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十六岁 作者:未知
盲妃十六岁第47部分阅读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莫羽凉看着眼前的龙殇彦,也坐了下来,他八成已经知道,龙殇彦是要拜托他们什么了。
“是呀,姐夫,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莫莎同样重重的点点头,一脸的义不容辞。
慕鸣河没说什么,只是坐下来的这个动作早已经说明了他和莫羽凉和莫莎一样的态度,龙殇彦轻笑着点点头,“那现在,我就一张张来告诉你们这纸张上的记录,然后…羽凉帮我记一下地点,莫莎记一下时间,鸣河则记一下有什么人,比如说,这个人说是和谁在一起,你就把这两个人的姓名写在一起。我这么说,能明白吗?”龙殇彦刚说完,秋菊便立刻在莫羽凉和莫莎还有慕鸣河的面前放上了笔墨纸砚,乖巧的站到了一旁,给唯一擦擦脸,盖好被子,顺便将小黑也给安顿好,让它不要再这个时候捣乱。
“好!”三人一致点头,龙殇彦便开始拿起了第一张纸开始念起来,三人奋笔疾书……
皇宫的大牢中,依旧是那样阴冷潮湿,一间灰暗的大牢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此刻正缩在墙角,她的一头长发看起来很是糟蹋,发间还粘着一两根的稻草,她始终缩在那里,双臂抱着支起的双腿,将脸都给埋到了双腿间,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也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她始终保持着这样的动作,气息似乎都变得虚无起来,在这寂静阴暗的大牢中,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的见,周围的大牢里都没有人,这似乎是一个单独的牢房,只为她关她一人而已。
突然,走廊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每临近一点,仔细观察,可以看到那蜷缩坐在角落中的女人身子都不禁发颤,随着那脚步声而不由自主的……颤抖。
直到那脚步声来到了牢房外,紧接着便是开锁的声音,哗啦……锁掉落到了地上,回荡着响声,因这声响,女子的身子猛地一颤,这才惊恐的抬起头,入眼的……是一片明黄|色。
这才隐隐约约看到她的容颜,苍白如鬼一样的面颊,看上去似乎缺少了许多的水分而变得干燥无比,双眼无神,眼睛四周都泛着黑,鼻子下方的嘴巴因干裂而嘴角都溢出了血来,红褐色的血早已经干涸,结成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壳子,头发蓬乱,身上还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囚服,早已经看不到原本的白色。
如果不是她的双眼中还带着一份恐惧,还以为她是傻了,没有一点人样,而且定格着那个动作,痴痴呆呆。
但还好,她还知道恐惧,就说明,她还是有意识的。
而这张脸的主人,就是白蓝,那个高贵不可一世的蓝妃娘娘,那个皇上最宠爱的后宫妃子,蓝妃娘娘,此刻却如此落魄的待在牢房中,像个阶下囚,现在拖出去根本不会有任何人认出这是那个传闻中的蓝妃,还以为她只是个要饭的,而已。
“怎么?怕我?”龙烈风嘲讽的勾起唇,冷冷的低眸瞧着眼前向后拼命缩去的白蓝,她身后就是墙,根本就是无路可退。
白蓝不停的摇着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的确是怕他的,她怎么可能不怕他呢,因为她的失误,坏了他的计划。而龙烈风这个人,她办砸了,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饶过她,而且她还在群臣面前让他失去了一个皇帝的尊严,这样罪,在她被侍卫带走,关入大牢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了,她也在等死,可是没想到龙烈风却一直把她关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简直就是一种痛不欲生的折磨,除了每天有人来给她送饭,她根本见不到人。
相比死,她更加害怕现在这样,因为龙烈风的狠绝手段,她怕……真的害怕他会有别的什么想法而让自己痛苦的死去。
可她不敢自杀,她不想就这么死掉,她还年轻,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她舍不得……所以,她只能每天这样等待着日子的过去,终于,他来了。
内心的恐惧感让她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只是抬眸,看到了他一身龙袍,看到了他的颈脖处,便立刻垂下了眼睑,连再往上看一看的勇气都没有。
听的出他话中的嘲讽,也听的出他对自己的不屑,可她却不敢说话,对龙烈风这样一个阴晴不定,诡异多变的男人,她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更加别说是要掌握他,所以,她才会真正的感觉到恐惧,害怕,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龙烈风下一步会用什么办法对付自己。
龙烈风盯着白蓝,突然再次走近了她两步,突然蹲下身来,快速的伸出大掌,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强迫她必须看着自己的眼睛。
龙烈风的力道很重,似乎要有把它的下巴给捏碎般的力道,白蓝痛苦万分,只能顺着他的意,抬起头,乖乖的看着他的眼睛,双眼中含着泪水,她太疼了,情不自禁的眼泪便流淌了下来,只是龙烈风看到她脸颊上的眼泪,眼中的轻蔑更甚,甚至带着一丝厌恶,手上的力道再收紧,白蓝疼的一声呜咽,却不敢说话。
龙烈风就是恶魔,她早就知道了,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十足的冷血动物,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狠毒!
