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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作者:朝游夕宿

    么人正想打开卧室的门!

    我回头去看樊清致,樊清致这货早已在枕头上睡得不知死活,根本没有被声音惊醒过来的迹象。我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对方动作极快,门已经被悄然撬开了。只见在半明半暗中,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进入了卧室,我寻思着这是不是小偷。按理来说,小偷也不太会选择有主人睡眠的卧房行窃,但是这个小偷明明看到了樊清致躺在床上却根本不退却。相反,他居然直接冲着卧床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蒙在了樊清致的脸上。然后我就看到原本黑暗的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拿着一个打火机,点燃了矮柜上的衬布后,衬布不太正常地一下子整个燃烧了起来,那人迅速从门口出去了,并且还顺手关上了门。这个人根本不是企图行窃,而是有意纵火。而且目标似乎非常明确,就是烧死樊清致。我大惊失色,赶紧死命地摇晃还倒在床上会周公的樊清致。可是樊清致却偏偏一点反应也没有,睡得死透死透。我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人给樊清致用了迷药。我卯足了力气,拼命地狠拍樊清致的脸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了眼睛,但是神色迷迷糊糊的,他看着我喃喃道:“原来你是鬼。”

    这是扯这些事情的时候吗?眼看卧房的火越烧越大,整个矮柜已经燃烧起来了,只消再过一两分钟,火势就要蔓延到床上了。我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拨开了落地窗的地锁,奋力推开了两扇落地窗。我又跑回到床边上,干脆拖着整个床单,连带着樊清致和灰鹦鹉一起拖到了地板上,把他们用力向阳台拖拽。我的力气太小,其实拖不大动樊清致,好在樊清致还有点自己的神智,也拼了命地爬动,好容易才手忙脚乱地把樊清致拖到了阳台上。这时床已经烧着了,几乎整个卧房都已经被点燃了,黑色的浓烟挡不住地冒了出来。我赶紧把已经非常烫手的落地窗给推上,避免大量滚滚溢出的浓烟呛到樊清致。樊清致已经又撑不住迷药的威力,失去了意识。

    因为房子本来就安装有火警探测系统,小区的保安已经发现了这幢冒烟的房子。有两个保安模样的人正拿着手电筒跑步赶过来。不一会儿,消防车也闪着灯抵达了,接上了高压水管开始灭火。同时消防队员把梯子架到了二楼的阳台,登了上来救走了倒在地上的樊清致,把他送上了救护车开走了。我只觉得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刚才樊清致还和周文诚有说有笑地庆祝中秋节,怎么转眼间就发生了火灾?

    作者有话要说:

    ☆、白眼狼

    看到樊清致被120拖走,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现在也不是百无一用的嘛,最起码我还救了樊清致的一条小命。消防人员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二楼的火灾就被扑灭了,我幸运地没有被烧掉一根寒毛。而且多亏我在救樊清致的时候顺带也拉了灰鹦鹉君一把,它现在也平平安安地躺在阳台上,没被烧掉。话说一想到被烧掉什么的,我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小菊花,上次被霍应拿去烧的经历我还记忆犹新呢。

    小区把这幢房子暂时地封锁了起来。因为房子的两个主人,一个霍应在不明的远方某地住院疗养,另一个樊清致也刚刚送进了医院,暂时没有什么人能做主善后工程。这个房子现在真的有点鬼屋的感觉,二楼有一部分的墙壁和天花板被烧得焦黄干黑,地毯也坏了一大片。一楼的客厅还算是完整无缺,但是小区物业管理处为了保证安全起见,早就在起火的时候把电源、水源和煤气给切断了。现在整个房子晚上就是黑漆漆的。我躺在宽敞的阳台上,和灰鹦鹉一起并排仰望着星空。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樊清致的性命呢?

