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之歌 作者:凤郎
耐烦,可是寂月不仅刀法了得,足可保得凤主安全有馀;更是众高手中唯一身负灵力的人,只有他才能在必要时助凤主一臂之力,护法人选实是非他莫属。
深知寂月的脾气的凤逍遥,一听他语气不悦,忙笑著一拍他肩头道:「小月这麽高强,去打那些喽罗有甚麽意思?大长老那老妖怪除非不知凤主来了,他一知道,定会派最厉害的高手来对付她,小月在这儿舒舒服服的等著打好架不好麽?还有,除了月圣子的寂月刀,还有谁可以让我安心把凤主交托给他呢?」
被凤逍遥一哄一捧,寂月登时转闷为喜,银瞳生辉的傲然道:「当然了,有小月牙在,不管谁闯来也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凤逍遥挑起拇指赞道:「对!「吃不了兜著走」,小月的汉语越来越好了。」
「真的?」
「当然啦,回到漠北时你那位汉人叔叔一定称赞你。」凤逍遥曾听寂月说过,他的汉语是个名冷善的汉人所教。
「小月还不能回漠北去,师尊传讯给小月,吩咐小月牙护送瞎子大哥他们到灭魂峪呢!所以一定有时间和阿凤喝花酒去。」寂月ff地笑。
「贺兰老鬼又想搞甚麽了?他要打架只管冲著老子来!」凤逍遥暗想要是这老粽子又想找左临风麻烦的话,他非跟去漠北揍那老粽子一顿不可。
寂月眨著眼笑:「错了!这次不是师尊的事,是善叔叔嘱咐的,善叔叔的人很好,他一定会很喜欢瞎子大哥的。」
凤逍遥叹气:「你别说得好像是你那善叔叔只是f来无事,找小青喝茶聊天好不好?那里是漠北的赤岭宫,不是茶楼酒馆啊!」
「到赤岭宫喝茶不行吗?善叔叔很会泡茶的!」寂月的语气稀松平常之至。
凤逍遥真的被寂月打败了,老粽子的徒儿果然也是头小怪物…
幸好一直盘膝冥想的凤主恰在此时开口:「有月圣子在此守护,逍遥你还不快往啸天宫去?去罢,已经有灵兽为你开路,现在正是闯宫的绝好时机。记著,相信自身的感觉。此外遇上无害的小生物时,千万不要伤害它们,它们是你们重要的帮手呢。」
「灵兽?」仙女的玄机实在叫凤逍遥这凡人猜想不透。
七十四 色胆包天?(1)有h
禁忌的地方里,禁忌的事情正在继续…
在暗昧的珠光映照下,两条人影交相纠缠,不时发出诱人的情欲低吟…
破坏禁忌的刺激,玩火的感觉,叫在地道里缠绵的二人分外亢奋难耐…
左临风的任性劲儿一来,真是天王老子也阻他不了,别说是在这暂时还算安全的地道里,此刻就算三十六地煞、风林山火四旗加上护法长老全部齐到,他也要跟立秋干完了再说。
然而左临风不是饥渴到不顾死活也要快活的地步,恰恰相反,他正是在奋力求生。
从立秋抱著他亲吻的一刹,他除了感觉到凤火的壮大,血里更产生了奇异的鼓动…
第一次他为救立秋误打误撞地令玉种重生,另一次在他重伤後立秋唤醒他的灵神,左临风均有著相同的奇妙感受,起初他以为是淬玉功的效力…然而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是他血里自己产生的力量,立秋浓烈的爱念,便似火石敲出火星一样,把血里沉睡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唤起…「情」似乎是动他血里重生之力的钥匙,甚至是破解噬血之印的关键…
立秋对左临风体内的变化懵然不知,只知难得左临风肯乖乖就范,当然要好好珍惜,抱著猫儿般乖顺的他亲吻不断,每一个吻也像带著一股神妙的清灵气息,叫左临风生气枯竭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畅,他自然不知是立秋体内丹芝灵实,透过津液气息的交换,芝实的精气辗转传入他体内,暗暗地滋养著他的元气。
左临风当然不知个中缘由,只知心灵和肉体同样眷恋著立秋,既不能不愿离开他,身体上的高度快感跟凤血苏醒的脱胎换骨感觉交集,混乱但又和谐的奇怪状态,恰似天地再生…
而他,就是在情焰中重生的凤凰…
不是说左临风的内力和身体在刹那间回复原状,这种强,是灵神上的变强,一种足以抗衡身上血印的力量正在鸫生…
左临风正期待著更进一步的结合,可是不知怎麽,立秋明明下面撑得铁柱也似的,仍然只是吻啊摸啊的瞎搞不停,逗得左临风情欲高涨,却又迟迟不肯跟他真个缠绵交欢。
「我…可以吗?」立秋嗓子发乾的声音,犹犹疑疑地在左临风耳边响起,左临风几乎被他当场气死,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可以停下来不成?!
