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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倾影江山 作者:素心聆墨

    书名:倾影江山

    作者:素心聆墨

    文案

    一个在权势沉沦、人心莫测、兄弟阋墙环境中仍守本心与挚爱的故事。

    熙帝之后,皇五子苏亦岚一朝为帝君临天下,年号昭德。却是身负大任,处处桎梏羁绊,纵为君王亦是不能随心所欲。不忍生灵齑粉,只得发落判决挚爱之人。月照殿阁几多变迁,朝堂之上波澜暗涌。

    他原为亦岚身边一贴身侍卫,温和如水,更无甚野心。只期盼一世平静安稳,封侯拜相非其本意,却在一偶然机遇中被先帝册为“忠宁侯”。虽无法助亦岚马上拼得万里江山,也无信手折叶谈笑间就指明天下三分局势的本领,但那人投来一个淡淡眼神却可全部心领神会。后以身犯险,豪赌一局,奉上帝王相赠空白手谕,全盘背负下所有冤屈罪名,只为保全那人一世明君声名。

    权势之巅亦是至上束缚。愿倾一世帝业鸿图,江山如画,山河万里拱手相赠,只为守住那人平和如水的目光,与他同在竹林茅舍间点燃一缕青烟袅袅。

    纵使时间不再宽容,须臾便是沧海桑田世道翻覆,此刻也可不离不弃。处过权势之巅,终将归于平静安和。

    繁华尽处,与卿携隐。清酒皎月,山长水阔。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亦岚柳沐言 ┃ 配角:文澄叶油衤冻铝苏亦b ┃ 其它:古风耽美温和攻忠犬受有虐有甜

    ☆、内容简介/文案

    内容简介/文案:

    一个在权势沉沦、人心莫测、兄弟阋墙环境中仍守本心与挚爱的故事。

    熙帝之后,皇五子苏亦岚一朝为帝君临天下,年号昭德。却是身负大任,处处桎梏羁绊,纵为君王亦是不能随心所欲。不忍生灵齑粉,只得发落判决挚爱之人。月照殿阁几多变迁,朝堂之上波澜暗涌。

    他原为亦岚身边一贴身侍卫,温和如水,更无甚野心。只期盼一世平静安稳,封侯拜相非其本意,却在一偶然机遇中被先帝册为“忠宁侯”。虽无法辅弼亦岚马上拼得万里江山,也无信手折叶谈笑间就指明天下三分局势的本领,但那人投来一个淡淡眼神却可全部心领神会。后以身犯险,豪赌一局,奉上帝王相赠空白手谕,全盘背负下所有冤屈罪名,只为保全那人一世明君声名。

    权势之巅亦是至上束缚。愿倾一世帝业鸿图,江山如画,山河万里拱手相赠,只为守住那人平和如水的目光,与他同在竹林茅舍间点燃一缕青烟袅袅。

    纵使时间不再宽容,须臾便是沧海桑田世道翻覆,此刻也可不离不弃。处过权势之巅,终将归于平静安和。

    繁华尽处,与卿携隐。

    清酒皎月,山长水阔。

    作者有话要说:  写在前面的话

    写在前面的话

    即将发文,在这之前还有很多话想说。肺腑之言,不介意的话就看看吧,若不想看,直接点开第一章也可以哈。

    这篇小说是我在2012年8月时开始写的,写到今日已有两年,期间一直没有发出来,只想等着都写完之后再一起发上来。如今《倾影》的手写稿已临近尾声,电子稿在再次修改后会以最快的速度打出来。从一稿到成文,整篇小说中途将改三回。这已是我尽了全部气力写的小说,每次改动或大篇幅的删减都要耗去很多心血。我已经在努力让它变得剧情更合逻辑,语言更符合心境。但还是会有很多不足,思想太狭隘,语言太浅白。毕竟是第一部小说,所以我的能力水平和经验都还欠缺很多。又因为本文是架空,所以很多不同朝代的官职等会出现在同一文中,有不符历史的地方请多谅解包涵,谢谢大家了。