    其实以霍应的身份地位,他的住宅是受到暗线的保护的。以前我和他一起居住在公寓的时候,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陌生人推销员的打扰,更没有发生过什么入室行窃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我出门买东西拿报纸,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熟悉的人影在公寓的楼下转动,我知道他们是负责保护霍应的住宅的。虽然家里也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但是他们总归是要保护霍应的居住安全的。这个别墅附近原先也是有霍应的人巡查的,但是樊清致这次着实有点自找麻烦。因为樊清致想在中秋邀请周文诚来吃晚饭,又想把他留到深夜,自然不太愿意霍应的人老盯着他干这干那。于是他想来想去,干脆直接打电话告诉了霍应的手下们:巡查可免!霍应正在外地住院,可能他们觉得他们的正经主子霍应本尊都不在这里,而不要巡查又是樊清致本人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也就同意了。结果樊清致欢度中秋的夜晚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对方早就守望多时蓄谋已久了。

    我正在想入非非之际,却听见别墅里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深更半夜的,有人会出现在这所别墅里做什么?莫非又是纵火的人去而复返?我小心地背靠阳台的外墙站着,悄悄观察室内的动静,过了好半天没有再听见异动,却看见外面的走廊上有一点蓝色的荧光映在墙壁上,一抖一抖的,由左向右慢慢移动。这是什么玩意?我壮着胆子慢慢地走了过去,穿过被焚烧过的卧室来到走廊上。客厅里一片漆黑,也没有任何响动,可是那点荧光还在墙壁上缓缓向着下楼的楼梯方向移动,如同指引我方向的活物一般。我慢慢挪动步子远远地跟在它的后面,一步一步小心地向楼下挪动,不发出任何响声。突然,我一声惨叫,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撞在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然后全身一紧又一轻,已经离了地面。我回头一看,那个蓝色的荧光点也消失了。

    一束强光打在我的身上,只见樊清致笑眯眯地拿着手电筒照着我,非常高兴地喊道:“果然抓到它了。”然后周文诚也打着手电筒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紫外线光笔,刚才的荧光电应该就是他的杰作。我发现自己被套在一个悬空的网兜里,便奋力地挣扎了几下,唯一的效果就是使那个网兜咕噜咕噜地旋转了起来。我头晕,只能按捺住不再动了。我还看到别墅里本来好好的楼梯,居然被拆掉了两个台阶,难怪我刚才掉下来了。我怎么就那么大意呢,居然忘记了樊清致这厮已经看到我会动的样子了,而且他怎么那么快就出院了。

    樊清致靠上前,非常好奇地观察了一下我,见我动弹不得的样子,乐开了花,还飞快地拿出手机对着我就是嚓嚓拍了两张照片,得意地对周文诚说:“我不就跟你说了嘛,它是一个妖怪。你还不相信我。”周文诚也凝视着我,不过没有说什么话。樊清致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厉声对我说:“你还不快老实交代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什么也要潜入别墅放火?”

    我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樊清致这说的是人话吗?要不是我拼命救了他,他还能龙精虎猛地站在这里审问我?真是逆了天了!呜呜,这个可恶的白眼狼啊。哦,不,重点是放火的人根本不是我啊,再说当初也是樊清致自己把我捡回来的。我张牙舞爪地在网兜里跟他比划了一番,但是樊清致显然什么也没看懂,他说:“你就不要继续挣扎了,抵抗已经没有用了。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火的?是我救了你,好不好?”

    樊清致“啊”了一声,丢掉了手电筒,像小鸡钻到母鸡翅膀底下一样藏到了周文诚的身后。我觉得霍应还是早点跟他分手的好,我怎么看他都是别人的人嘛。樊清致把头埋在周文诚背后,说:“文诚哥,你听到没有,他会说话啊。”我呆住了,刚才樊清致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可是周文诚却疑惑地摇摇头:“你在说什么,他怎么在说话了?”