“白蓝,你以为……你的眼泪还很值钱吗?哭?这眼泪……是为谁啊?龙殇彦?他可是不要你啊,就连中了偆药都没有要你,你还有什么脸哭?”龙烈风看着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他挑眉,带着笑意说道,满是讽刺的笑,就连说出的话也像是无数的针,瞬间没入了白蓝的心里,他的残忍,就是把别人心中的伤疤和不想揭露的给揭露出来,鲜血淋淋的翻给你看,而且还不忘在伤疤上,撒把盐。
这就是他的作风,毫无怜惜,他根本就没有心,就算有,也是漆黑的。
白蓝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她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恨不得能一刀杀了他,可是……她不敢。
“龙……烈风,你觉得……很…好笑吗?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救了……龙殇彦……你也是被耍的……那一个……”白蓝看着他,因为被捏着下巴,所以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痛的她没张一下口都觉得骨头要裂开了。
她眯着双眼,看着眼前黑着脸的男人,痛的脸都揪成了一团。
“你想死?!”龙烈风捏着她下巴的手突然向下,掐住了她的颈脖,白蓝顿时脸色难看不已,双手抓住了龙烈风的手臂,拼命的想要推开他的手,可龙烈风的力气多大,根本就是纹丝不动,她的脑袋向后仰去,可龙烈风的手就像是鹰钩一般,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脖子,就是不打算放过她。
呼吸被一点点的夺去,白蓝感觉到脑子里都开始昏沉起来,苍白的脸上此刻已经被涨的通红无比,白蓝张着嘴,眼睛已经缓缓的开始向上翻去,脑子里早已经失去了思考和意识,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只大掌却突然收回,白蓝猛地垂下头,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空气,根本顾不得其他,她感觉自己刚才和死亡就只是一步之遥,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她不想死,根本不想死。
“现在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告诉你,只要是我龙烈风决定的,阎王都不敢收了你!白蓝,这辈子,你就一直痛苦着,看着你痛苦,才是最我最开心的!”龙烈风看着贪婪的吸取着空气的白蓝,阴冷的说道,每说出一个字,都感觉是一道道的冰凌打入她的身体内,格外的寒冷,白蓝抱着自己的身子,冷的却无法言语。
下巴和颈脖处都残留下了明显的痕迹,特别是颈脖上,青紫一片,让白蓝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狼狈不堪。
“那天,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哼,龙绝玉,我真没想到,他会突然插手龙殇彦的事情,看来……是朕小瞧了他!”龙烈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跟个疯子一样的女人,突然眯起双眼,妖魅的桃花眼中滑过一道危险的气息,他的周身都散发着冰冷与寒气,他的确是提防着龙绝玉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龙绝玉竟会管龙殇彦的事情,这不在他的意料范围内,他算是走错了一步棋,忽略了这一点,算他自己倒霉。
可龙绝玉这一步棋走的,让他心惊胆战,这都过去几天了,他的心里一直都未能平静下来,龙绝玉……龙绝玉到底是为何这样做,他根本就想不到,也想不透。
这个谜底让他既好奇又有一丝退却,因为他怕结果是他不想要的,如果龙绝玉和龙殇彦真的有什么,那他真的有些左右顾及不暇的感觉,可关键是,龙绝玉和龙殇彦现在这样,要说真的有点什么,那也根本不像,他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和把握,此刻,他也只能用守株待兔的方法,静静的等待着他们下一步的动静,但在此之前,他还是让人给三王府点燃一根导火索,看看这燃烧的情况。
“龙绝玉?二王爷?怎么可能是他……”就连白蓝都有些诧异的喊道,怎么可能是他呢,龙绝玉素来与他们毫无交情,都是独来独往,而且这么多年了,他那个性子他们都是了解的,虽然说他的能力不容小觑,可只要没有什么行动,那就不会有什么冲突,而且他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管这么多年来龙烈风和龙殇彦还有龙延烁之间的事情,完完全全是个局外人,而现在他却突然插手这件事情,的确让人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能是他?呵,不过……你现在该担心的人应该不是他,而是三王府里的那个。”龙烈风突然调转话题,把白蓝给说的一愣,随即反问,“他怎么了?!”可问出来她就后悔了,她都已经说了不爱他了,而且是对龙烈风说的,现在却还这么关心他做什么?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刚要开口解释什么,龙烈风却突然盯着她低低的,再次冷笑,“他中毒了,怎么?担心吗?想不想去看看他?”