    既然是写在前面的话,还要说明一下。本文为古风耽美向,非bg,无np,过程会有虐,但结局会he。除爱情之外,也会有兄弟阋墙,权势争夺等的内容。接受不了耽美的还请绕行,谢谢了。至于这篇故事的主要内容,只字片语倒真有些说不清。自由的爱,彼此无管制无约束。不会因为爱情就丢了彼此原本的节奏或失了原本的自我性情。这是一场过程轰轰烈烈最后归于平静的爱。两个人彼此说话语气都很温和,也没有语言上的直接争吵。或许很俗套,但确是我很向往的境界。

    从2012年8月一步步走到今日,中途也有过迷茫,有过瓶颈,有过不知该如何写下去的时期。坚持下去的动力就只有自己满腔的热情和爱。都说作者笔下的人物就是自己的孩子。作为亦岚和沐言的妈,我也真的为他们疯狂过,流泪过,也由衷的开心过。我是真心爱亦岚和沐言的。过去两年的时间里一个人固执的写下去,没有读者没有书评,甚至害怕别人烦嫌我嗦而不敢过多提起这个话题。那段时间能给自己打气加油的只有不断宽慰自己,你现在付出的所有,未来的读者一定会看到的。鼓励自己的,只是未来不确定会不会有的长评和读者。很多个夜里,半夜一两点钟熬夜的写,握笔静坐在桌前一个小时却一个字也写不出,心中万分纠结同时又在埋怨自己为什么写不出。真的是难忘又珍贵的记忆,很艰难纠结但起码内心是充实的。把我自己的感情带入到亦岚和沐言两人身上去,哪怕孤独,哪怕费力不讨好,也算值得了。

    因为这一篇小说已是即将完结的,所以目前应该不会出现卡文或好几周好几个月无更新之类的情况,这是我可以保证的事。至于更新速度,应该全看我的打字速度……我会很努力打字发上来的!还是需要大家的支持和给予动力啊!

    接下来说说书评的事吧。我一直期待会有人用心读我的《倾影》,哪怕只有一个人。只希望读过的人可以给些评论,不论褒扬或谩骂。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写了二十万字,中途已经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已经在努力锻炼自己的心理承受力了。不论评价口碑好坏,我想我都会欣然接受了吧。所以如果有关于小说的任何想法或是想和我交流什么的,就用书评的方式吧。这该是每个作者都会憧憬的事吧~虽不敢说保证每一条都回复,但我一定尽量。期待大家的书评!

    最后再次鞠躬感谢能耐心看到这里的人们,谢谢你们听我嗦了这么多。还要对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朋友们说声感谢。小宠阿杭,谢谢你们一直懂我支持我。还有蔚姐,小方,北北,化姐。七百多个日夜,能一如既往留到今日实在不易。谢谢你们经历我生命中这一段艰难成长的时间点和两年来从未离开的陪伴。

    废话一篇,辞不达意。鞠躬感激。

    素心聆墨

    ?201475

    ☆、一立后

    蟠云国奕熙三十六年十二月初九。京都。一片白雪皑皑。

    这一天,对于苏亦岚与苏亦瑾来说,当真是难忘的一天。母妃病危,竟无太医来诊。为何?只因母妃再不敌十余年前那般得宠。距今竟已近十年未得过皇上宠幸。

    如今,父皇在颐华殿正册封着十年前进宫,而今依然得宠的佳贵妃为皇后。亦岚可以想到,前殿皇后册封之礼上,群臣道贺,山呼千岁……该是怎样一幅热闹繁华的光景。

    而现在,母妃偌大的寝宫中,冷清到没有一丝生机。母妃身边,竟只有一位宫女伺候着了。地上放的炭盆也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丝火光,不能给这清冷的寝宫带来一丝温暖……后宫中不得宠的嫔妃境遇一向如此,到头来还不如一介普通奴才。

    “亦岚……” 如妃用虚弱的声音唤着亦岚。

    “母妃,儿臣在这。”亦岚应了一声,又替母妃掖了掖单薄的被角。

    “母妃已时日无多。你要照顾好,照顾好亦瑾……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至于以后,母妃愿你能有至高权势,再无任何人在你之上……” 如妃沙哑的声音在诉说着最后的遗言。

    “好,好。我会照顾好妹妹的,皇位……日后也会尽力一试。母妃放心。”亦岚沉着道。虽说对那个位子并不热衷,却是母妃遗命,便就此应了下来。

    “是,是母妃不好……连累了你们一样的不得父皇中意……”如妃说罢,又喟叹长叹一声,问道:“你们父皇他……?”

