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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帷灯匣剑 作者:少女癖

    不平的疤痕,沐如杭把脸埋进了膝盖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沐如杭惊讶地看着不远处坐在桌子旁边的那个人,熟悉的脸,熟悉的衣着,除了背上因为没有负剑而空空荡荡,其余都是自己十八年来日夜盼望见到的……

    “……冷独听?!”

    楼下,四人连带着优昙梵声化成光团的魂识以及莫名出现、早已死去十八年的冷独听,神情各异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半天都没人说话。

    任逸尘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数过往的记忆都在翻腾沸涌,他看着对面的冷独听,蹙起眉犹豫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冷独听淡淡地笑了一下。

    沐如杭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的冷独听,似乎是害怕他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冷独听回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蔺即川冒着冷汗,小声问任逸尘:“剑道顶峰又复活了,你俩的仇怎么办?是你把他杀了的。”

    任逸尘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突然冷声道:“十八年前的千灯会上,我没有杀死冷独听,是他自己跳下悬崖的。”

    蔺即川都快被他吓死了!

    沐如杭闻言,诧异地看向了任逸尘。

    “沐兄,忘记告诉你,他……他已经恢复一部分记忆了。”蔺即川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冷独听开口道:“他说的没错……当年,是我自己跳下了蜉蝣山。”

    沐如杭微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该不会是为了她吧?”

    冷独听的神色有些颓然,他握着那块莲花玉佩,低声道:“……是我欠她的,我一辈子都欠她。”

    沐如杭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他抬手抚上了自己的眼角,那道细微的伤痕仿佛被火烫到似的,开始灼灼地烧起来,一直要把他烧成灰烬才罢休。

    两人都沉默不语,蔺即川朝任逸尘身边坐近了一些,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蔺即川一阵茫然,终于反应过来,找回一部分记忆的师弟已经开始恢复正常了。

    他盯着任逸尘神情冷淡的侧脸,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蔺采左顾右盼,有心想要说点什么,只好尽力找着话题:“那个……我、我想起来了,我和娘在一起的时候,曾经目睹一场命案。太吓人了,无缘无故的,那人死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还喷了我一脸呢!”

    冷独听闻言,抬起头来问道:“浑身是血……是以琴声杀人么?”

    “啊?大、大概是吧?我娘说,她从前好像和那个人交过手……叫什么来着?哦对,芙涉江是吧?”蔺采想了会儿道。

    蔺即川道:“对,就是芙涉江。”他看了眼任逸尘,问道:“师弟你想起来了么?就是咱们三人以前……”

    “没有。”任逸尘平静道。

    “……是吗。看来还是得快点找到另外两条红鲤鱼才行。”蔺即川尴尬地笑了笑。

    沐如杭和冷独听的脸色却都难看了起来。

    “你说凶手是芙涉江?”冷独听问道。

    蔺即川不明所以:“对啊,我、少嫣和师弟以前和她交过手,最清楚不过了,她确实是以琵琶琴音御气进攻的。哦,不过,我有一次听到了她和一个金发女子的谈话……”

    蔺采突然道:“金发女子?我知道!她曾经绑了我,想要让娘过去找她。”

    冷独听听着他们父子的对话,终于忍不住道:“为什么你们认为芙涉江就是凶手?”

    蔺即川道:“那不然还能有谁?等等,你是指那个金发琴师么?也不是没有可能……她也是弹琴的,不过芙涉江和她好像矛盾挺大的,那天我听她们吵架,那女子说什么芙涉江陷害她,芙涉江也承认了……”

    沐如杭一下子就抓过他的手追问:“你说什么?是芙涉江陷害她?”

    蔺即川看着对面情绪有些不稳的两人,犹豫地点了点头。

    冷独听颤抖地捏紧了那块玉佩。

    “原来如此……呵……”沐如杭喃喃道。他转过脸,看向身旁脸色苍白的冷独听:“冷独听……”

    “……我错怪她了,是我欠她的。”冷独听闭上双眼,一滴豆大的泪缓缓流下。

    沐如杭难受地看着他压抑着颤抖的身形,忽然喊道:“你欠她的都还清了!没错,你是断了她一臂,望她不再作害,可你代替她顶下罪名,成为众人唾弃的武林魔头,还以死平息此事……冷独听,你已经不欠她什么了!”

    冷独听没有说话。

    半晌,任逸尘开口道:“你当年在悬崖上说的话,我还记得。”

    沐如杭深深吸了口气。

    “冷独听,你欠她的,确实已经还清了。”任逸尘道。

    冷独听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将那块玉佩收好,看向任逸尘道:“关于你失去命理后滞留在黄泉碧落通道之间的事,你还记得吗?”

    众人都看着任逸尘,却见他缓慢地摇了摇头。

    “也许是翠亦苍将你那段时间的记忆给消除了吧。”冷独听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蔺即川还没从刚才的对话里理清头绪,此时便皱着眉疑惑道:“等等,你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啊?黄泉碧落通道?翠亦苍?能不能解释一下?”

    冷独听刚要开口,他的身形却突然飘渺了起来,沐如杭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已经穿透了他的袖子,急忙喊道:“冷独听!”