龙烈风阴阳怪气的声音,白蓝听的身子一怔,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他中毒了?怎么会中毒……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除了面前的这个人,还会有谁会这么做?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龙殇彦死了,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特别是如果中毒了莫名其妙的死亡。
“我对他的事没有兴趣。”白蓝同样冷漠的了吐出一句话,龙殇彦那样对她,就连那样了,她脱光在他的面前,他都不屑要自己,她又何必还要担心他的死活?他的死活又有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自己的担心还会让龙烈风更加折磨她,她又何必还要自讨苦吃。
龙烈风的确没有杀她的心,不然在刚才他就杀了自己,既然他要看着她痛苦,她就痛苦着,反正只要不死,只要不死,什么都行!
她说了,总有一天,要让龙殇彦跪在自己的脚边,求着自己爱他,为了这报仇屈辱的这一天,她必定不要死!
“没兴趣?那你对什么有兴趣?是不是他没要你,你觉得很受打击?看来你白蓝在他的心目中,连个妓女都不如啊,他很是嫌弃你。”龙烈风微微挑眉,邪恶的笑着,这一笑和刚才的冷笑比起来有了一些温度,可依旧是嘲讽之意十足,他双臂抱在胸前,睨着眼前突然动了动身子,朝着他爬来的女人,双眼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直到白蓝双腿双手并用,爬到了他的面前,她这才抬起头来,依旧是那副眼泪汪汪的模样,她突然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腿,就像只狗一样巴结着眼前的男人,那模样似乎就是在博取同情和怜爱,希望高高在上的主人能够看她一眼,摸摸她,慰籍一下她。
龙烈风不动声色,依旧看着她如此卑微的模样,眸子底闪过一道快意。
“我感兴趣的男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就是皇上。皇上,难道你不知道吗?”白蓝抱着他的腿,伸出舌头来,诱惑般的看着他,双腿夹住了他的腿,轻轻一蹭,那模样,浪到了极点。
声音娇媚的不再像刚才一样平淡无味,仿佛突然间的发情,双颊通红。
龙烈风看着她的动作,弯下腰来,对上她的眼睛,白蓝故作风情的冲着他妩媚的笑着,她可是看到了龙烈风眼中的那股狂热,似乎很是畅快,她如此的卑微臣服,他很爽吧?那就让他爽着吧,只要她能出了这个大牢,哪怕是让她马上扒光了衣服在皇宫走一圈她也愿意。
就在她以为龙烈风会做出什么反应来的时候,他却突然伸出手掌来,拍了拍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留下一句话,然后便扭头就走,毫无留恋。
白蓝呆呆的看着他走了出去,满是媚笑的脸顿时僵硬,双手不觉握成了拳,尖长的指甲先嵌入了手心里,力道之大,直到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他刚才说。
你现在这副样子,就像是个疯子,丑陋的让我对你提不起半点的兴趣!
这对心高气傲的她来说,就像是一锤子打在她的脸上,先是龙殇彦,她已经感觉到屈辱,现在又是他,龙烈风,你们皇家的人,难道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龙殇彦,龙烈风,你们……我白蓝一个都不会放过!
