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想容(高干、总裁) 作者:未知
第 4 部分阅读
跟你急!!”
男人眸色还泛着□,身上一顿,路小北趁着男人俊脸微愣的一瞬间,猛地侧了个身,胳膊肘一拐,光着粉红粉红的身子很嚣张地完全不顾后果地把男人踹了下去。
章笑只听见那头很重的“噗通”一声,才微微消了些气儿,“路小北,听着,那个什么royalkg总裁要去f市了。”“哦,不!已经在那里了,你赶快去防着,别让那对天煞的再倒霉碰到了,我们小荷心理不比从前强大,万一真闹了个失心疯儿,你就不用回来见老娘了!”
路小北不管不顾床下冰冷的眼神,眼睛瞪得老大,心中也是大感不妙:“笑笑,你放心,我要是办不好这事,我也不想回来丢人了!”路小北说的义愤填膺,没注意到站起来的男人瞬间黑了脸。
“还有!你丫的小声点,不要让那个姓容的发现!!我没事,你赶快动身,现在太晚了,你明天一早就去!”章笑很体谅人地说。
路小北很狗腿地感动了,“嗯,章笑,你也要小心点,好好养着我的小侄子!!他出生了就跟他说我路小北是他二妈。”路小北很没出息很有离别之意地伤感了,像是交待遗言似的。
章笑哭笑不得,“你个白痴;还打算呆个三年五年么!能赶上这孩子叫你二妈。”忽见浴室里灯光闪来,章笑一个心虚,慌忙跟路小北说了再见,挂上了电话。
秦翊出来时,见章笑拖鞋踢掉了一只,手还很艺术性地插着已经很臃肿的腰了,一只脚还恰恰搭在旁边的椅子脚的横木上,这姿势,怎么那么眼熟!!
秦翊恍然,这不是章笑标准的母夜叉姿势,顿时吸了一口气,“章、笑!你给我站好!”
章笑盛气凌人的完美姿态瞬间蔫了。。。。。。
路小北屁颠屁颠地挂了电话,看到某人已经穿好了衬衣靠在床头,手撑着下巴,眼睛中满是。。。连愚笨的路小北都能够感觉到的愤怒。
“路、小、北。”容渊扭过头,咬牙切齿地。
路小北后知后觉,连忙自顾害羞地抓起了一边揉得皱巴巴的被子,遮住了自己还算秀色可餐的小身板,抬起头,章笑说了,看向腹黑男时,要用眼神杀死他,她的功力不够,可以不被他杀死就行!
容渊看着路小北瞪得老大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的表情,嘴角不自在地抽了抽。
“又要去看你干妈了?”容渊不屑地勾起了嘴角,为了不被路小北那圆滚滚地眼珠子给吓得夜里做噩梦,移开了眼,问道。
路小北自以为眼神颇有杀伤力,心中一个劲儿地得意,“是,我干妈这回去体检,查出来盲肠炎了,正在住院,我得去照顾她,短期内不会回来。”
容渊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说话,其实已经气得无力,这个白痴,盲肠炎还是检查出来的!?撒谎都不能让你好受点!上回不是割了盲肠要住院了,这回又整出个盲肠炎了,着盲肠就这么碍着你的眼了!想到这里,容渊突然有些郁卒,他也许也会逐渐被这个少根筋的女人同化,忘了那个路小北一直盲肠盲肠地叫着的,是阑尾。
“我肯定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我保证!”路小北又道。知道男人一般都爱虚荣,女人电话打得紧了,生意场上没面子,女人一个电话不打了,也觉得没面子。
容渊唔了一声,倾过身,看着路小北:“路小北,我让你去,不过,不是明天,等我忙过这段时间——”
“不行!”路小北里面阻止容渊接下来的话,“我干妈不喜欢见男人,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容渊扭过头不去装作没听见。
见容渊面色有转阴的趋势,路小北心里突突,“容渊?”路小北狗腿地往这边挪挪。
容渊不理,刚才被踹的气还没有消呢!?这会儿知道巴结来了。
路小北知道这家伙确实不好说话,翻了翻白眼,很不甜蜜地叫了一声:“老、公!”喊得很渗人,差点磕着了牙。
、让人吐血的馊主意(上)
(无论那个白痴做什么,你都不要生气,你忍得住,就当她是一只没事乱蹦跶的小跳蚤,时不时地要咬你一口,忍住痒一过,就没事了。)
“容渊?”路小北狗腿地往这边挪挪。
容渊不理,刚才被踹的气还没有消呢!这会儿知道巴结来了。
路小北知道这家伙确实不好说话,翻了翻白眼,很不甜蜜地叫了一声:“老、公!”喊得很渗人,差点磕着了牙。
容渊没好气地瞥了路小北一眼,冰渣子立马嗖嗖嗖地飞射过来“你这是在叫魂儿呐。”嘴上虽然如是说,心里却是很受用的,让这个死心眼的喊上一声,可是恁地难。
路小北忍住冻脸上扯着皮儿嘿嘿讪笑,心中却是感到腻歪,哼!便宜你了!
看了看容渊的脸还很形势严峻,秀气的鼻子皱了皱,嘴上嘀咕着:“真小气!不就是不带你见家长么。。。。。。”
容渊挑眉,这小妮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说两人这婚也结了快半年了,可是他楞是连路小北的父母的面儿都没见着,偏偏这个别扭的女人,乱七八糟的理由一大堆,当容渊恼怒了阴沉着脸的时候,这个看着娇小的白痴,爆发力比他还要旺盛,一哭二闹地,就差没有试试上吊这招儿了。
容渊看着雪白雕花的天花板,原来是没有横梁。。。。。。
容渊思忖着她可能又是哪里拧住了,就再缓缓,好歹也等到这个女人不再抽风,好好地跟他过日子,再去见见也不算迟!
于是耐住性子,腾出时间陪着她可劲儿地折腾,可怎么就是不见好呢??
偏偏这厮在他面前一会儿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会儿又一副没骨气的可怜相儿,非得整天跟着秦家的那个婆娘屁股后头乱转,比自家的老公还黏得紧。
路小北拽着被子翻了个身儿,就像王八打滚一样地艰难,终于一缩一缩地滚到了大床的另一边,屁股对着容渊,觉得足够远了,才安心。被子里传来信誓旦旦的闷闷的声音:“反正我是去定了,你再管我,我就跟你离婚!!”
