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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魔魅神迷 作者:红河

    且留在你身体里,可以麽?」

    「……」

    又是好一阵子沈默之後,牟纶终於点头。

    纵是极度不乐意肚子里留着那样一个玩意……然而目前,也就只有先接受了这个权宜之计。

    倘若实在炼不出那种化解丹药,万不得已,他只得到时再将灵核取出,顺道取了诛月的性命也罢。

    ☆、(12鲜币)魔魅神迷 17

    魔界。

    魔素来不好客,对於擅自闯入魔界的外人更是堪称严厉。不过,既然诛月是跟着魔君牟纶一道来的,便也没有人加以置喙。

    况且诛月身戴灵珠「妙晖」,使他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凡人,因此众魔至多奇怪一下魔君为何会将个凡人带到魔界,而不会对诛月的身份多加猜疑。

    也因此,牟纶不必再像千年前那样将诛月藏到隐蔽地方,就直接带回了魔宫,将一座小楼作为他安顿之处。

    这座楼距离魔君寝宫并不遥远,然而回到魔界这几天,牟纶却是一次也不曾前去探访。

    说到底,牟纶心中终究还是怒气难平,便是诛月如何声称那些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活下去,甚至是只为他而活下去,然而,这样欺瞒着他自作主张的行为,一向最令他不快。何况这次的情况还这麽……离奇!

    偶有几回,牟纶也曾想过,诛月之所以如此擅作主张,想必也是因为很明白,若与他商量,他必定不会应允,方才不得已而为之。

    如此一想,牟纶时而也会考虑去见见诛月,与他好好谈一谈。可是再一想到如今自己肚子里带着的那个玩意……就恐怕一旦见到诛月就会又横生怒火,甚至想狠下杀手。

    此前他已经让诛月传讯给昱笙,让昱笙想法子炼药化解「百结」的作用,但这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

    当初炼制那两颗药丸就已足足耗时百年,若是解药也能在百年之内炼成,或许还算是快的了。

    事到如今,牟纶干着急也是无用,只有等待。

    不幸中唯一的万幸,灵核这玩意相当安静,除了偶尔在他肚子里烧腾一下,便也没有其他影响。若他不刻意去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忽视其存在。

    总之,这件事就暂且留之观望,反正时间他有的是,耐性也还不至於太快耗尽。

    魔君,在魔界地位至高无上,六魔君各统一方。但与人间国君不同,魔君手中并无常务,除非确有要事,否则,只要魔君没心情,也就根本不会亲自出马。

    简言之,就是忙起来会很忙碌,而闲时则十分清闲。

    譬如牟纶,最近就是无事一身闲,於是将华静召回了魔宫。华静只是普通的魔,容貌秀致,此前曾经被牟纶宠幸过一阵子,後来又送了出去。

    牟纶活了这麽多年,对於情爱之事,欲望早已不太强烈,所以都是兴致来时找个人来伺候,温存一段时日,待兴致散了就将人送走。

    便是很长时间不做那种事,也不会有多挂记。

    而被牟纶送走过的人,从来没有被召回的先例。这回华静开创了这个先河,自是喜出望外,以为魔君定是十分喜爱自己,分别之後很是挂念,才会再将他重新召回。

    於是回到魔宫之後,他比从前更为卖力地伺候牟纶,只望讨得魔君欢心,今後可以长留魔君身边,成为古往今来的魔君後宫第一人。

    他想得美妙,心中也颇有自信,直到──看见了那个人。

    夜深。

    魔君寝宫,大床之上,牟纶半靠半坐在床头,一手枕在脑後,一手放在华静头顶,随着他那吞吞吐吐的动作而上下起伏。

    他的口舌功夫正是拜牟纶培养所赐,对於牟纶的喜好也是深悉已久,自然技巧熟稔。

    却不知道是否正因为太过技巧,反倒没什麽惊喜可言,甚至有些索然无味。明明被努力伺候着,牟纶脸上却只有百无聊赖,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挑起华静背上一缕长发,从指根缠绕而起。