咬着牙,白蓝死死的瞪着前方,仿佛看到了他们对着她求饶的样子,到时候……她定会将自己的屈辱和折磨全部送还给他们!
蓬头垢面的她,瘫坐在牢房里,阴狠的双眼里却满是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经想到了那时的场景。
牢房里传来一阵阵诡异的笑声,站在牢房外的龙烈风也听的一清二楚,不禁再次勾起唇,保持着他一贯的笑容,大步走远。
“你说什么?!”正坐在自家院子里乘凉的龙延烁突然大叫了一声,从摇椅上蹦了起来,瞪大的星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嘴巴张的老大,合不上。
“四王爷,小的说……三王爷中毒了…三王妃也中毒了,听说中的是一样的毒,不过三王爷已经命人不得将这消息传出,但小的还是听说了。”站在龙延烁眼前的下人狠狠的吞了一下口水,刚才被龙延烁吓的猛地后退了几步,不过他说的可是实话啊,根本不会有所欺骗。
“你说,……三哥中毒了,三嫂她……她也中毒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怎么都没有人告诉我?!”龙延烁急了,他一方面也有些不敢相信,一方面又有些担心,这要是真的可怎么办?三嫂怎么会无端端的中毒呢,三哥这么谨慎的人又是怎么中毒的……他现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知道,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眼前的这个人却除了这个消息,都是一问三不知,他干脆直接脱下了外袍,往外跑去。
他现在得去一趟三王府再说,三嫂的身体那么弱,本来就受伤了,现在却又中毒了,她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这毒到底是轻是重?他现在也一头的雾水,心里七上八下,连马车都没坐,一路奔跑了过去,来到了三王府的门前时,他已经汗如雨下,气喘吁吁,连眼睫毛上都是汗水。
“呼……呼……”龙延烁拖着沉重的脚步往王府里走去,老管家迎面而来,看到他更是诧异无比,“四王爷?您怎么来了?!您这是怎么了?”老管家惊讶的看着他这跟淋了雨似的模样,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浸透了,望了望天,这……没下雨啊!难不成是掉到池塘里了?
“老管家……三哥他……三嫂……”龙延烁话都说不完整了,气都喘不上来,好像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直接窒息而死。
每说一个字,他额头上的汗便会不停的滚落下来。
“四王爷,您也知道了啊……唉,……快进去看看吧。”老管家听着他话中的关键词,一下便明白了龙延烁是因为三王爷和三王妃的病情而来,现在也只有整个王府知道,因为王爷已经下了命令,不得对外说半个字!
现在整个王府的人都不得出府,就连送菜的人都是放在门口,过一会,王府中的人再出来拿,不会给人嚼舌根子的时间,将这些事情传出来,到时候只会越传越糟糕。
“好!”龙延烁立刻继续往里奔去,双腿已经没有力气了,眼前也被汗水给弄模糊了,可他就这么横冲直撞的,也能冲到了唯一的房间门口。
他也感觉到了,今天王府的气氛很是肃静,一路走来也没有什么下人,而且即使有下人也是战战兢兢的下跪行礼,根本不敢像平时一样放松,这也是让他明白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三哥!三嫂!”来到了房间门口,龙延烁便大喊着冲了进去,他无法想象如果龙殇彦和唯一不在了,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不在了,他会怎么样。一种惶恐在心中滋长,特别是听到那个‘毒’的字眼,他便觉得很害怕。
毒,是能置人于死地,危及生命的,龙殇彦和唯一……他的心一下子慌乱了,这一路奔来,几乎就是一种本能,他根本没有考虑太多,只想着能早点到三王府来,早点看到他们,早点确定他们平安,可刚自己的腿真正的跨入房间里时,他就感觉到了心的悬空,在随风摇曳,只要那悬着心的线断裂,他的心就会坠入心下黑色的万丈深渊。
“小烁?”龙殇彦看到眼前直奔而来的龙延烁,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他已经封锁了消息,不得有人传言,看小烁这慌张的样子,恐怕是已经知道了此事。
到底是谁活的不耐烦,竟然还敢到处宣扬这个消息……
“三哥!你们怎么了?三嫂她……你们怎么中毒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龙延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到龙殇彦坐在那里,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当他看到龙殇彦沉重的脸色和坐在他身旁三个人脸上同样的表情时,心又再一次悬了起来,一瞬间的欣喜顿时消散。
难道,这是……真的?
