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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帷灯匣剑 作者:少女癖

    罢。”

    望着因为被别初赋踏过而泛起波纹的水面,他蹙起眉嘟囔道:“有你这种朋友,真是损我东舟悠客的面子。”

    一路匆匆回到了住处,别初赋刚一落地,冷独听就被他甩到了地上。

    “你是怎么回事?”别初赋压抑着怒气,坐在一块卷石上厉声问道。

    冷独听跪在地上低声道:“弟子只是御剑飞行……不料学艺不精,还冲撞到了士贞姑娘……”

    别初赋头疼道:“你都已经十七岁了,怎么连御剑飞行都学不好?”

    “是弟子的错,请师尊责罚。”冷独听俯身叩首。

    府邸的门静悄悄开了一条小缝,黑发少年将头探进来巡视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挤了进去。

    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别初赋就已经察觉了,直到少年踮着脚来到了距离卷石不远的一棵大树下,他才出声道:“小沐,别躲了。”

    沐如杭吓得差点跌了一跤!

    “唔……别叔叔,我是来找冷独听的。”沐如杭从树下走出来,一看冷独听正跪在地上,心里直喊失策。

    别初赋瞥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也真会挑时间。”他靠在卷石上,懒懒道:“赶紧走,看到你就来气。”

    沐如杭闻言如获大赦,连忙跑过去拉起冷独听:“阿冷,别叔叔让你走了。”

    冷独听咬着唇一动不动,坚持地看着别初赋。

    “真够死心眼!走吧走吧,不怪你了。”别初赋不耐烦道。扇子一开遮住了脸。

    “……多谢师尊。”冷独听刚要站起,双腿骤然一软,沐如杭眼明手快地搀住了他。

    两人来到府邸外才舒了口气。

    沐如杭撩起冷独听的裤管,只见他修长的小腿上一条狰狞伤痕正缓慢渗出血来,周围的皮肤被水一泡,已经开始泛白了。他心疼道:“对不起……如果不是你跟那群仗刀门的混蛋动手……”

    冷独听放下裤腿淡淡道:“无事,你不要自责,是他们欺人太甚。”

    “……谢谢。”沐如杭猛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这是我从师尊那里求来的,对刀伤很有用!”

    “嗯,多谢。”冷独听接过药瓶对他笑了笑。

    两人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药香随着冷独听的涂抹而逐渐散发出来。沐如杭歪头看着他的侧脸,那根根分明的长睫在脸上形成了丝丝缕缕的阴影。

    冷独听抹好药,将药瓶子递还给沐如杭:“你在出什么神?”

    “啊?没有。”沐如杭接过瓶子笑道。顿了顿,他忽然道:“阿冷,你知道么,釉城新近开了一家思故园,很受文人墨客的追捧,我几个师兄都去过了,说是很不错,我们要不要去那里看看?”

    冷独听只道:“你若要去,我便陪你。”

    “好啊!”沐如杭笑得模样天真。他长相偏于清瘦,眉眼鼻唇都是一派单薄,却有一头光可鉴人的好发,平常没有束起,披散着仿若横云渡岭。

    “那我今夜再来找你吧。”沐如杭看了看天色,抱歉道:“我是偷溜出来的,再不回去师尊发现了就要罚跪。”

    冷独听理解地点点头:“那我今晚在这里等你。”

    一百多年前的夜晚,月亮还是一样的臻白。府邸门前点起了灯,冷独听站在檐下,过了一会儿才看见沐如杭气喘吁吁地跑来。

    “走吧!我认识路!”沐如杭说道。

    由于临近花神节,街道两旁都摆满了花扎的各种造型的神龛,里面装了花神像。两人穿行在花海中边走边看,身上也沾染了一些香气。

    思故园是座五层小楼,亭台上垂着翡翠银勾的罗帘,从楼内传出来的丝竹管弦之声悦耳动听,再加上歌女的嗓音柔媚,更是锦上添花。

    沐如杭和冷独听并肩而行,一起进到了思故园。

    由于刚刚开张不久,人还不是很多。一楼是吃酒席的地方,二楼表演诗词赋唱,三楼表演歌舞传奇,四五楼是客房。两人便去到了二楼,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台上正有一乌发及踝的少女正抱着把翠玉琵琶在演奏,她的嗓音低沉柔媚,生的一副桃花面。沐如杭听了半晌,道:“我去趟茅房。”

    冷独听正在斟茶,闻言便道:“一起去。”

    沉沉的云像鱼鳞似的点缀在黛色的天空,月光浅淡,光辉冷冷地洒在地上。

    在朦胧的月色下,两人的身上都仿佛渡上了一层银。

    沐如杭走在冷独听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想着这人一向是那么呆板固执,忽然很想逗逗他,便戏谑道:“阿冷,方才台上的那个姑娘你觉得如何?”

    “琴音雅正,唱腔悠远。”冷独听道。

    “呆子,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咦?”沐如杭眨了眨眼,道:“阿冷,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两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不远处的抄手游廊,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伏在栏杆上小声啜泣。看那纤细的身形,大概是个女孩。

    “过去看看。”沐如杭便拉了冷独听走过去。

    那少女只顾伏在栏杆上哭泣,连他们走近了也没有反应。见状,沐如杭出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啊!”少女慌乱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妆容凌乱、沾满泪水的脸,眼睛是少见的淡灰色。两人这才发现她还有一头金色的鬈发,只不过被剪短了,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沐如杭叹道:“你是明宫人?”