    墨黑的发丝光滑柔顺,在烛光中摇曳闪烁。

    不期然地,牟纶脑海中掠过一道人影,远远地,那人一个转身,只见得灿目金发随风飞扬……

    牟纶手指微微一僵,旋即松手放开了那缕黑发。就在此时,蓦然察觉到什麽,转过头去,只见窗外一缕发梢正在隐去。

    牟纶眉头紧了紧,骤然将华静推开,拿起外袍往肩上一披,便纵身从窗口飞跃而出。

    并未追出多远,便看见那个行走在回廊上的人影。许是发觉他追来,那人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向於他,一双如盈日月的金眸直直凝视而来。

    不知是因为连日不见,或是因为别的什麽,牟纶居然觉得那目光有些陌生,甚至刺眼。

    他微眯了眼,略一沈默,才不冷不热地开了口:「你是跑来做什麽?」自从回到魔界以来,这便是他与诛月所说的第一句话。

    奇异的是,先前一直郁积在胸的种种心结,随着话语出口,竟也仿佛淡去不少。

    要面对这个人,要与之交谈,原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麽别扭艰难。

    「来看看牟大哥。」诛月如此回答,仿若想当然。

    「喔?」

    牟纶挑起眉,「看了之後又如何?」

    「既然牟大哥在忙,我便不打搅了。」诛月道。

    牟纶看着他那沈静如常的脸色,忽地心中一动,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一直说喜欢牟大哥麽?看见我与别人亲热,你却也没有什麽反应?」

    诛月隐约苦笑了一下,反问道:「牟大哥希望我做何反应?」

    「……」牟纶语塞,脸色微凝,想不到竟是自己被问住。

    「牟大哥快回去吧。」

    诛月倒也不继续刁难,转了口说道,「夜风清凉,若是将人的热情吹散便不好了。」

    听着这番堪称是善解人意的言语,牟纶的眼神却是沈了又沈,倏地箭步跨前,如鹰虎般扑了上去,将诛月抵得背靠在廊柱之上,一手揪住诛月的衣襟往外撕开,半片胸膛便随之袒露出来,白皙无暇,折射着淡淡月华。

    牟纶看着,喉结不自觉地上下翻动了一下,瞳孔微缩起来。

    其实再美艳绝伦的身子,他也不是没看过没尝过,却不知为何,眼前这具与其他的就是如此不同,说不出的不同……

    反观诛月脸上却是淡静无波,动也不动,只微微笑道:「牟大哥想做什麽?」

    「做什麽?」

    牟纶喃喃重复了一遍,邪气的笑意从唇边蔓延而去,用膝盖将诛月双腿分开,胯下往他腿间不轻不重地一拱,「自然是想上你。」落在他耳边的软语,暧昧异常。

    「喔,真是想上我麽?」

    诛月话语一顿,又补了一句,「还是,想被我上?」

    「你说什麽?」牟纶眼中的兴味与性致,刹那间全都转为阴鸷。

    这家夥,根本毫无悔改……

    诛月抬起手来轻抚着牟纶面颊,温存无限:「牟大哥方才正在兴头上,看见我,却毫不犹豫地追了出来,难道不正是因为那个人不能够满足牟大哥麽?」

    「……」牟纶瞪着诛月半晌,想说什麽,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心下冷哼一声,转身便要离去,身後却送来这样一句:「牟大哥,要不要与我打个赌?」

    牟纶脚步停顿,在原地静立少顷,缓缓回过了头:「怎麽赌?」

    ☆、(22鲜币)魔魅神迷 18

    华静抱身蜷缩在床上,满面迷惑地望着眼前,万分不解,为何魔君一人出去,却是两个人回来?那个陌生人又究竟是……

    其实连牟纶本人也是一头雾水,疑问的眼神向诛月睨去,只听他说道:「牟大哥回床上去吧。」

    「回去做什麽?」牟纶竟是一愕。

    「继续先前的事。」

    「……你在开什麽玩笑?」

    牟纶脸色渐阴,「不是你说打赌麽,到底怎麽赌?」

    「稍後自会知晓。」

    诛月静静一笑,嘴角忽闪过一丝戏谑,「牟大哥,该不会是不好意思?」

    「……」

    牟纶手心紧了紧,不悦地瞪他一眼,继而冷笑,便来看看,他究竟打算玩什麽花样!