这个笨蛋原来也是知道害怕的,所以只敢埋着头威胁,裹好了被子,把自己围得紧紧的,像是害怕被他殴打一顿的样儿。
容渊恼怒地看着被子里的一团儿,突然觉得很无力、很。。。。。。。无处爆发!
忍住!!!容渊这样对自己说,忍住了才能避免在不打死她之前把自己气死了。
路小北这个女人,他已经做好了短命三年的准备跟她打持久战役,怕自己真因为她那句“离婚”把她拖下来狠狠一顿打,容渊很烦躁地起身,跑到浴室去冲了澡。
回来时见没心没肺的路小北已经睡得呼呼地跟小猪似的,掀开被子抱起她去快速洗了洗,学着平日里她给那只小灰灰洗毛的样子,全身涂了白白的泡沫,看着这女人混沌的样子,容渊觉得他这是在自作自受,洗完了她,自己又用凉水冲了一次。。。。。。
当路小北咪咪眼,睡得四仰八叉地终于和周公打架完了的时候,米色的窗帘已经映上了一层透亮的光,路小北转了转眼睛,看了看旁边的空位,过了几分钟,大脑终于也一并清醒了过来,然后,抽风一样起身,扑扑咚咚手忙脚乱的一阵乱忙,梳子巴拉巴拉自来卷的中长发,踩上了三厘米的小跟鞋,把衣服塞了一个旅行箱,又把钱包塞得满当当的才感觉很有安全感,看了一眼小洋楼,很狗血地抛了一个飞吻。
看着自己停在车库的红色的很骚包的小qq,曾经被潭缪晨批评得体无完肤,走上大街影响市容,就不该上路去阻塞交通,并且屁股老爱冒烟污染环境的破车qq,和路小北一个德行的qq。
路小北瞄着爱车整个人都沸腾了,o(n_n)o哈哈哈~,小侄子,小姨来啰!!
路小北走进了,看见自己漂亮的车门上贴了一张很嚣张的便利贴,路小北眯了眯近视将近250的大眼睛,越睁越大——路小北你要不听话,我明天就把你干妈接回来住住!!
路小北叽里咕噜地咒骂一番,把箱子往一边放着,蹲着屁股坐了上去。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耀下来,鲜红的车身下蹲成一小坨的人,望望天,看看地,鼻子里哼出了气!
看来硬碰硬不行了。。。哼哼。。。路小北咬着嘴角,大眼睛里尽是鬼点子,只不过那些路小北自以为智慧的结晶,不知效果到底如何。
容渊也是知道那个路小北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捣腾捣腾不让他安稳,算准了她这会儿又在绞尽她那有限的混沌脑汁,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馊主意。
容渊觉得路小北的思维,非常人所不能及,商场上阴谋诡计见得多了,忽然遇到这么一个压根不安常理出牌的笨蛋。容渊虽有些头疼,却还是总结出了一条专门对付路小北的计策,那就是:无论那个白痴做什么,你都不要生气,你忍得住,就当她是一只没事乱蹦跶的小跳蚤,时不时地要咬你一口,忍住痒一过,就没事了。
可是有时候,路小北就是能让你忍无可忍!!!
容渊千防备万万防备,路小北就是只走低级路线,不是容渊想不到的狡猾,而是,他的思维下限都达不到的“高度”。
路小北摸摸小下巴,直直地站了起来,将便利贴刷地撕下,算是接下那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的战帖了,心疼地摸了摸小红qq,看了看没在车子上留下什么不干净的东东才放心转身‘潇洒利落地’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走人。
哼!容渊你没事找事,这回姑奶奶不走个一年半载就对不起你!不让你在你那帮子狐朋狗友面前丢脸才怪!!路小北痛恨容渊说章笑是个八婆损友。于是但凡和容渊生意上有往来的,全部都是“狐朋狗友”,容渊本来就是一只狡猾得狐狸,我这么说还便宜他了!!但路小北的脑子里暂时还没有存上什么更加龌龊的成语,就暂时这么叫了。
路小北摸了摸鼻子,大眼睛杀伤力十足,自以为的~~昨天计划照常进行!
路小北跑回去拿了墨镜和必要的“工具”,将行李拉着,没有开车,打了一辆出租车,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一鲍楼,这个可是鲍鱼小姐都顶级的宝地,看看那个一次消费不满两万就莫想入会员的规定,跟“大浪淘沙”有得一拼啊!!
路小北咬牙切齿地斜着眼睛,颤颤悠悠地掏出自己钱包最里层还里层夹着的一张银色的小卡片,看着服务人员,咬了咬牙,递了过去。
想想人家这地方盖得跟皇宫一样,外头一片晶亮的差点晃花了她的眼,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晶鳞片一样的东西慢慢地覆盖了门面,路小北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晚上出来的惊人效果,绝对的室外夜总会!
路小北觉得这地方虽然高级,可是这艺术水准也还真不好,唉,这年头能让她感觉没有艺术细胞的人群已经不多了,这个地方,有短处在,就有更闪光的地方,所以才能这么的霸道!
这个优点么。。。。。。不知道是在这鲍鱼上,还是在。。。。。。??
路小北看着麻麻的文字横陈的一张纸,很郁闷滴想起了大学考试,忍住发飙的冲动,填了一大堆的信息,服务人员像是查户口一样,把工作身份的啥啥都问了个遍,像是终于确定了路小北那张数目庞大的小卡不是走了狗屎运捡来的才终于给路小北一个堂堂正正来找一鲍楼的通行证。
路小北不知道,以为是这里高级就必须很详尽地填写资料,可能资料越详细,服务就会越到位,说不定哪天她生日的时候,这里还免费送她一桌子鲍鱼当生日礼物来回馈客户,呵呵。。。。。。美得冒泡地想来着。
也没细想这些人干的事情,自然是都必须认真严格地让客户填写信息的。
服务员递过来一张金色的比她的小卡片还耀眼的会员卡,路小北叹了一口气,好看是好看,但是,出不来钱,只会吞钱!我的红彤彤的毛主席!