    “母妃,父皇在,在颐华殿册封皇后……”亦瑾犹豫答道。

    如妃默然点点头,目光变得迷茫凄婉起来,“也罢,是母妃自身命浅福薄,无福长伴君侧。怨不得旁人……”沉默了许久后,眼角划落一滴晶莹的泪,终是慢慢合上了双眼。

    “母妃,母妃……”亦瑾摇着如妃的身子哭唤着,只是再已得不到任何回应。

    “瑾儿,别难过了。母妃她……已去了。”亦岚轻声劝慰她道。

    亦瑾抬头望一眼亦岚,后缓缓站起身,迈出宫殿。十七岁单薄的身躯坚定不移的向前走去,仅余一个孤单执着的背影。亦岚也起身,最后扭头深深看了母妃一眼,仿佛要把母妃的每丝每毫都印在脑中,方才跨出殿门。

    殿外,初冬的雪不识人间悲苦已早早落下,片片雪花落在园中的红梅花瓣上。亦岚停下脚步,望着朵朵红梅,心下悲戚沉重万分。母妃一片情深意重,只可惜父皇最后还是薄情辜负了她,曾经承诺全部化为泡影,甚至在母妃临终前也未能来看她最后一眼。

    “不好了!不好了!”正沉思着,自己的贴身太监安公公却是一脸慌张的跑过来报信。

    亦岚心下顿时一紧,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五皇子,公主…公主她去皇后册封大礼上当着群臣的面找皇上,替如妃娘娘理论,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了!”亦岚听罢心下一急,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前殿。

    颐华殿中,亦瑾跪于大殿金阶之下,目中尽是悲凉,“父皇,刚刚母妃去了。”

    “朕知道了。今日是皇后的册封大典,不要说如此不吉之事。”皇上语气平淡,甚至无一丝波澜感伤。

    亦瑾跪在地面上,双膝处传来阵阵冰凉刺痛,道:“可是,母妃临终前最后一句话还提到您。”

    “好了,追封如妃为如贵妃,丧事按贵妃的礼数操办。你下去吧。”皇上只当亦瑾如此不依不饶只是来给如妃索取加封的,听他语气已然有些不耐。

    “父皇,求您再最后看母妃一眼……”亦瑾哀求着。她已被母妃的死冲昏了头脑,并没有看到父皇此时的怒气和皇后微微蹙着的眉。

    “不是告诉你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吗!”皇上终于发怒,对着亦瑾吼道。而亦瑾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牙哽咽着继续道,“父皇,您怎么能这样辜负母妃……”

    她还未说完,皇帝便是一挥手,震怒道:”来人!将公主带下去,杖二十!”

    左右侍卫刚要动手架亦瑾出殿,亦岚已匆匆赶到。听父皇要发落亦瑾,也撩衣一跪,为妹妹求情,“父皇,亦瑾受不住二十廷杖。今日之事,亦瑾也是无心之失,求父皇开恩。”

    “混账!再为她求情朕连你一起打!”皇上怒道。那是个威严的男人,为君为父,不容任何人去质疑他。

    “今日是臣妾的册封大典,亦瑾既是无心之失,皇上又何必动怒呢?”皇后笑笑开口道。如妃早已失势被她扳倒,这两个杂种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不乏这一时。

    皇帝沉思片刻,继而道:“皇后即为你们求情,朕这次就暂且饶了你们,带她出去!”

    “是。父皇息怒。儿臣这就带亦瑾告退了。”亦岚说罢便扶起依然跪在地上的妹妹,拉她出了大殿。

    这时,亦瑾已被亦岚一路带回了岚凌殿。

    “瑾儿,若是父皇想去看母妃,他自然会去。他若不想怎么劝都是无用。下次不要如此鲁莽冲动得好。毕竟他是皇帝,绝不会任人摆布。”亦岚对她轻道,语气中却不免有些责备与担心。他只比亦瑾大三岁,可相比之下却比亦瑾要沉稳睿智得多。

