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8部分阅读
去哪里了,自己也没找到,也害怕惩罚而没禀告,这岂不是把自己也给引火烧身了?从现在的状况来,也只能先让自己安全再说,其他的,以后再说。
“你们难道都是结巴?!难道要本王一个个对你们用刑才愿意说话?!”龙延烁猛地拍桌而起,怒喝道,大步走到了如宛和那女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们,看她们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很可疑!如果当真让他知道,这两个女人跟三嫂中毒有关系,他绝对不会饶了她们!
星眸中满是怒火,燃烧着重重的火焰,龙殇彦看着龙延烁挺直背脊和健硕的背影,微微移开了目光。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对,如宛她的确是在房间里睡觉,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所以我批准她可以休息!”女人哪还敢再这样支支吾吾下去,赶忙承认,她心里也在打鼓,生怕会有什么别的破绽,她想掩饰的就是让龙殇彦别知道她的知情不报,而如宛她想掩饰的……
莫羽凉从如宛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看着她,他有些看不透这个女孩子,她明明出来了却可以让这管事的女人为她作证,这太蹊跷了不是吗?而且她干什么要这么隐瞒?既然她根本没有下毒害唯一,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唯一,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她也是唯一以前的丫头,这样完全就可以理解,也可以说的过去,如果说一开始她乞求自己让自己别跟管事的说,她溜出来了,可现在当着龙殇彦的面,她为什么还是掩饰?还是她根本不是去看唯一……
莫羽凉的眸子一沉,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是毁了那个关于人格的发誓,他也要说出来,不然岂不是让凶手无法落网?
龙殇彦和龙延烁脸上的表情都变得黯然了下来,原本以为这个嫌疑最大的如宛,可现在……这个管事竟然为她作证,如果没有人看到这个如宛没有出来过,那她就真的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了,那线索也就断了,没法再继续往下进行了。
“你们下去吧。”龙殇彦沉默了好久,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直到他闭上了双眼,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旁边的太阳|岤,声音中的失望很是明显。
“是,奴婢、小的告退。”所有人像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争先恐后的往门口跑去,好像这里就是地狱,而那充满光亮的就是天堂。
“如宛,杂役房管事,你们两个留下。”原本大家都以为是龙殇彦的声音,要么也是龙延烁的声音,可这话,偏偏是从莫羽凉的嘴里说出来,有些怪异,莫莎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哥哥怎么了?
刚刚转身的如宛身子一怔,感觉腿都僵掉了,再也移动不了一分,他什么意思?!如宛猛地回过头,含着泪光委屈的看向莫羽凉,那眼神就好像是在乞求他,不要说出来,千万不要说出来。
可莫羽凉却撇开头,看向再次睁开充满血丝双眼的龙殇彦,“彦哥,我有些话,刚才没说,现在可以说吗?”他征求他的意见,很是礼貌。
“说吧。”龙殇彦的声音清清淡淡,没有起伏。
“好,那我现在想问一下这位管事,请问,如宛是什么时候醒来的?”莫羽凉上前两步,负手而立,睨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平静的问道。
“嗯?这……她是……午时(11:00—13:00)起来的。”管事的偷偷瞧了一眼如宛,却被莫羽凉突然挡住了视线,俊脸上还含着淡淡的客套笑容。
“好,那她是什么时候跟你请假说今天不舒服,要休息的?”莫羽凉直直的逼问她,管事吞了吞口水,随便扯着,“大概是……大概是……卯时吧。”
“是卯时对吧,您确定吗?嗯?”莫羽凉突然笑的更加灿烂了一些。
面对莫羽凉亲和的态度,管事的也放松了许多,肯定的点点头,“是!确定。”
“那好,今早你碰到我的时候,我听说你就在找一个从杂役房跑出去的奴婢,不知您有没有把她给找到,带回去呢?”莫羽凉突然扯到了这个话题上来,女人心中一颤,忙看向龙殇彦,一脸无辜,“不是的不是的……王爷,其实奴婢以为是杂役房跑了个人,但后来才知道她并没有跑,只是在房间里,奴婢没找到她。”管事的女人语无伦次了,她也许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只想一味的逃避自己的责任,根本不管如宛的死活了,现在只要她能证明自己没什么过错就行。