    优昙梵声的魂识在空中转了几圈,散发出柔和的金光。任逸尘觉得胸口烫得难受,掏出那串金灿灿的佛珠,只见上面的七佛灭罪真言咒正在开始逐字消退,与此同时,冷独听的身影也稳定了下来。

    “多谢大师相助。”冷独听白着脸道谢,优昙梵声的魂识虚弱地闪了闪黯淡的光,算是回答,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望着佛珠上只剩下不到一半的真言咒,任逸尘道:“大师,你不该再催动佛力,这不仅会使得你的修为一再消耗,你的魂识甚至将会永远消散!”

    优昙梵声只道:“无事……”

    沐如杭担忧道:“冷独听,你是我梦中幻化而来的,照理说千日后才会消失,怎么现在就……”

    冷独听摇摇头道:“不,我不是由你梦中幻化而来的。”顿了顿,他继续道:“我的魂魄原本落在黄泉碧落的通道,是……是龙女的法力开始减弱,我才得以经由你的梦境自通道离开,来到人间。所以说,我现在只是一抹生魂。”

    视线落在黄泉剑与碧落剑上,冷独听略有些焦急地说:“这两把剑很重要,一定得尽快还给龙女,否则她无法化龙飞上碧落,人间的时序就会出现问题!”

    蔺采问道:“什么龙女?”

    冷独听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气劲破空而来,他来不及闪躲,但因他是生魂的缘故,那气劲只是透过他的身体而去,劈在他身后的木柱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坐在一旁的沐如杭也被气劲削去了一缕发丝。

    “……魄罗琴雅。”沐如杭艰难地说出了金发女子的名字。

    魄罗琴雅凝眸看着没有什么反应的冷独听,嘲讽地笑了笑。

    蔺采惊呼道:“那天晚上就是她绑了我!”

    冷独听看着她发上那枚光艳如故的珐琅华胜,那空荡荡的袖管,身后背负的琴,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还没死?”魄罗琴雅低声道。

    她一步步走近,一直情绪复杂地盯着冷独听,断臂处的陈年伤口隔了二十年,似乎又开始痛了起来。魄罗琴雅不禁踉跄几步,捂住了左边肩膀。

    冷独听嚯一下站了起来。

    “你没死……哈哈哈……你居然没死!哈哈哈哈哈哈!”魄罗琴雅大笑起来,忽然又停住了,看着将言未语的冷独听,她愤恨道:“你没死,我已经忍受了二十年的痛苦,你居然还没死!”

    她边说边朝冷独听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咫尺天涯。

    沐如杭忍不住喊了一句:“莎诃!”

    魄罗琴雅一下子愣住了。

    她忽然发现,他们三人之间,早已横贯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沟渠,回忆如洪水般翻涌而来,仿佛要将他们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开始回忆杀●●

    ☆、第37章

    三月暮春,酌河沿岸的小瓣樱和垂枝桃开成了一片粉红粉白的花海。那片艳色自树枝上一路烧到了河里,落花逶迤,将整片河面几乎都盖满了,是一袭馥郁的席子。

    画舫在花瓣河中穿行而过,垂着珍珠罗帘幕。船头坐着一个娇艳的春装少女,新月眉与一双风情万种的勾魂眼,带着湿润水光的乌发曳地,裙下甚至还赤着一双雪白小巧的玉弓。

    别初赋坐在画舫里以扇掩面,听着少女的一曲檀板清唱,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脆如珠玉的嗓音在小几上打起了节拍。

    “士贞的唱赋如何?”另一位身穿玉色衣袍的青年推开相隔的屏风,盘坐在小几的另一端笑着问道。

    扇子一合,别初赋笑微微道:“自然是好。但你几时也有兴致听曲儿了?”

    “怎么没有呢?对于我这个逍遥半仙来说,世上不可负者惟酒与诗歌。”青年笑道。

    别初赋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青年端起小几上盛满酒液的樽盏,轻嗅了一下才微抿一口,随即道:“嗯,今年的胭脂酒酿得不坏。”

    别初赋便也举起那酒觞,遥遥向船头的少女示意道:“士贞姑娘,不如入船内一起共饮?”

    士贞闻言,稍一低头,显出了纤柔的眉目,她的声音犹如黄莺般婉转动听:“多谢公子,士贞不胜酒力,恐无法作陪。就请公子与半仙一同畅饮罢。”

    “你别去招她,士贞过不了多久恐怕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青年笑道,一口饮尽杯中的胭脂酒。

    别初赋有些微怔,低声问道:“绝棠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绝棠子舔了舔唇,淡薄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有一双多情的笑眼,此时正望着别初赋道:“这天下爱听曲儿的可不止咱们,皇宫里也有不少哪。”

    “可士贞出身烟花场所,更是大齐的名妓,这也……”别初赋难以置信。

    还未等绝棠子开口,外面便传来了士贞的惊呼和落水的哗啦声,两人神色一凛,掀开珠帘冲出去一看――

    “冷独听!”

    别初赋阴沉着脸,瞪着自己那个正费力将士贞从深水里抱出来的徒弟。

    冷独听好不容易将士贞抱到了船上,自己还浮在水里。他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少年人清俊的脸沾满了水珠。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额间朱砂为他凭空添了一丝艳色。

    “师尊……”冷独听的语气有些不安。

    别初赋摇摇头,将扇子插回衣襟中,足尖一点,腾空瞬间掠过水面,抓着冷独听的领子扬长而去:“替我向士贞姑娘道歉,改日再来拜访,回见。”

    绝棠子啧了一声,脱下外袍披在冷得瑟瑟发抖的士贞身上:“士贞,我送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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