“你们说话啊!三嫂呢?没事吧?”龙延烁又问了一句,心里颤的慌,三个人相视了一眼,却犹豫着不说话,龙延烁无奈了,本就是个急性子,他们却都不说话,这让他怎么忍受的了?
最后他也不说话了,看了一眼抿着唇眼神黯然的龙殇彦,然后便抬脚往房间里走去,既然他们都不说,那他就亲自去看看,三嫂到底怎么了!
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只是他们在骗人而已!
龙延烁走进了里屋,可看到的……就是唯一躺在那里,静静的睡着,精致的小脸像个安静的瓷娃娃,没有气息,没有动静。
他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东西猛地塌陷。
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准备上前而去,僵硬的身子却被一只手臂给拦住,龙殇彦的手臂,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
“唯一中毒了,毒性控制住了,可还没有醒来。”龙殇彦的嗓音依旧沙哑,很是干涩,带着从心底里流露的悲伤痛意,天知道,说出这句话,他的心……也痛的在滴血。
看向床上沉睡的人儿,他很想伸手摇摇她,对她说:“唯一,该醒了,醒了之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然后,她就会缓缓睁开一双水眸,看着他,弯起粉唇,笑着,柔声轻唤他的名,“殇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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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碎shi万段!
“是谁?是谁干的……?”龙延烁握紧了垂在身旁的双手,面色凝重,那略显成熟的脸上如同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薄纱,看不清他的双眼中含着什么样的情绪。
这样冷酷的模样,卸去了他平日里的纯洁和活泼,变得很是沉默,连声音,都仿佛变了一个人,低沉,阴鸷。
龙殇彦转身,再次走到了桌边,坐下,和他们三人继续对照这些,他必须要找出真凶,揪出那人身后的幕后黑手,如果是他,就不要怪他无情!
他龙殇彦的心中早已经明确,就连说也说了,对这个皇位没有兴趣。不过,如果逼急了他,这可就不是一个皇位能解决的了的事情!
龙殇彦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泛着幽幽的黑光,他看似平静,可平静的外表下早已经是惊涛骇浪般的怒火在燃烧着,一直都灼灼的燃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龙延烁没听到龙殇彦的回话,知道这凶手定是还没抓到,懊恼的咬紧牙关,到底有谁,竟然会害龙殇彦和唯一!明明要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已经全部对好了,这其中呢,有四个人都是一个人待着的,并没有人能证明他们这段时间到底是不是在他们所说的一样在工作。”莫羽凉和莫莎还有慕鸣河把自己抄写好的三张纸再仔细的一对,全部核算了出来后,就只剩下这四个人并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们证明的。
莫莎把他们四个人的名字抄写了下来,递到了龙殇彦的面前,龙延烁也保持着最沉静的心态,走到了龙殇彦的身后,看着那只大掌接过来的纸张。
“这四个人,一个叫原子,是厨房里打杂的,当时他在后厨择菜,就他一个人,所以没有人能给他证据什么。第二人叫海明,是负责烧水劈柴的人,同样,当时他一直都在给王府烧热水用,也没人给他证明。还有第三个人,冬儿,她是负责洗衣服的丫头,当时因为偷懒所以没有洗衣服,而是跑到了花园里去摘花。第四个……她是杂役房的,叫……如宛,当时她说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所以没人给她证明。咦?这个如宛,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莫莎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她的名字,但又想不起来了。
莫羽凉皱起眉头,这个如宛……肯定就是今天碰到的那个女孩子了,她说她是杂役房的,果然没错,就是她。
不过,她说在房间里睡觉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来看过王妃吗?所以才故意说在房间里睡觉?这的确是没人给她证明,因为她根本就没在房间里睡觉,而是偷偷跑了出来,还遇到了他。
“如宛是以前伺候过王妃的丫头。”慕鸣河提醒了她一下,莫莎这次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还听秋菊说了,她因为犯错了,所以被关到杂役房里去了,说起来,我还没看到过这个丫头呢,只听到她的名字,怪不得觉得熟悉在哪里听过似的……”
“现在去把这四个人给带过来,本王要亲自审问他们!”龙殇彦敛下了眼睑,对着眼前的云速说了一声,他的办事效率最高,如果让别人去,他也不放心。
云速领命,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龙殇彦看着眼前白纸上的黑色字体,目光突然锁定在‘如宛’这两个字上,仿佛一道利光,似要穿透纸张。
莫羽凉眉头紧锁,和龙殇彦一样,看着那两个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并不是他多疑,而是这件事情太巧合了,这也不排除她就是下毒之人的可能性,所以他现在很是矛盾,一边,用人格跟那个叫如宛的保证,不说出去她从杂役房出来的这件事情,一边又觉得这件事情如此重要,如果真的不说出来,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帮凶?