如宛被莫羽凉挡住了视线,她急的暗暗掐着手指,这个女人别越说越抖搂的越多啊,明显莫羽凉是在带着她绕圈子,绕道最后她只会把自己给绕进去!这个白痴女人,恐怕会害了她!这可如何是好,她急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来。
“管事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如宛呢?”莫羽凉不紧不慢,不慌不忙,问着。“啊?嗯……是,不对不对,不是!她跟我请过假了,她在房间里睡觉的……”
“当真?”莫羽凉看着她,再一次疑问的重复。
“当真!”后者重重的点头。
“管事,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想最后说一句,今天你找人的时候,如宛就躲在拐角处,你刚才却说你要找的人,不是如宛,呵呵……王爷,我的话已经说完了。”莫羽凉挥了挥袖子,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看着眼前呆若木鸡一样的女人,傻愣愣的表情,他依旧面不改色。
而此时,在管事的女人眼里,莫羽凉这张笑脸却无比的恐怖,她几乎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就已经呆掉了,如宛……当时在那个拐角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刚才……
龙殇彦站起身来,一身白色的衣袍将他的脸色衬的更加虚弱,只是,该有的强大气势在他的身上完美的体现,他轻轻推开了龙延烁要扶着他的手,负手而立,深邃的眸子如鹰钩般钉在了她的脸上,莫羽凉的这一番话,连带着他也震惊,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的巧合,那这些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既然管事的在撒谎,那就说明如宛也在撒谎,而且这也是莫羽凉亲眼所见,又怎么可能出错,再抵赖,也是没有用的。
“王……王爷!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是怕王爷怪罪所以才如此说的啊,这如宛的确是不在杂役房,说不定……说不定她就是凶手!她就是那个害王妃的凶手!”管事的女人终于清醒过来,磕头求饶,没想到,如宛竟然会碰到莫羽凉,还白白的让她演了这么一出戏,早知道这样,何必还要多费口舌!
早早的主动认了罪,说不定处罚还会轻一点,可现在不一样了,是欺骗王爷,是徇私舞弊,是包庇了一个说不定是凶手的人!
“你说什么?!我才不是!要说凶手,我看你才是!”如宛被她这么一说,心里紧张起来,声音更高昂更激动了一些,对着她吼道,似乎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害怕。
“说,今天都发生了什么。”龙殇彦没去管如宛,如宛在那里大吼大叫,龙殇彦不悦的皱眉,下一刻云速便点了她的哑|岤,让她无话可说,顺便还不忘点了她的|岤道,让她同时也动弹不得,王爷在说话,岂有她在这里多嘴多舌。
房间恢复了情景,管事的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忙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包括怎么遇到的莫羽凉,莫羽凉怎么打发她的,她都说的清清醒醒,还不忘时不时看一眼莫羽凉的表情,生怕自己这么说他会冲上来掐死她。
“羽凉,事情真的跟她说的一样吗?”龙殇彦转过身来,看着莫羽凉,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先前一样,毫无温度。
“嗯,我看她挺可怜,双臂都被打的全部都是伤,所以就心生怜悯之心,而且她说她想要去看看王妃,我便让她躲了起来,逃开了他们的搜查。”莫羽凉点点头,并不隐瞒,他当时完全是因为看她这样子可怜,然后又和莫莎差不多大的年纪,所以才会如此做,而且她也说了是王妃以前的丫头,也许还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吧。
“王爷,王爷……这如宛平日里杂役房不好好干活,还整天嚣张跋扈,欺负那些老实的丫头,有一次还妄想跑出去,所以奴婢就打了她,希望她能改过自新,没想到她还是屡教不改,奴婢也无能为力啊。而且……而且奴婢还看出来,这丫头痴心妄想的竟然想当这王府的女主人,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王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啊,请王爷一样要相信奴婢!奴婢不敢再有半句假话!”管事的女人一听莫羽凉说出了如宛身上的伤,立刻辩解,她也并不是可以针对她,只是这个如宛太不像话,这杂役房再怎么样她也是个管事的,她竟然还想骑到她的头上来!有一次她去她的房间,竟然听到她梦里还在喊着王爷的名字,那一脸的马蚤媚样,看的她就恶心,这么一个丫头,还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简直就是做梦!