    我赶紧朝着樊清致喊道:“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对吗?”可是这次樊清致没有任何反应了,只顾小鸟依人地躲在周文诚后面。周文诚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正了正领子,举着手电筒靠近我,沉静地问道:“你刚才有在说话吗?”我赶紧点点头,回答道:“我在说话。”这次周文诚也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变得很白。显然他也听到了我的声音。不过他比刚才的樊清致镇定地多,稳了稳情绪又问道:“你是妖怪还是鬼魂?”

    我低头想了想,说:“应该是鬼魂吧。不过我绝对没有恶意伤害任何人的。”周文诚点点头,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放火呢?”

    他们怎么就能脑洞出事我放了火呢,真是窦娥冤啊。我欲哭无泪地回答:“你别听他胡说。那火根本不是我放的,有其他的人在晚上潜进卧室纵的火。你要是真的关心他就应该去查找真正的纵火者才对。是我把他从着火的房间给救出来的,不相信你问他好了。”周文诚倒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一来一去地分别问我和樊清致。我倒是也渐渐明白过来,原来我发出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只能有一个人听到,而且我是无法随意和他们攀谈的,必须他们有话问我,我才能和那个问我话的人说话。

    樊清致倒也爽快地承认了昨天晚上是我救了他,他想了想,虽然我是个怪物,可是要说我放了火似乎缺少证据和必然逻辑,转而问我:“那你看清楚放火的人是谁了吗?”

    我在网兜里转动着身体:“没有,房间里太黑看不清。只知道当时进房间的只有一个人,他先用手帕给你下了迷药,然后放的火。”

    周文诚说话了:“放火的事情可以先说到这里。你到底从哪里来的,有名字可以叫你吗?”

    我尴尬地点点头,然后对了对手指,都不好意思抬头和他说话了:“嗯,我其实有名字的。我叫做梁树凡,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周文诚:“……”

    这是一个晴朗而美好的晚上,我和樊清致一起趴在床上看电视,周文诚已经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没错,我们现在都住在周文诚的家里。因为樊清致的别墅被烧毁了一小部分,虽然其实就是一两个房间稍微严重一点,其他部分粉刷一下就行了。但是樊清致声泪俱下地表示他昨天吸了那么多浓烟,身体虚弱,万一再遇到袭击怎么办。周文诚想到樊清致在他离开以后出了事,为了表示愧疚之情就只好把他带回家了。周文诚也是个勤奋的上班族,在市内买了一个复式的公寓房。他已经告诉樊清致我的身份了,樊清致听完就一脸笑地一路搂住我不撒手,直到把我抱回了他的临时客房。

    樊清致剥了一颗葡萄递到我面前:“小凡,你吃不吃葡萄?”

    我大脑中闪过这样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警惕地摇了摇头:“我现在不用吃东西的。樊少爷,你自己吃吧。”

    樊清致放下葡萄,把我举到半空:“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看到的事情以后不要乱说。”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赶紧狂点头。樊清致又说:“你真是明白事理。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捆起来,邮寄给应哥,知道没?”我又点点头:“我不会乱说话的。不过,你能不能帮助我问问周文诚先生,我的骨灰现在被弄到哪里去了?”