    於是大步跨过去在床上坐了下去,看看还愣在那儿的华静,道:「过来。」

    纵然华静满腹疑惑,也不敢违抗魔君的意思,乖乖地爬了过去服侍他。

    先前牟纶出去了一会儿,吹了凉风,胯下热度已然消去了些。又被华静这麽服侍,便渐渐重新胀热起来,可也不知道是华静心不在焉,还是牟纶自己心不在焉,感觉竟是比之前还要不对劲。

    牟纶忽然有些不耐烦,将华静一把推开,捉住他的腰肢一转,令他背过身去,便自他身後贯穿而入。

    他那里面也是经过了调教的,纵是不需前戏,也已经做好了迎接男人性器的准备。

    当牟纶分身一进,温热的内壁便软绵绵地吸附上来,贪婪地含住不放。

    牟纶循着身体的本能而来回抽插着,不知为何,只想赶快了事,於是想要集中精力在这件事上,不去管那边还站着一个搞不懂在想什麽的人……

    然而他越是这样想,却越是在意,忍不住就斜眼往那边望去。

    目光与诛月恰好对上,但见诛月唇角微微一扬,迈步走上前来,在床沿坐下,胸膛轻轻贴上牟纶後背。

    牟纶不禁浑身一僵,沈声问:「你做什麽?」

    「我曾说过,除了你,我谁也不要──牟大哥没有忘记吧?」诛月低语,口中热气洒在牟纶耳後,一句温柔话语听来更是暧昧得无法形容。

    牟纶耳根微烫,喉咙却溢出低沈冷笑:「那又如何?」

    「若不是为牟大哥,我断然不想碰其他任何人一下。」这麽说着,诛月的手自牟纶後方身下掠过,轻轻握住了他腿间那副小小囊袋。

    牟纶猛然呼吸一紧,竟是莫大刺激,从今夜直到现在也不曾有过的。

    他吸了口气,声线更沈地回道:「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诛月闭口不答,只一心揉捏着他那两颗圆润又有弹性的肉球,翻转中指,掠过囊袋中央,从他後穴入口插了进去。