她毫不留情的一鞭子甩在她的身上,把她从她‘美好’的梦里打醒,滚到了床底下,当时她看到自己,竟然还说什么,“王爷呢?王爷怎么不在了?”
把她给气的半死,竟然是真的?真是可笑!她几鞭子抽在她的身上想让她多清醒清醒,没想到她倒耍狠了,说什么‘王爷已经爱上我了,等我做了王妃,看我不第一个把你剁了!死女人!’
这是如宛的原话,当时她还以为梦是真实的,她气的脸都绿了,叫了几个下人来把她给按住,然后抽的她再也不敢说一个字,敢在她面前嚣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进了她杂役房的人还敢对她不敬!
还想当王妃,呸,下辈子吧!以前待在王妃的身边怎么王爷也没爱上你,立你为妃?!真是够痴心说梦话的!
如宛的身上又被点了|岤,又被点了哑|岤,又不能动又不能说,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管事的女人将她的老底全部都抖了出来,却又无可奈何,眼珠子差点都瞪出来了。
“王府的女主人?!”站在一旁的龙延烁突然冷笑了一声,轻蔑鄙夷的看向那个瞪着眼睛的女人,“就凭她?别开玩笑行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姿色?送到妓院里有人要吗?”
龙延烁的话比侮辱来的更加猛烈,而且龙殇彦连眼都带眨一下,似乎完全认为他说的话就是对的,默认了。
如宛感觉脸上跟火烧了一样,不,是浑身都被火烧着。
“奴婢也是这样想啊,而且这丫头还说,她可比王妃好看多了,还有……”管事的女人说到这里,似乎卡住了,竟不往下面说下去。
“还有什么?说!”龙延烁一把拎住了管事女人的衣领,也不管她是个女人,也不管这样是不是太鲁莽了,反正他就是这股子冲动劲,连龙殇彦都没办法控制的冲动劲。
“奴婢……不敢说啊……”管事女人胆怯的缩了缩脖子,龙殇彦却瞥了她一眼,削薄的唇瓣微动,吐出一个字:“说。”
只是一个字,只是一个单调的音符,却比龙延烁的吼叫来的更加具有杀伤力,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仿佛一瞬间冻结了人心,失去了跳动感。
“她还说……说…王妃是个……是个没用的瞎子……”
“砰!”一声巨响,管事女人的话还没说完,这一声巨响便把所有人的心给吓的差点没从身体里跳出来,随声望去,龙殇彦的手,赫然抵在桌面。
就在下一个眨眼之际,轰……桌子猛地碎裂,四个角碎裂了,桌面也碎裂成了一片一片,还有如同碎末般的木屑全部洒落在了地上,微风透过窗口吹进来,扬起了地上那一层浅浅的白色木屑,飞扬在屋中。
他们都知道,龙殇彦中毒了,虽然没有很深,也现在身体也很虚弱,但因为这句侮辱了唯一的话,他竟一掌……拍碎了这么厚的桌子!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龙延烁松开了管事女人的衣服,让她可以轻松的喘上几口气,他刚才其实也很想直接掐死那个如宛,如果不是三哥突然间的这个动作,拍碎了桌子,可能他已经掐死了那个女人,竟然这样说唯一。
亏她以前还是照顾过唯一的,伺候过她的,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和唯一这样单纯清澈的人在一块,她竟没有一点被感化的感觉吗?
应该说,她已经是个毒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坏到了极点,恐怕到死她都不会觉悟,又怎么可能会反省自己。
如宛看着那碎了桌子,那木块,木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结果一样,她也会变成这样,碎尸万段,她不禁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她不要,她不要死,她不会承认的,她坚决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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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感冒太严重了,今天早点更,还是难受,不过比昨天好一点了,就立刻上来码字了,么么~如果有一点不好的话,请见谅,状态不是太好。再么么~
?095 血光(精)
“她竟然敢这么说唯一姐姐?!”莫莎听见这话,急了,其实其他人眼中的怒火也能把跪在那里动不动,说不说的如宛给烧死,但此刻她已经冲到了如宛的面前,气呼呼的瞪着眼看着她,她原本还以为这么一个丫头,跟在唯一姐姐的身边,就算是犯了错被送到杂役房里也应该会理解,因为龙殇彦对唯一的爱,不允许一点点的瑕疵,她既然犯了错,就应该受罚,这根本没什么有怨念的,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后这样说唯一姐姐,她还是人吗?