    亦瑾听后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最后防线顿时被冲破,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般倾泻下来。亦岚见她如此,心中不免更加难过,也不忍再多责备。只是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抚她的头。心中暗自决心以后定要护她一世平安喜乐。这是他从小就疼宠着的妹妹――除了那个毫不在意他的父皇以外唯一的亲人。

    过了片刻,亦岚对她温和道:“瑾儿,以后不要再如此以身犯险了,在宫中定要处处小心。”

    亦瑾“嗯”的应了一声后才抬起头来。眼眶依旧是红的,本就眉目清秀,加上刚才的梨花带雨,更显秀美脱俗。“哥,我想去看看b儿。”

    “好,安葬好母妃,我和你一起去。”

    就这样,亦瑾哭累了后,便在亦岚寝殿宿下了。亦岚则坐在了桌旁椅上,兀自拿起一本书来读。这一幅画面,倒是为这喧嚣的皇宫,平添了一隅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如果有书评我会一一认真回复。

    ☆、二初见

    十几日过后,如妃的丧事已毕,亦瑾便随着亦岚一同去看望她口中的“b儿”。昭阳宫相比于亦岚和亦瑾的倒是偏僻破旧了不少。

    亦b的境况和那兄妹二人相差无多。亦b的母妃同样不得皇上宠爱,但与如妃一向交好。她生亦b时又因难产而死,所以亦b自幼便被认作是“不祥之人”,鲜少有人会注意这样一个失势的皇子。唯有如妃和亦岚亦瑾给了他极大的照拂。亦b幼年便体弱多病,好几次生病都是得他们的照料才捡回一条命,所以他才格外依赖亦岚和亦瑾 。

    亦岚和亦瑾才刚进昭阳宫,就见他坐在案前正执卷读书。亦b虽体弱多病,却独独勤勉好学。仅仅十五岁,便已是博览群书,能够出口成章了。

    亦瑾进得殿内,放下手中食盒,对他笑道:“b儿,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云片糕,好学也不在这一时,别累坏了身子。”

    亦b一见是他们二人,立刻放了书本扑到他们怀中,“亦瑾姐姐!亦岚哥哥!b儿好想你们,你们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啊?”

    “好了,b儿乖。我们这不是来了吗?以后再不会隔这么久不来看你了。”亦瑾在一旁连声安慰道。亦岚则在旁边默默伫立,注视着亦瑾难得有一次这么开怀,也默默注视着皇宫中这份难得的姐弟之情。

    亦b用过糕点后挽过亦瑾衣袖,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道:“亦瑾姐姐,我听说父皇在御花园中新植了很多腊梅。平日我出不去昭阳宫,今日可否带我前去看看?……”

    亦瑾回头望向亦岚,后对亦b笑笑,点头应下,“好,我们这就陪你去。”说罢便拉过亦b的小手,朝着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中,新绽放的腊梅朵朵清秀淡雅,香气清幽醉人。亦b从未见过此花此景,在御花园中正赏得出神,并未注意到太子殿下与一位宫女正追逐嬉闹着朝自己这面跑来,后面还跟了一大队的侍从宫女。亦岚倒是发现得早,但还没等他拉开亦b,只听“砰”的一声,亦b便已被太子撞倒在了地上。

    太子先是微愣了一下,而后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开始吵嚷起来:“这是谁家的狗奴才,见了太子竟也不知避让!冲撞了本太子你可担得起?!”

    这位太子便是当朝皇后嫡子苏亦遥,自幼为皇上所喜,娇生惯养,尚未舞勺之年就已养成了如此嚣张跋扈的性情脾气。据说连当朝丞相见了他,也是避之不及。

    这时,亦瑾已将亦b缓缓从地上扶起,直视着太子双目,沉声道:“太子殿下,这位不是您口中的‘狗奴才’,而是皇八子苏亦b。刚才若是冲撞了殿下,亦瑾先替他赔个不是了。”

    太子余光向亦b这方瞥了瞥,轻蔑笑道:“哦?这便是那个一出生就克死他母妃的苏亦b吗?”

    亦b听了太子的话,只低头缄默不语,未加辩解,却是默默攥紧了袖中的拳头。

    太子微微昂起头看向亦b,轻笑道:“你倒真是好福气,亦瑾妹妹竟也替你求情。”

    亦瑾对太子一行礼,冷道:“亦瑾方才也代亦b向殿下赔礼了。殿下宽宏,可否对此事既往不咎?”