    樊清致想了想:“可以。只要你表现得好,乖乖地听我的话。”说完他又用手挠了挠我的肚子。我满腹狐疑地看着他,心想着樊清致的承诺到底可不可信。

    我们在周文诚家一住就是好几天。周文诚倒是对我客客气气的,没有丝毫歧视嫌弃,还说可以给我一张单人床放在书房里。樊清致自然是不喜欢周文诚对我热情的,表示他会把我照顾好,愿意和我一起睡在客房。期间,樊清致又回了一次别墅,带过来一些必需用品还有书籍,而且网购了一辆非常大的公主车送给了周文诚的女儿映悠,说是答谢周文诚的照顾。那辆公主车十分豪华宽大,外形是一辆双人马车,四周围了长长的帘幔可以放下来,里面各种架子和固定器物的装置也很齐全,不推的时候还可以接上电源,让公主车自己轻轻摇摆晃动起来。从此以后,樊清致就有了一项新的爱好,每天吃完早饭以后,他都要推着那辆公主车出去散步。因为公主车非常宽大,我被轻轻松松地放进公主车里,和他们一起出门。如果一个大男人拿着一个毛绒玩具出门,这肯定是遭人议论的,可是把我放在公主车里,所有的路人都觉得我就是给孩子的玩具而已,没有什么人会投来异样的眼光。于是樊清致大大方方地带着我出入各种公园、超市、商业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应该在两章内就会回到小攻身边了,不过只要他一回去就是开虐的节奏了~~~~

    ☆、霍应的宝贝

    这天樊清致又推着我和小映悠一起去市中央公园的湖边散步。正值秋高气爽,两岸又环树成荫,金黄鲜红的落叶徐徐纷纷地飘下落在湖水上,美不胜收。樊清致坐在湖边的围栏上,认真地记着晚上的菜谱准备去买菜。他说:“小凡,今天晚上我们做洋葱炒牛肉、奶油h虾、松菇烧兔肉、柴把汤、南瓜小米粥、蓝莓芝士蛋糕,怎么样?”自从我们搬到周文诚家以后,樊清致变得无比的黛玉附体,走路都恨不得一步三摇晃,自称受惊过度,向公司请了长假专门一心一意地天天在家里侍奉周文诚。他本来就只是在他们樊家自己的公司上班,樊家也不指望他这位二公子来继承家业,听说他生病了就直接准假了。樊清致对我也越发和颜悦色,他对于自己的品味是否能够符合周文诚的口味总是十分不确定,恨不得什么事情都要问一声来肯定一下自己的决定,他也不要我叫他“樊少爷”了,直接让我改口叫他的名字,可是我实在有点叫不出来,总觉得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我躺在公主车上说道:“其实洋葱和虾最好不要一起烧,会产生草酸钙容易形成结石的。”

    樊清致抵着下巴想了一下:“那就把奶油h虾换成干锅小黄鱼吧。”我翻了个身,伸出翅膀扯扯他的衣袖。樊清致现在已经熟悉我的动作了,知道我这样是想说话的意思,就大方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说:“你明明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跟他表白呢?为什么还要和霍应在一起呢?”

    樊清致手里的铅笔笔尖“啪”地折断了,他斜了我一眼:“我最近的确有在考虑跟他表白了。以前追求我的人虽然很多,可是大多数都只是锦上添花的人而已。四年前,我乘游艇出去玩的时候,曾经掉进了海里,只因为那天风浪有些大,居然没有人敢下海来救我,还是碰巧在船上的周文诚把我救了上来。所以我那时候就喜欢他了。可我那时都不太认识他,等我跟他混熟了,想要向他表白的时候,他居然就结婚了,听说他和他妻子都交往了很多年了。我当时很伤心,就出国留学去了。我第三年暑假回来的时候,他就有一个女儿了。我见他生活越来越幸福,当然不好再向他表白了,就只想和他做普通朋友了。谁知道他的妻子生下女儿以后没过半年就因为急性肝萎缩死了。他伤心地要命。我见他那么爱他的妻子,我以为他是异性恋,觉得自己永远都没有希望了。所以我刚回国的那个时候,霍应找我希望跟我在一起,我想了想,觉得霍应是周文诚最好的朋友,和他在一起能够经常见到周文诚,所以就同意了。”

    我的嘴微微呈o型张开。樊清致可真够痴情的,他跟霍应在一起的原因就是为了继续守着周文诚。霍应知道了的话,非在病床上气死不可。

    樊清致握住我的双翅,激动地对我说道:“不过我真的要感谢你。那天在医院里我听到那个医生说周文诚喜欢你,我一开始很伤心很生气,但是现在想想这至少说明了周文诚他也能喜欢上同性啊!他还是有可能会喜欢上我的。所以现在我决定跟他表白了!”