左临风只恼得剑眉竖起,立秋却没留意到他的脸色,傻里傻气的抚著他肩上染血的绷带,道:「你的肩膀伤成这样,我又粗手粗脚的,弄痛你时可糟透…」
左临风这才知他顾虑的竟是这个,登时连人带心全都酥成一块,还那里动得了半分怒气?满心欢喜的轻轻啃著立秋的肩膀耳语:「你也知人会痛的吗?傻瓜,来罢!」
立秋如奉圣旨,搂著他乱七八糟的傻笑:「对!对!我忘了你上半身可以不动的嘛,我抱著你,你不要动,不动便不会痛…」
「我动不了啦…你要动便动个够好了…」左临风伏在立秋身上咕咕哝哝的说著,立秋热烫的胸膛烫得他软洋洋地好不舒服,心灵反而渐趋平静澄明,彷佛每道血脉的流动也清楚呈现在他的灵识之中,在如海的爱意中欣悦鼓舞,只差脑海深最处冰寒邪冷的禁忌之锁…
如果的想法没有错,当他的灵与欲情同时到达高峰之际,就是冲破噬血之印的最佳时机…
立秋只觉怀中人原本欠缺温度的身体变得又软又暖,颊上动情的绯色掩去青苍的衰弱病态,眉端似喜似怒,挑起立秋无限爱怜,大手轻扫左临风的腰线,探索他紧致的幽穴,惹起敏感的他一阵阵荡人心魄的轻吟。他和云雩的手同样是充满欲情,为何带来的感觉却是那麽的截然不同?
左临风一想到这里,心内的罪疚羞耻再也无法抑止,像要逃避立秋灼热的目光似的转过头去。
「瞎小子,放松点。」立秋只看到他咬著唇别开了脸,全身绷得紧紧地,皮肤也泛起一粒粒的战悚,小穴却把他的手指吮了个紧,十足像个未经人事的男孩儿。立秋不知他在想甚麽,只是忍不住好笑,二人相好也有好一段日子了,怎麽他还是这麽害羞敏感的?
但是被左临风的羞态一逗,立秋的魂儿也不知飘到何方去了,贴著他的脸亲吻挨磨,连命也顾不来了,那去理会这里是否安全?刚替左临风弄松了些,便匆匆忙忙的扶著他的腰抱紧,把早已硬得发慌的分身由下而上的顶了进去!
「啊…」左临风仰著头在立秋的冲击中叫起来,胀满的充实感觉,火热甜美的情火爱焰,令人心神也在瞬间被烧融…
爽得快要飞上天去的立秋,在他的叫声「鼓励」下,更是加倍的卖弄精神,挺著腰杆,起劲地往来进出不已,左临风任由立秋作主导,带领著他进入更醉人的天地里…
他体内的凤火,也在激烈的动作中变得风暴般炽烈,飞舞著冲向他脑後冰寒的噬血之印!
「呀!」左临风撩人的低叫骤变失控的狂吼,立秋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呼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太过狂野粗鲁弄狠了他,慌忙停下一切的动作,吓了个手忙脚乱。
立秋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左临风双拳紧握,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豆大的汗水淌个不住,似在忍受著某种绝大的痛苦,更惊人的,是他睁得老大的灰色瞎眼里竟然亮起诡异的暗黑邪芒!