路小北盯着卡上的鲍鱼头,摸摸质感,不知道是不是纯金卡,盯着盯着奇怪了,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笨蛋!章笑不是也有一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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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笑微汗:我可是只跟你说这家可以三陪。你那只眼见着我的卡了,柳卷汗!!路小北你个傻孩子,你看见的是你老公的~~~,o(︶︿︶)o唉,日后又有一场糊涂账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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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经理带着路小北来到一处精美静谧的包间,装潢精美高档,墙壁像是抹了黄金一样,看得路小北眼睛发光。
这是首次来这里的客户,必定要做好服务工作,不能让人以后不想再踏入第二步了,经理看着这里安静有气派,能够震慑住这不知哪里来的小姑娘,适合一个女生用餐,就领着来了。
路小北看着连金属都成了彩色的地方,收敛了花突突地心,想起了正事来!
于是,
路小北一进去很没形象地朝着招呼着她喝茶就在门口准备转身去叫服务员的经理大叫:“老板!把你们这里的漂亮小姐都叫出来让我瞅瞅!!”
大堂经理瞬间石化⊙﹏⊙。左右看了看幸好这会儿客人少,没人听见。。。。。。
路小北以为经理走远了没有听清楚,扯着嗓门大喊:“老板!把你们——”
砰地一声,那经理手快脚长,瞬间奔回来把门掩住了,脸色已然不好,看着路小北阴晴不定,声音却还是有些忍让“请问小姐,你要找小姐用得着这么大声么,我们这里是饭店!!小姐请记得。”
路小北皱着眉头,点点头,呵呵笑,“啊——我知道,这家是可以找小姐的饭店!”
那经理郁卒吐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瞪了路小北一眼,“没有那句修辞语,如果小姐以后还想有这种需求,就低调一点!!这事大家心里知道就行。”
路小北明白,点头如同小鸡啄米,“嗯,我知道,虽然我就这一次需求,不过别的人(男人)可是不止一次,唉,大家都是迫不得已嘛。。。。。。”
那经理脸上有一丝不自在,心想怎么看上去这么正常的小姑娘也这么的。。。不正常,居然是个蕾丝边。唉,这世上好女人真是越来越少了,经理惋惜地看了眼坐在那里悠闲喝着茶的小女人,“请先稍等。。。。。。”
路小北嗯嗯了两人,——老板,一定要把所有的小姐都叫来哦!
那经理看了看路小北满脸放光,误以为了色迷迷的表情,真想再次仰天长叹。。。。。。
罢了罢了!没有这样的女人,他们也就少了一层收入,为了生活,忍住!忍住!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一鲍楼,大浪淘沙,纯属虚构,与现实名字无关。现实的一鲍楼却是买鲍鱼的,大浪淘沙也是会馆,洗澡吃饭麻麻的都有的高级会所。本作品与其无关。
、让人吐血的馊主意(下)
路小北嗯嗯了两声,——老板,一定要把所有的小姐都叫来哦!
那经理看了看路小北满脸放光,误以为了色迷迷的表情,真想再次仰天长叹。。。。。。罢了罢了!没有这样的女人,他们也就少了一层收入,为了生活,忍住!忍住!
这个世界总是很奇妙,许多诸如喷血、诸如雷人、诸如狗腿的词语,往往是因为有了比词语更加喷血雷人外加狗血的人存在,所以才衍生了这么多的无可奈何的解释。
而路小北,天生就是一本活字典,完美诠释了以上诸多词语的意思。
路小北趁着经理去叫人的功夫,翻出来自己的装备,拿住小镜子摆在茶壶前边,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将不听话的发丝完成了一个揪,前边看上去很光滑整齐,只有一点点淘气地翻卷着,还算凑合。
戴上一副早就准备好的很拉风的墨镜,路小北看看自己一身黑色的正式上衣和长裤,满意地点了点头,装大爷地靠在红木椅背上,拿着镜子左右矫正了一下姿势,看看却是像是出来混的,路小北大墨镜下的眼睛很臭屁得意地往门口瞄着动静。
翘着二郎腿等啊等啊的,路小北望眼欲穿,门终于啪地一声打开了。
这下路小北石化。。。。。。。⊙﹏⊙,墨镜下的两只眼睛圆圆的,咽了咽口水,花痴病又犯了。
路小北正想起身跟“帅哥”哈拉一下,顿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狠狠压住了自己欠揍的小腿。
那个经理有毛病么,我明明要的是小姐??
后来又突然想到,路小北来找小姐,好奇怪喔。
那经理逻辑推理能力不错,却是应该是找男人才正常,我得说清楚了。
那个人见路小北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揣摩不出墨镜后头到底是什么表情。
“小姐~~”那个“帅哥”开口了,声音虽然不娇不俏,但是,路小北还不至于蠢到男女不分。
路小北捂着嘴,看了那人几眼,惊呼——你是。。。。女的么?
帅哥挑了挑眼,嗯哼一声,红唇艳艳,“小姐。。。。。。。喜欢我这样的装扮么?”
那个帅哥很风度的在路小北身边转了一圈,路小北不安分的俩眼瞄着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没有臀部,没有胸部,再次肯定以及确定她就是是难不难女不女!!
那个被路小北肯定了不男不女的家伙,见路小北半天没有表态,以为是个闷骚的女人,瞄了一眼路小北黑色外套下仍然很是凸凹有致的身体,勾了勾嘴角,脸上表情泠然,真有一股俊男风采,路小北咒骂自己,你个白痴,女的还让你眼花缭乱了!!!