看了一眼龙殇彦和依旧躺在床上沉睡的唯一,他心里很是不好受。
“三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了?”龙延烁坐到了龙殇彦的身旁,看着眼前脸色并不是很好的龙殇彦,他心里也难受,可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让他到现在才知道,他早该来帮他们了!
如果不是听人说,他可能到现在还在府里晒着太阳,却不知道他的三哥和三嫂正在阎王殿门口走了一圈,惊险的让人冷汗直冒。
“小烁,你的性格难道有人比我还要了解你吗?”龙殇彦抬起眸子,看着他的脸,虽然这个时候龙延烁的确能隐忍的他此刻的情绪,可这毕竟是已经从鬼门关回来了,要是当时中毒的时候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以小烁的性格,还不把整个王府或者是皇宫闹翻了天?
现在还根本没有证据说,这毒,就是龙烈风派人做的手脚,他要是大胆的闯到了皇宫里,质问了龙烈风,到时候可就完了,不仅仅连他都保不住他,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所以说,他隐瞒他也是为了大家好,而且他对唯一……龙殇彦的眸子一暗,也许他会失去理智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那时,他就更加的焦头烂额了。
一面是心爱的唯一,一面是疼爱的弟弟,这让他如何是好,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通知他,就像现在这样,等到他知道,他们也都安全了,唯一虽然还没醒来,但他相信唯一一定会醒过来,他会拥她入怀,跟她讲一些她看不到的东西,让她开心的笑起来。
他真的不贪心,只要她能够醒来,他们还像以前一样生活着,但前提是,一定要再查出这个人到底是谁,还有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的情况下。
如果这个幕后黑手真的是龙烈风,那这场战,必定会打的你死我活,为了唯一,他可以忍,想要一个安全平静的生活,可同样是为了唯一,他也可以不忍!让他们伤害了他的宝贝而付出该有的代价!
龙延烁虽然很生气龙殇彦没有及时通知他,但这句话的确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这个性格就是这样,不顾后果,毛毛躁躁,有时候光会给三哥添乱。
他自知理亏,所以便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什么。
莫莎看看龙殇彦,又看看了龙延烁,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人不是亲兄弟,这么能相差这么多呢,虽然长相颇为相似,可性格却是完全不同啊。
她又看了一眼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莫羽凉,又对自己轻叹了一声,她和哥哥还是兄妹你,怎么也相差这么多啊。
她很是懊恼,郁闷,想不通。
云速的速度果然很迅速,很快便将这纸张上的四个人找齐,带到了这里来。
“小的给王爷请安。”
“奴婢给王爷请安。”
四个人,两男两女,都恭敬的跪了下去。
“起来吧。”龙殇彦看着他们,凌厉的目光落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快的让人看不清,却还是能感觉的出来,从龙殇彦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四人暗暗地额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不知龙殇彦接下来是要做什么,把他们喊来的原因他们大概也已经猜了一些,恐怕就是没有人给他们作证的原因,而且王妃恰巧又是在这个时候中毒了,他们又没有证据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所以当云速来把他们给带走时,他们就觉得心里慌慌的,紧张无措,生怕有些事情会平白无故的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四人胆战心惊的站起身来,却没有一个敢抬起头来看看龙殇彦此时的表情,缩着脖子,就好像怕龙殇彦突然一张口把他们全部都给吞了。
“知道本王今天叫你们来……是什么事情?”龙殇彦突然抖了抖手中的纸张,哗哗的声音把几人都给吓的一抖,通通跪了下去,“王爷,小的冤枉啊,虽然没有人给小的作证,可小的当时真的是在择菜,因为王妃她受了伤,所以秋菊叮嘱咱们厨房要多弄些清淡的素材,不要大荤大油的,所以小的才一直择菜择到那时候啊……小的怎么有胆量做出这种事情来!”名为原子的男人对着龙殇彦猛磕头,身子有些发胖,磕起头来也比较麻烦,吃力。