「瞎小子!」立秋惊叫,左临风直直的「瞪」著他,那可怕的「目光」,叫立秋心里说不出的陌生恐怖,他眼中的异光忽明忽暗,像跟某种物事苦苦抗争相似,嘴唇q动著想要对立秋说话。
「瞎小子你想说甚麽,告诉我该怎…」立秋话未说完,「快走!」左临风的「声音」在他心中清晰响起。
立秋呆在当地,不懂反应。几个呼吸之间,左临风痛苦的神情消失,连半丝表情也不再有,整个人冷峻得像被千丈严冰封锁起来一样,只有灰色的双瞳内冷厉的异光大盛,当立秋不存在似的漠然地抽身站起。
立秋急了起来,没加细想下伸手便拉,左临风看也不看的一掌劈在他後颈上,立秋只觉眼前一黑,然後甚麽都不知道了。
作家的话:
小秋哭诉:作者大人好残忍啊!吃到嘴里的鸭子也飞掉…呜…呜…
众偷窥者:害我们也没得看丁去,太残忍了!
猫猫:地道里到底有多少人啊?(点算中)
七十四 色胆包天?(2)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立秋才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脖子里仍是痛得厉害,他睁开双眼,前面不远处有团白色的物事…不,是条白发白衣,全身上下,白得没半点掺杂的人影才对。
「瞎小子?」立秋下意识地呼唤,但立即便发现叫错了人,他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想再开口询问时,那条白色人影已缓慢地转过身来,如玉似冰的纯白脸面,挂著两道长长的雪眉,连紧抿的嘴唇也没多少血色,像雪妖一样冰冷得令人心头发颤,完全没一丝喜怒反映出来。
立秋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子又遇上妖怪啦!」
立秋这种想法不是夸张,是他一看到这个人便直接地联想到那紫眼妖怪--贺兰独笑,完全相同的妖异感觉,相同的气势迫力,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纯白色的「雪妖」似乎洁身自爱些,没甚麽淫邪气息,虽然冷冰冰地没有半分人味儿,立秋多看两眼也心里发寒,浑身不自在,不过应该不用太担心有贞操不保的危机…
「楞小子!」立秋发呆胡想中似乎听到这麽一句,但又不太肯定。哎!先别管他在说甚麽,先问问左临风在那里是正经。
「哎…这位老先…」立秋瞄了瞄眼前童颜白发,冷然出尘的男子,「老先生」三个字仍乎有点不大对头,只好混蒙著道:「…先生…你有没看见我的同伴?他长得很好看的,不过,他是个瞎子,他打晕了我,自己不知乱跑到那里去,要是遇上敌人可糟了…」
「你没有想过我也许是你们的敌人吗?」白衣「雪妖」很感兴趣似的问。
立秋一呆,这才想起:「对!这老妖怪很可能是敌人啊!」他打了个冷颤,但立即又否定这个想法,冲口而出的自我安慰:「如果白衣先生是敌人的话,我还不你被吊起来抽吗?或者早就挨刀子挂掉了。」
白衣雪妖望著立秋的傻相,不禁有点想笑,他已不知多久没有这种想笑的冲动,立秋当然不知自己刚干了一件近乎是没可能的事,只知这雪妖看起来似乎温和了许多,还对他说道:「你这个乡下小子倒也傻得有趣,难怪可以讨得风儿喜欢…」
「风儿!你认识瞎小子的!」立秋跳起来道。
白衣雪妖双眼一瞥,立秋便似被看不见的冰箭射中般吓得弹起,雪妖忍不住摇头莞尔:「居然敢跟风儿在啸天宫的禁地邢f那种事,你小子也算色胆包天了,哼…」
立秋对自己的「壮举」一点反省羞耻也没有,还不知死地嘀咕:「我也有说过不好的!瞎小子不依,我有甚麽法子啊?我很久没跟他在一起了,难得他高兴,换了是你也舍不得推开他吧?啊哟!老天!你不是一直躲在一旁偷看吧…」他话未说完,後脑已被人重重打了一下。被打得金星直冒的立秋转头大叫:「那个孙子王八蛋打我!」
白衣雪妖ff道:「是我这孙子打你,要不要再试试?不知羞的小子,再拿那档子事嚼舌根,当心你的舌头!」如果有人告诉啸天宫的人,白衣雪妖居然会有兴致跟这麽个傻小子玩闹,只怕挖了他们的双眼下来也不会相信。
「呃…」立秋张口结舌,也不知他是何时动手,如何动手的,只好在肚里暗骂「妖怪」不已。
「风儿在青冥峰的一举一动都瞒我不过…他没跟你提过老夫吗?」白衣雪妖那双无底黑洞般,暗沉得像有吞噬生命魔力的瞳眸闪过一丝疑问。
换了别人,早已猜到这「雪妖」是谁,偏就是立秋拚命的搔头抓耳,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口里絮絮叨叨的道:「瞎小子说,宫里的长老全是古板惹厌的死老头,我见过一个姓崔的,这老鬼可讨厌得很,一天到晚净会使唤人,对我和猫猫呼来喝去的…老先生怎看也不像那些死老头啊?知果是的,老子还不被你砍成肉酱吗?啊!是了!你定跟是三绝庄主一样的世外高人,专程到这儿来帮我们的!那真的好极了!」立秋越想越是高兴。