    太子不屑一笑,道:“既往不咎倒也可以。只要他肯给本太子跪下,恭恭敬敬道一句‘奴侪知错#039;,本太子自然饶过他。不然禀告到父皇那里,治他个‘冲撞太子#039;之罪可就不好了。”

    他话音刚落,气氛瞬时凝重起来。亦岚知太子是在刻意为难,却是未曾惶措,语气虽平淡却也满是威慑,道:“太子殿下将父皇皇子认作‘奴侪#039;,是将父皇置于何处?殿下若不介意,也大可闹到父皇那里。看父皇究竟会发落亦b,还是会对殿下龙颜大怒?”

    太子听罢竟是无从辩驳,自知理亏便只不满的“哼”了一声,便带了那队侍从宫女愤恨离去。亦岚见此也未多言,只简单叮嘱几句便扶了亦b回昭阳宫。

    回宫途中,正巧自己贴身太监安公公过来俯身禀报:“五皇子,公主,宫中新分过来的侍卫和宫女今早刚刚到齐,已侯了一上午了。都是奴才亲自把关的,知其底细,绝不会出任何差池。”

    亦岚又回头叮嘱了亦b几句,方转身与安公公回了岚凌殿。进到殿内,就见那些新来的侍卫宫女们排成两列在一旁立着。亦岚看后只微微点头,对安公公淡淡道:“从明日开始便让他们轮流当值吧。”刚想吩咐他们出殿时,余光却轻轻望到那一列人中的最后一人。这少年看起来仅十七、八岁的样子,柔顺长发搭在肩上,相貌素净清俊,眉宇间尽是和善。虽是一身侍卫衣着,腰间却别着一支精致的竹制长笛。亦岚心下好奇,吩咐旁人退下后走到他面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抬起头见亦岚时先是微怔了一下。眼前这人目光清朗,温润如临沐春风。只随意穿了件丝缎白袍,却显雅致脱俗。不禁多看这人几眼,竟是有些失神,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垂首答道:“属下,柳沐言。”

    “柳沐言?”亦岚点点头,轻笑道:“身为侍卫竟会吹笛?”

    沐言听后一阵窘迫,只得点头:“是……这竹笛是家父亲手相赠,故而随身携带。”

    “无妨。吹奏一段听听。”

    沐言微怔一下,却也不得不拿出竹笛来,放在唇边兀自吹奏起来。那笛声轻轻流淌在殿中,清脆婉转,悠扬悦耳。旁人听来,绝听不出半分破绽,但亦岚精通乐理,一下便能听出笛声中微乎其微的瑕疵。一曲听罢,亦岚微微一点头,开口笑道:“倒还不错,宫中乐师也尚不过如此。你暂且退下,明日过来殿中当值吧。”

    沐言抬头偷偷一瞥亦岚一眼,随即迅速垂下眼眸,点头道一句“属下遵命”,便退出了殿内。

    沐言走出殿门之后,亦岚看向安公公,问他:“这人倒是有趣,究竟是何来头?”

    安公公躬身答道:“这个柳沐言原为衡州人士,父母为当地小有名气商贾,家中除他以外还有一个尚未出阁的妹妹。其父母原一心期盼他进士及第,光耀门梢,还特请了夫子到府中教书,不料他却是志不在此不加笃学,更不愿考取功名,所以才……”

    “所以才入得皇宫,想着攀附一介王侯贵胄以谋求个官位?”亦岚轻笑一声接道。

    安公公一点头,道一句“怕是如此。”

    亦岚轻轻摇头,“宫中这样的人已不在少数,只是能得以平步青云,身居高位的却是少之又少。他若想留下来赌上一局,就干脆随他去吧。”说罢,便转入了内殿。

    作者有话要说:

    ☆、三叵测

    第三章

    许是太子将那日御花园中一事告知了皇后,数日后,皇后竟因此事带着太子来到岚凌殿里“赔罪”。佳贵妃能得以进封后位,全靠十年来步步为营,皇后不似太子那般蠢钝胸无城府。太子来此赔罪本是心不甘情不愿,被母后多次劝说才肯过来。