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手指粗的堪比人家姑娘家的两根手指并在一起,他竟然会在厨房里当配菜,择菜的人,的确很不可思议。
龙殇彦看着他额头都磕出了一块灰色的印子,终于将目光移到了他身旁的海明身上,他是专门负责烧开水供应王府中的热水,同时他也负责劈柴之内的活,就是把粗粗的木桩子劈成好几条小的来,他看上去瘦精精的,皮肤黝黑,有那么一点像猴子似的,偏偏这样一个人,是干这种体力活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就像刚才那个原子,竟然是个择菜的,那么五大三粗的,莫莎原本就已经张开的嘴巴更加张大了一些,刚才看那个原子她已经很诧异了,没想到这个海明竟然是个劈柴烧火的,她摇了摇头,“你们两个怎么不调换一下?”
莫莎嘟囔了一句,但此刻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家也都认真的额注意着眼前四人,希望能发现什么破绽来。
“王爷,小的家里就只有我一人,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不是当年王爷收留的我,也许海明现在还在外面乞讨,海明一直把王爷当做救命恩人,是您给了我一条命,不然我也许都活不到今日。”海明低着头,一句句说着,他的这番话已经表明了他所有的意思,龙殇彦曾经救过他一命,而他又怎么可能反过头来害他呢,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就在大家平心静气的看向龙殇彦的反应时,却发现他已经跳过了海明,直接那边上的冬儿看去,冬儿的整个身子都快要趴到地上去了,抖的不像话,其实她也不仅仅是因为没有证人证明她到底是哪了害怕,还有就是她洗衣服的时候偷懒去了,也是一个大过啊,王爷此刻正在怒气头上,如果一个不高兴,把自己从王府中赶出去,那她就完了,她不想离开王府,除了王府,再也没有地方能找到这么好的主子,而且王爷的人又好,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人家的主子也和王爷这么好,但知道她是从三王府里被赶出来的丫头,那就更不可能要自己了,家里还有弟弟妹妹等着她,难道看着他们一个个饿死吗?
“王爷,奴婢……错了,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在洗衣服的时候……偷懒,跑……跑到院子里去摘花,奴婢该死。”冬儿颤抖的说着,每说一个字她都觉得舌头打结的厉害,可她是真的没有对王妃下毒啊,她怎么可能有这个胆量,而且王妃和她无冤无仇,她干嘛要害王妃。
冬儿趴在那里,就像一滩烂泥似的,怎么扶都扶不起来,她是真的害怕,抖个不停,了嘴里也在不停的说着奴婢该死。
“你干嘛害怕成这样?难道真的是你?”莫莎突然蹲下身来,跟冬儿脸对脸,突然凑近了她一些,把冬儿吓的一仰头,往后跌去,发出一声闷哼,疼的龇牙咧嘴,脸上却还是惊慌害怕。
“姐夫,她好可疑啊,你看……还没说什么呢,就已经害怕成这样了,难道是做贼心虚?”莫莎看着她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眯起眼睛看着冬儿,她就觉得她很可疑。
“莫莎,别闹了,彦哥自有判断。”莫羽凉拉住了莫莎的胳膊,将蹲着她给拉了起来,这个时候龙殇彦会有自己的思考能力,莫莎这丫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这个冬儿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是凶手。
胆子小成这样,她怎么可能是凶手,而且她似乎更在意的是让龙殇彦原谅她偷懒没洗衣股的过错,这样一个小过错都能让她如此惊慌失措,她又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严重的害人之事呢,人还没害到,说不定先自己被自己给吓死了。
莫莎看了一眼龙殇彦,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凝聚着如同黑夜天空突然出现旋窝般汹涌的眸子,降落在了最后旁边的那个人身上,她也同冬儿一样,趴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只是龙殇彦却盯着她,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给射穿!