「哈哈…」白衣雪妖终於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混小子的乐天傻劲真是天下无双的绝品。
立秋见他发笑,更认定自己所料不差,兴冲冲的道:「一定是老先生救了我和瞎小子,他在那里?求老先生快带我到他那儿去吧!」
「你真的要去?」白衣雪妖认真地问。
「那还用说吗?」立秋答得漫不经心。
「就算那是刀山火海,会被砍成肉酱你也要去吗?」白衣雪妖再进一步问。
「怎麽你跟绝庄主都是一个口吻的?」立秋望了白衣雪妖一眼,满肚子疑惑的道:「你们怕我不要瞎小子吗?不会的,老子一辈子都会对他很好很好的,一天给他做五顿饭,让他每天吃得饱饱地开开心心的,你老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他怕雪妖不肯让他见左临风,急得几乎当场起誓。
「风儿善感多情,他能够遇上你,是他的福气…」白衣雪妖的语气便似长辈对後辈般亲切,玉白的修长指掌轻拍立秋的头顶。
立秋半点也不知死神正在他头顶上打转,还不知死活的拉著白衣雪妖洁白的衣袂央告:「老先生,快带我去吧!」
白衣雪妖望著立秋朴实平凡得看了也会忘记的脸容,某种遥远得像隔世记忆,不经意地掠过他早已冷若冰湖的心头,尤其立秋那个说不上好看,但没半点机心伪装的「真实」笑脸,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过如此的纯净无染的笑容…就在雪崖上仰望神只的那个时候…
「好,小子,跟著老夫来罢。」白衣雪妖声音里有种渺遥的,带著涩意的寥落。
立秋甚麽也没想的跟在雪妖身後,喜翻心的他既没留意四周环境,更没注意到脱得七零八落的衣衫经已重新穿戴整理妥当,只管没话找话的道:「老先生!我叫立秋,你叫我小秋好啦!对我该怎称呼老先生才好?其实老先生也不怎麽老啊!」
「不怎麽老,毕竟也是老了…」白衣雪妖语气中的感触更深,他停了一下道:「你叫小秋吗?不错的孩子,老夫的名讳早就没人知道…」
立秋大感好奇:「没人知道??那总有个称呼罢?」
白衣雪妖平平淡淡的道:「风儿叫老夫做大长老。」
「大长老!」立秋简直像被雷劈中一样,吓得一屁股摔到地上去。
「之前我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吗?为甚麽要害怕?」大长老问。
立秋的脑袋混乱起来,从他对长老们的印象,加上上至左临风,下至宫中侍o的忌惮态度,立秋一直认定大长老是个不知怎样奸险凶恶的坏老头,怎也想不到大长老会是眼前这个虽然很有点可怕,但却是风度翩翩,跟凶恶扯残暴扯不上边的「雪妖」。
作家的话:
好像所有人也只会有揍小秋的冲动,而不会有宰了他的意欲,到底是他太欠揍,还是说这是种了不起特异功能?很深奥…
七十四 色胆包天?(3)
「你不是连死也不怕的吗?」
立秋听出大长老言语中的轻视,自觉刚才那一跤真的丢人得到家,反正顶多是个死,有甚麽好怕了?想到这里,立秋登时胆壮起来,强撑道:「谁怕了?我…我刚才不小心滑一跤罢…喂,你把瞎小子怎麽了?」
「之前还老先生前老先生後的,现在你啊我啊的,一点礼貌也没有。」大长老冷冷地讥刺,足不沾地似的往前走。
立秋赶快飞跑上前,大呼小叫的直嚷:「是啦!是啦!长老大人!长老爷爷!瞎小子说你老人家待他最好不过,从没骂他打他,他就算闯了祸,你老人家也一定不会为难他的罢?」
「风儿真的这麽说?」大长老不是向立秋问话,而是深沉的叹喟。
立秋没听懂大长老语气中的感叹,生怕他不信似的道:「当然了,他虽然有点怕你,但他告诉我长老爷爷是宫里对他最好的人,他心里很尊敬你的!你是他的恩师啊!」
大长老霍地转身,暗夜般的双眼往立秋一扫,立秋只觉脑中一晕,失去刹那间的知感,但随即回复正常。
「总算你没有说谎,你捡回一命了,小子。」大长老再次转身继续前行。
立秋傻楞楞地追上前去,全不知大长老刚用搜神法查看他的记忆,如果他说了半句谎话,只怕已经尸横就地了。
大长老的脚步看似不快,但立秋却追得好不辛苦,一路狂奔才勉强跟得上,幸好「跑」了不多一会,大长老在一座高大的石门前停了下来,伸手在门上的两个雕得栩栩如生的玉兽钮上左右旋动了几下,双手一分,厚重的石门打开,一个宏伟的地宫出现在立秋眼前,然而他全没留意到地宫的鬼斧神工,全部视线只集中在殿中的一人身上!