    牟纶瞬间僵直,不知是为了逃离还是为别的什麽,下意识地将腰往前一拱。他此刻阳根还在华静後庭内,这麽猛力一插,只听华静「啊呜」一声,却是既可怜又淫乱。

    牟纶脸色微黑,警告:「诛月,你可不要在这儿胡作非为……」

    「我不会。我只想让牟大哥更舒服。」诛月轻咬着牟纶耳垂,舌尖灵巧如蛇般地蠕动,舔舐。

    阵阵战栗。

    牟纶感觉到那根手指在自己後庭中转了个圈,而後,开始抽插起来,模仿着性事动作,情色得不象话。

    还真是不象话……牟纶牙关咬了咬,低喝:「给我拿出去!」

    其实本该可以自行避开,然而现下他夹在两人中间,难免有些进退维谷。

    「牟大哥放心,我不会强上了你。」诛月笑道。

    牟纶听他倒也不像随口说笑,越发狐疑:「那你如今到底是在做什麽?」

    「牟大哥不必顾虑我,只管继续你的事就好。」

    「……」

    听得这话,牟纶险些哭笑不得,「不必顾虑你,你当我是死的麽?你如此行为……我岂能当作感觉不到?」

    诛月静默片刻,忽然问:「牟大哥,当真这麽不想让我碰你?」

    牟纶语塞,一时却也下不了结论,倔强道:「总之我叫你收手,你收手便是。」

    诛月闻言,终於抽回了手,转身绕到床的另一边,在牟纶对面坐下。而距离他更近的,是身处於牟纶前方的华静。

    诛月撩开衣裳,露出胯下,对华静道:「张嘴。」

    华静一愣,回过头疑问地向牟纶看去。牟纶蹙起眉头,瞪着诛月,只看到他脸上那片风清云淡……

    到底这人意欲何为?牟纶松开眉头,瞥了华静一眼:「听他的。」

    华静於是听令,伏下身子趴低下去,张嘴将男人的性器含进口中。

    当他的唇舌触碰上来的瞬间,诛月眉心微微一紧,眼中红光乍现,转瞬即逝,脸上便再没有留下其他端倪。

    因为是牟纶的命令,华静便也做得颇为卖力,舔舐吸吮无所不用其极,不多时便让诛月那原本显得兴味索然的肉根变得硬挺,昂扬起来。

    此前华静已经服侍了牟纶好一阵子,现下又吞吐诛月许久,唇舌其实也甚是疲累,又有些喘不过气来,终於忍不住松口,先休息着回回气。

    不经意地抬眼,只见面前男子若有所思地垂着眉目,似是望着他,却又不像是在望他。

    话说回来,这人可真是个不可不扣的美人呢。与魔君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但都有着某种令人挪不开视线的耀眼光彩……

    许是发现他的注目,那美丽中不失英气的长眉便微微一挑:「怎麽?」

    华静呆了一呆,连忙挤出笑容,本想说没怎麽,可不知怎的便脱口而出一句──也或许是方才所见的心声:「好、好大……」

    「哼。」身後便传来这麽一声。

    牟纶着力扣紧华静腰肢,忽然就大力顶撞起来。

    华静禁不住低声哀鸣,不知魔君这是突然兴致大起,抑或是在发什麽脾气……他甚至感觉到有些痛楚,可又不敢说出口,也不敢冷落了魔君的客人,只好忍着辛苦低下头去继续服侍诛月。

    牟纶身在後方,视线有阻,不能完全看清楚那两人的情形,只见得华静脖颈上上下下,两片红艳欲滴的口唇之间,一根紫红粗大的肉柱进进出出,被他口中的津液濡湿,淫光靡靡。

    牟纶咬牙,又狠狠地抽送了一会儿,刹那间,仿佛有什麽东西从身体里飘散出来,只剩下了索然无味。

    当下不再留恋,便从华静体内退出去,背靠在床头坐下了。

    「牟大哥不继续了麽?」诛月看着他,一抹微笑在唇角若隐若现。

    依旧是如此,游刃有余。

    牟纶做到一半便做不下去,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自然都是颇不爽快,白了诛月一眼,连回话也懒得回。

    诛月并不追问,只静静伸出手去,托起华静的下巴,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分膝跨坐,已被扩张的後穴入口尚未来得及合拢,恰恰临於诛月那根昂然雄物上方。

    见此情形,牟纶着实吃了一惊:「诛月!你做什麽?」

    「既然牟大哥不做了,便由我来代为继续。」诛月淡然无谓地道。

    「你──」

    牟纶怒了,「荒谬!给我放开他!」

    「我为何不能碰他?」

    「不为何,不能就是不能!」

    「牟大哥,是不愿让他被我碰,还是不愿让我碰他?」

    两种说法,听上去似乎意思一样,但是内涵却有着微妙的不同。

    牟纶心头一堵,咬牙:「不必罗嗦,叫你放就赶快放!」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华静夹在他们中间,不明就里,忐忑不安,又不敢插嘴,只恨不能立即逃离这个战场。

    诛月却不再言语,看着牟纶,眼神隐隐深邃起来。手仍旧扣在华静腰上,开始着力往下压,缓缓地,眼看就要插了进去。

    牟纶忍无可忍,勃然跳起,捉住华静的胳膊用力扯过来,往旁边一把推开。

    紧随其後,一个人影扑了过来,牟纶猝不及防,被压倒在下,腿脚被那人用胳膊勾住,好不客气地高高抬起,紧接着,後庭便是猛地一阵胀痛。

    登时震惊得无以言表,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做出任何反应。

    诛月也不待他有所反应,正好分身上还留着唾液湿润,不多吃力便得以滑行而入,开头还算缓慢,到後来猛地一顶,直达尽头。

    牟纶倒抽了口气,方才回过神来,牙缝中只挤出一个字:「你──」

    「牟大哥不舒服麽?」诛月笑着问道。

    「……」牟纶双目圆睁,竟是无语辩驳。

    舒服?怎麽会……不舒服?