路小北正分神的空当,那人眼神闪了闪,突然欺进,路小北翘起的小腿抵着那人的腿,那个“帅哥”更是得寸进尺将路小北瞪眼傻愣的空白当做了默许,一手挑起路小北的下巴,红唇就像一个飞来的印章一样即将盖上路小北微张的小嘴。
“啊啊啊~~~~~~~~~~~~”路小北作为人类的本能比她本人聪明得多,感觉到危险,瞬间超常发挥。
在高贵安静的气氛中一直优雅着的一鲍楼,次失去了享誉远近的美名,外界传言有顾客受服务员虐待,有传言漂亮女人受了男服务员骚扰,有传言说一鲍楼的饭菜不堪入口,且不管日后传言如何,当下的场面确实让人耳膜阵痛,瞬间耳聋。
路小北以高分贝的独特嗓音的奇特的穿透能力不仅仅吓呆了那正与对她非礼的“帅哥”,还很成功地引来了一直心里忐忑的大堂经理,本来就对这个女人感觉不放心,居然让叫去所有的小姐,他寻思着这女人会不会是什么卧底来着,所以没有带她去特区,就遣了一个“小姐”试探。
结果!居然!还没进去五分钟就出事了。。。。。。
路小北看着自己一声吼叫连着推攘跌倒在地的女人,身上瑟瑟地抖啊抖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的妈啊,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宝地。。。。。。。居然。。。居然。
哎!算了,路小北这样的死脑筋,勉勉强强接受个男男也就不错了,我们就不要责备她大惊小怪的。
人们对于笨蛋总是特别的格外开恩,特别的宽容。
所以也难怪路小北当初弄巧成拙地让秦翊吃了个子虚乌有的飞醋,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大堂经理拦住要进去的服务生,知道这个女人有些麻烦,还是自己亲自来吧,要是再来一场“震惊”这楼都要给吼得脆弱酥松,他们这一鲍楼的贵气好运都叫那个劳什子的女人吓跑完了。
经理推门见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小葛,再看了看跟先前装束有了略微改变的路小北,那女人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个很滑稽的大墨镜,正努力地吞咽着,那是像是比吃了蟑螂还糟糕的表情吧应该。
经理跟小葛说了一声,小葛面色有些难堪地走出去了,虽然那背影还是一样的男人味和女人做不出来的潇洒,路小北却是再也不会痴傻着眼去看了。
经理毕竟是风月场上圆滑惯了的人,见路小北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陪着笑,将已经喝得见底儿的杯子有慢慢地倒上了一杯清香的茉莉花茶,送给路小北压压惊。
路小北抢过那杯茶,一口气又是喝到了底,呼出了一口气,去了眼睛,斜着眼,很凶神恶煞的磨牙霍霍状:“经理。。。。。。,我要真真正正的女人!懂、么?”
经理满头大汗,原来推测错了,这个婆娘适合做强悍的那一个,唉。。。。。。真是人不可貌相。
路小北看着经理若有所思,又怕这愚蠢的经理再犯错,食指一勾一勾的让那个经理靠过来。
大堂经理有些起皮地往路小北那边挪了挪,倒不是这女人长得磕碜,只是再美,也是个有问题
的。。。。。。
“给我一个勾魂摄魄、能够天雷勾动地火、瞬间电死人的、极品再极品的美女,嗯。。。。去勾引我很帅很帅的老公用的。。。。。。”路小北闪着眼睛,搜肠刮肚地终于相处了这么几个很贴切的词语来,像老鼠一样贼贼地说,末尾还不忘特意强调了一句很帅很帅的。
意思是小菜上不了台面,会被反勾引的。
大堂经理喉咙滚动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望着路小北半天,呐呐地点了点头。
路小北认为自己的解释很直白了,满意地踮着脚尖,很费力地拍拍经理的肩膀,下巴朝着门的方向一指,笑出了两个得意忘形的小酒窝:“知道了那就好,去吧!”
大堂经理出来时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了,妈呀,这个世界疯了么,要是他也一个不慎娶个媳妇儿是蕾丝边没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这个女人竟然为了自己出轨,先要捉住她老公的小辫子!
路小北成功地选中目标从一鲍楼中出来时,大堂经理的脸上是送佛一样的虔诚和安详。这个女人,果真是让人短命的主儿。
路小北身后跟着一个艳丽非常的女人,翘臀大胸的很丰满,路小北尤为得意自己明智,故作玄虚地摆架子跟大堂经理发了一通飙之后,摆开步子大摇大摆地进了这个一鲍楼的‘藏娇阁’,自己像是买菜似的左挑右选想咋折腾咋折腾,哪用那个愚蠢之极的破经理一个一个慢腾腾地领着来,还尽是些她欣赏不了的据那爱折腾的男人的垃圾眼光说很高雅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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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说路小北是柳卷的孩子,我汗!狂汗不止。。。。。。。
柳卷想拍死这个不争气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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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堂经理要是知道路小北如是想,怕是想直接在一鲍楼秘密地把这个女人掐死算了。
他就纳闷了那个奇怪的乌七八糟的要求一大堆的女人到底在挑剔啥,将一鲍楼的招牌都送去,这女的还嫌弃人家脸色太白,屁股不够大,嘴唇厚了点儿。。。。。。。
直接把他们那个招牌小姐给挑剔得气氛交加,路小北见了那气的生红的脸又说了:这么容易上火,看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儿,太俗气了,人家都说娇羞无限艳若桃李的说,就你这还头牌呢。。。。。。
路小北这女人平生最羡慕的就是身材丰满的女人,因为那是她穷尽一生都要为之奋斗的目标啊。
路小北虽然很自恋,那是精神上的。
路小北很自卑,来自于肉体。
她没有章笑那样一米七一的高挑身材和帅气的脸蛋,没有苏以荷那种温润的柔和的美。
路小北看看自己这还不算无药可救的小身板,立刻锁定目标,以玛利莲梦露为偶像,毕生为了走性感路线而努力蹦跶着。
所以还真不怪她找了这样一个肉感十足的女人去勾引她家很冷血的老公。
可能路小北潜意识里就觉得她老公就需要这样的女人去感化,兴许才能变得热情如火来。
只有那个男人臣服了,她就可以鸡犬升天了,o(n_n)o哈哈哈~,路小北很得意地想着。
只要那个男人被勾引了,她很随意的就可以捉奸在床,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婚!
再也不用受那个死男人的鸟气了。
路小北仰天长叹,我这是为毛啊为毛???
不还是为了我真正的那个人遇到我时,我能够毫无牵挂地投入那人的怀抱,来一段不轰烈也不伤心的爱情。周围好像想起了泰坦尼克的y heart will go on永恒的旋律,高而动听的女音空远地传来,路小北痴痴地幻想,差点翩翩起舞了,和一个哪怕像jeak一样穷酸的,老天也扔给我一个啊。jeck!jeck!
章笑那样的决绝,她狠不下心。
苏以荷那样的痴傻,她没那个良心。
还是平平淡淡活得长久哇,路小北很明智很知足地想,可是又有些泄气,为什么我都二十八了,白马王子你还不来呢,难道是走错路了么?还是要等着我七老八十了来一段黄昏恋?