「瞎小子!」立秋的叫声在地宫内回响不绝。
凤逍遥离开小谷,啸天宫就在面前天空般澄蓝的大湖对岸,沿湖岸而行是最直接了当的方法,但他肯定湖岸四周必有不少暗哨迷阵之类在等著他,他虽然不怕,但闹大了只会l误了救人时间,要是绕道通过左边或右边的数个雪峰再上青冥峰,虽然较为稳妥,可是路程迂回,只怕绕上一天也未必能到达。
「怎办?」凤逍遥眼望湖水,细看水面和岸上每个动静,心中默默盘算,当他的目光瞥见湖畔的长得像va似的水草,心中已有了主意。他摘下一根水草,摘去叶子,弄成一根两三尺长的空心管子,他一口衔著草管,下一刹他的人已悄没声的潜入冰冷的湖水中。
湖水虽然冷得厉害,可也难不到凤逍遥,他估计以他的速度,大概半个时辰已足够到达对岸,途中顶多换四五次气,只消辨清方向,靠岸时先留神岸上情况,应该可以在最短时间到达对岸。
「小邪那家伙不声不响的,也不知野到那儿去!捅下这麽个大篓子来坑我,还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那次也不知是不是他用春药来暗算我们…」一想到那次在山洞里的抵死疯狂,尽管人在冰冷的湖水中,凤逍遥的人却发烧似的热了起来,那次真是太荒唐了…人家毕竟是玉洁冰清的闺女啊!
想到这里,凤逍遥心中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头,但又说不出有甚麽不妥来,山洞里发生的一切,他并没有多少印象,不管是左临风种下玉种,还是之後的事,他也是模糊而混沌的,不过那种狂野激情的感觉却深深刻印在凤逍遥的心底。
他觉得不对的也就在这里,那种放荡狂野…并不像是清净无染的凤主…可是,这个问题根本便不能问…肯定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对她用了春药…
怎麽尽想这种事呢?真的太糟糕了…
幸好他人在冰冷的水中,多少可以缓解脸上的热度…
可是那个在黑暗中的疯狂缠绵的身影,怎麽仍在他心底里挥之不去?
两三哩路的水程,在凤逍遥胡思乱想之间迅速完成,他没选择最近青冥峰的地点上岸,反而绕往左边去,水的流动明显转急,前面不远处该有个瀑布,艺高胆大的他决定逆流潜到瀑布底下,攀上瀑布顶进入青冥峰。
当水鬼似的凤逍遥地从瀑布顶的急流掠到岸上,迎接他的是十多双发亮的眼睛,不过不是人的眼睛,而是雪貂的眼睛,圆溜溜的好奇小眼睛正望著湿淋淋的他转个不停,毛茸茸的身体微微向後,准备一有异动便立即开溜。
「那边好像有些声响…」随著人声响起,有人快速接近,凤逍遥躲到一块岩石後伺机而动,那些貂儿听到人声,马上四散奔逃。
「原来又是这些该死的野貂…」
「这些东西真可恶,迟些f下来时,看老子连窝也拆了它们的…」
在数个似是啸天宫徒众的抱怨声中,纷沓的脚步声渐渐去远,并没有走近查看。凤逍遥暗暗感谢那些貂儿们及时出现,否则被他们发现地上的泥水足印,可有些不妙。他松了口气,运内力迫乾身上衣服後,火速往啸天宫进发。
玉种大成的威力在长途跋涉中显现出来,凤逍遥只觉真气恍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除此之外,知感的灵敏度亦以倍数提升,使他能够从容避过沿途的哨岗陷阱,但有一事令凤逍遥甚感奇怪,就是一路上经常看到雪貂到处乱窜,而且越接近啸天宫越多,到他翻墙进入宫内後,更发现好些雪貂死在草丛殿角里。
「怎麽宫里亭阁花林处都乱糟糟地,有些殿阁还有被火烧过,火烟还未完全熄灭,十足像刚被大批人马捣乱过似的,难道老叫化和秋二爷他们这麽快便突破关卡,直攻入宫内去了?可是,怎麽一点打斗声音也没有,而且各处巡查虽紧,但不似大举堵截围攻敌人的样子,他们在搞甚麽?」任凤逍遥再机智,这次也料想不到,攻入宫的不是烈缺等人,而是那些小小的雪貂…
在一个时辰前,这里刚被群貂大肆捣乱,几处火头才刚刚扑灭;接著严岳等人被杀,火药库遭人破坏,左临风被人救走等坏消息又先後传出,宫中上下正自疲於弄命,又哪有人有f心去整顿被貂儿弄得一团糟的园林和殿阁?