唯一姐姐的人那么善良,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可如宛却不能解释,只能用眼神代替她的‘无辜’,表示自己是被冤枉,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因为她刚才的确说谎了,放羊的孩子,还会有人再相信她的话吗?虽然管事的也跟着她一起说谎了,但在莫羽凉揭穿这些的情况下,她也不会再敢胡乱说什么。
龙殇彦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红,犹如黑夜中的血色,红的发黑,隐隐有一股血腥味散发,他的手掌朝下,此刻的手心,还有指腹处在流血,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在分外寂静的房间里就像动听的旋律,虽然有些单调,可依旧能带动着所有的心一起跟随着这样的节奏。
“王爷!奴婢所说句句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奴婢甘愿受罚,王爷!王爷!”管事的女人没想到龙殇彦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虽然知道他会动怒,可也没想到动静会这么大,她害怕的缩着脑袋,生怕什么倒霉的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她只是个负责传话的啊,这话可不是她说的,是如宛说的。
管事女人的叫嚣声很是刺耳,龙殇彦的脸上寒光乍现,云速立刻上前,同样点了这个女人的|岤道,和如宛一样,这下,世界算是安静了。
“三哥……你的手……”龙延烁看着龙殇彦的手,这血就像止不住了似的,疯狂的往下滴落着,而下一刻,龙殇彦竟又将手死死握成了拳,这下……血猛地溢出更多,几乎整个拳头上都满是血迹,看的有些叫人毛骨悚然。
对于他们的担心,龙殇彦并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死死的盯着早已经吓的脸都白了的如宛,他现在的心情有谁能理解?他很想杀了她!不,是碎尸万段!她竟然伤害了他的唯一,这样的人,怎么配留在这个世上!
眼中的血红色暗流越滚越汹涌,仿佛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满世界的血红色……
他捏拳,痛意告诉自己,给自己冲动的大脑一丝清醒,现在……不是杀了她的时候,而是找出幕后的人,不管是不是龙烈风干的,他都不会饶过!
既然玩阴的,那他就陪他玩!
云速解开了如宛的|岤道,而她能说话时,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为自己求饶,或者辩解什么,可没想到她却愣愣的瞧着龙殇彦血红色的拳头,一脸哀求的说道:“王爷……手……手,看御医吧。”
这样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如宛给掐死!她如果还有一点点良知的话,就应该为她的所作所为感到可耻,到现在唯一还躺在里面昏迷不醒,她以前是伺候唯一的,竟然冷血到了这种程度!
龙殇彦的眼神中一记寒光跳过,下一刻龙殇彦已经如幻影般的来到了如宛的面前,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依旧是受伤流血的那只手,依旧在顺着她的颈脖流着血,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唔……”如宛一瞬间失去了空气,由于云速只解开了她的哑|岤,并未解开她身体的|岤道,所以她现在是能说话,但是不能动,脸涨的通红,发绿,发紫,就是一动不动,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眼泪啪啪的就掉了下来。
虽然样子挺可怜的,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就连莫羽凉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丫头,竟然如此的毒辣,看来他真的是做错了,如果当时没有放如宛离开,帮了她,也许今天唯一就不会躺在这里,龙殇彦也不会中毒,他们都会安然无恙。
那自己……岂不是真的成了这个如宛的帮凶?他的一个无意之举,也间接的害了龙殇彦和唯一,这样的认知,让他顿时脸沉了下来,竟有些不敢去看龙殇彦,心中有愧。
龙延烁冷眼看着这一幕,如果不是三哥比他早一步,也许他早已经掐死这个女人了,然后把她的尸体拖出去喂狗!看来,三哥是真的发怒了,今日,这个如宛,恐怕多半不会活着走出这屋子。
“知道死亡的感觉吗?如果不是唯一,也许你早已经死了千次万次!”脸色阴冷的龙殇彦,手掌上的青筋暴起,可见一向儒雅温和的他是在隐忍着多大的怒火,甚至连额头的青筋也在凸凸的跳动着,清晰可见,那双眸子冷到了极致,仿佛一对上便会被冻成冰块,体验到死亡的感觉,而如宛这个时候也真实的体验到了死亡的感觉,快要不能呼吸。
就在她翻着白眼,就快要咽气之时,那只钳制住她的大掌猛地放开了她的颈脖,给了她一丝残喘的余地,如宛就像只狗一样伸出舌头,大口大口的吸气。
“三哥!为什么不直接掐死她!这样的人,害了三嫂,还留着她做什么?!如果你不想杀生,让我来!”龙延烁见龙殇彦松开了她的脖子就跳了起来,他可是要看着她被掐死才满意的,这样的算什么?
