三巡,如炬的目光不时打量着远处的落玉,那瘦弱的腰身捏在手中又是怎么的光景?早将山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
“困了吗?”轩辕鉴尤摩挲着他滑腻的脸蛋。
落玉枕在他腿上,轻轻摇了摇头,温润的眸子映出他清癯而有几分严厉的面孔。他的嘴角总是绷的紧紧的,只有偶尔动情的时候才会展露欢颜。
男人拿开了那只轻扯他嘴角的手,“玉儿,随我去西关可好?”
“西关是在大漠的深处,鉴尤为何要去那边?”
“天下就要大乱了,战事一触即发,前有扶丹后有南国,朝中又无太多可用之人,我不得不去。”
落玉抱紧了他的腰,“你去哪我就去哪,死也不会和你分开。”
“恩”
挑开帘子吩咐了声,车夫轻扬鞭子,马儿撒开蹄子朝王府而去。
落玉看着手上的亵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亵裤上染着点点血迹,虽不多却如红梅般晕散开来,怎么看怎么像女人的葵水。落玉呆愣了好一会,疯也似的跑去书房拿了本医典。上曰:有血流出,下腹酸痛,浑身无力,典型的来经之兆。
落玉闭上眼,手中的书掉落到地上。从几月前被近了身,亵裤上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些血丝,刚开始他以为是后面受伤出了血,也没怎么在意。直到今早,那羞人的地方甚至甚至自行流出了几滴温热的血来。
落玉颓然的抓着青丝,再低头审视着平坦的两点,腿间的肉芽,自己怎么看都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
“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落玉将亵裤塞进被子里自言自语着,而后蒙头大睡,只盼这真的是梦一场。
“公子该吃午膳了,快起来。”
小路拎着食盒,他可是兴奋的紧,只要王爷不在,公子都让他一起吃,御厨做的菜就是不一样,鲜美之极,可比厨娘做的好吃多了。
“公子,今日怎么睡那么久?昨天您吩咐奴才提醒您今日要去园中画鱼呢。”
落玉道:“去,给我找盆火来。”
小路看了看屋外高照的太阳,“公子您冷吗?我瞧今天热着呢。”
“是,我冷,很冷,去找火来。”
“好好好,奴才现在就去,可别冻着了。”
过了会,小路抬来了一盆热碳,“公子,火来了,快下床用膳吧。”
“你拿去吃吧,我没什么胃口,想歇会。”
小路退下后,落玉慌乱地将亵裤扔进火盆中。他按着狂跳的心,这不是在做梦,后头真…一个男子真如女人一般出血了。难道是因为失了内丹的关系?或者是生病了?落玉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流血,哪日再回水府吃几颗师父的仙丹一定会好,遂即连忙安慰起自己来。
睡了一觉,醒来时轩辕鉴尤已经在床边了。
落玉猛然想起花蕾流血的事,顿时感到又害怕又震惊,今日可不能再欢好了,万一被这人发现那该怎么办?
“怎么了?”轩辕鉴尤掀开了被子,又问:“明明都醒了,为何又将脸盖住。”
“没没什么,做了个噩梦,梦到我流血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恩。明日打点好行装,要去西关了。”
随后他抱着他一同入眠,一夜相安无事。之后落玉还暗自庆幸着,实则是男人看他脸色不好,不想让他太累了。
两日之后,瑞王带了些随从轻装前往西关。
1白露:二十四节气之一,每年九月八号左右。
2韶乐:一种集诗、乐、舞为一体的综合古典艺术。多用于皇家宴会、祭祀、朝会。是宫廷音乐中等级最高、运用最久的雅乐。
第22章 大漠狂沙
瑞王此行为避南国耳目只带了两架马车,十个护卫,深夜时分从王府后门而出。圣京距西陲千里之遥,越往西越是荒凉,环境艰苦,官道沙石密布,秋风肆虐。顾着落玉的身子,一行人走得并不快,一个半月后才到安西1的j洲。
已过了霜降,天空飘起了雪花,院子里积了薄薄的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小路下了楼,去客栈的马厩处张罗着让侍从把马车里的物什搬进客房。
“怎么冷成这样?”瑞王往落玉身上又加了件赤炎貂裘的大氅,大红将那张苍白清丽的面容称得多了些华丽的艳色。
“外头都下雪了,能不冷吗?”放下手中的暖炉,握上他递来的大手。
“等雪停了再走,再往西可就是大漠了,你这样的身子受得住吗?”炙热的大手探进里衣摸上微凉的小腹,粗嘎的声音又道:“一个多月了,可想过安抚下相公?”
落玉轻笑出了声:“你就不怕我会大了肚子,十个月后给你生个一男半女。”才说完,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都是男人说这些干什么?看来后面出血的事还让他缓不过来。
男人捏住他纤细的腰肢,“有何不可,你要真能生,我还求之不得。”
落玉红了脸,推搡着,“别捏,别捏,痒的紧。”
男人放过他的腰,伸手解了他的发束,一头黑亮的青丝披散下来,“玉儿身子弱就先不用那处了,用这可好?还记得它的滋味呢。”边说边摩挲上落玉红艳艳的小嘴。
他若想要,怎会不依了他,一番痴缠,两柱香的功夫房中才没了动静。
客栈老板携了小厮端来温鼎2和面食,小路唤住了他:“老板,这些东西交给我们,我们自会端上去给主子。”
“小哥,这东西烫着呢~还是我来吧,免得烫到您了。”
“老板,你看这个够不够?”从怀中掏出个金灿灿的大元宝,引得那老板两眼发直。
“够够够,小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哎呦,请请,您请~”将食物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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