虽然潜入比预期顺利,但问题是左临风在哪?凤逍遥虽有啸天宫的地图,但没可能逐处搜查罢?即使只有坎辰宫牢狱和举行人祭最大可能性的地方--紫极十二楼,他也只能选择一处。
「小青会在哪里?」凤逍遥凝想之际,凤主的话在心头浮现:「相信自己的感觉…」
七十四 色胆包天?(4)
「这种虚无飘渺的事靠谱的吗?」这个念头还在凤逍遥脑海中打转,一条白影後地朝他藏身处急窜!凤逍遥并没躲开,只是伸左手轻轻一挟,一头被袖箭所伤,尾尖漆黑的小雪貂已到了他手中,这东西显然是负伤逃命下乱冲过来的。
「别怕呢!」凤逍遥对手中吓慌了的小貂微笑安慰,耳听到不远处衣袂带起的风声,心知这一下停顿已被人发现踪迹,但他仍像个没事人似的,不慌不忙地把小貂後腿所中的袖箭拔出,敷好药後绑上布条止血。
「吱!」不知是不是觉察到危险,小貂紧张地叫了起来,迅雷般的剑光在它的叫声中闪个不住,凤逍遥清朗的笑声凤鸣似的响起:「小乖乖瞧著罢!」
小貂当然看不出甚麽所以然来,只知被凤逍遥的大手带到半空中,许多风声和闪光在它身外四周卷旋呼啸。下一刻,小貂从凤逍遥的手心到了他的衣襟内袋里,随著他的身形起落,袋里的小貂也忽上忽下的被抛个不住,四周黑漆漆地叫它大感气闷不安,好不容易才稳著身子,用两只前爪抓著凤逍遥的衣襟边缘,把小脑袋伸到衣襟外透气,一双小眼晴四处乱溜。
「小家伙,看不出你的胆子倒挺大。」凤逍遥百忙中望望胸前那颗左望右望,好奇十足的小脑袋笑了。他这时已杀翻数人,从容摆脱来人的包围网,但这些只是前奏而已,他一现身打斗,啸天宫上层登时被惊动,大批人马登时蜂拥而至,但这还不是主力所在,真正的杀著,早已不动声息的按著不同方位遥遥潜伏…
「凤逍遥,你几时做了朝廷走狗,竟敢硬闯青冥峰!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名身裁矮小的中年男子在半空喝道,凤逍遥认得此人是当日有份劫夺凤主的其中一人,乃是风旗的旗主,名叫丁权,其馀的大都是四旗的正副旗主和高手,有点叫他意外的,是十八护法和众长老还是一个未见。
「早不耐烦了…」凤逍遥懒洋洋地右手将剑往肩上一搁,左手轻搔小貂头颈,对四周的重围视若无睹似的笑道:「少爷我没兴致给皇帝老儿跑腿,只是我兄弟被你们硬抓了回来,本少爷是来要人的!」
「你兄弟?」丁权皱眉。
「你们帝君是凤某人的过命兄弟,你们不会不知罢?」凤逍遥眼望丁权,唇上扬起挑衅的坏笑,他不是想打倒整个啸天宫来救人那麽不智,由他现身开始,心中已另有打算。
「我们帝君在外多时,我们接他回宫有何不妥?你凭甚麽来要人?」
「哦,是接他回宫而已?那你就该到里面去,请你们帝君出来吧!喂!小青,我来找你喝酒啊!」凤逍遥装作一点也没怀疑地笑著大嚷,字字以真力吐出,声音直传入宫中各处,他一边说话,一边大踏步往紫极楼那边走去。
「放肆!」丁权手一扬,正要示意发动攻击。
「你敢动我一根毫发,你侍会怎麽向你家帝君交代啊?」凤逍遥望著丁权,笑得贼滑之至。
丁权动手的话,那就等於不把左临风放在眼内,接左临风回来云云,分明是漫天大谎。凤逍遥不等丁权作出反应,灵犀剑从肩上呛然跃起,剑锋抖起一阵异响,他身形一动,便缩地成寸般越过十数丈的距离,迫到丁权身前丈许处!