路小北摇了摇小脑袋,想什么呢你,白痴,白马岂是那么好养的,还是一批普普通通的吧。
不过目前,还是先把那个全身闪着冷血的黑马给制服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容渊的忍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哦~~~~~
下章剧情回转。。。。。
(我忍她胡作非为。。。。。。
我一直以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她就能体谅到我的用心,可是,路小北那女人好像天生不具备爱人的这种功能,爱上这样的傻女人。。。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了。
——事后容渊醉酒自白。)
路小北傻了吧唧地找了一个艳俗无比的女人,让一鲍楼的一干人跌碎了眼镜。
路小北如此“骇世惊俗”的眼光,着实让容渊这回不想吐血了,只想对着路小北的屁股,狠狠地把路小北打得吐血。
路小北,你还真是抬举我了!找了这么一个。。。艳丽十足的女人。
却也,俗不可耐。
前提是,如果那个女人没有撒腿儿就跑的话。
路小北领着女人搭着出租车,一路上又是恐吓又是利诱的终于将那个女人骗得。。。
呃。。。用路小北的话说,就是她路小北一样能把人骗得死去活来的。
路小北戴着墨镜狰狞着表情说:“你给老娘乖乖听话,命也有!钱也有!”
那个女人听了瞪着媚气十足的凤眼,眨呀眨的,没听明白,以为路小北在讲冷笑话呐。
路小北有些挫败,转了转眼,反思,难道自己的表情不够味道,努力搜索啊搜索,回忆再回忆,貌似,那时候容恒就是拿着一把黑色手枪,面带狠色很酷地说:“你给老子乖乖听话,命有,票子有!”
路小北一个激灵,啊!掉了一句,随即从新来过,啪地摘掉眼镜,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珠子:“你给我乖乖听话!命有,钱也有!。。。。。。哼哼。。。否则,命没有,票子还有!只不过要你妈烧着给你花了。。。。。。就是跟你说的,听明白了没?”
幸亏大风呼呼地吹啊,司机悠闲地戴着耳机听着小沈阳的嘹亮歌声在开车,木有发现疑似歹徒的人,不然,估计晚上回去找不到人得要容渊去警察局认领他家媳妇儿了。
那女人好像智商要比路小北高那么一点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很成功地听懂了路小北学的不像样的恐吓,然后那女人很没骨气地被吓着了。
那女人懵懵地点了点头,明白。
唉!这还次见有这么个有钱的人点她,就遇上了这么一桩子事,女人很悲怆地想。
路小北见这女人终于给了一点儿疑似害怕的反应,虚荣心小小地,满足了一下,开始bb地对着女人耳提面命,讲述今天她这个雇主让她干得“勾当”。
两个半斤八两的女人,很快地达成了共识,然后很惺惺相惜地分别了。
只不过路小北这人别的地方是不怎么样,可也是半铁公鸡一个,懂得先办事后给钱的道理,把自己旅行包包里的衣物塞给女人,一副无比祝福的姿态目送女人远去。
容渊这会儿正在办公室室和老潭家没事来闲逛的公子一个故我地埋首办公,一个脸皮很厚地发着牢骚。
“我说容大哥,你家那个婆娘没事跟我媳妇儿传授什么御男绝技,整得我这几天回去,家里那个女人也变的神经质质的。。。。。。”
“。。。。。。。还有,她没事宣扬什么女权,我媳妇本来准备再生一个,现在搞的倒好,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一个宝贝女儿。。。。。”
“你说你那个什么婆娘,你容渊精明得跟狐狸一样,怎么娶了个那么。。。那么。。。”
潭缪晨想不出什么更恶俗的词语来形容路小北那个一会抽风发癫一会儿又死装可怜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唉!难道上帝造人时真的是绞尽脑汁地要保证守恒定律,生了一个容渊这么狡猾的,一定要拉个路小北那样缺根筋的作陪,还真瞎着眼让这两个极端做了夫妻,光明正大地诠着。。。。。。。极端碰撞到底多么的不可思议。就算哈雷彗星撞地球也无法比拟!!
容渊这下好,自己受罪不说吧,还得闹腾的大家一块儿遭殃了去。
他潭缪晨若不是深受其害,也不会这么婆婆妈妈地去说一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女人的不是,只是,这关系到谭家后代的重大问题,还有他以后的幸福日子。
容渊一直无语,可是听着这大男人跑来抱怨他家媳妇了,也觉得忒没有面子,与此同时,也是深深的挫败感在心头弥漫,本以为结了婚,她能安分点,不闹腾的,这感情是一点儿也没有见效啊!
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子,容渊此刻拿着公文也是看不下去了,却还是没有跟着潭缪晨符合。
怎么说自家的媳妇再不好,也是他容渊的媳妇儿,这回被人家数落了,他再不济,也不能帮着批判吧。
还有,容渊肯定,那些什么女权的东西,八成是章笑那个强势的婆娘灌输给他家那个小呆子的。
于是,沉默是金。。。。。。
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潭缪晨的抱怨。
那人没有等到获得允许,便推门而入,容渊一看,湖绿色的小礼服,刚正正被别人说得郁闷着,扫了一眼就低下头,不去看那个这会儿不知又乱献殷勤的女人,八成又为了她干妈那事儿来闹腾了。
容渊这回坚定了不去理会她,量她那怕死的德行,也不敢从这高楼上跳下去!
容渊看着公文,眼角的余光瞥见,果然不出所料地,那个湖绿色的影子慢慢朝着这边靠近。
哼哼。。。果然是有求与人的,这么的低声下气的,又是一副没妈要的可怜孩子样儿了。。。。。。
容渊正欲准备抬头,那个绿色的身影倏地跑到身后,贴住了她,容渊没见女子从后背揽着她时,快速地按了已经拨号的号码,说时迟那时快,不知是容渊被扑门而进几乎是一路咆哮着的女人叫得大脑当机了还是怎么了,就是堪堪那么一瞬间没有动作,就被这女人颤抖着,一手插着腰,一手翘着食指,恶狠狠地指着,一副捉奸在床地气愤模样。
“容渊!你这个负心汉!我要和你离婚!”
“容渊!离婚之前,我们分居,我路小北瞎了眼嫁了一个吃里扒外的!!”路小北说完,一甩头,抹掉眼中疑似泪水的东西,见容渊还是不动声色地任那个女人在后边抱着,路小北突然上去拉过女人,啪啪地两巴掌,好像觉得还不过瘾,扯着女人就往外拖,像是要把这女人拉出去砍头一样。
容渊眼尖逮住了刚才那个抱住他的不知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女人,容渊这辈子容忍一个路小北就够了!别人休想再委屈他!