“留着她,自然是有用,来人!”龙殇彦嫌恶的拿过桌上的桌布擦拭着流血的手,仿佛碰了她一下就是一种对他的侮辱,顺便直接用桌布将手掌给包裹起来,胡乱的包扎,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包成了一个粽子似的大小。
“王爷!”两名侍卫走进,恭敬的对着龙殇彦行礼。
“严刑逼供,直到她招出指使她的人是谁!记住,别把她弄死了。”龙殇彦瞥了一眼地上的如宛,他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专门勾人魂魄,专门要人性命!
“不……王爷!我没有害王妃,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我没有害她!”如宛急了,这证明都还没有,他竟然就这么肯定就是她下毒的?凭什么?难道还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的吗?而且严刑逼供?她不要……她拼死一搏!
“没有?如果没有……这个是怎么来的?!”慕鸣河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两个药瓶来,语气格外的阴沉,刚才在龙殇彦翻阅下人的记录时,突然顿住,然后将纸张交给了他,他当然是了解龙殇彦的意思,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跑到了后院的那棵大树下,那树边上的土明显是刚刚挖开的迹象,上面一层土壤很是松软,湿润,所以他就立刻挖了起来,没想到……真的挖到了这两瓶东西,现在虽然还不能鉴定这两瓶东西是什么,可当他挖出那个小坑时,看到了土壤中大树的根茎蔓延到了药瓶下,而那里……因为两个药瓶倾斜歪倒着而流出的液体重合,那根茎从尾端开始泛黑,连带着大树的根部都有一些泛着明显的黑,甚至有些腐烂!只是才刚刚开始,根本没有人发觉到,而且那里又是后院,根本没有什么人去那里。
因为那张纸上记录的是个丫头说的,当时因为要去后院的储物间里拿东西,刚走到那里就看到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跑到后院里埋了什么东西,而且在挖土,但她急匆匆的,也没多在意,但这个细节,她还是没有漏的说了出来,也被龙殇彦看出了端倪,于是,他便找到了这两个药瓶,现在,根本不需要御医说什么,他都已经明白,这两瓶东西根本就是龙殇彦和唯一中的毒。
“这两个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证据,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如宛看到了慕鸣河手中的东西,明显一怔,然后便猛地摇头,矢口否认,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东西,她根本不知道。
“慕大哥,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莫莎这才注意到慕鸣河竟然什么时候出去过,而他们竟然不知道,震惊的是,她竟然也忽视了这一点,大概是因为太气愤了,所以没在意吧。
“这个……是从她的房间里。”慕鸣河突然顿了一下,然后邪笑的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如宛,淡然的说道。
“都在你房间里了,你还狡辩什么?!恶毒的女人,蛇蝎心肠!可恶!”莫莎一听火了,毒药都在她的房间里,她竟然还敢狡辩说不是她,真是让人恶心!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在我房间里,我房间里不可能有这个……”如宛猛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呢,她明明已经将它们埋在后院的土里了,就怕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她又不傻,怎么会把证据遗落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他们来搜?!