“你……就是如宛?”莫莎这才反应过来,和几个人里就剩最后一个人了,而除去冬儿的话,就只剩下她一个丫头了,看来她就是以前伺候过唯一姐姐的丫头如宛了,不过她想,唯一姐姐的性子那么好,做她的丫头也会很舒服,而且不会受委屈,这如宛应该没有什么动机下毒害唯一姐姐吧?
“是……奴婢是……如宛。”如宛听到莫莎的声音,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点点头,目光却是一点也不敢去对视龙殇彦的视线,平日里她倒是希望龙殇彦能够注意到她,但这个时候,她宁愿他的眼里像平时一样把她给无视掉。
她特意看了一眼莫羽凉,莫羽凉一怔,果真是她……
“原来就是你呀,嗯……你说,你当时在杂役房里睡觉?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面,所以没有人给你证明?”莫莎回想着慕鸣河记录下来的东西,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是,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睡觉。
“是,奴婢的确在睡觉。”如宛心里没底,虽然她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让自己镇定,哪怕心里越是慌乱,脸上就越镇定,不能让他们看出一点点的破绽,对于莫莎的问话,她就顺着她的杆子往上爬着便是,反正看这个女人那副单纯也不会多怀疑到她的身上来,到时候再配合点自己的演技,很容易便能过关。
只是,龙殇彦的眼神让她觉得有种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毛毛的,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杂役房什么时辰开工?”突然,龙殇彦的声音传出,在房间里拖出了一丝回音,冷漠而低沉,他半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如宛,没有一点的温度。
面对龙殇彦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如宛有点惊愕,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卯……时。”(注:早晨5:00—7:00)
“既然是卯时开工,那为什么巳时(注:早晨9:00—11:00)你还在睡觉?”几乎是如宛的话音刚落,龙殇彦便已经问出了口,而且目光直视,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惊讶?慌张?
龙殇彦的这个问题,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如宛的身上,想要听着她的回答。
“支支吾吾什么?!快说!”龙延烁见如宛不说话,本来就急躁的心里更加如猫抓似的难受,他可是非常怀疑这个女人!虽然说是以前照顾三嫂的丫头,可他才不会因为这层关系而不去怀疑她,特别是刚才三哥问她话时,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一点不易察觉的痴迷,那是一个丫头看自家小姐夫君的眼光吗?绝对不可能,同时他也在深刻的怀疑,这个从丞相府带来的丫头以前对唯一到底好不好。
龙延烁如同低吼般的声音把如宛吓的浑身一抖,忙磕头,“王爷,奴婢是生病了,所以……才会在屋中休息的。”
如宛的这番说辞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龙殇彦挑高眉梢,不再看她那张脸,转而看向身后的云速:“把杂役房的管事叫来。”
龙殇彦刚刚说完,云速便立即消失在了眼前,如宛当然也听到了龙殇彦说的话,大家都能听的到,她的确害怕,因为不知道管事会不会帮她,与其说帮她还不如说是帮她自己,因为如果说出了她私自跑出了杂役房,她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为了明哲保身,她相信那女人不会说出自己不在房间里。
抬头,看了一眼莫羽凉盯着她的眼神,她不禁暗暗侥幸,对啊,就算是到时候那女人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说她擅自跑出去了,她也可以说遇到了莫羽凉,这样也就可以让他给她证明,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配合自己,如果说出她要去看看王妃这些的,她的嫌疑就更加重一份了。
“王爷,奴婢就是杂役房的管事。”女人刚一进门就跪了下去,莫羽凉看着她这张脸就想到那天她带着几个下人要逮如宛回去的样子。
“本王问你,今日如宛是不是身体不适?你批准了?”龙殇彦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长的女人,皱眉,沉沉的问道。
“嗯……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身旁的如宛,心里在做着衡量,如果说是的话,那如宛这个丫头的确是没事了,可只要一想到她嚣张的嘴脸就觉得心里窝火;可是如果说不是的话,到时候问她去?br /
盲妃十六岁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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