容渊从后头将那路小北以为的“火爆身材”看了个仔细,一下子太阳穴突突地响,懵了。
路小北如此“骇世惊俗”的眼光,着实让容渊这回不想吐血了,只想对着路小北的屁股,狠狠地把路小北打得吐血。
路小北,你还真是抬举我了!找了这么一个。。。艳丽十足的女人。
前提是,如果那个女人没有撒腿儿就跑的话。
潭缪晨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头上爬满了黑线,嘴巴一张一合,路小北那女人演唱俱佳,没他说话的份儿,这还不一溜烟的功夫,容渊这个包二奶的被骂了,那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二奶”被打了,最最奇妙的是,路小北还很有魄力地把那个女人拖走了,正牌的和小三一起了,还真是天下奇观。。。。。。
容渊还成了“吃里扒外”的了,潭缪晨理解能力极佳,知道路小北想表达的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路小北当之无愧的坐稳了——
二十一世纪的“悍妇”!
二十一世纪的“妒妇”!
之宝座。
容渊皱了眉极其罕见地恼怒地骂了一句粗口!几乎没有思前想后,清楚地知道哪怕是那女人的没脑袋的计策,他也不能随了她的意,放下手中的文件,就要拿车钥匙,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自欺欺人地心存一丝侥幸怕那个傻女人真的信以为真。
潭缪晨显然是局外人,看得清楚许多,跟着容渊跑出去了,却是以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容渊远远地看见路小北竟然和那女人一道搭上了出租车,甚感荒唐!
开着车追了将进十几里地,这个女人还算有点脑子,远远地那女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地拖着行李箱下了车,跟着那穿着湖绿色裙子的女人也下来了,两人极为和谐地站着,容渊本是又惊又喜的心瞬间凉了下来。心中那细小的本就如同灰尘般低人到空气里的希望,突然掷地有声,摔得粉碎。
潭缪晨再没有比此刻更加丰富的表情了,想笑一番却又拼命地忍着,看到容恒越加冷厉的表情,忍得肚子都痛啊,老太爷,你真的是脑子抽风了当时,才生出路小北这么一个大脑处处短路的娃儿啊!应该说是路小北她娘生她的时候肚子抽筋了,连带着生出了一个一直抽抽的女儿。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嘿嘿,路小北,你自求多福吧。。。。。。
能让容渊这个冷血生气的事情已不多见,能让容渊这个狡诈成了精的无奈的人已不多见。
路小北,不得不承认,你真是奇货可居,九牛一毛的极品脱线女!!
奇货可居。。。九牛一毛??潭缪晨晕呼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深深感觉有被路小北同化的危险。。。。。。
集两个不多见和很多很多的不可预见于一身,路小北,真就你能配得上容渊,至少,让他像个人了。。。。。。
路小北和女人分道扬镳后,像个出笼的鸟儿一般,并未急着走,护照什么的都在容渊那里,还好她有身份证,去坐火车定是没有问题,得想想先给小乖侄子买点好玩的好吃的,不远千里带过去,才显得她这个做小姨的,疼爱孩子哇。
路小北的思维就是这样的,不求实际,只求效果。不讲划不划算,只讲。。。她能想到的。
车子将阳光慢慢地由暖和碾成午后的熨烫,然而容渊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的冰冷,连空气都声音了,像是咔咔地摩擦着发出响声。那张英俊的脸犹如削薄得冰块一样反射出白晃晃的光,一时间看不真切。
路小北乐呵乐呵地买着这个那个的时候,脸上洋溢的是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像是餍足的猫咪,满足而又娇俏地蹦跶着,也像一条干涸了许久的小鱼,终于。。。如鱼得水般自由欢快。
而这份欢快深深地刺痛了一直驱车跟随的男人的眼睛。
那是与容渊在一起的路小北,闷闷不乐的路小北,整天叫唤着无聊要离婚的路小北——所没有的。
傻傻的路小北不知道,她的短暂的欢乐是用以后更加长久如寒冬漫长的苦痛换来的。
不过好在,傻傻的人总是没有预料离别的先见之明,活得急功近利,活得只在当下。
此刻的路小北,当真是感觉快乐非常的。
她的快乐和某个男人的心痛,恰恰地成了正比。
爱情来了,无论是谁,命运都有了弱点可以扣住,将期间纠缠的人不知所以地就突然被未知的手拉着走、推着走,走到更深更黑暗的地方。
人强大,却也脆弱,而我们正是被这些强大中突显出的无奈,深深地触动、感动、心恸。
他们惹哭了多少流年。
、搭错车,遇见。
(他们还心有过去,他们还没有学会洒脱,一群遑论痴傻,遑论淡定,遑论精明的人,被涌来的潮水湮没,被冲着逆流,像是时光突然回头,回到原地,有你之地。)
潭缪晨很不上不下看着容渊居然为那个白痴纠结了,虽是说看容渊纠结,很兴奋!很爽快!
可是这样郁卒的环境下,太容易联想到自己曾经的惨痛经历,潭缪晨也只得保持沉默,掬一把同情的热泪。
却还是深深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为毛容渊这回来真的了?
本来以为那小傻子只是容家大少孤苦惯了临时的调剂品,容渊不是没有过女人,只是这家伙,为人做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行事谨慎又狠绝,愣是没让他那严肃惯了的首长老爹碰到过。
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不带悬念地,栽了???
看着车外头那个活蹦乱跳的傻妞儿,潭缪晨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要说可爱,比不上他家媳妇儿;要说顽皮,路小北她那纯粹叫胡闹;要说漂亮,就她那副整天瞪着大眼珠子倒胃口的傻样儿!?
潭缪晨几乎把一个女性同志身上所能找出来的优点都往路小北身上对比了一番,结果发现,路小北这女人,就是饭菜做的还凑合,估计是和那个苏家二小姐待了几年,终于学了点好儿,就是画画还好堪堪避过了把猫画成老虎的水平。
果然太强的人和太笨得人都容易走钢丝,挑战极端的东西。
那么。。。。。。容渊,也许就只当这是个挑战而已,战胜了,就会索然无味了吧。
所以,当容渊忽然驱车回走,终于绕了半个北京城,不再跟在路小北那女人屁股后头转的时候,潭缪晨心里动摇了很大一下下,看吧!容大少还是不屑于理会路小北那厮的。
可是当车子驶入一家听着名字就很很恶俗很普通的酒吧时,潭缪晨眼前一片乌鸦飞过。
看吧!潭缪晨,你又猜错了!!!
容大少这是买醉来了,而且就像是找茅厕一样的急啊,见坑就往里钻!