“我说的又不是你,我说的……是她。”慕鸣河看向管事的女人,因为被点了|岤道,和刚才的如宛一样,不能言语,不能动作,只能呆呆的看着慕鸣河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怎么会,她怎么会下毒……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她傻了,也懵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龙延烁不耐烦了,他们这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一会这一会那的,他怎么都被绕糊涂了,这到底谁是凶手?!难道不是这个如宛?可他就觉得她是,大概是她的那些话吧,不管那管事的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听了那句话都想掐死她!
就连莫羽凉和莫莎都一头的雾水,龙殇彦依旧清雅的站在那里,庞大的气场绝对忽视不了他的存在,而此刻的他并没有任何的表情,直直的站在那里,如同屹立不倒的柏树。
“把这个女人……拖下去,严刑逼供出幕后指使的人!”慕鸣河的命令很是清晰,而龙殇彦也没有阻止,两个已经守在一旁多时的侍卫虽然也被绕的晕晕的,这到底是该抓谁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将被点了|岤的管事女人给拖了下去,这可是一份轻松的活,要是换做平时,那些个人死都不愿意配合,不过也对,这种事情谁愿意配合?
两个侍卫很是迅速的把人给带了下去,如宛看着身旁的女人被拖走,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刚才还觉得自己一脚都已经踏进了地狱,没想到竟又缩回来了。
她沉沉的喘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其他人都退下吧。”慕鸣河吩咐了一声,顺便瞧了一眼脸色渐渐恢复过来的如宛,云速并没有立即解开如宛的|岤道,而是将她给直接拎起,走了出去,省的在这里了碍了他们的眼。
云速带着如宛离开,秋菊去找御医了,还没回来,屋中只剩下龙殇彦、龙延烁、慕鸣河、莫羽凉、莫莎、还有躺着没有意识的唯一。
这一猛烈性的转折,除了龙殇彦和慕鸣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如宛如果更狠毒的话,也许会把这两瓶毒药真的放到那管事的女人房间里去,大概是她没想到。”慕鸣河扫了一眼他们茫然的眼神,扶着龙殇彦坐下,轻声说道。
现在只也只剩下板凳可以坐,桌子已经粉身碎骨,再也找不到原来的痕迹了。
龙殇彦的身体像被彻底抽空的力气,已然超出了他的负荷,低眸看着地上的木屑和木块,他也不太敢相信,这是现在他这副身体能做出来的事情,这样的爆发力,应该是在听了那样侮辱唯一的话之后大脑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无意识的支配了身体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包括掐住了如宛的脖子,如果不是手掌处的疼痛提醒着他,也许他真的不会松手了,彻底掐死她!让她永远没有轮回的机会!永世不得超生!为唯一付出的痛苦付出代价!虽然她根本不配!可这就是当时他的想法,如果没了唯一,他会疯!他会彻底疯掉!
再次站起身,没管慕鸣河在跟他们说什么,龙殇彦一个人走到了里屋来,坐在唯一的床边,那张英俊的面庞,不知何时,丢弃了它的冷酷,丢弃了它的阴冷,换上了温柔,换上了柔情,澄澈的黑眸中倒映出她的娇颜,却始终紧闭着眸子。
用那只没有受伤没有沾血的大掌执起了她的手,指尖依旧冰凉,可手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温度,龙殇彦微微弯腰,亲吻在她芳香的指尖,看着她,看着她的细弯的眉,闭着的眼,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
龙殇彦突然合上了墨色的眼眸,让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脸颊上,让她的温度可以清晰的传给给他,如果痛也可以,那就一起传给他吧。
唯一是他的一切,曾经以为,爱她就要保护他,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保护她,做事小心翼翼,因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一个人,他有了需要守护的人。
虽然他以前已经是个很小心的人,他处于的位置,让他整日都不安,三王爷,火焱国的三王爷,竟不知不觉中有了这么大的威信力,龙烈风早已处处提防他,即使他对他那个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也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自从经过的这些风波和灾难,他已经做出了一个最为保守做法,他想要摆脱掉三王爷的这个称号,给龙烈风一片安稳,也让自己能够喘口气,这也是该是龙烈风想要的。
他甚至做梦,都梦到了和唯一游山玩水,开心的生活着,他不会再担心下一刻会有什么危险袭向她,不会在睡梦中惊醒,然后便看着身边的唯一,安心的松了一口气,浑身上下的冷汗早已经浸湿了衣服,他会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到天明。
可是,当唯一中毒时,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什么誓言,什么承诺,什么保护,自己根本就没有做到彻彻底底保护她的责任!