饶是丁权早已全神戒备,仍未料到凤逍遥来得如此迅快惊人!剑鸣才起,剑气已破空[至,丁权久经战阵,危机瞬息之际,手中簿而n的风刃刀极速漩动,旋风般的劲气狂啸不已,以螺旋型态冲天而起,张牙舞爪地绞向凤逍遥的刃尖!
剑啸回响中,灵犀剑鹰隼滑翔似的乘风下击,姿态说不出的风雅潇洒,全没有半分烟火杀伐的味道,正是风吟鸣动正宗奥的义心法!
「霍勒勒!」一阵劲气爆响过处,丁权被远远抛飞,大蓬血雨在半空喷出,再狠狠摔到地上,但总算捡回一命,可是他身旁的四人可没那麽走运,在这看似随意的一剑下血溅当场!潜伏的三护法和十六地煞见形势不对,立时亮出h刀,分从八个方位,以逆五行的相克变化疾冲上前,挡住凤逍遥紧接而来的追击!
只听凤逍遥在笑声中叱喝:「让我代小青教训教训你们这些狗奴才!」他的剑势一展,剑上的风吟声由萧飒侵人,渐变震人心魄的风潮怒鸣,赫然是「风吟鸣动」发动时的徵兆!
「你…你这是…」口吐鲜血的丁权骇然色变,要知「风吟鸣动」是宫主专用的秘剑,别说外传,就算是宫主也不是人人也可以炼成,照常理,凤逍遥没可能懂得的。
「连你们帝君的风吟鸣动也认不出来吗?」凤逍遥手中剑鸣振转急,脸上同时闪起淬玉功特有的玉白光华!
「玉淬九重天!」不少人一见便即失声惊呼。
众人心中惊震,风雷般的剑鸣声势倍增,充满魔幻摄人之力,乘著众人被震得心胆俱寒,耳鼓胀痛之际,凤逍遥乘势进迫,灵犀剑飘忽空灵,如风迅疾,如雾飘渺,一下便将主动权抢到手中,借著风吟鸣动的声势,压制住尚未能发挥真正威力的八方五行h刀阵,灵犀剑过处,无人是他一合之将!
在宫众对「风吟鸣动」的本能畏惧下,凤逍遥著著进迫,夺路前行。这正是他故意使用风吟鸣动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惑人耳目,尽量避免在群战中消耗体力。
其实凤逍遥的风吟鸣动也只是徒具外形,因他跟左临风曾多次交换武学心得,深悉风吟鸣动的窍要,加上以价真价实的玉种驱动,使出来也有四五分相似,虽然实效相差尚远,但是用来对付宫中的人,却比世上任何剑法更能收震摄之效,果然他这膺品「风吟鸣动」一出,围攻他的人至少失去一半斗志,被他轻易破关而出。
凤逍遥极速向紫极楼的建筑群迫近,但与此同时,五条人影电也似的楼内跃出,一色的戴著银色面具,臂套银护腕,身穿银胸甲,甲下是血点也似的红衣,标枪也似的拦在殿门入口处,腰间蛇形黑剑尚未拔出,杀气已直扑凤逍遥身前!
「妄进者杀!」五人冰一样的声音一同喝道。
「小乖乖,有好戏看了,你怕不怕?」凤逍遥摸摸小貂的小脑袋笑道。
「吱!」小貂冰晶似的浅蓝小眼儿滴溜溜地乱转,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总之,凤逍遥当它在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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