    我一阵颤栗,脑子里七荤八素的。你那天听到的那些话,目测就不是真相,好不好?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文诚会被那个医生描述成这样,但是周文诚肯定是不喜欢我的,我这几天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对我什么爱情也没有。不过,这话我要不要对樊清致说呢?樊清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跟周文诚告白,我那么一说,他又缩回去了,那可怎么办?他这样不断单恋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论周文诚接不接受他,总该有个了断。而且樊清致这样的误会也就合理地解释了为什么他现在对我态度那么好,反正我变成毛绒玩具也已经不可能跟他竞争了,他自然要在周文诚面前极力展现他是如何亲切善良地关怀呵护着我,进一步美化自己在周文诚面前的形象。有什么能比善待“情敌”更能体现一个人圣母一般的高尚情怀呢?

    我把我的一双翅膀从他手里抽出来,干笑了两声,还是决定不说了。

    他又美滋滋地开始列他今天的购物单子。我从公主车里探出半个身子朝着池水,无聊地用柳条抽打着我的水中倩影。过了一会儿,水中又倒映出我们旁边突然站了一对年轻男女,男的长得秀气清俊,女的生得花容月貌脸似芙蓉,又透着一种端庄高雅的名媛气质,真是天生的一对佳偶。那男的还手捧一束娇艳欲滴的火红的玫瑰花束,正递给那个女的。不过,不过,不过这个场景的对话为什么酱奇怪呢,他们的声音这样熟悉呢?

    那个男的说道:“对不起,蒋小姐,这束花请你拿回去吧。我实在不能和你谈恋爱。无论是工作、学历、财产、能力还是相貌,我都配不上你。”

    那个女的不依不饶地说:“这是什么理由?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结婚还要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吗?你只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你若是真的喜欢我,我不会介意过一般的生活。”天啊,现在这样好的女人上哪里去找啊?!这个男人被这样一个漂亮有钱的白富美倒追,居然还在拒绝对方,真是没有福气啊。等等,事情有些不对,这个男人我认识啊。我转过头去一看,那个没福气的男人不就是我家晓声哥吗?

    其实因为霍应的破坏,我和晓声哥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我们只能打打电话。自从上次的eail事件以后,我就没有再知道晓声哥的下落和近况了,其实近几年晓声哥也没有怎么跟我提到他现在的生活。我一直以为上次霍应把他放了以后,他已经离开了这里,没有想到晓声哥还留在这里,并且还有一个白富美在倒追他。晓声哥现在看上去脱去了以前那份妩媚的感觉,反而平添了几分文中阳刚。难怪有好的女孩看上他了。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可是晓声哥并不理会那个漂亮的女子,迭声推辞,最后还是脱身而去了。我心里一阵叹息,难得有那么好的姑娘倒追他,他还不要人家。晓声哥跟霍应一样大,也该结婚成家了,不知道他会找个怎样的人作伴侣呢?这时,樊清致暗暗地拉了拉我,说道:“别盯着那个女的看了。你今天遇到名人了。虽然她长得模样漂亮气质也好,可普通人高攀不起她。人家是地产商蒋家的大小姐。你就安分点吧,知道么?”

    我转头反问道:“她家真的很有钱吗?”

    “这还用问。现在这里c市一带,最有钱的就是霍家、许家还有蒋家了。”樊清致邪恶地眯了眯眼睛,“不过啊,说起来这三家人以后能不能富传三代都是未知数。”

    见我转过身子认真地听他说话,樊清致得意哉哉地继续说:“霍家就是霍应家,就只有霍应那么一棵独苗,而且他对女人什么兴趣也没有,除非你能给他生个儿子或者去搞个试管婴儿什么的,否则霍家哪来的第三代?”我怨念腾腾地看着他:为什么不是你生?