呸呸!!什么茅厕,潭缪晨又把这雷人的比喻归功为与路小北呆在一起耳濡目染了的结果。。。。。。
路小北有知,一定会炸了毛!指着潭缪晨大骂:“你跟珍珍那么久了怎么就没学好了!!乖徒弟,老娘可没有手把手地教你这么肮脏的词语!”
所以有些事情,我们只能搁在心里想想,或者背地里发泄发泄,省得给别人挑刺儿了,也给自己实实地添了一次堵。潭缪晨现在感觉,路小北那人到底是谁先发现的来着,那么一个“活宝”,能把容渊给克住了。
容渊一直面无表情地一杯杯喝着酒,潭缪晨心惊,容渊这人,一向自诩清明,不拿酒误事儿,一向自控能力强,不依酒逃避的。
容渊一声不吭地喝着酒,丝毫不管潭缪晨有没有陪着,完全不用教会地进入了自斟自酌地境界中去了。
潭缪晨知道容渊这回必定是要喝醉了才会罢休,一会儿要开车,所以就在一边安静地呆着,哪怕被酒香勾引地蠢蠢欲动了,看着容渊狠命敢干酒的模样,要打消了念头,他就趁这机会好好地练练耐力吧!!
路小北买了侄儿喜欢的东西,无非就是千年不变的变形金刚,喜洋洋灰太狼的小玩偶,反正,路小北能不买一个限量版的爵迹人模当成阿凡达送给她的小侄子已经实属不易。
路小北拉着一个幸亏还好携带的旅行箱和一大兜的“玩具”,搭上了车去北京西站的路,反正是把容渊彻底地抛在脑后头去了。
可是,路小北就是能够肆无忌惮地犯错,错了也觉得理所当然,大不了从新来过。
她觉得自己都活这么大,这个习惯应该没有严重到威胁生命。
应该没有不是绝不会有。
最后,路小北的习惯蹉跎了的,是威胁生命的情感。
于是路小北折腾了一大天逛街买东西,准备趁夜坐上去f市的火车时,不幸地在公交车上呼呼大睡,错过了站台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姑奶奶压根就搭了反方向。最最恐怖的是,路小北搭的车好死不死的就是最后一班。
空旷马路上挨着一大片豪华的住宅区,像是家家户户都有车地排斥着出租和公交的往来,路小北只见了一个车站还晚了点。
遥远的灯光和空蒙的夜色融为一体,黑暗与光明的交叠渐次朦胧了,就好像路小北看着那些繁华生动的都市远离,而她就站在这一切五光十色的边缘,暗自清醒地咀嚼着被遗弃的心慌。
路小北终于自食恶果地被搁置在大马路上,往来无出租,举目无公交,路小北的脑袋联想再丰富一点儿,就该知道害怕。
路小北果然还没有无可救药地在大街上打地铺,是知道女人单独在外不安全的,还算有些常识。
看看她那一步几回头,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模样,天上的星星都想变成汗珠子落下来了。
我说你个傻妮啊,不趁着还未过半夜,赶紧地走到人多的地方,还磨蹭什么!?
要是真有个歹徒了,说不定就是你给盼出来的。
要是真的有个歹徒了,你看他就能电死他么,回个毛的头啊,路小北,很明显地你的电压不够!
可是,可是,老天果然还是心疼这个傻妮儿的,不管把她制造地多么地“残缺不全”,也终归是不忍心遗弃。
这也得归功于路小北真的敢于半夜拦车,这车绝对不是出租的,而是一辆崭新有派头的大奔,按照路小北的‘猪’逻辑,开大奔的人,应该不会打劫;开大奔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小老婆;所以财也保住了,人也安全了。
剩下的就看,那辆大奔的主人是不是有爱心了,路小北觉得若是那主人爱心不够,自己可以委屈一下下暂时降级为流浪的小猫,来博取那仅剩的一点点的同情心吧,当下脸上抹上了矿泉水,疑似热泪,噢,不!是凄凉的眼泪。
可是路小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泡眼泪居然跨越了长长的八年,又无比自觉和主动地献给了同一个男人,虽然这‘泪水’是姓矿泉。
顾文晰打开车窗,直直对上的,就是那个女人眼圈湿湿的可怜模样,记忆瞬间被拉扯,一如那时被遗弃的表情,却也是,狠狠地刺痛他的样子。
路小北看见车窗下哪张疑似梦幻中白皙的脸庞,金丝边的眼睛还泛着丝丝的光泽圈绕着温暖无比的双眸,白色的衬衣灰色的西装,儒雅的的的确确是一匹优良的白马,而且是曾经路小北肖想几百个日日夜夜的那一匹。
路小北身体反应永远是灵敏过人地,迅速地转过身,拉着行李跌跌撞撞地跑了。
那个人肯定不是,绝对不是。
你看花眼了吧,路小北,你神经了吧,路小北。。。。。。
顾文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白,驱车到路边,下了车就向着那个狼狈的女人追了过去!
路小北的胳膊被温热的手拉住的时候,自我安慰终于是破功了,路小北不愿回头,有些微弱的没了平时的嚣张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这回真的不是故意装可怜去吸引他的注意力的。
她也不是故意出现他的面前。
那时春光那么明媚,他为何说,他再也不想看到她。
那时她拼了一切努力触及到他的高远的天空,他却转身毫不留情地将她抽倒,一颗心卑微进了尘埃里。
顾文晰看着路小北有些闪躲的模样,尖巧的侧脸依稀可以看出嘴巴紧咬,心中一阵抽搐,将路小北的倔强的身子扳过来,“小北。。。。。。”
路小北听着他那声熟悉的昵称,心尖儿微微被触到了那么一下下,可随即便被自己忽略掉了,因为这比之那年那天来得苦痛的伤害,实在不能说她的突触小体和主人一样不争气没出息地接收了,携着微微酸的神经递质。
“我——也不是故意的。”温润的声音清清淡淡的,眸光深深入夜,不知路小北听进去了几分,那眼里的浓郁的愁和念,又。。。看进去几层。
路小北,那年我不是故意失约;
那年我更不是故意要。。。骂你贬低你的;
路小北,这些年来,我也不是故意要一直想着你,怕你没有过好,没遇见能任你胡作非为的男人而受委屈的。
路小北,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懂么?