    实际上,当诛月破门而入的那个瞬间,他便浑身一阵战栗,阳根震颤,几乎以为就要泄了,那情形就仿佛……他等待这一刻已久。

    他紧紧眯起眼,望着身上那人,沈吟许久,缓缓地、无声地勾起了唇角:「诛月,从前我便觉得你这小子很是可爱,如今看来你不单是可爱,你有多可爱,就有多可恶……」

    顿了顿,似嘲弄似叹息地轻舒一口气,「今次这赌,是你赢了。」

    诛月微笑,吻上他的嘴角。

    「君、君上……」怯怯的声音在床的另一侧响起。

    牟纶斜眼睨去:「坐在这里做什麽?」

    还不快滚?……华静听懂言下之意,竟是如受大赦,虽然还有万般惊讶疑惑,但现下是只敢也只能立即跳下床,抓起衣服便往门外跑去。

    「站住。」

    牟纶低沈缓慢地道,「今夜所见之事,今夜之後你要忘得干干净净。若是我从别人口中获悉半点讯息,你该知道会有什麽後果。」

    华静唯唯诺诺应了,逃一般地离去。出门之後,还不忘将门牢牢关紧。

    牟纶收回视线,转头,迎面便是一个热吻印了下来。说久违,或许也的确可以算是久违,於是唇舌纠缠难舍难分,连彼此的气息津液都不愿放过。

    勉勉强强才算吻够了,之後,诛月将牟纶翻转身去,自後背再一次插入。

    「方才牟大哥与那人就是这麽做。」诛月低声耳语。

    好歹已经做过那麽几次,对於牟纶身体里的敏感之处,诛月也已有所掌握。只这麽不紧不慢地从容抽插着,也反复顶到牟纶的兴奋点。

    牟纶喘息微乱,唇角却勾起嘲弄一笑:「怎麽?终於肯承认你吃味了?」

    「嗯,我承认。」

    诛月也笑了笑,眼中却并没有多少温度,「牟大哥是我的,其他人都碰不得。」

    「喔?」

    牟纶挑了挑眉,「想法是不错,不过我还是得让你听清楚了,我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我想碰谁,就能碰谁。」

    「……」

    诛月一阵沈默,将脸浅浅埋进牟纶颈窝,「若日後牟大哥变得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能令你满足了呢?」

    「还未睡觉就开始说起梦话了麽?」牟纶不以为然地揶揄道。

    「便让今後的日子都犹若美梦,如何?」似问似答地,诛月低喃了这样一句。

    随即,他的动作猛然激烈起来,一抽一插俱不留情,简直似要将人撞坏了般。

    牟纶喘个不停,只道这家夥又兽性大发,要让人有得受了。却不想,他猛烈抽送着,突然握住牟纶分身,飞快套弄了几下,牟纶一瞬间情不自禁,喉咙便嘶吟出声。

    立时一僵,转瞬却又忽然想开了。出声是因为舒服,既然舒服,又为何不能出声?

    遂不再刻意拘束噤声,低沈紧促的喘息之中,不时回荡出几声低低呻吟。声音得到解放,连身体上的快感也似乎变得愈加鲜明强烈。

    而那边厢,诛月初次听见他发出这般情动呻吟,虽然沈闷压抑,却倍加显得暧昧,对听者而言不啻为莫大的刺激。

    诛月将手扣住牟纶的脖颈,偶尔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猛地一紧,牟纶错觉喉骨都要被他捏断一般,但却并不会害怕讨厌,甚至觉得很是……刺激。

    床第之间情潮翻涌,澎湃,淹没……

    诛月猛地一个挺进,牟纶感觉到後庭之内一阵热烫,知道是诛月泄了精,几乎就在同时,他自己的肉根顶端也吐出白浊。

    身体一阵僵直,片刻後才渐渐松弛下来,趴了下去,卧在床上气喘吁吁。

    诛月伏在他背後,呼吸也微喘着,却还不肯停歇地在他颈後肩头舔舐着汗丝。

    原以为他舔干净了也就完了,不料他却舔舐许久,一边舔舐一边亲吻,温柔得让人无话可说。

    不知何时,诛月的手从他胸前滑了过去,捏住了一边乳珠,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牟纶便发觉自己後庭中那根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皱了皱眉,凉飕飕道:「你还想再来一次?」