    上一次皇后的册封大典看不清皇后样貌,这一次皇后走近才得以看清。皇后肤若凝脂,唇如艳霞,很是艳冶美丽。一身锦锻华贵宫服,弥漫着金贵的瑞香龙脑气息。

    “给皇后娘娘请安。” 众人齐向皇后俯身请安。皇后双眸炯炯,停顿了片刻才一笑道:“平身吧。上次之事是遥儿的不对。本宫此番就是带他来向五皇子赔罪的。”皇后说罢,又指了指立在旁边的太子。太子见母后指向自己,却只微微扬眉,眼中满是轻蔑不屑。

    “即便娘娘来了,也断然没有向我们这些晚辈赔罪的道理。皇后太子客气了。” 亦岚看出这二人来者不善,只想请他们快些离开。

    皇后目中笑意更甚,“亦岚此言差矣。本宫非你生母却也算是你母后。你和遥儿既是亲兄弟又何须见外?本宫自也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原谅遥儿无心之失。”说罢,又挥手唤来了一名侍女。那侍女走上前来,手中托盘上呈着两碗血燕窝。皇后接过托盘,对亦岚亦瑾道:“这是两碗极品的金丝血燕窝,是本宫特地为五皇子和公主备下的。”

    还未等亦岚开口,殿外便传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皇上亲自驾临众人皆是哗然,毕竟自如妃失宠后皇上就再未来看过这兄妹二人,对他们也是几乎不闻不问。怎么今天皇上偏偏就来了?

    只是,这讶然的众人里,独独少了亦岚和皇后二人。唯有他们神色镇定,如提前预料到的一般。亦岚本就是极聪明之人,他猜测定是皇后劝说皇上来此的。至于皇后的目的,也许是为了向皇上彰显自己的温良娴淑,抑或是来此打探一下的虚实。皇后纵使再得皇上宠爱,朝中党羽势力再大,也是断然不敢在皇上面前毒害一个哪怕再不得宠的皇子。所以,那两碗金丝血燕窝也定是不会有何问题的。

    尽管皇上心思难以揣掇,众人还是跪地给皇帝请安。皇帝只微微抬手示意平身。见此架势,皇上了也明白了几分。“皇后在给亦岚和亦瑾送血燕窝呢?”皇后一听,微微含笑点头。

    皇帝一点头,对亦岚亦瑾道:“这金丝血燕窝是皇后特地给你们备下的,你们谢恩之后就用了吧。”

    沐言在亦岚身后立着,默默注视这一幕。他虽不知皇后太子来此赔罪缘由,也不知道为何皇上也要来吩咐亦岚吃下那碗血燕窝。但即便再不善察言观色,也还是看出皇后太子来者不善的。即是如此,那么那两碗血燕窝会不会是下了毒的?无奈皇命难违,他的主子又有何办法呢?

    当下遐思着,已是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耳边也是嗡嗡作响,后面他们又说了些什么,他一字也没有听清。沐言心下虽是惶措不安,却也当机立断,一下狠心快步上前,夺过亦岚手中血燕窝。然后一仰头,竟是一饮而尽!

    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异万分,就连亦岚,那样波澜不惊的人都微微怔了一下。

    仅片刻过后,还是亦岚先开口冷道:“这个侍卫倒是胆大,竟敢如此僭越!连皇后娘娘赏的东西也敢抢?来人,把他拖到后殿,杖责五十!”然后,又向安公公悄悄使了个眼色。安公公见状一躬身道一句“遵命”,才示意左右太监将沐言拖了下去。

    “父皇,皇后娘娘。这侍卫是昨日刚刚到儿臣这里当值的,尚不懂规矩,望父皇,皇后娘娘恕罪。”亦岚敛了心下惊异禀告道。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不然,若沐言落到了皇后手里,便不知究竟会作何处置了。

    皇帝冷哼一声,道:“哼,这不懂规矩的奴才本该杖毙!不过念在初犯,就这样办吧。”

    此刻,后殿传出廷杖砸下的声声闷响,皇帝微微一蹙眉,似是不愿再听下去,“皇后,你随朕回去,还有遥儿也随着朕回吧。”