    樊清致继续道:“许家起家最早,祖上最富。不过初代祖先养了三兄弟,现在分为三家,实力大大不如以前了。现在的许氏集团是老大家当家做主,老二老三家只是占有少量股份。莫益的老婆就是许家老二家的小姐。许家老大家可悲催了,唯一的儿子是个傻子,生不出孙子来。”我心想:原来樊清致内心那么八卦,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刚才的蒋家小姐名字叫做蒋池l,也是上流社会的名人了,很多人抢着追她。因为蒋家也就只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而且蒋家的文化底蕴好,这位蒋小姐生下来就学得一手的琴棋书画,办得了音乐会开得了画展,可是就是不会经商。而且二十六岁了还没有定下结婚对象来。她嫁给谁,以后蒋家就是谁的了。”

    我听了便明白晓声哥为什么不要这个女的了,不是这个女的不好,而是她的家世确实太好,一般人匹配不上。不说晓声哥以前的经历,就算他清清白白的,他现在的地位去配这位蒋小姐只怕他立马就会被说成攀龙附凤,贪图人家家里的财产。晓声哥那么多年奋斗,图的就是名声清白,不用看人脸色生活,怎么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一夜倒退回去?再说他也不是那种会去靠老婆发财的人。他心高气傲,绝对不可能接受迎娶一个过分高贵的老婆,接受老婆的财产这样的事情。而且听樊清致的描述,蒋家对于这位蒋小姐的婚事是十分看重的,怎么说也绝对不会看得上晓声哥这个层次的人。嗯,结婚这事还得门当户对。

    因为小映悠年纪小,还在长骨头,需要多晒太阳,我和樊清致在公园里留了好一会儿才走去超市买东西。樊清致买东西跟我可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我是数着优惠券按照优惠券上的物件去买东西的,樊清致是看到什么他可能做饭用得到的就往购物车里扔,我看得心惊肉跳的,怀疑周文诚公寓的那个小冰箱能不能塞得下那么多东西。

    开车回家后樊清致开始围上围裙努力做饭,我在房间里扭摆着到处走动。我看到樊清致在橱柜上放了一个有点烧焦痕迹的铁盒子,这不就是那天我在别墅里看到的霍应展示柜里底层的那一个吗?在别墅纵火事件以后,樊清致喊了张妈妈回去收拾整理别墅,并把一些要紧的财物给搬过来了。我把它拿下来用力摇晃了一下,感觉很轻,但是里面传来“哐啷哐啷”的声音。樊清致用汤勺指着我叫道:“这是霍应的宝贝,要是弄坏了你来赔。”一个破盒子还宝贝?不过,要是不宝贝,霍应也不会特意放在展柜里,樊清致也不会特地带回来保管。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举着那个盒子,巴着樊清致的腿仰望着他。樊清致正忙着切菜呢,不耐烦的说:“你自己拿着一边玩去。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他加了密码锁。”我看了看盒子的侧沿,果然是有一个四位密码锁。

    作者有话要说:

    ☆、晴天霹雳(上)

    那个密码锁做得十分精致,是青铜雕成的锁具,整个呈现为一支横着的箭的形状,箭身上是四个密码锁数字格。我拨动密码锁上面的数字,试了一下霍应的生日,错误。又试了一下自己的生日,还是错误。我只能瞅瞅樊清致,在纸上写了“你生日多少?”递给他。樊清致看了一眼就撸起袖子去洗黄鱼了:“别乱想了,我早就已经试过了。”车牌号、家庭地址、世界着名节庆,还有我所知道的的霍应惯用的密码,我都试了一遍,可是还是打不开。我在地毯上滚来滚去,那密码到底是什么呢?密码是什么呢?码是什么呢?是什么呢?什么呢?么呢?呢?