呵!傻傻的小北,单纯的小北,又怎么可能懂!你已经错过她了!!顾文晰心中被压抑着的苦涩丝丝蔓延开来。
路小北的眼睛始终是不敢直视着那双明亮温暖却又给她带来许久苦痛的眼睛
听着他的那句不知所以的话,微微出神,她在想,他为什么有这种痛苦的表情,这是否源自于她,或者,他们的再次相遇。
顾文晰看着路小北跑神儿,微微叹息了一下,接过路小北手中的行李,拽着愣愣地没有反抗的路小北,坐上了那辆路小北目测的很有爱心的奔驰。
路小北很难得不叫不闹地淑女了一次,低垂着头,瑟瑟地依偎着车窗,感觉这夜色真是凉薄,非要她更加地无处可藏才好,真希望这是一辆可以穿越时间隧道的神奇旅游车,可以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哪怕是只要,她未曾遇见这个优秀的男子,未曾被草坪上如画的少年吸引住魂魄,未曾幻象过那个洁净美好的男子属于她,也不会自取其辱地闹出了一场闻名全校的大笑话,最后还悲伤地死去活来犹如世界末日。
而此时的容渊,靠在车里后座上醉里清醒着记得,他为那个小呆子次停住眸光的时候,她还在别的男人身边,乐呵呵地拿着刚买的画具,仰着头看着那人的侧脸。无比幸福地傻笑着,用一种恰好可以刺痛他的眼睛的角度。。。。。
我忍让她,只因为我一直以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她就能体谅到我的用心,可以忘记。容渊看着车窗上的影子,醉得分明没有了往日的冷静自持,只是自顾自话地说。
可是,路小北那女人好像天生不具备爱人的这种功能,或者有,却早就被别人摧毁了。
爱上这样的女人,我。。。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了。
若是那年,他容渊能够早一些遇见那个小跳蚤,让他的血作为她此生的口祭奠,该多好。
若是。。。该多好。。。。。。。从来不会是一个美梦成真的格式,只是过去式的无法挽回的徒劳挣扎。
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前!
时间是不会回转的,时间只能留给回忆来慢慢地压碾,碾成薄薄的一片,越来越难以忘记,越来越弥足珍贵让人充满遗憾地叹息。。。。。。像是冬雪初融的河面上遗留的几片薄冰,闪烁出最后的光彩,哭泣的泪水折射着对阳光的渴望,在拥抱温暖的过程中渐次消融。
他们还心有过去,他们还没有学会洒脱,一群遑论痴傻,遑论淡定,遑论精明的人,被涌来的潮水湮没,被冲着逆流,像是时光突然回头,回到原地,有你之地。
我们且翻开他们八年甚至十年前的曾经,细嚼慢咽其中的原委和究竟——
、有女“章笑”布阴谋
(苏以荷只是看着爽直的女孩,温柔地笑开,她也会暗自地仰望这女孩的胆大随意恣意妄为,那是习惯温和与稚拙的她永远都做不到的直接。)
2000年的春节过去很久了。久远得苏以荷再没有想起那个星空暗淡的夜晚。
那之后的半年里,苏以荷再也没有见过她受伤的男孩。
那时小心翼翼试探生活着的苏家二小姐,努力艰辛上进的叶荷,临近考试的日子中,只有三点一线的忙碌生活。
苏家也俨然成了一处安身之所;苏以珍也是忙着考高中;两人各自忙碌着;为了即将到来的抉择,暂时放缺了女孩儿的缠闹。
小荷,这道题。。。。。,长长的尾音拖得腻死人的黏,一头清爽短发的女孩儿,懒懒地半伏在苏以荷的课桌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横跨苏以荷面前已是近二十厘米的书堆,画的乱七八糟的试卷皱皱地美体横陈,请求苏以荷的‘垂怜’,章笑又是蹭蹭地让苏以荷讲题来了。
以荷低了头,看过来,看了一会儿,转过身,温声细语地慢慢地将。
苏以荷乡下来的小姑娘,普通话要说的很慢很慢才标准清晰得让章笑抛却一头雾水的表情。
章笑虽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小子模样,可是听得却出奇的认真和用心。
这在班里,也算是一副奇景了。
章笑,和苏以荷是两个极端,却又好巧不巧地走在一起。
那时候,春节刚过春节忙期过了,爸爸给司机叔叔放了假,回去探望老婆孩子。
新换了一个青年替班,咋呼的年轻人,总是把握不住时间,以珍以荷迟到了几回。
这学校里老师显然是明白苏家的底儿,每次都是笑呵呵的对着站在门口的局促的姑娘,说,进去吧。
那日中午以荷在学校食堂吃了饭,便早早地回了教室,六月份就要高考了,苏以荷想,多学一些总是好的,她性子安静,也不像其他女生总是打打闹闹在寝室或是餐厅说说小话。
苏以荷往往除了基本生活需求,就是学习,连闲聊都不插嘴的,不知这是一个人的优越,还是
一个人的孤独。
教室里已经有人在了,苏以荷走过去,愣了一下,看见有个女生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些尴尬地望着女生。
“抱歉。。。。。”苏以荷开口。
见女生眯着眼瞥了一眼面前苏以荷,又扭过头,显然不搭理的样子。
这世上真有这般无理取闹的人啊,苏以荷愣了。
苏以荷认真地看着女生,嘴蠕动了半天,才有勇气开口——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听出的却还是乞求的柔弱味道。苏以荷习惯了温和的言语,章笑错觉这女生真的很可怜的模样,但还是坚定了足下的土地,屁股一挪不挪死死地钉上了,像是要更加确定自己的不动摇,言语上的漠视和挑衅也一并用上了。
只见女生嗤了一声,斜挑了眉眼——苏以荷,别装的一副可怜样,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以荷张了张嘴,又闭上,不语,细致温和的眉眼柔柔地看着女生。还是端得更是一副惹人疼的模样。
那女生看着以荷不还口,亦或是一拳打到软棉花上,怒了,越发的来了劲儿。
对着眼前那温和细致的小脸便是狂轰滥炸般地苏以荷吼道——我知道你家本事大,不过这班里的学生,哪家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势的,凭什么老师对你格外开恩,整天坐个车接送还来晚,丢人!
其实章笑这话说得有些牵强了,别的学生迟到了些,老师也是没有多批评的,只不过,以荷记得,对这个女孩的认知,就是那一次,她来得晚,脸上还狼狈地带着伤痕,被老师,狠狠地一顿批评,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章笑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中气不足,不自在地扭过头,又看向窗外。
她没说她是看不惯苏以荷每日
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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