    明宫国之人多为金发碧眼,不管是族群或是风俗都与大齐十分两样。该国奉孔雀为图腾,由于第一任孔雀王为女子,故而国中女子地位与男子并肩,甚至还要略胜一筹。明宫风气开放,女子不但可以登基称帝、入朝为官,还能穿着袒露双臂或双足的服饰。头发虽也可以剪短,但一般都是些农家女子或是被买卖的奴仆,上流社会依然还是以长发为美。

    看这少女剪短的头发,沐如杭便知晓了她是被从明宫卖到大齐的流民。为了两国颜面,大齐的官宦之家一般不会用他们做仆从,这些人要么被卖去勾栏院,要么就只能做苦力。

    少女揉了揉眼睛,小声道:“对不起……我、我没事……”她还带着异域的口音,显然还不太会说汉语。她身后还有一架造型特殊的琴,一看便是出自明宫。

    冷独听问道:“你是思故园的琴师么?”

    “对。”少女拭去了眼泪,微微笑道:“我没有事,麻、麻烦你们了。”

    沐如杭觉得她颇为好笑:“不用说麻烦你们,说谢谢就行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抱起琴,道:“莎诃。我叫莎诃。”

    ☆、第38章

    芙涉江下了台,正坐在小几前饮茶。那边莎诃抱着琴匆匆来了,一头金发有些凌乱,被她随意用手指梳了几下。

    “你去哪儿了?崔姐姐刚还在找你。”芙涉江见状便问道。

    莎诃惶惶地朝她道歉:“对不起……我去,去茅……”

    “好了好了,”芙涉江不耐烦地打断她,对她一仰下巴:“快上台,崔姐姐已经替你顶了一阵。”

    她蹙起眉看了看莎诃乱糟糟的鬈发,又道:“你过来一下。”

    莎诃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头发便被芙涉江揪住了,她动也不敢动,任凭芙涉江在她头上鼓捣着。

    “行了,这样看起来好一点。”芙涉江满意地说。她帮莎诃把头发用一把玉花鸟纹梳篦勉强固定住,看起来整洁一点。

    刚说完,崔士贞就几步跑来了后台,见到莎诃她急忙道:“快,轮到你了。”

    眼看着莎诃抱着琴上去了,崔士贞才舒了口气,坐在小几边,也跟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喉。

    “崔姐姐,这么愣的一个人是从哪儿找来的呀?”芙涉江笑着问道。

    崔士贞道:“啊,说是从明宫来的流民,本来是被卖去勾栏院里当清倌,主子偶然见了,看她弹琴实有一手,就给招来了。你别说,她自创的那曲《浮世非梦》还挺好听的。”她边说边将有些散乱的头发重新挽好,修长的脖颈仿佛玉一般光洁白皙。

    芙涉江露出一个隐秘的笑容,低声问道:“崔姐姐,那位爷什么时候来娶你?”

    “什么呀,你听他胡说。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能配得上,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崔士贞毫不在意道:“我这辈子注定徘徊于烟花之地,不可能脱得了身的。”

    见对方如此轻描淡写,芙涉江有些不服气地说:“你又如何得知脱不了身呢?”

    崔士贞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芙涉江自觉没趣,干脆走到一边,悄悄挑开了帘子朝外面望了望。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额间一点朱砂的清俊少年。

    夜已深沉,月色渐浓,照耀在归家的路上。

    冷独听背着睡过去了的沐如杭,走在幽远的巷子里。

    “……我要吃那个。”沐如杭忽然喃喃道,一缕清口水直接滴到了冷独听的背上。

    “好,回去吃。”冷独听只当他醒了,闻言便也顺势应了一句。

    沐如杭趴在他背上又道:“师兄你怎么总是和我抢……小心我告诉师妹……你、你偷看她洗澡……”

    冷独听才明白过来,忍不住就笑了一下。

    这条巷子仿佛就是他们年少的道路,虽然又窄又深,但也有一轮明月相照,纵是千山万水,也足以一往直前。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惊醒了沐如杭。冷独听也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去,只见是一块造型雅致的莲花玉佩。

    “哎哟。”沐如杭从他背上跳下去,将玉佩拾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又从衣襟里摸出了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来。

    冷独听便问:“这是什么?”

    沐如杭将其中一块玉佩递给了他,有些别扭地说:“那天在集市上看到的,觉得好玩就买了,我拿来系在玉笛上。这块就给你吧。”

    “好,多谢。”冷独听微微笑着接过了玉佩,将它郑重地放进了衣襟里。

    隔日,沐如杭就在他的剑鞘上看到了那块莲花玉佩。

    清明小雨,街上铺着一层随雨而下的落花,踩上去又软又滑。

    由于沐如杭与冷独听没有撑伞,身上都沾着落花和雨。当两人走上了白玉桥时,忽然看到桥上那一个熟悉的身影。

    摆在地上的篮子里放着几支新鲜梨花,莎诃正站在旁边,有些不安地四处张望。

    “你的梨花多少钱一支?”沐如杭走过去笑微微地问。

    莎诃转过头来,在看见是他们后有些惊讶:“啊……两文钱。”

    沐如杭正想掏钱时,一辆马车突然冲上桥来,三人急忙闪避过去。莎诃跑得慢了一点儿,就在快被奔腾的骏马踩踏到时,冷独听将她一把扑到了白玉桥的栏杆上。

    莎诃的头发松开来,那把梳篦也跟着跌进了河里。

    等马车驶走后,沐如杭还有些惊魂未定:“什么嘛,马车不是不能过桥的么,真气人!”

    冷独听放开莎诃,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莎诃拢了把头发,忽然叫道:“我的梳篦不见了!”

    莎诃焦急地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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