她本就不该受那么多的苦,她就是坠入凡间的精灵,上天想让她尝一尝人间的酸甜苦辣,所以才会收回她的双眼,但她依旧拥有一颗凡人都不会有的心。
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唯一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就算上天苛刻的收回了她的眼睛,他也爱他,永远爱着,做她的眼睛,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向未来的道路。
唯一,站在你身边的我,是否看不到我,是否看不到幸福道路,是否看不到美丽的风景?
别怕,有我在,殇彦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你的手,永远都在我的手心里,永远都会紧紧相握,不离不弃。
如果你累了,我的肩膀给你靠,如果你害怕了,我的胸膛为你而敞开,唯一,龙殇彦只求你,睁开眼睛来,好吗?
“唯一……唯一……”龙殇彦低着头,却未发现唯一的眼角处,滑落下的一滴晶莹。
唯一感觉自己就像是虚脱了一般,她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她刚刚明明听到了殇彦的声音,他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就在身边吗?为何她伸出手怎么都触摸不到他……
“殇彦……殇彦!你在哪啊,你在哪……”她的世界依旧是一片黑暗,黑的更加彻底,她挥舞着手臂,无声的呼喊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殇彦……
眼泪滚落,她将自己蜷缩在那里,用着她以前最习惯用的,而在遇到了龙殇彦之后就慢慢减少的姿势,抱着双腿,将脸都埋在了腿间,仿佛把自己给伪装起来的小兽,受伤了,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疤。
她找不到殇彦,殇彦不要她了吗?他的声音没有了,消失了……唯一觉得心就像被生生的挖了开了似的,难受的无法呼吸,殇彦,你在哪?……在哪……
她在心中呐喊着,呼唤着,泪水决了堤。
……
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下毒害王爷和王妃的人是杂役房的管事,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动机,但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总算是结束了这件事情,不然晚上睡觉他们都不安心,人心惶惶,生怕再出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灾难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如宛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此刻更是心情忐忑无比,其实要说有人给她顶了黑锅她应该开心,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沉重。
其实这件事情,要是她真的把两个毒药瓶子放到了管事的那个老女人房间里那她还算是安心一些,但关键是,她根本就没有放到她的房间里,而且还亲自把它埋到了土里,怎么可能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呢,这点太让她匪夷所思。
现在她觉得很可能的是,是那个人,那个人把那些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嫁祸在了老女人的头上,这才让她逃过了一劫?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事情没完成,没能毒死唯一,反倒把王爷差点给害了,好在是没事,不然她真的会后悔死,但这件事情终究是没能达到那个人的想要结果,今天晚上,他应该会来的吧。
烛光幽暗,她坐在床边,有一点点的动静她都会看向窗外,今夜的王府挺安静,可是越安静她就觉得心里越不安。
突然,屋外传来了一声响,如宛几乎想也不想的就跑到了窗口边,打开了窗户,黑夜的冷风朝着她的脸吹来,她现在也没精力去在意这个,连忙往外看去,却只看到了一只猫,看不清楚颜色,从她的眼前跳过,无声的跑到了别处去,还发出一声惊恐的猫叫声,把她都给吓了一跳。
“死猫!大半夜的吓人!”如宛暗呸了一声,然后便狠狠的关上窗户,气呼呼的转过身来,却在抬头之际,看到坐在床边的人,吓的一怔,差点没腿软,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你……”
一脸的惊恐模样,看的坐在床边的男人不禁嗤笑了一声,魅惑诡异的紫色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吓到了?那猫……可是我的宠物。”
说完,男人手一扬,那猫竟然诡异的出现在了房间里,而且还跳跃到了男人的身旁,殷切的舔舐着他的手,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少了几分疏狂野蛮,却反而多了一丝邪魅。
如宛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捂着心口处,看着那只刚才吓了她的猫,这猫一身白色,可偏偏一双眼睛一黑一灰,看上去极其的诡异,而且那猫眼睛……碧绿!