    「牟大哥不是还不够麽?」

    如此反问着,另一边乳珠也被诛月捏了起来,像玩弄似的轻轻拉扯,微微作疼,伴着令人愉悦的战栗。

    说来,方才那一次,许是因为前戏折腾了太久,两人实际并未做多久就双双泄了。舒服倒也是舒服了,却总觉得还少了些什麽似的,就好像……那一次做得根本不算完整。

    牟纶斜眼朝身後瞥去,唇角一勾:「来便来吧,让你看看到底怎麽样才够。」

    诛月轻轻一笑,伏过去亲吻他眼角。

    窗外,星月无边。夜晚还有很长。

    ☆、(7鲜币)魔魅神迷 19

    早晨,牟纶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枕边人的睡脸,宁静安详,既有着成熟男子的英气,又有一种孩子般的纯真。

    牟纶一时兴起,撩开被褥,细细观赏起这副身躯,年轻、美丽,无可挑剔的线条如描似画,健实中不失优雅。

    此时此刻,这人胯下之物并无活动迹象,软软地躺平在那里。牟纶将之捉起,稍微用力揉捏了几下,随即撒手,将手指往下滑去,侵入後庭。

    这人浑身上下,只有这个地方他还从未曾深入探访过,着实新鲜。

    「好玩麽?」耳边忽然响起这样一声。

    牟纶应声看去,只见诛月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神却不懵懂,想来并非刚刚才醒。

    「好玩啊。」

    牟纶笑得既纯洁又邪恶,幽幽道,「要慢慢摸索才更好玩。」说着又增加了一只手指,也不管那狭窄甬道容不容得下。

    诛月沈静地淡淡一笑,倒也什麽都不说。

    「君上。」

    忽闻话语从门外传了进来,「元牧求见。」

    牟纶扫兴地一蹙眉头,本想让那人晚点再来,但转念一想,还是应道:「进来吧。」

    说话间已然撤回了手,稍稍坐起身来,拉高被褥,将诛月全身盖住。倒也不是在担心什麽,只是下意识中就不希望诛月太过被人注意。

    而後,元牧推门入内,走到房中央屈膝跪下,道:「禀报君上,方才伏君差人前来,请君上明日过府一见。」

    「伏陵?」牟纶沈吟,蓦然眉尖一动。

    被褥底下,诛月竟然舔舐起他的分身,在龟头上吮吸了几下,然後整根含进口中。

    牟纶嘴角微微抽动,可现下也不好多说什麽,索性随他去。

    「可有说明是为何事?」他问元牧。

    而那边厢,元牧其实看得见被褥底下隐隐蠕动,只道主子是在与情人玩乐,他心下虽然玩味,但也不敢多看多问,一本正经地回道:「来人并未明说。」

    「知道了。」

    牟纶颔首,「去告诉他,我明日自会前去。」

    「是。元牧告退。」

    元牧出门之後,体贴地将门合拢。

    牟纶掀开被褥,垂眼看去,似笑非笑地道:「好玩麽?」这句话,方才诛月也曾问过。

    诛月唇角微微勾起,薄唇之中还含着他那已经硬挺的肉根。如此画面,映衬着那张沈静温柔的面容,看上去却是淫靡得不可思议。

    牟纶呼吸一窒,腰便不自觉地往上挺了挺,阳物更深地插入诛月口中,几乎抵到喉咙。

    诛月脸色并无变化,就这样将牟纶深深含住,上下反复吞吐起来,舌尖沿着茎身缓缓划圈,不时舔过顶端小穴,将从那里渗出的淫液丝丝舔去。

    牟纶头颅微仰,靠在枕头上,安然享受着诛月给他的服侍。

    平心而论,诛月技巧并不多,但那温润如水的感觉,却也别有一种令人身心放松的自在舒适。

    不多久,肉根便一阵抽搐,快感化作白浊液体从顶端喷发而出。

    牟纶缓缓舒了口气,方才想到,原本是计划要与诛月好好玩耍一番的,现下却已泄了……而昨夜,更是几乎折腾了一整晚……

    这一时之间,他便再也没有了别的想法。

    在他还茫然无语时,诛月已将他喷出的东西吞了下去,又将他的阳根仔仔细细舔舐干净,才抬起头来,支起身体伏到他胸前,随口般地问道:「伏君,是另一个魔君?」

    「嗯,伏陵。」牟纶答道。

    「明日牟大哥要去他处?」

    「既然派人来请了,去便去吧。我倒也有许久未曾前去他那里了。」

    「要去多久?」

    「嗯?」

    牟纶眨了眨眼,表情很有些不怀好意,「怎麽?你不舍得与我分开,想与我同去麽?」

    诛月但笑不语,低头亲吻牟纶的唇。