    周文诚下班回来,一开门就看见我无精打采地靠在那个箱子上,头冠上毛都焉下去了。周文诚边换鞋子边说:“这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樊清致一边哼了我一声,一边往桌子上布置晚餐,说道:“哪有。它打不开应哥那个箱子的密码锁,在地上翻来翻去一下午了,现在自己把自己弄累了。晚上它睡一觉就好了。”

    周文诚凑近来,只看了一眼,飞快地在锁上手一动,箱子就打开了,我一声欢呼。樊清致也十分惊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密码的?应哥告诉你的?”周文诚奇怪地问道:“没有密码啊。这不是个向右的箭头,把锁往右一拨就开了。”说完他就一阵风似的去卧房里看他女儿了。

    我抱着盒子坐在地毯上,只见盒子里放着一些东西。盒底躺着一本红色的存折、一本黄色的册子和一张被折叠得厚厚的信纸,顶面写着“梁树凡收”。我先拿起那本存折打开首页,上面赫然是我的名字,上面只有一条存款记录,打入了六百万元,时间是我车祸死亡之前一个月的时候。那本黄色的册子是房产所有证,上面注册着我的名字,地址是我和霍应原来居住的那套公寓房,公证日期也是我车祸死亡之前大约一个月的时候。

    我呆愣愣地看着存折和房产证,原来霍应在那段时间曾经想要给我一笔钱钱和一所房子。这是为什么?我想起我死前樊清致曾经找过我,说霍应想跟我分手,让我离开。原来霍应早就连分手费都准备好了。那张信纸应该就是他给我的分手信了,展开一看,写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话:“小凡,我现在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从来都不喜欢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任何其他原因,而是你本身又懒又蠢,什么也不会。谁愿意和你这样的人相处呢?你的辛苦费已给,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霍应xx年五月留。”

    信上的文字简直让我连感知能力都没有了,虽然我已经知道他的内容大体是什么了,但是看到他连一句好话都不给我,心里还是空荡荡地酸楚。不过真是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跟我分手,我就死了。看不出霍应平时挺小气的,什么都要斤斤计较,不让我多拿一分钱,给分手费还是挺大方的,足够我以一个普通人的标准富富裕裕地过完下半辈子了。我就知道他那天在医院挽留我也是在骗我的,如果我还活着,他早就跟我分手了。他从来都是不喜欢我的。不过感谢他,还觉得我值六百万和一套房子。我捂着脸坐在地上止不住难过地哭起来了,虽然我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我已经经历了死亡,经历了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而且还坚决地离开了霍应,可是无论我的心境怎么改变,只要一想到他曾经想要抛开我的做法,我就觉得很难受很难受,觉得好恨他。

    樊清致已经布置好了一桌子的菜,凑过来好奇地说:“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也让我看看。”于是我在樊清致的注视下,把存折、房产证和那封信都放回到盒子里,然后拿着盒子跑去了客房卧室。樊清致叫道:“你干什么?那个盒子还是我拿回来的呢。我为什么不能看?”他便在后面追了过来。我赶紧抱着盒子钻到了床底下去了。周文诚走到客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樊清致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伸到床的下面,正在用力地拖拽什么东西。我正在床的下面死命抱住最里面的床腿儿,使劲哼哼。见周文诚来了,樊清致这才咬牙切齿地缩回了他的爪子。我抱着铁盒子后怕地抖了抖身上的毛,还是周文诚人好。不过被樊清致这样一闹,我也不再觉得郁闷了。

    吃过晚饭,我终于决定大方地和樊清致分享一下小盒子里的内容,虽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给我一个人的。樊清致收拾完碗筷以后,我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放在地上,樊清致看完所有的内容,摸摸我的头:“原来你是被抛弃了所以不好意思让我看啊。这真是太见外了。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钱和房子了,干脆你现在直接补写一张遗嘱,就说你愿意在死后把所有的名下财产都给我。”我笑了,霍应的房子只要你敢要我就敢写。樊清致见我发笑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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