恐怕没了这幽暗的烛光,这碧绿的眼睛就会绽放出幽幽的冷绿光来,光是这样看一看就觉得毛骨悚然,背后发凉,更何况是看到了那种场景,如宛不禁润吞了吞口水,能养这种怪猫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么怪的人。
“看到小家伙的那只小狗,所以我也有了点兴趣,弄了只猫来养养,怎么样?和她的狗配不配?”萧尘摸着猫身,柔软的触感和流线的光滑感让他不禁半眯起了双眼,舒适的勾起了嘴角,就连如宛都不禁闪了眼,虽然怪是怪了点,而且眼睛也有些怪异,不过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他,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心还是提着,就因为那双怪异的眼睛!
“她的那只狗能跟你的猫比?呵,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可比的。”如宛看着那只猫,嘲讽的说道,其实她就是看唯一不爽,看她所有的东西不爽,她凭什么能拥有龙殇彦的爱?一个瞎子都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她和她哪里不能比了?
而且这毒药也是萧尘给她的,很显然,萧尘也很想杀了唯一,肯定也是痛恨她的,所以她就见风使舵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说不定他一高兴,不跟她计较没能毒死唯一的事情呢。
萧尘眼底的冷光一闪,幽紫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如宛的脸,突然,猫的一声惨叫声让她猛然清醒过来,看着那只已经歪着脖子,吐着舌头,好无生息的躺在那里的猫,她的心里这才感觉到恐惧,这个男人……冷血残忍!
刚刚那只猫还在他的手掌下被轻抚着,没想到下一刻竟然会死在他的手上,那脖子歪的,很显然,是生生的被扭断的,如宛吓的撇开眼睛,可萧尘似乎不想让她就这么逃开,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强逼着她看着那死去的猫,阴冷的开口:“看到了吗?这……就是没能讨好我,却惨死的下场!”
萧尘这才微微抬起了手,那里……透过微暗的烛光,还是能看出,那是猫的唾液。
她浑身不禁打抖,因为她知道,这句话,这些事,都是做给她看的,她刚刚为了讨好他,所以才会说那些话,但也不仅仅是为了讨好他,也有她自己的意思!
可这些话她哪敢说,这猫的下场还在她的眼前,她就连气都不敢再喘了。
“对不起,事情失败了。”如宛脑子一转,调转了一个话题,虽然这个话题也不是很好,可总比再在这个上面说下去好,她可不想和那猫一样,刚刚在龙殇彦那里劫后余生,到这里又一命呜呼了。
“我当然知道。”萧尘放开了她的下巴,拿出了怀中的灰色手绢来擦拭了一下捏着她下巴的两根手指,这个动作让如宛突然想到今天龙殇彦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也做了这样一个动作,她虽心中愤恨无比,却又只能忍气吞声,谁叫这个男人随时都可能像解决那只猫一样,一瞬间结束了她的命!
“是不是惊讶,觉得我是怎么知道没成功的?”萧尘丢弃了那手绢,转过身来,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淡淡一笑,风情万种,这个词可以形容出他此时的模样,的确是风情万种,一个男人的风情万种,不是做作,不是恶心,而是从内在散发出来的妖媚,混合着别有的柔美,同样美的移不开目光,特别是璀璨的一笑,勾魂蹑魄。
如宛痴痴的呆在那里,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似乎沉浸在了他的美貌中,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事情你当然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她没死成。”
萧尘神秘的摇摇头,然后向前两步,突然靠近她,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因为……那毒药不会死人。”然后便眯着眼睛,双臂抱胸,一脸惬意的模样。
“什么?!不会死人?!那你……”如宛的身子一抖,这一次不是吓的,而是惊讶的,什么叫不会死的的毒药?
他本来就没打算杀死唯一?那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做?闲着没事干?还让她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差点赔上了性命!原以为会毒死她,没想到还是没死,现在他又来告诉自己,这毒药根本不会死人?!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如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的不轻,她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个笑的如此妖媚的男人竟然把她耍的团团转,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我当然是不会毒死小家伙,小家伙……可比你可爱多了。”萧尘看着她,邪恶的挑眉,突然伸出手指来,轻轻的抚弄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媚气。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没打算杀她为什么还要我做这么多?!你到底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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