    “是。”皇后走到殿门还不忘回头深深看了亦岚一眼,目中却尽是怨毒,又不放心的望了望她目光所触及不到的后殿。

    既然皇上这样安排,她也不便再多言。不过,这个肯对苏亦岚如此尽忠的小侍卫,是必除不可了。即便不除,日后也定要为己所用。

    直到皇上皇后一行人走远,亦瑾才慌慌张张的让人以银针检查另碗血燕窝是否有毒,直到确认无毒后,亦岚才转身大步走向后殿。

    亦岚方才赶到后殿时,只见两个太监手执廷杖,地面上放着一张羊皮,而沐言毫发无伤的立在一旁。亦岚平日最擅揣测人心思,再工心于计的政客心思皆是有迹可询,今日却是头一遭看不穿一个人心中计谋。这个柳沐言,即便是心思再过缜密,想攀附于他谋求个官职,却大可不必以命相搏。况且看他方才神色,又并不像是提前预知……亦岚思忖了片刻,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提前知道皇后要过来送血燕窝?”

    沐言竟是毫不躲避亦岚审视目光,摇头道:“属下不知,方才是属下第一次见到皇后。”

    亦岚微微皱眉,沉声道:“那方才为何抢下那碗血燕窝?”

    “属下……只觉皇后来者不善,怕皇后在燕窝中下毒……皇上既也在那里,若是我毒发身亡,害你的人自然难脱干系。”见亦岚许久不语,意识到自己仿佛失言,忙垂首道:“属下失言……”

    刚要跪下却被亦岚止住,亦岚听他此言,语气缓和了不少,“不是你失言,只是人心叵测。你,想要什么?”

    沐言有些疑惑抬起头,“什么?”

    “你想要什么?官位?金银?还是别的什么?”

    沐言似是真的很认真想了想,仍是摇摇头,“不必。护得主子周全是属下职责所在。”

    亦岚微微愕然,“你,不想在朝为官?”

    沐言轻轻一笑后如实道:“家父倒是希望我能如此。只是属下才薄志轻,只求平静安稳,从未想过身居高位。”

    亦岚神色稍稍一滞,歉然一笑道:“原是我想左了。那,以后你可愿做我的贴身侍从?不算身居高位,至少也能得以安稳。”

    沐言抬头看向亦岚,亦岚性情如此温婉如玉,又是俊朗如斯。不禁心中一动,谢恩道:“属下遵命,谢五皇子提拔。”

    亦岚一点头扶他起身,“没有旁人的时候,称呼不必如此刻板。以后,我就叫你沐言可好?”

    沐言微微一怔,终是点点头。不知心中情愫已然暗生。

    作者有话要说:

    ☆、四争锋

    日子安稳的过去了三个月,难得没有皇后的刁难,或许她还在寻找一个借口契机。三个月时日,沐言和亦岚亦瑾相互都熟识了不少。

    如今正值狩猎时节,皇上三日后将前往上林苑狩猎,所有王侯皇子都要随行前去。亦岚就只带了沐言一个随从,轻装上阵。

    这日,上林苑内狩猎场上。初夏的阳光从密密麻麻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影射着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皇上带着一大队人马随行,也带了皇后同去。皇上驾马行在最前方,皇后与太子紧随其后,沐言则骑着马随侍亦岚身后。

    皇上今日似是兴致很高,道:“今日是我朝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朕所有的儿子都在这,你们自可竭尽全力,无需相互避让。狩猎最多者,朕重重有赏!”

    皇帝话音才刚落,那树林深处便突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箫声,箫声似流水般美妙流畅,清脆悦耳,若隐若现。诸皇亲贵戚虽在宫中听惯了乐师演奏,却仍是被这悠扬清亮的箫声迷住了。

    只是那箫曲才刚刚演奏到一半,皇上身下所骑的枣红色汗血宝马却发狂了一般的高亢嘶鸣起来,原本修长的前腿在空中乱踢着,前些日子试骑时它轻灵优雅的步伐也都不复存在了。这汗血宝马是两月前西域进贡上来的,是极为珍贵的上好品种,宫中驯马师几月来也是好生饲养着。只是今日,却不知这汗血马何故突然受惊。

    皇上在那匹惊了的马上颠簸着,不禁有些仓惶无措,死死攥着缰绳不敢松手。事发突然,皇帝左右众侍卫还未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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