    牟纶在他口中尝到自己的「味道」,倒也并不觉得怎麽厌恶。与他唇舌交缠了一会儿,结束这吻之後,又道:「罢了,你还是不要去,万一在那里碰上罗诩就不太好了。」

    「罗诩?」

    诛月神色如常,「他如今在别的魔君手下?」

    「是啊,被我赶去的。」

    牟纶用食指在诛月鼻尖一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都是因为你呢,瞧你面子多大,或是该说你……蓝颜祸水呢?」

    诛月捏住牟纶的手指,在指尖轻轻一吻,凝眸相望,一双明眸金光璀璨,摄魂夺魄。

    牟纶吸了口气眯起眼睛,这家夥……搞不好真是个祸水。

    ☆、(12鲜币)魔魅神迷 20

    次日,牟纶一早便启程。魔界疆域辽阔,伏陵的魔宫又相距遥远,即便是以牟纶的脚程也得花上一时半刻。

    牟纶离去後,诛月便将大小柯叫来,吩咐了一些事。

    当大小柯也离开之後,诛月就来到自己居住的那座小楼前,庭院中有一座水池,池中盛开着紫色莲花。

    诛月坐在石桌旁,桌上放着一只茶壶,两只茶杯。他闭着双目,似在假寐。

    直到那个人到来。

    睁开眼,只见那人一步步向他走来,目不转睛地瞪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皮肤剥开看到血肉里去一般。

    最终,那人在距他不远之处停了步,牙缝中只挤出两个字:「崆纭!

    「罗诩。」诛月漠然回应。

    严格说来,这其实是两人第一次正式交谈,但他们对於彼此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都曾被对方影响甚深。

    罗诩面色冰冷,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居然还活着。」

    先前,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精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说当年那只崆缬只乩戳耍而且就在牟君这里,他还以为他们是在说笑。

    却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动摇,前来一看究竟,想不到,这崆缇构真活生生地坐在这里。

    「你特意来此,是为了报当年之仇麽?」

    罗诩手中化出双剑,剑刃之上流动着锐利寒光,「若如此,我自会奉陪。」

    「很好。」

    诛月微微颔首,「在此之前,先请你喝一杯。」

    「不必了,你我没有对酌的交情。」罗诩说罢,身上杀气已开始浮现。

    当年若不是因为这只崆纾他又怎至於被牟纶驱走?明明是一心为君上着想,却落得如此下场……

    然而他并不会怨恨牟纶,他心知肚明牟纶就是这样的性子,容不得别人在背後乱动手脚。他做出那样的事,本该就会是如此下场。

    归根到底还是要怪这只崆纾若不是他的出现,之後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

    只可惜,他竟没有在当年那一役中毙命……既然他当时没死,今次,便由自己来亲手解决。

    就在此时此地,让他们将当年的帐彻底清算!

    「出手吧,让我们速战速决!」罗诩道。

    诛月依旧从容不迫:「你何不问问我请你喝的是什麽?」

    「还有什麽可问……」话语戛然而止。

    但见诛月用指甲在手掌心划了个口子,将手举在桌上,让鲜血一滴滴落进下方那只空杯之中。

    「你──」

    罗诩惊疑交加,忍不住问道,「这是何意?」

    「崆缰血,天下间谁人不想?」诛月不答反问。

    「……几乎是人人都想。」

    罗诩冷笑,「可惜,却没有一个人受得起。」

    「不错。」

    诛月缓缓道,「传言一旦有他人得到崆缰血,必将遭到崆缡乃雷飞薄h舻狡炔坏靡阎时,更将使出破命绝杀之术,与对方同归於尽。」

    「你到底想说什麽?」罗诩狐疑地蹙紧眉头。

    「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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